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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采撷高岭之花[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说着,就要亲自给庄映棠倒上。
庄映棠却毫不领情,他一手捂住杯口,另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魏南远也不强迫他,哈哈一笑,转手就要给自己斟满。张平凌赶紧接过去,魏南远看起来满意极了,毫不避讳地在他手上摸了一把。
庄映棠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没看见。林挚也有样学样,心里却恶心坏了:这个大肚子魏总可真不是个东西,好色贪心而且还不要脸,看来自己任重而道远,今天一定要保护好男神,英雄救美也争取成功一次。
酒店的上菜速度很快,还没等林挚脑补完自己咸鱼翻身,一大桌子菜就上齐了。庄映棠谁也不招呼,自顾自慢条斯理地吃。倒是魏南远说了许多场面话,还连着喝了三杯酒。张平凌则乖巧地坐在他身边,贴心地给他添菜盛汤,倒没怎么顾上自己。
魏南远看在眼里,十分受用。他喝得有些上头,大剌剌地握了张平凌的手,吩咐道:“去,敬庄导一杯,你这回能不能‘飞升’,可全看他一句话。”
他脸上泛着红光,说起话来洪钟似的,庄映棠想装没听见都不好意思。他不悦地放下筷子,冷淡地拒绝道:“我不是神仙,管不了飞升的事。再说,我不喝酒。”
张平凌端酒的手顿在半空,委屈地看向魏南远,眼波盈盈,我见犹怜。魏南远觉得心疼,赔了这么久笑脸他也有点笑不出来了:“映棠,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林挚吃得食不知味,眼睛全在那沆瀣一气的魏总和小白脸身上。这套路他都摸得差不多了,这两个人八成是企图灌醉庄导,好占他便宜!林挚越想越着急,脑子一热就站了起来:“庄导酒过敏,我替他喝!”
庄映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魏南远这会儿倒也不挑,有个台阶就下。他缓了缓脸色,复又笑道:“行,那凌凌,你跟庄导的助理好好喝。他的人喝了你的酒,他还能不认帐么?”
张平凌明显不高兴。让他敬庄映棠酒,那是应该的;可这个群演又算什么东西?然而大金主的话他不敢违拗,只好不情不愿地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林挚哪能摆庄映棠的架子,张平凌喝多少,他自然要陪多少。
……然后,两杯酒下肚,林挚的眼神就发飘了。
张平凌久经沙场,一早就看出林挚不能喝。他心里觉得快意,马不停蹄地就端了第三杯,一饮而尽。还挑衅地将杯口朝下,对着林挚。林挚眼前金星乱窜,连酒杯都险些打翻。可是他不喝,这两个人就要逼庄映棠,一想到这个,他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还要强撑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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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只手不由分说把他按回了椅子里,只听庄映棠淡淡道:“魏叔叔,管管你的人,撒野撒到我面前了,像话么?”
☆、第 4 章(捉)
庄映棠的脸虽然因为过敏看不出表情,可魏南远又不傻,他一听就知道庄导不高兴了。魏南远忙叫张平凌坐下,当着一桌子人呵斥道:“没大没小,还不去给庄导赔礼?”
见张平凌又要端酒杯,庄映棠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道:“不用了,魏叔叔,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跟你直说吧,你这个小……朋友的演技实在太差了,你知道我的规矩,我的组里不会要他。”
魏南远被他噎得尴尬,强行辩解:“嗨,这个角色戏份又不多,谁演不是演。凌凌演技一般,可他他人气高啊!映棠啊,你的这部戏里戏骨的确不少,可是哪个扛过票房啊?”
庄映棠听得直皱眉:“你扯什么票房,我的电影哪一部票房也不低,偏这一部你就担心赚不到钱了?再说,要是陆修远都扛不起票房,那只能怪我江郎才尽,你塞十个张平凌也白搭。”
魏南远见他生气了,赶紧赔笑道:“你看你这话说的,你可是近十年以来圈里最负盛名的鬼才,谁敢说你江郎才尽,魏叔叔头一个不答应!不过嘛,凌凌的人气摆在那,土豪粉又多,《关山》有了他,票房最起码的保障就有了。”
庄映棠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魏南远外行不要紧,架不住十分敢说。反正张平凌能不能保证票房他不知道,不过赶客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
庄映棠当下一口拒绝:“他有多少土豪粉、能包多少场我不管,但是我的作品必须益求。你想推荐人没有问题,但是起码演技得过得去。”
魏南远接二连三地被他下面子,又被酒烧得有点上头,终于也耐不住性子了。他脸一沉,道:“你的片子当然拍得‘’,也不看看一天天那钱花得流水似的。是,哪一部票房都不低,可是算上成本,也就是比不赔钱好一点而已!映棠,现在粉丝经济这么盛行,你偶尔也考虑一次咱们投资人的钱包,审时度势一回不成么?”
这么大一顶帽子一扣,庄映棠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他硬邦邦地说了一句:“我花我自家钱,不劳魏叔叔操心。”
魏南远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拍案而起:“你!”
庄映棠垂着眼皮,一动不动。他心里实在后悔今天跟魏南远出来应酬,早知道要看他在这耍酒疯,还不如多补几个镜头呢。偏偏张平凌摆着劝说的样子,在旁边一个劲儿拱火:“魏总,您消消气!可不能动手!”
结果没拱起来魏南远的火,庄映棠先不干了。
庄映棠冷笑一声:“魏总,你要是看不惯我,庄家多少事能做的,大可不必捏着鼻子跟我合作。”
魏南远的酒顿时醒了大半,庄映棠已漠然站起身,对林挚道:“走了。”
魏南远想拦他,却被庄映棠一记眼刀钉在了原处。只听庄映棠冷冷道:“庄家是我大哥说了算,轮不到你替他不平。拿着他的钱,逼着我替你捧小情儿,你脑子没毛病吧?”
说完拂袖而去。
魏南远死死盯着庄映棠的背影,脸色难看极了。张平凌则直接气哭了。魏南远听得烦躁,重重一拍桌子:“有完没完!”
张平凌立刻死死咬住嘴唇,一点声不出,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往下滚。
魏南远看得心疼,又软了语气:“行了行了,不就一个角色么,我再给你找个好的。”
张平凌顺势倚进魏南远怀里,委屈地抽噎道:“我也不是非要演《关山》。我资质不行,庄导看不上我也正常;可那个小龙套难道就比我强很多吗?”
魏南远的心思他一摸一个准,难怪魏南远喜欢他。魏南远一听这话,心道今天这番难堪还不都是因那个龙套而起?他不敢动庄映棠,难道还拾不了一个小龙套?魏南远略一思忖,拨出去一个电话:“小黎啊,是我……”
林挚恨不能醉成了一坨烂泥,车是没法开了。庄映棠把他扔进后座,抽了抽嘴角。
他本打算带个司机,结果司机硬要扑上去挡酒。这下好了,他车技堪忧,现在又是晚上,只能慢慢蹭回去了。
六十几公里的路,庄映棠足足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等他们回到剧组住处时,已经过了十一点。
山里没什么娱乐,又冷,几乎所有人都早早睡下了。庄映棠不好扰民,只能自己安顿林挚——林挚是群演,即使以后签下乔瞻的戏份,也不会在这里拍,因此剧组并没有给他准备房间。
这里连着几家宾馆都被他们剧组包了,连空床也没有一张。这可让庄映棠犯了难。他的领地意识十分强烈,几乎无法容忍与别人同宿一室。可林挚是为了他才醉成这样的,他也不可能硬下心肠叫他露宿街头。挣扎了许久,庄映棠的良知占据了上风,硬着头皮把醉鬼拖回了房。
庄映棠叫前台拿了被褥,给林挚打了个地铺,自己去洗澡。他的脸让浴室里的热气蒸得红扑扑的,水雾还蒙在脸颊上未散去,看山区就像一颗鲜嫩的苹果。林挚坐在地上扬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把庄映棠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干咳了一声,吩咐道:“去洗漱,地铺归你。”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响起了水声。庄映棠忽然发觉,房间里多出一个人的滋味也没有想象中那样令人无法忍受,浴室的水声和昏黄的夜灯,在这简陋的山间旅社里竟给了他一种别样的安稳感觉。庄映棠翻了个身,倦意一阵阵袭来,他很快就模糊了意识。
庄映棠的生物钟跟旅店老板养的大公鸡一样准时。六点,天刚蒙蒙亮,他就睁开了眼睛。睡意在渐渐散去,庄映棠隐约觉得今天的床特别暖,格外令人留恋。
难道提前供暖了?
然而喷洒在庄映棠耳边的热气打破了他的幻想,庄映棠猛地回过头,一张男人的脸几乎占据了他整个视野。庄映棠条件反射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只见林挚霸道的占了大半张床,一条胳膊还搭在自己大腿上,不知做着什么美梦,嘴角勾起一个心满意足的弧度。
庄映棠:!!!
他一把掀开被子,从床脚就跳了下去,鞋也没穿。他捏着鼻子让林挚住自己的房间已是破例,可这人居然还敢睡他的床!庄映棠只想立刻把那鸠占鹊巢的人摇醒,质问他明不明白地铺是什么意思,然而想到林挚昨天蠢兮兮地给自己挡酒的模样,又犹豫了。
庄映棠没打采地作着思想斗争时,敲门声响了起来。然而外头那人显然是在敷衍他,压根没等庄映棠回应,就自顾自就推门进来了。来人正是抱着一打日程表的程珂,进门就风风火火地开始汇报:“庄导,今天七点开拍,您准备……”
然后他就像叫人安了□□似的,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林挚,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天哪,这一大早的,庄导的房间里居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类!还是个男人!还睡在庄导的床上!程珂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指着林挚语无伦次:“他、他是……不、他不是……”
庄映棠本来只是生气,被程珂这么一咋呼,顿时觉得老脸有点挂不住。他抱着手臂,没好气地胡诌道:“你也入圈不少年了,没见过潜规则啊?”
程珂怀里的日程表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然后他机械地转过身,同手同脚地走了。
还没忘贴心地给庄导带上门。
庄映棠偷偷松了口气。然而才一回头,就发现刚才睡得猪一样的林挚不知什么时候已醒了过来。林挚抱着坐在床上,脸红得像今天早上的朝霞。他看着庄映棠,几度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鼓起勇气,一脸纯良地小声问道:“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庄映棠简直要疯,少年,你那一脸娇羞是怎么回事啊!
☆、第 5 章
林挚睡眠质量比较好,并不是真的没心没肺,一大早的程珂这一番大呼小叫,他哪可能不被吵醒。林挚醒过神来时,好巧不巧听见了庄映棠理直气壮的那一句“没见过潜规则啊”,顿时方寸大乱。
……男神说的“潜规则”,就是字面上的意义吗?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自己昨天走了狗屎运,竟然睡到了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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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在上,难道他二十三年的非酋生涯终于结束了么?
他为什么要醉得那么死,导致现在一点细节都想不起来了!林挚懊恼地抓了把头发,心道贪杯误事,古人诚不欺我!
而庄映棠被他亮晶晶的眼神看得恼羞成怒。随口说句谎话也能被当场抓包,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庄导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最后慌不择路跑进浴室。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浴室门被狠狠摔上,几乎与此同时,里面传出庄导言简意赅的咆哮:“滚出去!”
于是这一天,起得早的工作人员都幸运地目睹了一个惊天大八卦:昨天那个新来的小龙套,一大早就衣冠不整、垂头丧气地从庄导房里出来,活像是刚被渣男始乱终弃。
林挚滚出去,乐不可支的程珂就顺势滚了进去。庄映棠面色不善:“一大早的你来干什么?”
程珂腹诽当然不是为了打扰您的好事啦,嘴里则恭恭敬敬地说道:“不是要跟小林签合同吗?他的经纪人已经到了。”
林挚的经纪人名叫黎霏,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业务能力在林挚所在的星光娱乐里,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不过星光庙小,也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演员,跟食物链顶端的庄映棠不算一个圈子。
这会儿黎霏就在一间临时会议室里等着,庄映棠几人一进去,他赶紧站起身来。黎霏谁也没见过,只对着他们点头微笑示意。然后他紧走两步来到林挚面前,单手扳着他的肩好一番打量,真情实感地感叹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林挚一脸懵逼。他跟他的经纪人关系并不好,黎霏平时基本不管他,两人上次见面大概还是大半年前的事。黎霏大概因为职业缘故,记性比较好,反正就林挚本人来说,经纪人究竟是胖了还是瘦了,他是记不得的。
黎霏的态度异常热情,不住说道:“能在庄导剧组演戏,你现在可比咱们公司一大半的人都有出息啦。小林,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林挚自然点头。
程珂笑眯眯地打断了那两人尬聊,他拿出合同递给黎霏,道:“你先看看,我们剧组意属林挚饰演《关山》中乔瞻这个角色,一共五场戏,大约要拍两周时间,月底结束。林挚的档期没问题吧?”
程珂其实也就是跟黎霏例行客套一下;作为一个要靠蹲点等活干的龙套,林挚实在不存在档期排不开的问题。
黎霏一边迅速地翻着合同,一边点点头:“他是没有工作安排。”
程珂:“那就好,你看看还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咱们这就签了?”
黎霏一边翻合同,一边“唔”了一声:“等等,还真有。”
他指着其中一条,道:“您看,乔瞻这个角色有两场骑马疾驰的戏份,我知道,真刀真枪地出演效果更好,可是这对演员来说确实有些危险。因此,为了保证我们艺人的安全,我希望这两场戏由替身来拍。”
庄映棠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硬邦邦地回绝道:“我的剧组里没有替身。”
林挚赶紧道:“骑马什么的我能演的,我自己就给别人当过替身,骑的还算熟。”
黎霏没理他,为难地对庄映棠道:“您不知道,我手底下有一个艺人,前年拍戏的时候坠马摔断了一条腿,到现在都没能完全恢复。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庄映棠哼了一声:“你小时候走路还摔跤,今天也没见你坐轮椅来。替身的事没商量,这合同你还签吗?”
林挚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生怕经纪人一不小心把他好不容易试来的角色给犹豫没了,尤其庄导看起来耐心并不十分好。
而黎霏兀自犹豫不决。
庄映棠的耐心果然不怎么样,他甚至没容黎霏考虑一分钟,便干脆说道:“我明白了。程珂,你去给他们公司打电话,叫他们换个没有替身要求也能签合同的人过来吧。”
☆、第 6 章
黎霏措手不及,惊讶地看着庄映棠,话都忘了说。他当了十年经纪人,跟片方谈不拢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是像庄导这样,铁了心要签林挚这个人,跟他谈不拢,换人来谈也要签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啊,可也太霸道了。他哪能让真的让他换人?星光庙小,哪惹得起他这尊大佛,出了事不用问,错全出在自己身上。
黎霏在圈子里如鱼得水地混了这些年,为人处世十分圆滑,他立马换了副笑脸,道:“您别生气,我也是担心小林的安全。不过,既然小林自己都说没问题了,我肯定尊重他的意见。艺人嘛,自己肯努力,公司高兴还来不及,我这当经纪人的也不能阻碍人家进步啊。”
庄映棠面上的愠色这才褪去大半。他斜了黎霏一眼,硬邦邦地说道:“我们是正经剧组,会给演员上保险的。”
黎霏听得哭笑不得,可也只能顺着他说:“是,那我就放心了。这下我再没异议了,那咱们就签合同吧?您也别让公司重新派人了,多耽误功夫啊。”
“耽误功夫”算是说中了要害,庄映棠也嫌麻烦。他略一思忖,反正他要的是林挚这个人,合同谁签都无所谓,便点头同意了。接下来再没节外生枝,黎霏代表星光,跟《关山》剧组愉快地签定了合同,林挚跟着就算进组了。
合同签完了,庄映棠赶着回去拍戏,林挚就跟在他后头,兼职当生活助理。程珂忙着准备后续事宜,也忘了告诉林挚庄映棠的喜好。
庄映棠在剧组日常沟通基本靠吼,吼得身边人都战战兢兢的。可林挚却只觉得心疼。才开工一小时啊,男神的嗓子都喊哑了!他想了想,找化妆师姐姐要了一颗罗汉果泡了,再兑成恰能入口的温度,给庄映棠端了过去。
程珂一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吓得他差点摔一跤。他忘了告诉林挚,庄映棠不喜人打扰;他工作时被人打扰可是要喷火的!然而初生牛犊已经捋上了老虎须子,林挚把杯子递给了庄映棠:“庄导,喝点水吧。”
程珂使劲儿埋着头,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他知道,庄映棠骂完这个不懂规矩的小新人,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然而他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庄映棠的怒火,小心翼翼地抬头一看,发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庄映棠的嗓子因为使用过度,已经彻底哑了。
这个新人简直欧气爆棚!
林挚压根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什么,他看着把嗓子生生喊哑的男神,觉得心疼极了。林挚接着劝道:“喝一点吧,这是罗汉果泡的。你……”说到这儿,林挚又往回缩了缩手,向他确认道:“你罗汉果不过敏吧?”
庄映棠:“……”骂不出声来,有点想动手。
可他嗓子都快冒烟了,到底没禁受住诱惑,没骨气地接过杯子,灌了一大口。
恰能入口的温度,罗汉果特有的甘甜味道从舌尖到喉咙再一直渗入肺里,庄映棠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这么一来,他再看林挚就变得顺眼了不少。再说吃人嘴短,他也不太好意思骂林挚了。
一上午,完全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什么的林挚抱着一只保温壶,没事就给庄映棠的杯子里添水,好让罗汉果茶一直保持着怡人的温度。庄导因为身体舒服了,情绪竟也平和了不少,直到午饭前,都没再骂哭一个演员,堪称奇迹。
助理这活儿林挚似乎干得挺上瘾,干劲儿十足地端茶倒水伺候庄导不说,他还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只养生壶。又找酒店老板买了银耳枸杞红枣,电源一插,当场就煨上汤了。程珂直看得目瞪口呆,话没过脑子就说秃噜嘴了:“我的天,要不是知道我们家这位少爷是什么德行,我非得误会你昨天把他怎么着了!”
说完就挨了庄映棠一记眼刀,程珂吓得一缩脖子,赶紧又找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伺候媳妇也没有比这再周到了。”
……听起来好像更说不清了。
庄映棠回头对程珂冷笑了一声,程珂脸一白,赶忙怼了林挚一肘子:“那什么,快添水啊。”
林挚全然不知道危险将至,屁颠屁颠的就跑过去了。
庄映棠正气不顺,这时候谁往他面前凑,挨的是无差别攻击。他不耐地呵斥道:“十分钟添一回,你没别的事了吗?你这一下午就跟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晃得人头疼!”
林挚平白挨了骂,有点不知所措。他委委屈屈地把暖瓶了回来,又将庄映棠面前的茶杯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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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映棠大怒,心道不过挨了两句训,难道还连水都不给喝了!他愤愤的目光追着林挚的手,却见他的杯子就放在自己身后的桌子上。庄映棠好奇,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林挚一听男神还肯跟他说话,可见是没彻底烦他,立马神一振:“我把杯子放您身后,再添水的时候您就不用看见我了,拿水还是一样方便。”
庄映棠冷笑一声:“你很闲?剧本看完了?没有不懂的?”
林挚被他连着三句问得一窒,忙道:“我、我可以工了加班看!”顿了顿,他又小声道:“我给您当助理,程导给我开工资的,总不能开小差啊。”
庄映棠:“……你还有理了!行啊,今天工以后去找我试戏,你来我剧组演戏我也是要付你酬劳的,你要是台词记不好,我也要扣你片酬!”
林挚只听见了“今晚找我”,扣不扣片酬的,他压根没放在心上。林挚忙不迭应下来,他倒完水,乐颠颠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着;男神烦他他就尽量不碍眼。他一颗心全拴在庄映棠身上,压根儿没留神旁边什么时候坐了个人。
那人小心翼翼又不乏严厉地对他说道:“你是个演员,不是庄家的保姆,合同都签了,用的着这么讨好他吗?”
林挚吓了一跳,他惊讶地回头一看,却见是黎霏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他旁边,正不满地沉着脸,看着他。
☆、第 7 章
林挚跟黎霏有那么点过节,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可心结恐怕是消不掉了,私下里见了面也只有相顾无言的份儿。可黎霏跟他说话,他不回话又不成。林挚搜肠刮肚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可是,‘对那些能决定你命运的人顺从一点’,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林挚说完觉得这话听着似乎有点讽刺,可他真的只是没话找话……
黎霏果然气得红了脸,怒道:“此一时彼一时懂不懂?而且你那叫什么顺从;你没发现庄映棠根本不愿意理你吗?”
才没有呢,男神刚才还跟我说话来着。林挚的眼睛里闪着愉悦的光,根本没把黎霏的话放在心上。
黎霏简直要吐血,要不是自己应了一桩棘手的活计,他早就不在这个鬼地方了。又冷,还得到处受闲气!想想受人之托,黎霏又耐下性子,道:“我的话你究竟听进去没有?难道你想等以后你出了名,外头传说你靠着在剧组给导演端茶倒水上位的,脸上好看是怎么的?”说着他无意瞥见林挚手边的养生壶,气更加不打一处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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