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采撷高岭之花[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男十八号没想到自己能撞上这么不留情面的龙头亲,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可也只能自认倒霉。还是场务周到,赶紧笑着打圆场:“嗨,孟老师也就是随口说那么两句,你也别当真,听听就过去了。”
余宪叹了口气,闷声道:“又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我才不会说呢。”
庄映棠在剧组附近的南山饭店豪气而摆了十几桌,把全剧组的人都叫上了。而名头也十分说得过去,毕竟这部剧他们家也是有投资的。剧组的几个高层和男女主角跟庄映棠坐在主桌,而林挚也因为庄映棠的关系,开席不久就被曹年找了个借口叫了过来。
旁边几人都心知肚明,让出庄映棠身边的位置给林挚。庄映棠端起酒杯,淡淡道:“我的这个小朋友这几天多亏各位指教了。”
舒穆笑道:“惭愧惭愧,小林功底扎实,指教实在谈不上。”
庄映棠对舒穆遥遥致意:“常听林挚说起你,以后有机会可以合作。”
舒穆简直受宠若惊,旁人也十分羡慕。谁也想不到林挚一句很可能是不经意的夸奖,居然就能换一个跟庄映棠合作的机会。谁说这是金主的,这分明就是真爱啊!他们此时都有点后悔没有放下架子,跟这小演员结个善缘了。
只有林挚一脸懵逼,他哪有“常”说起舒穆啊!明明就说了那一次,他还生气了,那他哪还敢在家提舒穆的名字?林挚顿时紧张起来,为什么男神会有自己经常提起舒穆的错觉?他今天会不会又发脾气啊?
……最关键的是,明天就要去c市了,今天还能不能吃脐橙了啊?
庄映棠对自己的机智十分骄傲,只要那个舒穆不是太傻,肯定不敢再打小龙套的主意了,而且还会更加照顾他。而且这件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剧组,再也不会有成敬锡那样不长眼的,找他家小龙套恶意搭讪了!
庄映棠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不那么磊落,有点坏人桃花的意思,不过做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第章
林挚那天晚上还是吃上了脐橙, 可是因为第二天要出差,只敢克制地吃了一颗。
要在c市拍摄的戏份只占很少一部分,算上路上的时间也就只有三天而已。有的戏份少的演员——比如余宪——根本就不用来。
其实林挚也只有三场戏而已,但是因为是每天一场,所以也没法提前回b市。他三天的戏份全在上午,每天早早了工,却怎么也提不起神来。
好想庄导啊, 想跟庄导视频。
……可是得忍到晚上才行。
这事说来话长,第一天,林挚工以后微信轰炸庄映棠——其实也只发了七条而已——结果晚上就被骂了。
“……没戏拍不能看别人怎么演吗?不会看剧本吗?你拍《关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不思进取的!你才几岁?连个代表作都没有, 就想退休了?”
于是,林挚再也不敢在工作时间骚扰庄导了。
好不容易盼到领了晚上的盒饭——这意味着夜幕降临,正式进入庄映棠的休息时间。林挚三两口吃完了,然后拿起手机, 迫不及待地发出视频邀请。
不多时,视频接通, 庄映棠那张完美的脸出现在林挚的手机屏幕上。林挚有些贪婪地摩挲着屏幕,问道:“您现在在做什么呢?”
庄映棠淡淡道:“工作。”
林挚有些发愁,自打自己来了 c 市,男神就一直对自己这么冷淡。每天跟他视频, 他从头到尾都在书房工作。也许他应该识趣地跟男神说晚安才对,可林挚却不愿意。他太想庄映棠了,哪怕庄映棠什么都不说,他只看着他的脸也能津津有味地看一晚上。
林挚又道:“我明天就能回去啦, 下午我去买了特产,您要不要看看?”说着他把下午的战利品大包小包地摆出来:“您看看,有什么喜欢吃的吗?我明天上午还可以出去的。”
庄映棠摇摇头:“不用,你就好好在剧组呆着,不用拍戏的时候学学别人的表演技巧也好。你是来工作,又不是来旅游的,天天瞎逛什么街?”
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林挚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他有些发愁,他们分开三天了,结果男神一天比一天冷淡,再这样下去他们岂不是要从头开始了?林挚顿时有些紧张,说出来的话也来不及过一遍脑子了。鬼使神差地,林挚忽然就问了一句:“您想我吗?”
林挚话音一落,视频就好像卡住了一般,庄映棠有好几秒没动,也不出声。然后,他的手机突然倒了,于是林挚的屏幕里就只剩下了一个致的下巴尖儿。庄映棠略带愠怒的声音隔着两个城市传过来:“谁、谁想你了?”
次日晚上八点,林挚终于风尘仆仆地从机场回到了庄映棠的家里。客厅的灯一盏也没有开,唯一的光源是餐桌上摆着的烛台。烛台旁边坐着的,是昨天口口声声地说一点也不想他的庄映棠。
温柔的烛火给餐桌上的食物镀上了一层柔光,庄映棠本就俊美无双的脸,也由此变得愈发秀色可餐了。林挚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儿发干,他呆呆地看着庄映棠,问道:“这些……都是您准备的吗?”
庄映棠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呢?大部分当然是张阿姨的手艺,不过……”他看着这一桌子丰盛的菜,有些苦恼地思索着,最后勉强道:“这盘沙拉里,军功章有我一半。”
懂了,林挚想,可能沙拉汁是他挤上去的。他这样想着,便笑了起来。庄映棠恼羞成怒:“术业有专攻懂不懂?你难道非得吃我的手艺吗?我可不想吃!”
林挚连忙敛住笑意,连声附和,见庄映棠心意稍平,又小声道:“其实您能准备这些,我看着都已经很开心了,哪怕桌子上只有两盘儿速冻饺子,我都能高兴得飞起来。”
庄映棠撇撇嘴:“你就哄我高兴吧。”不过他看起来是真的高兴。庄映棠开了瓶红酒,还给林挚倒了半杯,道:“明天上午没有你的戏吧?那就允许你喝一点儿。”
——他倒是把林挚的酒量拿捏得挺准,要是再多倒一点儿,林挚今天晚上没准就得睡餐厅。
因为林挚本人是个真·一杯倒,庄映棠平时轻易不准他碰酒。此时,林挚端着酒杯,狐疑地看着庄映棠。庄映棠清了清嗓子:“也没什么,就一杯底而已,也就助个兴。”
林挚依旧谨慎地没有动作,他心里想,你把我灌趴下了,待会儿的前戏难道你自己来吗?
庄映棠见暗示无效,索性直言道:“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那我跟你直说了吧。你看,咱俩在一块儿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都让着你。可我的初衷可不是这样啊,所以,今天,我要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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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林挚那张恍然大悟状的脸,又警惕地补充了一句:“我说的‘在上头’就是字面儿意思,可不是要吃脐橙。”
说实话,他这个要求让林挚有点为难。林挚倒也没有十分执着于体位,只不过上了这么几次床,他对庄映棠的技术水平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他真怕庄映棠下手没轻没重,弄的自己后天没法儿拍戏。
……那可就丢大人了。
可是那么喜欢庄映棠,怎么忍心拒绝他这个小小的要求呢?更何况今天庄映棠就为了“在上头”,还了这么大的心思。
林挚看着这一桌跟庄导没多大关系的菜,脑子一热,壮士断腕一般地答应了下来。
庄映棠非常高兴,当即亲了林挚一口。林挚被这糖衣炮弹糊了一脸,顿时把刚才的担心都抛到九霄云外了。能让男神这么高兴,让他在床上躺三天都行啊!
这一顿烛光晚餐吃得两个人黏黏糊糊的,等到酒足饭饱该思 yin 欲的时候,他们俩已经连体婴儿似的抱在一块儿,难舍难分了。庄映棠其实没喝多少酒,可人却好像醉了似的。林挚看他目光迷离地闪着春、意,真想当场就把人摁在墙上,先这样吃,再那样吃。
不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林挚对着这么诱人的大菜,硬是忍了下来。
大菜还拍着胸脯煞有介事地跟林挚保证道:“你放心,我今天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
☆、第章
庄映棠其实一直很羡慕林挚每次轻轻松松公主抱自己, 觉得特别帅。他有心尝试,可惜林挚人高马大,不仅不好下手,而且他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只好悻悻作罢。两个人亲得如胶似漆,把房门一关,庄映棠就把林挚推倒在了床上。
当然, 多亏林挚配合,要不庄导指不定得使个过肩摔才行——如果他会的话。
终于裸裎相对,庄映棠学着林挚之前的动作, 在他的身上抚摸亲吻,随手点起一簇簇火。而林挚也十分配合,乖乖躺平任由他施为。到了这个时候,庄映棠还是志得意满的——显然他技术高超, 林挚已经冲他升旗致意了。
不过林挚主要是被庄映棠萌的肝儿颤,一心想着要把他这样那样, 愣是把自己给脑补起来了。总之气氛正好,而就在这时,庄映棠的手终于摸到了林挚后面。
第一次得小心点,庄映棠挤了一手润滑油, 准备一点点往里蹭。然而愿景是美好的,现实情况却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合得太死,开拓困难,庄映棠努力得满头大汗, 那点进展只能说聊胜于无。
躺在床上的林挚心里愈发惶然——就庄导这技术,实在很难让人放心啊。
庄·技术渣成功战胜了庄萌萌,林挚毫不含糊地软了。
庄映棠一看,愈发泄气。折腾了这么半天,他早就累了,然而到现在依然看不到成功的希望,他翻身当攻的兴致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庄映棠又努力了一下,最后放弃了:“今天就算了,还是你来吧。”
林挚猝不及防:“什么?”
这质疑也太明显了,庄映棠的脸“刷”地红了。他简直恼羞成怒:“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这怎么能不行呢?林挚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把一串亲吻落了下去:“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箭在弦上。
林挚握着庄映棠的一截细腰:“今天还是脐橙吗?”
庄映棠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神色迷离地给了他一记温柔刀,理直气壮地说道:“脐什么橙?老子要躺着,躺着!”
——庄映棠经此一役,并没有越挫越勇的打算,反倒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为什么要做攻?又累又蠢,也并不能得到更多欢愉,躺平享受多舒服啊!
彻底放飞了自我的庄映棠转而开始同情起魏南远那样的傻金主来。他的那些小明星们,只需要躺着享受,就能有钱有房有资源,怪不得现在圈里世风日下,都想着被包养!还是他的小龙套好,不坑金主,真是业界良心。
……于是,凭借着庄导神奇的脑回路,林挚终于奠定了自己在这个家里攻的地位。
隔天在鹰峰有一场夜戏,凌晨四点多就要开拍,因此第二天下午,林挚就拎着行李去了片场。
这时候庄映棠恰好闲下来。林挚不在家,他愈发觉得无趣,突发奇想要去滑雪。
张阿姨一边给他拾东西,几次欲言又止。庄映棠把自己裹得像个球、还艰难地在脖子上找了个空隙好把厚厚的围巾系上去,一瘸一拐地从楼上下来,对张阿姨道:“对了,我要带上个月新买的那个滑雪板。”
张阿姨:“……”她沉默地看着庄映棠不大顺畅的走路姿势,委婉地劝说道:“少爷啊,您这个样子去滑雪……是不是不太安全?”
庄映棠困惑地站在门口的全身镜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全副武装的自己,最后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张阿姨大概是年纪大了,对滑雪这项运动有点误解吧。
林挚拍完夜戏,又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拍完了当天的戏份。吃完午饭后,曹年终于大发慈悲,批准工的演员回酒店。昨天寒流来袭,今天鹰峰最高气温才零下十度,跟林挚结伴而行的成敬锡觉得他的大鹅都快被吹透了。
好不容易看见酒店大门,成敬锡跟林挚不约而同地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小跑进去。
进了酒店,他们俩直奔楼梯——因为电梯坏了。林挚忽然觉得有人在看他,便不经意地往旁边瞥了一眼,结果真的看见酒店大堂里那个掉了皮的破沙发上,有个正襟危坐的庄映棠。
“庄、庄导?”林挚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成敬锡也停下脚步,看着沙发上那个裹在羽绒服、大围巾、护目镜里的男人,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人都裹成这样了,林挚究竟是怎么一眼把他认出来的?
庄映棠脸色不太好,他哼了一声,拿下巴点了点身边的大登山包。林挚就自然而然地把包扛在肩上,问道:“您上这来干什么啊?”
庄映棠:“我当然是来滑雪的。”
林挚点点头:“那您今天回去吗?还是要住一晚上?”
鹰峰离城里比较远,一天往返的话,时间会比较紧张。
庄映棠道:“我当然准备住在这了。可我是临时起意,到了才发现附近的酒店全都订出去了。”
林挚恍然大悟。现在是滑雪旺季,酒店自然抢手。他想了想,道:“要不,您先在我这儿凑合一晚上?”
明天是星期天,应该有不少人退房。
庄映棠嗯了一声,跟着林挚回了房间。
林挚的房间小得捉襟见肘。
这几个月鹰峰的酒店贵的离谱,曹年又小气,订房的时候选的是最便宜的酒店,条件当然好不到哪去。林挚的房间只有一张一米二的小床,床脚有桌子和衣柜,转个身就是卫生间。
林挚有些窘迫:“有点小,您就凑合一晚上吧,晚上我去别的酒店问问,看什么时候能有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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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映棠倒没说什么。他有时候在山里取景,大通铺也不是没睡过。听了林挚的提议,他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再说吧,我累了。”
林挚一听他累了,赶紧铺床、开暖气、拉窗帘,又把被窝弄得暖烘烘的。庄映棠直看得生出几分倦意,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他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林挚坐在桌子旁,只开了一盏小台灯,正安静地翻着一本表演方面的专业书。见庄映棠醒来,他温柔一笑:“饿不饿?”
他这么一说,庄映棠还真觉得有点儿饿了。可是剧组的晚饭时间早就过去了,他只好不情愿地爬出温暖的被窝,跟着林挚下楼觅食。
他们俩都没有注意到,酒店门口那稀稀落落的灌木丛中,伸出了一个黑洞洞的长镜头。
☆、第章
第二天一早林挚起来拍戏的时候, 庄映棠还在昏睡。林挚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没舍得打扰他。
而庄映棠似乎也没有出去找酒店的意思,兴致上来了就去滑一会儿雪,剩下的时间都窝在巴掌大的房间里混吃等死。
剩下的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迟小姐的本命年》鹰峰部分戏份拍摄即将结束,而林挚也在最后一天下午杀青了。
“恭喜!”
“恭喜恭喜!”
林挚的最后一场戏拍完,剧组的大小演员们纷纷上来祝贺他杀青。连导演曹年都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林啊, 本来该给你准备一个欢送宴的,可是这个鬼地方条件有限,回城的话时间又来不及。这样, 下个月剧组的杀青宴,你可一定要来;以后有机会,我肯定还要跟你合作的。”
不知道曹导说的是不是客套话,林挚连连道谢。
林挚回到酒店一看, 庄映棠早把东西拾得七七八八了。林挚见没什么可插手的,就索性跟在他身后, 问:“咱们要回家吗?”
“你别跟着我。”庄映棠烦躁地咕哝道,然后回头瞪了林挚一眼:“回什么家?我大老远跑到鹰峰来,雪没滑一场,温泉也没泡, 你真当我是来给你探班的吗?”
林挚咧嘴一笑,也不说破:“那咱们再玩两天吧。”
庄映棠哼了一声:“你怎么这么贪玩?那好吧,你去天云居订间房,他们有温泉。”临出门时, 还不忘感叹一句:“可算是不用住在这个破地方了。”
林挚扛着庄映棠的大包小包,在酒店大堂里碰见了拍戏回来的余宪和成敬锡。庄映棠裹得严实,成敬锡便也装作认不出他——虽然庄映棠住在这里的这件事,整个剧组全都知道。
成敬锡笑着同林挚道别,祝他前程似锦;余宪就抿着嘴在一旁一言不发。他偶尔会抬头看庄映棠一眼,目光中总带着探寻和一丝莫名的忧色。
等到庄映棠和林挚坐上了自己的车,才问道:“刚才碰到的那个人,是不是跟你关系不好?”
林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可能是余宪,便点了点头,又道:“不过,倒也没有特别不好——他那个人脾气就那样。”
庄映棠不知对余宪有什么不满,毫不客气地吐槽道:“看出来了。他在剧组人缘儿不好吧?喜怒好恶全都挂在脸上,那张嘴大概也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一看就不好相处。”
工作日,就算是滑雪旺季,天云居也能订到空房间,而且还能包汤池。庄映棠十分满意,就是今天时间有点晚了,滑雪是来不及了。
不过泡温泉也是一样的。庄映棠跟林挚分食了一块巧克力,就开始在房间里换衣服,准备去订好的池子里惬意地泡一会儿。庄映棠换衣服也不避着林挚,把林挚看得直有点眼馋。不过他想了想一会儿温泉可能能吃顿大餐,硬是忍了下来。
庄映棠松松地裹着件浴袍,想了想,又把手表摘下来扔在一边儿。林挚注意到他今天没有带自己送的那块,心里不由得有点吃味。可他又觉得自己毫无道理:男神有这么多块儿表,换着戴不是太正常了?
庄映棠拾停当,回头一看林挚心不在焉,便问道:“你想什么呢?”
林挚措不及防,脱口而出:“您换表了啊?”说完他就恨不得抽死自己,多什么嘴呀,平白显得自己小肚鸡肠——虽然也确实如此。
庄映棠一愣,不怎么自然地偏过头去,说道:“你见过谁出门滑雪还带块儿新表的?磕了碰了怎么办。”
林挚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庄映棠换下来的那块表。跟自己送的那块比起来,这一块的价钱少说得多个零,倒不怕磕碰了?
他们订的汤池不大不小,两人一人一边,离得也不算远。庄映棠泡温泉的时候,下半身一直矜持地裹着一块儿白色浴巾;而相比之下,林挚就豪放得多了。反正池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庄导想看什么随便看,还能早点给待会儿吃肉做好准备。
不过就这么干泡着也没什么意思,没一会儿,林挚就划着水凑了过去,讨好地说道:“您这两天累了吧?我帮你捏捏肩好不好?”
说着,就上了手。
庄映棠在床上躺了两天,肩颈的肌肉还真有点僵硬。他被林挚捏得舒服,便半阖起眼睛,一半身子倚着池子边的石壁,另一半靠在林挚怀里。他后脑的碎发扎在林挚的颈间,林挚觉得有点痒,便躲了躲。
林挚这么一躲,庄映棠就起了坏心。他故意把头动来动去的,林挚起先还躲闪,可架不住庄映棠契而不舍。三五个回合下来,就把林挚给蹭出了火。
那浴巾可不顶什么事儿,又热又硬的东西抵在庄映棠大腿上的感觉异常清晰。庄映棠的脸顿时红了,回头骂了一句:“流氓!”
林挚被他骂得十分委屈,他本来也没想这么快的啊——这样显得自己多少有点禽兽。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寂静的汤池里很快就响起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泡完温泉本来应该去吃酒店的自助餐,可庄映棠没吃上。他又累又困,回了房间就睡觉了。林挚也没吃好,垫吧了两碗炒饭麻辣烫,就端着庄映棠的海鲜粥回了房间。庄映棠根本不想理他,好说歹说喝了半碗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雪也没滑成,因为一口气儿睡到了午饭后。
庄映棠的游玩计划全泡汤了,一见始作俑者气就不打一处来。林挚于是给外低眉顺眼、做小伏低,他赶紧把熬了一天的梨汤端过来,道:“喝两口,润润嗓子吧。”
——昨天第二次的时候庄映棠格外激动,嗓子使用有点过度。
庄映棠显然也还没忘,顿时恼羞成怒:“拿开拿开,我嗓子好着呢,润什么润!”
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就这句话的声调,起码就比平时低了八度。
然而林挚并不敢揭穿他:“是我说顺嘴了,梨汤润肺,您看这鹰峰,干冷干冷的。”
庄映棠这才作罢。
喝完甜汤,庄映棠心情显然不错,他爬起来指挥着林挚拾行李——明天他还有事,今天确实得回城了。他又想起昨天自己错过的自助餐,有些郁郁。云天居的饭要说多好吃倒也未必,主要是离得远,来吃一顿不容易。
庄映棠便问:“你昨天吃的怎么样?”
林挚老实地回答:“我就吃了碗麻辣烫就炒饭,是比我家楼下做得强多了。”
庄映棠:“……”他简直痛心疾首:“也就是说,我往返小二百公里、花了八百块钱,你就吃了一碗炒饭、一碗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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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拍完了《迟小姐的本命年》, 一直到过年的这段时间里,林挚再没戏拍了。不过他放不了这么长的假,因为杜析雨的电视剧《风起云涌》已经定了春节档,作为重要角色之一,他也得跟着宣传——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名气。
这是林挚这么多年以来,头一个不能在家过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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