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采撷高岭之花[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庄映棠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然后呢?”
林挚道:“一直到要下飞机的时候,工作人员实在忙不过来,就拜托我帮忙。这样我才帮他拿了行李,不过,我带了口罩,还是没跟他说话!”
庄映棠从鼻孔里哼出一个音节,然后开始喷剧组:“你们那边的工作人员怎么回事儿?自己的活推给你干,他能替你演戏吗?我问你,他们平常是不是也这么欺负你的?”
林挚倒没觉得这是欺负,连忙道“没有没有”。然后他聪明地感叹道:“都怪周总,要不是他临时起意跑到这边剧组来,也不会弄得他们手忙脚乱的。”
庄映棠听林挚骂周曜旬了,似乎终于气顺了点。林挚非常振奋,再接再厉:“您不知道,当时可乱了,他们根本分不出人手接待周总。不过我们剧组的应变能力还是过关的,没一会儿就分出了两个人专门负责接待他,所以我其实也没帮多久忙。”
庄映棠不满道:“那你怎么还跟他吃饭去了!”
这件事让林挚颇觉得有点难以启齿。虽然只是吃了顿宵夜,而且还是四个人一块吃的,但是男神这么讨厌周曜旬,以至于林挚觉得自己跟跟他出去吃宵夜,简直就像背着庄映棠偷情一样!
林挚十分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下次再也不跟姓周的来往,末了又小心翼翼道:“不过,我也就只吃了一碗面而已。”
庄映棠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地指责道:“姓周的掏钱,你为什么不点点贵的,为什么不吃到他肉疼?他那个人特别小气,你就吃碗面,他心里高兴坏了!”
林挚心想,那小吃店最贵的菜也不超过三十块钱,他就是把自己吃到胃穿孔,周曜旬也不会肉疼啊。,然后呢,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
不过他还是顺从地说道:“我下次记住啦。”
庄映棠勃然大怒:“你还想有下次?!”
林挚大惊失色:“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庄映棠这才顺过一口气来,哼了一声,道:“行了,给我开门吧。”
林挚一时没反应过来:“开什么门?”
只听庄映棠不耐烦的声音隐约从楼道和手机听筒里同时传出:“什么什么!你还不赶紧滚过来给我开门,你想冻死我吗!”
林挚如梦方醒,连滚带爬地跑下床。打开门一看,庄映棠人果然就站在门外,手里拎着小小的一只箱子,鼻尖和耳朵冻得通红。林挚一看就心疼了:“您怎么来了啊。”
林挚一手结果庄映棠的行李箱,一手把他拉进房里。他把庄映棠的行李放好,然后伸出两只温热干燥的大手,盖住庄映棠的耳朵轻轻揉搓。直到温度渐渐缓过来,林挚才放开他,道:“你先坐啊,我去弄杯热水来。”
林挚手脚麻利地烧水兑水,又把空调温度调高,然后傻笑着看着庄映棠,明知故问:“您是来出差的吗?”
庄映棠冷笑一声,把手机拿出来捣鼓了一番,然后一把摔进林挚怀里:“少卖乖!自己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我还能在家里坐得住吗!”
林挚一脸疑惑地拿过庄映棠的手机,瞥了一眼便大惊失色。手机满屏都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个人,正是他和周曜旬。
这张照片应该就是他们昨天在那个特色小吃店里吃宵夜的时候被拍到的。周曜旬随意地把手搭在林挚的椅子背上,正在殷勤地给他夹菜。这角度抓得实在是太好了,难怪庄映棠气得直接打飞的过来抓奸,要不是他昨天人在现场,也几乎要以为他们是一对亲昵的情侣了。
林挚慌得语无伦次:“我不是……我没有!”
庄映棠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还想再加一个‘别瞎说’啊?”
林挚赶紧点头,又有点委屈地说:“谁给你发的照片啊,他真的是瞎说啊。”
他看庄映棠不说话,简直要急疯了,绞尽脑汁辩解道:“我、昨天他给我夹的菜,我真没吃啊!”
庄映棠实在憋不住,笑了。
昨晚他临睡之前到一封匿名邮件,打开一看,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庄映棠当时就要气炸了,恨不得立马飞过来,可惜当时没能飞的航班了。
庄映棠道:“不过,你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主动说起这事儿,认错态度还算不错,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林挚赶紧表忠心:“我心里只有你!”
庄映棠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认错都认不到点子上!这张破照片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干的,我可是个导演,光影角度,他能比我熟吗?哼,我早就觉得这照片有点别扭了。”说着,他又踹了林挚一脚:“你知道是哪别扭吗?”
林挚并不熟悉光影角度,他只熟悉胡说八道:“哪儿都别扭!我跟周总出现在同一张照片里,就是最别扭的!”
愣是把庄映棠给逗笑了。他轻轻拍了一下林挚的头:“你就不学无术吧!”然后他狡黠地转了转眼珠,道:“当然是因为周曜旬太矮了,气场也不行。你看这照片拍的,他的动作分明是要体现你小鸟依人,可惜啊,他自己撑不起来,倒像是他自己依着一只大鸵鸟。”
林挚:“……”
庄映棠说完,恶劣地笑了起来。林挚无奈地想,男神随口就能骂俩,可见嘴炮功力真是见长啊。
居然有人用这么低劣的手法,挑拨他跟小龙套的关系,昨天庄映棠气得一晚上都没睡好。他订了最早的航班,早晨四点多就起来去赶飞机了。而且仓促之间,庄映棠有生以来头一次坐了经济舱,座位狭窄,还有个熊孩子一路嚎丧,把他难受坏了。
……可见庄映棠有多生气,加上飞机上受的那茬罪,他把始作俑者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不过现在庄映棠平和多了,起码已经不往违反犯罪方面想了。他被暖哄哄的空调吹着,没一会儿就犯了困。林挚在这方面特别有眼力见儿,庄映棠的神色刚变得微微有点迷离,他就跳起来铺床去了。
林挚一边干活一边道:“头一天半我都没有戏份,其实今天早上都还没起呢。庄导,要不您陪我再睡个回笼觉吧?”
这个提议正中庄映棠下怀,他洗了把脸,又换了睡衣,舒舒服服地窝进林挚怀里,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庄映棠昨天机会没怎么休息,是以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林挚却睡不着。男神居然来找他了,就因为一张照片!虽然那个发照片给男神的人肯定不安好心,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结果对他来说还蛮不错的——男生这么生气,冲动到打飞的来抓奸,难道仅仅是因为单纯地讨厌周曜旬吗?他、他会不会还有那么一点点吃醋啊?
一想到“吃醋”这两个字,林挚的面部肌肉顿时不受控制地组成了一个“傻笑”的表情。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在这张床上打几个滚儿,然而庄映棠还枕在他的肩窝上呢,他得当一个称职的人形抱枕。林挚按捺住心中的喜悦,一边傻乐一边想,哎,我的胳膊好像有点麻;诶,脸也有一点……
中午的时候庄映棠被林挚轻柔地摇醒,爬起来吃了顿午饭。c 市的外卖可能不太合庄映棠的胃口,一顿饭并没有让他清醒过来——他吃完就又滚进了被窝里。林挚有点失望,他本来还以为能吃上一顿应季水果当加餐的,结果男神没给他一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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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挚一边拾一边眼馋地叹了口气,这时,庄映棠含含糊糊地在床上叫他的名字,林挚赶紧过去。只见庄映棠抱住他的胳膊,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不动了。
唉,还是接着当抱枕吧。林挚强忍着欲念,被肉体上的痛苦和神上的愉悦双向折磨着。
庄映棠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总算神了。林挚看他神采奕奕地坐在床上,心中那点吃水果的小期冀又冉冉升起,他含蓄地问庄映棠道:“咱们……今天晚上有什么娱乐项目吗?”
这么冷的天儿显然不适合出去野的,那这“娱乐项目”是什么,还不是明摆着的?
庄映棠一点没为难他,痛快地点点头:“有啊。”
林挚一听,简直心花怒放。他一个箭步窜下床去,激动得语无伦次:“您您您您要吃水果吗?哦,我先去洗个澡!”
——他今天折腾了一身汗,再怎么欲、求不满,也得先洗涮干净了。
结果庄映棠却一把拉住他,奇怪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干净了?先别洗了,凑合几个小时吧。”
林挚一听,更激动了。难道今天男神也很欲、求不满吗?那待会儿是不是就能干柴烈火啦!
紧接着,庄映棠就开始当着林挚的面解扣子脱衣服,林挚的眼睛都不会动了,直勾勾地盯着人家雪白的胸膛,两行鼻血差点没出息地流下来。他现在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直到被庄映棠不客气地踹了一脚:“你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穿衣服!”
林挚:“啊?”做这种事为什么要穿衣服?再一看男神,居然已经穿戴整齐了。
林挚傻眼了。
庄映棠嫌弃地冲着林挚翻了个白眼:“啊什么啊?走了,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林挚简直欲哭无泪,难怪男神不让他洗澡呢,敢情是要出门!那回来再洗一遍确实是有点麻烦了……唉,往好处想想吧,起码男神还挺体贴他的。
庄映棠用软件叫了个车,然后对司机报了一个林挚没听过的地名。司机师傅现实愉悦地“哎”了一声,然后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着后排的两个人。林挚有些奇怪地跟他对望了一眼,司机便对他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操着 c 市口音说:“我老头子也懂那里头的道道的,你们两个这样的,去了肯定是抢手货!”
林挚听得云里雾里,庄映棠也不跟他解释。直到下了车,林挚才琢磨过来怎么回事儿——原来庄映棠带他来的这个地方,是 c市著名的酒吧一条街,类似于b城的三里屯;而他们现在正站在一家大名鼎鼎的gay吧门口!
……这么看来,那司机师傅对他们 lgbt 人群还挺友好的。
林挚虽然弯的早,可是却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林挚难有点紧张,想想他演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剧本里,“酒吧”无一例外都是群魔乱舞的地方,就更怯场了。
庄映棠嫌弃地皱了皱眉:“我说,你怎么这么怂啊?我可记着咱俩头一回见面的时候,你还在人酒吧里假冒调酒师勾兑毒水呢!”
显然庄映棠到现在也没忘了那杯兑了菠萝汁的龙舌兰日出,想起那几天痛苦的过敏时光,他就没什么好气。林挚羞愧地低下头,道:“可、可那家不一样,那是一家普通的酒吧啊。”
庄映棠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挚:“所以说你一个死基佬上人家异性恋的酒吧去调毒水祸害人,也没见你担心叫人给打死,这回少爷带你来gay吧,难道你不不更应该觉得宾至如归吗?你闭上眼睛仔细体会体会,有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林挚显然无法在这个地方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庄映棠,庄映棠也不怎么理他,径直走到前台,敲了敲桌子:“两杯酒,老样子。”
就把老板抬头一看,笑了:“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林挚躲在庄映棠身后,偷偷打量着这个似乎跟男神十分熟稔的酒吧老板。老板的那张脸致极了,就是放在他们那个俊男美女扎堆的圈里,也是出挑的那一拨。林挚的 gay 达忽然变得灵敏起来——这个酒吧老板,肯定是同类!
林挚心里警铃大作,目光来来回回地在老板和男神之间逡巡。他觉得庄映棠以前没准喜欢过这一款,毕竟他曾经有一颗做攻的心啊。
林挚正发着呆,那厢的美人老板已经因为庄映棠说的一句什么话,爽朗地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可更好看了,眼睛弯的像一弯新月,里头盛着星星。他一边笑,一边伸手推了庄映棠一把。
老板根本没使劲,庄映棠也就是配合他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这一步退的有点寸,也不知道脚底下踩着了什么东西,庄映棠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林挚手急,赶紧抱住庄映棠,让他安安稳稳地落进了自己怀里。
美人老板愣了愣,好像这才刚看见林挚似的。他一脸端庄地对林挚一笑,随后对庄映棠道:“映棠,不介绍介绍么?”
庄映棠撇了撇嘴:“就不!”然后他端起自己酒离开吧台,领着林挚在角落里选了一个卡座。
林挚心里头想的什么,全都写在脸上。此时,他沮丧得像一条被雨淋湿了的大狗,浑身的毛都可怜巴巴地贴在身上。庄映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故意道:“怎么,不高兴?”
林挚不敢点头,可也不想摇头,他实在太难过了,闷闷地问道:“他是谁啊?”
庄映棠恶劣地一笑:“就不告诉你!”
林挚委屈地怔住了。
庄映棠又哼了一声,没头没尾地问:“那你以后还跟周曜旬吃饭吗?”
林挚霍然抬起头,惊愕地看着庄映棠。难道他跟周曜旬吃一顿饭,男神心里就像他刚才那样难受吗?他又是高兴,又是觉得心疼,长臂一伸一把把庄映棠抱进怀里,使劲儿摇头:“不吃了,饿死我也不了!”
庄映棠终于满意了。
到底是公共场合,林挚也没好意思抱得太久。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庄映棠,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咱们现在要回去吗?”
庄映棠奇怪地看了林挚一眼:“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我都多长时间泡吧了,我进要在这儿玩通宵!”
林挚目瞪口呆:“通、通宵?”
庄映棠说:“要不呢?难道你以为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专门为了教训你的?才不是呢,老子是来快活的!”
说罢,庄映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又把杯子往林挚的面前一推。庄映棠故意翻了个媚眼,道:“帅哥,不请我喝杯酒吗?”
这样活色生香的庄映棠,只有在这样特定的环境里、被酒浇灌得微醺,才会出现,林挚从没见过。他简直要看傻了,他吞了一口口水,机械地端起杯子、同手同脚地往前台走去。庄映棠目送着他的背影,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他还故意在林挚身后叫道:“哎,调酒师,给我一杯龙舌兰日出——你可别兑错了啊!”
林挚现在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这一切都与他们的初见那样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英雄救美未遂、还把男神弄进了医院的蠢货“调酒师”,而是一个走了狗屎运搭讪到了男神、被万人钦羡的成功男士。
谁不羡慕他,能给男神买酒呢?
林挚如同一只骄傲的花孔雀,开着屏走到前台时,美人老板正在用近乎慈爱的目光,看着他背后的藏柜里的酒。林挚轻轻敲了敲桌子:“老板,来一杯龙舌兰日出。”
美人老板一边给林挚调酒,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林挚被老板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假装对房顶上那一众光怪陆离的灯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老板却压根儿不给他这个台阶下,还叹为观止地“哟”了一声:“怎么着,你还害羞啦?”
于是林挚的脸应声红了。老板哈哈大笑,把调好的龙舌兰日出往林挚手里一塞,叮嘱道:“去吧去吧,告诉庄映棠,他今天晚上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请客。”
林挚却摇了摇头:“不,我请。”然后又不无骄傲地补充道:“是庄导让我他买酒的!”
美人老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毫不客气地伸出手,一把捏在林挚脸颊上:“赵日天,你怎么能这么萌啊?”
林挚的脸更红了,他微微垂着眼,看着那杯黄橙橙的龙舌兰日出,不由得问了一句:“老板,您没往里头加菠萝汁儿吧?”
美人老板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林挚一眼,道:“我要是会干这种蠢事,我这酒吧早让人砸了八百回了。”他隔着老远闻了闻,道:“多明白的橙子味。今天刚到的17.5c橙,放心吧,好喝着呢!”
弱智林挚惭愧地低下头,强行挽尊:“我就是确认一下,这什么菠萝汁芒果汁橙子汁的,不都是黄的么?庄导菠萝过敏,我得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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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显然对庄映棠过不过敏不感兴趣,一扭脸,把背对着林挚,接着专心看他的藏去了。
林挚端着酒杯走回他们的卡座,走到近处,借着五斑斓的灯光,他忽然发现卡座里居然多了好几个人。四个杀马特非主流喝得醉醺醺的,酒气在空气中乱飘,把庄映棠堵得都快看不见了。林挚赶紧三步并两步冲过去,大声质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几个人回头一看,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哄堂大笑。其中一个十分轻佻地说:“调、调戏小美人,没见过啊?”
另一个则上下打量着林挚,啧啧有声:“哟,没想到这个货色好像更棒啊!”
……林挚单纯对后头这位的这句评价相当无语;可看出来这几个人醉得不轻了,都是什么眼神儿啊!
这四个人的眼神儿显然都不太行——他们竟然纷纷对第二个人的话表示赞同。然后,他们放弃了骚扰庄映棠,慢慢朝林挚围拢过来。林挚哪儿见过这样的场面啊,一愣神儿的功夫,一只手已搭在了他肩上,那人醉醺醺、色咪咪地看着他:“小美人儿,陪哥哥们喝一杯呀。”
林挚一阵恶寒。
刚才庄映棠对这群人态度是高高在上的,一副“朕不想理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赶紧滚”的模样,但是这会儿看见他们居然敢去调戏林挚,庄映棠顿时觉得绿云压顶、勃然大怒。他踹了一脚茶几,家具和地板相互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嘶啦声。
那几个大流氓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着庄映棠,便见他冷笑了一声,轻蔑地看着这几个人:“怎么,你们还想动我的人?”
庄映棠高高在上惯了,浑身都是上位者的气势,尤其是这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简直浑然天成。那几个混混当时就有种错觉——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面前,他们仿佛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然而这种错觉并没有持续多久。这种既没有武力值,身边也没带保镖的大少爷他们见得多了,在他们手上还不是只有吃亏的份!那几个混混对视了一眼,继而哄堂大笑。而林挚光顾着亢奋而迷恋地看他家男神耍帅,直到自己的脸被人轻挑地摸了一把,方才回过神来。林挚惊愕地看着那个人,那人却笑嘻嘻地看向庄映棠,挑衅道:“我就是碰了,你能怎么样?”
庄映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这么一眼,居然让那个彪形大汉本能地有点瑟缩。然而理智很快战胜了这种错觉,那男人不由得有点恼羞成怒。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离开林挚的脸,庄映棠骤然发难。一个不明物体呼啸而来,准地砸在那人的头上,应声而碎。
庄映棠多年来在剧组作威作福,砸东西的准头堪称一绝。锋利的碎玻璃碴划破了那个大混混的皮肤,几道细细的鲜血蜿蜒而下。
庄映棠生平头一次群架,一触即发。
那几个人一人拎起一个酒瓶子,一个接一个地朝庄映棠扑过去,反应之快、动作之齐整,堪称训练有素,简直让人怀疑他们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了似的。
而庄映棠根本不会打架,然而酒瓶子压顶也毫不畏惧,依旧冷静地端坐在沙发上。林挚一看,顿时觉得头疼——眼看着那么重的酒瓶子这几天砸过来了,他男神又没练过铁头功,却连躲都不知道多,简直就是傻大胆儿!
……庄映棠倒不是傻大胆,他只是反应慢而已。
林挚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庄映棠,他赶紧伸出手,替庄映棠挡了一下。那堪堪落在庄映棠肩上的瓶子与林挚的指骨相撞,瓶子碎了一地,林挚的手背也肿了起来。林挚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转身就玩命似的跟那四个人扭打在一起。
林挚虽然不经常打架,但是不代表他像庄映棠一样,是个纯粹的菜鸟。而菜鸟庄在短暂的怔愣之后,居然也不甘示弱地加入了战团。一时间。他们人数虽然只有对面的一半,战绩却还算不错。
不过这场争执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酒吧的保安很快就赶来,把他们拉开了。
这个酒吧的保安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个个功夫不弱。他们干脆利落地处理完这边的事儿,美人老板这才施施然走过来。他先看了看林挚和庄映棠,嗤笑了一声:“愚昧。”然后吩咐道:“送这两个人去医院。”
而后他又看了看那几个闹事儿的——刚才的混战中因为他们打着了庄映棠,而惹得林挚下了死手,所以他们都有点狼狈——冷冷道:“这几个人,拉黑,然后送到派出所。”
庄映棠和林挚其实都没受什么大伤。
林挚的肋骨被人踹了一脚,现在有点疼;再就是手背高高肿起来一块。而庄映棠只有小臂上青了一大块儿,除了林挚,压根儿没有人当回事。尤其是他本人,现在觉得新奇又亢奋:“你说我今天算不算英雄救美啊?”
林挚简直哭笑不得。
他们两个被美人老板的保镖押着到医院做了例行检查,林挚的肋骨有点软组织挫伤,医生建议静养。他们俩听话地留在医院又观察了一会儿,直到医生宣布没事儿了,他们才相携离开。
才走到门口,便有一个男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眼看见庄映棠,他堪堪顿住脚步,焦急地脱口而出:“二哥,你没事儿吧?”
庄映棠的脸顿时黑了:“别瞎攀关系,谁是你二哥!”
来的正是周曜旬。
庄映棠连看也不看周曜旬一眼,大步流星地往医院外头走。周曜旬赶紧追上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进医院了?”
庄映棠压根不理他,走到街边拦了辆车,拉着林挚走了。
林挚觉得周总虽然烦人,可好像也是真心关心男神的,男神这样不给人脸,似乎不太占理。庄映棠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觉得我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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