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采撷高岭之花[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怎么办,戏文里都说“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可他已经“以身相许”过了,再许一回是不是有点没诚意?
林挚看了庄映棠一会儿,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
李阿姨正在楼下准备午饭,见林挚穿戴整齐,就问:“小林啊,你要出去吗?”
林挚点点头:“我有事要去公司一趟,阿姨,之前庄导借给我的那辆车,我想再用一下,行吗?”
李阿姨慈爱地说:“那能有什么不行的?”她促狭地看着林挚,笑了:“说起来呀,家里的什么东西给你拿去用,少爷其实都是开心的呀!”
林挚红着脸,笑得合不拢嘴。他拿了钥匙,一边往车库走,一边给星光娱乐的老板李总打了个电话:“李总,我是……嗯,是的,是我。我……”
李总的口才相当棒,要是哪天他的公司关张了,他去说脱口秀大概也能混口饭吃。好大一会儿,林挚除了好、是、您过奖,愣是没插、进去别的话。眼看着车都热完了,林挚才终于逮着个机会,几乎没停顿地问道:“您现在方便吗?我有点事儿想去公司找您,行吗?”
☆、第章
如今林挚在星光娱乐也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李总一听说他要见自己,非常重视,把接下来要开的会也推到了下午。
路上有点堵车,林挚敲开李总办公室门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李总一见他,便热络地站起身,道:“小林啊, 你来的这个时间可赶得巧,要不咱们一起吃顿便饭?”
李总的邀请方式比较特别,听起来有点像是嘲讽自己赶着饭点来。尽管林挚对大老板的清奇画风早有耳闻, 可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心想老板的这张嘴居然到现在还没把人得罪光,大概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吧。
林挚笑了笑:“不用了,我早饭吃得晚……”
李总却很坚持:“那怎么行?你不吃我也要吃的。走走走,楼下新开了一个素菜馆, 味道特别好,环境也清幽。你就当陪我吃一顿饭, 你不是有事跟我说么?咱们边吃边谈。”
林挚:“……”
这位李总大概是个真·耿直人设,点菜的时候林挚就发现了。虽说客随主便吧,可是主人连客套一下都不肯,根本不问一句客人想吃什么的, 林挚也是头一次见。李总一口气点了六菜一汤,林挚又暗自安慰自己:虽然他没有咨询自己的意见,不过好歹也点了自己的份儿,大概做惯了上位者的人, 与他们草根青年不同的别样的体贴吧。
……然后他就听见李总跟服务生说:“来一碗米饭。”
林挚一脸狐疑地看着李总,李总对他安抚地一笑,好像在说,放心,没忘了你。
然后李总又说:“再给对面的那位客人来一杯大麦茶。”
如果说刚才的一碗米饭并没有坐实林挚的猜测,那么等菜上来了之后,林挚终于可以确定,李总的那六个菜是真的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这个店的菜盘子个个只有巴掌大,林挚看着那盘“大盘素鸡”,觉得这简直是对那道新疆名菜的嘲讽。如果李总的身材跟他的食量成正比的话,那他只点了六个菜给自己,已经是养生中老年克制之后的结果了。
林挚喝着他那杯没滋没味的大麦茶,觉得他老板不仅看人的眼光有点问题,在品鉴美食方面更是别具一格。这个饭店的菜做得这么赶客,环境能不清幽么!
林挚已经失去了跟李总委婉地兜圈子的想法,反正老板是个耿直的人,不如客随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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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林挚放下杯子,道:“李总,今天我找您,是有这么件事,想跟您商量商量。”
林挚最近的入能养活大半个公司,李总看他自然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他闻言一笑:“你尽管说,涨工资还是提分成,都没问题,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林挚对他感激地笑了笑:“我想换个经纪人。”
李总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林挚居然是这样一个想法,他严肃地放下筷子道:“小林啊,换经纪人?那你可要想清楚了,黎霏可已经是咱们公司最好的经纪人了。”
林挚只好昧着良心表示赞同:“黎哥的能力是不错。”然后他话锋一转:“但是您不觉着,他跟我好像不太合拍么?自打他接手我以来,所有的资源都是我自己找的,所有的公关问题,他哪个也没处理清楚。我跟他也磨合了这么多年了,大概是没什么希望能磨合好了。”
李总想了想,林挚说得确实也有道理。远的不说,就说前两天林挚受伤的事、还有那出绯闻吧,黎霏不但没做好公关,更是连基本的澄清都做不到。要不是陆修远好心在记者面前说出了真相,他们公司的股价还不得大跌——啊,前提是如果他们上市了的话。
这么一想,李总就有点动摇了。他慢慢点了点头道:“行吧,你的提议我可以考虑。不过小林呀,我劝你回去也再考虑考虑这件事。毕竟你现在的事业才刚有起色,立马就要甩掉原来的经纪人,别人会怎么看你?”
林挚无所谓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总见他铁了心要换人,只好叹了口气,道:“好吧,你心态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那跟你合作过的演员、导演们呢?他们会不会觉得,你今天发达了能换经纪人,明天再上一层楼就能踹掉他们。你可要想清楚,庄映棠、杜析雨、蒲峥嵘,哪个都是大导,加上他们的人脉,说是圈子里的半壁江山也不为过。他们要是以后不愿意跟你合作了,你的事业怎么办?”
林挚笑了笑:“这个您别担心,里给为人耿直,去片场陪我的那几天,别把各位导演七七八八地都得罪的也差不多了。尤其是蒲导,黎哥那篇通稿也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觉得他们会理解我的。”
——何止理解啊,起码庄映棠就能先放挂鞭,以示庆祝。
李总无奈道:“行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确实,你跟小黎在工作上的分歧比较大,再磨合下去对你们俩都没有好处。最近我会跟小黎谈谈,只不过我得提醒你,咱们公司资源有限,新换的经纪人真不一定能比小黎好。”
林挚委婉地表示新经纪人的能力和人脉差一点他都不是很在意,只要为人本分随和,不拉皮条不作妖就可以了。
林挚跟李总谈完,也不想再观赏他吃素材,就找了个由头先回家了——反正他也没考虑过留着李总这条人脉,过不了几个月,他的合同到期是一定不会续约的,早晚也得得罪他。
不过这回李总倒是难得有心,他坚持把林挚一路送到了停车场。李总一看林挚的车,不由得眼前一亮,赞叹道:“买新车啦?这车不错,我看上好久了,一直没舍得下手。唉,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没有养家糊口的压力,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林挚笑了笑:“您误会了,这车是朋友借我的。我的账上能有多少钱,您还能不知道吗?”
李总听见“朋友”两个字就是一愣,忍不住又多看了那辆车几眼,然后他忽然笑了:“可不是么,你瞧我这脑子。小林啊,你放心,换经纪人的事儿,明天我就给你提上议程;还有你的片酬,等公司财务这边一算好,马上就叫他们打给你。”
林挚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快两点了,李阿姨应该在午睡,家里静悄悄的,想必庄映棠也还没睡醒。林挚没上楼,就坐在沙发上看书,结果看着看着就有点犯困了。毕竟他早晨起了个大早,刚才又跑出去一趟跟他们时而明时而愚蠢的老板斗智斗勇,劳心又劳力。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长时间,林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多搭了一件衣服。他半嘘着迷茫的睡眼,定睛一看,发现这居然是庄映棠的一件死贵死贵的长款羊绒大衣。
林挚本来还不太清醒,结果一看见那件大衣,脑子里立刻比进了冰碴子还要清明。他记得这衣服,不能手洗不能干洗,万一弄上了自己的口水什么的,等待它的大概就只有进垃圾桶的下场。
——那可是人民币在哭泣的声音啊!
林挚赶紧把那件衣服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万幸地发现并没有弄脏,就是有点皱,烫一烫还能顽挽救。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现在就赶紧把衣服给庄导烫好。结果走了没两步,林挚就在楼梯口碰见了庄映棠。庄映棠皱了皱眉:“你醒了?”
林挚点点头。
庄映棠不满地说:“你为什么睡沙发?不想睡客房,跟我抗议吗?”
林挚哭笑不得:“我本来就想看会儿书,没想睡觉的。可谁知道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庄映棠的起床气挺大,闻言他立刻一瞪眼:“不是抗议就行!不过你既然脾气好,今天晚上就接着睡客房吧。”
林挚有些头疼,为什么自己怎么做都不对呢?庄映棠的眼睛里带着点隐秘的快意,他又看了林挚一眼,微微扬起下巴,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蹭了过去,活像一只趾高气扬的小孔雀。
把林挚看得牙痒,心也跟着痒。就在庄映棠跟他错身的一瞬间,林挚忽然一伸手,把庄映棠抱了个满怀:“你别生气啦,都是我的错。我刚才去找了李总,让他给我换一个经纪人,以后黎霏就再也不会给咱们添麻烦了,好不好?”
庄映棠听说林挚炒了他那个奇葩经纪人,显然是有点高兴的,难得安静地让林挚抱了一会儿。可庄映棠总觉得林挚今天的拥抱有点奇怪,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的感觉。他狐疑地低头一看,可不是么,自己右边那半边身子,跟林挚还隔了一件碍眼的大衣。
庄映棠大怒,他挣开林挚的怀抱,指责道:“你一直抱着这件破衣服干什么?难道它比我还重要吗!”
☆、第章
林挚算是发现了, 他们家庄导绝对不能累着:一来是对他自己身体不好,二来身边的人也要遭殃——看,就为了无理取闹,他简直连老脸都不要了!
林挚一边烫大衣,一边无比庆幸今天自己当机立断炒了经纪人。但愿公司这回给他换的人能稍微靠谱点儿吧,什么都不会干也不是很要紧,只要别整天给他拆台拖后腿就行……
又过了几天, 林挚偶然听人说起,星光娱乐的黎霏离开了公司,具体缘由不详、去处也不详。不过他临走的时候多半跟老东家闹得不太好看, 还使了个阴招,带着星光娱乐唯一一个能赚钱的女艺人寇欢一起跳槽了。
林挚听得心下恻然,想到自己过不了两个月也要走了,觉着他们老板想买的那台车, 大概短时间内是无望到手了。
林挚跟他们东家没什么感情,同情也有限, 而且最近他根本没有力想别的。因为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庄照岳的生日,就在前一天,庄映棠正式通知了林挚, 庄照岳的生日宴他也得跟自己一起出席。
林挚三分惊喜,七分惊恐。上回被迫与庄照岳会面的尴尬场面犹自历历在目,这么短的时间肯定不足以刷新人类记忆,他现在去见家长效果能有多好?
于是这几天, 林挚光想着怎么努力提升自己,以弥补大舅哥对自己糟糕的第一印象。他不仅绞尽脑汁想着给庄照岳带什么礼物,而且还对他的已婚同学们展开了无穷无尽的骚扰模式。林挚强迫他们每个人把第一次去老丈人家的每一个细节都回忆得清清楚楚,攒得素材都快能出一本《见家长百科全书了。
直到庄照岳生日的前两天,林挚出门去取终于定制好的生日礼物,而李阿姨在打扫卫生时无意间碰翻了小书房里一摞厚厚的笔记本,不幸让林挚的功课大白于天下。
闻讯赶来的庄映棠津津有味地看了整整一个小时,笑得几乎岔了气儿。
林挚刚一回家,就看见庄映棠正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不明所以,就见庄映棠挑了挑眉:“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这也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林挚拆俄罗斯套娃似的,大大方方地从商场的纸袋子里拿出一个礼品袋,又从礼品袋里拿出一只美地包装盒,最后解开包装盒上的丝带,掏出一只绒面小盒子,打开来摊在庄映棠面前的茶几上。
那是一个钻石领夹,样子怎么样先不说,一个“贵”字已经扑面而来。庄映棠看得出来,林挚为了买这个东西也是下了血本的。他拿起领夹,端详了一阵,道:“还行吧,款式简洁大方,挺适合中老年直男的,我哥大概会……”
庄映棠一边说这句话,一边随手把领夹掉了个个,于是他再也不能违心地说出赞美的话了。庄映棠现在只怪自己手贱,一个破领夹,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翻来覆去地看?庄映棠简直哭笑不得:“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在上面刻字啊!”
林挚不明所以:“因为导购姑娘跟我说,这两天他们商场做活动,可以提供刻字服务啊。我还特地去刻字的地方看了一眼,那些小姑娘在口红啊、香水啊上头刻的都挺好看的,就也跟着刻了一个。”
庄映棠绷着嘴角:“那大概是因为,人家刻的不是楷体的“生日快乐”!林挚,你这种微博爆款直男审美,真是丢我们基佬的人啊。”
林挚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他想庄导的审美这么好,他哥哥是不是也跟他一样?那他会不会对自己的礼物嗤之以鼻,然后更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弟弟?林挚越想,危机感油然而生:“那、那要不我再准备点别的礼物?”
庄映棠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完全没有提示他的意思:“哦?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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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挚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本《见家长百科全书》,一紧张就脱口而出:“就虫草人参脑白金什么的啊。”
庄映棠再也忍不住了,他半边身子都歪在沙发上,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等他笑够了,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对一脸懵逼的林挚说:“行了,你也别担心了。我哥今年生日虽然不是整数,就办个小范围的聚会,可是请的人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真不一定能注意到你,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的。”
林挚目瞪口呆。
庄映棠一想到林挚桌子上那本厚厚的功课,心就软了。于是他难得良心发现一回,拉着林挚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温言道:“行了,别生气啦,你是不是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
林挚倒也没有真的生庄映棠的气,不过他敏锐地发现这样的机会难得,不顺杆儿爬那简直是蠢。林挚的演技井喷式大爆发,他一个字也没说,就这么看着庄映棠,眼神里满是难以言喻的谴责。
庄映棠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道:“那什么,这不是你也没问嘛。这么着吧,今天给你加餐,还不行吗?”
林挚心里的小人儿疯狂地唱着“我得意的笑”,脸色却依旧很勉强:“算啦,我也没有真的生你的气,我怎么舍得啊。”
不过林挚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晚上的加餐他一口也没放过。这样的机会多难得啊,平时庄导注重养生,做到十一点就要睡觉。而林挚今天手握圣旨,一鼓作气地折腾了大半夜,最后庄映棠实在受不了了,气愤地一脚踹在他腿上,骂道:“差不多得了,你吃自助呢?”
那一脚就戳在林挚的大腿上,力道轻的像抚摸,然后就更加有气无力地滑了下去。把林挚滑得血脉喷张,当即按住他的自助餐,恨不得把老板吃垮。
隔天就是庄照岳的生日。
宴会定在晚上,庄映棠和林挚悠闲地睡了午觉,三点多才出发。庄映棠就给他哥哥拿了两瓶酒,然后厚着脸皮,在林挚礼盒上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概因为今天是周五的缘故,才刚过四点钟,有的路段就已经堵得不行了。
他们就一点一点在路上磨蹭,好在出来得早,不用担心迟到。哪知,就在他们排队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有一辆车忽然硬是从两个车道中间挤了进来,擦着他们的车身打算超车。
林挚不愿在这日子生事端,赶紧踩了一脚刹车。可还是晚了一步;就在那辆车眼看着能并到他们前头的时候,车尾蹭上了他们的车头,发出一声悠长刺耳的噪声。
祸不单行。与此同时,他们后头的那辆车因为躲闪不及,也结结实实地怼了上来。
这下好了,谁也别想走了。
林挚和庄映棠都下了车,后车的倒霉车主也一脸苦逼地看着他们的车标,拿着手机开始查价格。这时,那个违规超车的车主居然先发制人,冲过来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会不会开车?会不会开车!看看老子新买的车,叫你蹭成这样了!”
庄映棠一直在联系助理和保险公司,根本没空理他。他赶时间,虽然车已经撞成了这个德行,但是要是不影响开,他还是想先凑合开走。庄映棠本想着如果苦主不满意,他大不了给他们先赔一点钱什么的,只要能让他赶紧走就行。哪知,那始作俑者这么不讲理,竟然还摆出了一副仿瓷儿的嘴脸。
碰瓷的还在理直气壮地满口喷吐沫星子:“你自己看看,这可怎么办!”
庄映棠烦不胜烦,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办?有困难找交警啊,你没上过小学吗?”
碰瓷的惊愕地看着庄映棠,自打他抬头说话起,这一位突然就像被踩断了电线,安静如鸡了。庄映棠奇怪地打量着这只泄了气的皮球,肉眼可见地一点点瘪了下去,正要接着喷他,却见皮球忽然一缩脖子,嘟囔了一句:“算了算了,算我倒霉,穿新鞋踩狗屎,自己修车吧!”然后他迅速跑回了自己车上,连变灯都等不及,硬是挤到右拐车道上扬长而去。
庄映棠简直莫名其妙。他跟倒霉的后车车主协商好,不用他赔钱,然后两人愉快地握手道别,并都暗自期望最好别有下一次碰面。庄映棠回到车上,奇怪地跟林挚说:“你说那个人怎么回事?他怎么一听说我要叫警察就吓跑,他不会是通缉犯吧?”
林挚哭笑不得,哪有这么高调的通缉犯,还不被抓进去的?庄映棠却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怪不得我看着他有点眼熟呢,哎,你说我要不要真的报个警……”庄映棠说着说着,忽地顿住,林挚奇怪地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庄映棠慢慢摇摇头:“不对……”
庄映棠一拍大腿:“他不是通缉犯!他是在c 市酒吧里调戏你的那个人,刚才他肯定是认出咱们了!”
☆、第章
在b 城碰见c 市的流氓本来就是一件新鲜事儿, 而更新鲜的是,这流氓看见他们,居然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这跟流氓的人设实在是太不符了,要知道,这种人招惹过的苦主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要是看见谁都这样,那可真成了过街的老鼠, 只能往下水道里钻了。
“这里头肯定有问题!”庄映棠一锤定音:“哎,小龙套,那个混蛋走了多长时间了, 咱们还有希望追上他么?”
林挚无奈地摇摇头:“都二十分钟了,他肯定已经走远了啊。”
庄映棠觉得有点可惜,不过今天就是天塌下来他也得回家,就算能追上, 他也不可能去跟踪小流氓。想到这,庄映棠认命道:“那就得了吧, 只能看看下回有没有缘分再遇见了。”
“有的。”林挚一边听着导航,一边认真地点了点头:“因为我记住了他的车牌号。”
庄映棠一愣,随即眉开眼笑:“不错啊,挺有先见之明的, 没白疼你!”
林挚的耳朵都红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就是觉得,车撞成这样, 过后可能要找他赔钱;要是找不到人可就麻烦了。”
庄映棠给他的一个助理打了电话,吩咐他去找一个车牌号是xxx的白色三厢本田,找到以后最好派人跟他一两天。这个助理处理起这些事情来可谓是得心应手,庄映棠非常放心。他转眼把这事往脑后一抛,心无旁骛地带着林挚去参加庄照岳的生日宴了。
他们回到庄家老宅的时候天早就已经黑透了,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就算人没到的,礼也已经到了。在门口迎宾的老管家大概是专门等庄映棠的,一看见他的车,顿时大惊失色:“哎哟!哎哟哟!!这、这车怎么成这样啦?人呢?人没事儿吧!”
庄映棠推开被挤得有点变形的车门从车上下来,搂着老爷子的肩膀,好一番安抚:“流年不利,这不是路上出了点小事故,都回来晚了。我?我没事啊,您看看,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嘛。”
老管家拉着庄映棠的手,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了他好几遍,这才半信半疑地把他往里让。庄映棠叮嘱道:“回头您找个人把这车给我停到角落里去,今天先别让我大哥知道这事。”
管家“哎”了一声,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来客云集。礼物在大厅里堆满了一整张长桌子,而林挚买的那个领夹,因为上头带了庄映棠的名字,而被管家特地了起来。
果然像庄映棠说的那样,庄照岳忙得团团转,根本没空理他们。他只来得及匆匆过来跟他们俩打了个招呼,就忙前忙后地去招呼客人了。林挚和庄映棠躲在角落里吃吃喝喝,间或观察一下人生百态,倒也惬意。
庄映棠今天也算半个主人,不可能提前离开;林挚自然也要陪着他。整场宴会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唯一让庄映棠不开心的一件事,就是周曜旬也来了。
而且,他居然到的比自己还晚!
庄映棠自从走上了艺术这条不归路,就愈发随心所欲起来。他身上向来也没什么为人称道的美德,尤其喜欢宽于律己、严以待人,对他不喜欢的人更是如此。他对自己卡着点儿来给哥哥庆生的行为并无愧疚,可别人迟到就不行了。
庄映棠不悦地眯起了眼。
周曜旬附在庄照岳的耳际解释了几句什么,庄照岳居然还点头微笑,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周曜旬立刻一头扎进人群里,像一个真正的主人一样,跟生意场上的熟人们寒暄应酬,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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