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采撷高岭之花[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庄映棠看着他:“有多少?”
魏南远叹了口气:“二百万。”
庄映棠的脸当时就绿了。
这跟没要到有什么区别!
而那厢魏南远已经大吐起苦水来:“庄导啊,你可不知道,董事会的那帮老狐狸吃人不吐骨头,你当他们是好相与的吗!您看看,我都把自己喝成一颗酒心巧克力了,他们就给我二百万!二百万!这钱早知道我自己咬咬牙,也能给你拿出来啊。”
看着魏南远一副爱莫能助的无奈模样,庄映棠冷笑一声:“反正你看,咱这戏马上就要没钱拍了;我的戏拍不下去,您也就没活儿了——当然了,公司的人事调动不归我管,但是我们家不养闲人这是我知的。”
魏南远有点笑不出来了。
庄映棠又说:“你看看,大老远的回一趟b城,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又要折回去,我这心里都怪不落忍的。唉,您也是辛苦,好容易回趟家,老婆孩子没见上一面,刚上手的小情儿眼看就要依依惜别,可真有点对不住你。”
魏南远的眼皮就跳了几跳。他是真挺舍不得b 城的。这儿多好啊,满街都是美人,看着都养眼,再看看自己待了大半年的那山沟沟!再说,刚得手的小简他还没焐热乎,这他要是走了,不就得跟小简分手了吗?魏南远的眼皮抽了抽,立马改口道:“那可不成!嗨,我就豁出这张老脸,过两天再上一趟公司。庄导啊,可有一样,咱们还跟上次一样,我家里拿小醋缸你得给我安排好了。”
庄映棠:“……”说了半天,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那个简岳也不知道给魏南远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居然铁了心非要给他加戏不成!庄映棠懒得跟他掰着,摆摆手道:“您放心,我这就去找编剧去。”
庄映棠是一言九鼎的人,心里头再不乐意,也不会食言。魏南远得了这句保证,满意了。他乐得合不拢嘴:“哈哈哈,那我就先替小简谢谢你啦!”
过了几天,庄映棠的助理果然亲自来通知简岳准备上戏,简岳还莫名惊诧地问:“可我的戏份不是已经都拍完了吗?”
——他演的是个九命猫妖,完整的剧情都走完了,早就下线了。
助理一脸职业微笑简直无懈可击:“编剧和导演慎重商量之后的决定,我只负责通知,顺便恭喜您。”
可不是该恭喜么?简岳之所以还在剧组没走,完全是因为要陪魏南远。哪知道还能加段戏!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都快把他砸懵了。
助理一走,魏南远就搂着简岳邀功:“惊不惊喜?今天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简岳眼睛一亮,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奉承道:“您可太厉害啦。”
魏南远十分受用:“那是,不管导演是谁,投资人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尘埃落定。
魏南远终于在跟庄映棠的争斗中,占了一次上风。他自觉十分扬眉吐气,对手这么“高风亮节”,他也不能做得太难看。于是,魏南远第二天就去了趟公司。
——剧本他都翻了,庄映棠说话算话,果然给简岳加了挺长一段儿戏,实打实的能拍两场呢。
就是这两场戏有点儿难度——简岳大略扫了一眼,打戏特别多,大概还得吊威亚。他的演技是可以,可就是吃不了苦,动作也不太协调。他的武戏一直没有别人那种行云流水的畅快,不管怎么练都显得笨拙。后来庄映棠没办法,干脆给他为数不多的几场武戏都用了替身。
再说到吊威亚。
简岳以前根本没吊过威压,上回尝试了一次,那滋味可是够他受的。他肉又嫩,回来以后发现腰上几乎青了一圈。简岳就有点发怵,他私下里跟魏南远商量:“反正武戏也要用替身,那能不能就顺便让这替身,替我把威亚也吊了?”
这事魏南远能不答应吗?在他想来,庄映棠现在有求于他,连加戏这么荒唐的要求都答应了,区区一个替身又算得了什么?再说,小简的腰多好啊,结果拿一圈淤青,看着都倒胃口。他立马就找庄映棠去了,果然,魏南远一说,庄映棠虽然有点吃惊,可最后也勉强应了下来。
魏南远还是像上次一样,先送简岳去片场,然后自己回公司。不同的是,他这回是真的死心塌地要给庄映棠要着钱的。
说实话,庄家现在虽然临时换了掌权人,在钱这方面肯定不可能像庄照岳在位的时候,那么纵着庄映棠;可也绝不会被为难。周曜旬名不正言不顺,若是没有许晏如的支持,他只会更加艰难,又怎么敢为难庄映棠呢?
所以魏南远跑完手续,剩下的时间就当出门放风了。他照例花天酒地了一番,然后带着足够的拍摄经,凯旋回到片场。
庄映棠表现得对他十分感激,客气话说了好几句,以至于让魏南远有种“这孩子竟然上道儿了”的错觉。其实庄映棠这马屁拍的可以说是相当敷衍了,可架不住魏南远自带滤镜,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晕晕乎乎地回到房间,美滋滋底想着下午好好跟小美人温存一番,结果一开门,却听见了隐隐的哭声。
魏南远就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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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岳觉得委屈,可也就是在屋里偷偷哭一会儿,他也没想到魏南远能这么快回来。他一听见门响,惊讶地回过头,脸上还挂着两颗泪珠,晶莹剔透的,我见犹怜。魏南远一看就心疼了,他急步走到简岳身边,把他搂在怀里,柔声问:“你这是怎么啦?谁给你气受了?”
简岳却直摇头。
魏南远耐心十足,他想了想,又问:“难道是庄导说话不算数,今天没叫你拍戏?”
这个可能性倒是不大。魏南远虽说跟庄映棠不对付,但是他们俩共事好几年,他是了解庄映棠的。庄映棠那个人,不行就是不行,根本不屑于骗人。
果然,简岳又摇了摇头。
魏南远还真挺喜欢玩儿这种“你问我猜”的闺房小情趣,简岳三番两次地不肯说,他居然又使劲儿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是不是庄导欺负你,不给你用替身?”
这倒是有可能的。庄映棠那个人对谁都严苛,影帝影后在他这儿也很少能捞着替身的待遇。
可是谁知道,这回简岳干脆哭出了声来,却还是摇了摇头。
——问题就出在庄映棠确实守信用,答应了魏南远给简岳加戏、给简岳安排替身,他全都做到了,做得无可指摘。可就是因为这样,简岳才委屈呢。
魏南远那天太高兴了,送过来的剧本他就翻了翻,觉得篇幅挺有诚意,就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可是谁知道,今天简岳上了妆,人都站在片场了,才发现自己这一段不短的戏,几乎全都是动作戏。也就是说,基本上那个替身就全能给他代劳了。
魏南远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光想着君子可欺之以方,却想不到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庄映棠居然也学会耍手段了。他沉着脸,问简岳道:“那你就在那干站了一天,什么也没演?”
简岳摇了摇头:“那倒也不是。”
魏南远就问:“演的什么?”
简岳抽噎了一声:“猫妖跟人打输了,我演的他死的那段。”
这可把魏南远给气坏了,他当场就摔了一个杯子。魏南远压了压火,安慰简岳道:“没事儿,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庄映棠早晚还得来求我!你就给我安心在剧组呆着,我肯定还能让你加上戏!”
简岳简直惊呆了,他小心地问道:“那、那我那个真人秀呢?”
——真人秀也是魏南远给他找的资源,本来已经说好了,下个月就能进组。虽然不是什么太火的节目,但是对简岳一个新人来说,这个资源已经算很不错了。简岳还是非常珍惜这个机会的,可现在魏南远跟庄映棠赌气,说不让他去就不让他去了。简岳舍不得,可也只能忍气吞声。
于是简岳只好又在剧组住了下去。
不过魏南远之后又安分了挺长一段时间。
眼看着这天都要立秋了,可还是一天比一天热;秋老虎绝非浪得虚名。这一天,林挚照例坐在角落里等着拍戏,厚重的假发套闷得他汗如雨下,可也只能一手拿着剧本,一手拿着小电风扇——那玩意现在吹出来的都是热风,解暑降温全靠臆想。
坐在林挚旁边的宋容来非常同情林挚。他带了三个助理,一个举风扇、一个扇扇子、一个买冷饮。宋容来忍不住对林挚道:“我借给你一个助理吧,你一个手翻剧本太不方便了。”
林挚笑了笑,婉言谢绝了。
宋容来便感叹道:“唉,经纪人没空陪着,倒也可以理解,可是红成你这样的艺人,出门拍戏连个助理都不带,可真是够低调的。”
林挚笑了笑,没说话。就他们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倒闭的公司,根本就没给他配助理,他想高调也高调不起来啊。
林挚一边跟宋容来聊天时,眼睛的余光无意间往旁边一瞥,却发现有一个人好像在拼命跟他招手。林挚转过脸去,定睛一看,着实吃了一惊——说曹操曹操就到,场边站着的那憨憨的汉子,不正是他的经纪人吗?
顾盼见林挚终于发现他了,十分兴奋地跑了过来。
说起顾盼,本来只是个小助理而已,可是自从他被赶鸭子上架开始带林挚以后,他们大老板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才了。于是,大老板一拍脑袋,一口气儿给他塞了四五个小新人叫他带。
顾盼又不是像黎霏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推辞不过,也只能咬咬牙,尽力做得周到。他整天恨不能忙的脚不沾地,当然没空一心一意的陪着林挚。
林挚也不在意,他出道这么多年,基本上没享受过经纪人全程陪同的待遇;顾盼只要不给他惹事,对他来说就算是好经纪人了。说实话,他今天能在片场见到顾盼心里还非常惊讶呢。
顾盼一坐过来,就自觉地接过林挚手中的电风扇,举着帮他吹。林挚十分不习惯这种待遇,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顾盼还保留着当助理的时候的习惯,他大剌剌地一摆手:“不用,你一个手拿剧本也不方便,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宋容来坐在一旁看完了这段小插曲,才主动跟顾盼打了个招呼。他以前跟寇欢合作过,跟顾盼也算认识。宋容来对顾盼笑了笑,说:“正说着小林的助理呢,你就来了,真不禁念叨。”
顾盼有点尴尬,可他什么都没说——他从前给寇欢做助理的事好多人都知道,现在还没怎么着,忽然一步登天成了林挚的经纪人,他怕林挚脸上过不去。
可林挚却没想这么多,他笑着纠正宋容来:“小顾不是助理,他是我的经纪人。”
宋容来果然有点惊讶,不过也只有一瞬而已。待他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立刻就又换上了得体的笑容,甚至还跟顾盼比较正式地握了握手,道:“恭喜升迁!”
经纪人临时来片场,肯定是找演员有事的。宋容来明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并不是个谈正事的地方,可他依旧十分周到地寻了个由头离开了。林挚便问顾盼:“你今天怎么来了?”
顾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事就不能来啦?我送一个新人去上课,回公司路过这儿,顺便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顾盼的说辞没有问题,可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简直满脸写着“我有事儿找你”。不过他不愿意说,林挚就也没拆穿他,只道:“下一场就是我的戏了,我得先去准备。你要是不着急走,就先坐一会儿,晚上我请你吃饭。”
顾盼赶紧说:“你去你去,我这经纪人当得太不称职了,晚上该我请你吃饭才是。”
这一下午,林挚就只有一场戏,晚上也没有安排。他卸完妆以后,发现顾盼居然还老老实实地在原地坐着没动,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刚才罩在他们头顶的树影子早都挪到另一边去了,顾盼现在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的抚摸下,就像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林挚递给顾盼一张湿巾和一瓶水,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老实啊?走吧,咱们先吃饭去。”
庄映棠正忙,林挚没找着机会跟他请假,只跟程珂打了个招呼。不过他已经算好时间了,等他跟顾盼吃完饭,庄映棠大概也还不了工,他没准还来得及给他带夜宵回来。
其实现在才下午四点钟,营业中的饭店都不太多。林挚盘算这,顾盼这个时候就跟他出来“吃饭”,大概是真有事儿。于是林挚在营业的餐厅里找了一家环境安静的,要了一个雅间。服务员给他们倒了水、拿了菜单,就出去了。
顾盼迟迟不肯说明来意,林挚佯作不知。他闲适地端起杯子,呷了口茶,撇撇嘴:“净拿高碎糊弄人。”
林挚跟了庄映棠这么一段时间,嘴也被养得有点儿刁了。顾盼就喝不出来茶水的好坏,他牛饮似的连灌了三杯,才腾出嘴来接茬:“的嘛,喝不坏就得了。”
林挚就笑了,他把菜单推过去:“你看看想吃什么。”
顾盼也没跟他客气,翻了一遍菜单就把服务员叫进来,一口气点了好几个功夫菜,最后道:“两碗米饭。”
这菜点的连服务员都有点儿为难,不得不提醒道:“这位先生,您点的这些菜做起来都比较慢,而且,现在大师傅还没上班,要想吃上,指不定得等到六点了。”
林挚还没说话,顾盼就摆摆手:“没事儿,我们也不饿,边等边吃就行。”
林挚抽了抽嘴角,服务员也神色狐疑地看着他们——不饿不着急,那您两位大下午的四点钟,火急火燎地找哪门子饭馆啊?
服务员一走,顾盼就热络地跟林挚聊起天来。他就像本十万个为什么,问了林挚好多问题——不过大多是没什么营养的废话,衣食住行方不方便、演员之间有没有勾心斗角、拍戏辛苦不辛苦、导演要求严格不严格……林挚耐着性子一一作答,眼看着一个小时就过去,顾盼说得口干舌燥,就差开始说车轱辘话了。
终于,第一道菜松鼠鳜鱼上来了。
林挚的耐性快被他磨光了,他心想这经纪人究竟要跟他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啊?都磨叽了一个点儿了,这要是他,求婚也早切入正题了。林挚不想奉陪了,他看了眼手机,忽然故作焦急地打断了顾盼的嘘寒问暖:“要不叫两道快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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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闻言一愣。
林挚说:“剧组临时有事儿,我一会儿就得回去,咱们赶紧吃,速战速决。”
顾盼愣愣地点点头,他不仅着急,还有点手足无措。不过,顾盼还是跑出去先加了一盘酸辣土豆丝,又叮嘱服务员快点上米饭,然后才回来。
虽然他是正经有事吧,可也不能让林挚饿肚子啊。
趁着菜还没上来,顾盼终于下了第不知道多少次决心,跟林挚说:“我今天其实找你有事儿。”
林挚看着他这副壮士断腕的样子,忍俊不禁:“是,我看出来了。”
顾盼立刻睁大了眼睛:“啊?有这么明显吗?”随即他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嘲地说道:“你看我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呢。哎,其实我今天找你吧,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儿——就是,你合同不是要到期了么。”
言尽于此,林挚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他现在可算得上是他们公司的摇钱树了,他自己迟迟不提续签的事,李总大概终于坐不住了,这才派顾盼过来探自己的口风。不过林挚有点纳闷儿:自己的合同期,满打满算还剩下不到俩礼拜,就算在电影拍摄期间,两边儿都不太乐意折腾什么大动作吧,可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派人探口风,是不是有点晚啊?
顾盼眼巴巴地看着他,林挚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知道现在是自己的关键时期,就算是对着顾盼这个“自己人”,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也得回去跟庄映棠先合计合计。
顾盼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却是道:“其实,我的合同也该到期了。”
林挚闻言就是一愣。
顾盼目光灼灼:“林哥,你是我入行以来,见过的最好的艺人,我挺想一直跟着你的。我今天来找你不代表任何人,就是代表我自己。刚才的话我也就是这么一问,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你要是续签呢,我就跟公司再续五年;你要是不签,那我也就另谋高就啦。”
林挚没想到顾盼来找他居然是为了这个,眉头渐渐展开,听到最后直接笑了:“等会儿等会儿,你不是说想跟着我吗?另谋高就又是怎么说的?”
顾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现在这么红,人脉又广,要是跳槽,肯定也要去大公司的。可是我这点资历大公司不见得能看得上,就是应聘助理,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所以,我也说不好还能不能接着跟着你呢。”
顾盼的这份心挺让林挚感动的。他于是又编了个借口,也没着急走,陪着顾盼把一道一道的功夫菜全都吃完了。不过到最后,林挚也没跟顾盼交待,他到底要不要跟公司续签。而顾盼似乎真的体谅他,也没再多问。
吃完饭,顾盼执意要送林挚回去,却被林挚婉言谢绝了——他还打算绕道去给庄映棠买他喜欢的夜宵呢,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哪怕是原则上不该隐藏秘密的经纪人。
这倒不全是为了掩藏他们的关系,更是因为这是林挚私心里不愿跟别人分享的幸福感。
顾盼点的那些菜做起来实在是太耗时了,所以林挚回到剧组的时候,全体工作人员都已经工了。于是林挚直接回了宾馆房间,他敲开门,庄映棠已经洗完澡了。
庄映棠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黑色真丝睡袍,领口一直开到胸口,两条又白又直的大长腿耷拉着,欲说还休。
林挚当时就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要冒热气儿。
林挚夜宵一一摊开,摆在庄映棠面前的茶几上,叮嘱道:“你趁热吃。”然后他赶紧狼狈地跑进了浴室,以在爱人面前露怯。他着急忙慌地冲了个冷水澡,结果越冲越想吃脐橙,便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儿浴巾,兴致勃勃地走了出来。
……哪知庄映棠却还坐在沙发上,夜宵摆在他面前,连盖都没揭开。
林挚一愣:“你怎么不吃啊?你上回说喜欢吃这家的。”
庄映棠却哼了一声:“气都气饱了,还用的着夜宵么!我问你,你不到四点钟就拍完戏了,却偷偷野到现在才回来,你干嘛去了?”
林挚现在不怎么怕庄映棠了,反倒被他这副半是恼怒半是撒娇的模样,勾了个神魂颠倒。他坐在沙发上,把庄映棠往怀里一抱,一边吃豆腐,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了顾盼过来找他的事儿。最后,林挚问道:“我看他听诚心的,你说,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庄映棠却根本没理这茬儿,他从林挚怀里挣脱出来,怒道:“好啊,我在剧组吃没滋没味的盒饭,你却一个人跑出去逍遥!”
庄映棠哭笑不得:“我怎么就逍遥啦?我又没撇开你一个人去吃大餐——那就是一家小饭馆而已,做菜又不好吃,我觉得还不如咱们剧组的盒饭呢。”
庄映棠却根本不信:“不可能!怎么会有比剧组盒饭还难吃的东西?”
他一脸“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模样,林挚决定使出杀手锏。他冷不防地把庄映棠往沙发靠背上一按,低头就亲了下去。庄映棠起先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后来被亲得舒服了,就也由着他了。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分开之后,庄映棠的眼睛里都湿漉漉地闪着水光。
林挚温柔地抚着庄映棠的脸,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林挚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这他可就想错了。庄映棠眼睛一瞪,毫不留情地踹了林挚一脚,道:“别想着每次都靠这招蒙混过关!我问你,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这下可把林挚问傻了,庄映棠得意地看着林挚一脸懵逼的样子,转身就走。他长腿一偏,就靠在了床上,道:“你好好想想吧,想不起来,今天不许你睡床!”
林挚脑子里迅速地过了一遍他们俩那几个要紧的日子:纪念日——这个只有第一次见面和第一次上床的;庄导生日——在十月份呢,阴历更迟;七夕也没到。拿会是什么呢?真要是个重要的节日,林挚又怎么可能忘记,还跟顾盼出去吃饭呢?
……肯定是庄导在故弄玄虚,这个小坏蛋!
林挚确认了自己的无辜,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趁着庄映棠没反应过来,一下就把他扑倒在了床上,他一边坏心地胡乱动作,一边作无辜状:“求你啦,我真想不起来了——你就告诉我吧。”
庄映棠被林挚弄得气喘吁吁,终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笨死了,今天是立秋啊,这你都不知道!”
林挚:“……”
庄映棠却推开林挚坐了起来,理直气壮地说:“今天要吃红烧肉贴秋膘,贴秋膘不重要吗?”
林挚还能说什么呢?他只好连连点头:“重要的,重要的。”
庄映棠这下满意了:“现在我也吃不上红烧肉了,你说怎么办吧?”
林挚作做小伏低状:“把我红烧了给你吃,行吗?”
☆、第章
最后林挚迫(欢)不(天)得(喜)已(地)地把自己当做红烧肉, 赔给了庄映棠。因为明天还有一整天的戏要拍,林挚只极尽温柔地做了一次。
事后,林挚抱着餍足的庄映棠靠在床上,单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庄映棠懒洋洋地把玩着林挚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忽然道:“你刚才说,你那个新经纪人今天来找你表白了?”
林挚差点呛死。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庄映棠:“什么表白啊,他只不过是来问问我今后的打算, 表示还想跟着我而已。唔,不过,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在替公司探我的口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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