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采撷高岭之花[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庄映棠皱了皱眉:“人心难测, 谨慎为上。我当然也希望是巧合,毕竟谭叔叔……”他顿了顿, 话锋一转:“不过,不管是他居心叵测,还是周曜旬栽赃陷害,既然他拿出了‘证据’, 我们总要追查明白。”
许晏如道:“你说得是。这事要是查不清楚,我一想到谭涟生天天在你大哥身边,就连觉都睡不着了。”
许晏如的人已经查得很努力了,可是要挖一个人的生平事谈何容易, 转眼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庄映棠不可能天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便筹备起他的新电影来。而周曜旬做戏做得十分敬业,天天在家看英语,好像真的不日即将出国深造似的。
庄映棠写起自己的故事简直下笔如有神,剧本的问题根本不用担心。现在让他比较发愁的,是选角。
同性婚姻合法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是依然有相当一部分人对同性恋并不宽容。同性题材的影视作品想要上映,阻力也要大得多,即便是名导作品也不例外。这就注定了庄映棠的新片不可能找到名演员来演。
林挚倒是想演,但是庄映棠不乐意:“不行就是不行,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彭让也不赞成:“庄导是为你好。你现在势头正好,磨这么一部不知道能不能上映的片子,一年半载就没了,到时候谁还记得你?”
道理林挚都懂,可是这是他的故事啊,还有人比他更合适的么?
林挚琢磨了一下,觉得事情的关键还是在庄映棠。他既是导演又是老板,只要他松口了,彭让那边就好说了。
可是要怎么说服庄映棠呢?要是在他们两个自己家,林挚还能用色、诱技能,他了解庄映棠,知道庄映棠跟大多数男人一样,最好说话的时候就是吃完脐橙最餍足的时候。可是他们俩还不知道要在庄家老宅住多久。自打搬来这边,他就再也没开过荤了,庄映棠脸皮薄,要是被人撞破了好事,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这事也不用太急。庄映棠目前的想法是挖掘可塑性强又有天分的新人,但是以他的眼光,合意的人哪儿是那么容易找的,是以这事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反倒是许晏如那边,终于有所突破了。
“就在你哥哥出事后的第二天,肇事司机的债主到了一笔钱,恰好可以覆盖他欠下的本息。而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被那些放高利贷的打扰过,这几乎可以说明有人替他把债还清了。”
这个付款方式可够隐秘的,幸亏庄家人得力又细心,才能把这条暗线给揪出来。庄映棠咬了咬牙:“给司机债主付款的账户查到了?”
许晏如“唔”了一声:“是个海外账户,叫jason 陈。这个人早先做过谭涟生的秘书,十三年前就移民了。他这个秘书不怎么起眼,可惜我还没忘。”
事情查到这个地步,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许晏如和庄映棠连夜把搜集到的证据整理好,第二天就跟庄照岳交代了这件事。庄照岳听完半天没说话,想来险些被最信任的老搭档算计掉一条命,这滋味怎么也好过不了。
庄映棠给庄照岳沏了一杯茶,让他抱着暖手,然后单膝点地在庄照岳面前,轻声道:“哥哥好好想想,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决定权在你。”
庄映棠的想法挺简单,这么多年的情分摆在那,也不是说没就能没的。庄映棠觉得自己与大哥易地而处,一时间大概也下不了死手。
感情是有惯性的。
哪知庄照岳瞪了他一眼,严肃地说:“什么叫决定权在我?谋杀是公诉案件,我们是法治国家,你以为现在还是旧社会,还兴民不举官不究那套呢?”
庄映棠满头黑线,还能见缝插针对自己进行普法教育,看来他哥的情绪也不算太糟。
当天,许晏如和庄映棠就带着证据去报了警,警方非常重视庄照岳这个纳税大户的安全问题,很快就成立了专案组。余下的事就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庄映棠只听说谭涟生被“请”到了局子里配合调查,恐怕轻易是出不来了。
事情总算尘埃落定了。庄映棠又矜持地在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吃过早饭,就忙不迭地带着林挚告辞了。许晏如还有点舍不得他们俩,庄照岳却摆摆手:“都走都走,早就忍够了你们了!”
把庄映棠气得火冒三丈,油条都少吃了一根。
等到庄映棠的车消失在院门外了,庄照岳这才肯露出一点忧伤神色。许晏如无语地看着他:“你其实不想让他走的,对吧?心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叫别人家的猪诶拱了,你还是舍不得吧?”
庄照岳一瞪眼:“胡说!”
许晏如刚想嘲讽他嘴硬,便听庄照岳继续道:“你看看你弟弟的那个德行,哪儿有冰清玉洁的白菜样儿?”
许晏如:“……”
☆、第 103 章
在庄家老宅的这小半个月时间里, 林挚一直都规规矩矩地住在客房,生怕被长辈觉得他不够庄重,因此连口肉汤也没喝上过。现在他们好不容易能回家了,还在路上林挚就激动得不能自已:终于能吃肉了!终于能吃脐橙了!
结果——
“这屋子可要呛死人了,b 城的春天灰真大啊。”一进门,庄映棠就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捂着通红的鼻头对林挚抱怨道。
b 城气候干燥, 又正值春天风沙大的时候,他们家一连半个月没人打扫,可不是没法住人了?看来肉暂时是吃不上了, 现约保洁要等三个小时,林挚认命地挽起袖子,对庄映棠道:“要不你先去楼下咖啡馆坐一坐,等我拾好了再叫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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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映棠却没动。他笑嘻嘻地抱住林挚:“我不去, 这也是我的家,我怎么能不出力?”
林挚既感动又欣慰, 虽然他怀疑庄映棠其实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可是他有这份心总是好的。
……后来林挚发现,他也只有心是好的。
半个小时后,林挚开始十分后悔他刚才为什么没有虚伪地说几句甜言蜜语, 坚决一点把他们家大少爷打发到咖啡馆去呢?这房子又不大,他自己打扫的话有两三个小时足够了。结果现在可好,庄映棠身体力行地向他展示了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的真实面貌;在庄导的帮助下,他们家不到天黑大概是打扫不出来了。
林挚垂头丧气, 难道连老天都看不过他白日宣淫吗!
林挚手忙脚乱地给庄映棠善后,还得昧着良心鼓励他——刚才庄映棠跟在他后头擦置物架,结果毛巾忘了拧干,水溅在还没来得及打扫的地板上,顿时和了泥——那边庄映棠已经又高声道:“卫生间我冲干净了,然后呢?”
林挚一听,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赶紧扔下工具跑过去一看,果然跟他想得八、九不离十,卫生间已经水漫金山了。
林挚心累地挤出一个笑:“这样就差不多了,沙发和茶几我擦出来了,你去打一会儿游戏吧。”
庄映棠不疑有他,开心地打开 ps4,抱着手柄坐在沙发上。然而没过两分钟,他发现林挚还在吭哧吭哧地干活,又觉得不开心了。
他才不是那种让老婆独自承担家务自己却视而不见只知道打游戏的渣男!
林挚刚利落地整理了一半客房,猛然间又听见身后庄映棠的声音:“我以为你做完了呢,为什么不叫我帮忙?”
庄映棠的神色十分委屈,林挚赶紧安抚他:“你刚才干了这么多活,我怕你累嘛。”
庄映棠撇撇嘴:“我有那么娇弱吗?还有什么没做,我帮你。”
林挚闻言十分绝望,忽然,他福至心灵,道:“家里没有吃的了。这样吧,我给你列张单子,你去超市把上面的东西买回来,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庄映棠顿时又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了,高兴地应下。
林挚给庄映棠列了张长长的单子,要把上头的东西买齐起码得跑三个地方,没有两三个小时估计回不来。庄映棠一走,林挚立刻陀螺似的转起来。
得赶在庄导回来之前把家里拾好!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充裕!
等到庄映棠拎着大包小包回家的时候,家里已经被林挚打扫得焕然一新了。林挚看着那几只袋子的体积,又有点后悔叫庄映棠一个人去买东西了。他握住庄映棠的手,果然,他的两只手掌都勒出了明显的红痕,林挚看得心疼极了。
庄映棠却恍若不觉,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家里,感叹道:“打扫得好干净。咱们以后完全不用请保洁阿姨了,我觉得我还是挺有天分的。”
林挚:“……”少爷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他抽着嘴角说:“这样不行,咱们俩都忙,平时哪有时间打扫?保洁还是不能少的。”
庄映棠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等咱们两个休息的时候吧,一起做家务也很有情趣呢。”
林挚木着一张脸,心道一起做家务并不可能比一起吃脐橙更有情趣好吗?但是看着庄映棠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又不忍心泼他冷水,于是趁着庄映棠洗手的功夫,火速下单了一个机器人。
晚饭是四菜一汤。林挚做的都是家常菜,但是胜在比较致。庄映棠不大在意吃什么,稍微垫了半碗米饭,他就开始饱暖思□□了。
林挚坐在他对面给他盛汤,小心地撇开庄映棠不喜欢吃的香菜。暖黄色的灯光下,这样的林挚显得又温柔又人、妻,比这一桌子菜加起来都要可口。
庄映棠故意用露骨的眼光打量着对面的人,林挚偶然一抬眼,竟被他看得脸红了。
庄映棠得逞了还不满足,还要故意在桌子下头,拿脚磨蹭着林挚的小腿。
这下,林挚也彻底没心思吃饭了。
桌子上的菜都还没怎么动,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滚作一团,看样子是都饿得狠了。第一次时间并不长,但是激情澎湃之下也足够酣畅淋漓。事后,林挚贪恋地抚着庄映棠光裸柔滑的腰身,喃喃问道:“饿不饿?”
庄映棠懒洋洋地唔了一声,吊在他脖子上的手却并不肯松开。林挚轻笑一声:“起来些,我给你盛碗汤喝。”
庄映棠就着林挚的手,喝了一小碗炖的恰到好处的鸡汤,身心胃都愉悦了。他餍足地倚在林挚怀里,懒洋洋地打趣道:“小林子伺候得真好,回头想着下去领赏啊。”
林挚憋不住笑了起来,口中还十分配合:“是,谢陛下打赏呐。”
说完他心念一动:“唔,我还真想讨个赏。”
庄映棠这会儿心情大好:“想要什么啊,朕有的都赏你。”
林挚:“我想演你的新电影,真的想演。”
庄映棠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了,他沉吟半晌,还是坚持道:“除了这个。”
林挚一听就有点急了,同他争辩道:“明明是咱们的故事,你为什么就不让我演呢!”
庄映棠不满地撇了撇嘴:“你也知道是这个故事是以咱们俩为原型的?那我不会演戏,你知不知道?”
林挚有点发愣:“那怎么了?术业有专攻啊。”
庄映棠怒道:“所以你要跟别人演咱们的故事?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林挚愣了半晌,忽然恍然大悟。庄映棠说得对啊,这是他们的故事不错,可如果将来大银幕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何尝不是缺憾?林挚于是也不坚持了,庄映棠便缓了口气,道:“放心,选角不会出差错的。”
庄映棠新片的角色已经在留意了,大概过不了几天就要开始面试。而彭让给林挚签的新片下个月也要开拍了,林挚不日即将进组。这样算来,他们俩能像现在一样腻歪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了不到一个星期。庄映棠十分舍不得,恨不得天天在家醉生梦死。
可就在第三天,一个电话打破了庄映棠的奢望。
这天上午九点,庄映棠还窝在林挚怀里酣睡。昨天他们俩照例纵欲,挺晚了才睡下。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其实是很不情愿接的,尤其是这个号码还是个陌生号。
可架不住对方锲而不舍,电话铃声吵得人异常烦躁。
庄映棠的起床气非常大,接起电话的时候低气压都能顺着电话线攀过去。对面却恍若未闻地自报家门:“庄二少,我是谭总的秘书。”
庄映棠一下就清醒了。
据他所知,谭涟生最近被警方调查得焦头烂额,因为他们家人打了招呼,他现在大概还在局子里蹲着。那他的秘书给自己打这个电话做什么?求情?
……他们脑子进水了吧?
庄映棠没有说话。
谭涟生的秘书接着道:“谭总想要见您一面,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庄映棠闻言十分恼火:“不见,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想求情,找我也没用。这件事,第一我说了不算,第二就算我说了算,我跟他又有什么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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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却轻笑了一声:“二少,您误会了。这种事,该如何便如何,成王败寇。这也是谭总的意思。不过二少,您就不想听听谭总是怎么说的吗?庄董是您的亲哥哥,这么大的事,您不想知道全部真相吗?”
☆、第 104 章
谭涟生的秘书给庄映棠打来这么一通模棱两可的电话后, 就再也没了音讯。庄映棠这觉也睡不成了,他烦躁地思索了很久,决定还是去见谭涟生一面,听听他究竟要说什么。
这件事虽然证据确凿,可庄映棠却始终没弄明白庄映棠的动机。因为谭涟生再是庄家元老,可终究也只是个打工的而已。就算庄照岳死了,他还有儿子有弟弟, 公司又不可能落到谭涟生手上,他又为什么要冒这种风险?
这跟益可一点都不匹配啊。
“你果然还是来了。”
短短一个来星期,谭涟生整个人就肉眼可见地苍老了十岁, 人也瘦了一大圈。他应该有几天没刮胡子了,花白的胡茬稀稀落落地长了一腮帮子,更显得人落魄。
庄映棠心里颇有些五味杂陈。谭涟生跟他的交情也就比点头之交强那么一点而已,可这个人会做人, 起码表面上对他一直都不错。他落到现在这般田地是自作孽,可也令人扼腕。
庄映棠问:“你想说什么?”
谭涟生对他笑了笑, 道:“这件事情我只道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二少好手段。”
庄映棠皱了皱眉:“确实天衣无缝,可惜过犹不及。要不是你耐不住性子先对周曜旬下手,我也不可能想到你头上。”
谭涟生一怔, 随即哈哈大笑:“我对周曜旬下手?我躲他尚且不及,又怎么会去招惹他?”
庄映棠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证据确凿,难道你还想说有人冤枉你吗?”
谭涟生不屑地嗤了一声:“大丈夫敢做敢当,我自己做过什么倒还不至于推三阻四。可你呀, 你怎么就这么鲁莽,怎么就不问问我有没有同伙?若是庄董神还好,我猜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谭涟生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庄董活着的时候,我是公司二把手;庄董不在了,也轮不到我来做一把手,你就不想想是什么让我铤而走险?”
庄映棠心中一动,面色却只哼了一声:“人心难测,说不定你早对我哥哥不满。”
谭涟生不屑地看着他:“二少,你哥哥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我与庄董就算有些龃龉,甚至就算我恨他入骨,难道我就要杀了他?不,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有我的身家,你就明白了,就算是杀父仇夺妻恨也不至于的。”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庄映棠:“我肯冒险,自然是因为有与风险匹配的利益。”
谭涟生故意吊庄映棠胃口似的,说到这儿就顿住了。庄映棠可不愿满足他,他撩了撩眼皮:“我不懂你们那些利益不利益的。”
言下之意,你爱说不说。
谭涟生一怔,他本来也不是为了吊庄映棠胃口来的,只好无奈道:“罢了罢了。那是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同伙,能让我得到最大化的利益——你不是做生意的这块料,而你侄子要回来执掌公司也要几年之后,几年的时间啊,足够做许多事了。”
谭涟生说到这里,庄映棠已经隐隐明白他指的是谁了。庄映棠到底年轻,心思激荡之下脱口而出:“你有什么证据!”
谭涟生笑了:“二少的怀疑不就是‘证据’吗?我与他各取所需,一拍即合,我要实权,他得名分。”
说到这里,谭涟生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了:“却想不到我看走了眼,养了一头会反噬的狼……”
庄映棠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又不是唯一能看透真相的小男孩,再怎么怀疑也算不上什么证据。”他顿了顿:“倒是您,先是想杀周曜旬,现在又在我面前诋毁他,您就这么恨他么?”
谭涟生也不生气,他玩味地看着庄映棠:“其实你心里已经怀疑他了,只不过是想让我给你看证据吧?”
庄映棠不置可否。
谭涟生坦然道:“那小子做事滴水不漏,比你强多了,我手里并没有他多少把柄。你若是真的有兴趣,可以去找我的秘书,他会给你看一点有趣的东西。”
说完,谭涟生又找补了一句:“不过也算不上什么证据。”
庄映棠严重怀疑谭涟生是想摆他一道,可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去见了谭涟生的秘书。此人不愧是跟了谭涟生许多年的老人,一见着庄映棠时,连脸上的表情都与谭涟生如出一辙。他笃定地对庄映棠一笑:“庄二少,您果然还是来了。”
庄映棠十分讨厌他和谭涟生这种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不耐地看着秘书:“你要给我看什么,现在就拿出来吧。”
秘书倒也没卖关子,他点点头,道:“好,您稍容我片刻。”
说完,秘书拿出了一张一早就准备好的照片。
庄映棠一看这照片就皱起了眉头,秘书拿出的这张照片,与周曜旬给他看那张“证据”,是在同一个地方拍的,主角依然是他和林挚,不过若是仔细观察,这一张的背景却是有三个人:谭涟生、司机和周曜旬。
庄映棠心中巨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秘书笑了笑,道:“我没什么意思。连谭总都说了,这东西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证据’,我手里就只有这点东西,该怎么处理,您看着办。”
庄映棠面沉似水:“有原件吗?”
秘书耸耸肩:“自然是有的。我留着这东西只有烫手,给您再好不过。您要是想去鉴定便尽管去,不过嘛,我若是您,就不这个功夫了——谭总伪造这么一张照片干什么?又不能减刑。”
庄映棠没有说话,只斜睨着他。
秘书说:“您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直接拿着东西去找周总对质,人哪,要是心里有鬼,第一反应大概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
庄映棠并没有听秘书的,他一边叫人去找靠谱的鉴定机构,一边打电话联系周曜旬,准备约他见面。
不论真伪,事情总得说清楚。
庄映棠从秘书那里离开时还想不到,周曜旬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第一次无法接通,庄映棠还没觉得如何。电话不通有很多种情况,信号突然不好、恰好在电梯里,太正常了。可庄映棠在去周曜旬家的一路上打了不下五个电话,永远提示无法接通,庄映棠便觉得不妙了。
这时庄映棠已经到了周曜旬家门口了,门虚掩着,他推门一看,满地狼藉,人去楼空。
庄映棠当时就炸锅了。
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庄家自有人擅长寻人的。庄映棠没有用过这些人,可他知道该找谁。他不怎么熟练地翻出一个号码打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庄映棠冷冷吩咐道:“帮我找一个人,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庄映棠想起刚才谭涟生对他说的话:“周曜旬这个人,心思殊为缜密,做事天衣无缝。只一点,他还年轻,遇事不大沉得住气,要不也不会前脚接了调令,后脚就火急火燎地把我弄进来。”
谭涟生的话,他已经信了八成。他要是心里没鬼,又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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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映棠折腾了一天,除了坏心情一无所获。林挚工回家,就见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连灯也不开。林挚愣了愣,走过去揽住他:“怎么不开灯?”
庄映棠反手抱住林挚的腰,把脸埋在他肩窝:“我累。”
作为一个正常的体贴的情人,在爱人说出“我累”的时候,大概会说:“我下面给你吃啊”;或者:“我煮汤给你喝啊”;再不济也会直男热水大法:“多喝点热水啊”。但是林挚深知庄映棠不是普通人,所以也不能用普通的法子哄他。于是林挚把庄映棠打横抱起来,道:“那我陪你休息吧,我也累了。”
庄映棠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瞪了林挚一眼,嗔道:“直男!”
林挚一边抱着他往卧室走,一边不满地絮絮道:“直男会这样抱着你吗?直男只会叫你滚起来陪他打游戏吧……”
林挚一直把庄映棠抱进卧室,两个人的身体一起陷在软软的大床里,好像整个世界都被包裹在一团云里。庄映棠觉得既安全又舒适,依赖地往林挚怀里又靠了靠。
林挚觉得时机合适了,便道:“想不想聊一聊?”
这样的气氛让庄映棠紧绷了一天的神经都松弛了下来,慢慢地便把今天发生的事全告诉了林挚。林挚在听到庄映棠独自一人跑到周曜旬家里时,后怕之下忍不住狠狠攥了他的手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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