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重启大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荆洚晓
难道凑两句“雁过鸣声留,留声鸣过雁”、“山中林木古,古木林中山”之类的么?敢对出这种的,想来秀才都铁定考不上——放千百年后,小学也是毕不了业了,词性都不对啊!要真这么弄那才真是不要脸。天然居也不是开一年两年的档口,怎么着也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要对这回文对子,要不也得来个地名,要不就得来个古人名,哪有那么好搞?
并且客上天然居,是仄仄平平平,居然天然客,是平平平仄仄,若是要对,平仄就得合得上的。哪有那么好弄?
但对于丁一来说,却是笑了笑,不以为意地问道:“学生对得出,兄台也就对得出?”
那人显然平时极为自负,胸膛一挺坦然道:“哼,丁秀才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不错,若你对得出,在下自然也对得出来。”
“云隐寺想来诸位是知道的?”丁一笑着向周围人等问着,这回不单那些举监生和官员了,连围观众和楼上偷望的校书、舞伎都和应起来:这个自然知道,阳岭云隐寺,据载始建于晋代的寺庙。
那陈胖子拉来的举人同年,倒也是才思敏捷之辈,拍腿叫道:“原来如此!僧游云隐寺,寺隐云游僧!虽然三平收,但二四的平仄却是对得上的!”边上众人无不称绝,只是刚好从醉仙阁出来,一直站在边上那些官员里,有与商辂交好了,隐隐觉得是不对的,听商辂平素说来,与京师传闻之中,丁某人一旦发作,不是这般易与之辈。
果然就听丁一笑道:“如何?学生便说了,尔等的举人是买来的。唉,何必自曝其短?‘居然’对‘寺隐’,也只有兄台这买来的举人,方才做得出来的事啊!不是买来?是考的?学生是不信的,你看楼上的女校书们,可是没说自己是举人,但人家女校书怎么就没干出兄台这等事啊!”
这下引得楼上偷看的女校书们,掩嘴偷笑起来。要知道士农工商,这年头士子是最光鲜的族群,女校书说白了也是一些苦人儿,当然她们要比千百年后的同行,文化底蕴和素质强上许多倍,但社会地位总归是不好的,怎么说也是贱籍,听着丁一抬举她们,说她们比这举人还有水平,总归是开心的。
那举人气得咬牙,对着丁一说道:“却是你……”说了三个字,又生生咽住了,难道说丁一诱他说出这对子?没有,丁一只是说起云隐寺,他自己自以为聪明来抢答的,若是说丁一诱他说出,那不就更丢脸么——自己压根就对不上,还得人家提示,提示了又想贪为已有,结果还是错的。
丁一笑道:“学生只是想说,如有这样的古宿,自然也就对上,若是兄台问学生有没有对得上的,倒是有的: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诚然,平仄是待究的,不过若如兄台先前所说,一三五不论,二四必究的准则,却还能凑合。学生便去赴约,兄台若对得上,请尽管放声骂便是;但若对不起,又在这里叫嚣污我声名,在场诸君作个见证,丁某虽白身,也非任人欺凌。”
那围观人等无不轰然叫道:“丁公高才!”、“先生雅量,若是俺,早就老大耳括子招呼过去了!”丁一又作了个罗圈揖,微笑着抛下陈胖子和他那伙面如土色的同年,拾步往醉仙阁里入去了。
那些与商辂交好的官员,慢慢点头,心想商辂说他三弟文思敏捷,却是毫无妄言的,看丁容城方才一开始指出那举人的错误,于经义上也不容少看,只怕弄不好,人家要走科举之道,实在是有十成十的把握啊!只是想到此处,心中一寒,不禁互相对视,脱口同赞道:“文武皆能,真英才哉!”
丁一自然是听不见这些赞许,上得了醉仙阁,这一等一的销金窟,立时便有一位风韵犹存的盛年女郎迎了上来,却不是如倚红楼那般投怀送抱,斯斯文文福了下去,开口问道:“不教请教,可是容城先生当面?”看那腔调排场,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夫人。
这事当然不用丁一出头,自有杜子腾应付了,却是孙镗和麾下军将早就在楼上等着,丁一微笑着点了点头,杜子腾便教那位女郎引路,往二楼上去。刚踏上二楼,却就听着孙镗豪爽的笑声响起:“如晋莫要坏我,那些文人,老子是治不住他们,要老子下去,便是拳头的活计,却不如你这般整治得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好!”
丁一这时却也不与孙镗客气,把着对方手臂说道:“都督……”
“都他娘的督!觉得老子们高攀还是怎么的?”孙镗却就不高兴了。
丁一笑了起来,点头道:“好,孙家哥哥,兄弟我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哥哥多包涵。”
“这才痛快!”孙镗用力地拍打着丁一的肩背,大笑起来,似乎比他儿子还小的丁一叫上他一声哥哥,是极快意的事情。
这醉仙阁所谓销金窟,自然不会跟南京四海楼还是京师天然居一样,楼下摆上几排桌面,楼上格成雅座,来了就入座吃喝。
那样有资格叫销金窟么?才能坑上几个钱?
这门面楼下是给那些没什么钱的书生,例如方才出去那些举监生消遣的,基本能进得去,都有几分文采,在里面喝上几盏小酒,醉仙阁也不会收什么钱银,若是有什么好句出来,往往还送上一笔润笔之资。若是有校书在二楼听着,合了心意,许是授那书生上楼一会,也是有的。一楼本就不是为谋取钱财,求的是名,教人听着这醉仙阁的名字,就觉不是一个粗俗的所在。
至于二楼,也全无间隔,布置得如世家之中的会客厅一般,是给达官贵人候客的,例如孙镗和他的随从,方才便在这二楼等着丁一,如果不是出了那陈胖子这桩子事,看着丁一便会下去迎着,以示主人热诚。
这时方才那女郎轻轻拍了拍手,便有两位女校书过来,冲着孙镗和丁一福了福,在前引路,领着他们往里走去,从另的楼梯下得去,却便踏上亭台长廊,使人有探幽访秘的感觉,走了几步,便见两旁红烛炽炽,又不住有绮罗衣香飘袭,却是通向一处独立的院子,领路女校书说道这是某个伯爷定下的,孙镗所定的院子,却还在前面。
丁一暗地里嚼舌,原本他是觉得这年代的青楼又有什么出奇?谁知一入得来,方知道古人于这享受一途,却也是极有办法。可以说,只要有钱,在这大明,不见得就比千百年后的现代过得不爽,哪怕没的快递,哪怕没有网络。看这醉仙阁,真是走个马都走出意境来了。
去到那院子里,孙镗却让那女校书退下,只是教她们送些酒菜上来,又把他的亲随在小院里洒开了,丁一看着,对杜子腾点了点头,后者便也领着八个亲卫,干脆上了屋顶警戒着,只有刑天一人,刀盾置于两侧,踞坐在院子中间,如一头洪荒凶兽一般,那送酒上来的奴婢*公,都吓得远远绕开了他。
“孙家哥哥……”
丁一方一开口,却就被孙镗截住,显然请丁一来这里,不是为了喝酒这么简单。
“要钱还是要人?”孙镗开口问道,看着丁一没有说话,他无声笑了起来,抚须道,“如晋老弟,不就是为了你家妹子出镇密云前卫的事,你这些日子会跟哥哥走得这么勤?实话与你说,沙场之上,看得出你是个好杀人的,哥哥便是喜欢你这秉性,方才不与你客套。你若说半句多余的话,却便是瞧哥哥不起,那我等就他娘的散了吧!”rs
.全部章节





重启大明 第六十八章 工欲善其事(十八)【月票还债-9】
. .
至于所谓的“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这也肯定是怀春少女不合实际的梦想,便是得中状元,也不过是七品的翰林,离着可以授予大夫的从五品,还有非常远的距离。偏偏丁某人于敌营救回上皇,便是真真切切十九岁的朝大夫!“为人洁白晳,鬑鬑颇有须”万贞儿此时亲眼所见,也是对应得上的;至于“坐中数干人,皆言夫婿殊”这就不必说了,还用谁来称赞丁一的出群拔萃?名动天下丁容城啊!
这便是她的梦中人了,她的眼里有着某种狂热的神色,愈来愈烈,如火一般,快要将她自己点着起来。当丁一微笑着走近过来,再次带她扶起,让她坐下之时,那强烈的雄性气息,更是让她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她原本有着一腔的话想与丁一诉说,但此时此刻,却紧张得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有不住地感叹,许多细微的东西,在她眼里,都变得不同,例如丁一把她扶起,并没有如这时代的人一般,讲究男女授授不亲,稳健有力的手,轻松将她扶起,便让她愈加感叹“唯大英雄方本色“啊!便是丁容城这样的大英雄,才不会假惺惺地弄那些繁文琐礼,也不会如登徒子一般,借故占人便宜……
“你要见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吗?”丁一含笑向她柔声问道,万贞儿于这时代的审美观不太相符,这年月女人的标准便应该是委婉的、柔弱的,但对于丁一来说,却是感觉算是美女了,男人对于不太难看的女人,总是会有着或多或少的耐心。
万贞儿满脸通红,却一时说不出话来,两手死死按着扶手,泪水便这么淌了下来。
坐在边上的张懋看着,惊叫道:“老万!你这是怎么了?平时看你很硬朗的身板,怎么就哭起来了?中了暑?还是想去更衣憋得急?没事吧?带你出宫本公爷可以冒着极大风险,你别他娘死在宫外头啊!”
万贞儿听得张懋这么说着,愈加羞急,更是张口结舌,但是丁一训斥了张懋道:“胡闹,安得无礼?”却取了手帕来,帮万贞儿拭去了泪痕,把手帕放在她掌心,对她好声道,“莫急,你若有闲,不妨先坐坐,喝些茶,我去写完那份文书,再陪你说话,可好?”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尽是幸福。
丁一对这种情景,其实也是很惊措的,这少女的神态,丁某人并不陌生,千百年后大约有一个专用名词,唤作是:脑残粉。便是偶像不论做什么,她们都能从其中悟出伟大来,她们都愿意无原则无底线,尽其所有地去附和、捧场。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崇拜者存在。
江湖豪敬仰他的身手、声名;官吏尊重他的功绩、职衔;便是门下的弟子,陈三、胡山乃至于张懋,就本质来说,他们被洗脑也好,被煽动也好,都是因为理想和对于丁一的信任,以及因为丁一给予了他们难以得到的一切,例如杜子腾和陈三,若不是遇着丁一,他们一辈子也不可能识字读书,更别提加入锦衣卫,现在还混上文官职衔;例如张懋,他在丁一这里感觉到了认同,也感觉到了责任,让他对于自己的未来有所展望……所以他们才会对丁某人生出崇拜来的。
但万贞儿,这基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丁某人身手再好,官职再高,功绩再大,于深宫之内的她来说,是全然半点不相干的啊。这还真就是,不折不扣的脑残粉丝,丁一感觉到压力很大。
且暗爽。
似乎在这种状态之下,脑中思维也高度兴奋起来,很快他便把把案头那份工业化黄色炸药制作流程的那个小节,不一会便列得七七八八。
当他抬起头来,却迎来了万贞儿灼热的眼神。
还没等丁一开口,却便听万贞儿又拜了下去:“晋公!贞儿愿奉侍于公左右,无论冲锋陷阵、叠被铺床、持鞭坠蹬,不惜贱躯!万望公怜奴之痴,收留……”
她没说完,张懋就跳了起来,戟指着她喊道:“老万,你好狡猾!这是不成的!你肯定不能就这么逃出宫不回去,你是报了腹泻了才把太子抱到太皇太后那里去,一会你还得去接回太子呢!你不能害本公爷啊!”
万贞儿却不顾不管,只是又要磕下头去,丁一双臂用力把她扶了起来,对她道:“好生说话就是,不兴这么一惊一乍的。”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却对张懋摇了摇头,眼中尽是失望神色。
张懋本来就是人小鬼大,他一下子就萎了下去,因为他明白丁一的意思:你怎么会把这等样人弄过来?人都弄过来了,你现在这里叫嚣又有什么用?但张懋真的没有想到万贞儿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毕竟他只不过是十岁的小孩。
“你想投入我门下?书院虽有女学生,但我却没有收过女弟子,可没十足的把握,教导好你。再说,丁某学识也是很浅薄,恐怕是会误了你。”丁一并没有马上拒绝,尽管他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万贞儿,你以后还要给朱见深叠被铺床、持鞭坠蹬的好么?
“求公怜悯,贞儿不悔!”她是极为坚决的,看上去,丝毫不比后世那些出卖自己身体,以换取一张偶像的演唱会门票的脑残粉差上多少。何况于这个时代来说,明星的地位是极低的,倒是士子的身份最高。
丁一点了点头,虽说他不指望到了万贞儿当权时,自己能分润点什么,但总不要生硬拒绝把人赶走,弄得结仇吧?于是他想了想,便对万贞儿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向学之心,有教无类,收下你也无不可,不过,要投入我门下,却是要通过一番考较的,你可愿意?”
“贞儿愿意!”她便透着兴奋的应答着道。
丁一对张懋说道:“你去外面看着,莫嬉闹。”
张懋知道丁某人这么说,就不是开玩笑了,他也分得清轻重,这宫中女官偷偷出宫,若是事破,那真是只有把万贞儿弄死,再把所有的事情往死了的她身上一推了事。这便是张懋的思维,在会牵连到自己身上时,对于万贞儿这样的宫女,他根本就不会考虑人命关天。但毕竟他总是不喜欢杀人的,所以他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当下便按丁一所言,出了书房在外警戒。
“你练过功夫?”
“是,贞儿四岁入宫,夜间便由宫中的老妪领去,授予功夫,直至七年前那老妪终于去了。晋公,奴实在也不知道她的名姓,她也不许唤她为师父。”万贞儿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心中却更是激荡,只觉真是能者无所不能,自己没开口,没动手,丁一却就知道自己练过功夫了,真是盛名之无虚士。
便在这时,丁一突然一拳打出,吓得万贞儿一个激灵,拳头便停在她鼻前,所隔不过一纸厚薄。丁一慢慢地收回拳头,对她说道:“再来。”万贞儿后退了半步,拉开架势,丁一依然一拳击出,依然停在她鼻尖前方,依然是一纸厚薄的距离。
“反应太慢,步法不行。”丁一摇了摇头这么说着,随即给她示范了几个后世搏击格斗的基本步法,问她道,“可记住了?”她于这方面倒是记性极好,只看了一次,便已能做得七七八八,丁一又再示范了一回,教她记牢了,平日多加练习。
然后丁一招手教张懋过来,却对他说道:“你教贞儿算术。一年之期,若她鸡鸭同笼的题目做不出来,你便去你师母处,好好帮她记账吧;贞儿你也须用心学习,一年之后,为师便考你,若是过关,到时再行拜师之礼。”
万贞儿被忽悠得昏头转向,压根没有想到,她原本想的是要当丁一的侍妾,怎么给折腾成学生,还要学这学那;对于脑残粉来说,偶像所说的,都是正确,偶像愿意搭理她,便已是天大的幸福。
张懋极有眼力,看着万贞儿被丁一忽悠瘸了,便提出赶紧回宫去。
丁一也对万贞儿郑重说道:“千金一诺,贞儿受丁某义母之托,看顾太子,便须护得太子安好,莫要教别人害了他,才是道理。这却也算是,为着丁某出力了。”万贞儿用力地点了点头。
张懋便领她去了,但行了几步,她却对张懋说了几句,后者便在原地站着,无奈地向丁一摊开手,这是他向丁某人学来的动作,表示他也无奈。
却见万贞儿奔了回来,到得丁一面前,扭捏地低着头红着脸。
丁一只好温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只管说出来便是。”
她迟疑着开口问道:“晋公,奴有不情之请……”
“若你愿意,随张懋叫先生便可。”丁一笑着对她说道。
万贞儿“嗯”的应了一声,脸上却红得要滴出血来,弄着衣角,犹豫了一阵,终于说出话来:“先生,能抱一抱贞儿么?”rs
.全部章节




重启大明 第六十九章 工欲善其事(十九)【月票还债-10】
. .
夏日的风有着浓浓的热意,许多知了在枝头喧嚣,丁一便在书房门口,宿着这些蝉儿的树下,张开了双臂,微笑道:“痴儿。”万贞儿便这么投入丁一怀里,全然不顾这世间的礼法,紧紧地拥抱着,在梦中许是紧拥了无数次的人儿。
尽管丁一只是当她是学生,她并不在意。
她现在还没经历那许多后宫险恶,她还有着一分纯真,她的青春还没有在朱见深这个小人儿身上耗去。她环拥着丁一,把头埋在丁一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四岁入宫的万贞儿,无论孙太后如何喜欢她,童年对她来说,都是缺失的。
她的泪水打湿了丁一的长衫,她极为享受丁一轻抚她头背的温馨,这让她觉得有所依靠。这一刻,她在丁一身上,找到了许多空悬的寄托,有梦中郎君的身影,有兄长的关切,有父亲的宽厚的怀抱——他不是为谋富贵把她狠心送入宫中的那个父亲,他是无人能挡的大英雄,这方才能让她安心的怀抱。
足足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丁一。
随着张懋而去,她不住地回头,望着袖手微笑站于书房门口的丁一,直至长廊拐了好几个弯,再也看不见丁一的身影,她仍行了几步便回头去望,张懋看不下去,对她说道:“老万!看不见了!”
“那颗树,我看得见那颗树,先生便在树下。”她幽幽地这么说道。
在她的心中,丁一便这样占据了全部。
丁一此时却摇了摇头行入书房,腹肌,在这紧实的拥抱里,他能隔着衣衫,感觉到的,不是女性胸怀特有的柔软,而是她坚硬的腹肌。突然之间丁一有些明白了,朱见深长大之后为何对她那般的依恋,孙太后不是无缘无故地让万贞儿去看顾朱见深。
她有着很不错的功夫底子,尽管没练过什么实战,没见过血没杀过人,不能与丁如玉这样的相比,但宫中又不是沙场,有她这等身手护着太子,也算多了一层保险。也许,在后面的岁月里,她和朱见深还经历过不少让后者难以忘怀的事吧,史书里记载着的,朱见深说万贞儿以手抚之,便能让他心安,恐怕,说的不尽是按摩手法,而是在某些暗算之中,是她护了他的周全,他的父皇和母后都被囚于南宫,只有她为他遮风挡雨,所以她在身边,方才教他心安吧?而在她死去以后,朱见深哪怕九五之尊身为天子,再也找不到那种心安的感觉,才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也去世了?是与不是,丁一并不清楚,这不过是他的猜想罢了,历史,何时又有把所有的真相都敞开呢?
当柳依依行入书房催促丁一是否可能起行时,吸了吸鼻子,却轻笑道:“夫君方才,却是在宠幸哪个婢子,若是可人,便纳了收房就是。”只是酸酸的味道,却在她心弥漫开来。女人一旦到了这种事,总是比任何一个提刑官都更精明。
她们总是能找到蛛丝马迹,就算把一切清除,那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也总能教她们察觉出异样来。丁一皱了皱眉头对她说道:“一个想投入我门下学习算术的女孩,很可怜的,自从就离了爹娘,孤苦伶仃的,临走时,大约看着我象她爹吧,扑到身上痛哭了一回。这事别闹腾,她的身份有些特殊。”
“英国公府……”柳依依终于还是忍不住这么问道。
丁一失声笑了起来:“若是那位,为夫必定立马便去告知你了。”若是那位,丁一却就大大不同了,却是不会这么教她走的。可惜不是,她现时也不过来了,似乎真的感觉丁某人太过高危,避开接触以免被波及。
而偏偏丁一还知道她是对的。
在大明年间唯一让他感觉到心动的女子,他选择了尊重她的意愿,或者努力一些未必就没有希望,至少丁一隐约感觉,她对于自己也许尚提不上好感,但还是有着一丝丝的好奇。但丁一害怕,害怕一旦自己出现什么变动,一旦自己所知道的历史走向出现什么偏差的话,是否会让她随着自己,一起成为汗青里,不曾留存的灰烬。
所以他便远离,如其所愿。
柳依依很清楚这其中的来去,因为丁一并没有打算隐匿这种思绪。于情一字上,女人从来没有笨蛋,只有是否愿意去明白,尽管丁一没有开口言明,但不遮掩的举止和言行,已足以让她明白这一切。
他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说下去,她便也没有再问。
因为容貌不符这个时代审美的关系,她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快乐。
丁一把天然呆留在容城,而跟着她上京师,就已让她的心里,平添了许多的幸福。
“五十个工匠和他们的家人、徒弟,刘铁刚才派人来报信,这些工匠他们已到城外,等着跟我们一起启程回容城。”柳依依挽着丁一的手臂,柔柔地诉说,带着此许的鼻音,是妻子在丈夫面前,一点点的放纵与撒娇。
丁一抽出手来,一把便将她抱住,吃惊地望着她:“五十个工匠?娘子,你这个奸商啊!为夫要代表月亮惩罚你!”五十个工匠加上家人、徒弟,只怕就是三两百人,先前王振在位,丁一和英国公张辅谈了半天条件,也不过弄了十几个工匠。
“不要、不要!夫君,大白天的……”白日宣yin对于这个时代的正经人家女子,是很难接受的事情,所以柳依依很是抗拒地挣扎着,丁一看着她很认真的拒绝,便在嘴唇用力印下,笑说回了容城再叫她好看。
她挣脱开了,红着脸扯直了衣裙,却催促着丁一快些启程,便迈着碎步往外去,叫唤着丫环婢子过来帮丁一梳洗。丁一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只觉极是写意的日子,便在这大明的年间。他却不曾发现,柳依依终究还是一个女人,方才若不是在他怀里,看见胸膛上那被泪水渍湿的衣衫,也许她便不会剧烈地挣扎,谁知道呢?蝉依旧在叫着,天底下,只有它们是无所不知的。
1...132133134135136...47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