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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荆洚晓
只要背叛了他,以丁一的声名,丁一的才能,要在仕途之上步步高升,绝非什么难事。
但于丁某人来说,这是比英宗求他杀入南宫,保他出来重坐龙椅还更痛苦的事。
若真英宗这么对他要求,丁一还是可以找籍口拖延,找理由拒绝。
但他说:背叛我。
不论英宗这大忽悠拿住了丁某人性格上的弱点,还是他真的不忍丁一被他所累。
总之,他击中了丁一内心深处,最脆弱的所在。
所以丁一才让宫女带回去那三个字,他相信到现在还能记得住“betray-me”的英宗应该能明白“斯时越”说的是“six-year”。当然后面少了个“s”,但终究不是取夷西通译,君臣之间,能达意便好。
没有丁某人的历史上,景泰八年,景帝病危,现在卖身投靠丁一门下正被荐去治水的徐珵,伙同石亨和曹吉祥等人,冲破南宫护卫将英宗拥立,改号天顺元年,这一点丁一是不会记错的。
他没有说八年,是因为现在已是景泰元年的秋天,而景泰八年一月,英宗就复辟了,若是历史没有任何变动,正好的六年多出几个月的时间。丁一深信自己再无能,六年之内,帮英宗脱出牢笼,缩短这不到半年的时间,应该绝对没有问题。
更为重要的是,丁一压根也不准备等上六年。
要知道英宗复辟之后,并无什么人来为景帝说话的,朝政之中也无什么动荡。
只要有绝对把握,将英宗从南宫之中救出,再杀上奉天殿,此事就可行。
丁一回到金鱼胡同之后,只觉一身燥热难耐,压根就看不下书,也温不了要应秋闱的制艺。
无他,便是那一句只有他君臣两人才懂的:背叛我。
这回到家中的一路,依旧没有让丁一的血冷下去。
不在于怎么拒绝英宗。
关在南宫的英宗,根本连生活都要靠妻子做女红来补贴了,他又能把丁一怎么样?
而在于,怎么拒绝自己。
丁一很难让自己静下心来,置一个对他说出“背叛我”的朋友而不理,他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无论来到大明之后,学会了圆滑,变得世故,醒悟了很多与人相处的道理,他始终不是这样的人。
“我他娘的就不是一个当伟人的料啊!”坐在后花园那田径场中间,李贤和商辂平日里搬来的椅子上,丁一疲倦地揉拭着太阳穴,无奈地自语。并非他不知道这样不对,而是在于他能不能将自己的底线置之不理。
“教展之过来。”丁一晃动了案几上的铃铛,当值哨卫飞奔过来之后,丁一对他这么吩咐道,然后头也不抬的铺开案上的纸张,开始落笔书写,因为他已经做了决定。有一些计划被丁一推迟了,而有一些计划则被提前。
丁一所没有料到的,是这份计划,以后会被称为《大明崛起宣言》,而且被赋予他所没有预料到的历史地位。其实这种大异于丁一平素行文的习惯,应该是秋闱将近,又被那些学霸虐得习惯了,所以这份计划的开头,并非如丁一以前撰写的作战任务一样简洁,而是带着此许八股气息:“五岳崛而四海沉,大明崛起,顺乎天而应乎人……”这样的句子,无疑是套着《易》中汤武**的句式,这使得这份计划显得极为正式。
接着又提出了对于雷霆书院的学生的教育方案,要求放弃所有的儒学课程,识字并能用白话文写信就行了,保留算术的课目,然后大部分的精力,进行军事训练,在大明年间,第一次正式指出:“军人,服从为天职;军人,荣誉即吾命;军人,执剑为护犁!”
对于工场的研发,重心也开调整为向滑膛前发枪倾斜,燧发装置其实早就研发出来,只不过丁一先前是想研发出黄色的火药之后,并且炼钢的水平过到一定程度之后,研发出枪用钢材,然后再解决弹壳的问题。但现在弹壳计划无限期的延后,而增加了两条黑火药的生产线。
这对于李匠头来说,倒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因为早在京师,丁一就手把手,将精制黑火药的流程教给了他,而也早就实现了流水线作业的抛光、研磨等颗粒化的工序,只不过丁一习惯性的精兵思维,在容城并没有把黑火药看为发家立命的本钱,所以也并没有扩大生产而已。
一个时代的脚步,便这样不为人知,悄悄地到来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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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八十章闲游独木桥(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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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被囚在南宫的英宗,日子真的很不好过啊。丁一有点头痛,孙太后她老人家镇在后宫,她没有为英宗向景帝开过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景帝根本就听不进去了;二是孙太后觉得这是不能开口的事情。
但这个时节,丁一真的不想去跟景帝发生什么冲突,不是说不能喷,这虽说是皇家事,要喷也不是不行,只要承认景帝皇位的正统性,不要自称“下官”那样能扛,喷一喷还不见得就会撕破脸。
问题是容城的工场也好,密云前卫的粮草运输也好,现在去恶了景帝的话,这两地恐怕多少就有些波折。例如铁门关不让商队运粮过去,能如何?比如说景帝发癫,把容城的工场收为皇庄,又如何?
景帝是个不要脸,这个前提真的很可怕。这是一个不得不再三提起的极奇萉的事。
所谓皇帝口含天宪,金口玉言。又说君无戏言,真的很少见有这样的。
若是宣宗、英宗,甚至后世的荒唐天子正德都好,再怎么样,说过的话,多少还是会认的,至少是有底线。景帝是完全没有底线的人,他是真的干得出,别看容城那一大片地是他赐予丁一,这不要脸的要是一发癫,连同柳依依自己买的地,一起收为皇庄,丁一又能如何?
别说丁一这顾虑实在太扯,要知道这位跟宋太宗是没区别的,只不过他活得没有宋太宗久罢了。登基时说他不愿当皇帝,英宗回来直接囚南宫锁灌铅;登基时立了储君就是英宗儿子,最后呢?不还是把太子换了么?
是把丁某的工场收成皇庄的事大,还是换太子的事大?
前者与后者相较,那真云泥之别了,景帝有什么不敢干的?
所以现在去喷景宗,就得冒险,冒着密云前卫被断了后路、容城大工场被没入皇庄的风险。丁一摇了摇头,冲着那女孩问道:“太上教你传什么话?你好好说来,不许自作聪明,添油加醋。”
“奴不敢!”那女孩是很机灵的角色,看得出这句话丁一是认真,要知道丁一是自己很自觉,否则的话,他可是孙太后亲口认下的义子,要弄死她这么一个宫女,别的大臣也许会很费事,对于丁某人来说,真的也就是一句话。
当下老老实地答话:“娘娘恳爷爷托句话给先生,爷爷原是不肯的,后来娘娘做女红时,又扎到手了,痛得落泪……娘娘又去恳求爷爷,才得了这么一句话,是在南宫里服侍娘娘和爷爷的姐妹,隔着宫门说与我听的‘若是见得如晋,便与他说,朋友有通财之义,我有些不便,他要方便的话,还望想些法子。还有,教如晋记得,他字不好,须要勤练,笔缀密。’,从头到尾,便是这么多,一字无差。”
丁一听了,良久,方才对这宫女说道:“你且回太上,只三字‘斯时越’,唉。”
说罢他打了一声唿哨,那匹四蹄踏雪便撒开蹄子跑了过,吓在那边的差役和百姓都起了一身冷汗,只因那马本来比寻常马匹高大,又极突兀地这么跑起,万幸速度不快,总算没有撞到人,那边的亲卫却也就跟了过来,丁一从马背的皮囊里摸索了一阵,取了四小锭银子塞给宫女,对她说:“去吧,小心些。”
有些人真的很有天赋,丁一不得不得承认这一点。而他向亲卫招了招手,直接上了马便向金鱼胡同奔了回去,连去看一眼陈知事那尴尬的胖脸的兴趣都没有了。因为英宗托出来的那句话,教丁一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思辨之中。
在猫儿庄瓦剌大营之中时,丁一与英宗闲处,不时也会跟他说说一些千百年后的笑话,说说大地的彼端还有一些终生洗不上几次澡,进而发展出香水,来遮盖体臭的国度。英宗启始是不信的,人哪有一辈子只洗几次澡?所以丁一便会说起那些国家的风土人情,包括语言,来表示自己不是胡说,出于恶作剧的心理,教了英宗好几句类似于“look-at-me”、“follow-me”、“believe-me“之类的话。
他没有想到,英宗便这样记住,托话出来,他要告诉丁一的,不是练字,他最后说的其实不是“笔缀密”,而是“betray-me”,这年代的大明,只怕除了这君臣两人,大明天下再无人明白这三个发音表达的意思。
背叛我,英宗让丁一背叛自己。
他终究是个念旧的人,丁一把他救回大明之后,辞官不做,于英宗看来是为了全朋友之义,不食周粟的道理。他终于不忍心丁一这个对他毫无所求,只有给予的朋友,就这么一辈子平凡而过。
所以当被囚于南宫之际,英宗让丁一背叛他。
只要背叛了他,以丁一的声名,丁一的才能,要在仕途之上步步高升,绝非什么难事。
但于丁某人来说,这是比英宗求他杀入南宫,保他出来重坐龙椅还更痛苦的事。
若真英宗这么对他要求,丁一还是可以找籍口拖延,找理由拒绝。
但他说:背叛我。
不论英宗这大忽悠拿住了丁某人性格上的弱点,还是他真的不忍丁一被他所累。
总之,他击中了丁一内心深处,最脆弱的所在。
所以丁一才让宫女带回去那三个字,他相信到现在还能记得住“betray-me”的英宗应该能明白“斯时越”说的是“six-year”。当然后面少了个“s”,但终究不是取夷西通译,君臣之间,能达意便好。
没有丁某人的历史上,景泰八年,景帝病危,现在卖身投靠丁一门下正被荐去治水的徐珵,伙同石亨和曹吉祥等人,冲破南宫护卫将英宗拥立,改号天顺元年,这一点丁一是不会记错的。
他没有说八年,是因为现在已是景泰元年的秋天,而景泰八年一月,英宗就复辟了,若是历史没有任何变动,正好的六年多出几个月的时间。丁一深信自己再无能,六年之内,帮英宗脱出牢笼,缩短这不到半年的时间,应该绝对没有问题。
更为重要的是,丁一压根也不准备等上六年。
要知道英宗复辟之后,并无什么人来为景帝说话的,朝政之中也无什么动荡。
只要有绝对把握,将英宗从南宫之中救出,再杀上奉天殿,此事就可行。
丁一回到金鱼胡同之后,只觉一身燥热难耐,压根就看不下书,也温不了要应秋闱的制艺。
无他,便是那一句只有他君臣两人才懂的:背叛我。
这回到家中的一路,依旧没有让丁一的血冷下去。
不在于怎么拒绝英宗。
关在南宫的英宗,根本连生活都要靠妻子做女红来补贴了,他又能把丁一怎么样?
而在于,怎么拒绝自己。
丁一很难让自己静下心来,置一个对他说出“背叛我”的朋友而不理,他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无论来到大明之后,学会了圆滑,变得世故,醒悟了很多与人相处的道理,他始终不是这样的人。
“我他娘的就不是一个当伟人的料啊!”坐在后花园那田径场中间,李贤和商辂平日里搬来的椅子上,丁一疲倦地揉拭着太阳穴,无奈地自语。并非他不知道这样不对,而是在于他能不能将自己的底线置之不理。
“教展之过来。”丁一晃动了案几上的铃铛,当值哨卫飞奔过来之后,丁一对他这么吩咐道,然后头也不抬的铺开案上的纸张,开始落笔书写,因为他已经做了决定。有一些计划被丁一推迟了,而有一些计划则被提前。
丁一所没有料到的,是这份计划,以后会被称为《大明崛起宣言》,而且被赋予他所没有预料到的历史地位。其实这种大异于丁一平素行文的习惯,应该是秋闱将近,又被那些学霸虐得习惯了,所以这份计划的开头,并非如丁一以前撰写的作战任务一样简洁,而是带着此许八股气息:“五岳崛而四海沉,大明崛起,顺乎天而应乎人……”这样的句子,无疑是套着《易》中汤武**的句式,这使得这份计划显得极为正式。
接着又提出了对于雷霆书院的学生的教育方案,要求放弃所有的儒学课程,识字并能用白话文写信就行了,保留算术的课目,然后大部分的精力,进行军事训练,在大明年间,第一次正式指出:“军人,服从为天职;军人,荣誉即吾命;军人,执剑为护犁!”
对于工场的研发,重心也开调整为向滑膛前发枪倾斜,燧发装置其实早就研发出来,只不过丁一先前是想研发出黄色的火药之后,并且炼钢的水平过到一定程度之后,研发出枪用钢材,然后再解决弹壳的问题。但现在弹壳计划无限期的延后,而增加了两条黑火药的生产线。
这对于李匠头来说,倒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因为早在京师,丁一就手把手,将精制黑火药的流程教给了他,而也早就实现了流水线作业的抛光、研磨等颗粒化的工序,只不过丁一习惯性的精兵思维,在容城并没有把黑火药看为发家立命的本钱,所以也并没有扩大生产而已。
一个时代的脚步,便这样不为人知,悄悄地到来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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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八十章闲游独木桥(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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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是京师的房价远比容城和南京恐怖得多,尽管看过千百年后房价的丁一,对此还很淡定,但柳依依一笔笔算下来,就金鱼胡同这宅院,如若不是王振送给丁一的话,这一两年经手的钱虽也是一个算起来已很大的数目字,但若是按纯利润,就是去除人工、原料等等的开支,只怕还买不下这宅院。要知道这虽比不了英国公府整一个地级市公园的架势,可是也差不多后世所谓大型高尚住宅区的面积了,想想就一个后花园的一角,都能拓出八百米圈形跑道啊。
南京和容城开书院也罢了,要在京师开书院,按丁一的脾性,又要什么田径场,又要什么游泳池,又要跑道,又要课室和宿舍……要真在京师把这样的书院弄齐全了,恐怕家底都刮净了,还填不上这个缺。
这要做生意,柳依依还真不怯,别说刮净家底,要是这生意看着能做,便是去娘家借、找同业借、把嫁妆都当了她也不皱眉的。但丁一要办的是学校,还是不收学费、免费住宿的学校,每餐还得白面饼子和肉菜,放量管够!这快入深秋了,按惯例还得秋冬衣服每人二套……这收的学生越多亏的钱就越多,这哪里扛得住!
“无底洞也得填,别的能省,这方面是咱们的根基,无论如何也得办下来。”丁一摇了摇头,拒绝了柳依依的诉求。后世的西点、黄埔、枫丹白露以及伏龙芝,那是实证出来的东西,这东西不办,军官团和部队骨干哪里来?不掌握枪杆子,就是于谦,到后面不是也就一句话杀了?
柳依依也不客气了。因为实在是办不来,这不是说她愿不愿意办的事:“妾身无能,夫君还得另请高明才行,若是弄个私塾,那是十个八个也从容的,但按夫君的谋划,京师的分院,刮尽了家里的浮财,能发卖的全发卖了,也不济事。除非把容场那些地全发卖了,大约是够的,只不过那么大一片地,一时怕找不到人接手,而且大量发卖。也会被压到很低的价位。”
这么一摊牌,丁某人也头痛了。若说搞点什么超乎时代的发明。他倒是能行的,但弄钱这玩意,他可真的就不擅长了。而且柳依依都开始翻帐本给他算上了,一笔笔很清楚,连丁一弄出来的桌面游戏收益都算进去了,这是真不够钱弄啊。
“那先缓缓吧。”丁一长叹了一声。无奈地松口了,要不也没辄啊。
柳依依也是松了一大口气,她可真怕丁某人要回容城卖地,实话说她也是郁闷。人当官是往家里捞钱,丁某人这辞了官,可就一路往外捞钱,要知道十两银子这年头都很大的事了,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可丁一弄的那件事,一钱钱的,哪里拔出去不是都上万银子?
无论是弄玻璃也好、炼钢也好、精制黑火药也好、研制黄色火药也好,嗯,算将起来,还是那些分配去边军当小军官的弟子,最省钱了,那个混到大同千户的,柳依依在这帐本里用指甲掐出来的印,前后两年,也不过花了二千多两银子。
花这么些钱才弄了个千户——注意,这可不如丁如玉那女儿身,丁如玉要是男的,此时早就封伯了和挂上副都督或都督衔了——这本就是锦衣卫的身份,又是当时的大同守备太监郭敬做的手脚安排去当小旗,自己又是大力气的出身,还担着丁容城弟子的声名,又上阵打过仗,才混了个千户,要放官场里讲,怕都觉得太扯,何至如此?自身本事过得去,又有丁容城弟子的身份,弄个百十两银子给上面打点一下,混个千户,多大个事?
但柳依依却觉这位算是给她省钱了,因为这个千户表面是二成的空额,实际是足额的,而且里面的官兵都是领的实额银子,上交卫所的空额银子分润,还有那千户麾下官兵家中有事贴补的钱财,以及更换了一些兵甲器械才是这二千多两银子的用途。
“娘子先把出关的车马、民夫等等都安排好了,为夫出去随便走一走。”丁一有点气闷,毕竟办学不顺这事,让他觉得很受挫折,所以叫上杜子腾和王越,出去转转。王越本来是和赴秋闱好些秀才约好去诗会,但被丁一叫到,也没办法。
但此时丁某人出行,能有什么乐趣?想要和刚到京师来时,和雪凝、忠叔一起出游那种自由自在的情景,是绝对不可能了。别看五百亲卫只带了二十多人回来,其他留在了关外由刘铁带着护卫如玉,可架不住丁某人现在门下走狗多啊!
那伟哥首辅万安是多会来事的人?几十年后万贵妃抱怨了一下自己小家子出身,万安马上就去让自己族里去认亲了。此时虽然万安不是身居要位,但这样拍马机会却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丁一刚出了金鱼胡同,在金鱼胡同口租了一个小院的万安的族弟万全,就领着十数条精壮护院,堆着笑脸弯着腰在那里候着,那些护院能不能济事不清楚,反正看上去就是生人勿扰的架势,看着丁一从府里出来,立时推金山倒玉柱【作者的恶习】拜了下去,口中称道:“私淑弟子万全见过容城先生!”
所谓私淑弟子,就是孟子所说的:“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仰慕人家的学问人品,并用心学习效仿,但没有得到亲传。万全反正就这意思,丁一总不能不理吧?伸手扶过还得劝他,“不可如此、不可如此,一有何能安敢当君礼……”
而后万全起了身,不也纠缠什么,就远远跟丁一他们身后,一副有事就要冲上去遮箭挡刀的模样;这还没算完,走到御水河的时候,两队锦衣卫已经虎视眈眈看着两旁商贩行人,简直就是当人家是恐怖分子的气势,谁愿在这种注视下停留?就连沿街的商贩也觉如芒在背,纷纷把摊子往边上挪,有几个实在顶不住了,收拾了担上摊子直接走掉了,更不要提行人了,远远看见谁不绕道?
丁一走了没有百步,身后便吊着东厂的番子一队、锦衣卫的总旗领头的两小旗、万全领着的一队护院、英国公府的一队护院、徐有贞妻弟带着的七八个壮汉、刘棉花的族叔领着三个手上骨节粗大的老人,行出御河桥,又跑来了孙镗派出一队军士、石亨派出的一队军士……
“让他们都滚蛋!”丁一实在没好气,对杜子腾吩咐道。
杜子腾苦笑道:“先生,强驱的话,只怕御史那边会弹劾您了,哪有不许人在街上行走的?”这些人,就是前后左右的跟着,也没有来籍故跟丁一交谈什么的,这世上,总不能不教人上街吧?要赶他们走,知道的说丁一不喜欢这阵仗,不知道的,还说丁一逾越想净街呢。
但丁一是知道杜子腾心思,这厮是怕又有人行刺,看着他和王越不时变换角度,活脱脱的政要保护行动的模样,两人衣袍里怕还着甲,刚才出来丁一不让他们带人,这时有这些人在外围当盾牌,杜某人不知道多高兴,哪里会去驱他们走?
不过丁一也真的无法,能怎么样?
无奈之下对王越道:“你还是去诗会吧。”
王越摇头道:“弟子还是留在先生身边以听教诲。”
“你们都被刘铁带坏了!”丁一气得低声骂道。
杜子腾和王越都假装听不到,再怎么样他们也不敢任着丁一来,南京那茬,好悬没把他们吓死,魏文成当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丁一离开南京时,魏文成可是专门叮嘱杜子腾:“先生无恙,便是外敌入侵、朝政变动,皆是安好;先生不在,一切皆空!”这不单是丁一的敌人想得通,所以找杀手来弄他,他的弟子也很清楚这关键,谁敢冒险?
于是丁一最后选择了去兵部。
应该说,这是一个极为正确的应对办法,离兵部那边还有二百来步,前后那些人,面面相觑都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谁也不敢去围兵部啊,一会于大司马出来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皇帝都不想惹他的角色,谁敢去惹于谦?敢围堵兵部,讨好丁一不见得,一会半点情面不讲的于大人听着,喝令有司一个个捉了,于谦可是干得出来的,他也不怕御史弹劾!围堵兵部还能有理不成?
入了兵部衙门,丁一总算长出一口气来,摇头道:“以后不能带你们出来,劣徒啊!”
倒是于谦听着于一过来,直接叫他入公事房,扔了一叠文书给他:“你先看着,按你意思把应对之法列于纸上,夹在折子里,老夫批阅完这些公文再与你说话……切记,不得在折子上圈写!”
丁一完全无语,这叫什么事?是,于谦是好意,让他先学习部务,以后不论去了那个部门,才有处理事务的能力和经验。但丁一苦笑道:“先生,便是明年春闱万幸得中,也不过是授七品翰林……”什么时候用得到,这一部尚书的工作经验?(未完待续。。)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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