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成炮友(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狐萝卜
“怎么会这么大?”叶思余揉了揉眼睛。
虽然隔了两公里远,但他们也能清晰地看见那个在毒雾中显现出轮廓的建筑群。最中间甚至还有一个高达百米的发射塔。
叶思余确定自己没走错,她当时来时根本没有这么大规模。
不是说马上要废弃了吗?怎么又建了那么多?
此时没有信号灯,也没有任何的警卫机,的确是被废弃了没错。
“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吧,里面肯定有很多很多物资,这么完善的基地,肯定有不止一处联络系统。”叶思余往前走出一步,忽然心中一冷,往后急速闪避。
一道如同子弹般的黑色火焰从她的右侧肋骨穿过,擦过安白耳边,稍落下一缕白灰。
在他们的左后方,影子般的怪物密密麻麻地出现,如同将人绞杀般的藤蔓般迅速靠近。
“逃!”
叶思余左手抱起安白,右手将安北天也抓了起来,就在她发力的一瞬间,天空中想起一声凄厉的怪叫。
“还给我!”尼尼乘在那只黑色的怪物大鸟上大叫:“不许碰它!还给我!”
“不能进军事基地。”
安白确定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再往军事基地里走就是被怪物围杀的结局。
“那边走!”安白指出一处缺口,“那里的怪物很弱!”
叶思余仔细一看,才发现刚刚铜墙铁壁般的怪物包围中,竟然出现了两个嘶吼喊叫的怪物,像是发疯般乱了阵型,正是给他们的活路。
速成炮友(NP) 216应激
叶思余带两人穿过唯一的缺口,被鬼影般的怪物缠住了脚踝,生扯下一大块皮肉来。
百米外的乱林小坡,叶思余已经痛得无法行走。
如此巨大的伤口加快了异化的速度,左腿仅剩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溃败,流淌成浊灰色的水。
安白扯开唯一的绷带替她包扎,眨眼间被绷带被浸湿,安白的手也变得苍白泛灰,像是被腐蚀了。
“不用管,只剩骨头也能动。”叶思余已经有些许掉皮的脸上摆着笑,推开安白的手说:“你看我上半身不也好好的吗?我还想当骨感美人呢,只要脸没事就行。”
“可是……呜……”
安白好讨厌这种绝望无力的感觉。她努力咽下眼泪,扛起叶思余说:“好,我们快逃。”
两个女孩往前踉跄了几步,一直在旁边喘气的安北天终于过来帮忙。
那些影子怪物的速度很慢,被安白逃离后原地分散,像是群龙无首般四处晃荡。
“看来这些都是最低等的怪物,没有智慧和侦查能力,我们……唔!”就在安白庆幸时,一枚灰黑色的羽毛破风而来,擦着她左手的上臂掠过,在眼前炸开一团灰色的烈火。
“好痛!!!”安白感觉自己已经要被杀了!
瞬息之间,第二枚羽毛带着更炽热的火焰砸下,叶思余用力将安白护住,点点灰色的火将她仅剩的血肉燃烧殆尽。
“我没事……不疼……”叶思余努力站稳,两根被烧焦的骨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安白惊恐至极,如果不是叶思余帮她挡住这一击,她已经必死无疑了!
“把它还给我!”
尼尼的怪鸟在林子上方盘旋,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否则我就杀了你!”
“我们拿什么贵重的东西了吗?”安白将叶思余扶稳问。
“我走得很急,除了自己的行李什么都没有带。”叶思余努力往前跑:“难道是那块宝石?”
“那就还给她!”
安白当机立断,比起延缓异化的宝石,眼下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她将宝石远远地丢向空中,但盘旋的尼尼不为所动。
猜错了,尼尼要的不是宝石。
安白脑中只剩下一种可能:“尼尼是来抓我的,她一直想把我献给他们的神明。”
叶思余正要说安白很危险,却被安白狠狠地推了一把。
“你们单独走!”安白将哥哥和叶思余全部推开,喘着气说:“我们往反方向逃跑,这样肯定能活两个人!”
“那你肯定会死!”叶思余急得掉血泪:“既然她是来抓你的,你一旦落单,不是必死无疑吗?不如我们一起跑,再过一会儿就会有沙尘暴,我们可以趁机逃出去!或者我还可以自爆和它同归于尽!”
每个怪物都有一个内核。曾经中心区有一个游鱼大小的怪物溜进了地下列车自爆,炸穿了一整条街。
“你不用死,你还可以活。”安白心意已决,对叶思余微笑一下:“中心区还有叶家人在等你。”
“我和你一起。”安北天走到安白身边,但又被安白狠狠推开。
“我想和哥哥一直在一起,但不想拉着哥哥一起死。”安白身姿灵敏,转身就往西南方跑:“这世界上有好多好玩的,哥哥获救后一定要去看看!”
纯白色的身影如同流光般往前狂奔,叶思余正要哭泣,怪物的鸟羽却纷纷落落地往下掉。
“这是要放毒,我们都跑不出去!”
叶思余浑身发软,发不出什么声音,她想喊安白回到风口再做打算,但已经发疯的尼尼和怪鸟扔下一片熊熊燃烧的鸟羽,足以将整片林子点燃焚毁,瞬间要了叁个人的命。
刹那间,叶思余来不及思考,她猛地往空中一跃,用胸口的内核接住了这片鸟羽。
爆炸声在安白的身后响起,余波将安白震飞,晕过去前的一秒钟,安白看见并不明灭的火光下,叶思余的骨头七零八落地飞散开来。
“救……”安白想做什么,但她没有力气,只能伸手抓住一片碎布。
安白在一个低矮的小屋里醒来。
她浑身都疼,左臂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没流血,但也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叶思余……哥哥……”安白想起身,但哥哥就在她身边,正握着她的手。
在她的另一只手里,握着当时混乱中留下的碎布。
是叶思余制服上的编号。
“呜……”安白想哭,但更生气,她忍不住气自己,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醒了?别哭。”安北天抬起头,脸色极其苍白,“你昏迷了十天,像死了一样,一度停止心跳。我背着你一路往北,这里很安全,避风也暖和。”
听安北天说,叶思余自爆了内核,那只怪鸟和尼尼从高空中被震落,正好插在光秃的树干上,两命呜呼。
他清醒后立刻背起安白逃跑,一步也不敢停。中间遇到大风、大雨、怪潮、沼泽,峭壁和断崖,还有步步危机的陷阱、砸断在他面前的塔楼。
一段惊心动魄的路,安白却听得满心茫然。
她的心好痛,她满脑子都是叶思余死前的画面,无力感让她崩溃。她想做什么,但有个声音告诉她,什么都不要做。
如果她去救叶思余,很可能自己也死了,反而辜负了叶思余以命相救的好意,甚至可能带着哥哥一起送命。
救济所毕业后的这短短半年里,她总有一种越做越错的感觉。如果她不答应带上叶思余一起走,至少叶思余不会死。
如果她不认出那串数字的含义,如果叶思余没遇到她,如果她没来界外……
如果她什么都不做。说不定一切都不会发生。
冷静的理智让安白无比自责,但她又忍不住怀念起每一个人,如果有重来的机会,她仍然想要做,想要和大家在一起。
安北天伸手替她抹眼泪,心疼地哄她:“不要哭,你不该哭。”
对啊,她不该哭的,太不像话了。
“可是……我……”安白眼前泪水朦胧,她仰头看着漆黑的夜幕,更是悲伤,“可是我看不见星星了。”
“星星很久之前就不见了。”安北天纠正她。
安白摇头:“可我记得那颗星星很亮的,就是在那里,啊……”
曾经很亮的那颗星星也不见了。
安白终于忍不住眼泪,拿起那块碎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想她死,她本来可以回去的,好好的……”
“她本来就会死。”
安北天搂住安白,可怀里的人越哭越大声,白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就像发疯般快死过去一样。
安北天怎么喊她都没用,最后大声喊:“安白!你清醒一点!”
“我……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
安白哭得厉害,喘不上气,一双手紧紧抓着哥哥。她觉得好冷,忍不住打颤,必须说点什么才能让她保持清醒。
左臂那道怪物留下的伤口格外显眼。
安白知道,她完了。
“我可能要死了。”安白推测怪物的毒素已经侵蚀进她的身体,现在是应激反应,不用过会儿她就会冷得化成一团灰,也可能热成一滩水,总之这次没有林秋和叶老师来救她,“我一定会死得很难看,这里没有解毒剂,没有医生,我又这么没用。”
“我不会让你死的。”安北天将她抱得更紧:“冷是吗?抱紧点就好。”
安白嗅着他脖颈间的温热气息,难以抑制地舔了一口。
哥哥浑身僵住。
“呜呜,不行……”仅存的理智化为强大的羞耻感,安白哭泣道:“我做不到……”
“要我怎么做?”安北天强作镇定道:“你教我,我照做。”
速成炮友(NP) 217久别
不行,不能和哥哥做。安白努力推开面前的人,但她没有力气。
安北天学着安白刚刚的动作,在她颈侧轻舔了一口。
本就敏感的身体立刻软成了水,安白忍不住发出浅浅的呻吟,迷蒙着一双眼看他:“哥,不要。”
“我知道,这很丢人。”安北天能感受到久违的本能驱使。
在陌生的无人区,被飞灰遮掩的界外,他终于多说了几句话。
“没关系的,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安北天将安白靠放在墙上,挤进她的双腿之间:“是这里吧?”
他的手指掠过腿心的皮肤,火苗般温暖勾人。
碰触到穴口的那一刻,安白瑟缩了下身体,泪水止不住往下掉:“想要……哥哥……救我……”
“对不起。”安北天低着头,伸手拥抱她:“我早就该来了,对不起。”
两根手指生涩地抚摸穴口,绵软湿润的穴肉一缩一合,将他勾引到最深处。
“嗯……”安白很习惯做这个,她微微拱起上身,似是有些许不满:“要哥哥亲亲……”
安北天俯身亲吻她潋滟濡湿的嘴唇,她的小舌不满足地与他交缠舔弄,身下更是紧紧咬着他。
交合处发出清亮缠绵的水声,安北天顺着她的穴肉往内探入,直至指根,她才发出一声浅浅的啜泣。
“哥哥,我……”她没有多少理智在,“我……”
“我知道。”
安北天吻她的眼睛,“不用说,我都知道。”
安白从未如此放松过。她半躺在地面,分开腿时身下湿得彻底,眼前模模糊糊的,只有被一寸寸进入的感觉。
娇小的肉穴被慢慢撑开填满,安白的脚趾都蜷缩在一起,忍不住抓住他的后背,留下深深的红色血印。
安北天额上全是汗。
他被她的小穴完全包裹紧缠,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他几乎失控,他双手按在她的腿心,浅浅地插弄一下,丰沛淋漓的爱液从交合处往外淌。
一切都如同得偿所愿的兴奋。
安白很迷糊,高潮来得又快又狠。她听见安北天在喊她的名字,但她听不懂。
她忽然觉得,他很久之前就像这样了。
安白是被一缕打在脸上的阳光弄醒的。
界外竟然有如此明媚的阳光?安白讶异地起身,牵动身下红肿破皮的那处,粘稠的精液顺着腿心往下流淌。
“呜……”安白低头看着那处,羞得说不出话。
“我给你收拾干净。”
安北天似乎一直没睡,身上的衣服还是白净如新。他不知从哪找来清水和抹布,拧干净后轻轻擦拭她的私处说:“我一开始很生疏,把你弄伤了,对不起。”
安倍的羞耻心快爆炸了。
她双手捂住脸,想并拢腿又做不到。
她、她究竟求着哥哥和她做了什么事啊。
“对不起。”安白闷着声说:“我好差劲。”
为了活下去,她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她真的好废物,连哥哥都想睡。
脑海里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极致快感,背德感和羞耻心来回拉扯,安白恨不得立刻消失。
“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找到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安北天拿开安白的手,脸上满是担心,但他亲了亲她的眼睛:“不用和哥哥说对不起,哥哥不是答应过你么?你想要什么哥哥都会答应,哥哥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股久违的爱意过于浓烈,安白有些恍惚。
她记不得了。她明知自己该拒绝,却忍不住抱住了他。
“哥……我失忆了……”她像个无助的小孩,同他委屈巴巴地撒娇:“我好没用,我什么都不记得。”
“没关系。哥哥还记得就够了。”安北天轻轻拍着安白的背哄:“我们曾经说好一直在一起的,不是吗?”
安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分开了。
肯定是比世界末日更痛苦的事情。
“嗯。”安白回抱住他:“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速成炮友(NP) 218获救
许是见到了久违的灿烂阳光,安白的心情好了,身体也很好。
她在哥哥的腿上赖了会儿,身下不怎么痛了就起来找吃的。这栋低矮的小屋很老旧,到处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应该在末日前就没人居住了。
“这里离边缘郊区还有一段距离。”安白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说:“再走两天应该能到城市,再走十天半个月应该就到边缘郊区了。”
安北天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我去找点吃的。”安白拿起屋子里的一个小布包说:“路上还要走很久,肚子会饿。哥哥饿不饿?”
一路走来,安北天没怎么吃饭,也没怎么喝水。
他们随身携带的补给包不见了。被尼尼追杀时太过凶险,混乱中根本顾不得别的,也真亏安北天一路走了过来。
“我不饿。”安北天对安白笑了下:“你饿么?我给你找吃的。”
“我是说哥哥饿不饿啦,我一路上都在睡觉,一点也……”
咕噜——
安白逞强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肚子出卖。她张着嘴,在原地一副哭笑不得的窘迫模样。
“一点也什么?”安北天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安白的脸:“怎么结结巴巴的,不像你。”
“我、我……我……”
本就羞赧的脸上更红了,安白的脸都是烫的,哥哥越是说她,她心里越是复杂,最后眼睛一闭把心一横,软了身子与他撒娇:“好嘛,我饿了,想吃好吃的。”
“走吧。”
安北天握住安白的手:“我们去找吃的。”
周围都是低矮的小屋。安白一家接一家地翻,愣是没找到一口吃的,只发现一只没及时清理干净的狗碗,里面有半碗硬邦邦没法吃的狗粮饼干。
“好想吃饼干……”安白蹲在狗碗旁边,忍不住咬了咬手指头。
她好想林秋给她烤的小饼干,咬一口酥脆作响,还有浓浓的奶香,里面夹着甜甜的巧克力碎。
安北天皱起眉,抬脚就将那狗碗踹飞了。
“不许吃这个。”安北天用力握了下安白的手:“脏。”
“我才不吃这个!”安白欲哭无泪。
原来她在哥哥眼里已经没用到要去吃狗粮了吗。安白抹了抹眼角,委屈巴巴地看向周围。
这些屋子里没有任何吃的、也没有物资,好多都是空屋。应该是末日前就被腾空的迁移区。
再找不到吃的,他们就只能一路啃墙灰过活了。
腹中的饥饿感越来越重,安白往前挪了挪,视死如归地盯着被踹飞的狗碗说:“实在不行,也不是不能吃吧?我吃外面那些脏的,哥哥吃干净的。”
就在安白俯身去捡狗饼干的时候,她看见柜子的缝隙间有什么东西。
费了好大力气才抠出来,是一袋压缩的营养肉干。
“鸡肉鱼肉牛肉还有维生素和鱼肝油!”安白有一种绝处逢生的兴奋感。
大概是末日前这家的主人怕狗偷吃,又没有别的地方好藏,只能放在这种狗够不到的墙缝里,离开时忘记戴上了。
不顾安北天嫌弃的眼神,安白立刻拆开一根嚼了嚼。
没有多少肉香味,但还能吃。
“腮帮子疼。”安白一边嚼一边点评:“得多带点水,否则咽不下去,好噎。”
安北天盯着安白鼓起的腮帮子,再多话也没了。
“少吃点。”他伸指戳了戳安白那一侧的脸颊,苦笑说:“也不让哥哥试试毒,吃坏肚子怎么办?”
“我给哥哥试毒嘛~”安白拆开新的一条递给安北天:“这个是牛肉味的,哥哥说不定喜欢~”
安北天没接。
他很拒绝,但迟疑许久,最终低头咬了一口安白咬过的那块。
就着安白的齿印咬下很小很小的一口,他嚼了嚼,咽下说:“还行。”
安白不想看见他这副强颜欢笑的表演,却又忍不住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以及忍耐的清瘦侧脸。
“哥。”安白放下肉干,咽了咽口水说:“你亲亲我。”
安北天用手背抹了抹嘴唇,才走过来,低头与她唇瓣相碰。
她尝到一股截然不同的清淡味道。
两人靠肉干走了半个月。
看见边缘郊区的净化层时,安白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分不清自己是得救了,还是出现了海市蜃楼般的幻觉。
没有人在值岗警戒,安白和安北天径自穿过大门,奇怪地看向周围。
这是一个破败的贫民区。按理说应该有很多人躺在马路上等活、等接济,或者等死。但此时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老人,腿脚不便地挪动着,完全不在意这两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请问……”
安白拦住一个看上去还算慈眉善目的老奶奶,润了润干哑的嗓子说:“这是哪个区?这个区的救济所在哪里?您有手机吗,可以借我用一下?”
老奶奶似乎是耳背,没听见似的径自往前走。安白追了半步,忽然被她猛地推了一下。
“别拦我去中心区!”她忽然发了狠,举起当拐杖的树枝就要打。
安北天往前一步,手疾眼快地抢过老奶奶手里的凶器,两手一折就断了,他往边上一扔,牵起安白就走。
一直到了路尽头,还能隐约听见那老奶奶尖利的骂人声。
“哥?”安白还是蒙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老奶奶对她有那么大敌意,好像她挡了什么通天路。
安北天一路上都沉默寡言,见她时才露出笑容,突然一出手就折了别人唯一的倚靠,安白很怕。
“我想保护你。”安北天抚摸下安白的眼,微笑说:“否则她拿棍子打你。”
“可……”安白抿住唇,路边人却桀桀地笑了声。
在那堆破烂里一直躺了个人,他烂了半边身子,长满了黑青色的疮,对安白和安北天露出个诡异的笑容:“你俩也赶着去中心区呐?”
“去中心区?现在能随便进中心区吗?”
安白立刻抓住重点询问:“这里的人是都跑到中心区了吗?”
“是啊,有手有脚的都跑了。”那人挪了挪脑袋,望向极其模糊的白圣石方向:“只要还有一口气,都往中心区去了。”
“不可能。”安白还记得去中心区的手续有多繁琐,层层戒严,根本不是普通人能靠近的,“安保警卫会让人过吗?”
“现在没人拦啦,都忙着去中心区打仗了!”那人说:“你不知道?”
安白当然不知道,她蹲下身,在杂物堆里一通乱翻,找了一枚硬币。那人想和安白抢,但安白跑得快,拉上想动手的安北天就跑。
贫民区有投币电话,安白投入唯一的硬币,拨下号码时心都在颤。
“林医生……”安白握紧听筒,在心里祈祷:“一定要接啊,否则我不知道去哪里捡硬币。求求你了。”
叮——叮——
拨号音响起,安白紧张得近乎害怕。
陌生的公用号码,特殊时刻,说不定他还在上班……
“你好,哪位?”
电话突然接通,那边传来熟悉的嗓音。低哑的、带着彻夜通宵后的疲惫。
安白忍不住哽咽了下,竟是发不出声音。
“安白?”
那头林秋的声音立刻大了一分:“是安白吗?你现在还好吗?这是边缘郊区的公用电话,你现在安全吗?有人在威胁你吗?”
“我没事。”安白啜泣了一声,忍不住往下掉眼泪:“我现在很安全,别担心。我就是、就是很想你……呜呜,林医生……”
“我知道。先别哭,你身体不好,不要激动。你在原地不要走远,我立刻联系郊区的朋友过去接你。”林秋听见安白没事,声音也放松了许多:“乖,不哭。等我们见了面慢慢谈。”
“好。”安白吸了吸鼻子:“对了林医生,我想问问中心区的事。”
林秋的助手已经要将手机拿走了,林秋手下不停,又让人把手机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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