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夫人超能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子鱼
...
秦戈最近过得魂不守舍。自那日被人强押回王府后,他就再也没能进过皇宫。秦天佑没说他也知道,这是被变相禁足了。
这几天他总是能梦见与凝香初识的景象。
她那时才十七八岁,像个兔子一样在御花园蒙头乱转,一点没有如今的娴静端庄。他瞧着有趣,走过去问她:“迷路了?”
小姑娘见到来人不知为何就僵住了,一张小脸比抹了胭脂还红,傻愣愣的也不知道行礼,半晌给了句答非所问的话:“我...我叫凝香!”
“雯亲王接旨!”
一声尖细的声音打断了秦戈的回忆。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出门接旨。
只见一个老太监站在厅堂门口,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雯亲王淑质英才、风流蕴藉,特赐封地海州。钦此。”
语毕,老太监卷好圣旨递给秦戈,笑着说:“雯亲王,陛下让您这几日便启程。”
秦戈双手高举着接过圣旨,低头看不起表情,恭敬道:“臣,遵旨。”
牵扯到盗窃国玺这样敏感的事情,他被赶出皇都也是意料之中。其实,没被贬为庶人已经是皇上念及旧日情分了...
“哦,对了。”老太监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似是刚想起什么。
“皇上担心您到了那里水土不服,特意送了个婢女来。雯亲王可千万记得要带着一块儿走。”老太监似笑非笑的,说完便真的走了。
秦戈心有所感,侧头往角落看去,那里亭亭立着一位头戴兜帽的女子。
她缓缓抬手将帽子摘下,灵秀的杏眼泛着泪光,一如初见般动人。
“王爷...”
作者有话说:
主线的第一个事件终于结束了。
我有预感明天得加更!
督主夫人超能干 怜我怜卿微h
清璇自认也算是宫里一号人物,偷情总要有人打掩护,自己老单刷也不是个事儿。于是,这掩护的活就落在了她那四个贴身丫鬟头上。
对于主子和东厂督主的事情,珍珠、奶盖、抹茶和布丁心里都十分震惊又不赞同,但主子毕竟是主子,她们是无权干涉的,只能尽力帮忙遮掩着。
东厂里知晓内情的太监们想法就和这几个丫鬟不一样了。
许是东厂权利太大,目中无人惯了,他们对督主勾搭上公主一事并没有多少危机感,只觉得东厂想瞒就没有瞒不住的事。弟兄们心里更多的,是与有荣焉。毕竟身为一个太监,能找到宫女做对食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就这样还是在皇帝挑剩的里面找,“媳妇”不是年老的就是姿色平庸的。而他们的督主,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拿下比他小了整整七岁的燕京第一美人。
还真是宝刀未老!
啊不是,是魅力非凡!
有丫鬟和太监两边帮着打掩护,清璇终于得到了拽着单淮过夜的机会。
这天夜里,凤阳阁的芙蓉帐轻轻摇曳,从里面隐隐传出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帐内,清璇一丝不挂地横卧在床上,身上压着个只着长裤的精壮男人。
男人一边吮吸着小巧粉嫩的乳尖,一边用手指头在湿润的花穴内浅浅抽送。淫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喷溅出来,沾湿了身下的被衾。
清璇拥着他的脑袋,已然意乱情迷:“嗯啊...单淮...宝贝...好舒服...”
杨柳般的细腰配合他扭动,连带着一双玉乳上下弹跳。嫩白莹润的肌肤上星星点点散落着几朵红梅,那是男人留下的记号。
插在穴内的半根手指动得越发剧烈,终于抵上了一层薄薄的膜。
男人闷哼一声,眼中全是痛苦与挣扎:“璇儿,我好想插进去。”
她心疼地啄吻他眼下的泪痣,轻声道:“手指再入深一点,将元红取走吧。我不嫁人,一辈子陪着你。”
单淮的心脏和手同时颤了一下,没敢接她的话,抽出手指将头埋了过去。大舌抵开闭合的花瓣,沿着穴口缓慢而淫靡地向上拂过,而后轻轻勾缠住肿胀的阴核。
最敏感的地方被触碰,清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低头望去,俊美的男人眯着眼在她腿间舔舐,神色迷醉,如同在品尝琼浆玉露,下巴上全是晶莹的水泽。
“唔...好爱你...”
没过一会儿,小姑娘呜咽出声,身子开始剧烈抽搐。
见她已入极乐,单淮大口吮吸起泛滥而出的淫水,手掌沿着娇躯细细描绘,似是按摩,又似是安抚。
余韵散后,清璇脸颊上带着可爱的潮红,声线绵软:“我也想让你舒服。”
一双小手试探性地摸向男人的裤腰,还没勾上腰带,就被他一把捉住了。
单淮瞬间冷静下来:“别!我已经舒服了,璇儿。”
“我也帮你舔舔好不好,别害羞嘛!”她想要解开那裤腰带,却怎么都挣不开他的手。
“再闹我生气了。”男人声音一下子严厉了不少。
清璇撇撇嘴,悻悻地放弃了。
两个人私下相处时,单淮总是有些强势霸道,清璇也乐得去顺着他。单淮不是不想宠溺他的小姑娘,他只是不愿一味地讨好,总感觉那样子奴颜婢膝的,仿佛时刻在提醒他,自己就是个奴才,是个妄想天上月的狗东西。
说得倒是很有骨气的样子,可是一个太监能有什么骨气?
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
二人起身洗了澡,又让人换上干净床铺。
再次躺回床上,清璇窝在单淮怀里摩挲他的眼角,盈盈的水眸里尽是爱恋:“你的泪痣真好看,把我的魂都要勾走啦!”
男人哭笑不得。卦象上说,痣长在这个位置可一点也不吉利,不是苦难一生就是为情所困。
他现在倒好,两样差不多全占齐了。
单淮:“璇儿看上我,就因为喜欢这颗痣呀?”
“嗨呀,我哪有那么肤浅!”清璇笑着拍了他一下,回忆道,“没跟你见面之前啊,我是对你有好感的,但那不算是喜欢,顶多也就欣赏吧!”
顿了顿,她抬起晶晶亮的眼眸看他,说:“以前我是不信一见钟情的,但在东厂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种感觉突然就来了。总觉得也不光是因为你长得好,声音啊,眼神啊,气质啊,反正全都踩在我的点上了。我当时心脏砰砰乱掉,一瞬间感觉自己都要死过去啦。”
“嘿嘿。”她吐了下舌头,脸微微泛了红,“那时候怕惹你讨厌,明明心动得要死,我还得装模作样地假装淡定。”
单淮听得爱怜不已,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鼻尖。
“那你呢?”她半撑起身子,一脸好奇,“为什么会喜欢我呀?”
男人垂眸想了想,不疾不徐给出四个字:“情之所至。”
“什么嘛,你这也太敷衍了。”清璇不满地嘟起嘴,小眉头也竖了起来。
单淮安抚般顺了顺她的头发,任由她耍小性子,却没再多言。
在外面说多了冠冕堂皇的漂亮话,真到需要流露真情的时候,反而嘴笨了。
况且,他也没敷衍人。
情之所至,一往而深。
这份感情莫名其妙地就在心底发了芽,没有缘由,摆脱不掉,而且日渐深重。
作者有话说:
小可爱们,甜吗?
甜吧!那好,接下来咱搞点辛辣的!
督主夫人超能干 举荐驸马(50珠加更)
凌朝天子重用宦臣,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小到内院纷争,大到治国政策,皇家的一切事物都有这些宦官插上一脚。
这天,皇帝秦天佑跟东西两厂的提督探讨完南方治理水患的政事,突然提起了自己的皇妹:“朕的清璇再过几个月就十七了,委实不能这般拖着,得赶紧给她挑驸马。两位爱卿,你们对朝中官员的家况比朕了解,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两位提督索眉不语,似是都在凝神思考。
半盏茶功夫后,西厂提督刘才英率先回了话:“陛下,老奴觉着烟贵妃的堂弟范琨甚是不错。这小伙子与清璇公主年岁相当,又是去年的武状元,前途简直不可限量,应当能配得上皇家的金枝玉叶。”
秦天佑回忆了一下对范琨的印象,认同地点了点头。范琨出身名门世家,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的,确实和清璇挺搭。
刘才英见皇上这态度,嘴角悄悄勾了起来。
“陛下,范琨恐怕不合适。”
一道声音打破了刘才英的好心情,让他皱眉看向了身旁的死对头。
秦天佑好奇道:“哦?他哪儿不合适了?”
单淮:“范琨虽不曾娶妻,但是家中通房无数,还豢养歌姬。奴才平日在东厂,倒是和公主闲谈过几句,自认对公主还是有半分了解。奴才斗胆揣测,公主怕是不会喜欢这样的公子。”
“对对对!”这话提醒了秦天佑,“她跟朕说过,喜欢身子干净的。好女色的人绝对不行!”
两相比较,皇帝深觉这事情还是找单淮靠谱些。
秦天佑:“单淮,你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单淮恭敬答道:“奴才推荐吏部尚书的嫡长子——苏显之。奴才见过他几面,此人性情温和正直,家中也并无姬妾通房,是个洁身自好的。”
“哦,今年的探花郎啊!”秦天佑笑得很开心,“确实是上佳人选,你不提朕还真没想起来!”
事情进展顺利,皇帝很快便敲定了人选。
没几天,吏部尚书的嫡长子要做驸马的消息就传遍了燕京的权贵圈。
苏显之一下子成了全京城儿郎羡慕嫉妒的对象。迎娶公主实在是所有少年梦寐以求的事情。大凌朝的驸马入朝为官不受束缚,依然可以身兼要职,甚至身为大舅子的皇帝可能还会偷偷给开个后门。更何况,清璇公主容色逼人,娶回家别提同床共枕,就算光看着也是赏心悦目,让人折寿十年都甘愿。
清璇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还是皇帝亲自过来告诉她的。
凤阳阁内,秦天佑说得口渴了,端起茶盏润了润喉。抬眼见身边的皇妹没个反应,纳闷道:“怎么闷不吭声的,谁家姑娘害羞是你这样儿啊?”
清璇:“皇兄,我不想嫁人。”
男人愣了一下,问道:“为何呀,你有心上人了?”
她垂下眸子挡住眼底情绪,声音淡定:“没有。”
“那你就是舍不得朕,对不对?”皇帝心大地笑了起来,“朕也舍不得小清璇呢!但是你快十七了,婚姻大事可不能由着你任性啊!”
“再说了...”他抿了口茶继续道,“苏显之绝对错不了,人可是单淮帮你挑的。”
“你跟单淮熟,他的眼光包你满意。”
最后一句话清璇没听到,她脑子里嗡嗡直响,只记得那句话:人可是单淮帮你挑的。
单淮帮你挑的...
“那好,我都听皇兄的。”
她表现得格外平静,似乎理智还在控制着大脑的行为和判断。但是在心底深处,单淮占据的那个位置多了一道之前不曾有过的色彩。
虽然很浅,但是它存在了。
那是恨。
...
清璇没有再往东厂跑。她在等单淮过来给一个解释。
事情来得太突然,没有一丝预兆。她想着这里或许会存在着一些情非得已或是计划布局,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对这门亲事。
“我该相信他,不是吗?”清璇歪头望着站在身侧的抹茶,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
抹茶知道她并不需要人回答,原地站着没吱声,却悄悄红了眼眶。
太监哪有什么好人,都是群攀权附势的谄媚之徒罢了。公主的这颗心,从一开始就错付了!
清璇没有等来单淮,倒是等来了赐婚的圣旨。
又过了几日,皇帝约她去御花园的凉亭吃宴赏花。她在那里不光见到了皇帝,还遇到了传闻中的苏显之。少年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见到她便红了脸。
许久不见的单淮也在凉亭之中,一脸客套地同她问候,转头与苏显之说话时却表现得颇为熟稔和善。
清璇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心却坠入了冰窖。她一口水都喝不进去,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
不久后,婚期也订好了。
吏部尚书十分感激单淮这个大媒人,送了两大盆红珊瑚当做谢礼。但明眼人都知道,红珊瑚只是表面上的,真正的谢礼,怕是暗藏在东厂与吏部之间的好处。
听到这个消息,清璇挑了挑眉,自嘲一笑。
小时候怕鬼,因为鬼狰狞恐怖;长大后怕人,因为人衣冠楚楚。
烂到发臭的心情让她想起了穿越前自己的原身家庭。清璇的父亲是个酗酒抽烟、家暴出轨的混蛋。小姑娘的童年是在父亲蛮不讲理的打骂和母亲无助的眼泪中度过的,以致于她从小到大都无法摆脱对男人的厌恶。步入社会后,见多了人性丑恶,4意的男欢女爱,她更是对爱情和婚姻不抱希望。清璇知道自己心理有问题,但懒得去治疗。治好了又如何,心理健康就能保证她嫁的男人不会是垃圾了吗?
穿进游戏后,她其实悄悄松了口气,下意识否定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认为大家都像童话里一样简单纯善。清璇敞开心扉迎接属于自己的爱情,而单淮就是她的乌托邦。
现在...
她醒了,只觉得当初的自己愚不可及,天真到丢脸。
美好世界只存在于幻想。
哪里有人,哪里就必然有丑恶。
作者有话说:
刀子沾糖,味道挺香。
若不够味,下期再尝。
列位莫急,肉已备上。
掐指一算,还有两章。
大噶新年快乐!!!
督主夫人超能干 当断则断
东厂的衙门正厅。
一帮小太监正在给单淮汇报事务,忽见清璇公主肃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
单谨行忙过去请安:“奴才叩见清璇公主。”
“都出去。”她的声音冷得掉碴,目光紧锁案台后的单淮。
单谨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干爹,在得到示意后默不作声地带着其他小太监退出了正厅。
门关上后,清璇找了个位置坐下,轻笑出声:“东厂最近是不是很清闲,都让厂公有功夫给人当红娘了。”
单淮听得皱了下眉。小姑娘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高高在上的,还带着刺。
“璇儿——”
“别这么叫我!”清璇突然就炸了。
她本来还能心平气和地处理这件事,一听他这般称呼,只觉得浑身都涌上了被背叛的耻辱。她记忆里的恩爱缠绵,或许在人家眼中不过是逢场作戏。
“玩腻了是吧,还好心帮我找下家?”
话是越说越气,情绪根本控制不住,清璇的眼泪不争气地掉落下来,而眸中的恨意却让单淮看得脊背发寒。
男人咽了口口水,艰涩地开口:“你冷静一点。”
“冷静?”她嗤笑一声,抹掉眼泪嘲讽道,“我是不够冷静。哪像你,足智多谋,深思熟虑,连他妈血都是冷的。谁又能比你冷静,连自己的女人都能当礼物送出去!”
十指丹蔻掐在手心不断用力,终是抠破了皮肉。然而手上的伤哪有心脏疼,她的怨恨在对方默认般的态度下腐蚀进了骨肉:“泼皮烂货的阉狗,就你这样的下贱玩意也敢玩弄本宫?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单淮脑袋空空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平息清璇的怒火。她的话就像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剌在心口上,比凌迟还折磨人。藏在深处的那个阴暗卑微的自己终是被她一铲子掘了出来。
男人一直挺得笔直的脊梁被骂得弯了,云淡风轻再也装不下去,只剩下满身狼狈不堪。
一声“滚出去,别碍我的眼!”随着青瓷花瓶一块儿砸到他的脚边。单淮没有勇气再待下去,踉跄起身出了门。
人离开,清璇却更难过了,心上空空落落缺个东西填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个什么结果,或许想听些悔过和道歉,但也清楚他若真那样,自己只怕会骂得更凶。
在门外等候的奶盖和布丁见东厂督主面色难看地走出来,犹豫半晌后推门进了屋。
厅内满地的碎瓷片,公主坐在墙角落的椅子上,已经哭成了泪人。两个丫鬟担心不已,忙走到近前查看。
布丁见她两只掌心都被指甲抠破了,哽咽着劝道:“主子,咱们回去吧。您这手得赶紧上药。”
清璇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起身随她们离开。
走在回宫的路上,清璇看路边的景物都是带重影的。她怀疑自己这是快把眼哭瞎了。
虽然发了一通狠言狠语,但她也不过是虚张声势,清璇倒没有真打算做出什么为难单淮。
只是,这段感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纵使相逢应不识,人间不如无他。
...
东厂的人没想到,自那之后公主就再也没来过。
单淮忙公务的时候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闲下来了就会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发呆,经常在藤椅上一坐就是叁四个钟头,水都不带喝上一口,手里松松地握着个制作粗糙的黑色荷包。
单谨行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道:“干爹,您别怪公主,她那些一听就是气话,当不得真的!”
见干爹没动静,他走到藤椅后开始给人捏肩,接着道:“若您去好好解释,公主定能消气的。儿子就不明白了,干爹您为何不说清楚,凭白生出这么多误会。”
“有什么误会?”单淮笑叹一声,满眼空茫,“我确实也不想她跟我一直耗着,现在这样也好。”
单谨行咬紧下唇,偷偷拿袖子抹了把泪。
是啊,现在这样也好。
这样对公主才好...
他们这些做太监的,一辈子踏在淤泥里出不来,早已注定了趋于人下、孤独一生的命运。若是遇到真心喜爱的姑娘,又哪里舍得去拖累人家一辈子。
督主夫人超能干 出嫁前夜
四个月过去了。
出嫁的前一天,清璇公主在太后的慈宁宫听了一下午的教导,到了黄昏才辞别离开。
清璇与皇帝的生母嘉裕皇后早逝,如今的太后是先皇的贵妃。她虽与这兄妹俩不甚亲密,相处倒是也称得上融洽,因此在清璇出嫁前还是要作为长辈给她传授一些经验之谈和“技术指导”的。
回宫路上,清璇离老远就看见凤阳阁门口站着个四处张望的圆脸太监。
正是单谨行。
他正巧接住了公主的视线。那双小眼睛登时一亮,人呲溜一下就跑了过来。
怨气未消的清璇现在一见东厂人就心里拱火,她拉长着脸没理人,坐着辇轿目不斜视地越了过去。
单谨行笑容一僵,忙追上前:“公主,奴才有要事禀报!”
清璇死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有事找你干爹去!”
小跑一段路,单谨行已经有些喘了,声音断断续续:“奴才要禀报的...正是有关干爹的事。”
清璇捏紧了绣帕没吱声,听他继续道:“干爹...做媒一事另有隐情,还请...公主准许奴才...细细汇报。”
“闭嘴,不想听你在那喘!”
若是手上有个板砖,她能直接抡过去。
“先跟本宫回去!”
...权当听故事解闷,才不是因为关心那人!
单谨行心下一松,笑着应道:“是,公主!”
...
暖房内,清璇公主身旁站着四个大丫鬟,像年画上的门神一样对跪在下首的单谨行虎视眈眈。他弓着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诚恳道:“公主,干爹他真是有苦衷的。皇上要为您挑驸马,就算不是苏公子也会是别人,干爹之所以主动举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为了您,和尚书大人做了笔交易,许了人家一大堆好处——”
“哟~”性子泼辣的布丁实在听不下去,开口讽刺道,“咱们公主是嫁不出去了嚒,还要劳烦东厂帮忙贿赂吏部尚书才行?”
“姐姐,不是这样的。”单谨行赶忙摆手,又对清璇道,“干爹都和人商定好了,成婚后若是您不愿,驸马是不会碰您的;只要您不想和干爹断,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尚书大人也会帮忙遮掩一二。”
清璇蹙着眉将信将疑:“若真如此,单淮为何不早告诉本宫?”
单谨行:“公主之前气大发了,干爹觉得您要与他恩断义绝。他想着早些断掉对您也好,毕竟二位身份摆在那儿,实在是没法常相伴的。干爹觉得,总得给您布置条后路,等您嫁给苏显之后,若是有朝一日跟干爹断了,无论是想跟驸马好好过日子还是改嫁,他都能给您安排好。”
见公主眉眼间似有触动,他心下稍定,语气却愈发悲凉起来:“公主,奴才斗胆求您再去看干爹一眼。自那日您离开后,干爹就像自残一样,天天玩命办公,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今日更是,一下职就回屋灌自己,叁坛子董酒啊,奴才拦都拦不住。”
“还请公主过去劝劝,解铃还须系铃人呐!”一个响亮的头磕下去,半晌等不到人叫他起来。
单谨行不禁有些忐忑。
没道理啊,他发挥得挺好的不是...
清璇面色清冷,手指偷偷藏在袖中缠弄着玉佩下的穗子,缠上一圈又松开,再缠上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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