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多令(1V1 年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绮罗
阿九听到话,抬眼看她,她也看他,抬了抬下巴,一脸得意道:“你是不是少了东西?”
他未能反应过来,歪了歪脑袋,左右瞧了瞧,实在想不出,终于凑到她眼前,好奇望着她。
“是不是少了什么贴身的东西啊?”玉婵见他还未反应过来,抱着手臂睨他,给了提示。
阿九连忙将手伸进衣襟,抚了抚颈子,又在胸口处摸了摸,果然少了。
他霎时就慌了,站起身,往自己身上摸索,可无果。见玉婵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他竟生起气来,盯着她的眼神似幽怨,似愤恨。
可他抿着唇偏偏不张口。
玉婵蹙了蹙眉,不明白他又是闹哪一出,使唤他去拿梳妆盒:“喏,就是那铜镜边上的方盒子。”
阿九盯着她打开盒子,取出那布料泛白的旧香囊,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伸手要夺,偏她捏得紧,又朝后躲他。
“等会儿,我还没问话呢。”玉婵好整以暇地将香囊放回盒子,抬眼看他,“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阿九不回话,只盯着她,要盯出个洞似的,手伸着,掌心向上,是要她交出来。
她拧眉,见他如此,忍不住有些生气:“你作甚这样盯着我?”
他狠狠瞪她更甚,龇了龇牙,一副威胁人的气势。
玉婵更生气了,正要骂他不知好歹,突然福至心灵,抱着盒子坐正,身子向前倾:“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阿九瞪圆了眼,不明白她又在说什么胡话。
玉婵一脸“果然如此”地点点头:“我明白,你对我大抵是一见钟情了,可实在寂寞难耐,只能偷了我的香囊睹物思人了。”
还是平日里用不到的物件,不会被她觉察。
高手啊,不愧是你,阿九!
玉婵一脸欣慰地看着他,莫名又慈爱起来:“没关系,你就继续喜欢我吧,毕竟喜欢我的人那么多……”太受人喜爱也是一种罪过啊。
不想话未说完,他一把就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继续说出怪话,另一手夺了她怀里的盒子,轻松打开,取了香囊贴身放好。
“唔唔……”玉婵奋力扒开他的手,气急,“你怎么回事,就这么对喜欢的人吗?”
玉婵叉腰,气势更甚,自觉有了底气,态度更傲慢了。
阿九立在一旁,只是幽幽看她一眼,抿了抿唇,一副不想搭理人的神色。
玉婵认定他是羞赧于表露心意,十分大度,挥了挥手:“你不好意思承认便算了,反正我也不差你一人喜欢……”
惹来少年更恶狠狠的瞪视。
玉婵瑟缩了一下,心里却不怕他。
眼见天色要暗下来,又催他离开:“我爹爹回来了,今晚得去正院那用膳了,就不留你啦。”
阿九乍一听到这消息,身形僵了僵,一副被雷劈了的痴呆样。
“怎么啦……”玉婵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捉住她的手,咬了一口才放开。
“呜……”眼见着手掌被咬出一个红印子,她欲哭无泪,换了另一只手要打他,不想又被人给躲开了。
少年身形灵活,一下跳上窗沿,再一晃眼,又飞到院子里的梧桐树上。
玉婵气死了,对着背影他喊道:“讨厌鬼,你、你再别来找我玩了!”
阿九一顿,转头对她皱了皱鼻子,发出一阵不满的低沉呼噜声。玉婵吐舌,朝他做了个鬼脸,再毫不留情“砰”地落了窗扇。
*
玉婵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阿九,可他还捂她嘴不承认心意,更不说清楚香囊的来处,就觉得自个儿被他的小秘密拒之门外。
她也不想再给他花心思了,正巧如意来喊她,便换了身衣裳去到主院用膳。
不想左脚才进了堂屋,主位上的柳芷清就开口了:“皎皎,怎么就你一个?”
“?”怎么回事,难道我爹娘还有其他孩子?
“那日去清泉寺回来救了你的那小子呢?”沉均接过话。
“!”玉婵吓得站不住脚,扶住门槛稳住身子,怀疑是不是自个儿耳朵出了问题。
她怎么也没想到什么都逃不过这对夫妻的眼。
柳芷清只有她一个孩子,如何能不在意她,当日回来就细细问过侍卫李有,知是被一江湖少年救了,才有惊无险。柳芷清知他年纪甚小,来去自由,便不强自招他来道谢,只嘱咐如意平日里好好待客。
待沉均回来,便将一切又转述给自家郎君。
是以二人有如此问话。
玉婵心里紧张,说不出话,但见夫妻二人面上平静,一颗心又落回肚子里。
糖多令(1V1 年下) 二十五读书习字
玉婵小心翼翼地用了晚膳,又速速带着如意回碧梧苑。
柳芷清见她谨小慎微的样子,觉得好笑,却更想逗她,故意不说破。
沉均笑而不语,见妻子如此,也不戳穿,只要她高兴便好。
虽然女儿也是要及笄的年纪,可还是小孩子心性,贪玩得很,若是有合得来的玩伴,闹些也无妨,况且那小子比她还要小上一下。
不过他心里倒是还有些小九九,事关女儿终身,也不再多说,且走一步看一步罢。
在那之前,还得将女儿培养起来,无论如何,要她能够接手商行的生意,自个儿立起来,以后就算是招了婿也不会被人拿捏。
这对狐狸夫妻如何想,玉婵全然不知,只在心里又将阿九记了一笔。
*
第二日过了午,阿九准点来了,玉婵瞥他一眼,原先还倚着榻看话本呢,就起身离了榻,径自往外间的小书房去。
阿九也不吭声,见她起来,立马从窗沿落到地上,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往外走。
玉婵心里还有些气,更兼一点儿紧张,怕他再乱来。
昨日闹得太过,两条腿到今日便酸乏起来。
原本想强撑着不让人看出异样,可心里想着事,将将跨出门槛就被绊了一下,眼见自己就要摔飞出去,腰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捞住。
玉婵站稳了,一手扶着门沿,一手就要将他的爪子拍掉,可阿九搂着她就不放手,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挣不脱。
玉婵吸了口气,转过脸看他:“不放手?”
他点点头,生怕她再摔到似的。
“哦,那抱我去交椅上坐着。”玉婵装不在意,当他是干苦力的下人使唤,可心肝儿颤啊颤,生怕一不注意又被他掣住。
阿九却歇了心思,看她身子发虚,大抵是因着昨日自己闹太过。
他垂了垂眼,弯下腰,搂她的左手上移,另一只手穿过她膝弯,一把将她抱起。
“呀……”玉婵惊呼,反应过来身子已悬空,阿九便迈步进了小书房,将她放在书案后的交椅上。
玉婵眼睫扑闪,瞥开视线不看他,鼓着脸颊嘟囔:“还算有点良心……”
书案上放着些书册,是平日里她被罚时惯常要抄的一些,早已别如意李齐整摞在一侧,前头是些笔墨纸砚,更是她使用频繁的物什。
玉婵本是想躲阿九才往这边走,可现下他人就立在一旁,再如何也躲不过。
她仰起脑袋看他一眼:“你这两天可别再闹我了……”
阿九抿了抿唇,点头应下。
见他如此好说话,她安下心来,又懒怠再挪位子,可这处只有书册能打发时间,不由想到之前顺口提的允诺。
“阿九,想学认字吗?”她挑了挑眉,十分期待地看着少年。
阿九无可无不可,应了一声。他不过是来找她,不拘什么都行。
玉婵却认真起来,往常都是他人做自己先生,如今对自己也能做一回先生跃跃欲试,好一阵摩拳擦掌。
想着他未曾开蒙,便取了《千字文》,要他再搬张椅子坐到边上,边指着字边念了一段给他听。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玉婵念了几句就抬眼看一旁端坐的少年,嗯,是一如既往心不在焉的神色。
他的视线一丁点儿也未落在书页上,只巴巴地盯着她侧脸瞧。
玉婵耸了耸鼻子,嘟唇不满道:“你懂不懂尊师重道呀?”
阿九心虚地转开视线。
玉婵不满地拍了一记他脑门:“好好记着,之后还要教你习字呢。”
阿九摸摸脑门,鼓着脸,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可看玉婵雀跃,还是乖乖听话。
之后玉婵写了些字形简少的字让他认,又拿了平日里用的字帖给他临。阿九学东西倒是十分快,可就是懒怠说话,玉婵指哪儿他念哪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再不多说一词。
玉婵两手揉他脸肉,听他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假意咬牙切齿道:“哼,你可真懒到家了……”
阿九脸都被她揉走了样,龇了龇牙表示不满。
玉婵不怕他,只要他不闹她,她就是天王老子。
之后的两叁日都是如此,玉婵兴致倒真是不错,十分好为人师,他来了就被她带到小书房读书习字,几日下来也算是小有成效。
玉婵抽了张宣纸,让一旁的阿九给她磨墨,他一开始还不十分上手,几天下来磨墨的力道也拿捏得愈发好了。
她握笔,蘸了墨,在纸上潇洒写下两个大字,吹了吹拿给他瞧。
“阿九,这是我小名哦,”她六分得意,叁分期冀,还有一分莫名其妙的羞涩,“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你我也算是朋友了,私底下你可以这么喊我。”
她仰着脑袋,眯着眼,鼻子要翘到天上去,好似给了他十二万分施舍似的。
阿九接过那薄薄的宣纸,盯着瞧了片刻,视线又移到她脸上,毫不犹豫道:“白白。”
玉婵仰倒,气得不行。
她将纸从他手上夺回,另一手就点上那两个字,“看清楚,是、皎、皎!”
她好气,对着他吹胡子瞪眼,一番少女心思霎时灰飞烟灭。
阿九歪了歪脑袋,又去瞧她,看她白白软软的脸,想到她衣衫下纤白的身子,便觉得“白白”再适合不过。
他不由得伸出双手,学她先前做派,揉她鼓起的双颊,抿了抿唇角,漏出犬牙,一本正经开口道:“白白。”
“唔……”玉婵泄了气,也挣脱不开,只能任他蹂躏,还得听他洗脑似的喊他给自个儿新取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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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婵的日常:生气→被狗撸顺毛→继续生气
糖多令(1V1 年下) 〇二六长长久久
玉婵和他讨价还价了许久,他才不情不愿地喊一声“皎皎”。玉婵终于满意了,心情大好。
可阿九却不太开心,他原先并没习得这个字,她还故意写给他看。
他抱膝坐在交椅上,像只蜷着身的幼犬。
“你干嘛呀?”玉婵立到他面前,双手扯他两边的耳朵,立得尖尖的,带着他的眼尾也吊起来,这会儿倒像只狼了,“不开心啦?”
阿九哼哼,不说话,脑袋却向前倾,埋到她肚腹,蹭着她撒娇。
“哈哈……”玉婵觉得痒痒,笑出声来,却对他的反应十分受用,揉上他的发,“好啦,要不我再写你的名字给你看?”
抵着她的脑袋动了动,点头同意,可双臂却紧紧搂着她的腰不放。玉婵要写字,让他放手,偏他不肯。
她只得艰难转了个身,阿九脸颊抵着她腰侧,漏出一双眼看她拿笔写字,没一会儿她就放了笔,吹干墨迹拿给他瞧。
宣纸上赫然是运笔秀巧的行楷“阿九”。
“看,是这个九吧……”玉婵瞧了瞧字,又转眼看他,“你是排行第九,才取这个字的吧?”
阿九眉头皱起,他总觉得不太对,他看了眼毫无所觉的玉婵,心里有些气,可张了张口,又无从说起。
当初进隐阁,他为了活命,拼死训练,和人搏斗,他的排名并不止步于九,可因着九和那个字发声一致,他才抢了别人的牌子。
可如今玉婵一无所知……
他垂下眼睫,双唇动了动:“长长久久……”
“嗯?”玉婵挑眉,想了一会儿道,“长长久久……是这个久吗?”
她抽了另一张纸,提笔继续写:“喏,这是长久的久。”
阿九看了一眼字,视线又转到她脸上,可惜一无所获,颤了颤眼睫,就不再出声。
玉婵有些奇怪,总觉得好像漏了什么,她想不出,便抛之脑后。
*
小书房外门朝东,为了避人耳目,玉婵早给关了。门的一侧有扇窗子,窗台后立着高木几,其上摆着不少绿植,将窗外照入的光分割成细碎的形状,落到书橱,书案,和书房内的二人身上。
玉婵惫懒,指使阿九给自己拿话本。
她靠在交椅上,手指着书橱一侧:“你若是想自己看就再拿一册吧。”
话罢就翘着唇眯上眼。
阿九起了身,却不往书橱走,反其道而行之,绕到后头休憩的里间,在玉婵惯常躺靠的榻下随手一翻,就摸出她偷偷藏着的秘密话本。
玉婵听见声响,缓缓睁眼,面前就赫然出现她眼熟的“才子佳人秘戏图”。
“呵、呵……”玉婵尬笑起来,可皮笑肉不笑的,渗人极了。
她心里更渗,暗道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可面上还要做出一派无知的样子:“啊呀,这册我看过了,换一册……吧……”
她话未落,书册就被阿九强硬地塞进手里。
玉婵觉得自己拿的不是话本,是烫手山芋,可他不明说,她便只好装糊涂:“那我念给你听……”
阿九点头,这回偏要和她挤一把椅子里坐下,想来这交椅做得也是太大,两个少年人一道也不算太挤,可玉婵坐立不安,好像屁股的皮肉十分痒似的,扭来扭去,一副恨不得跳起来逃离的样子。
阿九似是被她扭烦了,干脆将她一把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固定着。玉婵迫得分开两腿坐他身上。
他从后头搂她腰肢,个子不高,可下巴偏偏正好够搭在她肩上。
玉婵想,天底下大抵是再没有人像他一般正大光明要人念淫书给他听的。
阿九果然不是人,也干不出人事。
她心里哼哼,任她如何骂他也不知,还是得任劳任怨念书。
玉婵想着,这话本前头还是正经故事,只要她慢慢念,熬到晚膳时候,就皆大欢喜了。
她心里倒不是不喜欢他那样弄,只是他力旺盛,还爱扰她,经了前回,就有些后怕,毕竟身上酸痛两叁日实在难受。
虽然现下是已经好了的……
可阿九像是对她的身子了若指掌,她昨日才好全,今日就挨挨蹭蹭起来。
真是料事如神啊,她咬牙切齿翻开话本。
“诗曰:人生乐事性与情,故教人想几多回……”玉婵一字一字念着,慢慢悠悠,甚至还想摇头晃脑,学小儿唱诗,好挣脱身下人的桎梏。
可那人偏不如她意,只紧紧揽着她,一副极规矩的手压着她肚腹。
可规矩人才不会这样抱她坐着。
玉婵鼓着双颊,不是很想念了,踢着双腿想要下地。
身后的人哪会依她,少年温热的气息打在左耳,惹得她打了个激灵,差点儿捏不住书。
阿九扯了扯她的袖衫,哑声道:“画。”是要她翻页看画。
“!”玉婵捧着书的手抖啊抖,直想把话本都落到地上去,再瞧不见。
这么想便这么做了,她假意怪叫一声:“啊呀!”
手一扬,书就掉到桌角边上。
“怪我,”她可怜兮兮地扭头看他,“书没拿稳呢……”还装模作样地拿手指拭了拭眼角。
阿九抿了抿唇,也看不出高不高兴,眼神却跟着话本转,见到那话本的情形,蓦地顿住不动了。
玉婵见他如此,顺着他视线看去,好巧不巧,那话本正大喇喇地敞开,一页纸半蜷着,上面画着一男一女颠倒个头,互相含着对方底下的东西,汁水四溅,淫靡至极,好不快活。
她抬手抚上脑门,心道,完了。
那书页正半蜷的纸堪堪停稳,终于不支,翻了过去,下一页一女子支着树干,几近赤裸,上身堪堪挂着一件小衣,却包不住双乳,后头一男子裸着身子,扶着她的臀,男人底下的硬棍子正戳着女人的腿心。
天要亡我啊。
罢了,罢了,玉婵想着就破罐子破摔吧,反正自个儿也舒服呢,这么开解自己,她反倒松了口气,便好奇打量那起那图画,男人女人底下都有着乌黑黑的蜷曲毛发,实在不甚美观。
又想到前两回似乎都没在阿九身上摸到什么毛发,眼珠子便不由得往他那儿转,她悄悄回头看他,不想他也正打量着她。
玉婵就见他盯着自己好一会儿,又朝那话本望一眼,再转回来瞧她,不多时,就启唇淡淡道:“没有……”
“?”玉婵和他大眼瞪小眼。
“没有毛。”
求您闭嘴吧。
糖多令(1V1 年下) 〇二七出尔反尔h
玉婵脚上挂着一双宝相花纹云头绣金锦鞋,双脚轻轻蹬着,那双鞋便也晃晃悠悠起来,落在地上的影子也跟着动。
她无言盯着阿九,越盯心里越慌。
阿九也默然瞧她,越瞧眼睛越亮。
玉婵汗毛直立,想立马下地,可才往前挪了一寸,腰上的手越发紧紧往后箍着她。她身子前倾,扒着桌案不放,脚欲触地,便绷得紧紧的,足尖却点不到地上。
“阿九,”她声音放软,轻轻道,“你放手,我要下去。”
阿九只做没听见,侧着脸埋她背上,呼吸浸透薄薄的春衫褙子,尽数落在她的脊背上。
“嗯……”玉婵冷不丁打了个颤,她太敏感,被他的气息一吹拂就有些难受了,更何况她已觉察到屁股后头有根硬东西戳着自己。
她勉力撑着身子,双臂抻直压着书案,低垂的脑袋埋在两臂之间,弯着颈项的缘故,从阿九那便能看见一截白皙的颈肉,还有她绯色渐染的耳垂。
阿九不自禁吞咽一声,在玉婵听来就是催命的符咒,她只能无力踢着腿,却阻止不了他的进犯一丝一毫。
她感觉到身后那人的气息渐次向上,从脊背到肩胛,最后在她衣襟外的颈项堪堪停住。
“唔……”他的气息愈发灼热,吹拂在她皮肉上,要烫焦了她似的。
“呀……”她惊呼,此时才觉察到他不仅是贴着后背,身前也不放过。
因着不用出门,玉婵今日穿得轻便,上身是月白抹胸外披石绿褙子,下身只一条井天蓝百迭裙,腰带束着纤细的腰肢,穿脱是极轻巧的。
阿九那作恶的手捂着她小腹,一手隔着百迭裙去探她腿心,一手捏着腰带正中的结绳牵扯,显然是要脱她下裙。
“呸,不要脸……”玉婵忍不住啐到,只得分出一手来与他左手搏斗,按着裙带不放。可阿九也极聪明的,右手一下便隔着裙面贴上她玉户。
“呀嗯……”甫一被人按上命门,她瞬时就软了腰,那按着腰带的手便只能软软地搭着他的。
玉婵欲哭无泪,她倒不讨厌被他弄,可也担心极了,生怕他又像先前那样让她疲累到浑身酸痛,那滋味可太难受了。
她侧着身子,就要软倒,可阿九稳稳托着她,想倒也不能,她扭头,对上阿九晶亮的眼,嘟唇抱怨道:“你上次弄得我还不舒服呢……”
阿九的闪烁的眼倏地就黯淡了些,他抿了抿唇,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可却舍不得放开箍着她的手,底下的雀儿依然硬挺着,毫无疲软的迹象。
见他如此,玉婵蓦地就有些心软,心口又好像被人挠着,有些痒痒,她嘴便也跟着软下来:“那、那只能来一次……”
他的双眼立马像亮起两颗星子,他翘起嘴角,露出犬牙,嗓音喑哑:“嗯……”
玉婵倏地就有些耳朵发烫,转过头背对他,声音愈发轻软:“你可要心疼我哦……”
“嗯……”他紧贴着她的脊背,似一条瞄准目标的毒蛇,顺着她的脊骨向上游移,热气布满她的皮肉,可一不注意,就被他一口咬住了后颈肉。
“唔嗯……”冷不丁被咬,玉婵绷直了双腿,那处似疼痛,似麻痒,忽视不了,“哈啊……阿九……疼……”
呜呜呜,狗东西,说话不算话……
阿九松了口,伸舌舔上被他咬出牙印的颈肉,仍不满足,双唇啜吸不断,发出些黏腻的“啾啾”声。
那声响和气息就在耳后,倒显得玉婵身上其他地方便不满足了。
双乳无人问津,玉婵咽了咽口水,左手悄悄了回来,隔着衣衫轻抚上乳儿。
“嗯……”她舒服地眯了眯眼,垂着脑袋不敢见人,自欺欺人地想阿九一定不会注意到。
可一只带着薄茧的手覆上她的,与她十指交叉,一并揉起她的乳儿,明明他唇舌还在她颈项间流连……
玉婵羞赧,却也无暇顾及,她不由地想,始终竟是他摸着更舒服些,便随他弄了。
抹胸束在褙子下,被裹在裙带里,只能从衣襟处看到些粉白的莲花图样。
阿九手指轻挑,解开了褙子系带,又一把扯下抹胸,那双小兔儿便跳脱出来。
玉婵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太小的缘故,怎地就轻易让他扯了去。
她轻哼一声,双脚踢他,可撼不动他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一只乳捏着,揉着,似吸饱了水的白面团儿。
那面团儿中心的红豆豆就颤颤巍巍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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