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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萧子申听完一笑,这帝廷义也算会安排。他调丁长烈入京任京城步军都指挥使,调石开入京又任宫城步军都指挥使。没想到一个是为旧秦效力,不过利用他,一个却是想断他子嗣,可不是昏头了。

    石开与萧子申又饮了酒、吃了些菜后,道“我知道帝廷义修为高深,豁兆启也修为高深,他们在,我自不敢妄动,只兢兢业业的做好份内之事,还得了不少赏赐!”

    萧子申道“现在帝廷义与豁兆启不在,所以石将军就动手了”

    石开叹道“本来我是想动手的,可殿下偏偏派了灵夕夫人与水阳子道长入宫掌事,我又不敢动了。就在进退两难之时,我打听到齐王有意,就假装到他面前去醉酒发牢骚,还骂了帝廷义。齐王果然心喜,就来寻我一同举事,我自然就顺水推舟应了。原本我是打算事成后就趁机杀了侯布与章辽那两个逆贼,然后再自杀的。没想到萧将军竟突然出现在宫里,使我措手不及!”

    萧子申道“我还该再谢了石将军的好意,使我也躲过一劫!”见石开摆手轻笑,续道“石将军,你可有想过,若真乱了禁宫,杀了皇室,魏王、秦王二位殿下那里如何交代就算你死了,也不管家人了吗若真事成了,你出身曹将军麾下,定是查的出来的,不过又增皇室对峙罢了,岂不是更添二位殿下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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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冥梦复醒
    石开哈哈大笑后,才摇头道“萧将军,你只识其一,不知其二!只要杀光了帝廷义的子嗣,到时帝廷义孤家寡人一个,他传位给谁

    “齐王事成后,二位殿下轻而易举就能平灭叛乱,到时齐王帝廷美是叛逆之身,就算二位殿下饶过齐王与他的家人,他那一支的子孙,也失去了继承皇位的可能!到时候整个帝家,不就只有太祖皇帝一支的魏王、秦王二位殿下及他们的孩子可以继承皇位了

    “到那时,二位殿下为了大赵,也就不会再推辞了!若如此,石开就算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也有资格再去见太祖皇帝了!

    “二位殿下是会有些小麻烦,比如想保石某的家人,怕就要与帝廷义较量,但自长远来说,却是利远远大于弊,我为何不能作为”

    萧子申没想到石开这一番跟随帝廷美叛乱,却全是为了帝九重兄弟,为了帝皇尊,也算是赤胆忠心之将,怪不得要护了自己。手机端

    而且石开也猜帝九重兄弟念了他过往的功绩,会保他的家人,可算是全心相托了。怪不得灵夕轻飘飘的就说石开性命无碍,她们根据石开以往的表现,怕是猜出了几分石开的心意。如此君臣,可不叫人佩服!

    但石开有一点怕顾忌的不错,现在帝廷义死了一堆儿女,帝九重兄弟要保石开及其家人,还有帝廷美等,怕真要与帝廷义好好较量一番。

    石开现在尚不知帝廷义被章辽领军杀了不少儿女,否则怕不会如此轻松。

    萧子申点头道“石将军,如此说来,宫城被下药的禁军将士,怕也是你所为了,齐王怕与众将没有这般交情,如何有机会下药!”

    石开轻笑摇头,又吃了些酒菜后,才道“萧将军,我知晓你是三清道门出身,也是二位殿下的心腹,据说贤妃娘娘还要认你做养子,有些话,我也敢告诉你!但我希望今日之言,只出我口,只入你耳!”见萧子申点头,就凑近了低声续道“药是我给的,却不是我下的!”随即就大笑了起来。

    萧子申终于完全明白了。怪不得只有自己守的西华门与南边的宣德门禁军没事,怕是这两处的将领,石开没有把握,所以就放弃了。

    而以石开之力,也没有那么多精力、那么多时间去迷倒其余所有禁军将士,真正出手的,是其他地方的那些将校。

    他们虽不与石开同作乱,却仍以如此方式支持石开,可见在他们心里,也是希望石开功成的。归根结底,那些将校心里是对帝廷义不满,而仍想着帝九重或帝九诏能做皇帝。

    帝廷义若知晓,时至今日,那许许多多的将校仍一心想着驱逐他这个皇帝,可不知会不会气死。他掌控不了大赵禁军,岂是无由

    萧子申现在也明白了石开之意,他此言并不是要出卖那些将领,拖他们下水,而是怕帝廷义回京后追究失职之罪,拿那些禁军将校开刀,想让自己给帝九重、帝九诏带个话,请二位殿下念了众将校的赤诚之心,至少不要让他们被帝廷义斩了。

    萧子申一念一完,即起身拜道“请石将军放心,魏王、秦王二位殿下那里,我自会将话带到!”

    石开哈哈大笑道“好,萧将军果然是聪明人,石开果没有看走眼,今日我就借花献佛,敬了萧将军高义!”

    与萧子申同饮的石开却不知道,萧子申佩服石开,心里已在想着怎么想个法子,请帝九重、帝九诏再让了石开出山。反正也与帝廷义闹得差不多了,何必要去亏待石开这般的赤胆之将!

    过了两日,萧子申就知道他想多了,帝九恒已下诏,谪石开为翊麾校尉,调离宫城禁军,回家反省,等候差遣,随后就派人去放了石开回家。

    要说帝九恒不恨一心要杀他的石开,应是不可能的,怕也是宋皇后、李皇后等人与他谈了心,交代了石开与侯布等的不同,否则别说翊麾校尉,能回家就不错了。

    之前灵夕之所以对萧子申说石开官衔怕是保不住的,应该就是顾及了帝九恒的情绪,所以才有不再任用之言。可能帝九恒也想通了关节,一切不过是帝廷义“弑兄篡位”引起的罢了,所以才对欲杀自己的石开开了恩。

    只不过如此一来,待帝廷义回京,帝九恒也要面对帝廷义的怒火了,到时还不知如何善了。

    萧子申这几日就依吩咐留了宫里值守,期间又昏迷了一次,同是半个多时辰后就醒来。差别只在于,那梦已清晰可见,却是早前在魏国重创昏迷后在秦王府里做过的梦。

    萧子申梦里仍见了一个巨大的血池,百姓不住被杀死或直接推入血池,血池中挣扎的百姓不住将手伸抓向萧子申,只凄吼着“救命,救命,救救我们……”随后就是数之不清的冤魂厉鬼追着萧子申鸣冤索命!

    直到元宵节前夕,萧子申又连做了两场恶梦,梦中又传出飘渺之音“北边,北边……”只让整日值守、无所事事的萧子申烦躁不已。

    水阳子又入宫后,萧子申见宫里也平静了,就去东宫向宋皇后、灵夕打滚撒泼,直要辞去马步军副都指挥使之职,连步军都指挥使也不要了,又说帝九重答应了他不用报道、值守的,只气得灵夕连骂带打。

    灵夕出了气后,见宫里也平静,就让萧子申不再代马步军副都指挥使,仍保留了步军都指挥使之职,让他自滚出宫去,随后又去请了老将李嗣勋入宫掌事,只留了王守训主持京师外围防务。

    萧子申得了自由,就欢天喜地的去辞了帝九恒,自回秦王府去。谁知刚走入秦王府片刻,竟又突然吐血晕倒,可不是欢喜过了头。萧子申醒过来后,见卫子师已如早前一般正常,自然更添喜色。

    小晚又告诉萧子申,卫子师元宵节想去外面走走,说还没有好好看了汴京景色,正不知该当如何,现在萧子申回来,就让他带着众人一起出去玩耍。

    萧子申心想,怕是卫子师又在寻思自己时日无多,才想出去逛逛,她以前可从未有过如此心思,一时又添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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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壮士一去
    卫子师既然想出去走走,萧子申不可能阻拦,但也要为她安全着想。

    不相干的武林中人虽不识得卫子师,但见过小晚的不少,萧子申就更不用说了,这两年也不知杀了多少人,谁知会不会有人来寻仇。

    何况还有战天讳、是非枭境、阴阳童子、六凡界等等,谁知会不会有人来寻麻烦,到时牵累了卫子师可就罪过。

    萧子申去请了地阳子与众人一同出去后,仍觉不放心,又去符思言处求了两个道印化纳入掌,若有事时,好得符思言支援,如此才觉安心。

    元宵节时,午饭后萧子申等人就出去游玩,直到了夜间,观了灯楼、灯轮、灯树等,又看了民间杂耍等表演,玩到了三更时分才回秦王府。若非卫子师身体仍虚弱,元宵节解除宵禁,萧子申见卫子师欢喜,众人说不定会玩一夜。

    没想到萧子申众人也多虑了,玩了多时,并没有出半点岔子,也没有人来招惹众人,可真算是好好的乐了一日。

    卫子师因出身之故,从小到大怕少有如此游玩过,回了秦王府后,竟睡不着,随之又与小晚去唤了萧子申,三人就到了秦王府的楼阁高处赏看四方夜景,又谈论各方见闻趣事,直到五更天书寒来唤,三人方散了回屋休息。

    卫尘泱去送侯布的诏书给帝九重兄弟后,就没有再回来,仍去追寻阴阳童子、六凡界等去了;卫情天见卫子师无碍,过了两日也离开了,只留了书寒在府里照看卫子师。

    自元宵节到二月初,萧子申只去了两次宫里,那梦越见频繁,到后来,竟是每夜必见,只呼唤着萧子申去北边,让萧子申一脸茫然,烦闷不已,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子申将梦之事遍告卫子师、书寒、符思言、东宫元化等人后,却没有半个人明了半分,连符思言也不理解,只让萧子申最好再去一趟北边,应了梦中异数。

    萧子申见卫子师大好,东宫元化又说一年只需引血一两次,让萧子申不用担心。萧子申心系血霜天星,就决定依符思言之言,再去北边一趟,也看看战事有没有需要之处。

    萧子申刚下决心北行,就传来帝廷义催要粮草之事,随之就决定帮帝九恒一个忙,顺便将粮草带去北边。

    萧子申入宫拜见帝九恒时,见帝九恒手拿诏书,脸色极其难看,心里咯噔一下,想定是帝廷义来诏斥责帝九恒,而且语气定相当严厉,所以才使帝九恒变了色。

    帝九恒见萧子申来了,就放下诏书,强颜一笑,问起萧子申可有事。萧子申将代运粮草之事说了,帝九恒正为寻将之事发愁,就一喜应了。

    萧子申随之又请起用石开与他一同押运粮草,帝九恒先是脸色微变,仔细想了想,就勉强应了,只吩咐萧子申别让石开与帝廷义会面。

    萧子申想“别说石开,就是萧大爷也没兴趣去见狗屁帝廷义,老子运粮草到了鹿州就离开,谁管他!”自然应承。

    萧子申随后去寻禁军将领,问清楚了石开的家,就亲自上门去请他。石开听闻去正定路,顿时大喜,千恩万谢的拜了萧子申。

    又过了几日,一百万石粮食已陆陆续续的运到了黄河南岸,大赵水师正在忙碌的装船过河。萧子申怕帝廷义会派人在黄河北岸,就留了石开在南岸指挥装运,他先搭船去北岸探一探。

    粮草全部运过黄河后,第二日,萧子申、石开率军与民夫正带着粮草往东北方的鹿州去,突然就有内侍前来传诏,让萧子申去刑州拜见帝廷义。

    萧子申怎么可能去见帝廷义,就算帝廷义不会杀他,他也不想去跪拜帝廷义。何况先不说“前秦余孽”的身份,与石开交好之事帝廷义应也知了,他现在怒火冲天,多半会有杀他之心。若不是帝廷义不知在打什么算盘,说不定都返京大杀特杀了。

    萧子申将内侍拉了一旁,塞给他五十两银子,让他带着两个同伙去黄河边转一圈,随后去报与帝廷义,就说刚好错过,又追之不及,就说没传到诏。

    那内侍得了五十两银子,又分了同伴一人十两,自得了三十两,随后就欢天喜地的依萧子申吩咐往南去黄河边了,心想“到时若官家心情不好,老奴就说萧子申这小子抗旨!”

    萧子申与石开到了鹿州交割完粮草后,正好遇见了沧州奉曹剑南之命前来提运粮草的将领。石开与曹少游最初都在曹剑南麾下,也与那将领是旧识,二人谈起曹剑南后,石开就对萧子申言道,想去沧州拜见老元帅。

    萧子申早与帝九恒交代清楚,他有事要做,是不会再回去的,本来是打算交割粮草后,就与石开领军去定州帝九诏处,把石开与禁军交与帝九诏后,就打算独自再去魏国。

    现在石开想去拜见鲁国公曹剑南,萧子申念着石开刚做了错事,又被贬谪为翊麾校尉,曹剑南说不定就要揍他,一时有些不放心。

    萧子申暗想,将石开与禁军交给曹剑南也是一样的,再给帝九诏去信说一下就是,就道随石开他们一同去拜见曹剑南。石开与那将领自无所谓,路上还多个照应,自认同了。

    那将领点清粮草后,萧子申又命了一小校带了几百禁军,将民夫们带回南边去,就自与石开等去往鹿州东北的沧州。

    萧子申、石开等入了沧州,那将领为萧子申二人指明了曹剑南帅府去处后,自去处理粮草之事。萧子申请那将领安排随行禁军后,就与石开一同去拜见曹剑南。

    萧子申二人到了帅府,曹剑南正在召集众将议事。石开识得曹剑南的亲卫,就上前去打听曹剑南与众将商议何事。

    那亲卫低声道“瓦口关豁兆凯将军派人来报,说拓跋文绍亲自领军前来,率十万之众猛攻瓦口关,自日至夜轮番强攻,毫不停息,瓦口关将士伤亡惨重,又不得休息,疲惫不堪,请曹帅速派军支援!”

    萧子申听得“豁兆凯”三字,一时眉头暗皱,这小子不就是侯布提起诬陷的献关降魏之将!



第五百三十一章 一语成谶
    亲卫正与石开说着,大门一开,众将前后陆续而出,都不解的看着一身甲胄的萧子申,也有不少将领与石开打招呼,随后往屋内看了看,一脸你多保重之意!

    看来石开与众将多有熟悉,怕都是当年一同沙场厮杀出来的,那些将领应该也听说了石开之事,所以才有那般反应。

    众将离开后,亲卫瞧了瞧石开,随后就入内去通报。随即就听得屋内曹剑南拍案喝道“还不滚进来,等本帅亲自去迎接你吗”

    石开吓得身子一颤时,那亲卫已急急忙忙的退了出来,随后就对萧子申、石开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石开忙理了理并不见乱的甲胄,随后就战战兢兢的低头与萧子申一同进入屋内。

    石开看也不敢看屋内的曹剑南一眼,进去后就跪了下去,只埋着头。萧子申拜见了曹剑南,曹剑南请了萧子申坐后,就举步行到石开面前,讥讽道“石开,你是自己觉得没脸见我呢,还是觉得我这张老脸没脸让你见了”

    石开忙磕头道“末将知罪!”曹剑南讥笑道“你知罪那我问你,你罪在何处,罪在哪般”石开只颤声道“末将……末将……”

    曹剑南哼道“你跟了我多年,又跟了曹少游多年,就学了这点本事当初我没教过你们吗要么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好,你看看你,这叫什么事,真是丢老子的脸,真是丢了二位殿下的脸!”

    萧子申一脸吃惊的看着曹剑南“你这老东西是什么意思不怪石开造反,只怪石开造反不成”一时又想起他是曹少游的父亲,忙收起了不敬之念。

    石开听了曹剑南之言,更是惊出一身冷汗,随后又心喜,只磕头道“末将明白,末将知罪!”

    曹剑南哼道“给老子跪着好好反省反省,真是不中用的东西!”见石开果然依言好好跪着,就去一旁与萧子申说话,瞬间态度就大转,只让萧子申惊诧“这些老家伙,果然变脸不是一般的快!”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随后就似乱了起来。曹剑南可能觉得在萧子申面前丢了脸,起身喝道“吵什么吵,没规矩了吗”

    曹剑南话音刚落,门外就冲进来几位满身鲜血的将校,随即就跪倒在曹剑南面前,道“元帅,不好了,豁兆凯献关降魏,拓跋文绍已率军自瓦口关入境,沿路攻打州县!末将等拼死杀出重围前来报信,请元帅定夺!”

    那将领话一完,别说曹剑南与石开,萧子申更是惊的自椅子上跳了起来“侯布说豁兆凯献关降魏,宁王拓跋文绍率大军入境,这不就都来了!难道当初侯布之言,并非是为了恶心或诬陷豁兆凯,而是……而是……侯布弃关而逃也是奉帝廷义之诏,难道……难道……而侯布后来之所以闭口不言,怕是恨了整个帝家,也不管大赵社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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