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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快马查探后一报,虽仍不大清楚,也不知袭击而来的禁军是谁领军,但宁王系的魏军不可能随豁兆凯胡作非为是肯定的,现在他们起战,那就是真有敌情。

    叔孙恭再不犹疑,立马点将领军北来,可就是他这么一犹疑,已错过了进入宁海关,阻挡大赵禁军的好时机。

    萧子申见叔孙恭领军前来,一边急命禁军关门闭守,一边就领着禁军好手出关一挡叔孙恭之军。只需片刻,待关门一闭,禁军上墙进入防御,就不用太过担心轻易被破。

    叔孙恭走近一看,没想到又是萧子申这小子坏事,只恨得咬牙切齿,随之就率军强杀来。

    萧子申持剑挡住叔孙恭之刀,道“叔孙将军,你可知道,这宁海关是如何开的你是不是猜测,会不会是豁兆凯那老小子打开了关门”

    就在叔孙恭不解,不知萧子申此言到底是要牵扯豁兆凯,还是在为他开脱时,萧子申哈哈大笑着续道“你绝想不到,这关门,竟是东郭景东郭公子为我大赵禁军打开了来叔孙将军,是不是很刺激你以为只有我大赵有判将叛贼吗告诉你,你魏国也不是很难找”

    叔孙恭一听是东郭景,虽不知东郭景怎么又与萧子申他们扯在了一起,但若是北去的东郭景不小心被擒,以他的胆小如鼠,被萧子申他们威胁诈了豁兆凯开门,是有很大可能的,一时如何不信

    萧子申见了叔孙恭神情,知道他多半是信了,心里一笑“只要你信了就好,也免了萧大爷再给你解释半天,可不是浪费唇舌”

    萧子申随之就续道“东郭公子做了错事,不敢来见宁王与魏国众将,逃也是迟早要逃走的他只让萧某传句话,千错万错,都是他一人之过,与东郭掌门无关,请宁王与众将看在燕山派常年效劳的份上,放过他家的老头子,他必感激不尽待将来叔孙将军等人去了阴间后,他必亲手给你们烧些纸钱去”

    说到后来,萧子申自己都没有忍住笑。他如此说,也是想“提醒”、加剧宁王一系之人对东郭泰等燕山派之人的恨意,以分化他们。

    萧子申之笑,是自觉编得有些好笑,可在叔孙恭听来,就是嘲笑他与宁王一系,一时更见气怒,既是气东郭景,更是气萧子申,一时下手更见狠辣。

    萧子申早听说了叔孙恭,早前在宁王府也与他交过手,后来与拓跋文绍之军交战中,也与叔孙恭过过招,知道若无意外,叔孙恭已不是现在的他之对手。

    叔孙恭虽是刀式不留情,但如何能破开萧子申的防守,就这一瞬之机,禁军已关闭了南门,随后就用了魏军的守城物件,已对支援来的魏军展开了攻击,只气得叔孙恭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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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以死谢罪
    萧子申领军去抢南门后,裴仲殊只把儒门绝式施展出来,早杀的血流成河,甲胄尽染。

    魏军将校渐渐毙命后,魏军兵士如何抵挡得住,又有禁军四方围杀,不到一个时辰就全军覆灭,宁海关尽入大赵之手。

    裴仲殊持枪冷眼看着袍红带伤的东郭景,道“东郭景,你该庆幸你是魏国之人,若是我大赵之民,我立马取你狗命”只吓得东郭景双手一颤,血剑顿时落地锵锵。

    裴仲殊枪尖一点,又封住东郭景穴道后,一边派人去通知石开领军南下入关,一边又急忙持枪南去支援萧子申。

    裴仲殊腾身纵过高墙后,一招六艺转轮天地圣威,至衡三剑遥击向魏军,只爆起血花赤天,艳红瘆目。

    绝式一出,裴仲殊持枪就击向与萧子申对战的叔孙恭,喝道“叔孙老头,你敢来战”叔孙恭当然不敢,神隐逸都有些心惧裴仲殊,何况是他

    裴仲殊来时,叔孙恭就起了退避之心,现在裴仲殊纵天一枪杀来,叔孙恭如何敢接招,拼着被萧子申一伤,借了劲道就往南退走。

    裴仲殊见叔孙恭并不只顾自己,而是指挥将士徐徐而退,章法有度,并与众将居后压阵,对他也有了几分敬佩,就只持枪远望,并不追赶

    叔孙恭领军退远后,裴仲殊道“走吧,叔孙恭并不重要,守关要紧,我们要尽可能的为殿下他们争取时间”

    裴仲殊与萧子申回了瓦口关后,一面吩咐禁军将士加紧准备守城所需之物,一面就安排兵士去带了捆住的豁兆凯来。

    豁兆凯一进入大堂,尚未来得及跪下,裴仲殊也未出言让他跪下,只甩手持枪一压,瞬间就将功力被封的豁兆凯压得扑倒在地,骨节作响,嘴角已流下血来。

    裴仲殊握枪的右手亦是捏得直响,随之冷冷道“豁兆凯,大赵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有什么对不住你豁家的地方吗为什么要做出这叛国背民之事侯布我已没有机会问了,现在就问问你,权当也问了侯布”

    裴仲殊见豁兆凯不开口,知道他的意思怕是“这不是帝廷义之令吗众人皆知,又何须问”

    裴仲殊随之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道“豁兆凯,当年你们家穷得快饿死人,你兄长豁兆启卖身到帝家为奴,你之后也到了帝家,宣祖皇帝与太祖皇帝可有把你们当贱奴看待不仅没有,还给你们钱银养活家人,传你们本领,带你们建立功业你们兄弟如今身居高位,不仅不思报效社稷,回护万民,竟做出如此悖逆之事,你自己说,该不该死”

    裴仲殊说着,神力再提,顿时压断豁兆凯脊骨,眼看是废了。

    萧子申与不少禁军将校都知道,裴仲殊之气,远不止豁兆凯背国。

    当年帝皇尊中毒驾崩时,豁兆启与豁兆凯兄弟一直陪在帝廷义身边,就算他们没有直接参与谋害帝皇尊之事,也必是知情者,最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自后来他们二人受到的重用,且没有被帝廷义清算,豁家兄弟的事情怕也不简单,至少比赵昂轻不了多少,甚至还可能过之。

    既然如此,以裴仲殊等将校对帝皇尊的敬重,既然对赵昂起了杀心,为何就不对豁家兄弟起杀心

    偏偏帝廷义因当年被囚是非枭境之事,自己出手暗算豁家,如此大方递来利刃,若还不用,岂不是傻子

    帝廷义在京里处决了豁兆启及豁家满门,现在裴仲殊与众将士只取豁兆凯狗命,并不为难他的家人,已算是菩萨心肠

    若要追究罪责,就算裴仲殊将豁兆凯家人全部诛杀,也没有半个人说他不是叛国投敌,引军入境,这点代价还是可以有的

    但众人也知道帝九重、帝九诏的为人,冷眼旁观也就罢了,若说诛杀豁家满门,至少是他们兄弟做不出来的。

    众人既然清楚帝家兄弟的为人,自然就不会让帝家兄弟为难,更不会去给他们上灰,使史笔一迁道不清、说不明

    脊骨被断,豁兆凯的痛苦可想而知,裴仲殊与豁兆凯也曾并肩作战,有些袍泽之情,也不想在他死前折磨他,随之就让兵士拖出去枭首示众,以正纲纪

    豁兆凯既亡,裴仲殊吩咐兵士将豁兆凯的家人带去乡间躲起来,以避过兵灾,随后就与萧子申、石开等加紧备战,以应付险关。

    裴仲殊原本以为,现在帝九诏、曹剑南军中高手如云,何况还有展平、尚书台等高手,拓跋神机、慕容延昭应该不敢轻易离开,那拓跋文绍南来攻打宁海关的可能就大很多。

    没想到不仅拓跋神机、慕容延昭没来,竟连拓跋文绍也没来,就好似瓦口关南的二十多万大军是死人一般。

    正在裴仲殊暗自皱眉不解,又觉得不安时,终于等来了一位料所未料之人,却是大魏丞相计策衍,经天纬地六儒宗之一的计策衍

    计策衍之所以会领军从南京道昌阳赶来,是拓跋文绍故意命快马传书给慕容太后、计策衍,告知宁海关被大赵袭夺,却未言明领军之人是谁。

    宁海关被夺,关系了入赵的二十多万大军,计策衍自然不会怠慢,急忙点将发兵,自昌阳往东疾行,欲夺回宁海关。计策衍行至半途,才知是裴仲殊、萧子申等人袭击了宁海关。

    计策衍细一思量,才觉得拓跋文绍是故意促成他的东行,以便与裴仲殊、萧子申等交手,让他进退两难,一时既无奈,又不得不行。

    计策衍领军刚到宁海关北,拓跋文绍亦派逼阳南森领军出瓦口关,直逼宁海关南门。但是,计策衍不动,逼阳南森也不动,可见拓跋文绍之心

    虽如此,现在裴仲殊、萧子申之军,已完全成为了孤军,左右险峻无路,前后阻断无门,可真是入了危境。

    计策衍到后的次日一早,只带了几个随从就往宁海关来,随后就让人关前喊话,请裴仲殊、萧子申出关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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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置酒和柔
    裴仲殊在关墙上的城楼里,远远的望着远处看不大清形貌的计策衍,叹道“曹师叔、卓师叔最怕在战场上遇见计师叔,我又何尝不是”

    萧子申与计策衍相处亦好,其实也不想在战场上遇上计策衍。本来此次北来,别说萧子申与裴仲殊,就是帝九诏也没想到会是计策衍领军自西而来,他们一直都是考虑的拓跋文绍,拓跋神机与慕容延昭次之。

    萧子申道“裴二哥,要不我们假装聋子,或以两军相峙为由,就让人回了前辈不见吧”

    裴仲殊想了想,摇头道“算了,就见一见吧计师叔因在魏国与众人为敌,心里本来就不好受,又暗藏愧疚之心,甚至连经天纬地也不回去,若我不见他,怕更添他的心事”

    裴仲殊既决定见计策衍,又担心关南的逼阳南森,就让石开镇守南门,他则换上儒衫,与萧子申一同出关去见计策衍。

    计策衍远远望见一身儒衫的裴仲殊与萧子申携手行来,眼中顿时老泪点点。他与同门厮杀多年,儒门众人仍就以兄弟、前辈待他,何其幸也

    裴仲殊一身儒衫来见,不就表示在他心里,仍认自己这大敌为师叔吗这怕也是赵昂常年心不能平之所在

    同出身经天纬地,凭什么与同门血战为敌的计策衍仍能得大家认可,自己这个从来没有与儒门过不去,更没有伤害过经天纬地同门的人,为什么就遭你们心恨

    赵昂却不明白,计策衍虽与众人为敌,只不过是立场问题,但他的德行却没有半分亏处,仍是仁善而心系百姓、心系天下的儒门传人,太史公等人怎不尊重他

    计策衍将大魏治理的井井有条,国泰民安,受万民敬重拥戴,就连拓跋皇家也挑不出毛病来,岂是赵昂这弑君的乱臣贼子能比

    帝皇尊在位时,赵昂还算兢兢业业,做了不少事。自帝廷义即位后,赵昂身为丞相,除了附庸自保,再无作为,别说太史公等同辈,就是经天纬地的学子也瞧不起他。何况赵昂还有洗不清的污点,更为儒门正统所不容

    计策衍见了昂步行来的裴仲殊与萧子申,再忍不住,伸袖略擦,急行上前往迎。

    计策衍尚未到,裴仲殊伸手一挽衣袂,已单膝跪地拜了下去,道“裴仲殊拜见四师叔”萧子申见裴仲殊已拜,自然也就跟着跪拜了下去。

    计策衍扶起二人后,叹道“仲殊、子申,多时不见,没想到再见竟是这般光景这一场仗,你们大放异彩,我既欢喜,又心忧,一时这内心竟不知该贺该伤”

    萧子申与裴仲殊都明白,计策衍所谓的喜,自然是心喜他们二人这儒道晚辈又有成长,他这前辈,自有欣喜的理由。

    但若从计策衍效命魏国的责任来说,萧子申、裴仲殊的成长,却又给了魏国压力,尤其是他疼爱的天子拓跋煦,这又是坏事

    真是叹了心不能分做两半,计策衍亦只有纠结不定

    计策衍见萧子申、裴仲殊二人只讪讪不应,知道他们就算能应,也不知该如何应,自轻笑摇头道“没得说这些做什么走吧,我已略备薄酒,咱们喝两杯”

    计策衍话一完,不待萧子申二人回话,已拉着二人往北行去。走了不远,果然林中早已备下酒菜,怕也猜到裴仲殊、萧子申不会拒绝一见。

    裴仲殊见有些沉闷,就伸手一指酒菜,玩笑道“师叔,你老人家只是准备了酒菜,没有加什么不该加的东西吧”

    看来裴仲殊登船北上前所谓“任何人不得沾酒半点”,怕是守不住了

    计策衍哈哈大笑道“若加了不该加的东西,就算大师兄不出手,怕二师兄也会万里追杀我我可不是对手,还是小心些为妙”

    计策衍虽是笑着说,但提起太史公、尚书台时,眼神中却透出一丝悲凉,只和着秋意,飘向不知何方。

    裴仲殊看了一眼萧子申,道“四师叔,都怪师侄不好,没事提那些做甚,今日咱们只饮风月,不谈俗事”

    计策衍轻摆手道“若只饮风月,就该你小子请客,老夫为何要做东今日咱们既饮风月,也商国事,就算是两全其美了吧”

    萧子申在计策衍的示意下,与裴仲殊坐下后,道“前辈,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退出这辛辛苦苦得来的宁海关吧”

    计策衍拿起酒壶为萧子申、裴仲殊斟酒,含笑道“既是辛辛苦苦得来,自然不能这般轻易退出我虽是前辈,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随之又为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后,续道“说吧,你们万里迢迢冒险北来,有什么要求”

    裴仲殊搓了搓手,嘿嘿道“四师叔,我们有什么要求,你应该猜得到”

    计策衍伸出右手,用中指点了点桌子,道“仲殊,这场仗已打了一年多,将士疲惫,伤财劳民,目前看来,除了魏军攻入了正定路,怕是不会再有进展,其实我也有罢战之意”

    萧子申霎时喜道“前辈此话当真”

    萧子申之所以喜,是因为若赵魏罢战,他就好一心一意在北方搜寻血霜天星,到时若计策衍回护他,也不怕拓跋文绍势力。

    但现在则不同,两军交战,计策衍毕竟还要顾及敌我身份,自不会有罢战那般光明正大的看护萧子申。

    况且,萧子申此次北上后,那怪症尚未发作过,也没有再做噩梦,照此看来,若不解决,要想周全,怕是要长久待在北方。

    若赵魏持续交战,可不就影响了萧子申的行动,让他在北方有不少顾虑,不仅要小心防范宁王系的为难,还要躲避着拓跋煦一系,以免双方要逼不得已出手对敌,可不麻烦。

    计策衍摇头笑道“自然是真”就在萧子申喜意全起时,计策衍突然话锋一转,续道“但那只是我之意,可不是拓跋家之意,更不是大魏之意”

    萧子申知道拓拔毓秀与帝九重在大同路的交谈,何况还有一个不让人省心的拓跋文绍夹杂其中,现在魏国取得了优势,自然不会轻易罢兵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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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同业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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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局面前,别说计策衍,就连慕容太后与拓跋煦也要几分让道

    计策衍随之又道“其实,赵魏战了这么多年,我也觉得累了,只是,天下大势如此,让人不得不随之而动,我如此,慕容太后如此,九重、九诏亦如此,谁也摆脱不了,除非想失地亡国但失地亡国也不见得是重点,每个人都有施展抱负的梦想,这是停不下脚步的”

    裴仲殊点头道“师叔说的不错,现在就只剩了赵魏两国,如此形势之下,若不能一统天下,大治安民,别说师叔与魏王、秦王他们,就是师侄也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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