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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萧子申知道计策衍定是对分散先走耿耿于怀,一面安慰计策衍,一面又对太史公、拓跋煦见礼。

    太史公望了望萧子申身后,道:“子申,前辈独自前去寻你,不知你有没有见过前辈”

    看来太史公他们仍不知萧子申被神隐逸等人囚禁之事,萧子申就将被囚及被归思道长所救之事道了出来,又吓得计策衍心一颤,暗道好险。若不是归思道长擒了公孙意,还不知萧子申会怎样。

    太史公听闻归思道长也在附近,喜道:“我们正愁今夜之事缺少高手配合,怕不能取得大的战果。现在前辈与子申同来,今日定要让拓跋文绍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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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兵不厌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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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申一听太史公之言,就知他们今夜定策划了重大行动,看众人信心十足,怕已有大破拓跋文绍之军的希望,忙问其故。计策衍只摇头轻笑道:“子申,不急,稍后你便知!”

    就在此时,门外忽有兵士来报,说拓跋文绍邀计策衍城外一会。拓跋文绍此时邀计策衍一会,除了一谈降与不降之事,还会有什么!

    看来拓跋文绍仍不明计策衍对经天纬地的感情,想他常年与同门为敌,怕以为计策衍在一线天峡道前之哭,也是怕经天纬地追究他的责任,所以哭给儒门之人看的。

    所以,在神隐逸他们“斩杀”了裴仲殊之后,竟还敢来邀计策衍一会。

    计策衍看着太史公,道:“大师兄,师弟就先去会一会拓跋文绍,看他还有何说道!”太史公点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自己小心!”

    萧子申见计策衍告辞转身就往外面走去,想了想,就追上计策衍,道:“前辈,我随你一同去吧!”

    计策衍摇头道:“你被神隐逸他们囚禁之事,拓跋文绍自然知道,否则公孙意如何能知!你一旦现身,若神隐逸已到了易州城外大营,拓跋文绍瞬间就会联想到前辈,我怕他心惧退走,如此就坏了大事,你就静静的等在城里吧!”

    萧子申一想也对,看来自己思虑仍不周全,只一心想随了计策衍出城一会拓跋文绍,看有没有机会宰了他,却没有想过会暴露前辈之事。何况拓跋文绍不会武功,怎敢独自一人来会计策衍,他身边必然有高手侍卫左右,怎能轻易斩杀!

    萧子申想通后,就依了计策衍之意,只在城墙上阴暗处远视二人一会情况,以为支援。

    计策衍看了躲在阴暗处的萧子申一眼,见拓跋文绍在面具者陪同下,已站立城外等候,就轻身一纵,随之就独自一人到了护城河外的拓跋文绍二人身前两丈余处。

    计策衍看了看拓跋文绍与面具者,先是一愣,随后眼中厉芒一闪,已了然于心!

    拓跋文绍见计策衍真独自一人出来,就踏前两步,抱拳道:“计相,年前多有得罪,还请计相海涵!”

    计策衍自然知道拓跋文绍说的是宁海关前两军对阵之事,看了面具者一眼后,才道:“宁王多虑了,大家各为其事,哪谈得上得不得罪,计某也不是哪般斤斤计较之人!”

    拓跋文绍道:“计相高量,倒是本王说错了话!”随之望了易州城一眼后,续道:“计相聪明过人,依计相看来,今日局势,谁胜谁败”

    计策衍冷笑道:“到此为止,太后敌不过大赵魏王,陛下与本相也不是宁王军的对手。宁王真是好手段,本相佩服得很!”

    拓跋文绍也不过问计策衍的讽刺,又踏前两步,道:“兵不厌诈,计相该是最能明白此理之人!自计相入仕大魏一来,纵横朝堂数十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王也算跟着计相长了不少见识!”

    计策衍瞟了面具者一眼,也向拓跋文绍踏前了一步,轻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本相的不是了!但本相自问学成入世以来,至此已五十余载,自南而北,随后入仕大魏,从未做过半点伤天害理之事,只不知宁王随本相长的是什么见识”

    拓跋文绍一愣,随即亦笑道:“本王失言,还请计相见谅!今夜邀计相一会,原也非为了与计相争论这些是非,那又有何意义!本王想对计相说的是,计相怕仍不知,你片刻就有性命之危!若说这天下还有什么人能助计相度过难关的话,那就只剩本王了!”

    计策衍皱眉道:“不知本相因何有性命之危”

    拓跋文绍假装色变,随之又往计策衍踏去一步,道:“什么计相果然不知吗你可知道,经天纬地的太史公已北上魏国,若本王猜得不错,定是为了裴仲殊而来!”

    计策衍哈哈大笑道:“儒圣为裴仲殊而来,自寻罪魁祸首,与本相何干”

    拓跋文绍摇头道:“计相,你错了!或许你仍不觉,但在我们与经天纬地看来,你早是魏国之人,也该是害死裴仲殊的人之一。裴仲殊之死,虽是我们动的手,但若是经天纬地看来,你说太史公该更恨我们这些本就是裴仲殊敌人的人,还是你这个同门师叔”

    拓跋文绍见计策衍脸色已变,又往他走了一步,续道:“计相,现在慕容延昭为救慕容太后弃你而去,这易州城里,就一个算是你半个弟子的阳衮算得上是高手,你自己想想,若太史公寻到了易州来,整个易州城里,谁能救你整个天下,谁能救你只有我,只有本王能救你!不说其他人,就单单一个阁老,就足以同你抗衡太史公!计相也可放心,只要你愿意助我,待本王得了帝位,亦尊你为师,仍任大魏丞相,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王均能满足你,就连慕容燕燕也能送你,如此计相如愿以偿,岂不一大美事,总好过现在身份之堑,让计相一辈子也跨不过去这鸿沟!”

    计策衍脸色更见难看,只手指拓跋文绍,颤声道:“你……你……我……我……”

    拓跋文绍冷笑一声,也不知是笑计策衍怕死,还是笑计策衍心动,随之又走向计策衍,道:“计相,如此简单的抉择,还有必要考虑吗”

    拓跋文绍话一出口,计策衍面色一红,突然喷出一口血来,随之就往地上倒去。拓跋文绍惊呼:“计相!”随后就一奔扶向计策衍。

    拓跋文绍没想到计策衍竟如此不经吓,就在右手扶向计策衍腰身时,突然运起雄劲,一掌就拍向计策衍章门、京门两穴。

    眼看着拓跋文绍就要得手,没想到计策衍早有准备,左手突然化指,如意指已点向拓跋文绍掌心。

    就在拓跋文绍右掌心被计策衍一指贯穿时,计策衍后跟一点,儒风步影一展,瞬间就旋身到了拓跋文绍身后,已前纵捏住了面具者脖子。

    拓跋文绍回过身来,见计策衍已掐住了面具者的脖子,将之举了起来,一时面色剧变,就如之前的计策衍一般!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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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六章 讨逆檄文
    计策衍见了色变的拓跋文绍,冷笑道:“在传出帝廷义被拓跋文绍偷袭重创后,计某就上了心!或许你自己不觉,上次与你一战,老夫已将你的身段、气质牢牢记在了心里,加之老夫对拓跋文绍的熟悉,你们身高也不同,老夫来时的第一眼,就将你们区分了出来!何况你又出言暴露,更使老夫完全确定!

    “既然你无故假扮拓跋文绍,老夫就知你心思不纯,后来你步步靠向老夫,又言语挑动老夫心底的惧意与伤痛,老夫已知你可能算计我!既然如此,老夫就如你所愿,入你圈套,引你上钩!”

    计策衍说到此,掌风一起,瞬间就扫掉了面具者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与拓跋文绍一模一样的脸。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看来真正的面具者早前的担忧成为了现实,他之前一战惊呼“河洛斗数”,这一出声暴露,果然为计策衍识出他埋下了绝笔。面具者只是没有想到,计策衍观察竟如此入微,连身段、气质也牢记仔细。

    计策衍看着身子已开始颤抖起来的手中之拓跋文绍,哼道:“拓跋文绍,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以你们对老夫的了解,怎会做出投降叛主之事!你们既知还来诱降老夫,只不过是暴露了你们的杀心而已,那老夫就将计就计,反将你们一军!宁王,这一局如何你约老夫今夜一会之时,可有想过会死在老夫手里”

    计策衍此言一出,就在对面真正的面具者大呼“不”时,计策衍哈哈大笑道:“为仲殊赔命来吧!”随之掌劲运起,瞬间就炸开了拓跋文绍的脖子。

    拓跋文绍的头颅旋天而起,随之又与身子同时摔落雪地,只留下计策衍染满鲜血的脸与身子,还有面具者悲痛欲绝之色!

    一人已死,对面的面具者也不再装了,只咬牙道:“计策衍,你杀我三弟,本王必取你狗命来祭奠他!”

    计策衍哼道:“老匹夫,既然不知你名姓,你又与拓跋文绍生做一般模样,那就把你当做了拓跋文绍吧,反正也没什么区别!老贼,你可知孝文皇帝为何不立身为嫡长子的拓跋文绍为太子,驾崩前却突然立了先帝孝正皇帝你又有没有想过,不习武的拓跋文绍在皇族眼中,其实是一个异类,老夫早就对你们上了心,只是一直苦无证据罢了!只是没有想到,你们竟是三兄弟,同胎同生三兄弟,老夫真是开了眼界!”

    拓跋文绍喝道:“计策衍,孝文皇帝为何不立三弟为太子绝不可能是因为他不习武,拓跋皇族之人不习武虽是异数,但他聪明过人,仁孝侍君,又得不少重臣、大将拥戴,他为何要拖到驾崩前,才突然立了孝正皇帝为太子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计策衍冷笑道:“你说呢本相也想知道,孝文皇帝的嫡长子,又是怎样变成你拓跋文绍同生三弟的!”

    拓跋文绍只摇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他绝不可能知道!计策衍,告诉本王,孝文皇帝到底是如何发现的又怎不直接杀了三弟”

    计策衍道:“本相不是告诉了你,只是一直苦无证据吗老夫既然寻不得证据,孝文皇帝自然也是没有找到证据的,但他也不能冒险传位给你那三弟!至于孝文皇帝是如何发现端倪的,待你死前,本相自会告知你真相!现在嘛,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就在此时,易州城上两支巨箭瞬间远射拓跋文绍而来。拓跋文绍惊觉转身一避,虽险险避过了巨箭必杀,只伤了腰侧,但却没有避过计策衍疾闪而至的一掌,霎时就口呕鲜血,已受了伤。

    经此一变,拓跋文绍已冷静下来,知道今夜此局已败,还搭进去了三弟,再纠缠已无意义,随即就腾身而起,带着尸首分离的拓跋文绍离开了易州城下。

    计策衍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拓跋文绍虽伤,但也留不下他,只冷眼看着拓跋文绍一人一尸离开,并不出手。

    拓跋文绍渐渐远去不见后,计策衍才轻身上了城墙,随即对萧子申道:“子申,老夫已宰了一个,也算稍出了一口恶气!”

    萧子申闻言,脸含喜意的点了点头。他虽在易州城墙上的阴暗处,但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得清计策衍与真正面具者的对话,在计策衍将计就计暗算拿住宁王拓跋文绍后,心里只大呼痛快!计策衍今夜之行,也让萧子申学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真髓!

    知道面具者与拓跋文绍真正关系及二人真面目者,只有宁王系核心的大将如神隐逸、逼阳南森等辈。面具者带回拓跋文绍尸体后,顾不得悲伤,自顺理成章的变做了宁王。

    拓跋文绍随即派人连夜将早就写好的“讨逆檄文”遍传大魏,声称孝正皇帝弑父逼兄篡位,自尔领军为君父报仇,以正宫位,以正朝纲!

    拓跋文绍不敢为已死的三弟公开发丧,否则如何解释得清两个拓跋文绍,如此岂不是自暴问题,只好秘密收殓,大事成后再做计较。

    待子时一到,拓跋文绍就在神隐逸等人的拥立下称帝即位,着龙袍废拓跋煦为召国公,并废除孝正皇帝庙号、谥号,改称辽东郡厉王,以迎合孝正皇帝弑父之说。但又废孝正皇帝、拓跋煦废得不彻底,看似也不像弑父之徒。

    拓跋文绍随后又加封神隐逸为太师、辽西郡王,任大丞相;以逼阳南森为大将军。东郭泰、叔孙恭、公孙意、逼阳隆安等人皆有封赏,并定辰时初攻讨逆贼拓跋煦、计策衍等,上演了一出可怜的闹剧。

    就在拓跋文绍、神隐逸等人自娱自乐时,易州城里却是肃杀之气笼罩,计策衍只传令三军丑时埋锅造饭,甲胄齐整,懈怠者罚。

    萧子申看着一身甲胄、在东门城楼与拓跋煦笑谈拓跋文绍“讨逆檄文”的计策衍,道:“前辈,你老人家这是要急死我么你说待会要攻杀拓跋文绍,可以现在易州城里的兵力,如何攻杀得了我怕你老领军一出城,反被拓跋文绍取了老命去!”

    计策衍放下檄文,含笑道:“老夫自有妙计,管叫你大开眼见,管叫拓跋文绍三军溃乱,给他这出闹剧再添些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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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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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策衍看着只抓耳挠腮、不住在城楼里打转的萧子申,轻笑续道:“子申,说起来,你也为今日之局立了大功,我看陛下该给你一个召国公的爵位,以示褒奖!”

    萧子申看着因裴仲殊有活的希望,自己也完好无损,今夜又斩杀了拓跋文绍,已有些放开沉重心思的计策衍,见他以拓跋文绍的檄文来打趣,也笑应道:“前辈,若是天大的功劳,何况之前晚辈还救了驾,一个国公怎能打发,至少也得给个辽西郡王嘛,可别太吝啬!”

    计策衍与拓跋煦笑后,又拿起檄文伸指弹了弹,道:“陛下,这宁王一纸檄文倒提醒了臣,拓跋文绍既然已亡,咱们也该给他准备一个谥号了!嗯……也别太吝啬,‘厉’字感觉有些抬举他,就给一个‘愍’字吧,再追赠一个郡公还是可以的!”

    拓跋煦轻笑道:“宁王既然也留了三分情面,就一个郡公回报他吧,也别让人说咱们太过严苛。宁王虽是谋反,但总是皇族,也留些余荫给他的后代子孙吧,总要给人一口饭吃不是!”

    萧子申三人说说笑笑,转眼就到了寅时中。拓跋文绍大营魏军经多时兴奋后萎靡,早沉睡的不成样子。

    就在此时,一将领脸含喜意的手捧一木盒走进了城楼,对拓跋煦、计策衍行礼后,就将木盒放到桌上,随之就躬身退了出去!

    拓跋煦看了看桌上的木盒,看着计策衍道:“亚父,成了”计策衍轻笑道:“陛下,一看便知!”

    计策衍话一完,随后就让萧子申打开木盒。萧子申上前打开一看,里面竟装着逼阳南森的人头,一时又惊又喜!

    计策衍起身仔细查检了一番,点头道:“是人头没错!”随之就对拓跋煦拜道:“大事已定,请陛下降旨发兵!”

    拓跋煦点了点头,随即取出兵符,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诏书,交与躬身前来恭接的阳衮。阳衮对拓跋煦、计策衍一拜后,就手持诏书、兵符,自出去传诏发兵去了。

    直到此时,萧子申仍觉得逼阳南森之死太不真实!以逼阳南森的修为,怎就这样悄无声息、莫名其妙的死了!

    在萧子申想来,这般高手,又是大将,至少也该似石开石将军一般死的轰轰烈烈吧,怎连豁兆启、豁兆凯兄弟也不如了!

    萧子申看着脸含笑意的计策衍与拓跋煦,讪讪道:“陛下、前辈,可不要告诉我,这逼阳南森是死在你们手里!”

    也不怪萧子申如此问,现在易州兵弱,计策衍却令三军今夜行动,恰在此时,魏将又送来了逼阳南森头颅,若说逼阳南森之死与计策衍他们无关,打死萧子申也不会信。至少计策衍他们是知晓逼阳南森死期的,就在今夜!

    计策衍摇头笑道:“子申,你与仲殊在宜兴县玩的好手段,贪了我大魏粮草不说,还同时算计老夫与拓跋文绍,真是后生可畏啊!”

    萧子申见计策衍一眼就看穿了自己与裴仲殊的谋算,只嘿嘿道:“雕虫小技,雕虫小技,叫计相笑话了!”

    计策衍道:“若换了旁人,怕真会中计!但老夫了解拓跋文绍,他怎会安排东郭景去办如此大事,其中定有问题,加上老夫细问了宜兴县县令、县丞事情经过,你们又粮草充足的南下宁海关,老夫就猜定是你们所为!”

    计策衍见萧子申更不好意思起来,续道:“你们能适时适地谋划,又不滥杀无辜,老夫也心喜你们的成长!你也可以放心,这一次就算了,陛下与老夫也不追究那粮草的来源,就当给那人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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