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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小晚见那男子竟敢瞧不起萧子申,又来勾搭自己,心里冷笑不已。现听得那公子自称姓“东郭”,连“名景”也不管了,就瞧向那男子笑道:“敢问少掌门,你家老爷子东郭泰掌门呢可来了”东郭景见小晚含笑答话,心喜不已,就抬手介绍道:“这位正是家父,燕山派现任掌门!”却正是那坐在东郭景与傅秋池之间的老者。

    小晚待东郭景介绍完了坐下后,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就连萧子申也不解,忙拉了拉小晚。小晚一边笑着,一边附到萧子申耳旁,悄声道:“你知不知晓那书里去中山国谋求官职的东郭先生就是那‘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里的那个!中山国不就在那燕山旁边么你说巧不巧”萧子申听完小晚话语,竟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故事,祖天骥自然是说过的!

    东郭泰见两个后辈笑来,虽不知笑什么,但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就冷声道:“我有这么可笑么”

    那傅秋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见小晚笑那燕山派父子,开始亦不解,后又见萧子申也笑了起来,略一思索,心里已有了轮廓。

    傅秋池对小晚印象颇好,怕她惹出事来被主人家责罚,见小晚就要开口,忙出声道:“东郭掌门本来也没有什么可笑的!只是令郎有些可笑,看起来家教是不敢恭维的,所以东郭掌门自然也就有些可笑了!”这话一出,再加上方才东郭景无端起事之举,就连小晚身旁的女子也笑了起来。小晚见傅秋池来帮衬自己,对他投去感激的一撇。

    东郭景见傅秋池讥讽,又见另一位清秀女子亦笑话起来,自觉没了面子,心下一怒,就要起身。那东郭泰忙一把按住东郭景,瞧向身旁的傅秋池,问道:“不知先生是哪一位面生得很!”傅秋池道:“我觉得你们也面生得很!这天下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亦不知有多少无耻之徒,谁又识得几个!”说到那“无耻之徒”时,又往东郭景瞧去。

    东郭景见傅秋池又来嘲讽自己,哪还忍得住,就喝道:“老贼,你偏要来与本公子作对不成你可想好了,我燕山派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辱到的,别到时来痛哭求饶,那就不大好看了!”傅秋池笑道:“若你们燕山派有那能耐,我自认栽就是了。”

    那年轻女子也笑道:“前辈高见!那燕山派在大魏地界倒算得上一号,若要到我大赵来耀武扬威,可就差得远了!”说着,就瞧向小晚,道:“姐姐说是不是”

    小晚见桌上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心里也有些打鼓了,忙摇头道:“我见识浅薄,哪知道那许多!”那女子见小晚不接话,又瞧向萧子申道:“这位大哥,你说是不是”

    萧子申见那东郭家父子脸色已不大好看,现在可是卫情天寿辰,自然是不能闹的,也住了话头,连话也不回了。那女子见萧子申竟不搭理自己,就娇声骂道:“胆小鬼!”

    萧子申见东郭父子与傅秋池住了口,那女子也不言语了,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风波了!就在此时,那伤痕老者突然道:“武小姐,你就这般寂寞么”说完,又瞧向那白衣老者,道:“武门主,你就是这般教导女儿的”话说完,竟脸现厉色!

    萧子申想:“怎么这什么武家也与是非枭境有过节么”正在萧子申不解时,小晚脸色也变了,忙附耳道:“那白衣老者怕是乾陵门武念门主,那女子应是他的女儿武月苓!”

    萧子申也吃了一惊,悄悄问道:“就是与是非枭境圣子订了婚的那个武月苓”见小晚点了点




第九十章 如日中天
    原来这边的动静已被卫情天等人察觉!眼看卫情天祝寿之礼就要开始,竟还有人吵吵嚷嚷,本来易司礼就是个火爆脾气,哪还看得惯,所以就行了过来喝止。

    东郭泰在此本就势单力薄,又不想与南海情天、经天纬地为敌,忙告了声罪。萧子申没想到那老者竟也收了怒容,安静坐着,与方才判若两人,自觉有些奇怪,就多瞧了两眼。

    易司礼见众人收了声,就道:“众位武林同道若有什么恩怨,就待会喝完酒去练武场解决吧!反正待会也有热闹瞧,大家就当凑凑份子了。我师弟心胸宽广得很,也不会介意什么挂红添彩之类的,就当增加喜气了。”

    东郭泰与武念老脸虽有些挂不住,也连连赔不是。易司礼见已平静,瞧了那老者一眼后,就转身回了席位。席上众人经此一番,大家也都各怀心思,不再言语。

    就在此时,吉时已到!只闻得礼炮声起,奏乐音来,卫尘泱行到厅堂正中桌前,点了五株大红寿灯。

    点完寿灯后,尚书台行到堂中,说了些祝卫情天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吉祥话语。本来按礼,是要由卫情天一位长辈先说些贺寿话语,原可让耆姥代了,但耆姥不方便出面,就请了尚书台以师兄身份担当。尚书台说完后,卫尘泱又以长子身份说了些恩谢卫情天养育之恩的话语及祝寿词话,又代卫家感谢了众武林同道的到贺。这就是寿宴的祝寿辞了!

    祝寿辞毕,卫尘泱端酒上寿,寿堂之上的卫情天接了酒,离座到厅前向外敬天,向内敬地,然后回了座位。卫情天回座后,卫尘泱又行了叩拜礼,卫情天则笑容满面的发了回礼。这时,下人又端了寿面上来,卫情天与卫尘泱吃后,卫情天就到了首席坐了。接着,卫尘泱跪下递送了头菜后,下人方忙碌上起菜来。

    卫情天见菜上得差不多了,就端酒起身,感谢了众人的光临,与众人同饮了一杯后,整个寿宴宾客方自在吃喝起来。

    萧子申也是头一回见了正经做寿模样,以前在山村时,那里的老人做寿哪有这许多规矩,就悄悄对小晚道:“也太复杂了些!”小晚瞪了萧子申一眼,夹了些菜放他碗里,道:“真没见过世面,吃你的罢!”

    萧子申想着宴后与是非枭境还有比斗,所以酒也只沾了几口,只是把饭菜吃饱了。萧子申吃好后,大家仍吃喝的高兴,萧子申见无事可做,就出了大厅到外面溜达。

    萧子申刚拐了个弯儿,卫尘泱就拿了一壶酒,包了一些菜,自后面赶了过去,截住了萧子申。萧子申正觉奇怪,卫尘泱晃了晃手里的酒,开口道:“这是竹梨酒,地阳子道长最喜欢喝的,你悄悄给他送去吧,不要让人发现了!”说完话,就把酒菜塞到了萧子申手里,拍了拍萧子申,转身又回去了。

    萧子申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现在真不明白众人与地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先前地阳子为了卫子师要杀自己,现在卫尘泱又叫自己去给地阳子送他喜欢的酒,而那地阳子却是江湖中恶名远播、人人得而诛之的弑师逆贼!

    萧子申看着手里的酒菜,摇了摇头,暗想:“也有几天未见道长了,也不知他怎样了,就去瞧瞧吧。”萧子申见四下无人,就悄悄从另一边侧门闪了出府,施展轻功往北峰纵去。

    萧子申到了峰上时,地阳子正站在烈日下,瞧着南海情天发呆,见萧子申竟来了,忙运功极目往南面瞧去,见无人跟来方放了心,道:“小兄弟,你怎么来了,今日不是吃卫大侠的寿酒么”萧子申回道:“我吃好了,府里叫我给你送酒来!”说着就晃了晃手里的竹梨酒。

    萧子申原本是想说卫尘泱的,想了想,还是把情做给整个卫府好些,所以就改了府里。

    地阳子听了萧子申话语,又见他手里拿的酒,脚步踉跄的走到萧子申旁边,伸出颤抖的右手接了过来,揭开封泥,顿时酒香四溢。

    地阳子两行热泪滚下,仰天就灌了一口,却是酒合着泪一起饮了下去。这一口,既有竹梨清香,亦有涩泪苦味。地阳子一口饮罢,道:“当年……当年……我们……这酒……”却不是一句完整话语!地阳子说到此,伸袖轻拭热泪,叹道:“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萧子申本来对地阳子之事不过道听途说、一知半解,现见地阳子之态,也不知该作何言语,就把那菜摊开在地阳子面前,轻声道:“道长,吃些吧!”

    地阳子点了点头,坐下吃了两口后,问道:“有人闹事吗”萧子申正在思虑该不该说时,地阳子见得萧子申神态,就道:“看来是有了!都有谁”萧子申见瞒不过,就把是非枭境比斗之事说了出来。

    地



第九十一章 离经叛道
    萧子申见本来已快画好了,却被那妙品一拍,手一晃,又把图弄花了,就瞧了瞧图,想:“自己肯定是看得明白的,没图也明白!可那老道怕就难说了,瞧他那模样,就算看得明白怕也会说看不明白的!”刚好手指咬破了写写画画也有些疼,就道:“道长,你老人家自己都画得出来,干嘛还叫我来画”

    妙品见萧子申语气不好,怕是有些生气了,就道:“贫道可不明白,你那破地方我可没去过!”萧子申用手一指那画花的线条,哼道:“你老人家既不明白,为何来瞎指挥”

    妙品见萧子申果然来气了,心道:“正好!”就笑道:“我不见你像是没念过几天书么,就教教你,谁叫你自己的手瞎抖的!难不成,你那手不听使唤竟也来怪我”

    萧子申见那妙品倒会胡扯,回道:“你不胡乱拍我,我如何会抖”那妙品闻言一笑,又伸手想去摸萧子申头。萧子申怕他又来拍自己,连忙躲开了!

    妙品一下没有摸到,也不再管,就道:“这就奇怪了!我拍的是你的头,与你的手有什么相干这样也能怪到老道头上,果然是书读的少!”

    萧子申见那妙品开始胡言乱语了,就想:“我拍你头,你就只头动”料想那老道定是故意来找自己茬的,瞧那图也画得差不多了,就不再理他,转身往府里行去。

    妙品见萧子申转身欲走,就伸手一把抓住后领拉了回来,笑道:“好小子,图没画完就想跑!”说着,抬脚轻带,就把那图翻转了过来。妙品随后把萧子申按到那图面前,道:“接着画吧,再画一幅新的!”

    萧子申挣扎了几下,见半点作用也没有,就放弃了,正想接着画。就在此时,小晚竟寻了出来,看那妙品按着萧子申不知在做什么,就问道:“前辈,你们在干嘛呢”

    妙品闻言一惊,忙放开了萧子申,又帮忙捋了捋萧子申领子,嘿嘿一笑,道:“没干嘛,没干嘛,绣花呢!”说着话,就一边提了酒坛饮酒,一边往府里行去。

    小晚听得妙品说什么绣花,大是奇怪,就走过去翻看那布,见那线条鲜红,略闻了闻,竟有血腥气!又见萧子申伸出血迹未干的手指头给自己瞧,略一寻思,就明白了个大概。小晚心里立马就上来了火气,把那布一扔,就喝道:“老东西,你站住!”

    妙品闻言,刚走到侧门的身子顿时顿住,随后脚步缓缓的后退了回来,呵呵笑道:“小晚丫头,那么大声干嘛,不就玩玩嘛!”小晚气道:“那我们也玩玩,把你手伸出来!”说着话,就摸出了匕首来。

    妙品见小晚摸出匕首来,立马后退了两步,把酒坛往身前一挡,喝道:“死丫头,你想干嘛”小晚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一边嘻嘻笑道:“不干嘛,姑奶奶给你四个选择!这第一嘛,自己咬破手指头,照着那画儿画一幅。”说着,指了指那布,续道:“这第二嘛,姑奶奶割破你的爪子,你也照着那画儿画一幅;这第三嘛,我去告诉小姐去;这第四嘛,我去找白马寺的大和尚,告诉他们,说你跟离经在一起,你选个看看!”

    妙品闻言,忙放下了酒坛,笑嘻嘻的对小晚作揖,道:“姑奶奶,你就饶了秃驴吧!呸,不是!你就饶了牛鼻子吧!”见小晚直摇头,又道:“你就饶了淫僧吧,也不对!你就饶了妖道吧!”

    小晚哈哈笑道:“继续说!”妙品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道:“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这书就要被禁了!这书若被禁了,我们也就玩完了,你也不想莫名其妙消失吧”

    小晚揪住妙品的胡须,把妙品提了起来站直身子,笑道:“总得罚点什么吧,萧小子也不能让你白欺负了!”妙品眼珠转了转,就把道袍下摆翻了起来,道:“咱们画乌龟”小晚摇头道:“那不行!若待会你去小姐哪里告我状,我可抵赖不掉!”

    妙品嘿嘿道:“我想玩玩,保证不告你!”小晚问道:“你想玩什么”妙品抬眼瞧了瞧四周,见四下无人,就轻声道:“我手痒得紧,可殿下定了儒家出战,你帮我画个乌龟,我待会好去找那是非枭境的茬,怎也要打一架才舒坦!”

    萧子申闻言一怔,就瞪着那妙品,想:“这样也行这也太无耻了吧方才还说什么‘三清传人顶天立地,自不会做那卑鄙无耻的勾当’,这才多久,就现出原形来了!”

    小晚拍手笑道:“这样好,这样好,我就原谅你欺负那小子了!走,咱们画乌龟去!”

    妙品见小晚同意了,就捡起那布,又提了酒坛,看向萧子申,道:“快来把图给贫道画仔细了!”萧子申闻言,也就随着二人去了。

    小晚领着二人到了一间屋子里,就拿出墨、砚,又倒了些清水,开始磨起墨来。

    萧子申见妙品自在远处喝酒,就走到小晚身旁,小声问道:“你那样欺负他,那道长怎也不生气”小晚回道:“放心



第九十二章 亦真亦假
    萧子申听得“白马寺其他僧众”,想起那离心,就道:“道长,说不定是离心那淫贼!”

    妙品摇头答道:“不是,那离心当时不在寺里!离心因四十多年前之事,面壁诵佛十年后,正被明心禅师罚了外出云游苦修。白马寺失经时,他正好在汴京,有许多人为证!”说着,又叹气道:“坏就坏在离经半夜睡不着,竟刚好在经楼里翻看经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窃经,所以就没注意到被打开的内室之门,待被众僧围在经楼里时,哪里还说得清!”

    萧子申问道:“搜一搜不就明白了”妙品苦笑道:“当然是没有搜到的!但不少僧人一口咬定是离经把梵册偷藏了起来,真是有口难辩了!现在只有找出那练了贝叶梵册心法之人,方有水落石出之日,所以,我定要寻那神照秃驴去!”

    萧子申又问道:“练了那心法的僧人很少么”妙品点头道:“贝叶梵册乃白马寺至高内功心法,一直以来,只有白马寺主持及一两位首座能习。现在白马寺僧中,就只主持离厄大师练了心法;若还有他人会得,就算不是贼,也必能找出与贼人的牵连来,最少也是可以还了离经清白的!武林中见识过贝叶梵册禅劲的高手不少,很容易就能试出来!”

    萧子申方才听得展平与那藏虚交手,疑问道:“英国公应识得啊”妙品应道:“那藏虚与英国公交手时用的是神照佛门心法,定要想个法子再去试试!”说到此,续道:“不与你们说了,老头子要去准备准备了。”说完,也不管萧子申二人,拿了图布就行了出去。

    妙品走后,小晚就叹气道:“事情真多!”

    萧子申想起方才宴席上妙品他们是与白马寺僧人坐一起的,奇怪道:“小晚姐姐,妙品道长他们不吃素么怎喝起酒来了”小晚眼一瞪,道:“素酒不行么”见萧子申也瞪来,就咯咯笑道:“那不过是为了陪客权且吃些斋食!三清道者虽多吃斋,但规条是没有的,只不过大家好清修罢了!不像有些家伙,明明有清规戒律,却偏要翻个儿犯了!”说着,又拍了拍萧子申,道:“你放心,嫁娶也是允许的,不用怕做了道人!”

    萧子申想起卫子师让他入道门,现听得小晚说三清没有那许多规矩,方暗暗舒了口气,但自也不会嘴上认的,就应道:“与我有何相干!”见小晚讥笑瞧来,忙转了话题,问道:“比武什么时候开始”

    小晚见萧子申问起比斗之事,也不再提那做道之事,就回道:“应该快了吧!你先去练武场看看,我要先去瞧瞧夫人、小姐她们。”萧子申点了点头,就与小晚出去分开走了。

    萧子申走不多时,刚转过一个门廊,却被一个人撞了回来。萧子申见竟是月盈,正要开口,月盈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塞了一张纸条到萧子申手里后,转身就又离开了。

    萧子申觉得奇怪,正要转过了跟去,却闻得一人问道:“月盈,磨磨蹭蹭作甚,还不赶紧跟了上来!”月盈忙应了声:“是!”萧子申这时才听得了不少脚步声渐渐远去。

    萧子申听得声音,就知晓月盈是与是非枭境众人一起,立马就停了下来,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待是非枭境之人远去后,萧子申打开纸条一看,见上面写了五个字:“小心度千寻!”萧子申先是一惊,以为月盈说的是什么度千寻要来对付自己,可仔细一寻思,又不对!

    自己只与星痕、月盈对上过,星痕是为了秘窟图录,现在图录之事可寻不到自己头上;而月盈则是为了拓跋羽,再加上自己与月盈已有和解之意,更不会来牵扯自己了!这么算下来,自己就不会是是非枭境的目标了!如果自己不是目标,恐怕就与目前比武之事有关了,又想起月盈曾说过:“我只知道三公之一的圣傅似是圣主的兄弟!”既是度无翼的兄弟,那姓度的可能就大了,又是叫做“度千寻”,那就有可能是是非枭境隐藏的高手之一——圣傅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是非枭境算计的就是秦王殿下错估是非枭境来人实力,从而安排不周,导致比武败北!既是来比武,那定就是隐藏在是非枭境跟来的属下之中。就在此时,萧子申脑中竟突然闪过那同坐一席的两寸伤痕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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