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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第二百五十九章 霜颜雪鬓
    萧子申没想到战天讳等人竟有这般隐秘处,正暗叹不已时,只见丁泽舟快慢不一的连击了五掌,在洞内应了三掌后,就带着萧子申纵身跳进了地洞里。 //

    丁泽舟带着萧子申刚落地,洞内斜上方就透出了微弱火光。萧子申借了火光微一打量,此地洞应有三四丈深,脚下一个方圆数尺的平台,斜下尚有一深洞,洞中似有水光,想来是防止洞内积水所挖。

    萧子申略微适应了黑暗后,就随了丁泽舟,沿着潮湿的地洞往斜上的另一侧洞行去。萧子申暗自计算了一下方位,此斜洞应是往山上去的。

    看来丁泽舟他们怕地水积多淹来,不敢往下挖得太深,所以才拐个弯,又转往山坳斜上的山上去。那里地势偏高,地底积水量少,虽有潮湿之气,却不虑积水满洞。

    萧子申又随丁泽舟行了数丈后,地洞又变平坦,前方站立一个大汉,微微躬身向萧子申二人行礼。那大汉萧子申未曾见过,想来怕是地犀教或断剑山庄之人了。

    萧子申见前方除了突然扩大的洞室内似躺了一个人外,就只面前的大汉了,却没见魏东甫等人,也不知是怕自己尬尴,还是怕他们怒火因己而起,所以不在此处。萧子申虽尚看不清洞室内躺着何人,也能猜出就是战天讳了。

    萧子申此时借了火光才发现,洞路平坦后,壁上又凿出了不少透气孔洞,看来他们准备得倒充分,也因此,他们才夜不明灯,应就是怕外面之人借了火光发现异常。

    丁泽舟见后方的萧子申不住打量孔洞,就低声道:“外面尚有探哨,若有陌生人来,自会知会。”萧子申听了丁泽舟之言,微一点头。如此才合理,否则若运气不好,夜间可能就被发现了。

    那大汉待丁泽舟走近后,侧头看了看闭目躺在里面洞室土床干草上的战天讳,方小声道:“丁先生,主人方才醒了片刻,又睡了过去,想来伤势太过严重,一时没了精神!”大汉说完后,就冷眼瞧了瞧萧子申,随后又向丁泽舟摇了摇头。

    萧子申一怔,不知那大汉的意思是不要自己见战天讳,还是最好不要谈话,以免影响了战天讳休息,甚至影响了战天讳心绪。

    萧子申突然就觉好笑,那大汉称战天讳为主人,想来是战天讳的仆人,自己不认识倒也罢了,现在竟又似不把自己当作主子!自己怎么说也是他主人的少主吧,是否也太没礼貌了些。

    虽然自己的“作为”也不该值他的礼貌,但面对少主,样子也该装一装吧,否则又何必强调规矩。如此看来,他方才对二人行礼,也不知是真对二人行礼,还是只对丁泽舟行礼。

    丁泽舟却不管大汉的摇头,随手一摆让他让开道后,就领着萧子申进入了洞室。那大汉见丁泽舟不纳他之言,也不再过问,又躬身行礼后,就转身退了出去。

    萧子申进入洞室,借着烛火之光,才看清了躺着干草上的战天讳。此时的战天讳就似一个普通病危的老人,满是皱纹的老脸一片苍白,嘴唇也干出了老皮,见他衣袍已换了干净的,只胸口隐有血迹,想来是地阳子剑伤,那有些散乱的银白头发,想来是睡出来的了。

    萧子申见了这般样子的战天讳,心里对他的恨意突然就减去了大半。无论战天讳做了什么,终归是为了旧秦,为了自己。就算他胡作非为,十恶不赦,总归是为了辅佐自己兴复旧秦,也是一片老臣之心。

    本来萧子申决



第二百六十章 仆不是仆
    丁泽舟见萧子申竟坐在此处发呆,略一寻思后,心里已了然,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手机端 //

    萧子申也发觉自己不大受待见,本来想待战天讳苏醒过后再入内一谈的,但在丁泽舟呼唤下,就勉强随了丁泽舟又入洞中。

    丁泽舟领着萧子申又到了战天讳休息之处,刚一放下药碗,萧子申尚未反应过来,丁泽舟已掐住那大汉脖子,随手将他扔到了洞室之外,随后冷声道:“虎头,到死的时候,你会后悔的,记住我今夜之言!”

    萧子申方才一直没有问,现在才知那大汉唤作虎头,却似是孩子的乳名!以那大汉的年纪,丁泽舟仍以虎头称呼,不觉就奇怪起来,随即就转身看了看已起身躬身退出去的大汉。

    丁泽舟见萧子申一直看着虎头身影消失了,仍望着那边,就道:“不用管他,自今日起,我就真把他当做一个仆人了!本来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可怜人,但现在我总算是深有体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萧子申听了丁泽舟之言,就转身道:“丁叔,为何他是一个可怜之人”

    丁泽舟并不答萧子申的话,又唤了两声“祖老头”,见战天讳仍无反应后,才道:“他的事,你不必过问,我也不再管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学他,也做个可怜之人,看到现在的你,我总算放心了。”

    萧子申听了丁泽舟之言,不觉更是糊涂了,但好像又明白了似的,却一时拿捏不住重点。

    萧子申本来还想再问问丁泽舟,但见丁泽舟已去扶起战天讳,并推宫过血,强声要唤醒他,想出口的话又收回了肚子里。

    片刻后,战天讳终于缓缓的醒了过来,慢慢的睁开了浑浊的老眼,待见了土床前的萧子申后,眼中厉芒一闪,随后又渐压下怒气,哼了一声后,就把头扭向了一侧。一番心绪浮动,不觉又咳嗽了起来。

    丁泽舟见了战天讳反应,突然冷声道:“祖老头,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战天讳一听此言,顿时怒从心起,猛一坐起,就欲喝斥丁泽舟时,突然一口浓血又喷了出来,只热了阴寒潮湿的土石杂壁。随后又颓然倒在土床上,大开大开的喘着粗气,又不住咳嗽起来。

    外面的虎头应是听到了战天讳的咳嗽之声,突然又蹬蹬蹬的冲了进来。

    一脸担忧之色的虎头刚到了洞室前,丁泽舟就喝道:“滚出去,谁让你进来了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丁泽舟见了一脸怒火又似不敢发怒的虎头,上前一掌就将他拍飞了出去,直撞得洞壁散土不住洒下。

    丁泽舟转头见了一脸不满之色的战天讳,冷冷道:“祖老头,我看你问题不小,要么就教成白痴傻蛋,要么就聪明过头!这不知是你的功劳,还是我的功劳!”说着,就看了萧子申一眼。

    就算丁泽舟没看过来,萧子申也明白丁泽舟说的应是虎头与自己。

    战天讳立马又强撑着坐了起来,随后边粗喘咳嗽,边道:“也就……一个半个……出了问题,算不得……什么……失败!”说完后,又瞟了萧子申一眼,顿时又嘭一声倒了下去,只不住咳嗽大喘起来。

    丁泽舟摇了摇头,又上前一边为战天讳顺气,一边道:“祖老头,你又何必逞强!”

    萧子申见丁泽舟一边为战天讳运气调息,一边又伸手欲去端药碗,忙就快步去拿了药碗。

    萧子申双手捧住后,见已没了烫气



第二百六十一章 国不是国
    战天讳过了多时方才平静了下来,随后道:“泽舟,你先出去吧,我与他单独谈谈!”

    丁泽舟冷哼一声,摇头道:“祖老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若有,我就想听听;若没有,我又为何不能听”

    战天讳怒瞪着丁泽舟,见丁泽舟也冷眼回瞪而来,也知现在的自己拿他无法,何况也不是不能听,就道:“你要听也行,但就只听吧!”丁泽舟点头道:“我也是知趣的,就只带耳朵!”

    战天讳见丁泽舟也站了起身,到了萧子申身侧,就看向二人,道:“我想让子申去一趟魏地,之前说好的。 //”

    丁泽舟知道战天讳所言,是之前在丁府时,丁长烈所说的让萧子申去魏国取秘窟‘川’图之事,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提出让萧子申去办。魏国高手如云,以萧子申的修为,再加之又得罪了神隐逸与逼阳南森等人,去了不是送死又是什么,一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萧子申自不知战天讳让他去魏地做什么,想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自己想再去探探紫笼苓之事,顺便瞧瞧拓跋羽,刚好就与战天讳的要求撞了一路,如此就好行动了,就点头道:“请师父吩咐吧!”

    丁泽舟见萧子申竟不问做什么就连点头应了,一时大为着急,就欲出言让他三思时,才想起自己不便出声,忙就狠狠的瞪了萧子申一眼。

    萧子申见丁泽舟一眼瞪来,终于醒悟过来。自去年出村以来,战天讳专门吩咐自己做的事,绝没有什么小事,更没有什么好事,正欲反悔时,战天讳似也看出了萧子申已回过神来,忙就冷笑抢先道:“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出尔反尔,既然应了,那就好好的做吧!”

    萧子申听了战天讳之言,就知道不好推辞了,除非现在就与他们分道扬镳,但自己见了战天讳的样子,一时又狠不下心。暗道我就再帮你做一件事,就当再还你恩情了,也瞧瞧你们到底还想做什么谋算,也好提前有些防备。

    战天讳见萧子申点头应了,就瞟着丁泽舟,道:“六年前,魏国夺去的秘窟‘川’图,现在宁王拓跋文绍的府里,我给你一年时间,你去想个法子偷了出来吧。”

    萧子申见又是秘窟图录之事,顿时就气道:“师父,你翻来覆去的折腾图录,不觉得烦么你又想让我去算计谁,帝九重还是帝九诏”

    战天讳冷笑道:“你放心,老夫说话算话,说了不再设计你与帝九重、帝九诏敌对,就不会了!你取了图录后,只交与我便罢,老夫所为之事,自也算不到你头上!”

    萧子申哼道:“那可不一定!据说我的身份,就是战天讳那个狗贼宣扬的满京城都知晓的。弟子可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你的同伙,也就是战天讳那群狗贼!”

    萧子申提到两个“战天讳”与“狗贼”时,都故意提高了声音,见战天讳又露出咬牙切齿的模样,又见丁泽舟把头侧向一方,不敢与自己对视时,顿时又得意了起来。

    战天讳又捏紧了拳头多时方才放开,几番怒起之下,精神已不如方才醒来之时了。过了半晌,战天讳方道:“老夫不中用,可管不了战天讳他们,但我可以保证,绝不食言!”

    萧子申心想:“你不就是战天讳那老家伙,说什么管不了,你骗鬼呢!此事你仍谎言欺骗,我又岂敢再全信你!”想着,心里不岔时,又调侃道:“师父,你说的可不对!不是战天讳,而是战天讳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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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居心叵测
    萧子申笑完后,也就不再管战天讳了,你爱走就走,想留就留吧,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萧子申怕自己一夜不归,又让卫子师、帝九诏他们担心,见已过了子夜,就辞了战天讳与丁泽舟,独自自地洞里出了去。手机端 //

    萧子申刚一出洞口,突然一阵掌风袭来,忙起招一挡。数招一过,萧子申一掌震退那人时,却见是那大汉虎头,使得却是之前自己学的七星定元掌,轻身功夫亦是七星步。

    萧子申暗自一笑,就借了月光,看着被自己震开后咬牙切齿的虎头,道:“观你年纪,当是我师兄了,只是这定元掌也太差了些,所以你败给我,并不算丢人!”

    那虎头一声冷笑,道:“是吗那我就好好的教教你,何谓尊师重道!”说着,双掌一排,竟现出了丝丝黑气来。只是夜深光弱,月光下已看不太清,可见大汉修习时日应不长,所以发挥不出推心置腹的神髓来。

    萧子申一见黑气丝丝陡现,记起展平与儒道之人形容,顿时就惊声道:“这是推心置腹”

    那大汉嘿嘿一笑,却并不应声,只把功力饱聚而起,奋力运出时,脸上已现出了阴冷之色。

    萧子申眉头一皱,不知这大汉为何处处针对自己,想来应是因为战天讳之伤,或是为了自己不听话看来这虎头却比自己更得信任,竟学了师父的绝学!

    萧子申一念至此,也就起了不岔争胜之心,暗道我就试试你的推心置腹,看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竟让你瞧我不起!

    萧子申念头一完,随后太公武经运转而起,道气充沛下,旋掌运起六丁六甲,双掌一展,顿时就迎向了虎头击来之掌。

    双式掌力冲击下,四野震动,二人各受掌劲。轰一声大响后,萧子申身子一晃,虎头却被萧子申阳脉九卷掌气震得不住后退,直退出了两丈余方才停下。

    就在虎头一退时,刚好出洞的丁泽舟见了,知晓定是大汉对萧子申出手了,一怒之下,纵身一掌就拍在了虎头胸口。

    虎头连萧子申也比不上,何况又被萧子申一掌震得气息散乱,如何挡得了丁泽舟之掌。丁泽舟虽只用了数分力道,亦震断了虎头胸骨,喷血直抛向远方。

    丁泽舟一个纵身又追上了虎头,随后伸手捏住他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喝道:“要不是看在你伺候了祖老头的份上,就今夜你敢对子申出手,我就宰了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他不敬!”

    丁泽舟话一完,抬手就将虎头扔到了地洞处,刚好自洞口嘭一声砸了进去,可见力道巧妙的恰到好处。

    萧子申上前后,见怒气仍在的丁泽舟一脸阴色,以为他仍在为虎头出手之事生气,就劝道:“丁叔,算了吧,他对我动手,原本也没有错!”

    丁泽舟冷笑道:“你以为虎头这般对你,真是他自己所思所想他不过是被人教导成这般的!走着瞧吧,日后有他后悔的,没头脑的白痴!”

    萧子申见丁泽舟又骂虎头是白痴,又说他是被人教导成这般的,一时就不解的瞧向丁泽舟。

    丁泽舟拍了拍萧子申,摇头道:“我这般伤了虎头,也不全是因他对你动手,我方才又与祖老头吵了一架,怕是我们的友谊也快到尽头了,可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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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天造地设
    萧子申没想到神隐逸与拓跋文绍的关系竟如此缘远,怪不得一心想辅佐拓跋文绍!

    又听丁泽舟道:“孝正皇帝初时不觉,可聪慧的慕容太后却发现了神隐逸师徒的异样,随后告之孝正皇帝,孝正皇帝以神隐逸师徒功勋卓著,又未曾真做出不轨之事,仍就重用。手机端 //m.vodtw.la自那以后,神隐逸师徒渐又有些心不能定,又靠近了孝正皇帝不少。”

    萧子申笑道:“这神隐逸师徒如此两面三刀,也亏他们做的出来!”

    丁泽舟摇头道:“朝堂之事,本就难以对错好坏量分!但孝正皇帝在位中后期,身体不好,慕容太后就代为摄政。因慕容太后才德卓越,处理政事井井有条,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孝正皇帝默许下,魏国的一切军政要务均由慕容太后独立裁决,孝正皇帝不做任何干预。甚至发展到后来,孝正皇帝传谕史官,凡记录皇后之言,亦称‘朕’、‘予’,并着为定式!也正因此,在慕容太后励精图治下,大魏国力日渐强盛!宰父辛亡后,神隐逸知道慕容太后不待见他之阴诡,所以对慕容太后摄政渐渐感到恐惧,怕慕容太后会寻机铲除他。据传,神隐逸更因此曾行刺过慕容太后,不过败于计策衍与慕容太后联手!”

    萧子申点头道:“神隐逸怕是自此以后,就只能靠向拓跋文绍了,所以他抢了图录之后,慕容太后母子既不屑,他自然会交与拓跋文绍。”

    丁泽舟轻笑道:“江湖传言也不能尽信!据我所知,慕容太后母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观注过秘窟图录之事,神隐逸南下在江湖上传言为魏国之令,其实只不过是拓跋文绍之命。所以,神隐逸得了图录,自然就只需交与主子了。”

    萧子申想了想,又道:“如此说来,慕容太后摄政,大魏日渐强盛,那为何孝正皇帝驾崩后,以慕容太后的才能、权势,怎会变成孤立无援、朝不保夕了”

    丁泽舟哈哈大笑道:“不过人心作怪罢了!这个世上,男人都看不起女人,认为她们只需做好传宗接代便罢,读什么书、习什么武、参什么政现在他们看不起的女人,不仅读了书、习了武、参了政,还比他们一群男人做得都要好,这可就伤了他们的自尊了。孝正皇帝仍在时,他们摄于天子威严,加之孝正皇帝虽放权慕容太后,但真正的大权仍在孝正皇帝手里。可拓跋煦继位后就不一样了,君主年幼,孝正皇帝遗诏慕容太后摄政,那可就没有人能掣肘慕容太后了!那些皇族中人见拓跋煦年幼,自然又起了不轨之心,所以也大力煽动群臣情绪,更以大唐武则天的前车之鉴造势,顿时舆论就不利于慕容母子了!其中跳得最欢的,就是拓跋文绍与神隐逸了。而在慕容母子岌岌可危之时,只有一人自始至终一直全力支持他们母子,为他们母子四方奔走,最后辅佐慕容母子掌控朝堂,成就了大业。他就是出身经天纬地的计策衍,后来的大魏丞相、楚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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