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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兔子生存法则(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鱼姣姣
冰冷的墙面让韩素澜心里的寒意又深了一层。她摇摇头,泪水从眼眶里落下来,看起来分外可怜。
“不要……”
“乖。”杜嘉麟亲亲她的唇,他显得很有耐心,手却不容置疑地抬起她的腿,慢慢挤了进去。
“不……阿麟,求你。”韩素澜揪着他的衣领,满脸的无助。她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像只一碰就碎的陶瓷兔子,生杀予夺全都攥在他的手里。
她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和乞求,就好像全身心都被你征服,跪在你的脚边,软倒在你怀里,捏圆搓扁,怎么样都可以。
杜嘉麟叹了口气。
明知这是她用来逃避不喜欢的事情的手段,他冷硬的一颗心还是自作主张地软了下来。他攥紧了她的大腿根,坚硬的性器磨蹭着她湿漉漉的肉穴,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进去的地方,却被他的心上了锁。
“清场。”
当尤舟的脸消失在电梯后,韩素澜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捧着杜嘉麟的脸,奖赏似的亲吻他的唇,他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太热切。
那火热的柱体挤入潮湿的圣地,韩素澜轻叹一声,没有了来自心理的压力,她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享受性爱带来的快感。
杜嘉麟垂下眼。
他慢慢地把那东西拔出来,再慢慢地塞进去。
噗叽……噗叽……
像是在刻意压抑这样的声音,可在完全安静的环境里,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过于缓慢的声音反而更加清晰。他扯着她一条腿儿,慢条斯理地肏进去又退出来,韩素澜眼都红了,想往外推他又不敢做得太过,只能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呻吟声,拿红红的眼睛瞅他。
“咕啾咕啾……”
偏偏他还拿拇指在她的口腔里作乱,逼她张开嘴,把她的小舌头扯出来缠着亲。韩素澜羞得全身都成了粉色,肉穴也不自觉地缩紧,杜嘉麟被吸得通体舒泰,动作幅度不知不觉间大了起来,一下下重重的抽插仿佛抽在韩素澜的心上,耳边满是噗呲噗呲的水声,和杜嘉麟低沉的喘息。
虽然没有人……可还是好羞耻啊。
忽然杜嘉麟向后退了两步,带着她离开了墙面。一具温热的身体挤进两个人的亲密空间,一双手顺着她优美的脊背蜿蜒而下,韩素澜绷紧了身体,她早有预感,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她还是有些恐慌。
突然绞紧的穴肉让杜嘉麟倒吸一口凉气,他拍拍她柔软的屁股,轻声斥责:“放松。”
“不行……子言他……”
一根手指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润滑液挤进后面的菊穴,冰凉的触感让韩素澜忍不住想尖叫。她抓紧了杜嘉麟的衣服,屁股不由自主地夹紧,就像是要夹断那一根手指,让它不要再捣乱。
“放松,小澜。”艾子言柔和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他的动作很轻柔,手指轻轻地按摩着内壁,不像是要进去,更像是简单的按摩。没有让人不安的抽插,韩素澜渐渐放松了身体,直到他放进第二根手指,她才又警惕起来。
“别担心,小澜。”艾子言耐心地安慰着她,“阿麟已经进去过一次了吧?没有撕裂,很舒服的对不对?”
杜嘉麟翻了个白眼,倒是没有反驳。甚至连他的动作幅度都稍微小了些,一看就是要配合艾子言的动作。
他调整了角度,坚硬的小腹一下下擦过那一粒裸露在外的珍珠,几乎透明的液体顺着他抽插的角度被带出来,跟着地心引力落到地板上。噗哧噗哧的水声越来越响亮,韩素澜两颊酡红地攥着他的衣袖,浓烈的情欲让她不知不觉放松了身体,紧闭的通道被打开,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幅可以入画的美景。
柔弱的女人攥着男人的衣袖,分开腿,低下头,臀部后翘,一副完完全全的依赖模样。虽然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可掀起的长裙下露出的那两条纤长笔挺的腿,仍旧让人浮想联翩。
赤发的男人把她抱在怀里,垂下的眼睫藏不住唇角的笑意。他牢牢握着女人的腰,让她的上半身紧紧贴在自己怀里。他纯黑色的衬衫大敞,紧贴着女人挺翘的双乳,红色的布料从一侧垂下,漂亮的礼裙早被撕得破破烂烂,长长的下摆也被撩起来,为了更便利的进出。
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的头发就像雪一样白得纯净无垢,蓝色的眼睛也纯澈透明,就像不含半点杂质的蓝水晶。他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有裤子拉开了拉链,皮带下垂,露出那肉红色的巨兽。
巨兽慢慢钻进那少有人涉足的幽径,女人呜咽着啜泣,却不是因为痛而哭,而是为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极乐。前后两个蜜洞同时被填满,那瞬间的饱胀感让她严重怀疑这是否是真实,偏偏他们的动作又默契,同进同出,她无力地呻吟,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
后穴因为抹了润滑液,所以肏起来无比顺畅。艾子言没想到这里面是这样的柔软舒适,窄长的通道简直是为他而生,不断蠕动的肠腔按压着肉柱上的每一处神经,爽得他头皮发麻。他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肉龙还有一段没有进去,可毕竟是第一次做,他不敢入得太深。
“嗬……啊啊……”
韩素澜张着嘴,口水从唇角流出来。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将她现在的模样展现给她看,她一定会极力否认镜子里的淫浪的女人和她是同一个人。可现在她已经被男人搞得快要失去神智,一双眼就快失去焦距,双重的,从未经受过的快感,成功将她变成了欲望的奴隶。
“啧。水可真多。”
源源不断的潮水让杜嘉麟的眼睛暗了下来,他清楚得记得,上一次,在肖子晔提供的酒店里操她的时候,她明明还没有这么多水。即使冒出了兔耳,她的理智仍然健在,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虽然他也很爽,可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是因为有两个人么?所以这么兴奋?
还是因为在室外呢?看,这地砖上满是她流下的水痕。
他咬住韩素澜的耳朵,狠狠往上顶了一记。女人尖叫着又收紧了穴道,杜嘉麟知道她不是故意,可真是这无师自通,才更加显现出天性。
“小澜好像很淫荡呢。”他慢慢加快了速度,状若无意地说道。
在他们面前,她一直在装,装作安静,装作乖巧。他竟一直没有发现,她这淫荡的天性。
艾子言清楚好友的意思。他跟上好友的步伐,拇指爱怜地摩挲着她通红的脸蛋,明明连意识都已经模糊,身体却好像一个无底洞一样,贪婪地索取着更多更多的快感。
“没关系。我们会喂饱她,让她没功夫想其它人的。”





灰兔子生存法则(简) 299、房间里的女人
“呜……哈、哈啊……”
密不透风的房间,充斥着淫靡的气味。红色墙壁、红沙发、红椅子、红色灯……在这被红色渲染的卧室,灰发的女人蜷缩在床上,身上没有一点衣物遮挡。她赤裸的皮肤上满是牙印和青紫的指痕,暗红的斑点密布于后颈和大腿根,挺翘的屁股上布满了不自然的红,像是被谁“惩戒”般地扇过。
房间内开着灯,把每一个角落都照得灯火通明。在灯光的映照和红色床单的衬托下,女人奶白的皮肤更显可口诱人。她睁大了眼睛,剧烈地喘息,那甜腻的娇媚的呻吟能让女人都兴起操死她的欲望,嗡嗡的闷响,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挑逗着人的神经。
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只有那张大床被弄得一塌糊涂。
带有军功章的衣服早就被撕得一件不剩。自从那天,杜嘉麟和艾子言一起开了荤,韩素澜就没有踏出这个房间半步。
闹钟定时响起,韩素澜的叫声忽然变得高亢,她开始剧烈地挣扎,可被绑住的双手让她根本没办法把那东西弄走。一阵强烈的颤抖之后,她哆嗦着躺回床上,布满潮红的脸蛋上满是汗水。
她双腿酸软,连合拢的力气都没有,门户大开的双腿间露出被肏到外翻的花唇,和插在肉穴里一根照着杜嘉麟的尺寸做的,青筋虬结的按摩棒。
可导致她难受了一上午的东西,并不是这根颜色还挺好看的性爱器具。真正的罪魁祸首被塞在最里面,从外面根本看不到。
那是一枚跳蛋,被放置在那一块嫩肉旁边,抵着她最敏感的神经,每隔半个小时开始震动,一次半个小时,足足运动了一上午。
爽当然是爽的,可次数太多,她根本受不了。
要不是每天晚上躺在她身边的人是杜嘉麟和艾子言,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回到肖子晔的地盘了。
跳蛋停止了颤动,可韩素澜并没有长出一口气的感觉。红色的床幔被掀开,侍女温柔地将她扶起,从一开始的羞耻抗拒到现在的麻木,韩素澜已经习惯了有人在旁边的生活——反正她说了杜嘉麟也不会听,还会反过来告诉她这是为了保护她,而且这规矩已经流传好几百年了,从他爷爷和奶奶那时候,不,比那还要久远……韩素澜简直是无力吐槽,可她现在自身难保,根本没有余力去想其它的事。
还要感谢阿麟的占有欲,让她不至于连去厕所的自由都没有。听说有些家族的夫人少夫人都是由侍女服侍着上厕所……噫,简直无法想象。
忍着羞耻解决完生理问题,韩素澜坐在洗手池边休息了一会儿。大理石制成的洗手池有些凉,可这是她难得的,没有人打扰的休息时间了。
明亮的镜子中映出一个妩媚的女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那个冷肃的韩贝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一个柔媚的女人。不得不说,有钱就是什么事都能办到,经过这段时期的保养,她又白了不少,原本只能称得上秀丽的脸,也楚楚动人了起来。
她勾起唇,向镜中的自己抛去一个媚眼。
真的是勾魂夺魄。怪不得阿麟和子言都不愿意让她出门。
能不妖艳吗?她这段时间经历的性爱比她过去两年加起来的都要多。用陶美然的话来说,她已经‘熟透了’,有了成熟女人的魅力,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洗手间的门被人轻轻叩响,传来侍女温柔的声音。
“少夫人,少爷们到楼下了。”
韩素澜站起身。
对杜嘉麟和艾子言做的这一切,她没有怨言。囚禁也好,性爱也好,从她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甚至想过其它的一些事,比如斥骂,又或者虐打,以及别的什么。以阿麟的性格,不论做什么都不奇怪,可他竟然只是把她锁在屋里,还是在听见‘尤天君’这个名字之后……大概和子言有关吧,他总会拦下阿麟,让他不要做那些真的会破坏他们之间关系的事。
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在她身后,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摇摆。每走一步,肛珠就磨蹭着娇嫩的肉壁,她很容易又湿了,可潮水被粗壮的按摩棒堵住,根本出不来。
她被弄得有些难受,可又不敢把杜嘉麟亲手插入的器具取出来。
算了,忍一忍吧,反正他马上就上来了。
韩素澜推开卫生间的门。
无尽的红色落入眼中的那一瞬间,在这充斥着杜嘉麟个人喜好的房间内,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俞天君。
说来……很久没见过阿君了。不知道,他过得还好吗?——
首-发:「」




灰兔子生存法则(简) 300、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
与肖子晔不同,大概是一起长大的关系,杜嘉麟和艾子言对韩素澜还是很好的。他们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也没有阻断她和外界的沟通,虽然大半天的时间她都被迫沉溺在性爱的深渊里,可还有些零散的碎片化时间,她可以收到来自外界的消息。
这段时间里网上最大的新闻,大概就是杜家少夫人换人的消息了。
虽然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可除了从机场走出来时拍下的那一张照片,她这位新上任的“杜少夫人”再没有露过面。搜不到任何有用的资讯,过于神秘的人总会引发大众好奇,于是,网上对她的讨论不减反增,各种稀奇古怪的设想层出不穷。但在形形色色的揣测里,哪怕是有人说了真话,也不会有人信。
随意地刷过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言论,韩素澜打开了今天的社会热点榜单。
不出所料,第一名仍然是杜家。
向来以公私分明、严肃周正着称的主席,竟然默认了儿媳换人的举动。要知道在政界,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产出一连串的后果,更别说这是主席家的事,其中牵涉的利益关系,就像毛线球一样错综复杂,怎么理也理不完。
“孩子的事,就让孩子自己处理吧。”
面对记者的提问,杜廷威这样回答。
“这是我们的家事。”第一夫人的笑容温婉得体,哪怕是面对无数的长枪短炮,也没有半点不恰当的举止。她的语气温和,态度却坚定,甚至在某种意味上,代表了她丈夫的观点。“我们尊重孩子自己的选择。虽然这些话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我和廷威一致认为,孩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还没有正面见过童婉,可韩素澜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女人。
她没有对未来公公婆婆的言行做出评价,只是继续往下翻。第一、第二、第叁,都和杜家有关系,要么是杜艾两家重新签署了合作协议,要么是集团的某位股东忽然低价抛出了手中的股票,改变了杜氏集团的市值。直到第四条,才有一件和杜家脱轨的新闻。
h国油价上涨,各大商业巨鳄争先恐后地派出勘察队,期待着能够分上一笔。
再往下,就是些零零散散的社会新闻。她提不起劲,把手机扔到一边下了楼。
没有什么要做的。她打开电视,随机切了个台。荧幕里的主持人正在和到访的嘉宾谈论着社会热点,那张年轻漂亮的脸,看起来分外眼熟。
她眼里露出笑容。
不错嘛,这才工作了几年,就已经取得了黄金时段新闻节目的主持权。
她的主持工作做得不错,不时插上两句话,都是不错的,有思想的独特见解。
例如,在专家极度自我地夸夸其谈,从各个角度展开论证她这个少夫人做不长久的时候,毕巧洁挑了个合适的时机,说道:“可主席和夫人都已经表态了。我觉得,韩小姐成为杜少夫人的可能性很大呢。”
“不不不,事情不能这样看。”专家不赞同地摆手,“这只是夫人的怀柔政策,只要不特意与之作对,少爷早晚有一天会明白,这样不切实际的反叛,是多么不明智的举动。”
“可是,”毕巧洁带着笑意,声音轻柔地说道:“韩小姐和杜少青梅竹马,从小就是一起长大,说这是杜少爷迟来的叛逆期,似乎有些不大恰当吧?”
“啊?”嘉宾似乎也有些懵,“青梅竹马?这是哪来的谣言,你有点职业素养好不好,这些网上瞎传的东西不要信啦。”
不,不对。韩素澜皱起眉,她和杜嘉麟的关系,毕巧洁虽然知道得很清楚,可她绝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消息,为自己博得名声的人。
在公众平台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
“嗯?你看到了啊,我还准备过两天再告诉你。”
韩素澜仰起脸。男人俊朗的面容在她的瞳孔中放大,她抬手摸摸他光滑的下巴,问:“我要出面了吗?”
“嗯。”隔着沙发,杜嘉麟把她圈进自己怀里,“陪你去电视台做个专访,之后我得去出任务,大概半个月。”他收紧了胳膊,“我不在的时候,子言会陪着你。”
韩素澜点了点头。
一个月,这应该是极限了。阿麟给她争取了那么长的适应期,她一定得给出满分的答卷才行。
“放轻松,不会有问题的。”怕她紧张,杜嘉麟又安慰她,“问题和答案都已经准备好了,主持人又是你的朋友,只是去走个过场,不用担心。”
“嗯。”韩素澜点点头,问他,“子言什么时候回来?”
“他今天不回来了。实验室出了点状况。”杜嘉麟唇角的笑容落下来,“怎么,才几个小时不见,就这么想他了?”
“只是顺口问一下……怎么连他的醋你都要吃。”韩素澜无奈地叹气,“当初不是你们决定的吗?我可什么也没说。”
杜嘉麟的眸光暗下来。他当然知道韩素澜没有参与,这是他和子言擅自定下的约定,小澜能不抗拒,就已经很好了。可他还是很不甘心,他的独占欲本来就强,又是从小到大一直执拗着的事,虽然出于愧疚和友情不得不把所有权让渡一部分出去,可这就像一块久久未愈的创口,碰一下,就是令人窒息的痛。
他攥紧了拳头,避开了话题。
“今天怎么没在上面?”
“有时候也要休息一下吧。”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韩素澜也低下头,兴致缺缺地答。看见阿麟不高兴,她也不开心,可这抑郁的情绪中,又夹杂着一种解恨的快感,像是小小的报复,得偿所愿的感觉。




灰兔子生存法则(简) 301、给我看看那些疤
虽然是自己的决定,可就这样放弃好不容易求得的安稳生活,又有谁会甘心呢?
他们叁个人的关系,虽然好像维持着和睦,可其实隔阂早就种下了。只是它现在还是小小的一道裂痕,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谁也不知道,在将来它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就像一座休眠许久的火山,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次喷发,又或者不再喷发了。
没有谁是心甘情愿的。大家的心里都藏着不甘心。她不甘心就此向上流社会屈服,阿麟和子言也不会甘心分享。
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不是不甘心这样简单。从小玩到大的情谊,没那么容易磨灭,在彼此心里,对方都是很重要的人,一句不甘心,根本不足以翻脸。
身边的沙发塌下来,男人把她抱起来,圈进自己怀里。
“早就想这样了……”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低声地喃喃自语,“这感觉可真不错。”
韩素澜放松了神经,接纳了他的占有欲。她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电视,很快就被环在腰上的手掌吸引了注意力。
杜嘉麟的手要比她的大两圈,足以把她的手包裹得严严实实。他的手和以前一样的骨节分明,五指修长笔直,没有半点弯曲,流畅的线条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虎口处有一层茧子,这是她的记忆中没有的事物,应该是这两年间练出来的。
她的手指捏着他的手腕,纤细的手指与块结的肌肉放在一起,更凸显了女子的柔弱。这样的视觉效果和训练时完全不同,杜嘉麟一点也不用担心她会骤然发力,把他的手腕给折断。
女人低着头,长长的发从脸侧垂下,从他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有她的动作,清晰地映入眼瞳。
她握着他的手,从手掌一寸寸向上,在那道难看的疤痕上摩挲了一阵,才顺着它的痕迹,探进他的衣袖里。
他今天穿了常服,袖口还算宽松,但韩素澜的拇指伸进去一小截,还是被限制住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始卷他的衣袖,似乎是想要找到这道疤痕的源头。
杜嘉麟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对这种东西起了兴趣,但还是配合地伸长了胳膊。
虽然是宽松的常服,但想把袖子完全卷到底,依然是件不可能的事。差不多卷到手肘,就怎么也卷不上去了。可韩素澜仍旧没有找到这道伤疤的尽头,她抓着衣服的袖子,指尖微微颤抖,心里生出一种连自己都弄不明白的酸涩感。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以前了。差不多是我刚开始做任务的时候吧。”杜嘉麟看了一眼这疤,他不怎么记这些事情,但对这条伤疤的记忆还算清晰,“那应该是个抓捕毒贩的任务,在边境,一个女人拿刀割的。当然,她最后还是死在我手里了。”
“你怎么会被她割伤呢?”韩素澜问,“你不应该很小心吗?怎么她都拿刀划你了,你还不躲呢?”
“因为我在想你。”
韩素澜猛地抬起头。
他的表情很平静,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了不得的话。
“知道贩毒集团的头子是个女人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你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惊讶。可惜不知道你在哪里……出任务是件有趣的事,我有很多故事想讲给你听。”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讲?”
“当时你不是不在吗?”
“那现在呢?你为什么不讲?”
“都是当时觉得有趣,见得多了,就不觉得有什么好讲的了。像那个女毒枭,我后来还见过好几个,慢慢就觉得,专门和你说这些事,反而显得我大惊小怪了。”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把卷起的袖子放下来,“怎么?你有兴趣?”
韩素澜没有回答。她盯着他的眼睛看,那是双多幽深专情的眼睛啊,深情到她都无法想象它冷漠时的样子。
阿麟的爱太过理所当然,在她发现的时候,它就已经在那里很久了。因为太过理所当然,她甚至不曾回头看一眼,所有的辛酸苦辣,全由他一个人承担。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吧?”
“什么?”
“疤。像这样的也可以,一点点的小伤也可以。”韩素澜说,“我想看看。看看我不在的时候,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杜嘉麟愣住了。
“那么多军功章……天啊,我都无法想象,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明明在我走的时候,你还是个被宠坏的……”他惊诧地看到女人的眼中竟然积聚起泪珠,她看起来很难过的模样,说话说到一度哽咽,“那么重要那么艰难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呼啊,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可至少一点也好,我……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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