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婢(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声点
“呜……”子宁腰肢扭动,向着他手腕上本能地坐,液体大量地涌出来。
她泪眼朦胧地看向燕暨,发现他仍然不动,而是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三根手指顶着薄纱抽插进出……她要死了。
她急声喘息,背后的黑漆柱子磨得她浑身疼,她被他的手指插得左右躲闪,却无能为力,任由他玩弄撑开,用手指玩得媚态横生,失控扭动。
燕暨不停吻她的颈侧,向下到锁骨和胸,向上吻住她的嘴唇。
他舌尖伸进她的口中,和身下抽插的手指频率相同,不停顶她口腔深处,她的脸烫得发疼,喘不过气,呜咽着任由他摆弄。
内壁变得越来越热,薄纱几乎将她穴肉磨破,燕暨不依不饶地用手指玩弄,像为了取蜜,硬是要剥开未开的花苞。
她心脏几乎跳出胸口,他的手指几乎将她捉弄得失去意识,他本人却置身事外……居高临下。
这样可恶。
他手指顶在最深处碾弄,子宁失控地挺腰,身体内部热流涌出。她脑中一片空白,穴中激射出大量汁液,失禁一般淋下来。
淋湿了他的手,纱裤浸透体液,紧贴着大腿上。
雨仍在下,子宁神志恍惚,她抬了一下腿,碰到燕暨腰间冰冷沉重的乌鞘剑,凉得一个激灵。
她的手仍然被他按在柱子上,她抽动了几下,勉强回过神来,看着他满脸是泪。
“……主人,主人……”她声声哀叫,喘息扭动着乞怜,几乎顺着柱子滑落跌倒。
“主人……奴错了……以后……”她哽咽了一声,“以后再不了……”
听着她的祈求,燕暨粗重喘息,身下硬到了极致。
这还是第一次,她软着声音求他。
她说她错了……多想让她再多说些别的,让她改口,让她知道她自己彻彻底底全都错了。
但她这样可怜。燕暨吞咽一下,放开了她的手腕,搂住她软下来的腰肢。
她乖巧地依偎在他的胸口,脸上带着泪水,双手乖乖得搂在他的腰上,柔软的手指在他腰侧仿佛无意识地摩挲,乌鞘剑沉重,挡了她的手,她便反复推开它,乌鞘剑在他身上轻轻撞了几下。
视剑如己的剑客却并不在意她对剑的无礼撩拨。燕暨把她抱在怀里,一声低叹。
他垂眼,轻轻吻她的额头。
锐器出鞘一声清鸣,燕暨一时错愕,眼神全无防备。
子宁拔出了他腰间的乌鞘剑。
她满脸潮红,身上还因为高潮打颤,拿剑的手却稳得很。出鞘的剑锋芒刺骨,她毫不迟疑地离开一点,将乌鞘剑比在他的颈间。
“……子宁?”他并不惊慌,也并不怕,只是想念念她的名字。
或许是不怕她杀了他,亦或许是不怕她杀他。
——便让他死在她剑下。
他喉结一滚,心头火热。
剑婢(1v1) 0046,妄想
“主人。”子宁声音里还带着高潮的余韵,隐约的媚意让人筋软骨酥,她把剑比在他的喉间,似乎一个颤抖,就能将他的喉管割破。
她往前送剑,逼他后退,他却一步不退,甚至甘愿被剑锋碰破皮肤,冒出一点殷红的血。
子宁心头一颤,手却更稳,眼里还含着情动水雾,目光却毫不闪烁。她只道:“主人……请您躺下。”
燕暨眼神亮得像燃起了火。
他随着她剑锋的指引后退,一步,两步,慢慢低下身子,向后倾倒。他半躺在地上,长腿伸展,湿漉漉的袍袖沾了地上的尘灰。
被雨幕包围的小亭里空气稀薄灼热,他大口喘息,胸口起伏。
子宁衣裳被他扯坏,只勉强披在身上盖住两乳,从锁骨到肚脐、下体,露出赤裸雪白的一道肌肤。她俯下身来,衣裳轻轻晃动,雪乳边缘的软肉颤动。
她跪在他身边,唇角被他吸破的伤口渗着血。燕暨胸膛里奔涌滚烫的情绪。
乌鞘剑吹毛断发,一碰便把他的腰带割断,她剥开他散落的衣裳,又用剑锋挑开系带,褪下他的裤子。
锋利的铁器在他身下动来动去,燕暨的本能让他觉得危险,但他只能看到子宁的脸。
她用乌鞘剑的剑身轻轻碰了一下那个挺立坚硬的肉物,早已胀痛到不能自已的它便摇晃起来。
燕暨低吟着叫她:“子宁。”
她猛地把剑锋移开,几乎吓出一身冷汗——他竟不顾利器威胁,径自起身想要迎她。
乌鞘剑差一点将他开膛破肚。
这样疯狂的、被她用剑抵住都不愿落下风的人。
……她只是想让他尝尝那种……任人玩弄的无力滋味。
性器饥渴地搏动,顶端小孔已经张合着吐出前液。他喘息着躺在她的身下,满身灰尘。
子宁吞咽一下,撩开衣裳解开纱裤,跨到他小腹上,重新把乌鞘剑横在他颈上。
她道:“主人,不要动……”
她用锋利的锐器威胁着他,脸上却带着情欲的渴望,让他疯狂。
方才被他用手指玩弄许久的穴口仍然半开,足够湿润柔软,将性器的头部含下。她喘息着慢慢往下坐,借着体重的辅助,将那个跳动不休的滚烫巨物一坐到底,全部吃进穴中。
她腿间的软肉触碰到了他的卵袋,将那两个肉球涂上晶亮的水光。
她坐在他的性器上轻轻扭腰,含着他的性器前后左右地晃动。
燕暨颈上被剑碰破的那点小伤口,凝着一滴朱砂痣一般的血,随着他喉结的滚动和急促的喘息,向下流去,像缠在颈间的一根红线。
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子宁握剑的手。
子宁怕极了他不畏死的模样,她凑近他,低声又一次重复警告:“主人……千万不要动。”
她抬起臀,穴肉推挤,将他的性器推出来半截。穴口裹着他前半段,吮吸不停,穴中的蜜液被粗长性器带出来,顺着肉茎流淌。
她看着他的眼睛,喘息道:“我要……”
吃掉他。
她身体下落,重新坐到底,把他吞进去。
燕暨腹部抽动,想要挺起迎她,却被她的剑抵在颈边。
被命令不能妄动,他只能发出沙哑的低吟。他要求道:“快一点。”
她却偏偏要慢。
像他刚才那样,隔着纱裤玩弄她,置身事外看着她沉沦。
她也要这样。
子宁慢慢起落两三次,刚刚高潮过,没有力气,她就坐在他身上摇晃。
性器在她穴中被带的歪倒,转来转去顶着她的内壁,还在敏感抽搐的穴肉就分泌出更多汁液。
雨很大,子宁身体里的水却像要流干。她口干舌燥,呼吸干烫。
谁都看不上眼,他傲慢,强大。
无所畏惧。
……他是她无法掌控的人。
子宁没有什么妄想,潜意识她知道不可能。
一年里他都没有碰她。
只是魔教来袭的恐惧,给了她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想得到他的身体,想和他寸步不离,哪怕是由她主动。
然而两个人睡一张床,子宁仍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觉得他是最好的人,但他有时冷淡,有时暴烈,难以捉摸。今天他甚至明确地告诉她,叫她不许管他。
还用手指玩弄她……仿佛不愿意插进来,只是想惩罚她。
子宁第一次发现自己心中暗藏了这样多的郁气,它这样猛烈地冲到脑子里,让她失去理智,不顾后果发了疯。
谁能管他!
她只不过是……头一回对他多说了一句废话,竟然就这样对她……
她把剑架在他颈上,缓慢地骑着他动。
粗大的性器即使并不激烈的抽插,存在感仍然鲜明,她摇动着腰肢,喘息着浑身无力。子宁双腿发软,拿剑的手颤抖。
他的剑,妄动者死。但她潜意识吃准了他不会杀她。
……若赌错了……死便死罢。
她想让他求饶。
燕暨汗如雨下,小腹频频起伏,克制着顶她的冲动,肌肉纠结到一起,几乎发痛。
他发现子宁的手在抖,但他的手撑着她,乌鞘剑便稳下来。
她身体里紧密火热,勒得他发痛,把他往深处吸,燕暨想要不顾一切地插进去,却又强自忍下来,任由她套弄折磨。
销魂蚀骨,又焦躁难熬。
燕暨胸口起伏,不能自已,却觉得子宁有些傻。用他的剑对付他,她没有半点胜算。但如果她想……
只需要对他说一句话。
只是他仍然忍不住哀求,性器被她紧咬,涨得发狂:“……子宁,快……”
他想挺腰撞她,让她在他胯上被顶得颠簸,又想握着她的臀上下地抛动,让小穴套着他来回吞吐。她不用费力,只要交给他。
别这么折磨他,太慢,太久,太煎熬。
燕暨呻吟:“……子宁。”
别这样。
他眼角绯红一片,嘴唇半开,喘息声声嘶哑。他在她身下细微地震颤,却压抑着山岳翻倒的力量。
他的手撑着乌鞘剑,她便放心地按在剑柄上,用力起落。
粘膜摩擦的怪响和水声掺在一起,亭外雨声大作,剑光如水,倒影粼粼。
燕暨被她骑在胯下,喘息得气哑声嘶,他被她给予的快意卷入潮水中,颈侧和耳朵一片通红。因为隐忍,他颈侧甚至绷出青色的血管,僵硬着任由她摆布。
她胸口的软肉随着起伏跳动不休,衣裳飘飘摇摇,长发不停从他胸腹扫过。燕暨看着她脸上的潮红,抑制着动作的本能,大口喘息。
许久后她因高潮绷直身体动弹不得,他挺胯挤入她抽搐的穴肉深处,用力碾磨,释放出早已濒临喷薄的精液。
手腕一转,燕暨从她手中取出乌鞘剑放到一边,拉住她的脖子,把她压到自己的胸口。他手臂收紧,几乎把她勒得窒息。
他还在她身体里轻轻地磨,子宁抬头看到他颈间已经开始愈合的小伤口。
在喉结下方不远处,只碰破了皮,还没有米粒大,却流了血。
她仰起脸,张口吮那一点凝固的绛色。
他让她这么无力。可是……
子宁道:“……主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喃喃道,“雨这么大……只有我在这里。”
她不配嫁给他。
他就别再想娶妻。
剑婢(1v1) 0047,信疑
回房洗漱过后,燕暨看着她,神色沉默。
子宁胆子不大,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让他摸不透。但是今日,她的举动让他忍不住妄想。他确实有意欺负她,但这还是头一次,她不再默默承受,而是给了他超乎想象的回应。
她的话让他如坠云雾,分辨不清,但心中生出的妄念越来越鲜明,几乎控制不住。
难道……他想确信又不敢确信,心脏急跳,只想说出口。
他慢慢开口,想一点,说一点。
“子宁,你信我了。”才会不顾一切,敢做她认为最不可饶恕的事。
“再信我多一些。”燕暨喉结一动,不知道要怎么说。
心悦她。但是世上没有人不为她着迷,她并不稀罕这浅薄而庸俗的心悦。怎么样才能打动她?他恨自己不会花言巧语,只能说些笨拙的话。
“乌鞘剑为你所用……我有的一切属于你。”他说得慢而稳,眸色黑沉,“不要看别人,你只能看我。”
子宁叫他说得一怔,脑中一片空白。
她听不懂,猜不透,觉得毫无道理,没有原因。但看着他的眼睛深处那一点微光,她又移不开眼,恍惚着心头一亮。
她知道他言出必践,从无伪饰。
但她多疑,恐惧,孱弱。他太强,强到足以轻易把给她的东西要回去。她太弱,给她的东西她都没有本事接住,就算勉强接住,也留不住未来改变主意的他。
她不信他,只信已经发生过的事,不信未来的承诺。但她仍然愿意靠近他,以身为赌注,压上生死,甘愿豁出命来。
只因为是他。
她屏住呼吸,轻声说:“我当然只看着你……”
世间能伤她身体、害她性命的人有很多。但她早把撕碎她心的权力,交到了燕暨手里。
她的……
“主人。”
燕暨望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像含着雾气,他看不分明,反而更移不开眼。
这应该是他想听的话。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应该还有些别的什么。但他望着子宁,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说清楚了吗?
心坠下去又提上来,燕暨只觉得比之前两人毫无关系时都更忐忑折磨。明明他说了,她也答了,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每日交颈缠绵,她也说了他想要听到的话,可是还是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
要怎么才能说得更清楚……
门被突然敲响,浅碧在门外道:“主人,金虹阁二长老遇袭受伤,直指刺客来自燕家,意图告上武林盟。”
子宁蓦然一惊。
桃源一梦转瞬而逝,他们终究正处在风波之中。魔教又出手了。
“刺客来自何方势力?”
浅碧道:“没有刺客,自导自演。金虹阁二长老,临时反水,许是想着有利可图。”
燕暨无言。
来到城中武林盟时,流言已经满天飞,几乎坐实了燕暨傲慢恣睢,肆意杀害武林同道的罪名。
金虹阁二长老一副重伤吐血的模样,抬到武林盟前,看见燕暨到来,他二话不说先吐了血。子宁猜测,有血包含在他嘴里,这吐得不是鸡血就是猪血狗血。
刚从断脉山回转的简英华还在为薛老山主戴孝,身披麻衣,神态麻木疲倦,被拉来主持公道。他年纪小,虽然有武林盟主之名,但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出气筒,话格外少。
金虹阁二长老意指燕暨勾结魔教暗害他:“……就是因为他手里的那份魔教至宝美人图……野心……竟不愿放过我金虹阁……勾结魔教……咳咳……”
三家中的宋氏家主一向与燕氏不合,风凉话说得多:“当年的事我也就不提了,燕家主当年一人斩杀魔教四位护法,深仇难解。魔教中人早死得七七八八,如今的魔教早已不是当年的魔教。最近我听了个传闻,说是燕大小姐的骨血仍在人世。”
“燕家主一向护短,和魔教有仇,但和亲侄子哪有隔夜仇。莫非是一片拳拳之心,为小辈做打算……”
燕暨没开口,浅碧的剑已经拔了出来。
她冷笑一声:“宋家主一贯薄情寡义,当了多年的缩头乌龟,连未婚妻都能拱手让人,何必如今再来惺惺作态。”
他是当年燕大小姐的未婚夫,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可大小姐被魔教掳走,他便连夜退了婚,半句人话不谈,半点人事不做,夹着尾巴,只等着燕暨剑术有成,自己杀上魔教,他才跟在后面捡了个漏。
浅碧说:“有话你便直说,也免得叫天下人笑话。”
宋家主脸色一绿,看了一眼燕暨,见他脸色沉沉,便讪讪道:“……只是说两句话罢了。”
燕暨不理会他,走向金虹阁二长老。一步一步,隐带萧然剑气,让人心胆俱寒。
二长老一慌,差点从四人抬的躺椅上坐了起来,最终好歹撑住,额头上布满汗珠,脸色惨白得终于像了个病人。
“二长老主意改得极快。”燕暨冷然道,“不知是何人又吹了耳旁风。”
“……老夫不……”
“只是想要的再多,也要有命来拿。”他目光落在场中各怀心思的人群中,锋利刺骨,被他看到的人下意识低头躲避,“燕氏家仆早在几日前便对二长老周密保护,想要凭空诬陷,也有人证替我燕家洗脱嫌疑。”
他道:“燕某在此,想要美人图,便来问过乌鞘剑罢。”
天幕阴霾,盛夏吹过冷风,
二长老看看左右,见众人都沉默不语,无人应声,突然涨红了脸,说:“那美人图,是魔教藏宝图。”
风呼啸起来,打着圈从下往上吹。
人人心思浮动。
“见者有份,凭什么燕氏独享?”二长老摆明了是自己讨不到好处,也不甘心让燕暨占了上风,置身事外。
不知道那美人图有什么用也就罢了,可是那美人图可是藏宝图啊!
十三年前围杀魔教,各家所获不丰,损失惨重,都是因为魔教教主早将魔教世代累积的密宝运了出去,为燕姬造了一座藏宝金宫。那藏宝处一直无人知晓,但现在——藏宝图出世了!
凭什么只让燕家一家摘了桃?
“哦?”宋家主笑道,“竟是如此……”他没说什么话,但眼神意有所指。
金虹阁二长老也不吐血了,在场的金虹阁、宋氏、四星门各弟子都骚动起来。
断脉山和白氏弟子摇摆不定,不知是不是要分一杯羹。
只有梵天寺的一群高僧最稳得住。
直到一小和尚浑身是血地跑来:“主持师父!秘籍被抢了!”
他喊道:“是燕、燕……”
剑婢(1v1) 0048,杀令
众人哗然。
不过少倾骚乱后,便达成了一致意见。
金虹阁二长老和宋氏力请盟主下令将燕氏从武林盟除名。
“勾结魔教,抢夺秘籍,甚至杀害了梵天寺的大师们!其人可诛!”金虹阁二长老道。
宋家主道:“简盟主,燕氏对正道豪杰下手,实为不忠不义,背弃武林盟——背盟者天下共诛!”
“请盟主下诛杀令!”
形势一转眼间逆转至此,看着周围群情激奋的人,子宁只觉得荒谬可笑。
人人形状扭曲,状似义愤,实则暗喜。躲在人群中就像是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喊着讨伐不义者的话,干着邪恶的事。
人就是这样的东西。
子宁向燕暨身后慢慢走了一步,她瞥到白易烟在人群中欲言又止,神色变幻。
突然觉得有些快意。到这时候,没有人要他了……只有她站在他的身边。
主人啊。
面纱之后,子宁红肿的嘴角勾起一点笑,有点刺痛,嘴角却越扬越高,愉悦真心实意。
直到第一个人按捺不住冲了出来。
燕暨拔剑。
血花迸溅的时候,颜色是鲜红的,非常美丽。
子宁将乌鞘剑的剑鞘背在身后,泓镜剑的剑身如镜面,反射出被杀之人狰狞却终止于诧异的面容。
雪花似的剑花闪烁,像雪从天空中密布的阴云中飘落,昔日的美人举剑,取走人性命的模样,轻巧得像摘下园中的花。
“……枕梦姬。”简英华自言自语。
话音未落,燕暨的目光已经冷冷地刺了过来,乌鞘剑滴血。
简英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古怪的笑。
对面人多势众,战局趋于疯狂,本想袖手旁观的断脉山和梵天寺糊里糊涂地卷入,燕氏家仆渐渐负伤。
天下第一的剑客眼前已经没有活人,只是敌人亦会暂避锋芒,攻其短处,子宁等人面对的压力越来越大。
且战且退,燕氏家仆化整为零,在燕暨的示意下纷纷散开离去。
燕暨断后,送走最后撤离的浅碧。
子宁在燕暨身后,收敛了面纱后的微笑。
奔宵倏忽而至,腾跃着穿过举着刀兵的人群,来到他们面前,像从天马天而降。
白易烟突然赤手空拳越出人群,问:“燕暨,我再问你一次,你娶不娶我?”
“上次在断脉山我说过,我愿意和枕梦姬一起侍奉……”
她眼神火热,江湖豪侠在他面前不堪一击,他的剑无人可敌,哪怕现在被围攻,仍不落下风,甚至让人胆寒退避。
哪怕抛弃一切,仍是百年不遇的传奇。
子宁转头看她,面纱上半部分露出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美得像雾像梦,却莫名让白易烟心头一跳,汗毛竖起。
燕暨却在她腰间一勾,带着她旋身上马,催马疾行。
四星门众人射出暗器,被燕暨击落,落在地上叮叮作响。
奔宵扬长而去。
出了城门,弃官道,径自隐入林中。
子宁坐在燕暨身前,抓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腕。
风吹起她的长发,风驰电掣的奔宵,迎头撞入下雨的云。
燕暨用袖子盖住她的脸挡雨,让她紧靠在他的胸口。
子宁听到雨打在他衣袖上的声音,奔宵踏过积水的坑道,水花飞溅,溅到她垂下去的鞋子上。
他的心跳从她的后背上震动着传到她的胸腔,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像人终于从无法呼吸的水面中冒出了头,胸腔敞开着任空气冲刷,再一次找到了生机。
她抱紧怀里的乌鞘剑,仰起头嗅到他袖子上的血腥气和雨水的甜味。
好大的雨。
她笑了起来。
燕暨似乎有所察觉,他袖子一动,把她盖得更严实了些。他凑在她耳边道:“去海州。”
海州,美人图指示的地方。那里有魔教的宝藏。
江南多雨,这片雨云似乎在跟着他们一起走,从离开崇州不久,一直下雨到夜里。
燕暨在河边下马,把子宁抱下来,放奔宵去喝水。
地上湿漉漉的都是泥,奔宵甩着尾巴走得小心,神骏的步伐变成碎步,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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