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宴(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宸月
忆起那道雪松般的挺拔身姿,楚甜眼中露出一丝垂涎。
什么时候,能把哥哥也吃到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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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n
走走哥哥的明线,总是弟弟可以亲亲摸摸,哥哥表示他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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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宴(H) 心理治疗室:分裂(13)
楚甜轻轻拨开男人的头发看了会,忽而灵机一动。
她掏出手机调成静音,打开摄像头对准男人的睡颜拍了一张照,在相机自带的贴纸中选中一对猫耳,调整好角度安在了他头上。
原本沉静的男人瞬间变成了一只垫着爪子入睡的傲娇大猫,有几分扭捏的可爱。
楚甜无声地笑起来,站起身肉了肉有些麻的小腿,搬了张椅子到床边坐着,打定主意要等男人醒过来。
在安静的空间里,所有微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声极其规律,只听了一会就让她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发困。
楚甜打了个哈欠,脑中刚冒出钻进被窝里和男人一起睡的想法,房间的门把传来了轻轻转动的声音。
楚甜只惊了半秒,就看见门把被反复扭动了几个来回,门却迟迟没能打开。
哦,她顺手锁门了。
伴随着叩门声,姜管家刻意压低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少爷——醒了吗?”
楚甜垂眸看了眼男人,发现他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她顿时不着急去开门吓姜管家一跳了,转而俯下身用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托腮,一瞬不瞬盯着床上的男人。
门外持续的动静将男人从睡眠中拽出来,闻佑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入目就是楚甜那张昨晚让他辗转难眠的脸。
他呼吸一滞,从喉咙里溢出气音:“你……”
她怎么会来?
话只说了个开头,闻佑就意识到他现在是以闻祁的身份病着,把嘴边询问的语句咽了回去,垂下眼眸闭口不言。
楚甜将男人的异样尽收眼底,看闻佑强作镇定的模样,心想:真是要什么来什么啊。
“少爷,醒醒——”姜管家拍起了门。
“听见了吗?”楚甜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肩膀:“去给姜管家开门吧。”
闻佑岿然不动地猫在被窝里,他现在拿捏不准闻祁经过治疗后到了哪种地步,他该表现得听懂了楚甜说的话么?
他还在犹豫间,楚甜就已经从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剥开塞进了他嘴里,并伸手重重肉了一把他的脑袋又飞快收回,迅速得像摸了虎须一样,她兀自感叹道:“唉,还是要给点甜头才听话。”
舌尖触碰到嘴里的y块,立即传来生姜特有的辛辣感,紧接着红糖的甜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是姜糖。
闻佑顶着凌乱的头发,上面还残留着手心的触感,他默不作声地含着那颗被楚甜y塞进来的糖,内心不太平静。
……他这是被当成闻祁哄了?
“快去。”
在楚甜的催促下,闻佑慢吞吞地坐了起来,他还穿着睡衣,床边也没有外套,就g脆把被子披在身上,把自己裹成一条瑞士卷走向房门。
闻佑努力忽视身后人投来的目光和轻笑,尽职尽责扮演着弟弟。
他现在是闻祁,会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很正常……
在门外喊了有一段时间的姜伯终于等到房门打开,抬头就看到闻佑的打扮:“……少爷很冷吗,是不是烧起来了?”
闻佑沉默地摇了摇头。
姜伯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确认还算正常,顿时放下心来:“是我疏忽了,没有给少爷准备衣服,我这就替您拿。”
眼看姜伯就要越过他进门,闻佑莫名紧张起来,往门缝一站用身体挡住去路,低声问:“有事?”
姜伯停住脚步:“楚医生担心闻祁少爷的病情所以来拜访了,等会估计要直接和您交流,您注意别被看出来了。”
“嗯。”闻佑轻轻应了声,将门堵得更严实,以免姜伯的声音传到房内。
他微微侧头,想确认楚甜是否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余光却没捕捉到那道身影。
躲起来了?
也是,姜伯敲了那么久门她都没行动,还指使他来开门,要是姜伯进来发现她一直在 他房里,还锁上了门,指不定要以为她对他做了什么。
“……”
“少爷,你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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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把闻祁拐上床的步骤:喂糖,扒衣服,上床
闻佑(吃着姜糖):我和我弟弟不一样,一颗糖收买不了我
楚甜:行,那喂糖省略了(扒衣服上床一气呵成)
闻佑(?):正常c作不是应该再多给点?
卡文了,所以字数少了点,下章尽快尽量多更qvq
最近网络通常不太好,一般不能及时给投珠的大家b心心或者回评,见谅么么(。w。)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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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宴(H) .uκ 心理治疗室:分裂(14)
“对了,粥差不多了,少爷要下来吃还是我端上来?”
“……我等会下去。”
好不容易把姜伯送走,闻佑关上门,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身后就有人抱了上来。
“好了,生病的小朋友快去穿衣服。”
楚甜环住他的腰,脑袋抵在男人的背,拱着他转了个方向朝衣柜前进。
闻佑手足无措地被她推着走。
不知楚甜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手掌刚好交错在他的两腿中间,他的每次迈步都会清晰地感觉到隔着被子压在他性器上的重量。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拢住被子,生怕下一刻那双手就要滑进来,钻进裤子里握住他的肉棒上下玩弄,甚至放进她的嘴里……
楚甜搂着怀里的夹心卷,裹着一层柔软的被子都能感觉到里面男人身体的僵y,她故意蹭了蹭他,踮着脚跟他咬耳朵:
“为什么好好地就感冒啦?”
“昨晚踢被子着凉了?”
耳边的女声透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她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其中的热意仿佛穿透了肌肤,使底下的血液奔腾起来。
——他很清楚她喉咙的那点沙哑是什么导致的。
同样,他的感冒也是……
闻佑沉默地看着楚甜蹲下身在衣柜存放冬衣的格子里翻找,脑袋慢慢放空,浮现出梦里多出来的那一段,是他没能在监控中看到的卫生间部分。
她就蹲在他身前,隔着内裤含住他的凸起,舌尖绕着龟头的形状不断舔扫,恶劣地用牙齿磨他的敏感处,b着他亲口答应请她吃鸡8,然后伸出手,脱下了他最后的遮羞布,抚摸他的身体,嘬食他的性器,让他失控射精。
昨夜的t验太过具有冲击x,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与她的关系,她就又出现在眼前,时刻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b他不断回味那些羞耻的情绪和生理性的快感,让他为之心神摇曳。
“解下来吧。”闻佑听见她这么说。
他低下头,一只素白已经揪住了他的被沿。
楚甜臂弯里挂着挑好的长风衣,扯了扯男人身上的被子,发现纹丝不动。
“怎么了?”她轻轻拍了拍被子,朝他露出一个笑:“给你穿衣服。”
恍惚中,当下与卫生间里的场景有一瞬重合,眼前楚甜安抚的笑变得可疑起来,似乎是在故技重施,哄骗着他卸了被子之后,下一秒就会把他推倒脱掉衣服,享用他的肉棒。
闻佑用力闭了闭眼,呼吸不可抑制地紊乱起来。
如果等会她真的要对他那样……
他要……拒绝吗?
楚甜看着男人莫名染上绯红的耳根和紧闭的唇,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颇为好奇地逗他:“今天不愿意跟我说话了吗,小祁?”
听到弟弟的名字,闻佑猛然醒悟过来,他刚才竟然犹豫了。
他为了闻祁而诞生,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好弟弟,何况他现在顶着闻祁的身份,更应选择拒绝……
“……没有。”
闻佑慢慢平息身体里的悸动,把属于自己那份隐秘的私心埋在心底,闷声道:“我,自己穿。”
感冒带来的症状其中之一就是闻佑说话间还带着鼻音,声音小小的,听上去像是在撒娇,与她印象里高贵冷yan的闻佑极其不同,分外地可爱,楚甜就想诱着他继续开口:“这么乖啊,奖励糖吃要不要?”
听到“吃糖”两个字,闻佑僵了一下,一言不发地从被子缝里伸出手拽住了搭在楚甜手臂的风衣,像嗦面一样“咻”地迅速收进被子里,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他将手伸进袖子的动作有点大,被子从肩上滑落,一角坠到了地板,楚甜想抬手接过他的被子,留意着她动作的闻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楚甜的手停在空中半秒,看着意识到自己明显反应过大正低垂着头的男人,顺势将手放在他脑袋上肉了一把,又捏了捏他的耳朵:“躲什么,怕传染给我?”
闻佑被她指尖接触到的肌肤都烧了起来,身体仍摆出防备的姿势:“……嗯。”
楚甜心情美妙地给他塞了颗姜糖,上前走到他身侧扯下了要掉不掉的被子,团吧团吧搂在怀里:“快穿好衣服,然后下去喝粥。”
看着女人抱着他的被子毫不留恋走开给他铺床,没有丝毫要和他亲密的意思,闻佑面无表情地“咔嚓咔嚓”咬着姜糖,把风衣纽扣扣到最顶端。
……是他想多了。
姜伯把一大锅热腾腾的粥端出来,看到少爷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刚才不知道去哪的楚医生也重新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先给少爷盛了一碗粥,再招呼楚甜:“楚医生也过来尝尝吧?”
楚甜回绝道:“不了,等闻祁吃完我确认过他的状况就走。”
姜伯劝说无果只能作罢,转头正想把炒的小菜也端出来,却发现餐桌上的人周身萦绕着低气压。
怎么感觉,少爷b刚才更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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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佑:为什么我没有亲亲,你是不是在高区别待遇这一套
依旧卡文,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他们上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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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宴(H) 心理治疗室:分裂(15)
午间时分。
别墅大厅里飘着浓郁的粥香,偶尔有瓷勺和碗碰撞的声音响起,其中穿插着细微的纸张翻页声。
一人坐在餐桌前默默喝粥,另一人坐在沙发上嘴角捻笑翻阅着书,看上去是个一派祥和宁静的场景,但身处其中的姜伯却不自觉抖了两抖。
楚医生的笑容有多真切,他能感受到少爷的散发的怨气就有多真切。
在闻家工作多年,深谙闻佑少爷脾x的姜伯决定再去收拾几遍厨房,暂且避避风头,让他们自己解决。
在姜伯的身影退出大厅后,男人手中的瓷勺就重重磕到碗沿,发出一声脆响,随后碗被往前推了推,碗底与桌面摩擦又发出细音。
闻佑拿起桌上准备好的帕子草草印在唇上,借着遮掩眼睛往沙发斜过去,发现刚才的动静已经成功吸引了楚甜的注意,又若无其事地转回来,一板一眼地把手帕叠回方块。
楚甜如他所愿地合上书站起身:“吃饱了?”
她看着闻佑此刻满脸写着“确认完了就快走”,与刚才那些略带幼稚的表达不满行为大相径庭,这副赌气的模样让她艰难地控制住唇角即将扩大的弧度,缓步走向他。
楚甜坐在和他相隔一把椅子的座位上,侧着身注视他。
“身体还是难受吗?”
闻佑低头用指尖反复压着那条帕子对折的地方,似是要把它压出规整的棱边,看上去对她的问话心不在焉:“嗯……”
女人一边的手肘撑在餐桌上,托着脸颊追问道:“因为生病了,所以心情不太好?”
闻佑捏住帕子的一角,默不作声地肉了许久,才从鼻腔里发出一道细微的哼声,不知算是认同还是反驳。
“那多吃点这个,姜糖。”
楚甜掏出剩下的几颗姜糖一齐推向他:“是甜的,还能治你的感冒。”
男人瞄了那些糖一眼,没说话。
“别不开心啦。”她倾身向他,拿出哄小孩的语气:“是我不对。”
耳朵被刻意压低的女声酥得麻了下,闻佑停下手里的动作,终于给她一个眼神。
他自动把她的举动转换成示好的讯号,糖则是贿赂品。
她终于……意识到昨天对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了吗?
闻佑含糊地“唔”一声,萦绕在心头的那gu气总算是散了点,莫名还有点隐约的高兴:她愿意提起,愿意承认……说明她还是会负责的人吧……
他稍稍侧过头,脸上透出几分对她下文的期待。
“这个时候我该陪着你,但你现在精神不好,需要多休息,我还是先回去,明天再来。”
“……?”
闻佑再次蓄起怨气。
他想听的并不是这些!
“还有,”楚甜虚虚抬手一指。
“你嘴角,沾了粒米。”
闻佑大脑空白了几秒,随后恼怒地把折成砖块的手帕肉在脸上一顿搓。
他刚才居然没有擦干净……就这样顶着这颗米在她面前端着高冷不理人的架子?
闻佑羞愤欲绝地想:她一定……她一定在看笑话!
不同于闻佑自认为的可笑,楚甜只觉得他十分可爱,甚至想咬一口他通红的耳朵,尝尝上面的温度有多高。
为免她真的忍不住这么g,她决定把他送回房间就赶紧溜。
一心想逃离现场的闻佑巴不得回房间把自己躲进被子里埋起来,却还是强作镇定地走在楚甜面前上楼梯,接受她的注视。
当他整个人滑进被窝时,不自在的感觉终于减轻了些,闻佑y邦邦地道了声“再见”,暗示她可以离开了,他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楚甜把姜糖洒在床头柜:“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我不会打扰太久的。”
见闻佑不说话,楚甜笑眯眯告辞:“再见。”然后转身要离开。
别……别走……
被子里的男人身体突然颤了颤,闻佑错愕了一瞬,意识到什么,动用思绪试图抚慰脑中的躁动:闻祁,别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你活动,出来会很不舒服。
她要走了……
另一道声音喃喃自语,坚定地要从沉睡中苏醒,闻佑无力阻止,意识迅速消散,他的眼神逐渐放空,很快又注入了别样的神采。
此时他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悄然发生了变化,从生机勃勃变得内敛又沉默,就像是被另一个木讷的灵魂占据了躯t。
一只手慢慢伸出去,抓住了楚甜的衣角。
楚甜回头,猝不及防对上了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睛。
……闻祁?
她顺着衣角上的力道蹲下来,捧着他的脸:“你怎么会?”
这不应该是闻祁出现的时间。
从她每天就诊时间是下午固定的三点半往后两个小时可以猜到,闻祁基本会在那个时间段出来,在此之前身体由闻佑掌控。
楚甜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听姜管家说闻祁午睡刚起,想必他们是通过睡眠进行人格转换的。
先前闻佑敢在早上和她面谈了一个多小时,说明他们转换之后的状态很稳定,不会有中途另一个人跑出来的状况发生,除了她结束催眠时意外将闻佑唤醒的那一次。
是什么促成了他们的交换?
男人紧紧抓住手里的那片衣角,脸颊贴着她的掌心依恋地蹭了蹭,嘴里低低念着:“甜,甜甜……”
“在喊我啊。”楚甜忍不住柔和了眉眼:“为什么出来了?”
闻祁盯着她:“……看你。”
“你想见我?”
楚甜愣了一下,很快笑起来。
是因为她啊。
的确,如果明天她还是这个时间来,下午才醒的闻祁是见不到她的,更何况闻佑还不一定会让闻祁出来受感冒的苦。
正这么想着,闻祁就哼唧了几声,表达他的难受。
楚甜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快睡吧,睡着就不难受了。”
但闻祁不太肯闭眼,抓着她不让走。
哎呀,生病的小朋友真黏人。
“那这样,”楚甜和他商量:“等你好了,我和你哥哥说一声,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你想出去玩吗?”
闻祁犹豫了一会:“一起?”
“对,和我一起。”
他没再想多久,慢慢点了点头:“嗯……”
“那现在,闭眼,睡觉。”
好说好歹把闻祁哄睡,楚甜到厨房跟姜管家打了招呼就悄悄离开了。
她决定回去查一查有哪些地方安静又漂亮,适合闻祁外出游玩的。
闻祁这次的主动给了她信心,他因为想见到她从自己的世界里迈出了一步,虽然不确定后续会对他的精神状况造成什么影响,但她相信会是好的方面。
她摸摸下巴,就是不知道今天闻佑醒过来之后是什么反应,中途被闻祁顶号,肯定担心自己有没有暴露。
思及此处,楚甜摸出手机把她加了猫耳的那张睡颜照发给了闻佑,他们在那次见面之前互通了联系方式。
【今天你弟估计因为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你多哄哄。】
【[图片]】
被迫睡了一觉终于醒过来的闻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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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哄自己
可恶本来昨天能发的但网不太行,这章是肥的!
估计离真正吃上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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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宴(H) 心理治疗室:分裂(16)
闻佑捧着手机皱眉对着那张照片研究了半晌,也没认出来楚甜拍的到底是谁。
毕竟他也没法看见自己和弟弟睡着了是什么样子。
他沉默地盯着头上那对多出来的猫耳,下了结论。
反正不是他。
闻佑动了动手指,官方地回复过去。
【嗯,谢谢。】
消息发出去后,手机就像个烫手山芋被闻佑扔到一旁,他靠坐在床头,稍微有些烦躁。
他今天……太不对劲了。
那些略显幼稚的表现根本不是他平时会做出来的,一定是因为生病,脑子不清醒。
闻佑缓了一会,穿好衣服下了床,走进浴室反手关上门。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昏暗的空间里只有身后的磨砂玻璃门透出些许房间的亮光。
他站在洗手台边微微俯下身,凑近镜子前。
“闻祁……”他将手轻轻贴在镜面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呼唤着那个与他密不可分的名字。
“你能听到吗?”
闻佑等了许久,也没有听见脑中有另一道声音出现。但他记得很清楚,在他与闻祁进行突如其来的交换时,他们的确产生了短暂的交流。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话。
他是闻祁年少时分裂出来的人格,诞生之初就继承了闻祁先前的记忆,时刻陪伴在
他身边,在闻祁需要他的时候及时出现,分担那些他无法独自承受的情绪,像个尽职尽责的护卫。
所以他给自己起名“佑”——护佑的意思。
他们虽然拥有同一具身体,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共享情感,却无法直接交流,只能通过纸上的文字,或借他人之口来传达自己的经历和想法。
如今这种两个人在脑中进行沟通的t验,很奇妙。
而这都是她带给他们的变化。
闻佑抬起手背抵住前额,感受到肌肤表面的温度,叹了口气。
他对楚甜的感觉很矛盾。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辞掉楚甜,让她远离自己。
但他能感觉到,闻祁很喜欢和她在一起。
因为她,闻祁不再是一潭毫无波澜的静水,他会因吃到糖而高兴,会因过于亲密的行为感到羞耻,甚至会开始主动表达自己的欲望。
所有这些情感,因为他们之间特殊的关系,最终都同步到了他身上,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
不然为什么他明知道她的图谋不轨……却什么也没有做,放任她的行为……
闻佑压下纷乱的思绪,定定望着镜子,借着背后微弱的光看清了自己的脸,那副和他弟弟一模一样的相貌,除了……
指尖轻触着眼角的泪痣,闻佑想起楚甜曾在事后特地亲吻过这里,不由恍惚了一下。
她好像特别钟爱它……
但这颗痣,属于闻祁。
她的喜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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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甜继续每天到闻祁卧室打卡,还带了一小束白色马蹄莲,插在床头装饰用的花瓶里,寓意早日康复,也给房间添点生气。
不过楚甜注意到,这几天她不论是上午还是下午过来,见到的都是闻祁,却是一次也没见到闻佑,就像特地躲着她似的。
她瞄了一眼那束原本插在床边花瓶里,现下被移居到了远处桌子上的马蹄莲,外面包装的玻璃纸已经被拆开了,花朵有序地簇拥在一起,绽满瓶口,看上去被照料得很好。
楚甜肉了一把闻祁的头发,对上他无辜的眼神,哼笑:“你哥哥真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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