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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娉婷(古风剧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枕清梦
他转头望向那边,向芙的大嫂嫂穆欢年好不容易劝住抹眼泪的母女俩,两人一边一个扶着向夫人慢慢走过来。
叔峪给欢年行礼:“见过大嫂嫂。”
欢年虽然出身商贾,可是母亲家教有方,还教出了两位娘娘,又理事数年,所以应对极为得体:“裴尚书快请起。在家门之内,日后妾身就斗胆唤您一声妹夫了。”
叔峪笑道:“那是自然。”
阿芙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瞟了眼叔峪。
留下一帮男人们在慈顺堂里闲侃,阿芙同母亲嫂嫂们转回了后院。





慕娉婷(古风剧情h) 嫡姐
一进母亲的院子,就见姨娘姐妹们乌压压站了一院子。
韩姨娘热络地迎过来,挤开元娘,拉住阿芙闲着的那只手:”呀,叁姑娘回来了!看着叁姑娘比从前更水灵了些,可见这裴二郎是知道疼人的。”
向夫人一脸不耐烦:”你又知道了!这才成婚一日,她就更水灵了?这般能耐,我们姑爷是太上老君不成?”
一番话说得韩姨娘讪讪的,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阿芙就轻轻抽了回来,藏在袖中。
欢年打圆场:”各位姨娘快进廊下吧,这日头晒,别直愣愣顶着。母亲,您也快些进屋里了吧。”
向夫人又剜了韩姨娘一眼,这才一甩袖子往里走,倒把扶着她的阿芙拽了个趔趄。
向芙的庶姐,二姑娘向烟就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抿嘴笑道:”妹妹小心。”
向烟是姐妹里的万金油,剩下叁个都是娇小姐脾气,一点就着,每次都是她和稀泥。
向芙也朝她微微一笑,两人相偕着进屋去,看起来倒有几分姐妹情深的样子。
远远看见屋里唯一的那个身影,估摸着就是嫡姐向纯,只有她敢在娘前头坐下。
阿芙心里实在是叹了口气:唉,真不想跟她打交道。
这个姐姐,一个娘生的,从小就跟她过不去。
之前阿芙听说,跟裴家这门亲事本来娘是想嫁了她,最后谁知怎得一通操作,裴家敲定了自己。
这事向纯还没发作,还指不定怎么恨她呢。
向烟好像品出了什么似的,轻轻附耳道:”叁妹妹也别担心,大姐姐到底是你的嫡亲姐姐,总是疼你的。”
阿芙不待反应,元娘生硬的把两人隔开:”二姑娘,月姨娘找呢。”
向烟的生母月姨娘是向夫人的陪嫁,平日巴不得向烟多和顶受宠的向芙呆着,怎会这会找她。
向烟也知趣,知道元娘不喜阿芙与庶女来往,更不喜旁人离间这两位嫡出的姑娘,便笑吟吟走开了。
刚进屋,向夫人心急火燎的大嗓门就响起来:“阿芙,你怎的这么慢?快来阿娘身边坐着。”
向芙还没坐稳,就感觉大姐姐向纯的挑剔目光已经把她从头到脚涮了一遍。
向家四个姑娘,叁个都是乌溜溜惹人疼的杏仁眼,唯独大姐姐随了爹爹,小山眉下面凑了一双吊梢眼。
这两眼之间堪堪放得下一双筷子,盯起人来格外聚光。
向纯看完她,一撇嘴,还没待张口,阿芙就圆睁了一双妙目,出言嘲道:”大姐姐,你莫瞪我了,小心眼睛翻到眉毛上面去。”
下头花魁李姨娘和她生的四姑娘向雨爆发出一阵4无忌惮的嬉笑。
李姨娘掩唇道:”小雨呀,多跟你叁姐姐学学,瞧这话说的多好!”
向雨今年才八岁,已经是一副水灵灵的美人胚子,和她娘一模一样的妖精做派,扭着还没出来的小腰答应着。
向纯更气,却也真不敢再瞪人,只扯了向夫人的衣摆。
向夫人脸色一沉,轻轻在向芙手背上打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慕娉婷(古风剧情h) 庶姐
欢年笑道:”芙妹,快跟咱们几个说说,这裴府有多气派?想来太祖皇帝御赐的宅第,当是有些不同的。”
向芙从母亲身边探出头来,对站在地上的欢年笑道:”我也只是今早走马观花了一场,仿佛也没什么特别的,咱们家都有。只是那树木生的好,一看就是百年府邸。”
向烟坐在向纯身侧,这会又搂着向纯的胳膊,却对向芙温声道:”叁妹妹日后可要多多教教姐妹们如何布置院子才好呀,是不是,大姐姐?”
偏生向纯特别吃向烟这柔情似水的一套,竟也板着脸点了点头。
向夫人眉头一松,状似无意给了向烟一个嘉奖的眼神。
李姨娘扶着发鬓:“依我看,大姑娘二姑娘竟不用学这布置房子院子的一套。”
向夫人知道她没好话,懒得理她,可是偏有韩姨娘那个四处捧臭脚的:“妹妹这话可怎么说?”
李姨娘那帕子不离嘴,牙缝里迸出几声脆笑,端足了架势才道:“若是将来嫁的人家连庭院都没有,可不浪费了。”
向纯阴着脸道:“那倒不知道,假使我这嫡姐嫁不好,四妹妹能同哪家才俊结亲呢?”
“大姐姐倒不用担心,四妹妹同李姨娘一样回了荷香楼,那也是能有大院子的。”向烟嘻嘻笑道。
这李姨娘原是荷香楼的头牌,虽然攀上了向老爷,至今还是贱籍,又因为一定要自己养育向雨,连带的四姑娘也还没入向家族谱。
理论上来说,说这娘俩还是荷香楼的,倒也说得通。
月姨娘一听,未出阁的女儿满口的勾栏之地,急的斥她:“叁姑娘说什么呢!”
向夫人看着李姨娘掩不住的狼狈之色,倒是满心欢喜,连带着对月姨娘母女都满意::“暖月,你不要太小家子气了。说上一个荷香楼又怎的,咱们不比旁人,对那样地方又不熟。”
暖月虽早就是通房了,还是习惯了伺候向夫人,夫人说什么她都应着。
向芙坐在向夫人右手边,和站在向夫人左手边的欢年离得老远。
听着熟悉的唇枪舌剑,想和欢年交换几个眼神,谁知刚一探头,就对上了向纯的,两个人又斗鸡似的彪起来。
欢年眼看不对,赶紧出来圆场:“母亲,芙妹回来还不曾说过两句话呢,咱们且听听姑爷家对芙妹如何。”
向夫人口上念叨着阿芙是顶惹人疼的,但还是关心姑爷对她的掌上明珠如何。
堂中一时安静,十几双眼睛盯着初为人妇的向芙,饶是她落落大方,这会也绯红了脸。
元娘笑道:”夫人可羞煞叁姑娘了。咱们姑爷对姑娘是极好的,昨日一整日都陪在姑娘身边。裴太爷大人和老夫人对叁姑娘也极是温和,老奴当时不在,樱樱回来传话,说裴家人从来没见过咱们叁姑娘这样标致又懂礼的人儿呢!”
向纯自垂了首。她这个叁妹妹才不是什么恪守礼仪之人,在家里每日撒娇撒痴的——说到底,也不过是生得绝美,才得了娘家夫家这样的偏爱。
她心里发酸,向夫人却如喝了蜜一般,伸手拉了阿芙,乐得直晃,还对欢年道:“欢年呀,别忘了同你娘穆夫人报一声,她的干闺女过得快活,你娘也是开心的。”
欢年赶紧应上:“那是自然的,我娘最盼着芙妹过得好了。”
她这话说得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心疼弟弟和芙妹有情人难成眷属,一方面恼火婆母背信弃义,登高踩低,一方面又开心芙妹嫁过去也过得不错。
向芙早就注意到全屋只有欢年一个主子站着,不知道阿娘又哪里不满意在立规矩,这会想赶快跟欢年逃出这修罗场:“阿娘,再过一会子就要用午饭了,我且同嫂嫂一起去看看饭吧?免得夫君吃不惯。”
这话说得一分真十分假,成亲才一天,两人就一起吃了一顿饭,她连裴叔峪吃饭用哪只手拿筷子都忘了,哪里知道他爱吃什么。
管他,先把欢年带出这大堂才好。
偏生向夫人就是吃这套。
本来还想整治整治向老爷的几个妾室,但是听到阿芙提及姑爷,顿时觉得还是姑爷的事大,挥挥手就让大家伙散了。




慕娉婷(古风剧情h) 欢年
待阿娘走远,阿芙迫不及待转头跟元娘说:“元娘,我跟欢年姐姐去看菜,你且带着樱樱婉婉收拾收拾我的屋子吧。”
元娘知道她不愿自己跟着,要不然今晚又不在向府住,收拾什么屋子呢?
但是她一向惯着叁姑娘,而且穆欢年打小就是个稳重的,也就笑吟吟地随她去了。
阿芙草草福了一福,欢天喜地地走了。
“姐姐,我想吃你涮的茶!”阿芙穿戴地像个小大人,可是笑起来还是一副孩子气的样子。
欢年只比她大两岁,可是本性就沉稳,而且已经嫁人两年多,这会一看就是一副主母样子:“你可得喊我嫂子!不然母亲听到了又不高兴。”
阿芙板了脸:“我娘怎么又给你立规矩,这都是些小事呀!”
欢年的笑意有点勉强:“哪有立规矩,只不过是该遵循的礼制罢了。你呀,现在嫁人了,也要小心些才是。”
阿芙知道娘是个不好相处的婆婆,这两年多,总是能给嫂子找气受。
当年向夫人和穆夫人出身相仿,关系颇为密切。
后来向夫人嫁进了官宦之家,而穆夫人则仍为商人妻,姐妹之间或多或少就有了比较。
欢年成为向家长媳,向夫人一直觉得是她给予穆夫人的偌大一个人情。
虽然向铭君并不是才华横溢的接班人,欢年也足够伶俐通达,向夫人心里的优越感还是怎么都发泄不完。
向芙在穆家长大,对欢年比对自己嫡亲姐姐亲多了,未出嫁时便每天在家中帮着穆欢年与阿娘斗智斗勇,这下一朝出了门子,却留下欢年一个人势单力薄了。
她握住欢年的手,嗫嚅了半天啥也没说除了。
欢年懂得,一边是姐妹,一边是亲娘,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走吧,咱们去看看小厨房。今天是第一次招待芙妹的夫君,我这个做嫂嫂的,可得上心些!”
阿芙挎着欢年的小臂,一边走一边道:“旁人这样说,嫂嫂你还不明白我吗?”
她面上难得的蒙上一层薄翳,“夫君对我也是好的,家中又比我家高,我原该感激涕零,只是..”
欢年了然,她拍拍阿芙的手背:“我明白。”
两人把话题撇开,说了些有的没的,看着石锅里咕咕翻滚的鱼汤,阿芙又抛开了心事,忙活起来。
欢年带着笑意看着她,若有所思。
她总觉得,向夫人把与穆家结亲视为对穆家一种帮衬。
因此向夫人八成觉得,这帮衬了一场,赔进去一个儿子也就够了,万没有把前途无限的小女儿也扔进去的理由。
这样想来,若是她当年没有嫁进向家,说不定晋珩就可以娶阿芙了。
想到铭君碌碌又自负的样子,她更糟心。
搞得好像嫁来是什么好事一样。
烟熏雾缭,她眼前渐渐模糊,看不见阿芙的身影,只能希望裴家是个宽厚的,让自小事事如愿的小妹继续顺遂。




慕娉婷(古风剧情h) 家宴
菜倒是容易备,只是向夫人不乐意男女合席,硬是僵持着不愿上席。
大旻对男女大防看得并不重,何况回门宴请,本就该全家共席;可向夫人就是不想让那群庶女们见她的宝贝姑爷。
向老爷、向公子们和裴叔峪已经入座半天,不见女眷过来。
向老爷气得一摔筷子,对旁边伺候的婢子道:“还不快去催催!让姑爷等了这么久,成何体统!”
婢子慌慌张张去了。
铭君敬了一杯酒道:“裴尚书,对不住了,恐是妹妹们忙着梳妆打扮,耽搁了。您先尝尝这酒,是去年铭晏亲酿,阿芙封坛的。”
裴叔峪笑笑,点点头。
铭晏微微皱眉。向铭君总是这样,一张口就坏事,平白无故让人觉得几个妹妹都对姑爷格外上心......
他本是懒于世事的人,不得不开口弥补,却听庶弟向铭则已经道:“妹妹们应该还是在等夫人吧,想来是夫人那边给咱们备菜呢。”
叔峪继续笑笑。
他心里敞亮的很,却只觉得向家人可笑:都是一家人,在这描画啥呢?刚刚新婚叁天,难道会从小姨子里取妾吗?
铭晏见铭则已经圆过来了,便淡笑不语。一眼瞥到叔峪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就略有些不舒服。
裴家的确家大业大,可既然结为姻亲就该平起平坐——道理是这样,实际却不然。
铭晏心知自己又有些不切实际,微微一哂。
那边厢向夫人人未到声先至:“让老爷和姑爷等着了!我吩咐小厨房做的石斑鱼,一时晚了些。”
叔峪回头,看见向芙褪了早上的一身大行头,穿着月黄家常衣服,盘了个圆滚滚的家常髻,露出修长的脖颈线条,倒是挑眼得很。
他看着她素白的小脸,不由得喉间一动,急忙掉转头来,掩饰神色。
铭君起身,将母亲扶着入座,欢年则侍立一旁,夫妻两人竟没有丝毫眼神交流。
向烟笑嘻嘻地把向芙按到叔峪身边的位子上:“叁妹妹何必拘束呢,家里宴会,就不用拘礼了。”
向芙心里好笑,我哪里拘束了....她这个二姐姐惯会如此,显得格外热络。
被向烟一推,她半个身子碰到了叔峪的肩膀,被他扶着手肘撑起。
阿芙脸一红,急忙正襟危坐。
叔峪朝向纯、向烟依次一点头,倒也没有寒暄的意思,只含笑坐着。
向老爷环顾一周,问:“阿雨娘儿俩怎得没来?”
向夫人隐秘地翻了个白眼,自然地道:“李姨娘说阿雨近日不喜吃鱼,妾身就让她们在屋里吃小灶了。”
向老爷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向芙心知后院肯定刚经过一场血雨腥风,绝没有阿娘说的那么轻松。
看一时话头落空了,急忙插话:“阿爹,阿娘,能动筷了么?阿芙饿了。”
向老爷偏爱她这娇娇女样,忙不迭地宣布开席。
铭晏笑道:“爹就是受不了叁妹妹撒娇。”
叔峪一边起箸,一边侧头看她。在父母面前,她笑得见牙不见眼,像极了一只小仓鼠。
桌上用的这酒是铭晏入夏时去山中取的松针露水,配上姜汁酿的烈酒,入口没有回甘,全是辛辣。
叔峪不防,倒是呛了一声。
铭君笑道:“不该给尚书上这酒的,只是这是铭晏亲酿,想给您尝个鲜罢了。”
叔峪一边咳一边笑道:“不要紧,我倒不防这酒如此烈,让诸位看笑话了。”
阿芙看他咳得厉害,轻轻拍了拍他后背,朝铭晏嗔道:“二哥哥这是干什么呢,也不先同人家告诉一声。要你不声不响吃了辣子下去,我看二哥也不行呢。”
叔峪拍拍她手:“这才好玩呢,你却不懂。”
他转向铭晏,笑道:“好酒!喝惯了那种泥封几十年的陈酒,虽然甘甜滑润,却不如铭晏这酣烈爽快,倒有几分当年在西南喝的自酿酒的意思。要我说,这才算酒,那小甜水一样的,有什么饮头?”
铭晏道:“尚书知我!我阿爹总贬我这酒,说不够四平八稳......”
向尚书拿手一指儿子,眸中却满含笑意。
叔峪细细跟铭晏讲起当年在西南边境学到的酿酒之法。
阿芙丝毫不感兴趣,自取了一只糯米黄金糕,一小口一小口地品。
向烟笑道:“叁妹妹怎也不说话,看着倒是受委屈的小媳妇了。这酒尚书喜欢,妹妹不妨也尝一口?”说着,往她杯里斟了些。
叔峪听闻此句,停住话,转过头笑道:“可以尝尝。你二哥哥的手艺不错的。”
向烟神态自若,还带着盈盈笑意,仿佛就是闲话一句。
向纯突然开口:“阿芙,怎么就你不喝?”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狰狞,看得叔峪都有些背脊难受。
铭晏微眯眼睛,向夫人拉了拉向纯的衣袖道:“你妹妹一杯就倒,你可别怂恿她了。”
向烟立刻掩了口道:“哎呀,我给忘了,该打,该打!”
向纯则挣开母亲的手:“回门宴上,喝一杯算是喜庆。从前也不是没喝过,是吧阿芙?”
阿芙最受不了嫡姐这毫不掩饰的恶意,恨不能一个酒杯扔过去。
碍于新婚夫君在侧,她愣是压下火。
元娘在后头圆场道:“大姑娘,叁姑娘一向不敢饮酒的。”
向纯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先前在穆家的时候,听闻好几回都喝醉了的呀。”
此话一出,桌上好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慕娉婷(古风剧情h) 埋在她两峰之间
阿芙和铭晏还小的时候,向纯发了天花。向夫人没法,便将他兄妹送去了渔阳穆家。
后来向纯的天花好了,但是向家兄妹跟穆家人的关系已十分亲近,于是便每年都过去避暑。向纯和铭君虽也去过几年,到底融入不了,便罢了。
向纯所说的“酒醉”,就是阿芙跟着穆家哥哥们野的时候,喝了个酩酊大醉,被穆晋珩背回了房,闹得阖府皆知,把穆夫人气的,戒尺都打断了好几根。
等阿芙酒醒,发现她几个哥哥都被打得卧床不起了。
其实这是阿芙记忆里唯一一次跟穆晋珩的肌肤之亲——其实她并不记得,醉成那样子,谁也不会记得。
她与穆晋珩指腹为婚,又从小一起长大,本该极为亲昵;偏生晋珩是个谦谦君子,换句话说古板之极,自晓事后便极少与她独处,认定了“来日方长”。
这下好了,来日的确方长,却没他什么事了。
向纯这样一提,铭晏和欢年都怕她将渔阳旧事提起。这位裴尚书可不见得乐意知道。
欢年道:“啊,是在我家喝的。尚书别见怪,我们乡野人家,规矩少”被向铭君呵斥道:“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阿芙最见不得欢年受苦,突然间把自己的处境忘了,筷子一搁,朝铭君瞪眼道:“大哥哥,你怎么这样凶我嫂嫂?”
桌上乱成一团,人人各怀心思。
向纯怒得很,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是被众人无视。铭晏则无奈,阿芙当真是不知轻重缓急。欢年心里又担忧又温暖,向夫人急怒,一个肚皮出来的两个女儿冰火不相容——
裴叔峪稳坐当中,看着安之若素置之不理的向老爷,哭笑不得。
没想到礼部尚书家里这样热闹,真是“治内有方”
他酒杯轻轻一磕桌面,登时静下来。
面对众人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好啦,我替阿芙喝吧。这样的好酒,喝一口赚一口。”
本是要当晚回宣阳坊裴府的,只是家宴散后,叔峪又和铭晏铭则玩投壶。
他本能十拿九稳地取胜,偏偏贪杯佳酿,硬是喝了了个七八分醉意,懒得回去了,要在阿芙出嫁前的闺房住一晚。
铭君使人把他送去阿芙房里的时候,阿芙和欢年正在掌灯,一看一群男子过来,真真吓了一跳。
欢年赶紧起身避开,由小厮们扶着叔峪进去。
看铭君守在门口,欢年忍不住轻声抱怨道:“怎得你也不使人问问芙妹房里有谁,就把裴尚书送来了?”
若是姨娘庶妹之类的在,岂不糟糕。
“何况这房里都是女眷,小厮也不该进来。”
铭君也没想到她姐俩都在,后悔带了小厮进来,嘴上却不饶人:“不然我叫婢子背着裴尚书么?而且你怎的又来阿芙房里,也不知去我娘房里侍候。”
欢年舔舔唇,低头不应。
小厮低着头鱼贯而出,铭君又道:“好了,我也不多说你,你要干什么自己心里自然有数。”说完甩袖便走了。
阿芙手忙脚论地安顿了叔峪,闪身出来:“欸,大哥哥呢?”
“他走了。”欢年打起神,拍拍阿芙的肩膀,“我去安排婢子送晚上的餐饭过来,裴尚书既醉了,咱们晚上也就不去爹爹那边用饭了。”
阿芙点点头,心里记挂着叔峪,匆匆又进去了。
元娘出去了,只有叔峪一个人躺在她的小床上,盖着她的小锦被,倒是有些可爱。
她想帮他脱去外衣,却如何也搬不动他。
一使劲,指甲划过他的脖子,霎时就是一道红痕。
“嗯?”叔峪睁开眼,很是迷茫地看着阿芙。
阿芙心里软软的,摸摸他的脸颊,柔声道:“夫君,把外衣去了吧?好生歇下。”
叔峪乖乖点头,很配合地站起身。
阿芙踮着脚才能把他的外衣脱去,幸好夏日穿的少。
她又想替叔峪解开头发,却怎么也够不到。
压他的肩膀,他以为阿芙跟他闹着玩,反而挺得更直。
阿芙看他傻乎乎的样,又好气又好笑,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拘束,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往下压:“快点,低下来,散了头发好睡。”
叔峪矮了矮身子,下一步却抱着她的臀把她高高举了起来。
阿芙不意如此,一慌,下意识就搂住了他的头。
叔峪的鼻尖刚好埋在她两峰之间,只觉一股暖香扑鼻而来,心神为之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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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娉婷(古风剧情h) 真真是玉体横陈(h)
“夫君,快放我下来......”她殊无安全感,只怕有人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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