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 在下已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渭洄
宋以德简单问了一些两人南海的情况,一家人纷纷对南海这次事件唏嘘不已。宋夫人则问了一些两人这些年来的一些事,只是问着问着又要把自己问哭了, 好在几位兄长适时将话题引开了。
宋家长兄人看着稳重,说实话来也带着长兄的沉稳,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受。宋二哥也很不错,不过确实又有些过于纯真了。三哥宋清明长得最为清秀, 说起话来更多几分书生气,但是对待弟弟的关心却是只多不少。
几人说起来儿时的事, 说老小儿时最喜欢赖着最温柔的三哥,反而有些怕稳重过头的大哥。宋承明因此还难受了好一阵儿。
金泽听着他们说,脸上一直带着笑。
看得出来,宋家小公子在家里自小是被当个宝宠着的, 所以啊,他可不能辜负了宋家的托付。
想着他给明葱夹了好几块他爱吃的脆藕。
明葱看着他笑,给他也夹了他爱吃的。
【着点,我夹你吃便好。】金泽冲明葱使眼色。
明葱又给他夹了一块肉:【娘看着呢。】
金泽偷偷看过去, 宋夫人正小声跟宋老爷说着什么,眼里满是笑意。
不行,他不能被明葱比下去,想着他又给他夹了几筷子。
于是一顿饭他们吃的几乎都是对方夹过来的。
说是夜宵,其实做出了宴席的分量,一顿饭吃完,金泽都有些直不起腰来了,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吃的有点多。
第一次上门就暴露本质这么能吃,太不礼貌了。
可是看着又摆出来水果拉着他们要再聊一会儿的宋夫人,他又觉得没什么了。
当自己家就好,他对自己说。
饭后水果吃完,宋夫人催着他们去休息。
金泽乖乖给他们告别:“老爷夫人,你们也都早些休息。”
宋夫人脸上表情顿了顿,笑着看他:“还叫老爷夫人呢?”
金泽脸又憋的有些红,张了张嘴,看向明葱。
有些张不开嘴,他连自己爹都没叫过几句,更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叫过娘。
明葱对他点点头,顺便附带一个鼓励的笑。
金泽吸口气,看向面带期待的两位,张了口:“爹,娘,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们,也回去了。”
“哎,乖孩子。”宋夫人笑着点头应下,然后开始从手上掏东西,“准备的急,也没什么适合的东西……”
金泽连忙摆手:“不用了,娘……”
见面礼什么的他真的不要了。
可是他还是看着宋夫人从手腕上取下来一个通心碧绿的镯子。
“这个你拿着吧,应该能帮点忙。”
“不,娘,这个我也……”用不着啊……
一旁的明葱则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多谢娘,我们下了。”
金泽:“???”
怎么也是长辈一片心意,不能辜负,他差点又办了错事,他连忙也露出了笑脸,对着宋夫人道谢。
终于告别了他们,两人出门。金泽拉着明葱衣角擦自己手心里的冷汗,一边擦一边后怕道:“多亏你下了,否则我拒绝了就太不懂事了。你总算有点作用了。”
明葱任他拉着自己衣服胡作非为,口中道:“你真的没看出来?”
金泽:“看出来什么?”
看出来实际上他的父母一点都不喜欢他都是在跟他装客气吗?还是他父母一直在忍受着对自己的不满却碍于情面憋着没说?还是……
无论怎么样,都很可怕。
明葱摇摇头,举起了手中的镯子,开口解释:“通心镯,外公十几年前给宋家的定亲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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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
激动了半天这东西还是他外公的?
他凑近了仔细看,刚刚太过紧张都没细看。凑近一瞧,那镯子上泛着的光芒确实是他们白家特有的。他一开始只以为是普通做装饰用的带着储存空间的镯子。
他一边看一边叹口气:“宋夫人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体贴入微了。”
“嗯?什么?”明葱不满皱眉。
“娘,咱娘,是吧。”金泽连忙改口对着他笑。
有了宋夫人的镯子,他们的法器又添了一件,回南海已经指日可待。
那边不夜已经成功抑制了童灵的反魂状态,两边做了协议,便任由他去自由活动了。
金泽和明葱在宋家又休息了一天,再次踏上了寻宝的路程。
何守无手上的加上他们之前寻得的几件,再加上白一条手上的,已经不少了,离八十一件仅差两件。
三人又花了两天时间分头行动,寻回了两件宝物。至此,八十一件白氏一族法器已经集齐,三人启程回到南海。
再次回到南海,深冬的南海还泛着绿意,仿佛从冬天直接跨越到了春天。
金泽脱了厚厚的披风,按着传音的位置敲响了一处大门。
“来了来了!”银子充满活力的声音传来,看见门外的金泽直接扑了上来,“少爷啊,好想你啊!”
金泽嫌弃推开他:“一个月都不到,起来。”
阿秀听到声音也跑了过来,对着金泽笑的甜甜的:“少爷。”
金泽主动给他一个拥抱,嘴贱调戏几句:“小阿秀啊,想我了吗?”
阿秀笑着点头,嘴上一连问:“少爷,你有没有受伤啊?吃好睡好了吗?”
金泽:“很好,以后出门你们都不用担心了,有明道长跟着。”说着他冲一旁的明葱挑挑眉。
“嗷!”银子终于找到了机会发问,“少爷,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吧?少奶奶到底怎么回事?您和明道长又是……”他有些问不出口了。
金泽:“没怎么回事,就是……”
“回来了不进门蹲门口看门呢?”白一条的声音传出来,震耳欲聋。
老爷子心里肯定着急着呢。
金泽缩了缩脑袋拉着人进门,银子捂着胸口悲愤欲死,就不能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吗?
他的好奇心目前是无法满足了,因为白老爷子拿到了法器便风风火火开始准备设法坛,作为白一条唯一还能拿得出手的一位弟子,金泽要准备给他护法。
所以接下来两人忙的饭都顾不上吃。
白一条已经了解了何守无的事,对于他能如此干脆直接交出来多年以来的心血,他表示十分敬佩,并答应了他下次会帮他施法,对他好友实施救助。
何守无得到了白一条的承诺,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很对,毕竟如果白一条不愿意到时候取净珠又是一大难题。
明葱他们离开的这段日子,白一条带领几个高手连夜追踪逃亡头目的踪影,最终在云别将人成功捕获。
“你猜是谁?”白一条一边画法阵一边跟金泽闲聊。
金泽学着他蹲在沙地上,手中的笔在符纸上不断挥洒,画出歪歪扭扭的曲线。听到外公的问话他抬了抬脑袋,然后又低头:“云别城主。”
白一条啧一声:“谁告诉你的?”
太没劲了,这么容易就猜出来这天还怎么聊?
金泽摇头,指控道:“老头,不要觉得我很傻好吗?你外孙可是聪明着呢。”
白一条不与他争辩,开口道:“那你说说,你怎么猜出来的。”
金泽挪了挪蹲麻的脚:“其实也不难,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就听出来那么一点了。”
“那孙子声音那么难听,你怎么就记住他的了?”白一条觉得很不正常。
金泽皱眉:“就是难听才会印象深刻啊,而且,老头,你能不能不要把他骂的和我一个辈分,我可是您亲孙子。”
白一条笑笑:“那能一样吗?他和我宝贝孙子可不能比。”他直起腰来歇一歇,“那你再说说,你猜猜他这些年还干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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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转转脖子,有点受不了他外公这逗小孩一样的聊天方式,不过还是顺着他开始猜:“他这城主当了也要有几十年了,据我所知,云别开始出状元这就是差不多五六十年前吧。”
“不,”白一条摇摇头,“五六十年还要多,打他们上一个主子。就开始谋划这件事了。”
金泽这才有点兴趣:“这云别的学子还真的有问题?会是什么?”
这种逢考必出前三甲的运势,应该是在整个城池的运势上动了手脚,可是他读书还是太少,一时想不出来什么法阵或者法器可以集出能改变一整座城运势的力量。
白一条笑的十分得意:“不知道了吧?”
那表情就是在说快点问我,快点求求我,我就教你。
被外公这小孩皮影磨得没脾气了,金泽开口:“那外公快点告诉我吧,我太想知道了。”
“别急,让我给你慢慢说。”心理上得到极大满足的白一条开始给金泽上课。
☆、第七十二章:执笔挥墨巧成拙
云别古城桃李之乡称号的由来并不是因为学子, 而是在很久以前,这里以学术氛围浓厚,教书先生师德高尚,教导严谨而出名。
只不过之后参加科举必包揽前三甲的噱头太高了,以至于人们都不再提它之前的历史。
说不清是哪一年,这里的学子就像是祖坟冒了青烟,被陛下钦点了状元, 接着一年又一年,云别的学子一个比一个厉害,几乎包揽了榜上所有的名额。
接着当时的城主便下令规定了三年一考, 只出三人。
这道法令一下,人们起初是十分不满的,尤其是已经准备好参加当年科举的学子,读书的心中都有个状元梦, 然而此时告诉他们机会变少了,他们一时半会是很不乐意。不过城主之后又添加了一个城内选拔, 机会让他们自己争取机会,怨言还有,但也少了不少。
之后这法令制度便一直沿用。
渐渐的,人们都觉得云别有自己独一套的教育方法, 自己的孩子在这里苦读多年都没啥长进,也是因为他们的教育方法不外传的原因,然而从来没有人想过,云别学子逢考必中的运势是不正常的。
白一条一边骂着那些把孩子往云别送的人傻, 一边跟金泽讲云别城里的古怪道道。
这里面最大的古怪确实是和云别的运势有关,这运势说是和某种阵法有关,也不是那么准确。
“准确来说应该是风水。”白一条道。
某个地方的运势和它所处地理位置,这就是风水,息息相关。云别城风水一般,但却有些与其风水大不相符的运势,就是因为有人利用某种邪术向其他地方借了那好风水的运势。
金泽皱眉:“借了哪里的?”
他好像没听说过哪里的人特别倒霉的,想着他忽然一顿,对上白一条看着他的目光。
金泽大惊:“洛神?”
白一条在金泽的注视下点点头。
金泽难以置信:“不会吧,我爹这些年生意做的很不错啊,其他百姓也都过得很好,也没听说有哪家很不顺的……”
白一条还是看他。
金泽皱眉指向自己:“我?就我自己?”
就借了他一人的运势,他这已经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白一条终于摇摇头:“也不全是。已有的运势他是转不走的,他所做的是借了还未到来的运势,可以是洛神将来一天躲过了暴雨的运势,他借了去,到了那天洛神便会暴雨倾盆。”
“当然,最简单的便是借新生儿的运势,毕竟都还未出声,找也找不到他头上。”
金泽:“……”怪不得隔了几十年的事也能摊到他的头上。
白一条继续道:“最初发现时,是云别连着三年都出了状元,朝中一时新进官员全部都是云别人,上边便重视了这件事。”
之后便有了五十年前那场血洗。
本以为那场战斗过后,利用云别学子往朝中安插眼线以及达成权倾朝野的野心已经得到遏制,虽然找不到恢复云别运势的方法,但朝中对云别学子的防范已经松了许多。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云别仍然在那群人的操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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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今那些云别学子该如何是好?”
白一条摇头:“管不了,这就是上头该操的心了。我只要操心把云别运势改过来就行了。”
“那人说了?”
“敢不说,说了还能死个痛快,不说我就让他生不如死。”白一条语气很是霸气。
金泽适时比个大拇指:“外公,您真厉害。”
老头很是受用,天聊够了,弯腰继续干活。
“不过,老头。”金泽又开口,“这些年,你到底说过几句真话?”
白一条瞬时吹胡子瞪眼:“没大没小!我什么说过假话?”
“哦,比如说,百好结要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才能奏效。再比如说……”
“对啊,这确实是真的。如果你们没一起睡,那个阵完全起不了作用。”
“那你给我算的命怎么回事?还有明葱的?你确定没有坑人家?”
“嘿,你这小兔崽子!”白一条颇有种我好心给你找了个好人家,你吃完一抹嘴就开始骂媒婆这种委屈感,“别人八抬大轿抬我去我都不一定愿意给他们算一卦,我自己孙子的事我还用得着骗你们?”
“那……”金泽底气被白一条吼的有些不足,“你说我福薄命弱,还要有贵人相助,但我只是倒霉被人借了运罢了,而对我们说明葱福星高照,对着人家父母又说命比纸薄,你说你哪句是真的?”
白一条被这个不孝孙气的头有些晕,但还是中气十足吼回去:“哪句都是真的,白家家训不说假话,我就没说过假话!走走走,赶紧找你的小琮明去,别在这里碍我眼了。”
不仅碍眼还气他,真是嫁出去的孙子泼出去的水。
说琮明琮明到。
明葱刚来到海边便听到了白一条中气十足的叫喊,然后便看见金泽蹲在地上被外公吼的脖子一缩一缩的,看上去尤其可怜。
想着便快步走了过去,如果是法阵画的不好他还能帮衬帮衬。
结果走近一听,却是为了别的事。
金泽抬头正看见明葱眉眼温柔看着他,被外公吼的憋屈劲儿一股脑涌了上来,十分想扑过去抱抱他。
可是外公还在旁边嚷嚷,他只能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明葱被看的一阵心悸,走过去将人拉了起来。开口当和事佬。
“外公,您消消气。我在村头看见有卖酒的,闻起来不错,买了一点给您尝尝。”
白一条这鼻子早就闻到了酒味,听到小琮明这话露出了笑脸,对着金泽哼一声:“看看,养你这么大不如一个小琮明。琮明啊,想不想跟着我学本事,白氏一族的希望全在你身上了。”
白一条顺带说出蓄谋已久的想法。
明葱愣了一下,这话题转的有点快,忽然一个全族的希望这么个担子就压下来了,他被压的有点懵。
金泽出声道:“老头你别想了,他忙沉香的事已经够累了,谁有功夫学你那些东西。”
白一条刚灭下的火气又上来了,怎么会有这么吃里扒外的东西,专拆他的台,这才刚成亲呢,这以后若搬出去了,还不得立马把他这老东西忘到了天边,连谁把他养大的都不记得了。
明葱拉住了还想开口的金泽,将酒递给了白一条,开口道:“外公,我会考虑的。”
白一条哼一声喝口酒:“还是小琮明,你这兔崽子,过来继续画,画不完别吃饭了。”
金泽哼哼两声,继续蹲下画符。
本来过来叫人回家吃饭的明葱也只能陪着继续等了。
而且他想帮忙都没有办法,功法不同,只会添乱。
金泽一边画一边冲明葱挤眉弄眼。
明葱看着他手下那歪七扭八的符哭笑不得。
金泽撇嘴:“笑谁呢?有本事你来画。”
“嗯,好啊。”明葱应着,然后拿起一张符便开始画。
金泽往他跟前凑了凑脑袋。
只见他几笔勾勒,一个气鼓鼓的小人跃然纸上,那挑起的眉毛和金泽的像了个十成十。
金泽来了兴致:“我也会画,画个明道长吧。”
他拿了符嘴里嘟囔着开始画:“先来个大脑袋,然后是小眼睛,再然后鼻子嘴,哦,再来个胭脂,好了,开始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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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葱不用看都知道那鼻子眼睛有多惨不忍睹。
“胳膊腿,鞋子。好了!”金泽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和儿时画好了飞天仙女的模样一样,就等着别人看了他的大作夸夸他。
“嗯,”明葱看了一眼,“基本写实,某些地方太夸张了,还是,你喜欢更大一些的?”
金泽以为他不满自己把他眼睛画的太小,开口道:“放心,就算你眼睛小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夫人。”
明葱指着画笑的意味不明:“不,我是指这里。”
金泽捶眼一看,弄了个大红脸,他笔的时候没看见,在小人腿上又划了一笔,本来划一笔也没什么,只是这笔划的有些不是地方,正在两腿之间,搭眼一看正是一个狂妄的小人挺着傲人的下.体一脸得意。
看过的小画本都不敢这么画。
明葱在他恼羞成怒之前了笑并把那副画了起来:“画的很好,我的送给你。”
金泽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和那气鼓鼓的小人一样。
一声呼唤破解了金泽的尴尬,是银子抱着宝宝找来了。
从青罗回来宝宝便十分粘着金泽,这会儿正在银子怀里干打雷不下雨地呜呜揉着眼。
“少爷,快了这小祖宗吧!我头都要炸了。”
看见宝宝金泽的心情瞬间便好,接过来抱在怀里跟他说话。
白一条看着金泽是没有画符的心思了,便也停了笔,大手一挥打道回府去吃饭。
“宝宝想不想吃鱼啊?我们让你大哥哥打几条鱼回去烤了吃。”
他在荒漠里的时候嘴边时常想念在海边烤的那几次鱼,只那股鲜味儿就让他难以忘怀。
明葱看他一眼,看穿了这人自己嘴馋拿孩子当挡箭牌的目的,任劳任怨拔了长剑飞向了海面。
☆、第七十三章:寒冬已尽愿安顺
法阵已成, 金泽的护符也画了一打又一打,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众人齐聚海边,来观摩这场闻所未闻的“救邪”仪式。
人们只听过诛邪、封邪,却还真的没有见过甚至听过救邪一说。而又听说这邪物还是世世代代守护着南海的蜃女,众人更有兴趣了,甚至有的还很紧张, 他们就要见到那世世代代守护着他们的蜃女了吗?
蜃女入邪后,海边发生的事很快传遍了南海,他们的守护神真的被奸人所害, 真的完全失去保护他们的能力了,这就相比于直接告诉他们,天真的塌了。之前恐慌的事情真的成了真。但这次南海并没有出现什么难以预料的混乱。
大概经过了那场突如其来的疫病,又见证了幕后黑手的消亡, 很多人醒悟过来,知道自己被谋乱者利用了, 不但完全信任了那群人散发的谣言,还真的对蜃女起了怨恨之心,他们已经没有颜面再搞其他的乱子。
反而很多人开始重新审视这片祖祖辈辈生活着的土地,没有了蜃女, 他们一样可以过的很好,凭他们自己的本事。
如今听说蜃女还能被救回来,为自己松一口气的同时,很多人还为蜃女高兴, 高兴他们的无知没有将她彻底逼死,没有造成不可挽救后果。
正午的太阳已经到了头顶,白一条对金泽点点头,飞向了占满整个海滩的法阵。
此时法阵上已经摆满了各种法器,一共九九八十一件,覆盖住了下面闪着白光的法阵。却掩不住这法阵隐隐透露出来的强劲的气势。
金泽就地而坐,手上动作不停,面前摊开的护符在他手边飞舞,又一个手印结下,面前的符纸连成一条连绵不绝的线飞往阵中,绕着阵中的人绕了一圈又一圈,直至里面的人完全被符纸遮住,看不见任何东西。
一层又一层的符纸下,有白色的强光泄出,随即像是受到了召唤,阵中的法器也跟着泛起愈来愈强烈的白光。
随即法器上发出的白光齐齐射向被符纸包裹住的小圈子。
金泽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的目前还是顺利的,他能做的便是一直守在阵外,时时留意护符,以防突变。
这个法阵最大的危险不是被净化的妖邪,而是妖邪身上的邪气,一旦被妖邪净化出来的邪气侵入了施法者体内,后果不堪设想。
一旁观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设阵施法,让他们大开眼界,也意识到之前对这些人的偏见有多么愚昧。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176)
明葱在旁边静静看着,他在紧张,他比金泽这个护法的还要紧张。虽然相信外公的实力,但是他还是不自禁绷紧了身子,时刻关注着金泽的神情。
一同前来的还有何守无。沉香和青罗弟子均再次前往各地处理这次动乱后续事宜,他选择了留下。他要为之后的净化学习一下。只是看着明葱紧张的模样他也不自禁跟着紧张兮兮,不由得感叹,关心则乱真的不错,他到时候肯定不比他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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