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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侍卫大人[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伊人睽睽
宜安公主盯着秦景尴尬的面色半天,哎呦笑倒,他可真好玩儿!还“人”呢,不就是青楼女子么,这都说不出口,他真是白活了。
秦景有些窘然,知道自己又逗笑了公主。这也是常发生的事,他还是习惯了。秦景帮公主拿来兜帽披风,又准备了许多出行之物,才带着公主一道出了门。
当晚下了小雪,飘飘然落了一整个淮水。
夜晚沉寂,淮水中央停着一艘小船,地下是水,头顶是雪,小船如同一片然地飘荡在天地间。
宜安公主被秦景裹得严严实实,兜帽下一张小脸俏丽多媚,她仰着头,看夜空中纷纷落下的小雪。秦景本来在划船,被公主叫停后,又开始煮茶。热气蒸腾,公主坐在一边,并不觉得冷。
秦景将一杯热茶递给公主。
公主低头抿了一口,夸他,“有进步。”
当然,天天被公主指挥着干这干那,秦景觉得他现在正向十项全能的方向发展。秦景低着头,继续看着火,煮茶讲究的火候很重要,他一点都不想让公主受委屈。
公主大约猜出秦景给她的惊喜,就是眼前这个了。
稀稀落落的小雪,江上独舟,男女一对,满世界好像都留给他们了,多么美好,是不是?
不过秦景大概根本没悟出这种美好意境的髓,绝对不是他丢着她不管去煮什么茶,让公主一个人欣赏美景。
公主跟他说了两句话,想勾起他谈话的欲望。不过秦景这个人向来不多话,公主说了十句,他只答了两句,还都是“嗯”“好”这样的短词。
公主开始烦了,她一烦,就想做些让自己心情愉快的事情。
秦景猛然察觉脖颈被贴上一只冰凉的手,他侧头,对上公主嬉笑的表情。秦景轻声,“公主冷的话,就进船舱吧。”
“你帮我暖。”公主不客气道。
秦景一怔,公主的手就从他脖颈向下滑去,伸进了衣领中,在他身上激起一阵麻意。秦景的呼吸微乱,侧过头,公主吻了上来。
他一顿,却并没有躲开。
两人便就着这样的姿势,秦景蹲跪着,公主趴在他背上,侧着头,与他亲吻。小雪飘飞而下,落在两人的眼角眉梢,化成春水。
开始是她主动,后来是他跟上,再是谁前谁后,谁强势谁躲藏,在这一片冬日春意中,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秦景的吻很浅,很温存,但就算他尽量控制着,心中有把火,在有人点燃后,也一定会越烧越大。
公主渐渐不满足就这样了,她离开他的唇,在秦景侧着头喘气时,又凑了上去,在秦景脖间喉结处舔咬一口。秦景喘气更急了,抱紧她,“不要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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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闹,”公主娇滴滴道,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着无辜的话,“你请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爽一下吗?我的三百回合……”
“……”秦景无言以对,他的本意很纯洁啊,能被公主扭曲成这样,公主也是蛮厉害的。
在他的无语下,公主的手不知不觉地摸进了他的衣襟里面,指尖凉凉的,从他小腹处划过。秦景小腹紧,隔着衣衫按住她的手,低头嘶了口气。公主在他肩上重重推了一把,秦景没动。公主的力气太小,他压根没察觉到她的意图。
公主有些尴尬,双方的力量悬殊太大了。她扬着下巴命令,“你躺下!”
秦景一愣,然后什么也没说,遵照公主意思躺下。
公主横坐在他腰间,俯身看着他。雪染着青年俊秀清淡的眉目,他的目光幽黑比夜空还要浩远。她迷失在他的世界中,找不到出路。
公主低下头,亲吻他。
秦景目中有暖意,扶着她的腰,任由公主动作。他本是纵容公主,喜欢看公主开心,但亲得久了,他也有些耐不住了。
公主推秦景的时候推不动,秦景搂着她的时候,手只是提了一下,就差点把公主抱起来。公主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秦景推到了。
她躺着,青年虚压着她,吻她的动作有些火热,似不住势。他的手抚摸公主娇嫩的面容,公主面容如桃花般艳红,眸子湿润,却搂着他的脖颈,并不放开。
秦景的手拂向她的脖颈,纤细白洁,修长如天鹅。她的动脉,在他掌心下跳跃。秦景的手颤了下,看向公主。
公主没有反对。
他的手再向下移,贴着她的脖颈,伸进她的衣衫中。她的胸口跳得很快,在他掌中如雪如玉。夜色深沉,雪光罩下,秦景喉咙滚动,呼吸更乱了。
他的手和她的心贴得这样近,她却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
公主看他这样,干脆拉下他的头,再次亲上他。这个人是把闷火,烧的再旺,也总是不吭气。他又太在乎她的感受,她不主动,他就不会为难她。
公主手勾着他的衣带,在他身上乱蹭,听秦景呼吸时轻时重:这么身心愉快的事,他就要放开点嘛。
公主的衣衫松开,秦景低下头,一寸寸向下亲吻。他忽然将她紧紧抱住,有起身的倾向。公主以为他又要停了,连忙用腿勾紧他的劲腰。她感觉到秦景身子微僵,闷哼了一声。
公主抱着他的腰不放,“不许走!”
秦景声音微哑,亲亲她额头,“这里太冷,去舱里。”
公主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却摇头,腿缠得更紧了,“我就要在这里!”
她美滋滋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大雪天,没有封闭的船板,小船为什么而摇,有没有人半夜起来看到……唔唔唔!”她的嘴被秦景堵上。
秦景觉得,他再听公主说下去,估计是真的做不下去了。
公主不肯去里面,秦景也包容她。好在有厚厚的披风在,秦景一直裹着她,尽量不让她见风。女子的身子在宽袍中,那样的细腻,那样的柔软,像条鱼一样湿滑。他一寸寸抚摸,如同着迷一样,舍不得松手。
万里雪飘,她如同坐在罂粟花之间,冲着他招手。两人的身体皆滚烫,紧紧挨着,抚摸舔舐下,连脚趾头都酥得发软。
话本上的这种事,向来激烈豪放,让公主心向往之。
不过她和秦景做这种事,秦景照顾她的身体,一直很温柔。他明明忍得额上冒汗,明明身子僵得像块石头,却一定要她先舒服了。她皱个眉,呜咽一声,他都会停下来,等她缓气。
公主眼眸微湿,据说在床上的时候,是男人说话最不算数的时候,是他最由着性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时候,秦景都是以她为主。
公主不记得她上一世和秦景做的时候是什么心态,只是这一世,当清醒的时候,她感受到的是他的满腔爱意。
她也喜欢他啊,她也应该让他感受到她的心意啊。
一次结束,秦景慢慢退开公主的身体,包好公主的身体,想抱她进船舱,身子却被公主推倒了。公主手中感受到他并没有彻底纾解,就咬唇,“再来!”
“不……”秦景未完的话被公主堵住。
公主在他耳边笑,“我的三百回合,你忘了吗?”
秦景脸微僵,每次公主一开口,什么温馨的气氛,都容易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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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刻,公主又贴着他的唇,柔声道——
“秦景你记得,你愿意为我做的,我也愿意为你做。我虽然作,但我也一定有懂事的一天。你不要对我失望,不要觉得我坏,不要丢下我走开,你要等我。”
第45章 所谓夜探(一更)
刘既明本以为和南明王府的谈判,会和南明王一起进行,这让他心情很好。相比起陈世子,南明王特别好说话。南明王府和平王府的联姻本来就是圣上的意思,现在两边有悔婚的打算,自然要好好商量一下说辞,不要到陛下那里闹了笑话。
毕竟,南明王话里话外,还有跟平王府继续交好的意思。
不过在陈世子从书房把自己解放出来后,他就直接接过了父亲身上的重担,开始和刘既明商谈。刘既明本以为陈世子会斤斤计较,跟平王府算清账。但真谈起来,他却发现,陈世子心不在焉,依然有和平王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
陈世子温和道,“之前没将王府旧事和盘托出,是我考虑不周,以为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而那些证据,因为当年做的太私密,已经被圣上秘密毁掉了。不过如果大公子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我可以说得更详细一些。公主她,”他停在这里,语气有些微妙,“想来告知的只是一部分。”
刘既明惊讶,“世子,公主不会和你联姻了。你还打算和我们王府……?”
陈昭点头,笑容平和,“自然,联姻是政事的一部分,却不全是。”
他明明之前还因为公主的事倍受打击,几日不出门。可刘既明现在谈起这件事,陈昭面无异色,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样。
事实上,在陈昭知道公主是重生后,他对这门婚事就没有指望了。他实在很了解宜安公主,如果宜安公主是那种用补偿可以挽回的人,他前世也不会落到那般地步。
她的人便是只要你对我不好,就算你之后待我好,我也不稀罕了。
既然婚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达成了,陈昭并不介意给平王府营造出一种自己很吃亏很无奈很可怜的形象。对不起自己的,是宜安公主。
刘既明也确实觉得是公主对不起陈昭。
但同时,刘既明眯眸,更加深觉这个人的可怕了。
刘既明故作不经意道,“对了,公主离去前,让我管你要秦景的身份册子。”
陈昭眸子微低,却还是没有情绪外露,“好,我这便交给大公子。”
刘既明笑一笑,暗下决心,一定要随时警惕这个人。
花了好几日时间,两人才把悔婚的细节商量好。刘既明急着回京,让平王向陛下递折子。陈昭送他出门,拱手道,“等过完年,我再入京向圣上告罪,也向平王府赔礼。到时,我和平王府的合作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你和平王府?”刘既明察觉到他话里的古怪,“陈世子,你代表的不是南明王府吗?”
“平王向笔下递折子后,圣上必然震怒,责怪于我们王府。我打算让父亲向陛下进言,授我为南明王。父亲和母亲将告老还乡,不再呆在康州了。”陈昭解释,“所以说我与平王府的合作,并无不妥。”
他要把自己的亲人从这次合作中摘出去……这是什么意思?不信任平王?
陈昭笑,“成大事者,必然全力以赴。但我父母年纪都大了,参与此事只会成为负担,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知情好了。大公子见谅。”
“世子严重了,这是你们王府的家事,某不会过问。”刘既明如此答道,这次是真的走了。
在平王府的人马离开康州前,陈昭还前去见了见公主的人。他面对给自己行礼时战战兢兢的木兰,神色和气地扶她起来,“之前我是太担心公主了,冒犯了你。你的脖颈还痛么,我给你准备些上好膏药,希望木兰姑娘不要介意之前之事。”
“不不不,陈世子太客气了!”经过之前被威胁着要掐死自己的事,木兰对陈昭再没有什么好印象了,她怕得不得了。
陈昭淡笑,“木兰姑娘不要这么见外,这是赔罪而已。说起来,你也真是可怜,你心里那么挂念的秦侍卫,整天当着你的面和公主卿卿我我,你心里不好受吧?”
木兰强笑一下,低着头。上次她就知道,陈世子不知道怎么发现自己对秦侍卫的心意了。以前她觉得陈世子是用这个来和她套关系,现在她总算知道,陈世子这是在拿这件事威胁她啊。
她只好接受陈世子的赔礼,抱着药膏回去后,心情复杂: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公主和秦侍卫到了哪里,是不是快进邺京了?
公主从小就不看重他们这些伺候的人,连个心腹都不需要。以前木兰觉得公主脾气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但最近她才觉得,不被公主放在眼里,那谁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木兰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一定和公主处好关系。不至于到今天,公主有她没她,没什么区别。反正她是公主,想伺候她的人总是多得很。
陈昭回到南明王府后,有侍卫来报,跟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说求娶白姑娘的那家小公子在酒楼喝酒时和人起了冲突,摔断了一条腿。那家人诚惶诚恐,怕南明王府怪罪,特来相告。
陈昭淡声,“摔断腿?时辰选的真不错,背后必然有人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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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低着头,“需不需要属下去查?”
正这时,又有人过来了,“世子,白姑娘来了!”
说话间,面薄腰纤的姑娘就推开通报的人,急急过来了。她面色焦急,发丝因走得匆忙而有些乱,喘气不匀。看到陈昭站的地方,她眼中亮色升起,直接奔过来了,“表哥!”
白鸾歌很快到他跟前,扯着陈昭的袖子哭道,“表哥,我听说那家儿子摔断了腿,我不要嫁给这样的人!你答应我娘给我许门好亲事,这才不是好亲事!”
陈昭深深看了她一眼,侧头跟先前的属下吩咐,“不用查了,下去吧。”
等人都走了,白鸾歌心中很虚,扯着陈昭袖子的手也轻轻发抖。她心里有些害怕现在的陈昭,可她还是喜欢这个人。不管他怎样,她都很喜欢。
白鸾歌眼眶湿润,轻声喃喃,带着恳求,“表哥,你别把我嫁出去好不好?我错了,我以后再不自作主张了。你要娶公主便娶公主,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再不会阳奉阴违了……表哥你留下我吧!”
陈昭心中一叹,伸指揩去她眼下的水光。他心有怜惜,到底这个姑娘是他表妹,如果不是她太过分,他也不会推她入火坑。
白鸾歌仰着头,看表哥垂目沉思的模样,她心中更慌乱了,唯恐表哥又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她难过得不得了,连那点儿自尊自信都扔到地上,有些绝望,“你如果还不满意,我帮你去讨好公主好不好?你别、别不要我啊!”
“你留下吧,”陈昭道,迎着表妹惊喜的目光,他笑一笑,“为我讨好谁也不必,不再给我惹麻烦就行。你乖乖的,我也不会动你。”
白鸾歌连忙点头。
陈昭又道,“你爹的事,你先不用急。就算我现在帮你办成了,之后几年也会有变动,还不如再等几年。但你放心,我并不是不管你家,不管你了。”
“我相信表哥!”白鸾歌答,虽然她心里很糊涂,不知道表哥为什么会说有变动。但她现在不敢问了,她怕自己再惹得表哥不快。
当他疼她的时候,她做什么他都不生气;当他不疼她的时候,她就是什么都不做,那也是错。
白鸾歌对自己很失望,对陈昭很失望。可就算这么失望,她也还是喜欢他。于是,她更加失望了。她和公主到底不一样,她不要离开表哥,就算——表哥已经变心了。
陈昭又道,“你听话些,明年我入京的时候带你一起去。到京中,让人帮你挑门好婚事,必然不委屈你。”
白鸾歌心中沉痛,面上却应,“我知道了,多谢表哥。”
不管南明王府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宜安公主和秦景在路上又走又玩,虽然浪了不少时间,但也赶在腊月底之前,回到了邺京。算起来她去康州的时候,花了一个月时间。回来的时候,就将近两个月。可见她在路上耽误了多少工夫。
快到家门前了,宜安公主望着秦景,吸口气,“你别怕,我一定会护着你的,不让他们明目张胆地欺负你。”
她指的是她和秦景的关系,相信以她爹娘的本事,现在早就知道了,就等着他们回来了。
公主自己不怕,因为没人能把她怎样。但是秦景到底只是个小侍卫,她怕委屈了秦景。
公主又补充,“如果他们只是说你两句,你……还是忍一忍吧。”
秦景神情冷淡,点点头。他哄骗了平王夫妇宠爱的女儿,平王夫妇吃了他的心都有,他早有这种自觉了。自从他和公主一道后,他听到的流言蜚语又少了吗?
秦景的心没那么脆弱。
公主觉得委屈了他,但她也没办法,她自己现在都还住在王府里。她自己犯了错,都会被王妃惩罚,更何况秦景?就算是要金屋藏娇,也藏不住啊。
爹倒是好说话,就是娘肯定不高兴,公主心里微忐忑。
他们在平王府门前下了马车,门卫一看到公主的面,连忙请安,又派人进去通报。朱红大门敞开,公主和秦景进入。倏忽间,公主被身后一道大力搂住往后扯,她被那人抱在怀中,几下飞掠起,离开刚才站的位置。方才她站的位置,地上扎着十几片刀叶。
公主愣神看去,竟见王府进门大道上,数十个戍卫严正以待。在他们身后,院门缓缓关闭。
这是在干什么?
公主很糊涂,有些恍惚自己这是回家了吗?
不等她恍惚完,看到他们安全躲开,戍卫们冲了上来,秦景将公主推向后头,与众人周旋在了一起。
公主傻傻站在雕龙石柱边,看众人影战成一片,刀刃兵器的声音刺刺,反射的太阳光刺得公主眼睛疼。但就算众人移动得很快,她也认出这是王府戍卫的衣着。
公主终于回神了,大声叫道,“住手!都给我停下!”




我的侍卫大人[重生] 我的侍卫大人[重生]_分节阅读_119
公主的命令一出,众人当即停手。公主快步走入人中,到秦景身旁。秦景手中剑和对方一人双双对着,也不知道他们再打下去,会出现什么变故。
公主问,“你们就是用这种方式迎接我回来?不怕我把你们关禁闭?”
“这是我的命令。”有女声悠然传来。
公主看去,她爹娘都从迎客大厅那边过来了,小郡主挽着平王妃的手臂,看着她的目光满是好奇和惊叹。
平王挥挥手,让戍卫们退下,背着手,笑看秦景半天,点着头呵呵,“武功不错啊,有兴趣来本王身边吗?”
“……”平王的不靠谱让平王妃当即吸口气,侧头无奈地看他一眼。说好了的同仇敌忾呢?临阵倒戈要不要这么快?
公主立马抱紧秦景的手臂,警惕地看着父亲,“他是我的侍卫,爹你不能挖我墙角!”
平王遗憾地叹口气,有些舍不得地把目光从挺身长立的秦景身上移开。
公主从平王的态度上能看出爹可有可无的样子,心中一喜。爹不在乎这件事,难的不就剩下娘了吗?她把目光移到平王妃身上,先声夺人,“娘你干什么我一回来,就刺杀我啊?”
“我只是听说你身边的侍卫武功很不错,试一试而已。”平王妃回答得云淡风轻。
她向来不关注自己家人以外的人,但现在,目光却在秦景身上停了半刻,才若有所思地移开。
真是可惜,如果秦景武功差一点,直接在公主反应过来之前,死在剑阵里,她就不用顾忌女儿的情绪了。
平王妃目光悠淡地看着公主那副紧张的样子,淡声,“跟我进来吧。”旋身,往大厅而去。
平王无所谓地负着手,追王妃去了。
小郡主却跳下来,跑到公主身边,啧啧看着她,眼睛瞪得很大,“大姊,我特别佩服你,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娘不高兴过,她总是一副清冷高贵得快成仙的样子……结果她这次被你气得摔了一个杯子!你完蛋了哈哈!”
宜安公主看着小郡主,冲她笑,“我这次回来,专门给你带了许多礼物哦,算作弥补你上一次的损伤。”
“是么!在哪里?”小郡主刘郁静立刻忘了嘲笑姐姐。
宜安公主轻飘飘地从她身边走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不打算送你了,你拿银子来买吧。”
“你!”小郡主气得在原地跺脚,“我就知道你还是这么讨厌!我才不稀罕你的礼物呢。”
她生了半天气,到底还是好奇姐姐给她带了什么好玩的,又有些想知道娘怎么罚姐姐。左右为难下,她招手让人去马车上看看公主带回来的东西,自己则转去了大厅。
平王夫妇坐主座,秦景跪在下面,公主正站在秦景身边讲条件,“娘你要罚罚我好了!秦景没有入编制,他就是我一个人的人,你不能罚他的。”
许是在公主回来之前,平王妃已经气过了。现在面对女儿的公然挑衅,她眉目都没有变化,“你也要罚。”
公主肩一缩,求助的目光看向一边的平王。
平王咳嗽一声,跟妻子道,“其实宜安也没做错啊,那个陈世子都有心上人了,还要娶宜安……”在妻子意味深长的目光中,他干笑一声,说不下去了。
这套说辞骗骗皇帝,骗骗外人还行。要当着平王妃这个知道内情的人说出错在陈昭,就算平王脸皮再厚,也有些尴尬。
平王妃也知道这可能和政事变动有关,她心里却更不高兴。如果平王早不满意这场婚事,为什么不提前说呢?等出了事后,他才义愤填膺两句……丈夫太不靠谱,平王妃生气都懒得生了。
再说公主和秦景……
平王妃说出早准备的说辞,“宜安你给我去后院小佛堂呆十天,给我好好听听大师的佛说。至于秦景……王爷,我们王府有没有什么苦累的差事吗?”她并不在意直接当着女儿的面表示,她就是要给秦景找重活。
平王点头,“我会安排的。”
“……这就算罚了吗?”公主有些惊喜,娘这是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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