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离开我就活不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叶奈凉
“白先生!那小姐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挑眉不明所以,“不就一块白布”
“您看看这上面的字啊!西郊殡仪馆,这是盖死人用的白布啊!”
女仆大骇!
白斐然大惊。
……
纪由乃睡得很浅,连睡梦中都高度紧张,害怕惊慌的。
蓦然睁眼坐起身,茫然的环顾四周。
极具格调的黑白色调宽敞卧室,雪白飘动的窗帘外,天微微亮。
依稀记得有人来救宫司屿了,还把她一起带走了……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畏畏缩缩的探进门内,见她醒了,也不敢靠近,似很忌惮害怕。
纪由乃不明白为什么中年女人这么害怕她。
“那个……小姐您醒了啊,床尾有干净的衣物,是温小姐穿过的,您先将就着吧。”
说完,中年女人落荒而逃。
纪由乃不会看错,真的是逃走的。
她又不是鬼,为什么这么怕她
她身上不脏了,脚底的划伤也被包扎好。
起身下床,穿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衣物。
是一件针织雪色毛衣,配着一条格根纱珍珠半身裙,很美,料子极好。
寻思着这些人上哪儿去找的衣服。
纪由乃才回想起刚刚中年妇人说的话。
温小姐
哦,那就应该是这大别墅的女主人,宫司屿的老婆或女朋友的。
就这么穿人家的衣服,有些不好。
想着一会儿得和人家道谢,纪由乃就朝着门外步去。
“白先生,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但是血流了很多,太虚弱了!这要是再迟那么一会儿,可就真的救不过来了!什么时候醒就看少爷自己了。”
纪由乃刚朝着一群人扎堆的走廊尽头走去,就听见了这句话。
高大威武的保镖,女仆装扮的下人,白大褂医生护士,都在。
凝望着走廊尽头房门内昏暗的光线,纪由乃猜测,宫司屿就躺在里边儿。
白斐然很快就注意到了纪由乃,一双秃鹫似犀利的眼眸噙着极为复杂的审视和猜疑。下人送来裹尸布让他忌惮这个女人。
好好一个人,怎么会裹着殡仪馆裹尸布那是死人用的。
他已经派人去查了。
“那个……谢谢你们把我一起带回来。”
“嗯。”白斐然只是极为冷淡应了下。
“我睡了多久”
“一天。”
哦。那也就是说已经过了一天了。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毕竟是她亲手救回的一条命呢!
“不能。”白斐然无情拒绝。
纪由乃有些弱势,怕怕的。
听到不能看,只是咬唇垂首,也不吱声。
不能看就不能看,干嘛那么凶呢……
白斐然见即,无动于衷,只是让纪由乃跟着他走。
纪由乃目瞪口呆的见白斐然从一个保险箱里拿出了几十捆粉色钞票,摆在她面前。
“纪小姐,这里是五十万。”
“啊给我的”
“嗯。谢你救宫总。”顿了顿。“拿了钱您就可以走了。”
纪由乃明白了,这是在赶人呢。
钱是谢礼,也是封口费。
既然人家让她走,她也不便多留啊!但……
“太多了,拿不动,我抽几张就行。”说着,开始一张张抽着数钱,专挑新的拿,她才拿了七八张,就见一个老管家慌慌忙忙跑来。
“白先生,少爷醒了!”
白斐然闻言面露喜色,迈步要去探望,却见老管家指着纪由乃。
“少爷睁眼就说要见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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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确认过眼神,是过命交情
一听纪由乃要走,宫司屿凤眸漾着的柔光暖意消失不见,莫名变冷。
“你要走为什么”停顿了下,眼眸眯起,“我夫人我并没有结婚。”
不是夫人吗
纪由乃微微一愣,那就是女朋友嘛!
无所谓了,都可以的,随便是谁。
“我记得你脚上有伤,没人赶你走,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
话落,宫司屿阴冷锐利的眸光一扫房内众人。
似在怀疑,在他昏迷时,是否有人对纪由乃说了什么让她不敢留这的话。
一时间,极具格调的主卧内鸦雀无声,气氛压抑。
仆人保镖医生一个个都忌惮宫司屿。
白斐然也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没人赶她走吗好像不是耶……
纪由乃偷偷瞄了一眼白斐然,并未说破。
而这时,似为挽留纪由乃,宫司屿撑着想起身,却因撕扯到伤口而脸色煞白,痛苦不已,可他还是坚持着,抬手,拽住了纪由乃的手腕。
“别走……”
纪由乃感觉到自己手腕被人捏住。
但随之涌上来的医生护士很快将床边围住,被迫让宫司屿松了手,放开了她。
“纪由乃……”
耳边,医生护士焦急的交谈声和宫司屿虚弱的说话声交织……
纪由乃目光深深的凝着床上面色煞白虚汗直冒的人。
他幽邃的眼神,透着虚弱,恳求,就好像怕她真的会走一样。
纪由乃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对她露出这种目光。
她只是将他从死神手里拽了回来而已。
在医生护士替他检查伤口之际,纪由乃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她不能留在这了。
死而复生的她,一切都是迷。
她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复活!
车祸横死的父母遗体还停在太平间等着她去交钱拿回。
心知吞了她家所有财产的贪财姑妈,绝对不会好心替父母收尸,纪由乃的步伐都随之加快了。
“白先生,我还能再多抽几张票票吗”
白斐然这会儿正在心虚,听纪由乃这么一问,一愣,点头。
他眼睁睁瞅着纪由乃当着他面,真的就再从五十万里拿走了三张。
“我就拿一千,其他的不要了。”
“……”
“就是,您能不能再找辆车捎我一程这地方我不认识……”
见纪由乃真准备走,白斐然欲言又止,犹豫着,拧眉。
冒着被宫司屿弄死的风险,他颔首。
“行。”
走出别墅时,空气微凉,天边朝阳渐起。
仰起头望着清澈湛蓝的天,纪由乃眼角水光浮现,红了眼,似有说不尽的委屈和悲伤,却尽数被她咽回了肚。
白斐然目送纪由乃离开。
回主卧时惊觉,气氛不对!
宫司屿脸上优雅俊美的笑容,在纪由乃离开后便不复存在。
薄唇紧抿,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阴冷气息。
就像完全变了个人。
邪肆的凤眸中泛着阴郁的冷芒,他一言不发,却给人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你给了她多少钱。”
突然,沉浸在一片诡异安静的主卧,响起了宫司屿虚弱不堪却依旧森冷的话音。
刚刚他看见了纪由乃手里揣着的钱。
钱从哪来,他不会不知道。
白斐然佯装没听见,就毕恭毕敬伫立一旁。
“白斐然!”似气极,宫司屿冷喝,不顾伤口剧痛。
“五十万。”
“……”
“但是她没拿。不对。”顿了顿,改口,“她只拿了一千……”
宫司屿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突然就发狠了!
冷不丁的拔了手背的吊针,好像极其厌恶视线内的一切物品和人。
坐起身,碎了输液瓶,还砸了床头柜上静置的所有医用药品玻璃针剂。
不顾伤势,对着白斐然就咆哮:“白斐然!你把她当乞丐打发吗!”
不管腹部撕裂出血的伤口,无动于衷肩头渗血的枪伤。
完全抗拒医护人员的阻止。
“那我把人找回来,塞一百万”
宫司屿气极,直接忍痛下了床。
面色惨白,目光阴冷的看向白斐然,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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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带花圈冥币姑妈家做客
重回车上,已是傍晚。
纪由乃用最后的钱,买了很多纸人花圈和冥币,装入了车后备箱。
宫司屿的司机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车后塞满的死人用品。
昏黄的夕阳下,从后视镜凝望纪由乃的目光是又惊、又怕、又忌讳。
“叔叔,请送我去碧波庄园101号好吗,到那,你就可以回去了。”
纪由乃穿着素净毛衣和半身白裙,及腰的黑发上夹着一朵白色的纸花。
就像脆弱的白瓷玉人,斑驳光影下,有些不真实。
碧波山庄是帝都东四环内一处联排洋房小区,住的都是些家境殷实的富裕人士,虽比不上帝都那些权势滔天家财万贯的豪门大家,却也能在帝都立足,混的风生水起。
纪由乃的姑妈就住在这。
靠着姑父炒股大赚了一笔后,他们家便过上了富裕日子。
尽管如此,贪财的他们不仅在她爸妈死后霸占了爷爷奶奶留给爸爸的四合院,更侵吞了所有遗产,包括她爸妈的工资,还有保险!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只是,她必须问姑妈要到足够能让父母下葬入土为安的钱。
下了车,将骨灰盒和花圈、纸人、冥币一并拿下。
纪由乃目送车辆离开。
然后面无表情,慢条斯理的走向姑妈家的洋房门口。
将纸人摆正,放在姑妈家的门口,左右各一。
两个花圈也整齐的列在那。
天色渐暗,纪由乃朝着天空撒了把纸钱。
在纸钱飘散飞舞中,抱着两个骨灰盒,按响了门铃。
其实,她有些怕姑妈。
可望着怀里的骨灰盒。
一瞬,她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有些阴冷,有点怨毒。
她好奇姑妈一家看到死而复活的她出现会是什么表情。
有点期待。
“谁啊”伴随着一声扯着嗓门的问询。
“咔哒”一声,门开了。
下一秒,纪由乃脸上透着怨恨的笑意渐深,惊恐的尖叫声响彻半空。
“你!你是谁!”
中年发福的卷发女人本容光焕发,却在开门一刹那,见鬼似的大喊。
恐惧的想关上门,却被纪由乃挡住。
“姑妈,是我啊,由乃。”
说着,纪由乃脸凑近,纪翠华害怕的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不,你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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