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离开我就活不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叶奈凉
“纪施主……”他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嗯”
“那阵眼之下,埋着一人,他……就是设下这邪阵之人。”
“嗯。”
“你能不能答应我,先不要杀他……”
“……”
“给我点时间,我想救他,他本不是这样的,让我试着救救他……”俊秀干净的无邪少年,乞求般的揪住纪由乃的裙角,“行吗”
纪由乃凝着当归干净清澈如雪山圣泉般纯净的眸光,瞥了眼他腰间震响不断的铜铃,似乎猜到了什么,点头,“好。”
被玄阵封住的结界中,路星泽扶着当归,走至插桃木剑的针眼处,动手开始挖土。
而纪由乃黑笛横握,吹奏安魂曲,抚平残魂狂躁不安的心,将它们尽数收入了自己的纳魂灵镯之中。
而在众多的残魂中。
纪由乃也找到了宫司屿爷爷宫铭毅的一魂三魄。
因只是残魂残魄,爷爷没有意识,也认不出她。
将所有残魂残魄收服后,纪由乃转身,就见阵眼处,当归和路星泽一
第437章 海纳百川,万物归元,地境小道士!你要救走你哥哥吗?
当归整个人被砸树干上,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嘴里不停咳血,脾气却软的实在让人服气,连纪由乃最后都看不下去了,那是他哥哥吗!
还有……
纪由乃万万没想到。
会在这里,碰到包括她在内的,最后三个阴阳师候选人其中之一。
缘分啊。
见一个,死一个。
被她碰见了,肯定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当归还想朝着他哥哥身边走去,坚持不懈,毫不放弃似的。
可在和纪由乃擦身而过之际,被她拦下。
“够了,别再过去了,他执迷不悟,已被怨煞之气迷了心神,回不了头了,你再过去,你会活活被他打死,你看看你被你那个哥哥打成什么样了”
纪由乃瞅了眼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的当归,惨不忍睹的摇摇头。
纪由乃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像个大姐大似的,替当归擦了擦鼻血和嘴角的血,回眸就见那当归已走火入魔的哥哥,重新开始布他的邪阵,想从头再来。
“纪施主,你要杀我哥哥了,对吗”
当归无邪的小脸,泪眼汪汪的瞅着纪由乃,揪住她的裙角不放。
纪由乃一怔,心沉,回眸,不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哥哥必死……”当归黯然闭眸,伤心绝望的笑了,“我以占星律一术,窥得天机,知道我哥与纪施主深陷身不由己的生死命局,而这一命局之中,我哥哥,注定惨败,身死,不可逆转。”
“你知道你一开始……就知道”纪由乃细眯美眸,“打从你出现在医院,你就知道这一切,你不是为了调查阳气流失,魂魄失踪,根本就知道是你哥哥干的,想通过我们一起找到你哥哥的藏匿之地,你想……救你哥哥。”
当归宛若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纪由乃面前低下了头。
“对不起,纪施主,我只想保全我的哥哥,可是蓦然发现,我终究改变不了他的命运,我自知他深陷邪门歪道无法自拔,已回不了头,自然不能再纵容他如此执迷不悟下去……”
当归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松开了拽着纪由乃裙角的修长白手,一边缓缓的后退,低垂着头,清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泥土中。
“可是,我不想见到我哥哥死在纪施主的手下……”
当归节节后退,倏然抬眸,满含泪水的眼眸底浸满哀戚。
倏然之间!
无穷无尽的灵力自他体内爆发而出。
吹散了他的发髻,披肩黑发凌空乱舞。
漆黑的夜空下,氤氲沉沉的乌云遮挡住血色月亮,林间,树叶纷飞,惊起飞鸟。
纪由乃惊见字当归体内爆发出的铺天盖地般可怕的灵力。
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啊!
海纳百川,万物归元,四大境界,可祸福苍生之地境!
一个看似逍遥闲散的小道士,却是能够预言未来,占星卜卦,看破天机,精通奇门遁术的方术士,竟还是个灵力已入地境的可怕强者!
“小道士!你要做什么你要救走你哥哥吗”
就算今天当归救走了他哥哥又如何中元节那日,他们还会再遇,如果注定一死,那就算现在救走,又有什么用
当归没有回答。
只是设下了一道禁锢结界,生生的将他和他的哥哥,隔绝在了阵中。
纪由乃和路星泽无法进入,他们……也无法出来。
就在纪由乃一度以为,当归会救走他那练邪术走火入魔的哥哥时。
可是……
不!她错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当归双目绽放金光,以手为刃,化为一道如影随风般的金芒,雷电极速从后突进,一手没入他哥哥的胸腔背后,掏出了那颗缠绕阎王免死令的心脏,潸然泪下,将之碾碎。
下一瞬,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哀嚎响彻天际。
当归的哥哥,被怨煞之气缠绕的身体,燃烧起了熊熊烈焰赤火。
第438章 撒娇:宫司屿,我们带他回家吧?
被碾碎心脏摧毁阎王免死令的阴阳官候选人,会灰飞烟灭,魂飞魄散,消失于世间,一丝一毫的残渣都不会留下。
当归泪眼模糊,鼻青脸肿的哭着扒着地上泥土。
想找到任何和他哥哥有关的遗留之物。
最终,纪由乃发现了她脚下踩着的一枚铜铃铛,铜铃铛很别致很古老,和当归腰际的那一枚,正好是一对,是他的哥哥消失前,最后留下的东西。
将铜铃挂坠上的泥土掸除,纪由乃交给了当归。
和路星泽一人一边,蹲在当归的身侧,安慰陪伴着他片刻,见时间不早,也不能再在祭天坛的柏树碑林中多留,残魂残魄都被拯救出,路星泽烧毁了那口弥漫腐臭腥气的黑色棺材,和纪由乃一起,带着当归回到了帝都第一人民医院。
地境级别的方术士,愈合力也是惊人的。
他们抵达医院之时,本是鼻青脸肿的当归,又恢复了之前俊秀白净,灵气十足的飘逸脱尘之姿,只是魔怔般的怀抱着他哥哥的铜铃挂坠,眼眶溢满泪,微微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的跟在纪由乃身后。
他浑身很脏,唯有那张俊秀如玉脸庞,皎洁剔透,我见犹怜的。
纪由乃和路星泽在医院住院部门口分道扬镳。
留下了宫司屿爷爷的一魂三魄,将其余纳魂灵镯中的残魂残魄尽数交给了路星泽后,纪由乃不言语转身就走,让当归跟着,可没几步,就被路星泽叫住。
“我曾经,对你有过好感,甚至……喜欢过你。”
纪由乃顿住脚步,蓦然回首,美眸灿若星辰。
“我知道。”
“不过,以后不会了。”
“谢谢。”
“并不是决定不再喜欢,而是爱而不得,心知不会有结果,知难而退了。我不想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英俊冷硬,野性不羁的路星泽,直言了当,话音低而沉,稳而重。
“我们……还会是朋友吗”
“路科长,若有难,随叫随到。”纪由乃歪头,粲然一笑,“不过前提是,中元节之后,我还活着。”
-
宫铭毅所住的icu病层,深夜,各处守满了宫家保镖。
宫司屿独自一人守在自己爷爷的病床边,心惴惴不安的等候着纪由乃归来。
当墙壁上的挂钟,指向凌晨12点时。
隔着病房玻璃窗,宫司屿见到了纪由乃的身影。
倏然起身,大步流星至纪由乃身前,捏住她的手臂,上下打量,最先关心的是纪由乃的安危,而非结果。
“伤着没”
瞅着纪由乃小脸没黑没脏,身上也没伤,就衣裙沾了些湿润的泥土。
宫司屿暗松了口气,可还是要听纪由乃亲口说,才能放心。
“没事,爷爷的一魂三魄找回来了,我都没出手,今个儿全是当归的功劳。”
是啊,全是小道士的功劳,若是没有他那奇门之术快速破阵,他们哪可能这么快就解决一切可偏偏……当归还没了自己的哥哥。
纪由乃轻瞥了一眼怀里抱着铜铃挂坠,眼眶通红,沉浸在悲伤不能自拔的当归,朝着宫司屿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多问。
然后走至消瘦如柴的宫老太爷身边,念动咒决,让其缺失的一魂三魄归位。
确保残魂残魄归位后,她就听身后的当归,抽抽噎噎的喊了她一声。
“纪施主……”
“啊”
柔声一应,回眸。
“老先生刚归位的魂魄需以定魂符巩固……”当归眼里浸着泪,哽咽了下,慢吞吞的从自己的黄背囊里拿出了一大摞黄符,找到了皱皱巴巴的定魂符后,嘴一瘪,委屈巴巴的瞅着纪由乃,“符皱了,还有点脏……我给你画个新的吧……”
都
第439章 如果美是一种罪,那我罪恶滔天,你嫉妒我!
宫司屿倒不是不同意,只是奇怪,纪由乃怎么会突然生出带小道士回家的打算。
可是,在听纪由乃和他讲述了晚上发生了所有事后……
“他哥哥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还是包括我在内的最后三个阴阳官候选人,为了大道,为了那些无辜之人,他当着我和路星泽的面,亲手杀了他那因练邪术而走火入魔的哥哥,他完全可以救走他的亲人,可是他偏偏选择了最让自己痛苦的方式,结束了一切,成全了别人……宫司屿,我们不能让他一个人露宿街头的。”
宫司屿倒不是因为当归做了大义灭亲之事而心软。
而是在听到纪由乃说,他哥哥是阴阳官候选人,却亲手替纪由乃断送了他哥哥的命。
这种“骚”操作,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就让他一起上车,我让白斐然准备房间。”
说着,宫司屿拿出手机,拨给了白斐然。
顶层公寓面积大,房间多,多住一个人,也就多添一双碗筷罢了,一点都不费事。
纪由乃大呼“万岁”,一蹦一跳的走到当归身边,抢过他怀里的黄背囊,毫不嫌弃背囊脏了破了,替当归抱怀里,“走了,当归,回我们家住。”
睁大泪汪汪的清澈眼眸,当归摆手,“这……这怎么可以我……我没钱付租的。”
“我缺你那点房租”
一旁,在打电话的宫司屿眉峰一挑,冷然酷帅道,“上车,别墨迹。”
不顾当归推脱,纪由乃推着他,摁着他的脖子,将人塞进了车里。
似是感动,悲喜交加,车里,当归泪水夺眶而出,漱漱落下,或是从太行山九龙观一路来帝都,路上遭遇白眼嫌弃颇多,虽嘴上不说,可当归依旧小心翼翼的。
“谢……谢谢!”
“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也只能今天哭。”
路上,宫司屿面无表情,深沉的凝着当归,冷然道。
当归是个明理聪慧之人,又岂会不明白宫司屿话中的意思。
点点头,不拘小节的接过纪由乃递来的纸巾,擤鼻涕,擦眼泪,深吸口气,迫使自己归于平静,“生死轮回一瞬,无非花开花落,我自知不该深陷悲伤久久不能自拔,哥哥哪怕是死,也算是解脱了,只是我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是非黑白,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你又何必追根究底,大道前,你斩妖除魔,替天行道,那就是对,大义前,你手刃兄弟,无视手足情深,那便是错,你要是一味追究对错,只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还不如想开些,学会放下。”
宽敞的迈巴赫车内,宫司屿握着纪由乃的手,深看一眼当归,意味深长道。
而宫司屿一席引人深思的话,仿佛让当归开悟,眼前一亮。
“谢施主点拨,当归了然于心,不会再自怨自艾了。”
-
宫司屿和纪由乃带着脏兮兮的当归回家时。
偌大的顶楼跃层公寓里,谁都没睡,水晶灯敞亮着,一屋子,闹腾腾的。
刚入门,就能听见姬如尘那妖魅万分的风骚说话声:“我们家小孩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几点了给不给人睡美容觉了不知道女孩子家皮肤很重要的那个宫司屿啊,太不是个东西了!非得让我们家小孩陪着他!”
阿骨机械僵硬的也道了句:“想主人,想男主人……”
还有流云那不冷不淡,还在变声期的低哑磁音,“应该快了,白斐然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说是家里来新人住了,还让准备房间了。”话落,一顿,闻玄关有动静,又道,“你听,他们回来了。”
自小在深山修行,条件艰苦,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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