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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散蒲公英
安亦说完,不再看他,慢慢转身。
手腕一热,她回头垂下眼,简司的手无力搭握着她的手腕,似要抓住她。
他的唇嚅动着,发出细微的气音。
别走,求求你。
安亦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乞求的眼神。
“以后别找我。”
最后的小指被轻轻拽出,安亦拿了包,疾步走出公寓。楼下的保镖到指示,迅速上楼,和她擦身而过。
安亦在漆黑的角落,回望大门。不一会儿,保镖搀扶着瘫软的简司下了楼,黑车在她面前呼啸而过。
她讷讷呆怔,半晌,缓过神,慢吞吞的走出小区。
有种陌生的东西洇进了情绪里。
好在,没有了。她自嘲的笑起来,脚步轻快起来。
“唔!”
身后忽然斜插来一只盖了毛巾的大手,捂住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气味冲入口鼻。
她反手抓住那只手,奋力挣扎。她那点力气,对身后来人强劲的手臂,简直和挠痒无异。
不过须臾,那味道刺入脑门,安亦昏迷最后一刻闻到一阵久远又熟悉的体味……





流光 033。反抗
安亦迷茫间,恍若回到五岁以前。萦绕在鼻尖的霉味,电流的滋滋声,晃眼的光线。
怎么会记起五岁以前呢?
她迷迷糊糊的想抬起眼皮,可眼睛如压了千斤。身体的感知太过迟钝,几乎察觉不到手脚是否存在。
恍惚之下,下巴处清晰感受到了一个干燥粗糙的触摸。
那手指似同毒蛇,游弋在她脸上。一股子恶心的气味扑面而来,面上顿感灼热和胡渣的刺痛。
一个庞大的黑影整个笼罩住她,她甚至闻到男人浓重的口气,感受到了他舔在脸颊上粗粝的舌头。
安亦,快点醒过来!
求求你,救救自己!
她强迫自己使劲,再使劲些,一点点蜷缩手指,攒足力气,紧紧咬住牙根。
倏尔,身上一阵微凉,男人半抱起她,粗暴的褪尽上衣,腕上的佛珠被挂落,卡进地上的缝隙里。
胸口的绵软乍然解放,弹跳几下。男人兴奋的揉搓一把,对着香乳啃舐逗弄。
不一会儿,乳尖傲然挺立起来。男人粗重的喘息更甚几分,粗糙的手掌毫不怜惜的使劲捏放,柔嫩的乳房登时被抓握出几条红痕。
疼痛为安亦带来清醒,她找回了点力气,半阖的眼眸渐渐支撑起来,颓然盯着伏在胸前的男人。
绑走她的人,果然是钟强。
她喉头滚动几下,润了润嗓子。
钟强顺手扒掉了她的裤子和鞋袜,把着她小腿猛嘬数口,又松开她,急不可耐地去脱自己的裤子。
他顶着自己的血脉贲张的性器,急切凑上来,嘴唇肆虐在她的腰际。几根手指探到她的下体,粗粗的挤开贝肉。
安亦阴道干涸,拼命将他的手指推出。
“操,”钟强狠狠咬住她的乳头,手指固执往里,“你个骚货,真他妈欠干。”
两指不顾阻拦,长驱直入,一下顶到指根。
安亦难受的皱起眉头,一时间,手脚的感官被求生的欲望整个连接起来。
“操你妈逼!”钟强突然抽出手指,趴在她腿间,分开她瓷白修长的双腿。
“你他妈还真不是雏了,我靠!林梅那个臭婊子,还想诓老子!”
他桀桀大笑,“那老子还怜惜个屁,”钟强拍拍她的脸蛋,对上她的视线,“让你爹好好招待招待你。”
他话落,拖住她的腿拉到自己胯下,安亦顿时感觉后背在坚硬的木板上拖拽剐蹭,毛刺扎进肉里,火辣辣的疼。
“小骚货,看看你妈那些本事,都学到没有!”
他觊觎安亦许久,看得到吃不到,今天大好机会誓要干死她。
“钟强。”抵在贝口的阴茎被突然叫停。
钟强不满的看向她,妈的,她怎么这么快恢复了?很快,他又兴奋起来,恢复了好,身体有劲儿,不像条死鱼,这样才有意思!
安亦未放过他眼内闪过的阴鸷,身下放松,“我来服侍你,好不好?”
她缓缓抽出双腿,膝盖合拢,腿根夹住他的性器。
柔软肌肤的夹弄,勾的钟强小腹像被点了一把火。心下生疑,他防备的钳住她的手脚。
“我知道今天跑不掉的,”安亦示弱,“我打不过你,只想自己舒服一点。”
钟强见她挺送着小穴磨蹭他的马眼,两人俱是一抖,安亦淫荡呻吟出声,欲说还休的拿眼尾钓住他。
谁不喜欢身下的女人主动骚浪。
她小鸟般的力气,能打的过他?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钟强脑门一热,色急的啄上她的红唇。
安亦顺从的接纳他,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腿缠在他腰上。
你可以的。她想。
钟强没想到这一天会享受到这么美妙的感觉,安亦犹视他如情人,吻得人心醉神迷。
“你躺下来。”她点点他的额头,钟强色欲上头,卷着她翻到身下。
小骚货邪气一笑,一只软乎乎的小手覆上他勃起的阴茎。
“要不要?”指尖刮过他的马眼,又痛又爽。
“骚货!”钟强掐住她的细腰。
“别急嘛~”
安亦乖巧的拨开他的手推到脑袋两侧,跨坐在他身上。手心圈起他的阴茎,一点点拢,缓慢套弄,看着他逐渐迷离失神。
还不够,她余光觑他,他的手臂仍旧蓄着力气。
安亦前往后挪臀,趴下身体,一口含进他的性器。
“哈哈,骚货!”温热口舌的降临,让钟强顷刻失焦。
安亦眸光陡亮,就是现在!
她猛的握紧扶在阴茎根部的手掌,大力向上扯去!
“啊!”钟强顿时脸色巨变,疼得双腿蹬直。
安亦单脚蹲起,毫不犹豫将手中的阴茎再次猛力一拽。
“嘎!”
钟强白眼一翻,眼睛瞬间充血,突然暴起坐直,手臂一挥,安亦立时被这巴掌打落在地。
“啊,啊。”
他快速捂住下体,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刚才那一击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可安亦不敢贸然停下。她环视一圈,踉跄着起身,抓住墙角的矮凳走向钟强。
钟强此时早被下体的疼痛占据上风,他眼看安亦浑身赤裸,面如罗刹的拿着矮凳而来。濒临绝望的求生欲,让他下意识拖着剧痛的身体往后退缩。
只有几步距离,她觉得自己走了足有一分钟,腿脚越发使不上力了。安亦掐住手心,牙齿咬破舌尖。
“钟强,原本,我打算放过你的,”她森森说着,“可惜。”
她放过了这些阴渠里的臭虫,臭虫却永远不会放过她。
安亦讥笑的盯着拼命摇头的钟强,双手高举起矮凳。
“嘭!”
身后一声巨响,房门应声弹开。
“安安!”
安亦扭头,双目失神的望向来人。




流光 034。别逃了
最终,那只矮凳没能砸下去。
安亦摇晃着身体,全身泄力猝然倒地。一双有力的手臂在底下接住她,疼惜的往里紧。
“安安,别让他脏了你的手。”
她昂着头,凝望男人疏朗俊逸的脸,“许嘉清。”
“我来做,”许嘉清抱起她,“交给我,嗯,你想做的,我都帮你完成。”
许嘉清脱下外套罩住她,不屑看钟强一眼,抱着她送进车里,拿了毛毯裹住。
“宝贝,等我。”
他关上车门,从后备箱取出旅行袋往房子里走。
安亦斜靠车窗,怆然的闭上眼睛。
……
“安安,别怕,我来帮你解决。”他也曾在过去说过这句话。
十叁岁的女孩从李伟军身下逃脱,躲进许岸的衣柜里,一直到许嘉清提前回国,联系不上,才发现了近乎脱水昏迷的她。
安亦被救后缩在被子里,视线牢牢锁住阳台,随时准备要从高楼上跳下去一般。
哪怕许嘉清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李伟军再没出现在她眼前。
但无论如何也带不走安亦那种被人强迫的恐慌和惊惧。
舍弃了那些繁复的工具,许嘉清吻遍她身下的女孩,试图缓解她的僵硬。安亦太小了,才十叁岁,他花了那么多年豢养的小猫儿,好不容易适应他的靠近和手段,一夕之间,被李伟军拉至冰点。
因为她的哭泣,许嘉清一次次借助她的腿缝臀缝乳缝来纾解。每每感受到她的情动,被她含住的分身总是会无比失控。
安亦记忆中,许嘉清并不是重欲的人,他和卓雅很早之前便分床而睡。甚至,还差一点就。
“咔嚓。”车门打开,许嘉清坐进来,将卡在砖缝的佛珠重新戴到她手中。
安亦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他死了吗?”
许嘉清摸摸她的脑袋,“宝贝,除了死,还有很多折磨人的方法。相信我,他会比死,痛苦一万倍。”
比当年的李伟军还要惨烈的痛,不过他不会说出来脏她的耳朵。
“你为什么会来?”
“我找的人去拆他的工作,回来后说他不见了,”他喜欢看钟强丧家之犬似的游荡在这个城市边缘,“宝贝,别再闹脾气了,我承受不起,”他搂着她,“不要离开我。”
许嘉清想把这颗嫩芽揉进骨血。
旧事重提,安亦困倦的推开他,没推动,“送我去一趟学校,好吗?”
“安安,我和卓雅离婚了。”
看来,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
“宝贝,等你长大了,我们就结婚。”
第一次听这话时,安亦吓傻了。她有多喜欢卓雅,就有厌倦和许嘉清的关系。
“我不要。”她那时莫名的惶恐不安,好像只要揭开这层面纱,所有的美好将尽数崩塌。
……
“安安,”许嘉清唤醒她,“别再逃了,除了我,没人会紧紧抓着你。”
无论是许岸,还是简司。他给了这只小猫外出觅食的机会,让那两个男生教会她,谁才是最适合她的。
只有他,从始至终一直陪着她。
安亦控制住想要怒吼的狂躁,她叹出一口气,“许嘉清,回学校吧,我不想穿这身脏衣服出门。”
……
宿舍里有个内向的姑娘,瞧到安亦神情萎靡的回来,立马说,“安安,今天交换生的名额公布,居然有你,吓了大伙一跳!”
安亦勉强笑着。
“对了,维维替你拿了个快递,就在你柜子里。”
打开铁柜,罗维维拿的快递安稳躺在那儿。
安亦避开室友,去了洗手间。拆开快递,里面是简父答应她的东西。
离开前,对室友说,“我出国后,东西你们随便用,反正我也带不走。”
许嘉清的车停在校外,他开了车窗抽烟。朦胧中看到许岸从校门口走出来,他摁了摁喇叭。
“爸?”
许岸黑了些,多了点不可见的萧瑟。
“您怎么来了?”
许嘉清没去回答,反倒是若有所思盯着他,沉吟片刻,“以后多陪陪你妈妈。”
父子俩差不多高,许岸静静对视,“爸,你要是和那个女人结婚,永远都别告诉她。”
许嘉清眼神晦暗不明,“你也不想知道?”
许岸摇头。
“我走了。”他说不出什么埋怨的话,父母早就相敬如宾,现在各自安好,叁个人都能从牢笼里挣脱出来。
许岸第无数次怀念小时候,他牵着安安绕在爸爸妈妈身边。那时他盼望长大,长大了安安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做他的新娘,一起带着爸妈环游世界。
长大,去他妈的长大!
安亦等许岸远远走开,才走近许嘉清车旁。
许嘉清了然将视线徘徊在她和远去的背影中间,小女孩的心思总是直接一点。
他不介意。




流光 035。陷阱
“很喜欢海川大学?”
“明知故问。”安亦恹懒的抵着车窗,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学校。
她和许岸一起选的海川大学,当时林梅冷嘲热讽她这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想着日久生情,不如一开始就把他睡了。
“宝贝,留学我来陪着你,”许嘉清车子开往的方向不是绥南,“后天的机票,公寓已经确定了,是你喜欢。”
“不回绥南吗?”安亦打断他。
“哼,”他轻笑一声,浑然包纳她的娇纵。如同他喜欢女孩这耍小脾气的样子,鲜活真实,“晚一点回,先去找人拿点东西。”
她毫无兴趣,抱着小臂,拿出手机。许岸不久前发的信息还在未读一栏。
许岸:你申请了交换名额?
许岸:能见一面吗?
许岸:我不会打扰你很久,十分钟。
许岸:两点,喷泉广场,可以吗,安安?
所以出校门那会,他是去两人见面的地方?
安亦手指悬在半空,末了,还是给他回复了一句,你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处理。
他很快便回了信息。
许岸:你在哪,我来找你,可以吗?
安亦:好好照顾自己。
许岸:安安
他只发了两个字,妥协无奈的时候,就会用文字叫她的名字,她每次都是全面溃败。
安亦关掉手机。
车开到临市,停在一个综合小区的停车场里。许嘉清下车,弯腰进了隔壁车位的白色面包车里。
不出十分钟,他出来了,手上多了一个电脑包。
安亦颓然的身体立刻绷紧,目光如炬的抓牢他手中的电脑包。直到他上车,安亦这才反应,佯作无事移开视线。
许嘉清把电脑包放在后座,意味深长打量着安亦的反应,顺势勾过她的脖颈吻住她。
缠绵迷离。
“吃完饭,我们就回去。”他说。
要跨市回绥南,安亦撑不住,或许神经绷了一整天,加上晕车,脑袋昏沉沉的,有些想吐,只好半路睡下了。醒来时看到“绥南市欢迎您”几个大字。
许嘉清一向狡兔叁窟,这次竟还是回了过年时的房子。
屋里没什么变化,她临走时随手放在桌上的水杯都没人动过。
许嘉清似乎对她真不设防,电脑大剌剌敞在桌上,甚至贴心的亮屏解了锁。
“想看吗?”他自背后搂住她,“很久没看了,对不对?”
安亦摇摇头,“以后,可以不发上去么?”
“好。”
“明天,我想和你去一趟广拓寺。”
“好。”
安亦被抱去浴室,由着他一寸寸清洗干净,再抱回床上。
他没想着做什么,来日方长,现在他和她,都是为彼此而生。
“许嘉清,”安亦窝着不动,“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他一本正经的考虑一番,“宝贝,这个假设不成立。”
安亦转身面向他,“我可以再见见许岸,算了,”她丧气的垂头,“当我没说。”
许嘉清失笑捏着她的脸,“可以见,和我一起。”
安亦懊恼的扭过去。
她疯了么,和他一起见许岸?
好在只是试探而已。
第二日,他们一早驱车去往广拓寺。寺院非节假日,只有本地过来在树下闹磕的老年人。停车场零散也没多少车。
安亦拉着他进入主殿,许嘉清敬佛不信佛。安亦聆听老僧讲经文时,他望向一旁求平安符的偏殿。
见他离开,安亦借势矮下身体,抽出手机,摸了根顶针换卡,发了条信息出去。那头反应快,几分钟内给她拍了照片,图里是许嘉清的车。
做完一切,她重回蒲团,后知后觉发现手指尖微微的颤抖。
抬头仰望高高的佛祖,她目光狠戾。
她已经是恶魔,没人可以拯救她。
闭上眼,倏尔睁开,疾步奔去殿外。
许嘉清选了几样,都不是很满意。他一时没办法将这些寄托希望的物件和装饰品画上等号。
口袋里手机震动,他疑惑的离开偏殿,走向讲经的地方。
“是我。”
“安安?”他复而看了眼手机显示的陌生号码。
“许嘉清,”安亦似乎在跑,说话声起起伏伏,“我去见许岸最后一次,我答应过他的,要有一刻真正属于他。我保证明天上飞机前一定会回来的。”
“安亦!”
“嘟。”
许嘉清立刻去往停车场,目色阴冷。他踩下油门,手指翻着安亦的电话,拨过去,没通。
油门越来越大,车子一瞬之下连超数车。许嘉清蓦地冷静下来,他在发什么疯?
她就是去见许岸一面。
安安会回来的,她比谁都清楚不回来的下场。
她不敢的。
她那么想出国留学。
倒立的寒毛刹那松懈,许嘉清泄出长气,揉揉眉心。他踩下刹车,油表毫无变化。
再次踩上去。
许嘉清电光石火间顿悟,有人动了他的车。
这个人。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他打了半圈方向盘换道,在触屏上拨出刚才的陌生号码。
安亦铃声响起便接。
“安安。”
车子远方的车流愈发密集。
耳边的话筒,仅有她细细的呼吸声。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他瞄住路面左侧,“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动手的人是林梅,对吗?”
那头呼吸凝滞。
看看,这个世界上他们永远都互相了解。黑暗的,光明的,无一不合。
横向车流离他越来越近,许嘉清挂掉电话,马上拨出另一个号码。
“我的车祸往林梅头上摁死。”
“嘭!”




流光 036。她的过去
林梅在家蹲了两天,后头实在是没货憋不住了,躲躲藏藏的蹓跶到常去的酒吧后巷。没想,货还没到手,一堆警察迅速围捕上来。
林梅被捕,吸毒,卖淫,最严重的是涉嫌故意杀人。
“你们相信我,真的是有人给了我五万现金,让我去广拓寺剪那辆车的电线。”
“天地良心啊,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刹车线。那个人说,就是吓唬吓唬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而且车钥匙跟五万块放一起,我没偷车里的东西。哎呀,家里那些不是我偷的,我,我真的不想的,你们为我做主啊!”
“五万块钱,钱,钱我都买,我都。”
“真的是有人指使我的,不是我,我。”
“啐,小伙子,给阿姨吸一口吧,求你,求你了。”
……
简家,家宅。
黎一漫神色复杂的站在简司房门口,房间里一片狼藉,瓷器碎片不知扫了多少次。
简司手插口袋,背对她站在窗边。一个月下来,瘦了好几圈。一双眼深似寒潭,分明的棱角更显锋利。
门口的保镖打理完室内,对黎一漫点点头。
“七哥,”她缓步前行,“你只要对伯父认错,他就会放了你,你别倔了,行吗?”
窗前的人纹丝不动,周身冷凝着寒气。
黎一漫劝说半月,徒劳无功。她出来时,周砺正巧要进去。
简司若有感应般回身,周砺见状,直接打开了平板电脑交给他。
周砺不能停留太久,遂不打扰他,径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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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生怕疏漏掉重要的信息。
简父做的太干净了,关了他一个月,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和联络。他心急如焚,每日都在药物作用下浑浑噩噩。
安亦就这么舍他而去,杳无音讯。国外的接受学校根本没有她的报道记录,国内学校只说有人替她办理了休学。
她就像在人海中消失一般。
什么狗屁的五百万,他半个字都不会信。
他要出去,他要亲自查这整件事,她的过去,她的离开,还有那个,他差一点,就会拥有的孩子。
他要亲自问问她。
可是,要问什么?他心底泛苦。
一周后,简家出了件喜事,排行老七的小少爷要和青梅竹马的黎一漫小姐要订婚了。
“卧槽卧槽,老大,”小谭高声惊呼,“许嘉清的账号破解破解了!”
时隔两周,许嘉清的暗网账号被他海底捞针捞了出来,再日夜不歇的破解。
终于成功了!
简司立即倾身,顺手将小谭推走。
账号相册里基本全都加密,如果不从内部,很难看见,除非被人盗号。
他拧着眉头,一个个视频点开,越是看到后面,脸色越是黑沉冰冷。
小谭下意识缩着脖子,老大这次回来后,人还是那么冷,就是,多了点阴郁。
没见他再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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