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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弗里敦的小柏林
他拿了筷子,急急地吃了一大口,月宜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被烫的咕隆一声囫囵咽了下去,伸着舌头不停扇风。月宜扶额,无奈地说:“你是有多饿。快喝点水。”孟爸爸将桃汁递过去:“来来来,把这个喝一口。小心烫,这饭不能这么热着吃,容易患食道癌。”星河喝了一大口,才缓过来些微。这才回过神,不安地来回看着他们不知所措。
孟爸爸安抚道:“没事儿,你慢慢吃哈。”他夹了一筷子凉菜放到他碟中:“茄子油腻,吃凉菜解腻。”
星河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怯意,又看了一眼月宜,见她仍然是恬静的笑容才安下心来,咬着筷子不敢再吃的那么急。月宜却碰了碰他的手臂:“还没好?拌一下米饭,吹吹就不烫了。”她见他神色茫然,只好拿了筷子帮他搅了搅。
星河模仿着月宜和孟爸爸那样,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吃光了碗里的米饭。他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不敢多吃,好几次都是孟爸爸看到他碗里只剩下白米饭了才又给他加上茄子。小少年看起来单薄,可是整整吃了叁碗白米饭,月宜做了四个茄子,最后所剩无几,猪头肉也消耗了不少,可能星河也知道猪头肉不便宜,不好意思再吃了。筷子往往伸过去了,却硬生生转到凉菜的盘子,夹了些黄瓜丝。
月宜看着他吃饱喝足好奇地问他:“你今天干嘛了啊?这么能吃。”
他迟疑着,最后还是安静地说:“我去抬尸体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月宜和孟爸爸都面面相觑,孟爸爸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去干啥了?叔叔和月宜没听清。”
他想了一下,抬手比划着,做了一个“抬”的动作说:“就是、就是尸体,我抱着放到车上。”言罢,竖起两根手指认真地说:“两次。两家人。”
月宜眉心紧蹙,咬着筷子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星河却来了劲儿,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两张皱皱巴巴的毛爷爷平展铺开放在桌面上:“这是我的钱。”
孟爸爸懂了,两百块应该是星河的报酬。月宜听了气鼓鼓地,很是愤愤不平:“先不说这活怎么样,就给这么点钱,明摆着欺负人。”
他却不觉得有什么,拿了两百块还挺高兴。此刻听到月宜的语气以为她生他气,赶紧把钱放到她眼前,静静看着她的眼眸,轻声说着:“给你。”
月宜连忙摆手:“这是你的钱,给我做什么?”
他又去看孟爸爸,孟爸爸和颜悦色,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呵呵地开口,把这一话题揭过去:“不提了,星河很能干,这是你自己的工资,收好了,以后买好吃的。这还有块儿肉,你吃了。”星河看着碗里的肉片咽了口口水,也忘记刚才的事儿,拿起筷子夹到嘴里。
月宜看着他无知无觉的模样心里有些疼,忍不住抬起手在他头上摸了摸,他很喜欢,扭过脸儿开心地看着月宜,期盼她再揉一下。月宜叹道:“你吃饱了啊?去沙发上吃点蛋糕,坐着看电视吧。”孟爸爸调了个演小品的台,背景音都是笑声,星河不见得能看懂,但是觉得喜庆热闹,也跟着傻笑,抱着蜂蜜蛋糕盘腿儿坐在沙发上。
月宜撇撇嘴,和孟爸爸低声说:“我觉得殡仪馆那些人就是欺负他。他看起来,嗯……脑子……就是……所以他们才欺负他。才给二百块钱,不要脸。”
孟爸爸叹了口气,心有怜悯:“是啊,明摆着去做廉价苦力。这活儿多少人嫌晦气,要价都很高。二百块钱实在是太过了。待会儿我陪你送他回家,看看他家里有没有人管他。这样不行,好好一个男孩子活得没个人样。”
月宜看着几乎见底的碗问道:“爸爸,你今天吃饱了吗?”
“吃饱了。我倒看着星河还没彻底吃饱。我这一会儿瞅着,叁个蜂蜜蛋糕已经进去了。这样下去,帅小伙能长成个大胖子。”
月宜忍俊不禁。
孟爸爸腰还是不舒服,都是月宜洗碗,星河眼珠子随着月宜转,她在厨房刷碗,他也跟过去,站在水池边,木木的样子。月宜笑着看了他一眼,水流哗哗响,很清脆,她麻利地将海绵倒上洗涤剂认真地清洁:“吃了那么多,撑着没?”
他摇头,有点腼腆。厨房门边是一段暖气,他靠着,暖融融的,忍不住把手放在上头热了热,眼帘半阖,些许慵懒的模样,手指在上头戳了戳,又去碰了碰凉水,好像没那么冷了。
月宜瞧见了叮嘱着:“记得碰了水就要抹护手霜。你的手不能再那样下去了。”他呵呵傻笑了一下,只觉得暖气非常暖和,恨不得抱着。月宜把洗好的碗碟摆放整齐,站在洗漱台前抹了护手霜,又把另一盒塞到他手里:“送你了,记得手上和脸上都要抹一点。”
他捧着,很珍重的样子,仔细打量了会儿揣到了口袋里。那么高瘦的男孩儿,眼神却单纯的像是小孩子,有时候迷迷糊糊地,在外人眼里是个傻子,在月宜眼里却是可爱。
饱暖的生活对于星河来说是陌生而遥远的,他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热菜,更没有感受过暖气。在他的记忆里,很小的时候有一段略显温馨的日子,后来就只剩下自己孤孤单单。孟爸爸切了苹果招呼他们来吃。新闻过后,孟爸爸要看电视剧,月宜赤着脚依偎在老爸肩上,怀里抱着一只向日葵公仔,一边看一边和爸爸交流心得。
星河坐在月宜身旁,他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月宜肤白如玉的脚腕上,她皮肤很细腻,像是他吃的白米饭,甚至比那还要白。星河忽然想摸一摸,伸了伸手,又忍住,害怕他们骂他或者打他,然后把他赶走。
月宜没察觉到他的小心思,趁着广告时间还和他玩笑,他勉强听得懂,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点都不敢错过月宜的神情。月宜渐渐也习惯了,坦诚地对上他晶亮的眸子,爸爸正好在厕所,她歪着头笑盈盈地低语着:“这么喜欢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好看?”他这次听懂了,脸颊更加红了,别过脸去盯着她的公仔瞧。月宜将向日葵推到他怀中:“这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向日葵,很可爱是不是?”
他小心翼翼摸了摸,很软,但是没有她的手舒服。
电视剧落幕,已经是九点多,孟爸爸从洗手间出来,斟酌着对星河说:“星河,不早了,叔叔和月宜送你回家休息好不好?明天有空再来玩。月宜一直在家。”星河听到“回家”那两个字,立时明了。他不舍得走,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家。孟爸爸从阳台上把他的衣服、运动鞋拿来看着他穿戴好:“你住几楼啊?”
“七楼。”星河乖巧地回答。
“爸,我送他就行了。你在家休息。”
孟爸爸笑道:“不要紧,稍稍走动一下还行。我和你一起。”
五楼往上的住家都搬走了,楼梯间的灯也年久失修,黑漆漆的,月宜打着手电筒扶着爸爸,星河倒是很习惯,步子轻快。拿出钥匙打开门,里面也是一片黑,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个简易的手电筒打开,孟爸爸和月宜寻着光亮进入一瞧,万分惊讶。
这屋子里没什么家具,味道也不好闻,处处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地板脏得看不出颜色,一个老旧的冰箱十分显眼的竖立在客厅内,月宜走上前看了看,却没通电,里面放着居然是两件衣服,看来这冰箱是被当做柜子了。窗台上搁着几袋泡面,都是最便宜的那种。孟爸爸按了按门边的开关,发现没电。他又摸了摸暖气,也不热。
月宜难以相信他就住在这么一个环境中,还不如猪圈。星河也敏感地觉察出不对劲儿,月宜的家干净整洁,而他自己的却是另一种景象。孟爸爸重复了一遍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爸爸妈妈呢?”
星河讷讷地说:“妈妈走了。爸爸,我不知道。”
月宜去卧室扫了一圈,情况和客厅差不多,那张床质量还行,但是已经很老旧了,被子薄薄的,幸亏星河身体好,要不冬天能冻死在这里。她摇摇头坚决说:“爸爸,让他去咱们家住吧,这屋子根本就不能住人。”孟爸爸略一思考就同意了。他年轻的时候在外头打拼也住过恶劣的环境,谁都期盼能有个人拉自己一把。他如今有能力了,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星河这孩子遭罪。月宜看着拘谨无措,甚至有些惶然的星河说:“星河,你去我们家睡吧,你家太冷了。周末有时间,我们一起收拾整齐,你再回来好不好?”
他眨了眨眼,点点头。
那个家,他很喜欢。
叁室一厅的屋子,月宜挪出北边的卧室给他住,她抱着厚厚的棉被含着歉意说:“不好意思,你先在这里将就一下。被罩床单算不得新,但是被子里头的棉花是临来之前新弹的。很暖和。你摸摸看。”他很乖地坐在床沿,那是一张折迭小床,月宜害怕他咯着,垫了好几层棉褥子,现在摸起来很软和。他唇角轻快地扬起,月宜看到,笑问道:“刷牙洗脸了没?”
他摇头。月宜便催促他去梳洗,孟爸爸在旁边瞧着,出言指点,他有些笨拙,却也清洗的很干净。月宜笑道:“爸爸,你去躺着吧,我陪他玩。”孟爸爸去星河的小屋环视一圈,女儿布置得很好,他放心,就去自己卧室歇着了。
星河的衣物都是旧的,多数破破烂烂,睡衣也是孟爸爸匀出来一件旧的t恤衫给他。月宜自己也洗漱好,拿了护手霜让他伸出手给他涂抹,抹完了,又在他脸上点了几下,白色的膏脂黏在上头,有些滑稽,月宜莞尔一笑,拿了镜子给他看,他觉得新奇,手指在鼻尖上碰了碰,膏脂在裂开的小口子上抹匀,微微有些痛。他“嘶”了一声,又连忙去看月宜的脸色,月宜关切地问着:“疼了?过两天慢慢就好了。少吹风。”他恋恋不舍地看着月宜手指,刚才她纤细的手指在自己手上和脸上摸来摸去,他很喜欢。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t恤,衣摆有点长,微微盖住内裤,下头已经把牛仔裤脱了,两条精壮的腿耷拉在床边。月宜穿的也很简单,一条睡裙,双腿也是光溜溜的。她知道他岁数和自己差不多,但是心性还是个小孩子,挨着他坐下,肌肤相触,也没在意。她手里的ipad是植物大战僵尸的页面,向日葵和大西瓜萌萌的,星河立刻想起那只被她抱在怀中的公仔。她一边玩一边给他看:“我一到屋顶就过不去,每次都被吃掉脑子……悲剧……”
星河哪里见过这些游戏,立马就被吸引住了,不知不觉靠在她肩窝处定定地看着月宜在屏幕上滑来滑去,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
月宜又被僵尸“吃掉”,恨恨地捶了一下床,瞅见星河好奇的模样,便问道:“想不想玩?”
他重重点头,眼底是期待的光。
月宜怀抱着ipad,扬起小下巴,骄矜地说:“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星河目不转睛地望着月宜,不知道要做什么。
月宜歪着头想了想,沉吟片刻,目光炯炯地瞧着他说:“你以后要听我的。不能欺负我。嗯,但是我可以偶尔欺负欺负你。你答不答应?”他茫然地看着月宜,痴痴地样子,月宜催促说:“快点啊,你同不同意。答应就点点头。”
星河立刻点点头,傻乎乎地同意了这个“不平等条约”。月宜笑靥如花,在他颊边轻轻拧了一下,留了个略红的印子。星河不觉得痛,月宜把ipad给他,新建了存档,两人头挨着头,一起玩到半夜两点多,孟爸爸来催,月宜和星河才依依不舍地各自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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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 第二百三十七章楼上的星辰(4)
月宜身体不好,总是起得很晚。孟爸爸却一大早就醒了,他特意去看了看星河,透过窗户发现男孩儿已经醒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得,眼珠子却不停打量四周,一副好奇的模样。孟爸爸笑笑,推开门轻声问道:“星河,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星河觉得孟爸爸待他很亲切,他总是笑眯眯的,也不会和他发火。他赶紧起床,站在床边,双手自然垂下,回答说:“我睡得好。”
孟爸爸招招手:“出来洗把脸。月宜小懒虫还在睡觉,咱们不理她。”星河却恋恋不忘,想和月宜一起玩儿昨晚的游戏。
孟爸爸和他洗漱好,给他擦了擦手,笑容慈祥:“叔叔带你去买早餐好不好?有啥想吃的?”
星河腼腆地开口:“叔叔,我、我能吃、我能吃煎饼果子吗?”
“可以啊,那咱们去买。”昨天夜里月宜和孟爸爸从他家里顺带把他的衣物挑了几件看得过去的拿回来,孟爸爸替他搭配好衣服,半旧不新的一件暗红色棉袄,下头是条黑色的绒裤,脚上的板鞋不算时兴,但是孟爸爸给他擦得干干净净。打眼看上去,青春耀眼,和昨天那个邋邋遢遢的男孩儿判若两人。
孟爸爸戴好帽子,和星河慢悠悠地往菜市场去。路上孟爸爸一边走一边和星河聊天:“星河,你还记得你妈妈长什么样子吗?”
“嗯,我有妈妈的照片。”
“那她什么时候走的?”
星河露出茫然的神情,摇摇头。
孟爸爸又问:“你从来没见过你爸爸吗?”
“没有。妈妈说,爸爸嫌我笨,不要我。”
孟爸爸摸摸他的头:“星河不笨。那你平常做些什么?”
“抬死人……嗯,和乐乐玩……睡觉……”
孟爸爸知道“乐乐”是那只小狗的名字,他心里一酸,其实星河何尝不是年少得病,和女儿一样,学校都没得去。他不愿再问,干脆说:“以后啊,孟叔叔和月宜和你一起,咱们仨乐呵。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处啊?”
“愿意。”星河脆生生地回答。
月宜赖了会儿床才爬起来,星河和爸爸都不在,手机上是爸爸发的信息:我和星河出去买早饭。她去了星河的小屋,床铺乱糟糟得,她心里吐槽,弯下腰给他规整好,他的贴身重要东西还搁在小书桌上,一部只能发短信打电话的破手机,廉价的小钱包里头露出一张褪色的照片,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儿。月宜瞧了瞧,男孩儿应该是小时候的星河,白白嫩嫩的,比现在胖,很是可爱。
她心头软软得,给他揣好。她洗漱好,又在屋里做了一会儿简单的运动。她很虚弱,外表看起来和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区别,但是内里已经掏空了。月宜自己也知道可能活不了太久,一开始有点悲观,时间久了就接受了这一事实,不再怨天尤人,而是积极享受生活里的每一处温暖和快乐。
她想,自己最后这段时光要照顾好爸爸,希望爸爸能不要因为自己去世而难过。现在又遇到了星河,她又将星河划归到自己的范围内,也要把他照顾好。
星河和孟爸爸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热腾腾的豆浆油条豆腐脑等等,还有星河手里已经吃了一大半的两个煎饼果子,少年吃的开心,眼睛像是一弯新月,只是嘴唇周围一抹酱汁。他想要给月宜吃一口,孟爸爸拉住他:“先把鞋换了。”他弯下腰脱了鞋,立刻跑到月宜面前,眼睛亮亮的,看着她说:“这个……这个好吃……”他往前递了递,既期待又忐忑。
月宜没有介意,咬了一小口,笑着说:“挺好吃的。你慢慢吃。我去把豆腐脑打上卤汁。”他以为她不喜欢,便有点着急,孟爸爸说着:“你吃你的,月宜爱吃油条,不用管她。”星河这才回到座位上继续吃。
月宜张罗着摆上早饭,孟爸爸吃了感觉腰又有点不舒服,月宜便让他继续去躺着。她和星河并肩坐着,星河昨晚已经吃了不少,但是这两顿饭都是热乎乎的,还有自己爱吃的东西,他恨不得一次全部吃掉。月宜一边说着“慢点吃”一边笑靥温柔地看着他。星河对上她的目光,只觉得心底柔软温暖,怔怔瞧着她。月宜笑笑,拿了餐巾纸在他嘴上擦了擦,嘟囔着:“小花猫、小馋猫、小笨猫……”
他听到最后又是急急地说着:“我、我不笨的,我不笨,真的……”
月宜咬着油条轻声说道:“嗯,以后谁都不能说你笨。”她忽然凑到他耳畔,吹了口气:“可我要说,只能我来说。”
他今天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倒有点眉目如画的清俊之感。他皮肤很白皙,一点点红都会十分清晰,月宜忍俊不禁:“你害羞了啊。”
他捏着手里的煎饼果子,心脏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好快。月宜不再逗弄他,兀自吃完早饭。星河还是那条小尾巴,她走到哪儿,他就跟着。月宜指着ipad:“你去玩游戏吧。”
他看了一眼,蠢蠢欲动,却还是依旧定定望着月宜不肯离开。
月宜笑问道:“你今天有事吗?”
他茫然。
月宜歪着头想了想:“那,我们出去走走吧。我刚来,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和我说说?”
他努力思索着,最后眼睛一亮,比划了一下说:“麦、麦当劳……”他跑到屋子里拿出那二百块钱,激动地说:“冰激凌。我们吃冰激凌。”
附近的商场新开了一家麦当劳,来的时候月宜和孟爸爸也路过了。虽然说正值叁月初,月宜却也有点馋麦旋风了。她将他的钱折好塞到他的钱包里,认真地说:“我请你,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孟爸爸听说两人要出去玩,让月宜和星河多吃点。月宜问道:“爸爸,中午想吃什么?我顺带去超市。”
“做点卤子,然后蒸点米饭怎么样?你去看看有没有卖扇贝、海虹什么的,再买块儿肉,简单也好吃。”
月宜比划了个“okay”就和星河出去了。
星河走路也是时时看着月宜,月宜没有他高,走路也慢,他就跟着她的脚步,唇边是干净纯粹的笑意,恍若冬日里的晶莹积雪。她转过脸儿,笑吟吟得:“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老是偷偷看我。”
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双手在唇边呵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冷,星河瞧见了,忽然握住她的手。他的手粗糙,却很温暖,她虽然喜欢和他开玩笑,但那是因为他心性如儿童,很多笑话他其实也不太懂,骤然被他拉住手,这般暧昧,倒让月宜有些不好意思。
挣了挣,却没有挣开,他力气大,双手包裹着她的柔荑说道:“我不怕冷。”
她羞红了脸,恍若一朵盛开的合欢花,袅娜多姿,嫣然无双。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他呆呆地看着月宜娇艳俏丽的面庞,其中迷恋清晰可见。月宜趁着他如此,迅速抽出自己的手快步往前走。他却跑上来,执拗地又去握住她的手,这回干脆揣到自己的口袋里,还非常认真地说:“很快就不冷了。”
她心下又慌又乱,还掺杂着女孩子的娇羞,四下望去,也没什么人,她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得顺从下来。街上有人看过去,分明就是小情侣最常见的样子。月宜干脆把帽子戴上,埋在厚厚的围脖里。他握着她的手,一开始还规矩,后来就忍不住捏捏揉揉,她的手纤细柔嫩,仿佛不干活似的,一点茧子都没有。不经意间,十指紧紧缠绕在一处,骨节处感受着她细腻的皮肤,更舍不得放开。
一路到了商场,星河都没有松手。
麦当劳是星河最喜欢也是最渴望的地方,他赚到的钱有时候会奢侈一把用来买冰激凌。他对数字不太敏感,勉强能够分辨出什么是多,什么是少。麦旋风是他的最爱,有点点贵。他兴致勃勃地点餐,说话有些不清楚,服务员不怎么高兴,拉着脸,语气里很是嫌弃:“你到底要什么口味的啊,赶紧的,后面还有人呢。”
他立刻就萎靡起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很是无措。
月宜忙道:“两个原味的。”她遥遥一指身后:“哪里有人?工作日本来人就少,你催什么催啊。”服务员哼了一声,也不分辨就准备去了。
月宜撇撇嘴,嘀咕着“欺负人”。两杯麦旋风被他稳稳拿在手中,他却很高兴,仿佛丝毫不在乎刚才的奚落,拉着她坐在落地窗旁边的位置上,迫不及待地品尝。月宜笑着说:“我就会做冰激凌,待会儿我买点奥利奥,回去给你做好不好?”
他忙点头:“我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月宜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想起一路走来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抿了抿唇,不去看他了。
商场后边是一处小公园,月宜问他附近有没有比较幽静的地方,星河就带着她来到这里,他手里是月宜没吃完的麦旋风。
“星河,你喜欢在我家里住吗?”她拉着他坐在木椅子上问道。
星河笑笑,憨憨地说:“嗯。暖和。”
月宜笑了笑,心里又有点酸,看了看他的手,今天倒是记得抹上护手霜,假以时日,会慢慢变好。“星河,那,你可以多陪我玩吗?”她伸出手揪了揪他的衣摆,眼巴巴地瞧着,“我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也不去学校,你陪我好不好?”
他沉浸在她波光潋滟的水眸中,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月宜看着他点了点头,唇畔漾出柔婉的笑意,便轻轻靠在他肩头。她闭上眼,就这么慢慢睡过去了,忽觉得脸上有些痒,她勉力睁开眼,身上倒是很暖,除了自己的棉袄还有那件星河暗红色的,自己的手则被他揣在口袋里。
她咕哝一声,揉了揉眼睛。
星河本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此时却微微别开脸,热烫烫的,空出来的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摩挲了几下。
她倒是没注意到,只是揪着衣服说:“你怎么给我穿了啊,你冷不冷?”
他摇头。
月宜把衣服给他穿上,他的脸已经很凉,她有点着急:“我真是的,睡着了。咱们快点回去,小心不要感冒。”
两人转了转,也没什么可玩的,最后去了超市。月宜任凭他挑,他一开始还会要这要那,后来就低着头不好意思了。月宜不介意,慢慢问他,他嗫嚅道:“好了……我,我不要了……”
“好吧,下次再来。”月宜摸了摸他的脑袋,他比她高太多,月宜不得不踮起脚,他见此,微微弯下腰,月宜莞尔一笑,一旁的售货员开玩笑说:“你们是姐弟吧,感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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