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弗里敦的小柏林
“可你也说了有位老前辈教你,你怎么就与他学了?”
岑霁犹豫了一下说:“那位老前辈就像我的家人。所以……”
何致暄截口道:“我这侄女儿一路上跟着你,她不会什么武功,你觉得你能护得了她?若是再遇上今日的事情……”
岑霁不答,心里却有些迟疑。月宜势必要跟着自己,他也不可能将她赶走,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就是不忍心。或者还有那么一丝不舍。
他受的冤屈太多了,月宜那么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他生出一丝缱绻的眷恋。
何致暄看出他的松动,莞尔道:“你把你从那位老前辈学过的剑招耍给我看看。”
月宜婉声说:“何姑姑不会害你的。”她忽然又摇了摇他的小手指乖巧地说:“如果你实在不想学就算了,我可以保护自己的。”
岑霁却抱拳说:“还请前辈指点。”说着佩剑抽出,刷刷刷三招,每一招都极为飘逸,飘逸中却又变幻剑招。少年身形俊朗非凡,剑招舞动十分轻灵潇洒。三招结束,岑霁收了长剑。何致暄沉吟片刻说:“不知道你这三招叫什么名字?”
“千里烟波、兰舟催发以及暮霭沉沉。”岑霁据实相告。
月宜便道:“这似乎出自柳三变的《雨霖铃》?”
岑霁读书并不多,也不懂什么诗词歌赋。月宜眉眼弯起,婉声吟诵:“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岑霁虽然不明白具体的意思,却沉迷于月宜清甜的嗓音中。
待她念完,小姑娘便含笑说:“我也很喜欢这首词,尤其是最后一句。”
何致暄唏嘘道:“创此剑招的人一定也是有感所发。你这剑招虽然优美,却蕴含着几分萧索之意,剑势精妙却又难掩寥落。只不过你尚年少,没有那种经历。一时之间还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
岑霁听她如此解释,便回忆学剑的场景,那位老伯似乎在他身上总是看到旁人的影子,只是他聋哑了多年,岑霁无从得知他的故事。
何致暄忽然抬手向岑霁肩头抓去,岑霁一怔,下意识地用佩剑格挡了一下,何致暄却忽然手腕一转,瞬间就扣住了岑霁的琵琶骨,她淡淡一笑说:“这就是拂莲手第一路。”说着,何致暄又忽然扬起另一手擒拿岑霁持剑的手,岑霁自然闪躲,却不料何致暄五指下压忽然死死扣住岑霁手腕,岑霁素来都是中规中矩的剑法和招式,却不料何致暄出其不意,从不按套路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一瞬间就夺走了岑霁的佩剑。
何致暄又将佩剑扔给岑霁笑道:“拂莲手总共九路,我现在便教你前五路,你学好了,对付萧珏那种人轻而易举。”
月宜抚掌道:“何姑姑,那你快教岑大哥。”
何致暄打趣说:“你比人家还要着急。”
岑霁跪在地上叩首说:“有劳前辈赐教。”
岑霁虽然为人内敛但是在学武上却有几分天赋。可惜岑与之总是让他熟读文学经典,教他的功夫都是最基本的,他学得扎实,但也没什么威胁。何致暄教他拂莲手,却是极为认真,不过她并没有让他背什么口诀,而是在一次次拆招中让他自行领会。这拂莲手有九路,但是变化多端,因人而异,岑霁若是死记硬背难以发挥其中威力,何致暄提醒他这其中的关键就是“灵活”,见招拆招,出其不意。
一来一去,竟也过了大半夜,岑霁学会了五路拂莲手,月宜则坐在树下看着他们不知疲惫地尝试,也有些疲倦。何致暄见他差不多掌握了,便笑道:“可惜你是泰山派弟子,否则我一定收你为徒。”
月宜站起身说:“何姑姑,您也歇歇吧。”
何致暄则道:“我不累,不过我也该走了。”
“何姑姑要去神农谷?”
何致暄笑道:“我得去问问你师兄,你偷偷跑出神农谷他是否知道。”
岑霁恭谨地说:“何前辈,岑霁铭记前辈指点。”
“你们一路小心。小子,好好照顾丫头。”何致暄警告岑霁,与二人道别,悠然远去。
(一写武侠小说我忽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躁动的心了……此文慢热……不喜欢武侠的人慎追……还是那句话,最近章节都免费,啥时候考完试正常更新后再收费。)
━po1γun.com—
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 νípγzw.cΟm 第九十八章 枯荷听雨(4
距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岑霁也挨着月宜坐下,小姑娘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肩头疲倦地说:“岑大哥,我困了。”
“嗯,那你睡一会儿吧。”岑霁为着少女的馨香有些迷眩,微微簇了一下眉才挥去心底的烦乱。没等到回应,岑霁稍稍扭头,月宜已经睡得香甜。他难得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姿势,让她舒服些。
他方才跟随何致暄学习拂莲手不觉得疲倦,现下四下静谧反倒也有些疲乏。他闭上眼睛,朦朦胧胧,恍若仙境,梦中便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一声又一声地甜甜地喊着他岑大哥,他凝神,才看清楚那是月宜。小姑娘埋首在他怀里,他有心想拉开一些距离,却又不舍得放手,小姑娘仰起头唇瓣轻轻碰触着他的下巴,又像亲吻,又像暧昧地舔咬。他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哪里经得住这般亲密,当下便要去捕捉少女红艳艳的唇,可下一秒,怀里的姑娘却不见了。他连忙大声喊着“月宜”,感觉有人摇了摇他,他微微睁开眼,对上小姑娘水灵的眼眸。月宜娇俏地莞尔一笑:“你梦到了我啊?”
岑霁这才回过神,脸上顿时升起淡淡的红,别过头轻轻咳了一下遮掩住眼底的尴尬说:“你几时醒了?”
“就刚刚啊。”月宜却非要对上他的面容,大眼睛眨啊眨,有些坏心思,“我听到你喊我的名字,便醒了。”
岑霁“哦”了一声,极为不自在。
月宜继续问他:“你梦到我什么了?”
岑霁自然不敢说出那些梦境,只是含糊的敷衍过去。月宜却不肯善罢甘休,一直追着他询问自己在他梦里是什么样子。岑霁无,奈只得低着头嗫嚅着说:“就还是现在的样子啊。”很可爱,很漂亮,温温巧巧,恬静得想让他亲一口。
他从小到大见到过的女孩子没几个,再加上内敛的性子,有些门派女弟子偶尔冲着那张脸青睐于他,但是交流几句便觉得岑霁没趣儿。更何况,他前面还有几位优秀的师兄,轮不到他出彩。可是月宜却是不管不顾地跟着他,永远笑盈盈地,眼睛满满都是自己,偶尔和他使小性子也让他心里酸酸甜甜的。
月宜看了看身上不男不女的衣服嘟着嘴说:“我现在一点都不好看。”
岑霁心里说着“怎样都很漂亮”,可是嘴上却沉默着。
月宜双手捧着脸蛋又问他:“岑大哥,你很关心我的对吗?”
岑霁点了一下头:“你一个小姑娘偷偷跑出来干嘛?明桥痊愈了吗?”
“我是为了找你啊。”小姑娘温婉的笑,“明桥已经没事了,所以我才离开神农谷。我想和你一起去梨花宫。”
“为了去看那位宫主?”岑霁还记得她期待的样子。
月宜撇了撇嘴:“我那时瞎说的,虽然有也有些好奇,但是我是想和你一起去。换成别人,我才懒得动。”
岑霁忽然心里的芥蒂消弭了,看着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起来,叹了口气:“我怕自己不能保护好你。”
月宜笑着说:“我信你的,你一定待我好。”
岑霁摇了摇头,唇角微微扬起有些无奈地说:“月宜,你还是个小姑娘。”这么容易去相信别人。
“我都快要十六了。”月宜抱怨。岑霁没有继续和她争辩,站起身拍了拍手。月宜问道:“我们现在就走吗?”
“嗯。”岑霁见她还坐在地上,只得说,“还累吗?”
月宜点点头,伸出手示意他将自己拉起来。岑霁无奈,反正也没什么人,便握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小姑娘调皮得很,双手顺势勾住他的颈子赖在他怀里娇娇地说:“岑哥哥,你背我一会儿吧。我还是有些乏。”
岑霁只好蹲下身,小姑娘轻巧地跳到他背上,岑霁忽然想起来她刚才的称呼不禁问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岑哥哥啊。”月宜理所应当地开口。
岑霁面皮一热,一时之间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心里小鹿乱撞,只是抿了抿唇继续背着她下山。两人这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待到了源山山脚下,月宜从他背上跳下来,笑着说:“现在不累了,谢谢岑哥哥。”
岑霁见她笑靥如花,如同春日里的山花烂漫,一时间便有些失神,月宜后面又说了什么他也没怎么听清。赶她走是不可能,他便也欣然和月宜一起往东海之滨的梨花宫去。岑霁虽然心事重重,可是因着身旁有个娇俏玲珑的小姑娘倒也舒心一些。
离开源山,月宜去了集市,一时间眼花缭乱,拉着岑霁东转西转,岑霁虽然着急赶路,但是看着她这般好奇的神情又不舍得阻拦。待到傍晚,月宜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耽误了时间,抱歉地说:“岑哥哥,对不住,我以后不会了。”
她如今换上女孩子的衣服,桃粉色配着月白,轻快而又活泼,远远望去,人比花娇。岑霁收回目光,温声道:“没事。”
月宜眨了眨眼,笑盈盈地:“岑哥哥,你其实待我很好。虽然你不说,但是我明白。”
岑霁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女孩子,柔婉温柔,却又率直天真,心里想什么便亲口说给他听,清凌凌的眼眸毫无遮掩。岑霁心底叹了口气,劝她:“月宜,女孩子不好这么直白。”
“为什么?”她一手折了桃花枝在手中拨来拨去,“那应该怎么说?”
岑霁想了想,也不知道要怎样解释,月宜见他没回话又问了一遍。岑霁趁她没看见的时候抹了一把脸,愈发头痛。待到住客栈的时候,月宜一定要住一间房,岑霁本来拒绝,可是想着现在有人追杀自己,月宜只会轻功,若是连累了她,自己一定不会原谅自己。最后也只好应下来,二人同住。
好在屋里是两张床,月宜要了热水清理了一下便坐在床沿和岑霁说话。岑霁看她一眼,小姑娘白嫩的脸蛋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自己也不知道擦拭。他将帕子递过去说:“把头发擦干净。要不待会儿着凉。”
月宜依言,一边绞着头发一边问:“岑哥哥,咱们还要走多久?”
岑霁看了看地图说:“还有四五天。”他扭过头问她:“你觉得走得快了?”
月宜笑着摇头:“我觉得挺好的。今天玩得很开心。”她晃了晃手上新买的手钏,很是高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小玩意儿。”月宜偷偷溜出来也没带多少银两,这手钏还是岑霁掏钱买的。岑霁看她喜爱,中午吃饭的时候没吃几口就把手钏拿下来在手里玩来玩去。岑霁当时就在想:这手钏算不算自己送她的?男孩子送给女孩子这种东西,意味着……
岑霁身子一僵,低着头不去看她。
月宜收了帕子坐到他身边,下巴撑在手臂上,也跟着他看地图,看了半天也看不懂,便问道:“岑哥哥,你能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岑霁收起地图,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月宜摇了摇他的手臂:“你说给我听,旁观者清,或者我能帮你呢。”
岑霁感觉到她关切的目光,心底柔和了不少,唇边的笑意也愈发温柔。“葛老庄主说是新得到了一份剑谱。名叫枯荷听雨。正好老庄主过寿,师父便带着我和几位师师弟一起去牡丹山庄为老庄主贺寿。老庄主还专门邀请我师傅想要与他一起参详那部剑谱。”
“《枯荷听雨》……”月宜沉吟片刻说,“我似乎也有所耳闻,我听师兄说这本剑谱原来是星华仙子秦疏绿的。不过后来秦疏绿踪迹全无,剑谱也跟着遗失不见了。”
岑霁微微蹙眉:“当年的秘闻我也不清楚。不过师傅一直叮嘱我们,这剑谱邪门得很,门下弟子绝对不可修行这种邪门功夫。我们到了牡丹山庄,老庄主待我们还算客气。可惜葛清源以及一班牡丹山庄弟子仗势欺人,我看不过他们围殴一名年幼弟子便上前阻拦,可惜我武功卑微,敌不过他们……”说到此处,岑霁有些羞赧与愧色,忽然感觉手背一热,小姑娘枕在自己手臂上,目光轻盈,莞尔道:“然后呢?”
岑霁微微一笑,确也没有推开她的手继续说:“我被他们打伤只得跌跌撞撞跑到老庄主的卧房躲避,他们暂时也不敢进来。葛清源也无法,只得和其他弟子去了前厅。我刚要离开就听得外面传来动静连忙躲在床下。原是有人潜入屋内,翻箱倒柜找什么东西……”
“肯定是在找那本剑谱!”小姑娘得意地截口。
岑霁点点头,毫不吝惜地称赞道:“月宜姑娘聪明。我当时也着实被吓到,正在思索要如何是好便又听到有人进来,葛老庄主的声音传来,二人立刻交手,我勉力看清楚是一名蒙面黑衣人。葛老庄主毕竟武功高强,几招下来那人就落入下风。葛老庄主待要擒拿,却听见老庄主凄厉地喊了一声,接着就是倒地的声音。然后那黑衣人便跳出窗户离开了。我当时心慌意乱,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发现葛老庄主胸口是被飞刀所伤,当场毙命。窗户大开着,我也跟着追了出去,当时还听得见山庄下人发现老庄主死后的惊呼声。只是我在山庄外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名黑衣人一点踪迹。待我回来时,葛清源便声称有人潜入屋内偷走剑谱还杀了老庄主。他质问我去了那里,我如实相告,但是无人相信。我师傅出面为我说话,葛清源不理会提剑与我过招,我当时着急,便用了老前辈教给我的剑法,葛清源见状诬告我偷学武功,又觊觎剑谱。师傅也质问我去哪里偷学别派剑法,我不能说……”他说到此处也激动起来,手背青筋暴露,呼吸急促。
月宜连忙直起身,握住他双手认真地说:“岑哥哥,别理他们。我信你。”
岑霁回忆起当时被所有人团团围住不停地逼问,就连自己最尊敬的师傅都怀疑自己。可是萍水相逢的少女却如此信任他,他稍稍平息了一下,心里那些戾气消散了不少,望着她一双柔嫩的手诚恳地对她说:“谢谢你。”
月宜旋而又问:“之后呢?”
岑霁缓了一口气又说:“我否认是我所为,我当时勉力看到黑衣人一点点步法和招式,我模仿了一下,师傅立刻说这是梨花宫的余香十四剑。此事我是唯一的目击者,师傅为我分辨,敦促我亲自揪出凶手,以证清白。”━po1γun.com—
月宜听他说完沉吟片刻,问他:“你说你紧跟着追了出去,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想必这个人当时并没有离开牡丹山庄。”
岑霁忽然一怔,须臾,仍是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当时山庄里葛清源也搜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一无所获。”
月宜思索一下,忽然莞尔说:“如果那个人你们都熟悉呢?”
“你是说,凶手藏在那天晚上的宾客中?”
月宜迟疑着说:“听你讲下来,这倒也有可能。毕竟你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下人发现老庄主去世,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躲藏起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能是在山庄内。岑哥哥,当晚来的除了泰山派还有什么人?”
“也都是江湖上各路大小门派。”
“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喽?”小姑娘略带俏皮的打趣。
岑霁点点头。
月宜勾住他的小手指,低着头玩笑说:“那在岑哥哥眼里,肯定这些名门正派的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岑霁心底有些尴尬,按住她作弄的手指讪讪地说:“月宜,我不是说你不好。”
“可我是神农谷的人啊。”小姑娘嘟着嘴说。
岑霁双手合十,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一开始我听说你是神农谷的人,心里是有些不舒服。”那种不舒服是一种惊艳之后的失落,只是他来不及分辨。“可后来我就没有任何偏见了。我把你当做我的……”他忽然停下,脸上憋得通红。
“当做什么?”月宜眨了眨眼追问。
岑霁别过脸,也顺势松开手,心底兵荒马乱。
月宜却凑过去,揪着他的衣袖:“岑哥哥,和我说说嘛……”
“时候不早了,该睡了。”他起身,无奈地催促她。月宜见好就收,不再逗他,听话的睡觉。岑霁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当时他后面要说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妹妹?不,那种感觉绝对不会是妹妹。岑霁不敢再想下去,可是心有千千结,又觉得既是烦恼又是甜蜜。不自觉地偷偷看了一眼对面床铺的月宜,小姑娘已经沉入梦乡。他心里平和许多,只觉得和她在一起得到信任,得到眷恋,比他前十几年的每一天都过得幸福。
虽然被人诬陷,被人冤枉,但他忽然觉得有些庆幸,若非如此,怎会遇到月宜?
(智商上线的月宜……岑霁同学这回要吃软饭了……
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 第九十九章枯荷听雨(5)
月宜清醒时,岑霁不在房内,她吓了一跳,外衣都来不及穿,赤着脚下床,不料岑霁正好端着早饭打开房门。月宜怔了怔才委屈地说:“我以为你走了。”
岑霁见她穿着单薄连忙责备说:“去把衣服穿好。”
月宜却抱着他腰身撒娇:“你身上暖和。”
岑霁无奈,小姑娘姣好的身材紧紧贴在身上,胸前的娇乳在身上蹭来蹭去,甚至都能透过单薄的衣衫隐隐感觉到小奶尖,他双腿之间立时就有了反应,声音嘶哑地说:“月宜,松开,我要把早饭放下。”
月宜打了个哈欠,这才松开手,仍是睡眼朦胧,小脸蛋粉嫩嫩的,煞是可爱。
岑霁暗自呼了口气,月宜慢腾腾地洗漱好,坐到桌前,脑袋仍是一点一点的。岑霁给她舀了馄饨递到她眼前说:“你慢慢吃。”
月宜被美味吸引,立马清醒了不少,一边问着外面的情况一边吃完了馄饨。岑霁抬眸问她:“吃得惯吗?”
“很好吃,比我师兄做的好吃多了。”月宜点头,笑容恬静。
岑霁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昨晚上一番交谈,岑霁也有些赞同月宜的分析。“只是,如果我们假设那个人是当晚宾客中的一位,那也就和梨花宫没什么关系了……”他的意思是不用再去梨花宫。
月宜却道:“我们现下也不能如此绝对。不若去看看,说不准有什么发现。”
岑霁同意。
二人离开客栈,只走了会儿,月宜忽然拉住岑霁躲到巷子里指了指前方说:“岑哥哥,那边有人看起来像是牡丹山庄的人。”
岑霁顺着月宜指的方向凝神望去,果然是那天在神农谷外被明桥打伤的徐兴海,看起来徐兴海已经痊愈。只是这一次,徐兴海身边还跟着一名年轻男子。岑霁欣喜地说:“那是我四师兄。”他说完便要跟过去,却被月宜拉住。岑霁疑惑地看着她。
月宜却微微蹙起眉头轻轻地说:“无论怎样牡丹山庄是要追杀你,你还是小心为好。”
“有四师兄在。”岑霁解释。
“岑哥哥,你信我一次好吗?”她踮起脚张望了一下说,“不若你我乔装打扮一番,去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岑霁问她:“你是担心牡丹山庄的人对我不利?可是我四师兄在那儿……”
“如果他护不了你呢?”月宜摇了摇头,抓着他的手去附近的布庄重新买了两件衣服。岑霁的银两也不多了,月宜便取下自己的耳环当了。岑霁心有不舍,小姑娘却丝毫不在意:“这不值钱。”她抚了抚手上的手钏娇笑道:“但是你送我的我就舍不得了。”
岑霁面上一热,声若蚊蚋:“以后,我可以再送你。”
二人乔装打扮一番,月宜穿戴的极为鲜艳,又戴上胡须,看起来好似风流公子,而岑霁则故意微微躬下身子,脸上也同样装点胡须,作月宜的跟班。
徐兴海先前进入的地方是镇上最著名的喝花酒的“珠月馆”。岑霁当然知道这种地方,他拉住月宜的手臂迟疑道:“月宜,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为什么啊?里面很热闹啊,这是什么地方?”月宜大眼睛一派好奇。
岑霁还来不及解释,已经有迎客的姑娘连哄带拉地将二人推了进去。月宜不涂脂粉,此刻却觉得鼻端是浓重的脂粉香气,有些晕沉沉的。岑霁紧紧跟在她身后,有个姑娘挤过去勾住月宜的手臂媚笑道:“公子是头一次来嘛?可要奴家好好伺候公子。”
月宜新奇的很,对望着那名妖艳的姑娘笑道:“我确实是,咳咳……”她冷不防清了一下喉咙,不要让人发现自己是女孩子,故作深沉说:“我确实是第一次进来。不过,我暂时不需要你伺候。”岑霁不着痕迹地隔开两人,低声在月宜耳畔道:“我们先找个房间。”
月宜点头,去和老鸨要了雅间。房门合上,月宜连忙对岑霁说:“岑哥哥,这里就是男人来寻乐子的地方吗?”不等他回答,她就继续追问:“你以前来没来过这里?”
岑霁连忙否认:“我没有来过。”
“真的吗?”小姑娘噘着嘴,眼底潋滟波动。
岑霁重重点头。
月宜扔下一句话,背过身:“如果你偷着来这里,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听的后面那句,岑霁心里咯噔一下,抬手下意识地想要碰触她的肩头,却还是忍住了,只是轻轻地,却掷地有声:“我不会来这里的。”
月宜噗嗤笑出了声,岑霁才知道她是拿自己开玩笑,跟着松了口气。方要继续说话,就有姑娘捧着茶水和点心进来伺候,月宜笑着客套了几句。一旁的岑霁见机低着头说自己要去趟茅厕便离开了。
他到了走廊上四处寻觅四师兄和徐兴海的身影,终于在一间包厢内隐约听到了四师兄厉深的声音:“徐大哥久伤初愈,厉深想去探望,路上耽误了,还望徐大哥和少庄主见谅。”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