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弗里敦的小柏林
明桥那边和徐兴海、葛清源也是胶着在一处,他身形矫健,葛清源被他灵活地下盘功夫弄得恼怒不已。岑霁加入其中,一招兰舟催发扫掉二人的剑身然后对明桥喝道:“咱们走。”明桥点了点头,岑霁一把揪住他的肩膀二人施展轻功而去。
葛清源啐了一口,回眸对瘫在地上的厉深骂道:“我还以为你武功有多高,连你自己的师弟都降不住,你以后可别求着我让你当掌门。废物!”
兴昭寺距离这里并不算太远,明桥陆上也心急地问他:“师姐怎么了?”
“有人抓了月宜,让我交出剑谱。”岑霁忧心忡忡。
明桥道:“什么剑谱?”
岑霁沉吟片刻,脚步急匆匆的:“《枯荷听雨》,可是我根本没有这本剑谱。”
明桥脚步一顿:“那我们怎么办?”
岑霁咬了咬牙:“咱们只好搏一搏了。”
来不及多问,二人进入树林,岑霁立刻高喊:“前辈,我岑霁在此!你快把月宜放了。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伤害她!”
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传来,声音缥缈,恍若鬼魅:“剑谱呢?”
岑霁朗声道:“我没有剑谱,还望前辈明察。”
女子冷笑:“牡丹山庄一路追杀你,你怎会没有那本剑谱?”
岑霁不卑不亢:“若是我有那本剑谱怎么还会被牡丹山庄的人追杀?这本剑谱当世武林谁不知道,我拿到了剑谱还会坐以待毙等着别人追杀我妈?”岑霁并不木讷,他此番前来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再加上明桥在身旁,实在不行,他就硬拼救出月宜。
可是他更希望的还是女子能够相信他所说的话。
女子似乎在琢磨他的话的真实性。明桥忽然开口:“前辈,我师姐是神农谷的人,我师兄白芨素来看不上所谓的正派,我们神农谷肯交的朋友都不是那些虚伪的人。我也可以为岑大哥担保,岑大哥所言为实。”
似是神农谷这句话触到了女子心头的事情,许久,她才开口,声音轻飘飘的:“我记得你师兄,当年我受伤被你们师傅救下,那时候你师兄还只是个小孩儿。呵,现在竟然已经也是神农谷谷主了。”
“前辈既然与神农谷有缘,就不该掳走我师姐。”明桥听他提起恩师,立刻稍稍缓了口气,“还请前辈看在神农谷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那女人长叹一声又转而问岑霁:“岑小子,你是泰山派的弟子?”
“没错,在下是岑与之门下弟子岑霁。”
那女人忽然凄厉的大笑起来,笑了许久都没有停下,那声音里充满了讽刺、怨毒还有仇恨,唯独没有丝毫欣然。远处,背光的树林中,缓缓走出一个女人,她的头发随性的盘了起来,却已经皆是白发如雪,半张脸上带着诡异的面具。明桥和岑霁见她那副样子心里生出几分惊恐,不禁戒备的看着那个女人,不住的猜测要如何应付。
女人看到岑霁,此时远处阳光自树叶上渗漏而下,金光流淌在岑霁轮廓分明的脸上。女子微微一愣,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好半晌喃喃说道:“你是岑与之的儿子还是他的弟子?”
“在下是孤儿,蒙恩师收养并且抚养长大收为弟子。”
女子沉吟片刻道:“你确定没有练过剑谱?”
岑霁诚恳地说:“晚辈没有说谎。”
话音未落,她如鬼魅一般向明桥袭取,她的速度太快,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岑霁下意识地要去拉过明桥,女人却忽然转了方向,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向岑霁胸口而去,岑霁只得跳出圈子,勉强格挡了一下,佩剑在手,与之周旋。女子招式亦如同鬼魅,身形飘忽不定,她的手指极为灵活,岑霁一直在用阳明十二式却落于下风,明桥见状上前帮忙,女子却轻松地飞出一掌打在明桥胸口,明桥胸膛剧痛呕出一口鲜血。
岑霁见状,只得使出一招寒蝉凄切,那女子见他这个招式似是难以置信,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岑霁趁此机会刺向檀中穴,女子抵挡不得转身时被岑霁割伤了手腕。
岑霁赔罪道:“前辈,晚辈救人心切,还望前辈放过月宜,要杀要剐,岑霁悉听尊便。”
女子惘然一笑,却又趁岑霁松懈之时偷袭岑霁下盘,她方才注意到岑霁剑术不错下盘功夫却稀松平常,一时之间频频出错,女子猛地起身,纤细的手指摁住了他的咽喉威胁道:“说,你那几招雨霖铃的是谁教你的。”
岑霁不开口,女人的手指再次收了一下,岑霁却咬紧牙关就是不说。
女人哼笑:“你不怕死?”
岑霁默然不语,摆明了是不受威胁。
女人阴恻恻地说:“那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丫头。”
“不可。”岑霁和明桥异口同声地开口。岑霁抿着唇迟疑着,最后也只得开口,“我说,可是我连那位前辈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长什么样子?”
“看起来已经很老了,面上疤痕很多,又聋又哑。”
女人听了这描述喃喃说:“不会是他……不会是他……”她忽然又掐住岑霁的喉咙质问:“他现在在哪里?”
“在泰山上。”
女人听到此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希冀的光,语气都激动起来:“原来他回了泰山。”顿了顿,她再次凝神看向岑霁,在那种棱角分明的轮廓上似是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岑霁相貌并非美男子,但是却朗朗如松,身上自有一番少年侠客的坚韧不屈。女人再次大笑起来,闭了闭眼痛惜的开口:“原来如此。”她说着,手已经松开:“你们带人走吧,我信你们,你们没有剑谱。”
岑霁和明桥听了连忙按照她说的奔向一个山洞中,找到了双手被缚的月宜。岑霁给她解开绳索,又从她口中拿出堵住嘴的手绢,见她身上没什么伤口,岑霁松了一口气。月宜急急地揪住他的衣袖问道:“岑哥哥,你可受伤了?”
“没事,多谢明桥帮我。”
月宜转而捏了捏明桥的脸颊笑道:“是不是何姑姑去了神农谷告诉你们的?”
明桥点点头:“师兄怕你们出事,让我来和你们一起。”
女人站在洞口外,目光直直的看着岑霁,见他和月宜情意融融,有所感慨。须臾,她沉沉地说:“你不应该再回去了,离开泰山派,岑与之不配为人师。”
“不许你编排我师父。我是师傅一手带大的,你胡说八道。”岑霁听不得这种话,他对岑与之十分敬重,当下站起身怒目而视。
女人平静地开口:“岑霁,你知道谁最先拥有《枯荷剑谱》吗?”
岑霁点点头:“是星华仙子秦疏绿。”
“当年星华仙子一套枯荷剑法震惊武林,无人可敌。她的《枯荷剑谱》一时之间被整个武林觊觎。我当时年轻气盛,在江湖上亦有些名气,是以我不服气,但是苦于没有机会交手。”她顿了顿,语气中似乎还有当年的锋芒。“我一直找寻机会,却渐渐发现,孤芳自赏的秦仙子却隐居在明月湖畔,不问江湖。”
月宜听到此处不禁问道:“她是看破红尘了?”
“她是跌入红尘了。”女人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众人不解其意,女人盘腿坐下,来回看着岑霁和月宜,最后询问月宜:“这小子应该是你的意中人对吗?”
月宜点点头。
女人又继续问道:“你可愿意和你的意中人退出江湖,隐居山林?”
月宜看了一眼岑霁,毫不犹豫地回答:“去哪里都一样,何必一定要隐居山林?”
女人笑了笑,眼底有几分黯淡:“你终究还是涉世未深。江湖上哪有那么简单,在这里待久了,总有一天就会厌倦。”
岑霁道:“可是前辈不是还未厌倦吗?”
女人顿了顿,喃喃道:“我在找一个人,找到了他,一切皆了。”岑霁与月宜对望,似是有所察觉,月宜心直嘴快:“前辈说的想必就是教会岑哥哥武功的那位老先生。”
女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下去:“星华仙子对这江湖上的尔虞我诈早都厌倦了,这时候她恰巧遇到了一位翩翩公子,卓尔不群,温润如玉。很快,星华仙子就决定和这位公子隐居明月湖畔。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找了她,想和她的枯荷剑法比试比试。可惜见到的却是大腹便便的一位憔悴的妇人。”
“你见到他们夫妻了?”
“夫妻?”女人为着岑霁的话大笑几声,“无媒苟合,是什么夫妻?好好的一代侠女居然爱上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甘愿抛弃一切名声私奔,传出去,让人笑话。”
“可他们是真心喜欢彼此。”月宜为他们辩白。
“我有说过那位公子也爱上星华仙子吗?”女人似笑非笑。
叁人互相看着对方,为这句话有几分震惊。女人幽幽地说:“当然,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真心相爱。我也以为。我见那个男人殷勤体贴,事事为她着想,心里还有几分羡慕。我找到她直接说明来意,秦疏绿却好言相劝,说自己远离江湖不会再与旁人比试功夫。我便让她将《枯荷剑谱》让与我,反正她也不打算再入江湖。可是她不肯,她说这剑谱过于狠辣邪毒,她已经毁了。我当然不信,纠缠几次,却被一个小子拦下。”她说及此处,语调变得轻软,似是回忆从前的初相识,“他也是个愣头青,打不过我却就是不肯让我骚扰他们。”
“那,秦疏绿和那位公子后来又去了哪里?我听师兄说,星华仙子忽然不知所踪,有人说她去了东瀛,也有人说她去了西域,却无人再见过她一面。”月宜好奇。
女人没有正面回答:“我被他缠的烦死,最后想着反正秦疏绿已经隐居,没必要一直死缠烂打。只是此时我才回过神来,那小子阻拦我,摆明了是有自己的心思,我起初还以为他和我一样想要那本剑谱,后来才明白,他想要的是人。”
月宜七窍玲珑心,心下忽然升起不祥之感,一手握住岑霁的指尖,感觉到他也有些紧张连忙宽慰地捏了捏。女人继续说着:“他看向秦疏绿的目光漫漫缱绻,柔情似水,可是却永远都是躲在暗处,不敢被人发现。若是遇到有人前来骚扰,他一定暗中拦下。我从未见过有人如此痴情,起初我不懂,情情爱爱有什么意思?可后来……”
她没有再说下去,静了静,兀自一笑。月宜试探着问:“你也爱上他了对吗?也许,你爱的就是他那份痴情。”
女人长叹一声:“我直来直往惯了,喜欢了就要去追求。可他一点机会都没有给我。更是躲着我不与我有任何往来。除非我去骚扰秦疏绿……”她苦涩地笑了笑:“一个人的悲哀莫过于需要伤害所爱之人的心上人引起他的注意。我自认为性子洒脱,不拘小节,到头来却也不可免俗。”
岑霁忽然问她:“他如今居住在泰山,难不成他也是泰山弟子?”
“是啊,他是前任泰山掌门人最末的弟子,韩慕之。”女人定定看着岑霁开口。
岑霁一怔,不禁喃喃自语:“我听师傅说,他练功走火入魔,早就自断筋脉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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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 第一百零二章枯荷听雨(8)
“死了?是了,你师傅那种卑鄙的小人对外当然要说他死了。”女人冷笑,眼底俱是恨意和不屑,“只是让他活着,想必也是因为什么特殊的理由。”
岑霁斥责:“你胡说。”
“我胡说?我的确说过不少胡话,可是我说你师傅的每一句都比真金还真。”女人眯了眯眼,“你师傅其实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畜生!”
岑霁火了,冲动之下起身就要去和那女人理论,月宜却忽然拉住他的手恳切地说:“岑哥哥,你先听完。不要冒失。”
岑霁看着月宜殷切的面孔,心里的火稍稍平息了一下。他自觉在月宜跟前有些丢人,面上热辣辣的,低着头不言不语。他嘴上虽然义愤填膺,但实际上内心深处十分畏惧,师傅待他恩重如山,可如果如眼前这个女子所言为实,他要如何去面对?
女人也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星华仙子所托非人,自以为寻得如意郎君,实际上却是个狡诈的小人。不过,你师傅为了接近秦疏绿也是煞费苦心,不惜废了自己一身武功,只为伪装成一名富家公子。那张脸倒是真管用,秦疏绿当真上钩,还为了他怀了孩子。”
“按你这么说,韩慕之前辈难道就不知道岑与之的心计吗?他可是岑与之的师弟。”月宜发问。
“当然知道,一切都因他而起。”女人说到此处似是有些倦了,闭了闭眼不肯再说下去,“我也只知道这些,韩慕之当年不肯告诉我。我也没有追问。我只提醒你们,岑与之为人阴险歹毒,莫被他蒙骗。你们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泰山。”
“那你呢?”明桥开口。
女人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他在泰山了,当然得去看看他。只可惜这些年,我到现在还是没得到那份剑谱和秦疏绿的踪迹,只怕要让他失望了。”她又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岑霁说:“你长得很像他,也许是我多心,但也许,我猜的并没有错。”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在岑霁心底激起一串涟漪,岑霁还要追问,女人却已经施展轻功消失在林中。
明桥收回目光看向岑霁,试探着说:“岑大哥,你不要太过在意,我想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我和师姐会帮你的。”
岑霁回忆着女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喃喃道:“她忽然不肯说下去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倒宁愿这一切都是假的。若是真的,我真的不敢想。”
月宜握住他的手关切地说:“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岑霁颔首,拉过她的手腕见上面还有绳索捆绑留下的痕迹十分心疼,轻轻给她揉了揉。月宜见他如此专注,眉间却总是微微蹙起。岑霁的身上有一份少年侠客的豪情,更多的还有一份令人心动的忧郁。月宜心里一揪,微微扬起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温柔地开口:“岑哥哥,我会陪你把这件事搞清楚。”
岑霁忽然看到明桥在旁边瞧这两人,脸上有些微微的热度:“月宜,明桥还在呢。”
明桥撇撇嘴,站起身留下一句“非礼勿视”就走了。月宜噗嗤一声笑出来,摸了摸岑霁的脸依偎在他的怀里。岑霁揽过她,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说:“我心里有一些猜测,可是总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去面对。”
月宜温婉地说:“你最担心什么?你的身世,还是你师傅的为人?”
岑霁默了默,手臂收了一下,低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月宜其实明白岑霁的感受,岑与之是他的恩师更是他崇敬的神明,如果这尊神明因为自己的身世被打碎,于他而言,无异于天翻地覆。月宜沉吟片刻说道:“我们只怕要加紧行程,然后返回泰山去找那位韩前辈。”
岑霁应下,两人稍稍分开,他拨开月宜鬓边的碎发,小姑娘因为被掳走其实有些狼狈,他却喜爱的紧温然一笑:“也许一切的不幸都是让我可以遇见你,那我很知足了。”
月宜眉眼弯起:“我可不知足,我还想和你一辈子都快快乐乐的。”
岑霁听她那叁个字的期限,心里无限感动,主动贴上她的唇瓣细细厮磨。他看着她水蒙蒙的双眸,满满都是自己的倒影,岑霁忽然释怀了许多,唇角微微上扬欣然道:“好,我还要和你一辈子。”
岑霁思索了一番,最后决定还是查明剑谱是否与梨花宫有关,至于其他的事情暂时放一放。明桥受师兄所托前来相助,月宜知悉他身子已无大碍心下欢喜:“何姑姑去了神农谷了?师兄还好吗?”
明桥低低地说:“师姐,何前辈也向师兄打听剑谱一事了。”月宜微微一怔,转身看向岑霁,他没有朝这边看。明桥又道:“江湖上几乎所有人都知悉岑大哥怀有剑谱,八仙岛也蠢蠢欲动。”
一本剑谱已经搅得武林风声鹤唳。
月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这本剑谱人人都知晓至阴至毒,那天那位前辈也说了,就连星华仙子本人都不肯练下去了,为何人人还要这东西?”
明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瞧着月宜,须臾,才静静的问她:“师姐,你真的很喜欢岑大哥吗?”
月宜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
明桥缓了口气:“那师姐你以后和岑大哥成亲之后就要离开神农谷了吗?咱们从小就在一起,你离开了,我心里会很难受。”他从小就是和月宜还有白芨一起长大的,想起师姐有一天也须会走,便觉得心里酸楚。
月宜知道他不舍,拍了拍他的头温柔的笑着说:“明桥,也许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你喜欢的姑娘,到时候你或许也会因为那位姑娘离开神农谷。我也舍不得你,可我更希望你快乐,你自己的路该由你自己选择。”
明桥似懂非懂,大眼睛里难得流露出一丝孩童的稚气。
那边岑霁喊着两人的名字,该出发了。
岑霁刚开始还小心翼翼,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反倒坦然了,这一路也遇到一些人前来挑衅,岑霁与明桥一一应付,有人怒斥岑霁与邪教勾结,岑霁也不予争辩,索性随他们说去。
梨花宫位于东海之滨的一座小岛上,前任宫主曾以一套木兰神功闻名江湖,就连当时的泰山派掌门也败在其手下。近些年世人皆言梨花宫宫主英姿俊秀,却甚少见他们在江湖上走动,仿佛一夕之间,梨花宫已经远离江湖是非。
叁人乘船前往,白芨在明桥临行之前特意书信一封交予明桥以防不时之需。有弟子听得通报出来查看,岑霁道:“我等叁人想来拜会梨花宫主,神农岛岛主休书一封,请姑娘将此信呈给宫主,不胜感激。”
那女弟子听闻是神农谷的人倒有几分惊色,旋而道:“我们宫主这些日子不肯见客,你们请回吧。”说着便要阖上门,月宜却抢先一步拦住道:“我们知道《枯荷听雨》剑谱的下落,不知道你们宫主有没有兴趣?”
女弟子听了这话来回打量着叁人,踟蹰了一下说道:“那你们等一下,我进去通报。”
叁人只好继续等候。岑霁道:“梨花宫这几年在江湖上很少走动,倒是奇怪。我听师傅说几年前还是大张旗鼓的,现在却如同销声匿迹。”
月宜莞尔道:“可人人都听说过宫主丰姿无双,却很少有人亲眼所见。”
岑霁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些不舒服,一抬眸,就望见小姑娘一脸憧憬期待的模样更是酸了,当下,揪了揪她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说:“你不是说你不是来特意看他的吗?”
月宜怔了怔才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喜笑颜开地捧着他的面容亲昵地说:“岑哥哥吃醋了是不是?”
岑霁面上一热,拿下她的手低着头捏了捏说道:“我不喜欢你想别人。”
明桥站的笔直,回眸,清清泠泠的目光见两人头挨着头你侬我侬,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哎,我何苦来哉?”
月宜耳朵尖听到他这句话嗔道:“我看你以后和你心爱的姑娘是怎样相处的。”
说话间,那位女弟子又再次打开门对叁人说:“我们宫主有请。”
叁人便跟着婢女进入。偌大的梨花宫内却是阴森森的,只点了这几盏灯,昏惨惨的,引路的女弟子此时如同黄泉路上的使者,月宜不禁有些担心,岑霁见她拢了拢自己的手臂,连忙将她拉到身侧说:“别怕,我在。”
月宜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婢女引领叁人来到一处殿内,低着头恭敬的说:“叁位稍等,宫主自会派人前来。”言罢便离开了。
岑霁环视四周狐疑的说:“这里未免太过安静了。”
明桥附和道:“师兄说他有幸来过一趟梨花宫,当时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月宜拍了拍明桥的肩膀说:“师兄那是很久之前来过的。当时老宫主尚在。现在的宫主什么样子咱们又不清楚。”
明桥喃喃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叁人说话间,远远走来一名年轻的穿戴华贵的男子,身后还跟着几名婢女,只是看不清那男人的面貌。岑霁正在思索这是否是梨花宫宫主,便见那男子已经走近,他相貌确实不错,玉树临风,只是若说是人间无双有些过誉了。岑霁心想也许是人们喜欢夸张,所以才说梨花宫宫主貌比潘安。月宜也是同样的想法,与岑霁相视一望,彼此都按下心底的怀疑。
男子倒是客气,对叁人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叁位请坐,不必拘束。”他见叁人坐下目光望向月宜微笑道:“听说几位是神农谷的人?”
月宜点点头:“神农谷白芨是我师兄。”
男子笑道:“我们宫主本来想亲自招待叁位,但是这些日子宫主身体抱恙,实在无法,只好由我来接待叁位。还望你们见谅。”
一旁的女弟子低眉顺眼恭谨地说:“这是我们二宫主。”
岑霁忙道:“有劳。”
“姑娘方才说有《枯荷听雨》这本剑谱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月宜莞尔道:“是真的。”
“听说这本秘籍被牡丹山庄老庄主得到了,可后来又被泰山派弟子偷走。”男子端起茶盏拨了拨,扬起一抹笑意,“姑娘若是要告诉在下这些消息只怕没什么意思。”
月宜眼珠灵动,嫣然含笑说:“我当然不会说这些。”她故意顿了顿,那位宫主果然有些着急地抬起头静待下文。月宜见他如此沉不住气,有些纳闷。不由扭过头看了一眼岑霁。岑霁暗中已经将手放在自己的佩剑上。月宜见状继续说道:“那位泰山派弟子已经被泰山派四弟子厉深抓住并且带回了泰山,我们可是亲眼所见。现下这剑谱只怕已经到了泰山派掌门岑与之手中。”
男子听她清清楚楚地说了“厉深”两个字,虽有怀疑却还是问道:“岑与之也份属名门正派,他会需要这份剑谱?”
月宜笑道:“我们叁人前来就是想让梨花宫和我们神农谷联手抢来剑谱,我师兄也很好奇上面的功夫。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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