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弗里敦的小柏林
林萧远眉眼之间稍稍有些落寞,情不自禁地开口:“妹妹,你为什么要嫁给他?看得出来,他的出身配不上你。”少年英俊是英俊,可是几番接触下来,林萧远便感觉到了阿肃的稚气和粗鄙,尤其是席间,他是世家公子,自然瞧不上阿肃狼吞虎咽的样子。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如果月宜回答的是“他待我好”,也许林萧远还可以说服自己,那个阿肃只是在月宜危难的时候趁虚而入,好好照顾她陪在她身边,所以月宜才会有一份依恋。“你们怎么认识的?”他艰涩地询问。
“就是在皖居认识的。”月宜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不欲多谈,“表哥除了这些事情还要和我说什么?”
“妹妹,抱歉,这些话有些唐突你了。”林萧远低着头道歉,“当时爹爹说让我娶你,我心里有些期待,我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感觉,只是想着和你在一起日子会开心很多。不过你已经找到意中人了,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他缓缓叹了口气又问道:“妹妹什么时候走?”
“明儿一早。”
林萧远抿了抿唇,踟蹰了片刻,下定决心劝道:“月宜,你们现在就离开吧。我爹打算把你献给砺王手下,我劝了很多次,趁他没有下定决心,你赶快离开。”
月宜身子一僵,莫名觉得有些讽刺和苦涩:“舅舅提起砺王的语气带着一丝敬意,其实我也察觉到了。舅舅是打算跟着砺王吗?”
林萧远苦笑一声:“一群乌合之众,我爹跟着他们不过就是为了眼前利益。”
月宜眉眼黯淡:“那你呢?”
“我不可能跟着我爹投靠砺王。我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不单单是为了谋个一官半职,治国平天下也是我所求。”林萧远忽然激动起来,敛去了方才的萧索和哀伤,眼底绽放出迷人的光彩。
月宜笑了笑,衷心敬佩:“表哥会是英雄。”
林萧远看着她,含笑点点头,然后说:“快走,离开这里,我在后门给你们安排了马车,走了就不要回头。”
本来月宜正在陪着天阔玩九连环,现在月宜走了,就剩下自己和姐夫相对而坐。他摆弄着手里的九连环,怎么也解不开。姐夫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陌生,他只有看着姐姐的时候才会乖顺而温柔,平常都有点凶。
“那个林萧远是做什么的?”不料,阿肃却率先开口。
天阔怔了怔,然后回答说:“表哥很优秀的,小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神童,六岁就出口成章,夫子们都说表哥有状元之才。”
阿肃撇撇嘴又问:“他喜欢你姐姐吗?”
天阔很天真地说着:“我娘好像说过想让姐姐嫁给表哥。但是姐姐从来没说过。”
阿肃哼了一声,有些小小的得意:“你姐姐喜欢我啊。”
“姐夫……”天阔稚嫩的嗓音软软地唤他,眼底有些好奇。
“什么?”
“你为什么也喊姐姐?”
阿肃理所当然地说:“她就是我姐姐啊。”
“我爹都喊我娘夫人或者娘子。”天阔眨了眨眼,“姐夫难道比姐姐小?可是我觉的姐夫很高,应该比姐姐大。”
阿肃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含糊地说:“只小一点,也没有很多……”
天阔歪着头,笑着说:“难怪姐夫也喊姐姐。”他渐渐觉得这个姐夫也没有那么可怕,提起姐姐时,姐夫笑得特别高兴,说话也轻快很多,让天阔有种错觉,姐夫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大。天阔稍稍坐近了一些又说:“姐夫,姐姐很好,你以后不要欺负姐姐好不好?”
阿肃心底软了一下,难得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他看着小男孩儿解不开的九连环,拿过来,和他一起琢磨。月宜进屋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解开了所有的九连环,天阔高兴地拍掌说:“姐夫真厉害。”
月宜笑着给两人倒了水,然后对阿肃说:“阿肃,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阿肃早就想走了,他实在不喜欢那个林萧远还有他父亲。他想快些带着姐姐回家,让姐姐好好休养。“嗯,我收拾东西。”阿肃跳了起来,行李很简单,他一人提着叁个人的行李和月宜还有天阔去了后门,林萧远等在那里,嘱咐月宜说:“路上小心。”
“表哥也是。”月宜与之握了握手,眼底微红。
这一别,也许就再也不能相见了。
月宜在马车里揽着天阔,对他说:“很快咱们就到家了,天阔就可以见到星缘了。”
“爹娘呢?”
月宜温柔地解释:“爹娘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只是代价是不能和咱们在一起了,天阔不要难过,要知道,爹娘做的事情是我们儿女应该骄傲的。”
天阔似懂非懂,可姐姐这么说,他也是坚强地抹了抹眼角对姐姐说:“嗯,天阔记住了,我会听姐姐的话。”
“姐姐和姐夫以后陪着小弟还有妹妹,咱们会很幸福的。”月宜亲了亲天阔的脸颊。
阿肃在马车外听到月宜的话,心里面也热乎乎的。
回到翠微山时刚好是正午,月宜的身子远离了人烟却渐渐好了很多。阿肃拉着她的手贴在她耳畔有些高兴地说:“姐姐以后别下山了,下山就生病,还是和阿肃天天在山上玩。”月宜捏了捏他的鼻子嗔怨道:“你就知道玩。”
“我想和姐姐在床上玩。”他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趁着天阔没下马车在月宜唇瓣上用力亲了几口。想死她了,很久没有和姐姐亲热了。可是他看着姐姐很疲惫的样子又十分心疼:“姐姐,我们回去好好睡一觉,阿肃给你烤鱼吃。”
月宜欣然颔首,拉着天阔的手说:“姐夫烤鱼特别好吃,待会儿让姐夫做给我们尝尝好不好?”
“好啊,姐姐我想去看妹妹。”天阔捏了捏月宜的指尖,稚嫩地说着。
叁个人说说笑笑到了阿肃爹娘的住处,刚走近一些就听到屋里面鬼哭狼嚎的,阿肃皱着眉凝神听了会儿说:“估计是我弟挨揍了。”果然,就看到一只小狼崽子噌一声跑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天阔吓了一跳,紧紧地抓着月宜的手怯生生地问:“姐姐,那是狼吗?”
“别怕别怕,不会伤害你的。”月宜安抚着说。
阿肃娘气呼呼地说:“我今晚不让他吃饭了,气死我了。”抬望眼看到阿肃和儿媳妇儿还有一个小男孩儿连忙换了副笑脸:“回来了,路上没啥事吧?这就是月宜的弟弟吗?哎呦,真可爱。”
月宜笑道:“天阔,叫婆婆。”
“婆婆好。”天阔乖乖地问好。
阿肃娘的两个孩子要么是倔的要命,要么是皮的要命,哪里见过这么乖巧的孩子,立刻就拉着天阔的手笑眯眯地说:“天阔好,累了不?婆婆带天阔吃点好吃的,好吗?”
“婆婆,我想看看妹妹。”
“好啊,婆婆带你去。”
阿肃跟在后面问:“阿慎干嘛去了?”
阿肃娘道:“臭小子欠揍,不用管他。”
“他怎么了?”
阿肃娘有点不好意思说,指了指里屋,见天阔和月宜进去看星缘才贴在儿子耳边说:“阿慎看着人家星缘睡着了,就去捏人家小丫头的脸,把丫头给弄哭了。”
家里多了个小团子,阿慎虽然还是个狼崽子,但是化形时却已经是半大的小男孩儿,瞧见星缘好奇得很,趁着人家睡觉,上手捏捏星缘的腮,软乎乎得,不由上了瘾。
阿肃失笑:“回头我揍他。”
星缘看到哥哥姐姐,开心地伸出小手比划着。月宜陪着他们玩了会儿,又在阿肃娘这里吃了顿饭。月宜看着阿肃娘忙来忙去,自己也想跟着打下手,结果刚切了一下肉就把手割了。阿肃赶忙走过来,拉过她的手,把手指放在口中吸吮了一下,仔细瞧了瞧,还好,无大碍。月宜低声说着:“我是不是很笨?”
“是啊,姐姐就是有点笨。”阿肃打趣她,“慢一点来,别着急。”说着,他给她演示了一下笑道:“回头我教姐姐。”
月宜见阿肃娘扭过身没看两人,就踮起脚在阿肃唇瓣上飞速地亲了一口。
阿肃却紧跟着咬了一口她的唇,见她有些羞恼地瞪着自己便没再做别的。
吃过饭,阿肃娘提议自己照顾星缘,毕竟孩子还小,阿肃和月宜尚且不大,难免会有些不便。月宜应下来,好在星缘这些日子也和阿肃爹娘熟悉了,小丫头不吵不闹,招人喜欢。阿肃的弟弟阿慎最后还是饥肠辘辘的回来了,小狼崽子还不能逮到很好的猎物,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垂头丧气得回了家。阿肃娘睨着角落里的小儿子:“还知道回来啊,不是很有骨气吗?”
阿慎变成小男孩儿的样子,扁着嘴,灰头土脸的,抬头看到妈妈怀里那个软软嫩嫩的小丫头好奇地看着自己,忽然呲了呲牙。
阿肃瞧见了,笑出声,和自己以前一个熊样。
小丫头立马就吓哭了,阿肃娘抱在怀里哄了又哄,没忍住,又踢了一脚阿慎。
回到阿肃的山洞里,月宜哄了天阔睡觉。天阔仍然对阿肃家很好奇:“姐姐,姐夫家里都是狼吗?”
月宜拍着他胸口,柔声地说:“是啊,但是他们都是好人。天阔不要怕。”
小孩子总是能够很快接受新奇的事:“我没有怕,我知道姐夫他们都对我好。”
天阔睡了,月宜和阿肃坐在山洞口,看着山洞外悠远静谧的景色,那温暖的黄昏如同一匹细腻的绸缎包裹着翠微山的一草一木,又如同谁的手,带着有些黯淡的金粉轻柔而缓慢地抚摸过这山间的所有。
“阿肃。”
“嗯。怎么了?”
月宜双手勾住他的颈子,小身子一寸一寸地往他怀里拱,初夏的翠微山上还有些凉意,他身上热得很,阿肃顺势把她密密实实地抱在怀里,温暖着她。月宜埋在他肩窝处闷闷地说:“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她这个样子好像自己小时候跟她撒娇一样,阿肃心里柔软中带着一丝怜惜,他紧了紧手臂温柔地说:“我在啊。”
月宜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微微有些哭腔:“我想我爹娘……”
阿肃有些慌乱,却还是抱着她安慰说:“姐姐,你别哭,你还有我呢。”
月宜红着眼睛,仰起头,水眸湿漉漉的,柔弱而无助:“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怎么会,姐姐是我的媳妇儿啊。”阿肃笑了笑,拍拍她的小脑袋。姐姐很少和他撒娇,可是他喜欢她依赖他的样子。他脸颊蹭了蹭她的,认真地说:“姐姐,以后我努力打猎,好好照顾你还有天阔和星缘。”他顿了顿,然后又道:“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去赚钱?这样我就可以给你买一些漂亮裙子,还有好吃的,好玩的……”
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 第一百五十章狼少年(16)
月宜以前也算是锦衣玉食,阿肃知道人类很多东西都是需要用钱买来的,可是他不懂如何赚到钱。
“现在的生活就很好。”月宜温柔地回应。
“可是我怕姐姐住不惯……”他咽了咽,有点小小的自卑,“我们都是以物换物,虽然基本的东西都有,但是到底和你以前的生活不同。”
“没有啊,我觉得在这里生活很安静,很轻松,和皖居也没有什么区别。你知道的,我其实很小就在山上住,反倒不习惯山下的日子。”她揉了揉少年微微蹙起的眉头,“你也说了,我下山就生病,我再也不想下山了。”
阿肃听她这么说十分开心,抱着她亲了又亲,一会念着“姐姐”一会儿又叫她“媳妇儿”。月宜扬起唇角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自己,慢慢也睡着了。醒来时,便闻到香香的烤鱼味道,天阔见她醒了招了招手兴奋地说:“姐姐,姐夫好厉害,刚才姐夫抓了好多鱼回来。我想和姐夫学抓鱼。”
月宜揉了揉眼睛,还有睡意惺忪,阿肃探出头说道:“姐姐,你现在要吃晚饭吗?”
“等一会儿。”月宜净了净脸,然后来到山洞外和阿肃并排坐下。天阔目不转睛地看着阿肃手里转动的烤鱼,咽了咽口水。阿肃笑了笑,拿起油纸给他撕了一块儿说:“去里面吃,晚上风大。”天阔高喊一声“谢谢姐夫”就迫不及待地拿着油纸包去了山洞里开始品尝。
月宜抿着唇温婉地笑。
阿肃是爱屋及乌,小天阔滴溜溜的大眼睛很像月宜,其实他也不是个多么有爱心的人,他所有的情感都给了月宜。“姐姐,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月宜想了想说:“我娘说我蛮可爱的,星缘和我有点像。”
阿肃“哦”了一声,有点遗憾,嘟着嘴说:“可惜我没有看到。阿慎真好,能看到星缘小时候,我都看不到姐姐是小丫头的样子。”
月宜靠在他肩上,莞尔道:“谁让你比我小。”
阿肃最忌讳这个,一回头在她唇瓣上不解气地咬了一口,月宜吃痛一声,清晰地看到小少年第一次对着自己露出锐利的牙齿,他又笑了笑,收了回去,看着月宜嗔怨的眼神说:“我才不小,姐姐知道的。”
“坏蛋!”月宜在他肩头捶了一下,“咬破了……”
阿肃一听,立刻捧起她的脸看,果然唇瓣上有点血丝,明显是自己刚才咬的。“对不起,姐姐,我错了。”他伸出舌头,小心翼翼舔了舔,端详着姐姐仍是噘着嘴不开心的模样。他又亲了亲她低声说:“对不起,阿肃以后不再这样了。”
月宜嗔道:“还说要待我好,现在就欺负我。”
阿肃摸了摸她的小脸,低声下气地开口:“那让姐姐咬回来。”说着就把唇瓣凑过去,月宜“噗嗤”笑了出来,只是轻轻地在他唇上碰了碰说:“小坏蛋,还是要占我便宜。”
阿肃见她不生气了,便揽过她肩膀让她靠在肩头说:“阿肃喜欢姐姐啊。”
“哥,我要吃烤鱼!”阿慎一阵风一般跑了过来,眼珠子死死盯着架子上的烤鱼,“哥,你给我尝尝吧。”
阿肃和月宜旖旎的氛围被打断,他微微蹙眉说:“就知道吃。你怎么来了?”
阿慎这才想起来娘亲嘱咐的事情,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子说:“咱娘做的烤羊腿,让我给你和嫂子带来。”
月宜为他那一声“嫂子”有些羞涩,冲着他腼腆地笑了笑说:“谢谢阿慎,也代我谢谢你娘亲。”
“嫂子,刚才我哥为什么在吃你的嘴?好玩吗?”阿慎忽然问出一个问题,这下子月宜脸彻底红了,嗔怒着横了一眼始作俑者,双手捂住颊边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
“你嫂子是嘴唇破了,我帮她看看。”阿肃咳了一声,胡乱遮掩过去。
阿慎来回看着不自在的两个人,狐疑地说:“真的吗?”
“真的!”阿肃理直气壮得,然后赶紧把烤鱼包好塞到他手里摆出哥哥的架势打发他离开,“赶紧回去,不许乱跑,小心娘揍你。”
阿慎撇撇嘴,闻了一下油纸包,说了声“哥哥嫂子再见”就又飞快地跑开了。月宜在阿肃腰上掐了一下,气咻咻地说:“坏蛋,都被阿慎看到了!他回去肯定会和爹娘说的。”
阿肃听着那句“爹娘”顿时心中一甜,反倒又抬起手捧住月宜的脸蛋笑嘻嘻地说:“那我娘说不准会催咱们生个娃娃。”
“别说了……”小姑娘羞臊得很。
阿肃凝视着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问:“那姐姐什么时候和我生个娃娃?”
月宜在他手心里娇气地蹭了蹭,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阿肃,我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阿肃见姐姐语气微肃连忙问:“怎么了?”
“我爹娘过世不久,星缘和天阔也还小,他们没有你们长得那么快。我们如果现在有个小孩子,会照顾不过来的,所以我想可不可以……”
阿肃笑了笑,不等她说完便道:“好啊,姐姐想什么时候要小娃娃就什么时候要。”
月宜有点愧疚:“对不起……”
阿肃连忙说:“没有啊,我其实就是说着玩,我还是想单独和姐姐在一起。”
月宜主动亲亲他,柔声道:“阿肃,谢谢你,有你真好。”她摸了摸他的下巴,摩挲着,然后又道:“你可以不要这么迁就我的,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也要告诉我,我会努力去改。”
阿肃笑道:“我没有很迁就姐姐啊。”他咬着她耳朵暧昧地说:“在床上阿肃就喜欢欺负姐姐。”
天阔渐渐爱上了山野里的生活,而且还交了几个好朋友,其中就有阿慎,两个人每天都在翠微山上疯跑,不到饭点绝对不回家。阿肃娘看着小儿子满头是汗地跑回来责备道:“又玩疯了,有空去你嫂子家让你嫂子教教你识字。”
阿慎撇嘴,心里腹诽,那有啥可学的。小星缘正被阿肃爹扶着学走路,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小脸蛋玉雪玲珑。阿慎咬着鸡腿奇怪地问:“爹,她长得好慢,怎么还没学会走路啊。”阿肃爹说:“你是狼,人家是人类,和你不一样。”
阿慎蹲下身,盯着星缘粉嘟嘟的脸颊,忽然凶巴巴地“嘿”了一声。星缘本来就有点怕他,被他这么一吓唬,又开始哭了,回身缩在阿肃爹怀里呜呜咽咽地。
阿肃爹一边哄着“不理他”一边抱着星缘回屋了。阿肃娘听见动静过来问,阿肃爹指着阿慎无奈地说:“又把人家吓哭了。”
阿肃娘拍在阿慎脑袋上又骂了几句。
吃完饭,阿慎溜到屋里面又去看星缘,这回他学乖了,只拿手指轻轻戳了戳星缘的小酒窝,自言自语道:“你怎么这么笨啊,还没学会走路。”星缘大眼睛凝睇着他,像是纯净的琉璃,有些可爱,阿慎心里软了一些,双手托起她的小脸端详着:“你长得比阿敏家的妹妹好看多了。”阿敏是山那边豹子兄弟,新添了个妹妹,吹得天花乱坠的。阿慎去看了一次,和星缘差远了。他想起来哥哥对嫂子做的事情,微微思忖了一下,嘴唇在星缘的颊边轻轻“啾”了一下。小星缘大眼睛微微弯起,好奇地盯着他的举动,阿慎咧嘴笑了笑说:“你的脸好软。”忍不住,又亲了几下,最后还是被阿肃爹娘看到了,直接轰了出去。
阿肃的山洞外也有几棵大树,夏日早晨,阿肃就赤膊在树上叮叮砰砰地敲打着,月宜仰起头问他:“你要做什么啊?”
“造个咱们自己的树屋。”阿肃从树上麻利的下来,月宜给他舀了碗水,阿肃喝过笑道,“我知道姐姐喜欢。”
“嗯,会不会很麻烦?”
阿肃想了想说:“还好,姐姐不着急就行。”
抬望眼间,阿慎已经来到了眼前,阿肃娘天天催着阿慎过来跟月宜学习,小男孩儿心里一千一万的不愿意,可还是不情不愿地溜达过来了。月宜拍拍阿慎的脑袋笑着说:“天阔在等你呢,早早学完了,你俩好出去玩。”
阿肃一开始并不开心让月宜教阿慎,因为他只想让姐姐教自己,可是后来来回几次在旁边观察,他发现了一件事,月宜教阿慎和天阔的时候,是一板一眼的,但是语气就真的像是书院里的夫子。可在皖居姐姐教自己的时候,她总是说着说着就脸红了,尤其是后来读到一些男女爱情的诗词,她的语气染了几分娇羞和甜腻。
姐姐待他永远都是不一样的。
他和姐姐说了这件事,月宜轻轻地说:“我怎么没觉得啊,是你多想了。”
“是真的,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好软好甜,和他们说话都不一样。”阿肃侧过身子,凝视着月宜的面容,“姐姐,当初如果是另外一个小孩子跑到皖居你也会留下他吗?”
月宜摇摇头:“不会的,我可能会给点钱,让人把他送下山就好了。”
“那姐姐为什么留下我?”
月宜扭过身子,也对上少年含着笑意的眼睛:“因为你是阿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认准了一般。
阿肃笑道:“看来姐姐注定要做我媳妇儿。”
树屋建好了,他们透过小小的窗户,可以看到天边寥落的疏疏星辰,清幽的星辉好像夏夜最凉的一捧清泉,阿肃说完就低着头在她唇上若即若离地碰触,月宜微微扬起头,渴求着少年的亲吻。少年却就不亲她,故意端详着小姑娘嗔怨的神情。
“你欺负人!”月宜指责。
“哪欺负你了?”
月宜忽然就红了眼圈,声音微哽,侧过脸儿埋怨说:“你有时候就这样,不亲我……你是不是不像以前那样喜欢我了……”昨儿两人夜里亲热,他就这样,下身打桩一样一下比一下狠,月宜嘤嘤含泣,仰起头想让他亲亲自己安慰她。可是少年就不满足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月宜红了眼圈的羸弱模样。
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床上男孩子肆意欺负她,她可以接受,可是她也想阿肃能在欺负她的时候亲亲她,说些好听的话,顾忌一点自己的感受。他每次做起来都折腾的自己要散架了一样,小姑娘还不被他抚慰,有时候胡思乱想觉得阿肃不喜欢她了。
阿肃发现月宜不对劲儿,往常一起说笑,她顶多掐他一下就过去了,可是这次才说了一句,她就开始哭,阿肃立马翻个身将她抱在怀里询问:“怎么了?”
月宜吸着鼻子,眼泪簌簌得,嘟着嘴儿也不回答。
阿肃想着她的话,便俯下头在她脸上亲了几下,又在她唇瓣上温柔地吻了吻:“我亲你了啊,姐姐,不要哭了。”小姑娘脑袋低了低,不让他亲了。阿肃捋了捋她的青丝低声下气地说:“我不是不亲你,是喜欢你那时候的样子,很好看,也很可爱。姐姐,对不起,那以后我没事儿就亲你。”
“不行……爹娘面前你不许那样……”小姑娘闷闷地说。
阿肃失笑:“他们又不在乎。”他指尖在她脸颊上流连几下柔声道:“不生气了?”
“还有一点点。”小姑娘不解气,仰起头在他下巴上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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