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转正有点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卿如忘忧
儿子突然自闭,没有以前活泼,皇帝以为是自己罚得过重,把太子叫来陪自己用膳,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最近都在宫里待着”
孟池羽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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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送神难
“母亲多虑了,太子爷远在京城,怎么会来金陵揭穿我”陆瑰云剥了个橙子,送进嘴里,朝母亲甜甜一笑,“我不过随口一说,讨老太太开心罢了,有什么错”
话音刚落,二哥陆绍炀就像阵风似的进了门,向黄夫人请安。
“炀儿来了快坐吧。”黄夫人点点头,吩咐丫环小翠,“新出的碧螺春,拿出来给炀儿品品。”
“没空喝茶了,母亲。”陆绍炀连忙摆手,示意不必,“今儿刚接到的旨意,太子爷到江南来巡视,我还要去忙着准备接驾呢。”
一瓣橙子塞入口中,竟不知怎么呛住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吃个橙子也能呛着。”黄夫人连忙去抚女儿的背,“你说这可怎么办太子爷来了,要是老太太说漏嘴,传到皇上耳朵里,还以为咱们家觊觎皇家的位置呢。”
舒坦日子没过两天,这阎王就追过来索命了,陆瑰云脑壳疼了起来,这一对质,不就露馅了吗
不行!一定要在他来之前阻止他!
她一把拉住陆绍炀的袖子:“二哥,他现在到哪了”
金陵城郊,酒楼外搭起一处茶棚,柔软的杨柳枝随风依依,写着“酒”字的红色旌旗摇动。
一绝色佳人,身着鹅黄色菱锦蝶纹春衫,头上插着点翠莲花金簪,盘着少女百合发髻,焦急地等待着来人。
不一会,一群士兵来清道,驱散闲杂人等,呼喝着命令路边的百姓让道。陆瑰云知道必定是他来了,忙道明身份,请人前去禀报。
太子坐在仪驾的马车里,骂了句热,问还有多久才到金陵城。宋宪骑马在旁,打趣他:“急什么再一时辰就到了,我说殿下,你这是小别胜新婚啊。”
孟池羽嘴硬不承认:“胡说,本太子只是嫌天气太热。”
宋宪正要接话,一个士兵骑马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他哈哈一笑,转头对马车里的人道:“用不着一个时辰,人家亲自接你来了。”
帘子顿时揭开,孟池羽探出半个头,有几分藏不住的惊喜:“真的”
仪驾未进城门就停住。陆瑰云由几个士兵引着路,走到太子的马车前,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臣妾叩见太子殿下,给殿下请安。”
宋宪与众人连忙下马,齐齐拱手:“见过侧妃娘娘。”
孟池羽从华贵的马车里走出来,竟然激动得手心微微冒汗,面色故作平淡,抬了抬手:“免礼。”
盈盈秋水,艳日桃花,都抵不过她万分之一的美貌,宋宪第一次见到陆瑰云的姿容,惊为天人,不禁深悔,当初为何要帮助太子逃婚。
“孤没一会就到了。你一个女人家,跑这么老远,像什么话”听似是责怪,却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意思。
说罢,上前一把携起她的手,就要带她共乘马车。
“等等。”陆瑰云松开他的手,心虚地不敢抬头,“殿下来江南,想必公务繁忙吧”
孟池羽不解地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臣妾的意思是,殿下只管去忙,我家中一切都好,就不劳殿下费心了。”陆瑰云婉转地说着。
孟池羽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千里迢迢地到江南来找她,连家门都不让他进
“从这里转头,殿下可去乌桥镇视察,或者前面往东,可去姑苏城……”
“够了!”孟池羽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阴鸷的目光扫遍她全身,“你家里该不会有什么瞒着孤吧”
“没,没有,不是的……”陆瑰云无力地辩解,头上的金簪摇摇晃动。
“最好别骗孤,孤偏要去你家看看!”他生气地转身,就要跃上马车,衣裳下摆却是一紧,被她牢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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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个乱弹琴 一个乱吃醋
天气变幻莫测,午后还晴空万里,到达乌桥镇时就下起了大雨。一行人只有在乌桥镇的官家客栈里驻留,当地官府先前并不知道太子要来,手忙脚乱地接待。
知县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一群人奉承未来的皇帝,说太子文武双全,书画骑射无一不通,实在是年少有为的典范。陆瑰云不屑得很,心说老娘要是投胎在皇家,说不定比他还要年轻有为。
她和孟池羽闹别扭,懒得和人虚与委蛇,借口不舒服,饭席吃了一半就离开了。回到官府安排的府邸住处,青石板湿漉漉的,细雨飘零,院子里的丁香花被风吹得歪歪斜斜。她放下油纸伞,无聊地坐在廊沿下。
两个丫环从屋子里走出来,见了她连忙见礼,自报家门,原来是知县派来服侍她与太子的,一个叫红妆,一个叫绿蜡。
宫里宫女的名字多以花为名,如小莲,小菊,小梅之类,陆瑰云听到这两个名字,倒是眼前一亮,觉得新鲜,点头赞许道:“绿蜡春犹卷,红妆夜未眠。好别致的名字。”
远远地传来一阵空灵的笛声,吹走了雨天里暗沉的疲倦,引人入境。陆瑰云穿越以来,第一次听见这异世的笛声,像是潺潺的溪水流经心底,把连日以来的紧张、害怕、焦虑全都扫空。
一曲终了,还未听够。她转头问两个丫环:“谁这样会吹笛子我还想再听。”
绿蜡应道:“是县令大人的公子,娘娘想听,只管传唤他来就是。”
陆瑰云顿时来了兴致:“好啊,快叫他来。”
话音刚落,一袭白衣的少年翩翩然向她走来,面容清秀,玉树临风,不像是县令家的儿子,倒像是山中走出来的隐士。
红妆笑道:“公子可算来了,你好大福气,娘娘喜欢听你吹笛子呢。”
公子姓裴,名为鸿永,见了陆瑰云不拜不跪,只是长揖行礼:“草民裴鸿永见过娘娘。”
雨还未歇,一颗颗豆子般跃动的雨点,落在他的肩头和发际,雨中行礼的姿态却仍然优雅。
陆瑰云连忙请他来屋檐下避雨,又道:“‘鸿永路有嘉名’,公子好名字,笛音亦不俗,你吹的是什么曲子”
裴鸿永说话很谦虚:“不过是闲时自娱所作,入不了娘娘耳朵。”
“竟是你自己作的曲吗”陆瑰云暗自惊叹他的才华,忙缠着他再吹一曲,“我还要听,公子还写过什么”
他没有明说,反问陆瑰云:“娘娘可会弹琴”
红妆搬来一架古琴,陆瑰云轻轻撩拔,清越之音便从纤纤手指中流了出来。她来了兴致,可惜从未学过,摇头笑道:“我不会弹琴。”
“无妨,娘娘可以随意地弹,在下用笛声与您相和。”
陆瑰云想起与孟池羽今日的斗嘴,把胸中的气愤全都发泄在了这架琴上,乱拨一通,不想这裴公子也有本事,竟然也能将笛声陡然变柔和,正好一刚一柔,相济相通。
孟池羽与一行人走到前门,听见声音,说:“是谁在弹琴吹笛笛声犹可,这琴声……毫无章法!”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堂前,此时陆瑰云正忘我地胡乱弹着,旁边站着的裴鸿永已经放下笛子,微微笑着看陆瑰云。
陆瑰云发泄完了,只觉得身心舒畅,放下琴对裴鸿永一笑:“我胡乱弹琴,倒是浪费公子的好琴了。”
“哪有。在于抒情,能让娘娘出一出心中不平之气,这架琴才是物尽其用。”裴鸿永笑着道,“
第11章 闹别扭
孟池羽感到些凉意,一把将被子扯了回来:“你想冷死我啊!”
“你……”陆瑰云懒得和他计较,只是暗自用力,想重新夺回被子。他偏偏紧紧拽着,不松手。无聊地你争我夺了一阵,慢慢没力气了就睡着了。
有时孟池羽迷迷糊糊醒了,就把被子抢过来,有时陆瑰云翻个身,又把被子无声无息地抢了回去。
第二天,两个人一起感染上了风寒。
太子刚来乌桥镇就生病,这可把裴知县吓得不轻,急忙请来大夫来诊治煎药,跪在孟池羽面前连连请罪,一口一个微臣该死。
“行了,孤没怪你。”孟池羽带着浓浓的鼻音,懒散地躺在靠椅上,“只不过行程耽误几日罢了,不是大事。”
裴知县战战兢兢,不知道自己怎么犯了太岁,招上这样的事,低声地嘀咕:“大夫说太子殿下和侧妃娘娘身体抱恙都是受寒引起的,微臣也没想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宋宪抱着手,看向陆瑰云,又看向孟池羽,总觉得哪里不对。等裴知县出去,才戳了戳孟池羽的手臂,问:“怎么回事多新鲜呐!这么多年,我可从来没见你感染风寒。”
太子嘴角扯动了下,知道如果自己说,是昨儿夜里和媳妇抢被子闹的,至少被宋宪嘲笑半个月。
陆瑰云打了个喷嚏,接过药才喝一口,就苦得皱眉,吩咐红妆道:“快给我加点蜂蜜。”
似乎感受到孟池羽的眼神,阴阳怪气地又加了一句:“给太子殿下也加上蜂蜜,多加点儿,但也别齁着他,人家身子可金贵着呢。”
“谁像个娘们似的矫情,还加蜂蜜。”孟池羽不屑一顾,拿过药碗就喝,不曾想,药才入口,就苦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但他好面子,硬生生忍着苦味,把一碗药喝了个见底,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风轻云淡。
“厉害还是您厉害。”陆瑰云竖起大拇指,给他挖坑,“那以后您喝药都别加蜂蜜了,正好臣妾需要。”
他们俩一来一往,没两句话就能瞪上眼,活脱儿一对儿冤家。宋宪在旁边瞧得热闹,也不插嘴,也不打断,就任由他们斗嘴皮子。
最后还是陆瑰云先憋不住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他道:“殿下,咱们已经感了风寒,再不护着点儿嗓子,可别真成了哑巴。臣妾在这里只会惹生气,不如您继续南巡,臣妾这就折返回金陵老家吧。”
“想回娘家行啊,那我也去。向陆大人陆夫人请教请教,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不识礼数的女儿。”
他一提到她家里,她就心虚,不敢再赌气,舔了舔嘴唇:“臣妾知道错了。”
孟池羽得意了,乘胜追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这种把柄拿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真不好受,陆瑰云咬牙切齿:“臣妾说,我知道错了!”
孟池羽靠近过来,长长的睫毛盖住黑玉般的眸子,清俊的少年脸庞慢慢放大:“错在哪”
“错在不该嫁给你!”陆瑰云眼眶一热,说完这句夺门而出。
孟池羽一愣,也没叫住她,黯然地坐了回去。宋宪坐下敲起二郎腿,自顾地斟了碗茶喝,讽刺道:“堂堂太子殿下,摆不定个女人。”
沉默。
宋宪继续调侃:“就你这怪脾气,怪不得她不肯带你回娘家。”
孟池羽本来要叫他滚,听到这句竟停住了,仿佛认真思考了下,问:“你的意思是,她不让我去她家,是怕我发脾气”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被太子殿下当真起来,宋宪哈哈一笑,顺着
第12章 要与你并肩看夕阳
陆瑰云还会打人孟池羽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慢悠悠地开口:“你砸的”
语气淡然,但不知背后,是否有问罪的意思,陆瑰云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垂手道:“臣妾无意,请殿下和世子爷降罪。”
“砸得好,砸得好。”不料孟池羽立马改变口风,让陆瑰云和宋宪都有些措手不及。
不顾异样的目光,他继续说:“宋宪那脑袋,不砸不清醒。你非但无过,反而有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陆瑰云做了挨批挨罚的准备,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么一下,出乎意料的同时有点手足无措,寻思会不会是说的反话,换个法子整她。
“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她心一横,“您要是不解气,叫他打回去就是了。”
“我没开玩笑。”孟池羽有些别扭,目光淡淡扫过,认真强调,“孤向来不喜罚人。”
陆瑰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寻思着,说不喜罚人,那是谁饿了她三天这点心思不知是不是被他看破了,他说:“上次的事,父皇已经责过我了,以后不会再犯。”
孟池羽这是认错保证的意思陆瑰云不安地看着他,绞着手,好半天才别扭地道个好,坐下继续吃饭。宋宪见势,假笑一声,说今日的饭菜太清淡,是特意给他们两个病患的,他就不吃了,转头就撤。
刚蒸热的白馒头,又软又香,她啃了两个,便觉得饱了。再看孟池羽,他闷头吃饭,不知在想什么。
“你好点没”
没成想,小霸王突然来了句关心,陆瑰云一口馒头卡在喉咙里,噎住了,咳得满脸通红。
她连忙喝了口汤,支支吾吾地回答:“嗯,嗯,好多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气氛似乎没那么冷冰,不知怎么,聊着聊着,孟池羽突然问到她家里。
陆瑰云立刻绷紧神经,坐得端正起来,一板一眼地道:“臣妾家里一切都好,谢殿下惦念。”
她想赶紧绕开这个话题,不料孟池羽还是抓着不放:“你家人是不是为上次的事,埋怨我来着”
“没没,不敢。”陆瑰云虚情假意道,“臣妾家人感念殿下恩德,托臣妾向您代好。”
“哦是吗”孟池羽显然不太相信她的鬼话,“那你祖母的病怎么样了”
“我回家后,祖母身子好多了。”
陆瑰云还有下半句没讲,要是太子殿下你去对质露了馅,她老人家没准一气之下又要病重了!
金陵陆府。身穿鸳鸯朴服的陆龟年一跨进东屋的门,黄夫人就扯住他的衣袖,着急地将他拉到里屋去,急道:“老爷,云儿怎么还不回来你说,太子不会把她怎么着吧”
陆龟年把官帽放到桌上,虽然担心,但还是宽慰妻子:“上次圣上罚过太子,他应该也受了教训,不敢对咱们云儿怎么着。”
黄夫人像要抹眼泪的样子:“我一是怕云儿被太子为难,二来则是担心老太太的病,云儿这一走,她想念得紧,这几日饭都不太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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