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转正有点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卿如忘忧
这些聊天的人都是斗蛐蛐儿赛事的常客,有的是和木以南一样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但更多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有个人说:“木家二少爷的油葫芦没了,他今年应该就没戏了吧”
这话正好被一旁的木以南和无心听见了,无心憋笑,木以南抱着怀里的象牙鎏金小笼子,不屑道:“一会儿我的寿星一出场,保管让他们眼睛珠子掉到地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那种胜利的光明,以及流露出的无限自信与霸气,让无心瞬间觉得他怀里的那并不是只人间的蛐蛐儿,而是什么如来宝殿上的什么得道了的蛐蛐儿似的。
不过,听二少爷说过,这只寿星头的蛐蛐儿似乎真的很难得,是那种最最名贵凶猛的品种,要打赢凡夫俗蛐的确不在话下。
自信是会感染的。无心也开始觉得他们这只“寿星”天下第一,必胜无疑了。
比赛紧锣密鼓地开始了,斗蛐蛐用的是打擂台的方法,由上届赢家骆少爷守擂,不少挑战者前来攻擂,旁边还有个播报战况的主持之人。
双方将俩蛐蛐儿放进了一只比赛专用的精巧锦盆之中,让它们互相对峙,然后主持之人便以草撩拨,使其相互搏斗。直到斗得一只败阵逃走为止。这时赢了的蛐蛐儿就会鼓翅长鸣,而斗败了的自然就垂头丧气,一蹶不振了。
待赛果一出,那主持之人便会立刻将红色小旗插在获胜方这侧。
今年的斗蛐蛐儿比赛很是精彩,而且蛐蛐儿的总体水平比去年高得多,大家都拿出了看家蛐蛐儿。有的人甚至不惜远路去那种罕有人至的荒野之地,只为求得一只上品。
不过骆少爷家闻名的那只长着“珍珠头”的“青黑将军”仍然发挥稳健,雄风仍在,几番激烈的斗争后,守住了擂主的地位。骆少爷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木以南坐不住了:“去年就是他害死了我的油葫芦我要去报仇”
无心却一把拉住他,摇头笑道:“别介,咱们最厉害,应该压轴才是。你别沉不住气,先看看再说。”
木以南想了想,觉得这话似乎有点道理,又坐了回去,转头见无心看得比赛看得入神,好像很投入的样子,有些好笑地道:“你不是一直说本少爷玩蛐蛐儿是不学无术吗你不是很瞧不上吗怎么现在看得这么起劲”
一阵秋雨才过,空气凉爽舒服,无心突然没了平日的剑拔弩张,而是愣愣地道:“我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像这样开心开心多好。天天子曰子曰的,我也累啊。”
木以南一副跌破眼镜的表情,原来她也会觉得那些经书累吗他还以为像她这种人,就爱天天啃论语做学究呢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木以南朝她嘟囔道,“你自个儿都不喜欢,干嘛逼着我背那么多书,我都快背吐了”
无心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这下子你倒想起子曰来了”
他头上的伤还没好全,被她这一拍,真好触到了伤处,他忍不住吃痛地叫了一声。
“哎呀,对不住”无心赶紧去替他查看,“没事吧”
他正要回答,却听得擂台之上那主持者道:“还有没有要来挑战的这是最后一局了,若是没人,骆少爷的这只常胜将军就是本届中秋大会的蛐蛐儿之王了”
“我要挑战”来不及犹豫,木以南赶紧朝台上大吼了一声。
他提着笼子走了上去,无心跟在他的后面。只见那骆少爷神色傲慢,一见着他就嘲讽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去年的手下败将呀”
木以南咬牙切齿:“你少在这儿猖狂有本事今儿咱们动真格的”
“去年你的油葫芦死在我们家将军手里的时候,难道不是动真格的吗”这个骆少爷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戳她家二少爷最痛的痛处。
木以南怒极反笑,把他的“寿星”放在台上,恶狠狠地道:“今年我就要为我的油葫芦报这一剑之仇”
无心在旁边听着,崩不住地想笑。不就是斗蛐蛐这么点儿事儿吗怎么被他们说得,像两国交战似的,她果然理解不了纨绔子弟的思维,反而觉得他们实在太孩子气了。
骆少爷今天已经赢了太多场,从无败绩,故而眼高于顶,不屑一顾,连看也没看二少爷的“寿星”一眼,就指了指比赛的那只锦盆:“废话少说,拿出来呀,倒是让我看看你那是什么货色。”
二少爷邪魅一笑,放出了他的蛐蛐儿,前头围观的看得仔细,人群很快就炸开了。
“木家二少爷这次可了不得了是只老寿星头的”
“真的吗听说这种蛐蛐儿别说金陵城了,就是全国也少见呐你确定没有看错”
“我瞧得真真儿的,真是寿星那星门可凸了”
听见底下的这些议论,骆少爷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抬眼一扫,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还真是只“寿星”
看到骆少爷脸色大变,木以南很是得意,随着主持者宣布开赛,两只蛐蛐儿就开始了他们的高手对决。
两只蛐蛐儿实力相当,打得那叫一个棋逢对手,难分难解。“寿星”在这场对战之中很是从容不迫,但是它似乎只是防守,并没有多少攻心,属于见招拆招那类的。
木以南急了:“你倒是进攻啊为我的油葫芦报仇”
第123章 寡人有“疾”
天色晦暗,迷雾重重,紫禁城像一只被锁住的巨兽,了无生气,奄奄一息。
干清宫里的小爷,也像是一只被人用链子锁住手脚的小兽。但是这头小兽,看似颓废不振,眼中却时不时地泛起寒光,以及一丝未被驯服的野性。
自从宋宪走后,他每天都在默默掐算着日子。他们约定的日期,正一天天地临近了。
小爷睡在床上,默默地等待着。乌娜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干清宫,今天却迟迟没有出现。
大约过了一刻钟,她才终于来了。
她见小爷像烂泥似的瘫在床上睡觉,就来了一肚子气,上前生生将他摇醒:“皇上你醒醒”
孟池羽睁开眼睛,仍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满眼透着懒惫,迟钝地道:“是你来了”
“除了我还能是谁”乌娜不悦地坐在床边,开始抱怨,“今天我去看你儿子了,哼,不识好歹的东西,连声母后都不叫。”
一听到儿子,小爷的脸色微变:“你去看他做甚么”
“我是你的皇后,你儿子也是我儿子,我难道不该去看他”
小爷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佯笑道:“没说你不该去,朕只不过孩子还小,不太会说话,怕惹你生气。”
乌娜冷哼一声:“不会说话我打顾襄的时候,他会说话得很那两个臭小子还一起拦着我”
“你为何要打顾襄”小爷问这话时,还得假装漠不关心,“没伤着孩子吧”
划伤孩子脸的事,乌娜并没有告诉小爷,只是轻描淡写地道:“顾襄没管教好孩子,我就简单教训了她一下。”
饶是她没说,小爷其实也能猜得到,以乌娜的毒辣,所谓“简单教训”必定不轻。后宫由这个女人操纵,儿子指不定受了多少委屈。
锦被之下,他暗自记下,这些账,迟早要一块儿和你们算。
乌娜越想越不高兴,趁着烛火暧昧,脱了自己衣裳,又去扒孟池羽的衣裳:“皇上,我也想要个儿子”
孟池羽一把推开她,一副为难的表情:“可是朕还是不行。”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意兴阑珊,恹恹的。
“怎么会不行呢”乌娜急眼了,拉开他身上的被子,“你和陆氏都生得了孩子,我是你的皇后,为何同我就不行”
“朕也不知道,或许是太久不曾出去过了”小爷犹豫着道,“连太医都没法子。”
为了治这个“病”,乌娜请过几次太医,结果都是束手无策。但是她不甘心就此放弃,犹豫着要不要再请个别的大夫来治治。
小爷这时暗示道:“其实朕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况,蒋太医开的方子就很管用。可惜他已被宋志赶出宫去了。”
乌娜一听,眼里又燃起了希望,如果蒋太医能治,将他从宫外请来不就得了
现在,只要能治好皇上的“病”,别说请一个太医了,就算要她把天下大夫请来又有何妨。
皇后雷厉风行,第二日蒋太医就出现在了孟池羽的干清宫中。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蒋太医自从被赶出宫后,快两年功夫都没见到过孟池羽了,一见面就行起了大礼参拜。
“蒋太医请起,无需多礼,快快请坐。”孟池羽亲自弯腰,伸手搀扶。
蒋太医正打算顺势站起,突然感到手心一痒,似有异物,伸手一摸是张纸条。抬头,正好对上皇上的眼神暗示。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蒋太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关于皇上被困在宫中被人胁迫的事,外界早有传闻纷纷,如今看皇上这眼神,的确都是真事了。
蒋太医暗自将那纸条揉成团,悄悄塞进袖里,若无其事地坐下:“谢皇上赐座。”
站在一旁的乌娜催促道:“蒋太医,你快看看皇上是什么毛病”
蒋太医答应了个是,为小爷搭了会脉,又问了问小爷平日的起居状况,皱起了眉头。
拥有多年行医经验,且与孟池羽一向熟识,蒋太医一下子就判断出,皇上压根儿就没有乌娜所说的病。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皇上是在装病。
他想起方才那张纸条,似乎明白了什么。
“蒋太医,你倒是说话呀,这病到底能不能治”乌娜着急地问。
“哦,这个。”蒋太医回过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这些日子太闷了,龙体疲乏,才会精力不济。但娘娘不必过于担心,待臣开副方子,配了药来,调养两日也就好了。”
“真的吗”乌娜感觉这次真的有希望了,“两日就能好”
蒋太医看向小爷,对方给了一个眼神默认,心里便有了底气,答道:“是。”
乌娜已经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她既不想守活寡,更想要孩子:“那等什么今儿就把方子开来吧”
“微臣想借太医院一用,有些药材”蒋太医话还没说完,乌娜就答应整个太医院任由他调度,并命他速去。
蒋太医起身,遵旨告退。直到进了太医院,独自一人时,才一擦额头上的冷汗,将方才皇上塞的纸条摊开细看。
只见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行小字,是小爷的字迹:一丸药,急用
蒋太医虽然不知小爷具体用来作何,却也能猜到几分,多半是用来对付乱党的。
他被宋志赶出宫,对宋氏一党深恶痛绝,既然皇上现有所托,岂有不配合的道理,当即就制了一丸药,同时也开了副滋补无害的方子,煎成药作为掩护,一并送去了干清宫。
过了两日,乌娜再来干清宫,见小爷精气神果然比平日好了许多。
她才一进门,就被小爷按在了床上,顿时脸上飞红。
孟池羽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挥退殿内的内侍道:“都出去守着不许进来”
内侍们也都明白怎么回事,不敢再留,纷纷退到殿外。乌娜正要说话,不防刚一张口,喉间就多了一颗药丸,稍不留意,便吞了下去。
“皇上你”她刚意识到不对,已然失去了知觉。
第124章 扭转乾坤
黑夜里的东宫,一个人影突然窜了出来,带来一阵突然卷起的疾风。
顾襄睡眠浅,立刻警觉地醒了,正要大喊救命,却被人捂住了嘴。月光朦胧,待她睁眼看清来人,却是一惊。
“别说话,带着他们跟我走。”孟池羽将声音压得很低,却是不容反驳的命令口气。
两个皇子都还没醒,睡得正酣。小爷和顾襄一人扛着一个,趁着夜深人静大家熟睡,轻手轻脚地从东宫后墙翻了出去。
顾襄不敢说话,一跟默默跟着小爷,一直跟到一个长着芜草的废弃花园里,见小爷翻开两块地砖,往里一跳。
她走近去看,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条秘道,连忙跟着跳了进去。
秘道不宽,只是窄窄的一条,但是望去没有尽头,似乎可以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小爷轻轻将砖合上,点上一个火折子,顿时秘道四壁都亮了起来。
顾襄这才发现,前面不远的地方,竟然还站着两个老人。
“皇……”她连忙施礼,刚想叫皇上,却想起现在的皇上已是孟池羽,于是连忙改口,“太……上皇,太后!”
太后薛氏搀扶着太上皇孟世典,虽有老态,此时精神似乎还很振奋。
孟池星和孟和昶两个小孩儿睡得熟,到了这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顾襄“姑姑,这是哪儿”
孟和昶好像看见了小爷,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姑姑,我梦到我爹了……”
顾襄不知笑好还是哭好“殿下,这不是梦。”
“没时间说了,快走。”小爷说,“现在出发,天亮前咱们就能到宫外了。”
一行人连忙沿着密道向前走。太上皇孟世典腿脚不好,走得累了,小爷就弯下腰背起自己的亲爹,继续前行。
黑夜里的东宫,一个人影突然窜了出来,带来一阵突然卷起的疾风。
顾襄睡眠浅,立刻警觉地醒了,正要大喊救命,却被人捂住了嘴。月光朦胧,待她睁眼看清来人,却是一惊。
“别说话,带着他们跟我走。”孟池羽将声音压得很低,却是不容反驳的命令口气。
两个皇子都还没醒,睡得正酣。小爷和顾襄一人扛着一个,趁着夜深人静大家熟睡,轻手轻脚地从东宫后墙翻了出去。
顾襄不敢说话,一跟默默跟着小爷,一直跟到一个长着芜草的废弃花园里,见小爷翻开两块地砖,往里一跳。
她走近去看,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条秘道,连忙跟着跳了进去。
秘道不宽,只是窄窄的一条,但是望去没有尽头,似乎可以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小爷轻轻将砖合上,点上一个火折子,顿时秘道四壁都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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