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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韩江
事有凑巧,那夫人因多吃了些酒,三更口渴,遂起床寻茶来吃,忽闻春梅房中一阵异响,遂轻启房门去,捱至门首侧耳细听,分明是男女交媾之声,当下大怒,遂大力踹门而入。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俏春梅东窗事发
诗曰:
春风暗入武陵溪,传得仙姿爱品题;
软障屏开香篆小,朝云梦断月痕低。
有情争恨刘晨别,无迹空怜崔护迷。
最是相思魂漠漠,等闲萧疯伴深闺。
且说那夫人破门而入,即近床沿点亮灯盏,三人登时惊呆,忙缩于床角,不忘将被盖住身子。夫人气极,见三人惊恐模样,遂将被扯开,一眼瞧见花二那物儿,还劲出屈不屈的样儿,竟是花聪扮玉月而来,骂道:“你这厮恁般胆大,竟乔妆改扮来做见不得人的事。”又扯过春梅,打了耳光道:“想是你约的么”
春悔哭道:“母亲息怒,孩儿知罪,是他主意,岂有我约他之理。昨晚与我同睡,方才知晓。”花二跪下求情道:“姑母,此乃侄儿之意,与表妹无干,打则打我。”夫人又道:“昨晚知晓了,怎的不说与我听。”春梅同花二低首不语,措身无地。
那小鹃胆小,一时间唬得哭将起来,缩作一团,夫人扯其下床,拿了木棍暴打一阵,骂道:“死奴才,知此事了,非但不告之与我,还一处风流,怪不得二更时分叩门,我道果是有耗儿,还敢哄我,该当何罪”小鹃哭道:“夫人饶命,奴才不敢了。”
如此这般,直闹至东方发白,夫人令三人穿了衣裳,竟将小鹃逐出家门。小鹃一步三回首,望望小姐合花二,含泪径直去了。
那花二明白,此处不可久留,趁人不备,遂悄悄溜走。春梅跟上,吩咐些甚么,方才离去。春梅怜惜小鹃,飞也似的阻了小鹃,道:“小鹃,事已至此,你已不再是我家奴婢,我有一远房亲戚,即在不远,如今引你去那儿住他几日,待后我自会安置。”小鹃不胜感激,当下应允。
引至亲戚家,只道小鹃打坏东西,暂避几日,待夫人气消,即带回。吩咐毕了,春梅急奔家中。夫人恐她又乱为,遂幽闭屋里,不叫外出。暂且不表。
且说自花二去姑母家,那二娘并玉月唤了任三,撩云拨雨,极尽欢乐。这日早起,三人梳洗停当,二娘厨下备了酒肴,置于桌上。任三扯过二人,同入怀中,二娘坐左,玉月占右,搂了吃酒,说说笑笑,调得火热,皆把任三做了丈夫般看待。
收拾停当,来了酒兴,忙忙的又摆战场,于桌上翻天动地的一场大干,好不骚淫。但见得:
武士单矛,直入花官锦房。
骚入阁笔,裁成云雨文章。
风流郎似铁罗汉投斋,何曾歇口。
那骚货如粉骷髅弄阵,惯会长枪。
津津舌送过来,留而不返;
洋洋水入出动,难似遮藏。
杨柳腰不住的无风舞摆,秋波眼频频转含俏窥郎。
一番大战,两个时辰方才罢手。任三欢喜,道:“两位姊姊,快活死我也。”玉月道:“好叔叔,真好手段也。”二娘道:“你那物儿火一般热烙,又且耐久,早知嫁了你,倒是一生快活。”言罢,三人笑闹一回。
任三道:“两位姊姊,二哥已去两日,恐今日得回,我得就此去矣,不多时便来。”言毕去了。
二娘思忖道:“如今弄得湿手惹干面,怎得洁净。且住,少不得做个法儿,定与任三做了夫妻,方称我心。”正想间,花二来家,佯做高兴,并不言及此事,道:“去了两日,只姑嫂在家,可曾害怕。”
二娘道:“我与姑姑同睡,竟直睡至天明,怕甚”
花二道:“这般还好。”言讫,忙烧了脸汤,净手洁面,二娘自去梳头,打扮得十分俏丽,叫花二买几枝茉莉花来,花二道:“你这般标致,再戴茉莉,岂不成锦上添花了若打扮得娇美十分,有人要看你想你。”
二娘笑道:“我寻个二老帮衬你,省得你这般强支撑。”花二道:“若得如此方好,我也落得个清闲。”正说间,卖花声近。二娘买了两枝道:“你要花戴么”花二笑道:“好花不上男人头。若戴了,便不成诗意了。你的好心,只取一枝儿香香便了。”闲话之间,玉月将饭整好,三人用过,花二道:“我寻朱大哥去,明日方回。”一头说一头出得门去。
那二娘一心只望着任三,思欲重赴阳台,遂与玉月道,撇放任三不得。玉月翻嫂子的被儿,又将绣枕看了看,笑道:“这香喷喷被儿,可惜哥哥冷云淡雨,害得嫂子偷人养汉。”二娘笑道:“姑姑新婚之后,夫妻如鱼得水,定不像我与你哥这般。”絮烦多时,天色傍晚光景,任三忽到,拿了些现成的酒果肴饼,忙摆了来。
三人并坐,笑嘻嘻三杯两盏,你爱我怜。任三只闻得花香,更觉动兴。二娘道:“当初你至我家,我只道是取婚,倒是换了花二。如今讲起本事,他竟没帐了。怎生才得与你做了夫妻,方中我意。”
任三道:“如今二哥不在,我来换上,你倒昼夜不空,若我与人做了夫妻,岂不等于半月在家了”
二娘道:“他不在家倒好,厌答答的,又不欲与我云雨,倒弄得动人肝火,倒不喜他。”任三笑道:“不想你果是骚货。”
二娘道:“人哪有知足的,得陇望蜀,哪肯心厌。”
任三顿了顿,笑道:“哥哥即不行,怎的不买了壮阳药与他,弄来想必济事。”二娘道:“你不知晓,那壮阳药,是本质好的越好,本质不如意,药便不如意。与世人为人一般,只扶起的,不扶倒的。”
任三笑道:“你缘何知晓”
二娘道:“你二哥对我没趣,每每行事,不出百下,那物儿便中软置止了,后买了药儿一弄,未抽至千馀,亦便完事,弄得人不燥不痒,着实难熬。”
任三道:“你只为痒得紧,故此想要他干,何不烧些热汤,泡洗他那物儿一回”二娘笑道:“有支吴歌儿单指热汤泡洗此物:
姐儿介骚痒来没药医,跑过东来跑过西;
莫要烧热汤来豁豁,热汤只豁得外头皮。”
玉月在旁,笑了笑道:“古人说话不中听,那有一个娇娘许嫁一个人。若得武则天,世上哪敢捉奸情。”
任三听了,道:“不想玉月妹骚得甚有趣。猜拳也有支吴歌儿:郎和姨来把拳猜,郎问娇娘有几个来,只得郎一个,若是两从此你先开。”言罢,三人笑将起来。
须臾,任三兴起,那物儿早直挺而作,亦等不得到晚,忙忙将二娘推倒。二娘急卸了裙带,仰于桌上,将腿儿掰得大张,任三着玉月提住二娘双足,扶住铁杵般阳物,唧的一声尽根入进,恣意弄将起来。那二娘做出万千骚态,任三被他惹得意乱魂迷,捞起二娘肥臀,耸身又大弄,那淫水儿一阵阵流将出来,二娘嚷喊道:“心肝来也。”任三道:“我正在兴头哩”二娘道:“待我脱了衣裳再肏。”
任三这才抽身,二娘收拾闭门,热汤净手净脚才去。任三等不得,遂扯过玉月,褪了裤儿,覆于醉翁椅上,扛起金莲儿,举枪刺入。玉月兴又高,任他捣弄,兴憋情浓,任三连抽两千馀下,不觉阳物软软的泄了。
任三并不抽身,急取了两粒壮阳丹药,合了津唾吞下肚,刹时阳物又硬,且比先前粗长许多,弄得玉月牝内生痛,急道:“你那物儿怎的长了许多,死也死也”一头说一头把手阻住。
任三淫兴益炽,不管三七廿一,推开他手,又狂捣猛插,一口气二千馀度。那玉月汗流昏晕,渐渐四肢不举,额冷如冰。任三笑道:“何如,这番肏的甚爽么”突的玉月牝中直冲出一阵红水来,竟血流不止,看看身上也冷,任三才觉心慌。急以口布气,见其头垂体重,腥气袭人,竟一命呜呼矣。
二娘净手脚来看时,玉月已死于血泊之中,僵了身子,登时惊得目张口开。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三官胆大复行奸
诗曰:
云欺月色雾欺霞,风妒杨枝雨妒花;
纵使自怜珠有泪,可能径信玉无暇。
杜鹃啼处三更梦,灵鹊飞来八月槎;
莫道风流容易造,锦屏心绪乱加麻。
且说二娘见玉月被任三肏死了,当下惊道:“这可是怎的是好,怎的叫你给肏死了哩”那血儿自醉翁椅上流下,满地皆是。见这光景,二娘跌脚叫苦,道:“事己至此,叔叔莫急坏身子,宜长从作个计较,瞒着你二哥才是。若使他知晓,你我命皆休矣。”
那任三呆了半响,方道:“好端端二人做耍,此乃绸缪恩爱之事,怎的会伤人性命只闻人说男子走阳丧命,末闻妇人走阴死的。”
二娘道:“你亦狠着哩,弄的恁多血,兀讲的甚么阴阳”
言罢,二人忙将起来,把玉月身上血迹拭净,屋内血污亦尽行扫去揩干,方将玉月抬至床上,扯一白绫被覆了尸首,收拾停当,看无甚破绽,任三这才飞也似的离去。
次日天明,二娘早起,着人唤了花二来家,见妹子尸首,当下痛哭不已,问二娘道:“你且说,妹子怎的死了”
二娘道:“昨夜我与他同睡,不想夜半后,猛地里心腹作痛,无以能禁,挨至天晓,便昏晕而绝。”花二是耳软的,也就信了不疑,当下备办棺木衣衾,入殓出殡,好不悲切。二娘心下担忧,时时受惊,正所谓乐极生悲,有诗为证:
贪淫丧德,纵欲身亡。
追思往事,宁不销魂
自此之后,任三亦心惊胆颤,数日没了来往,二娘可是十足淫妇,那能熬得。是夜,夫妻二人一头吃着酒,一头摩摩抚抚,二娘发几分骚来,花二将他一看,星眸含俏,脸泛红晕,遂搂住二娘,亲了一回。
二娘兴至,忙解了衣裳,精赤条条,上得床来,将牝门大开,向着花二。这花二常思表妹,久未与他行那云雨事,倒也熬得慌,见着二娘牝户,遂卸了裤儿,立身床沿,挺身肏将起来。二娘兴动情移,将腰股乱摆,双足齐控。花二猛力抽送,约半个时辰,禁忍不住,阳物跳了几跳,几许阳精尽倾入红莲两瓣中。
不知怎的,那花二却再来不了兴儿,倒是二娘扒于花二身上,将半硬半软的阳物引入牝内,套将起来。花二道:“我倒不知有这般妙趣。”二娘笑道:“你又懒得与我作耍,从何知晓。春意谱上唤作羊油倒浇蜡烛。”一头说一头将花二乱墩、乱套。二娘先丢了,遂扒将下来,搂做一处睡了。
次日,花二又约几个浮浪子弟,竟自游玩去了。二娘正于灶下做饭,忽闻后门叩门声,遂起身开门,见是任三,忙让进来,道:“心肝,想死我也,你可曾想我么”
任三道:“怎的不想,只担心那晦气事儿,恐二哥知晓,一时间未敢来。二哥来家,不知嫂子怎的哄了他”
二娘笑道:“勿用多说,只道是暴病身亡,他亦没一毫疑心,倒信以为真哩”任三笑道:“果是嫂子高明。”一头说一头连亲数口,又从后搂住二娘,撩起衣襟,插进双手,捻住趐乳儿,揉摩个不已。裆中那物儿条的硬将起来,隔着裤儿,直于二娘肥臀凹处乱戳。
二娘因灶上忙个不迭,只得任他孟浪。须臾,任三熬当不得,遂去卸二娘裤儿,二娘将手把按住道:“心肝莫急,我忙着哩,待会儿吃罢晚饭,你我干他个天昏地暗。”
任三兴发,哪肯听他,着力将裤儿扯下,探手捞了一把,淫水儿早流将出来,急卸了自家裤儿,将二娘两股一掰,扶住阳物,探入二娘股间磨荡片时,龟头儿刹时如抹了油般,滑腻无比,这才照准牝门,搂住柳腰,耸身入进弄将起来。二娘立着,故阳物未能全入。虽不甚得趣,倒也杀了五六分火。
须臾,饭食备好,二娘道:“乖肉儿,且住,吃饱了肚儿,方才有力哩。”一头说一头反手将阳物扯出,任三方才收起阳物,穿起裤儿,并坐一处,吃将起来。
三杯过后,任三又卸二娘裤儿,二娘笑道:“数日不见,倒变得比前番骚了几分。”说话间,早褪了个干净。任三忙掰其两股,蹲于胯间,将酒含个满口,吐入那牝中,吐过三口,方才盛满了肉杯儿,嘻笑道:“嫂子可谓海量,这杯儿竟如此盛得。”言罢,低首将口贴于牝户,大吮大咂,觉酒似温了的般,又道:“嫂子这肉杯儿煞是有趣,日后吃酒再不用劳神去温了,只将酒倾入,俄尔即成温酒,爽也爽也”
言罢,将酒吮了个尽。二娘只觉有趣,遂令任三脱了裤儿,只见那肉棍儿仍昂首挺身,怒发冲冠,依着任三模样,含了大口酒,腮儿鼓鼓的,似悬着的卵袋,即令阳物轻轻滑入,直抵咽喉,又吞吐了阵子,方才罢手。
任三那阳物经酒浸了,愈发架于肩,扳他不动,遂覆二娘于椅上,扛起金莲儿劲挺,举枪于胯间乱戳。二娘笑道:“怎的乱戳做甚,干这事儿得有个路数,莫不是小和尚吃醉了不成”
任三笑道:“是醉了,你得引它进入,省得于庙门外乱撞。”
二娘闻言,笑骂道:“骚得煞是有趣。”一头说一头捉住小和尚颈儿,牵入了红庙门。任三顺势往里一搠,那个和尚即醉醺醺自首至尾跌了进去。旋即用力拽扯,足有八百馀下,弄的小和尚于内唧唧乱叫,久未进得庙门,未免心急了些,当下马口内呕吐不止,登时没了精儿,蔫倒于庙门。
二娘笑道:“如此两下便罢,果是吃醉了,莫如待我收了盘盏,上床干去。”一头说一头推起任三,束了裤儿忙去。
任三急不择路,径直去了二娘房中,脱个精光,于床上独个做耍。须臾,二娘收拾妥当,绕过中堂,向了后房而去,推门近床沿,见任三不在,即折身而回,方见任三在自家房中,急道:“叔叔,怎的到我房中,若你二哥更深回来,岂不逮个正着”
任三淫兴复炽,哪能等得,亦顾不着许多,遂道:“嫂子莫怕他,你且速来与我做耍,即使他回,亦是三更四更了。二娘见他无意去后房,奈他不过,遂反挂了门,脱了衣裳,上得床里。
不待绸缪,任三早一个虎扑,覆住二娘,扯了绣枕,衬于二娘腰下,见那牝户高突,即夹紧二娘双股,将阳物深入不毛之地,登觉温暖美快,畅然无比,遂缓抽轻送,道:“嫂子还痒否”
二娘道:“正在痒处。”任三遂着实的抽送,肏的二娘正在魂迷之际,忽闻外面叩门声响,二人大吃了一惊,二娘颤声问道:“何人”
外面答道:“是我,花二。”二人闻罢,心中老大着忙,二娘急小声道:“你可拿毡裹了,坐灶下去,不可做声。”任三依着做了,二娘这才披衣而出,开了大门道:“缘何三更半夜,来扰我睡”
言罢,竟脱衣上床,盖了被儿,四周塞得紧。花二见了,道:“外面风冷得紧,身上如刀割般,与我被中温一温儿。”
二娘道:“我被里也冷,休要指望,快快寻那帮弟兄耍去。”花二道:“今日怎的了,竟气得火起夫妻之情亏你做得。”二娘道:“甚么夫妻,我一花枝般人儿,嫁你个不中用的男人,叫我守这活寡,还亏你说夫妻之情。”
花二无言,俄尔又道:“你既不肯把我到被中来暖,我去厨下寻火烘便是。”一头说一头起身,欲去厨下,二娘急将他扯住。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施妙计化险为夷
诗曰:
从来水性妇人心,不遂欢情恨怎平;
若是风流能情战,村楼翻作楚云亭。
惟想欢娱此夜情,那知失节愧夫名;
枕边拭却残更泪,甘效桑间濮上行。
且说那花二欲去厨下寻火烘身子,二娘忖那任三正潜于厨下,去了定撞见事发,遂急扯住道:“不可,如今厨下置有耗儿药,夜间正诱其上钩哩。”
那花二遂乘势道:“不让去,好上床与你温上一温。”一头说一头己脱衣上床。二娘i得由了他,虽为并头睡,中间却隔了被儿。花二疏云懒雨,不多时竟呼呼睡去,鼾声如雷。
二娘心下有事,哪能睡着,遂推他几推,并不见醒转来,急披衣起床,轻手轻脚,摸至厨下,引任三至后房。拴了门道:“心肝,方才冻着你了。”一头说一买搂住上床,登时又云雨起来,怎见得但见:
一个驾鹤乘鸾,一个攀龙附凤,
深抽浅送,低低吟叫,
说不尽万般亲爱,描不出一段恩情。
写意儿,伸伸缩缩;真爱惜,款款轻轻。
一上柳腰款摆,一个简掘齐根。
金莲高驾水津津,不怕溢蓝桥。
玉笋轻抽,火急急那愁烧袄庙。
口对口,舌尖儿不约而来。
腿夹腿,那话儿推来又去。
久已离变;今夜不能罢手,向成渴风,何时云得能丢。
鸾颠凤倒,实是情深。
正是:
一线春风透海棠,满身香汗湿罗裳;
个中美趣惟心想,体态惺松意味长。
形体虽殊气味同,天然好合自然同;
相怜相爱相亲处,尽在津津一点中。
云收雨散,时值五更鼓响,双双收拾妥当,任三趁月色去了,二娘重回房中,见花二熟睡,心下暗自高兴,酣然睡去。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将近正午。
且说这花二整日念着表妹,自东窗事发,又不敢便相约,故常外出寻朱仕白等聊去,这倒便宜了任三,或在花家房里过夜,或接连三五日不出门,与花二、朱仕白竟自断了往来。朱仕白心中好闷,思忖道:“花家二娘,不像个贞静的,料不得终有奸谋破绽,待慢慢看着,若有些破绽,定不饶他。”故常于花家前后探听。
恰好一日,远远望见任三向花家而来,即在对门裁缝店内看着。只见任三竟自推门而入,一个时辰,尚不见出来。朱仕白即近花家门首一望,不见些动静。把门扯了扯,又是拴的,遂思忖道:“莫不是花二哥在家,留他吃酒,故此不见出来。”
想此,便把门敲上两下,i见二娘出来问道:“何人叩门”
朱仕白道:“是我,来寻二哥讲话。”
二娘答道:“不在家。”
朱仕白思忖道:“定是妇人故意回避,不如说破她。”遂道:“既二哥不在,三官怎的在里面半日不出”
二娘怒道:“你见鬼了,任三多日不到我家,何人见来的”
朱仕白道:“我亲眼见的,你还说不曾”二娘闻罢,又怒道:“这等你进来寻他”遂将门启了。
朱仕白想道:“古怪,我真的见鬼了不成岂有此理。”遂大步往里走,四周看去,并无踪影,他又料不得有后房的,便急至楼上去看,哪有任三影儿,倒没趣了,讪讪下楼阁往外就走,被二娘王八、奴才,骂个不住。
不期花二恰好归家,见二娘骂人,问道:“在此骂的何人”二娘道:“你相交的弟兄甚么拈香这狗奴才十分无礼,前番你不在家,竟入内调戏着我,我走出来,恰巧你来家,你亲眼见的,如今又来戏我,我骂将起来,他方才去了,这般恶兽,还相交他怎的”
花二闻罢,大怒道:“如此人面兽心强盗,我前番却被他瞒了,你怎的不讲如今又这般可恶,杀了这强盗,方消我恨。”竟提了利刃,随后赶去。二娘见状,忙扯住道:“不可,若是你妻失身与他,方才可杀。自古捉奸见双,若杀了他,官司怎肯干休往后与他断绝往来便是,何苦如此。”
花二被二娘恁的一说,甚觉有理,遂撇下刀道:“便宜了他,幸甚我浑家不是这般人,若是不贞洁的岂不被他玷辱,被人耻笑。”二娘背地里笑了声,向厨下取了酒食,道:“莫忙了,速吃杯酒睡罢,这等小人,容忍他些。”花二闷闷的吃了几杯,竟自回房睡去。
俄尔,二娘又取些酒食,往后房来,与任三吃。将朱仕白之事,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说了一遍,道:“如何是好”任二道:“我若如今出去,倘被他见了,倒是不好,莫如在此过夜,到次日早早梳洗,坐于外厢,i说寻二哥说话,与他同出门去,方可无碍。”
二娘听说,道:“妙计,i是此番去,你且慢些来,朱仕白毕竟探听,倘有差池,怎生是好”任三道:“我家有个小厮,名叫文助,认得你家的,着他常来打探便了。”
二娘道:“你次日请了二哥去你家吃酒,着文助斟酒,待他识熟了面,着他送些小意思与我们,如此假意相厚,方如常相往来。”任三道:“此计须得如此方好。”二人同吃些酒儿,皆有几分的醉了。
乘着酒兴,二人淫心又萌,忙忙的卸了裤儿,索性立着肏将起来,上面不住亲嘴咂舌,下头没忘顶耸迎凑,二娘觉有力难为出,遂急火火扯了任三上床,令其仰卧,将个阳物直竖,即翻身上马,桩套不迭。二人换着姿势,极尽淫欲,干了近两个时辰方才云停雨驻,二娘方才懒懒回房。
次早,任三早起,梳洗毕了,先启了大门,坐于外厢,道:“二哥在么”二娘在内,假应一声,推了丈夫道:“任三叔寻你,想他许久未来,莫非朱仕白央他释非切不可又去与那强盗相交了。”
花二听着,忙梳洗出来,与任三施礼道:“任三缘何一向少会”任三道:“小弟因宗师发牌县考,一向学业荒疏,故此至馆中搬火,久失亲近。如今家中有一小事而回,特来望兄。不知一向纳福么”
花二道:“托庇贤弟,你可曾会见朱仕白么”任三道:“如今正要同兄去望他。”花二道:“不必说起这畜牲。”遂将前事一一相告,任三假意怒道:“自古说的好,朋友妻,不可嬉,怎生下得这等心肠既如此,我也不去望他了。明日小弟倘娶了弟妇,他未免也来轻薄。岂不闻兔死孤悲,物伤其类二哥,既如此,也不必着恼,同了小弟至敝处散闷如何”
花二听说,欣然应允,同了三官至家,i见堂上有人说话,把眼一看,恰是说亲媒人,与任三配的亲,为女家催完亲事,便要过门。他母亲道:“又未择日,尚未催妆,须由我家料理停当,方可完姻,怎的女家反这等催促“花二、任三听了,一齐笑着见礼。少不得整酒款待媒人,花二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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