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韩江
二郎笑道:“金枪复作,再干上几回何如”
凤儿惊道:“公子还欲再战,我如何受得起”言毕,穿上裤子,说要去尿。
二郎便由他,却见凤儿一头走一头系裤带,即是小解,又缘何系裤带分明是临阵逃脱,忙赤精条条下床去追,在门首赶上紧搂不放。
是时凤儿裤带还未系上,二郎便立着,挺金枪急寻了孔洞扎去。刺得凤儿面无人色,低低叫道:“天杀的,令人从窗户看见怎生了得”
二郎那曾理会凤儿说甚了得与否,早将凤儿抵在门上,急急抽送不止,约有二百馀下才住了,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哩”却无声息,再看凤儿,娇喘微微,如醉如痴,把个香舌美液抵至二郎口里。
二郎心焚难当,挺金枪又乒乒乓乓又大刺了一百馀下,正欲出精,忽听隔壁似有响动,凤儿忙提起裤子。又乱理云鬓,再看二郎气促,金枪倒提身抖,龟兴中喷出些汁液来,撇于那凤儿的裙子上。
凤儿急把手摸,粘粘的,米汤一般,不禁笑骂道:“你这些坏水出了,看你还逞甚么威风”说罢听隔壁并无甚动静,遂系好裤儿,猫儿一般开门潜去了。
二郎回至床上眠倒,心满意得,暗忖道:“不想女人裙下妙物如此让人消魂,真是不枉为一回男人,待日后若讨得个花枝般的妙人儿,终日就是死了,亦心甘情愿,不知何日得遇妙人儿哩”想此,不觉裆下又撑起伞来起来。
且说凤儿一路急走,回至卧房,栓好门,凤儿上床倒头便睡。这正是:
春归豆寇情难却,梦入巫山醉未消。
且说天一黑,赵氏便按捺不住,忖道:“趁大郎不在,何不趁此空当偷尝异味一回想那凤儿赴宝儿之约,此时正已滚成一团,想平昔只是自家夫妻闷声不响的干,却未曾见他人作乐是甚光景,何不去偷窥一番。”赵氏想此,心中如刺,忙藉月色疾走,潜至宝儿房外,轻移莲步,绕至窗下,侧身静听,却无甚声息,赵氏又忖道:“那凤儿还未曾来么待等上一回罢”想毕,便退至暗处,稳心神静侯。
约摸近一顿饭功夫,赵氏又凑至窗下,再听,依旧无声无息,当下,疑窦登生,心中乱猜想,正想间,忽听宝儿骂道:“这贱蹄子哄了我哩。”赵氏闻言大喜,不意那凤儿竟猫儿戏鼠,熬得金宝焦躁,何不趁此天赐良机,容老娘尝尝那童子身儿的异味
赵氏见房内黑灯瞎火,不由暗道:“待我扮那凤儿。”打定主意,遂行至门前,轻叩门环,俄尔,屋内似有轻微的脚步声,正疑惑间,房门大开,赵氏闪身而进。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主奴巧定佳期偷情
诗曰:
云想娇寄花想香,悠然远韵在新妆;
轻含柳态神偏媚,淡扫蛾眉额也光。
诗思只宜雪作侣,玉空应倚月为裳;
风流多少猜多少,未向人前已断肠。
且说赵氏见房门大开,忙闪身而入。房中甚暗,只觉被那宝儿拦腰拥紧,心中好笑,想那宝儿定是性急,也不言语,搂搂抱抱,遂至床前,双双滚上床。
赵氏暗笑一回,开口道:“恁般的急着欲办事何不点亮灯盏”
宝儿闻言大惊,知不是凤儿,忙忙的滚下床,惊道:“你是何人擅自闯进”
赵氏笑道:“我是何人怎的,连奶奶的音声都听不出么”
宝儿周身战栗,又不好问怎会是他来,只得道:“大奶奶临幸,奴才失礼,罪该万死只是,这夜已深,奶奶至此有何要事吩咐”
赵氏笑道:“我无要事即不能来么那凤儿若此时来,你定喜得发狂,方才你定将我误认着凤儿哩”言毕,坐于床上,故意将床儿坐得乱响。
宝儿大惊道:“奶奶怎会知晓”
赵氏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凤儿于堂后一番言语,奶奶尽悉。倘若将你们私下鬼混之事说与老爷知,看怎的治罪与你”
宝儿忙点亮灯盏,央求道:“奴才年少无知,因一时色乱神荡才勾引凤儿,只是幸那凤儿未来,终不致再铸成大错”
那赵氏把趐胸挺前,宝儿不意觑见,想那奶子定又大又圆。只听赵氏道:“不识相的,还敢抵赖,明明凤儿说他那私处肿得难过,不是你与他鬼混,还会是何人”
宝儿闻言,身如一泥,遂跌坐于尘埃道:“事已如此,听奶奶发落置”赵氏笑道:“若不令此事儿传出去,须得你容奶奶受用一番”言毕,掰腿耸臀,做那骚样儿。
宝儿又惊又喜,暗忖道:“这凤儿逗我熬得难过,他倒躲清闲去了,罢既奶奶要我与她行乐,我且做个顺水推舟,倘那贱蹄子晓得,也气他一回”想罢,口中却道:“这羞人的事,怎的去干倘有人撞见,却不好看。”
赵氏道:“这大半夜何人会走动,除非那凤儿来倘是真来了,也好,咱三人干个连床大会”言毕,解开绣衣,霹出白生生的峰乳。
宝儿情欲难禁,便扶赵氏倒于榻上,趁势一搂,连亲数口,与赵氏松玉扣,解罗裙,把赵氏通身摸遍,但见:肌理腻洁抚不理,手摸前方后,刻玉筑脂脑,乳菽发脐,容半寸许,沟似一粒许,求为展两般,阳井渥,丹火齐,欲吐旋起,双足凤头半钩,兰香徐喷。
赵氏被惹得兴动,把个纤手急探入宝儿裆中乱捻,捉住硕大阳物掳个不停,宝儿便抢住赵氏乳儿乱咂,那管他是甚奶奶。
赵氏焉肯后人把手扯下宝儿裤儿,捻住那物儿就往阴户里戳。这一捻一戳,宝儿阳物大硬,阳气充盈,宝儿扶住照准赵氏花房,唧的一声肏进。
赵氏忙探手阻住,留一半在外,原来赵氏阴中尚有些涩,一贯而入遂觉有些痛,连连叫道:“肏杀奶奶了轻些”宝儿止住气力,徐徐抽出,吐些唾液抹在龟头上,笑道:“此是应急的法儿,保你受用”言毕耸身就肏,势若破竹,一下尽根。登觉四周吞紧,温润无比,当下手抵床上,前顶后抽,急急的大干。
赵氏思忖道:“想这厮小小年纪,又乃童子身,竟也做些手段出来,真乃后生可畏”想罢,已是满心欢喜,遂掰开双腿,粉臂紧搂定宝儿臀儿迎凑,少顷,便肏了五百馀下。
赵氏怎料这不似童子般,倒像采花大盗,每每抽提,都是紧触花心。
赵氏初时倒还能抵挡,可妇人有几分力气渐渐的,已是淫液横溢,遍体欲融,喘息微细,不胜娇弱,止不住浪声淫辞,熬不住升腾欲火。正是:
阳春白雪,诗自觉罗端缘;
柳艳梅香,下结鸳鸯之举。
宝儿与那凤儿云狂雨骤,已尽享人间乐趣,此时再尝娇花嫩蕊,别有一番滋味,畅彻骨髓,一柄肉具大动干戈,上下翻飞干那花心,恨不得将其挑断,乃至酣处愈发着力猛干,只闻得水声一片,肌肤相击乒乓作响,又弄了一个时辰,不计其抽送之数也。
稍顷,宝儿双股乏力,腕麻足酸,忙掣出阳物纵身下床,令赵氏向外侧卧,竖起一只腿儿斜架在肩,扶稳阳物斜刺里杀入,又探手来捻住峰乳。赵氏登时大呼痛快,身儿被肏得与床俱动,手儿于半空中乱舞。
宝儿忖道:“这白嫩的奶奶,自行送上门来,既来之,则是欲尽兴而归,且待我狠狠杀上一回,干得奶奶爽了,日后定会给些好处哩”思罢,耸臀前后冲突,左旋右插,霎时已是近千馀下,肏得赵氏飘飘摇摇似扬子江中一叶扁舟。
宝儿再看赵氏,却不见甚动静,慌忙收兵,扶正赵氏水淋淋的身儿,千呼万唤,又把口儿布气,方才醒来。
赵氏微微叹气道:“不意你如此会干,险些将奶奶肏死今番罢了。”言毕,纤手却去拨弄宝儿阳物。
宝儿笑道:“多承奶奶饶恕之恩,奴才无以为报,权借这裆中之物,聊慰奶奶,还望奶奶恕奴才无礼”言毕,扶物欲上前再干。
赵氏见了,往床里一滚宝儿虎扑过去,将阳物从赵氏臀后凌空大刺,隔山讨火,肏得赵氏淫水长流,湿透重裘。当下有五、六百抽。
宝儿欲擒故纵,停下稍歇,再看赵氏云鬓散乱,蜂腰震颤,骚兴勃发,浪叫难安,把臀儿高耸,正销魂间,猛觉洞中空虚,心乱意迷,连忙摇动金莲,口里大呼入来。
赵氏正骚痒难当,陡觉阳物挟带一股火热之气突如户中,满满实实,与先前大不相同,畅美无伦,欢欢迎凑,口里伊呀乱叫。那柄肉具东颠西狂,深抽浅送,捎带些淫水出来四处滴落,赵氏星眸难展,仆然倾颓于床,骨碌又起,仰面而睡。
赵氏犹如腾云驾雾般,粉臂平拖,张竖双腿,尽露桃红花房,宝儿兴若酒狂,又是一番天摇地动的干,足足抽提两千馀。
赵氏阴精欲丢,忙紧收阴门,不放阳物生还,心悬意荡,神离地升仙一般,花心抖个不止,阴精汹涌而泄,竟又昏死过去。
及至醒来,赵氏见满床狼籍,身边之人酣睡不醒,仔细一观不禁大骇,忙道:“醒来奶奶还以为与夫君问欢,怎的会是你这奴才”
宝儿惊醒,忙笑道:“奶奶过的好日子,是你不请自来,与奴才欢会,怎的又怨奴才哩”
赵氏揉眼,笑道:“只因心肝床上手段与你那老爷倒极似,故一时云里雾里分的不清。”
宝儿道:“老爷夜夜令奶奶爽哩”
赵氏笑道:“错也你家老爷忙于生意而疏于我,自你与凤儿来后,你家老爷才得闲,与我亲近哩”
宝儿道:“老爷足能令奶奶适兴,奶奶何须来偷奴才哩”赵氏笑个不止。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撩春意帘内暗消魂
诗曰:
古时男女说迎亲,来世风流妾缔情,
桃花星是命中照,故合才郎打粉乔。
任尔说明多不忌,阳台暮暮与朝朝;
嫂既多情非更妖,君何福可能消。
且说赵氏见宝儿问他因何而夜闯睡房来偷他,不由笑道:“皆因偶听你与凤儿之言,便被撩得心猿意马,想那男女之欢倘是偷看一回,岂不寿增一一纪遂趁你家老爷因事外出,遂俏悄潜至此间,那知未曾见你与凤儿同欢的光景,方知凤儿是有意戏你,令你熬得苦,倒是你这奴才艳福匪浅,便宜了你一回”
宝儿听罢,笑道:“奶奶偷汉,倒偷到奴才身上,若老爷知晓,岂不治奶奶的罪么”
赵氏道:“你休得张扬,你我二人各得好处,天知地之,你知我之,谁人会知晓”
宝儿道:“那奴才与凤儿偷欢一事,奶奶可要饶恕则个。”
赵氏道:“这个自然。”赵氏道:“切勿再罗嗦,奶奶还未尽兴哩”
宝儿笑道:“奶奶恁般贪”言毕,上身大干,一个如同饿虎吞羊,一个似娇花含雨,淫言荡语,不绝于耳。有诗为证:
奶既多情扶云雨,锦帐一宵戏风流。
二人火炽兴浓,鏖战不止,直干到月坠钗横,金鸡唱彻,方才相拥而眠。这正是:
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满床狂云争伴战,一枕明月独怜卿。
且说阮二郎,因那夜勾得凤儿,尽享床弟之欢后,竟痴迷不已,日思夜想,再欲寻个妙人儿,受用一番。
时值春末夏初,金明池游人赏玩作乐。那阮二郎因去游赏,见佳人才子如蚁,便信步而前,行到一茶坊里来,但见一女子,方年二八,生得花容月貌。阮二郎细看那女子,但见生得:
隐深闺,藏柳陌。
足步金莲,腰肢一捻,嫩脸桃红,香肌晕玉白。
娇姿狠惹狂童,情态愁牵艳容。
说来也巧,那女子正自茶坊里,却也一眼觑见了阮二郎,不由得心头一惊,见那小生竟生得如仙临凡,只说男子中没有这等俊俏之人,就是妇女中也寻不出这般丰姿之貌,那女子恨不得合一碗水儿一口将他吞在肚里去,怎以见得俊俏但见:
身躯衾娜,态度娉停。鼻倚琼瑶,眸含秋火。
眉不描而自绿,唇不抹而凝朱。
生成秀发尽堪盘,云鬓窜无与。
娇姿最可爱,桃花两颊,假便试舞袖子,吴窝世后倾国。
抑或曳长裙子,汉殿定室专房。
红锦当中亦有风流戏窟,白绞袜底何须随步金莲。
正所谓杨柳春柔索别绪,关蓉秋艳妒娇娃。
原来情色不由己,二人四目相视,俱各有情。这女子心里暗暗的欢喜,忖道:“若是我嫁得一个似这般子弟,可是好哩,今日当面错过,再去何处寻”
又忖道:“如何着个道理和他说话问他曾娶妻与否”你道好巧,那当儿忽听得外面水桶响。女孩儿眉头一纵,计上心来,便叫道:“卖水的,你倾些甜蜜蜜的糖水来。”
那人倾一盏糖水在铜壶儿里,递与那女子。那女子接得在手,才上口一呷,便把那个铜盏儿一丢,便叫道:“好好的却来暗算我你道我是何人”
阮二郎正看得痴呆,暗忖道:“我且听那女子如何说。”
女孩儿道:“我是曹门里潘大郎的女儿,我的小名叫作玉娘,年一十八,不曾吃人暗算。你今却来算计我我是不曾嫁的女孩儿。”
阮二郎忖道:“这言语蹊跷,分明是说与我听。”
那卖水的道:“告小娘子,小人怎敢暗算”
女孩儿道:“如何不是暗算我盏子里有条草。”
卖水的道:“也不为过。”
女孩儿道:“你暗算我喉咙,却恨我爹爹不在家里。我爹若在家,与你打官司哩”奶娘在旁边道:“却也叵耐这。”
此刻,茶坊茶博士见里面吵闹,走来道:“卖水的,你去把那水好好挑出去。”
阮二郎想道:“他既暗递于我,我如何不回他”旋即也叫道:“卖水的,倾一盏甜蜜蜜糖水来。”卖水的便倾一盏糖水在手,递与阮二郎。
二郎接过,吃了一口,也把盏子一丢,大叫道:“好好你真个要暗算人你道我是何人我哥哥是春悦楼开酒店的,唤作阮大郎,我便唤作阮二郎,年方一十九岁,未曾吃人暗算。我射得好臂,打得好弹,兼我不曾娶浑家。”
卖水的道:“你不是疯,是甚意思,说与我知道指望我与你作媒你便告到官司,我是卖水,怎敢暗算人”
阮二郎道:“你如何不暗算我的盏儿里,也有一根草叶。”
那女子听得二郎一番言语,与自家方才言语甚是一样,心里好生欢喜,茶博士进来,推那卖水的出去。
女子起身道:“且回去休息。”再看那卖水的道:“你敢随我去”二郎听他出得此言,便思量道:“这话分明是教我随他去。”这一去,倒惹出一场没头脑官司。这是后话。正是:
言可省时休便说,步宜留处莫胡行。
女孩儿约摸去得远了,阮二郎也出茶坊,远远的望着女子去。只见那女子转步,二郎好喜欢,直到女子住处。女子进门去,又推起帘子出来望。阮二郎心中越是喜欢。
女子进里去了,阮二郎在门前,似丢了魂一般的人,盘旋走来走去,直至傍晚方才归家。
且说这玉娘自那日归家,便饭不思,茶不想,觉得身体不快。做娘的慌问侍女迎儿道:“小娘子可曾吃甚生冷的东西”
迎儿道:“告奶奶,不曾吃甚。”娘见女儿几日只在床上不起,走到床边问道:“我儿害甚病”
玉娘道:“我觉周身疼痛,有一两声咳杖。”周母欲请郎中来看女儿。怎奈员外出去未归,又无男子在家,不敢去请。
迎儿道:“隔一家有个王奶,何不请来看小娘子他唤作王百会,与人收生,作针线,作媒人,又会与人看脉,知人病轻重。邻里家有些事都请他。”
这王百会见迎儿有请于他,忙不迭声应承,随同迎儿行至周家,潘母自是高兴,忙迎进内,但见这妇人:
发覆乌云肌挺雪,双眉楚翠凝愁绝。
缁衣冉冉逐轻风,司空见也应肠绝。
妈妈忙对王百会道:“我这女儿自从金明池走了一回,回来就茶饭不思,不知怎的,可唬坏了我则个”
王百会道:“夫人不须说得。待老媳妇与小娘子看脉自知。”
潘妈妈道:“好好”迎儿将王百会引进玉娘房里。玉娘正睡,开眼叫道:“少礼。”王百会道:“稳便老媳妇与小娘子看脉则个。”
玉娘探出手臂来,让王百会看了脉。道:“娘子害的是周身疼痛病,并觉恹恹的恶心。”王百会道:“是否”玉娘道:“是也。”
玉娘又道:“又有两声咳杖。”王百会不听得成事皆休,听了道:“这病蹊跷如何出去走了遭,回来却便害这般病”
王百会看着迎儿奶娘道:“你们且出去,我自问小娘子则个。”
迎儿和奶子自出去,王百会对着玉娘道:“老媳妇却理会得这病。”
玉娘道:“奶奶,你如何理会得”
王百会道:“你的病唤着心病。”
玉娘闻言惊喜道:“如何是心病”
王百会道:“小娘子,莫不见了甚么人,欢喜了,却害出这病来是也不是”
玉娘心想道:“这奶奶真好眼力。”口中却道:“这却没有。”
王百会道:“小娘子,实话对我说。我与你作个道理,救你那性命。”
玉娘听得说话投机便说出前日事来,末了道:“那子弟唤作阮二郎。”
王百会听了道:“莫不是春悦楼开酒店的阮二郎”
玉娘道:“便是。”
王百会道:“小娘子休要烦恼,别人时老身便不认得。阮二郎好个伶俐子弟。他哥哥现教我与他说亲。小娘子,我教你嫁阮二郎,你嫁也不嫁”
玉娘笑道:“可知好哩只怕我母亲不肯。”
百会道:“小娘子放心,老身自有个道理,不须烦恼。”
玉娘道:“若得恁地时,重谢奶奶。”
百会出房来,叫妈妈道:“老媳妇、知得小娘子病了。”
潘妈妈道:“我儿害甚么病”
百会道:“要老身说,且告三杯酒吃了却说。”
潘妈妈道:“迎儿,安排酒来请王奶奶。”
潘妈妈一头请他吃酒,一头问奶奶:“我女儿害甚么病”
百会便把玉娘说的话一一说了一遍。潘妈妈道:“如今却是如何是好”
百会道:“得把小娘子嫁与阮二郎。若还不肯嫁与他,这小娘子就难医。”
潘妈妈道:“我家大郎不在家,须使不得。”
百会道:“告夫人,不若与小娘子下了聘,等大郎归后,再作亲。且眼下救小娘子性命要紧。”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时穷情急误陷春阁
诗曰:
由来云雨可耕耘,拒色还金九古人;
仗义自勇轻施与,钟情原不在身边。
百年永遂同流美,一夜相逢性命其;
不是才多兼德至,花枝已泄几分春。
且说百会对潘母道:“告夫人,不若与小娘子下了聘,等你家大郎归来,却着亲。且眼下救小娘子性命要紧。”
潘母允了道:“好好,怎的作个道理”百会道:“老媳妇就去说,回来便有消息。”百会离了潘妈妈家,取路径到春悦楼,来见阮大郎。
且说阮大郎正于柜台旁忙生理,见百会向他道万福,忙还了礼道:“王奶奶,你来得正好,我却待使人来请你,你倒不请自来哩”
百会道:“不知大郎唤老媳妇作甚么”
大郎道:“奶奶有所不知,二郎前日出去归来,茶不思,饭不想,只道:身体不快。问他那里去来了,他道:我去看金明池。直至今日不起,害在床上,饮食不进,我正思量请你看脉。”
刚巧,赵氏出来与百会相见,赵氏道:“请奶奶看叔叔则个。”
百会道:“大郎,大娘子,莫进来,老身自问二郎,这病是怎的起的”
阮大郎道:“好好,奶奶自去看,失陪了。”百会走至二郎房里,见二郎躺于床上。叫道:“二郎,老媳妇在此。”
阮二郎闪开眼道:“王奶奶么多时不见,我性命休矣。”
百会笑道:“害甚病便休”
二郎道:“觉头痛恶心,有一两声咳杖。”
百会笑将起来,二郎不解道:“我有病,你却笑甚”
百会道:“二郎言语吞吞吐吐,像是有甚隐情瞒着我”
二郎强装笑颜,道:“奶奶休得戏言小生病得这般模样,还有甚隐情”
百会道:“不瞒二郎,老身倒能看出你所得之病”
二郎惊道:“是甚病何不一吐为快”
百会道:“是心病”
二郎更觉惊奇,遂问道:“是甚心病”
百会笑道:“你这病倒是因那曾门里潘大郎女儿而起,是也不是”
二郎被百会道着了,跳起来道:“你如何得知”
王百会道:“他家玉娘告与我的。”二郎不听得万事皆可,一听此言,心头好喜欢。忙问道:“那女孩儿对你还说些甚”
百会道:“玉娘言下之意,倒是想让老身替他穿针引线,以遂他心愿”二郎闻言,心中大喜。正是:
人逢喜事精神爽,话合心机意气投。
二郎知玉娘有意请媒人说得与他,便对百会道:“奶奶,这可好,你能说会道,须得烦心,给我说和了这门亲事,小生日后定感恩不尽”
且说这王百会,虽是半老之人,却生得妖冶,凭那三寸不烂之舌,常惹得那般好色之徒神魂颠倒,那些也见他风韵犹存,乐得与他眉来眼去,况且,又凭借给别人把脉问病,少不得与那些轻浮浪子来往,长此以往,便风流成性,早知这阮二郎生得英姿挺拔,只是苦于无处下手,幸被潘母请去,才得与阮二郎扯上关系,见二郎央求他作媒,又说甚么感恩,遂想道:“何不藉此一事,讨他些便宜,想那玉娘天姿国色,二郎必是眼里相他爆得出火来,否则,怎会忧郁成病哩”想毕,遂道:“潘家与你家俱是大户之人,这亲事非一般人能为媒,老妇不易说合,还是另请高明罢”言毕,脸露疑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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