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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韩江
二郎见百会有些推托之意。急道:“王奶奶心灵嘴巧,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晓还望奶奶可怜我则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我病成这般模样,你且发发慈悲,可怜则个”
百会佯装犹豫,少时便道:“看你苦苦央求,也罢,老身豁出去也,只是有一件。”言毕,把眼相那二郎不再言语。
二郎见他又有甚话未说,急道:“奶奶有甚话不好说倘能说成这门亲事,有话且直说,无妨哩”百会这才慢慢道;“老身每每给人家做媒前,都得给男家占上一卦,看其心诚否所谓心诚则灵也”
二郎闻罢,笑道:“这门亲事,小生一百个满意,即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实则心诚也”
百会道:“大凡男子都是如此说法,可经我一占卦,十有八九却是心存不善之念哩”
二郎惊道:“真是如此,可又如何是好”
百会道:“休得慌张,凡遇那般情景,只要经我指点迷津,便可化解,并保夫唱妇随,百年皆老哩”
二郎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便信以为真,急道:“奶奶何不立刻给我占上一卦,看我是否心诚,若不诚,即可指点化解哩”
百会见他那般模样,心里好笑,遂道:“此占卜之事不可急,须得捱到夜深人静之时,与你独处一室,方可求神占卦,切记,万万不可张扬出去,一旦泄露,若惹恼神灵,就是神仙说客,也是无济于事了”
二郎听得一席话,觉其中甚有些道理,忖那玉娘风情万种的模样,便觉心畅意迷,尚有此媒,何愁不能娶来
二郎想罢,便道:“也罢,待夜深人静时,奶奶须得来哩”百会笑道:“定来你可虚掩门儿,老身使可进得,时下须得去也”遂告辞而去。
百会前脚走,二郎后腿便出得房来,见了哥哥嫂嫂。大郎见二郎出来,道:“恁般快病却愈了么”
二郎笑道:“告哥哥,无甚事了。”哥嫂皆大欢喜。
且说百会出得春悦楼,在外闲走了一个时辰,又于茶坊里坐了一回,不觉天色已暗,幸而月华投地,百会便辨着路,依着白日路径,不消袋烟功夫,便至春悦楼,摸至二郎睡房,果见门虚掩着,遂推门而进,但见银灯雪亮,那二郎正襟危坐恭敬而候。
二郎见百会果依约而至,心中大甚,把他上下打量一回,见百会头挽着乌云,身穿着素衣,腰系着罗裙,眉清目秀,杏眼桃腮,正笑意盈盈。二郎见他如此,忖道:“这妇人虽年过四十,却依然是丰韵不减。”忙道:“奶奶果然未曾失言,小生敬钦”
百会笑道:“夜深前来打扰,不瞒二郎,倒惹老身心猿意马哩”
二郎道:“这又何妨,奶奶心养浩然之气,万事皆休哩”
百会有一头无一头的搭道:“公子风流俊雅,仪表超群,老身意荡神迷,这可如何是好”
二郎道:“奶奶过奖,小生相貌平平。倘要讨得那玉娘欢心,还劳奶奶玉言成金哩”
百会坐于太翁椅上,方道:“这是自然之事。”言毕,将那裙裾掖在腰间,露出白光光的腿儿,乱摆乱摇,勾那二郎。二郎见这光景,羞红了脸,慌忙低下头,道:“奶奶既来,还是趁早占卦罢”
百会眼见二郎那羞涩模样,心下已自高兴,忙道:“老身正欲占卦,得请公子举目相看”二郎只得抬头,见百会探入胸中掏出一对木壳儿,说来也怪,百会手刚揭开,那胸衣却自行下落,半截趐胸现了出来。银灯之下,趐乳微颤,着实令人销魂夺魄。
百会眼见二郎呆望不已,更是得意,说道:“我这占卦,专在腿间伺弄,你且过来,觑个仔细。”二郎闻言,明知是勾他上手,却又不好推却,只得移步过去。
百会见二郎近了,便手捧木壳儿,悬于胯上,忽儿离椅,又坐将下去,三番两次,手中木壳舞的翻飞,二郎再看百会下面,那裙裾合着这一荡一坐,便四敞大开。双腿尽露,泄尽春光
二郎看得眼花,不意百会那块紧窄窄的遮羞布早已决裂而落。二郎目张口开,直把那私处觑得紧。
俄尔,百会骤停,双腿梳拢,双手一扬,那对木壳儿落至腿间,合为一处。百会喜道:“好哩好哩三合为一,却是你大好福份,婚姻必成”言毕,唤二郎俯身来看。
二郎再近一步,这一望直惊得魂飞天外原来,半空掉下的木壳儿竟落至那腿根红白相交之处。恰好又无一丝缕遮挡,再看百会,双目紧合,似睡似醉,口中念念有词,模样极是淫荡。
二郎从未见过如此奇淫妇人,恨不得合一口水儿将他吞将下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淫荡妇人卖骚求欢
诗曰:
往岁曾显落叶红,春三花市又空空;
记他开处颜如玉,自我重来鬓若蓬。
细柳拔头千里月,晓莺声里一缕风。
石栏倚偏情何投,粉冷腊残别梦中。
且说二郎从未见过百会这般淫荡妇人,心中如火,那裆中阳物似欲胀开一般,遂急急解下裤儿,饿虎扑食般将百会翻过,嘬口就朝粉面上乱亲。
百会假意又羞又惊,半推半就,将个白光光的腿儿掰得大开,惹得二郎欲火万丈,遂将其裙一撩,急覆在嫩白腹上,把住阳物往腿间乱肏。
百会欲擒故纵,忙把手扯住阳物不许入内,那二郎耸腰又无可奈何,遂央求道:“奶奶救我,速速放手。”百会佯装道:“公子自重,休要莽撞,损折贵体,老身担当不起。”言毕却俏眼流波,手上暗暗着力。
二郎闻言暗骂道:“这个贱妇人,分明待我入巷,却做足骚样儿,戏我不成”遂也戏道:“奶奶欲立那贞洁牌坊么只是内无寸缕,外扬四肢,是何缘故况把那木壳,偏于腿间耍弄,怕是故意勾引小生罢”
百会霞飞双颊,手却不放,道:“老身这般占卦法,若是求卦之人眼见心动,则是心诚者也,反之,则不诚也”言毕,高挺趐胸,微摆柳腰。
二郎老着脸道:“小生莫非心不诚你看我连裤儿都卸了,只是奶奶故意引我上手,现又阻拦,出尔反尔,何故”
百会笑道:“公子休得急燥,你我行欲赴阳台,云雨之后,切莫告之于玉娘,恐破这卦中之灵,那时,即使你们结为连理,也难说未有不虞之灾”
二郎道:“依言则个”言毕,满心欢喜。百会这才放手,二郎久盼苦等,见其放手,遂耸腰便刺,只闻秃的一声,尽根陷落,鱼投渊般,深不及底,急急抽送,霎时六百馀下,百会淫兴大发,愈抽愈叫得欢。
百会搂紧二郎臂肩,把个自家臀儿狠力顶送,骚不可当。二郎淫兴大荡,那物件儿舞得生风,顷刻又是一千馀抽,肏得百会腿儿在半空中乱舞,身儿大起大落。这正是:
无端随上狂风怠,惊起鸳鸯出浪花。
二郎知已肏到紧要之处,遂将金莲往肩上一扛,昂物重入阴户,抽送不已。百会知他物巨大,遂勾住二郎颈儿,看那阳物在阴户中出入之势,口中咻咻有声,二郎被按住头,亦饱看一回,见那莲瓣翕合淫水流的汪汪,乒乓的响,煞是销魂,遂又胡乱抽顶了二千馀下,还不见龟头动静,料是遇到个极淫的骚妇了,轻易难以取胜。
又大干半个时辰,二郎忽死抵住花心钻研,百会的足儿已触额前,弓得难过,愈发浪叫得狠。二郎这才阳物抖擞,将数点阳精洒了出来,百会觉阴中热流涌动,知亦丢了阴精,遂平拖粉臂,似未杀死之鸭鹅一般。
二郎干了一阵,甚疲,百会见状扯住道:“请公子抱我上床,好歇歇哩”二郎张开双臂,捞起百会肥臀,鼓崩崩的,将他置于床上。百会道:“老身以为公子是童子哩不意胜过风月场中的班头”言毕亲了一个嘴儿,乳峰又挺。
二郎那物儿又硬直直竖起了,遂道:“且问奶奶我这童子身儿岂是你能破的”
百会道:“那又是何人能破的”
二郎笑道:“自然是处子才配破的”
百会道:“方才着实累了,待老身立起”言毕,竟赤精条条的立起,故意掰开双腿,重又露出那自生生嫩松松的肉儿。
二郎看得兴又狂发,那物儿卜卜乱跳,哪能他顾探手扯住百会腿儿,令其卧下,遂四臂紧搂,双脐相贴,口吐丁香,粘在一堆了。
二郎掰扶住阳物即朝阴户里肏,一头肏一头问道:“奶奶这般骚样,想必这阴户常遭汉子偷干哩”
百会脸儿通红,骂了一声道:“还不速弄,乱问些甚”骂毕,收拢双腿。二郎不禁打了个寒战,笑道:“奶奶好手段,再着些力罢。”
百会忽的将阴户捞得大开,骂道:“奶奶让你连人都肏进去,再将你生出来。”二郎老着脸道:“奶奶还是束腿为好,小生久未曾行云雨之事,你来亦是雪中送炭哩”
百会不耐烦道:“既是如此,何须问得那般仔细”二郎抵住花心,道:“小生捣烂你的花心儿,看奶奶不求才怪。”百会在他臀尖上打了一下道:“死贼囚,你只肏便是,休得问老娘的事儿。”言毕,大力掰开双腿。
二郎见状,将整个身子倾进,探到花心深处又进一截,抵住不动,使出水磨功夫,研磨起来,百会花心酸麻痒极,遂伊呀的乱叫。央告起来道:“死贼囚,求你速速干上一回,痒死人了”一头说一头将肥臀猛掀。
二郎笑道:“奶奶且说说,方才是何滋味倘不说,便替你磨上一个时辰看你如何消受”言毕,又暗使了三分气力。
百会熬得难过,遂骂道:“你这死贼囚,不肏也罢了,却偏要听些肉麻的骚话儿,就让你听上一听罢,你那龟头火热,出出入入,极是酸痒有趣,浪水儿流得汪洋大海一般,只觉连骨髓都十分爽利可曾听够死贼囚”
二郎满脸堆笑道:“够了够了,听了比肏还要爽哩,权且赏奶奶千回罢。”言毕大肆抽送起来,一顿饭的功夫,百会连心肝都叫不出来了,二郎一见,忙将阳物拔出,把口布气弄了一阵,已是汗流如注。
少顷,百会方醒转来,轻声道:“你这贼囚,肏得老娘死了一回,不与你干了”二郎扯住道:“此天赐良机,这云酣云洽的乐事,何处寻得来还是与我做耍罢。”言毕又搂住求欢。
百会夹住腿儿道:“我在下面,被你险些覆死,换个法儿罢。”二郎一听,忙卧于床上,扶那物儿叫道:“奶奶快上马罢”
百会道:“不可,不可公子以逸待劳,上马一战我定大败”二郎急躁,侧身而卧,道:“这般可好”
百会道:“死贼囚,你倒学来不少手段,权且依你”言毕,挨他卧下,二郎顺势紧搂,扶稳阳物,一剥阴户,肏了进去,耸迎两骤,互搂臀尖,干了半个时辰,二郎连呼有趣,百会伊呀不止,又干了一刻,百会颦蛾道:“不肏了,有些痛。”二郎搂着其臀尖问道:“快看上一看,屄肏出血了么”
百会懒懒翻身,将个花花白白的臀尖儿耸给了二郎,二郎亦不搭话,挺起阳物秃的刺入,百会呀的一芦,身儿被刺得往前一耸,被二郎以手抚摩住双乳,动弹不得,只得依了二郎恣意的干。二人兴若烈焰,颠狂不已,但见:
雪白趐胸,云鬓半偏,斜溜娇波俏眼。
唇含豆蔻,时飘韩橼之香,带给丁香宜解陈玉之佩。
柳眉颦,柳腰摆,禁不起雨骤云驰。
花心动,花蕊开,按不住蜂狂蝶浪,
粉臂模施,嫩松松,抱着关弯雪藕。
花得暗窃,娇滴滴,轻移三寸金莲。
欢情浓畅处,自不知梦境襄王。
乐忘到深时,胜遇了阳台神女,
正是幻梦如其,情痴似梦。
二人恣意狂荡,终双双狂泄对丢,瘫若如废,良久,百会醒转来,道:“老身且去也,定与你去曹门潘家寻那小娘子,公子可静候佳音。”言毕,穿好衣裳乘夜色而去。
且说百会略施小计,与二郎恣意狂荡一宵后,果然游走于两家之间,经一番唇舌之苦,两下说成了,下了定礼,却无别事,阮二郎闲时不着家,从下了聘,便不出门,与哥哥照管店子。
且说那玉娘,闲时不作针线,从下了聘,也肯做活,两个心安意乐,一日,潘大郎归家。邻里亲戚都来置酒洗尘,不在话下。
是夜,潘母与潘大郎说知定亲之事,潘大郎听说,双眼圆睁,骂道:“打脊老贱人得何人言语,擅便说亲他二郎也只是开酒店的。我女儿怕没大户人家对亲,却许着他,你倒了志气,做出这等事,也不怕人笑话”正骂潘母,只见迎儿道:“夫人,小姐不好啦速速去救”
潘母道:“作甚”迎儿道:“小娘子在屏风后,不知怎的气倒在地”慌得潘母一步一跌,走上前来,看那玉娘,倒在地上正是:
未知性命如何,先见四肢不举。
从来四肢百病,椎气最重。原来玉娘在屏风后听得作爹的骂娘,不肯教他嫁阮二郎,一口气不上来,气倒在地。潘母慌忙伏身相扶,却被潘大郎扯住,不得他救,骂道:“打脊贼娘辱门败户的小贱人,死便教他死,救他作甚”迎儿见潘母被大郎扯住,自去向前,却被大郎一个漏风掌打在一壁厢上,却又气倒潘母。
迎儿又向前救潘母,潘母大哭起来。邻居听得哭声,都赶来察看。张嫂、鲍嫂、毛嫂、刁嫂,挤上一屋子。
原来潘大郎平昔为人不近道理,而这潘母甚是和气,邻舍都喜他,潘大郎看见众邻里,便道:“自家私事,不必相劝。”邻舍闻听此言,都悻悻归去了。
潘母看女儿时,四肢冰冷,便抱着潘玉娘哭,本不是死,因没人救,却死了。潘母骂潘大郎道:“你直恁的毒害想必你不舍得三五千贯房奁,故意把女儿坏了性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冤死香魂垂见天日
诗曰:
醒得迷途已螟眶,冤冤相报始彰彰。
生前不结佳人爱,死后谁嗔才子忙。
列粗泉台惊赫赫,身填藻海叹茫茫。
前生再世君休问,欲债从来须尽偿。
且说潘大郎听潘母骂他,亦勃然大怒道:“你道我真舍不得三五千贯房奁这等奚落我”潘大郎走得出去。潘母如何不烦恼,一个观音似的女儿,又伶俐,又好针线,诸般都好,教他怎不伤心少不得潘大郎买具棺木,八个人抬至正堂屋。
潘母见棺材进门,哭得死去活来潘大郎看着潘母道:“你道我割舍不得三五千贯房奁,你那女儿房里,但有的细软,都搬在棺材里。”只就当时,叫仵作人等入了殓,吩咐完毕,话休絮烦,功德水陆也不作,停留也不停,只就来日便出丧,潘母有意留几日,那里肯听正是:
可怜三尺无情土,盖却多情年少人
话分两头,且说当日一个后生,年三十馀岁,姓周名真,是个暗行人,日常惯与仵作约做帮手,也会与人打坑子。那潘玉娘入殓及砌坑,都用着他。
这日葬了潘玉娘回来,对着娘道:“好事来投我也,我来日就富贵了。”
娘道:“我儿有甚好事”
周真道:“好笑,今日曹门里潘大郎女儿死了,那娘口口声声道:女孩儿是爷气死了,潘大郎为斗气,将那女儿房中三五千贯房奁,却安在棺材里。有恁多的财宝,如何不去取之”
那作娘的道:“这个事却不是耍的。咱又不是八捧十三的罪过,又兼你爷有样子,二十年前时,你爹去掘一家坟园,揭开棺材盖,那尸首觑着你爹笑起来,你爹吃了那一惊,归来四五日,你爹便死了。”
周真不依,娘又道:“孩儿,你万万不可去。”
周真道:“娘,你不得阻我,孩子儿自有打算。”言毕,去床底下拖出理件物事来与娘看。
娘道:“休要去罢原先你爹曾因这行当丧了人性命,今日定然不可去”
周真道:“各人命运不同,我今年占了几次卦,都说我命中有财。娘勿阻挡。”你道周真拖出的是甚物事原来是一个皮袋,里面盛着些挑刀斧头,一个皮灯盏,和那盛油的罐儿。又有一领i衣,娘看了,道:“这衣要他作甚”
周真道:“半夜使得着。”且说当日已是十一月中旬,恰逢大雪。周真穿上衣,却又将竹皮条编成一行,带在衣后面。原来雪里有脚迹,走一步,后面竹片便扒平,不见脚迹。
当晚,约摸二更左右,周真吩咐娘道:“我回来时,以敲门响声为号,你便开门。”虽则京城热闹,城外空阔去处,却依然冷静。况且二更时分,雪又下得大,无人走动,四处更显寂静。
周真离了家,回身看后面时,没有足迹。迤逦至潘玉娘坟边,到萧x处,把脚跨过去。你道好巧,原来管坟的养只狗,那狗见个生人跳过来,从草窠里爬出来便汪汪大叫。
周真也是有备而来,早备下一个油糕,藏了些毒物在内。此时见狗大叫,便将油糕丢将去,那狗见丢甚物过来,闻一间便吃了,只叫得一声,便瘫倒在雪地中。
周真见了,暗自心喜,忙走近坟边。那看坟的却是潘家雇的邻里张家兄弟,忽闻张二叫道:“哥哥,狗子叫得一声,便不叫了,却不作怪莫不是有甚在这里作怪起身去看一看何妨”
张一郎道:“是窃贼不曾”
张二道:“兴许是,我自去看一看。”言毕,爬将起来,披了衣服,执棍在手,出了窝棚。
周真听得人声,悄悄把外衣解下,走至一株杨柳树边。那树甚大,遮个正着,却望见张二郎走出门外,叫声道:“畜生,做甚”那张二是睡梦里起来,被雪雹风吹,瑟瑟发抖,连忙返身进棚,叫道:“哥哥,真个没人。”脱了衣服盖了,复道:“哥哥,好大的雪”
张一郎道:“我说没人”是时约摸三更前后,两个说了半晌,遂不作声了。周真暗想道:“不将辛苦意,难进世间财。”抬起身来,再戴了斗签,着了衰衣,捉脚步到坟边,用刀拨开雪地。俱是日间安排下手脚,下刀挑开石板,除下头上斗签,脱了衣,又去皮袋里取两个长针,插在缝里,放上一个皮灯盏,竹筒里取出火种吹着了,油罐儿取油,点起那灯,把刀挑开棺钉,将那盖天板丢在一壁,小声叫道:“小娘子莫怪,暂借你些富贯,却与你作功德。”道罢,去潘玉娘头上除去头面。将许多金珠首饰,尽皆取下了,只馀潘玉娘身上衣服,却难脱。
周真忽又心生一计,遂去腰间解下手巾,去那潘玉娘颈儿上阁起,一头系在自家颈儿,将那潘玉娘脱得赤精条条的,小衣也不着。周真熬不得,见潘玉娘白净身体,淫兴登起按捺不住,把个硬梆梆的阳物往玉娘阴户里插。少时便奸了潘玉娘。你道好怪那刚刚事毕,却见潘玉娘睁开双眼,双手把周真搂住怎地出豁正是:
曹观前定录,万事不由人。
原来玉娘的心牵挂着二郎,见爹骂娘,斗憋气死了。死不多日,今番得了阳和之气,一灵儿又醒将过来。
周真吃了一惊,只听玉娘道:“哥哥,你是何人”
周真急中生智,忙道:“姐姐,我特来救你。”玉娘抬起身来,便理会得了。一来见身上衣服褪在一壁,二来见爷头刀棍在身边,如何不理会得
周真欲将玉娘杀死,却又舍不得。玉娘忙央求道:“哥哥,你救我去见春悦楼酒店阮二郎,重重相谢于你。”周真心中自思,别人兀自坏钱取浑家,不能得怎的一个好女儿,悄将他拐去,却是无人知晓的。
当下便道:“且不要慌,我带你出去,教你见阮二郎则个。”潘玉娘道:“若见得阮二郎,我小女子感恩不尽。”当下周真把些衣服与玉娘着了,将金银朱翠物事衣服包了,把灯吹灭,倾那油入那油罐里,收了行头,揭起斗笠,送玉娘上来,周真也爬了上来,把石头复盖上,又捧些雪铺上。
周真教潘玉娘上脊背来。把i衣着了,一手挽着皮袋,一手绾着金珠物事,又把斗签戴了,取路到自家门前。周真进到家中,周娘吃一惊道:“我儿,如何尸首都驮回来了”
周真道:“娘勿叫嚷。”放下物件行头,将潘玉娘送至自己卧房里面。周真提起一把明晃晃的刀来,觑着潘玉娘道:“我有一件事和你商量。你若依得我时,我便将你去见阮二郎。你若依不得我时,你见这刀么砍你作两断。”
潘玉娘慌道:“告哥哥,不知教我依甚的事”
周真道:“第一,教你在房里不要则声;第二,不要出房门,依得我时,两三日内,说与阮二郎。若不依我,杀了你。”
潘玉娘忙道:“依得,依得。”周真吩咐罢,出房去与娘说了一遍。
话休絮烦,且说潘玉娘夜间少不得与周真同睡,玉娘迫于淫威,勉强屈从。两日后,潘玉娘便问:“你曾见阮二郎么”
周真道:“见得。阮二郎为你害病在床,等病好了,再来娶你。”
自十一月二十日,至次年正月十五日,周真亦没叫来阮二郎,正月十五日晚周真对老娘道:“我每年只听得灯会好看,不曾去看。今日去看则个。到五更前后便归。”周真吩咐了,自入城去看灯。不题。
你道好巧约摸也是更尽前后,周真的老娘在家,只听得有人叫道:“有火”急开门看时,见隔四五家酒店里火起,慌杀周娘,急走进来收拾,潘玉娘听得,自思道:“这时不走,更待何时”走出门首,叫婆婆来收拾,周娘不知是计,进房收拾。
潘玉娘趁势从热闹里混出,却不认得路,一见走过来的人便问道:“曹门里在何处”
人指道:“前面便是。”迤逦入了门,又问人道:“春悦楼在何处”
人说道:“只在前面。”潘玉娘迤逦走到春悦楼酒店,见小厮在门前招呼,便上前深深的道个万福,那还了喏道:“小娘子有甚事”
潘玉娘道:“这里莫不是春悦楼”
那厮惭道:“这里便是。”
潘玉娘又道:“借问则个,阮二郎在何处”
那厮便道:“在酒店里便是。”
潘玉娘移身直至柜边,叫道:“二郎万福”阮二郎慌忙走下柜来,近前看时,吃了一惊,连声叫道:“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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