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余孽
作者:无缺
这文不更了,谢谢大家这部r0u少,大家看我的另一部《禁忌的缠绵》吧。那部多r0u。
萧氏余孽 神秘驼队
威德五年,东~突厥大军犯境,大周五日内连失三城,两万将士被困玉牢关。威德帝封萧崇远为平西大将军,领兵十万,挂帅出征,以解玉牢关之围。
威德七年,平西大将军萧崇远在y山黑头山峡谷内围歼突厥大军,东~突厥莫查可汗仅带800亲兵突围,被萧崇远之子,年仅十六岁的萧钰,带1000轻骑穷追不舍,经两夜一天,生擒莫查可汗。
时大风雪,y山风刀如割,雪路难辨。1000轻骑,归来者仅两人。
这两人到底指的是萧钰和莫查可汗两人,还是除萧钰外还有一位大周将士,军报在此含混不清,平西大将军萧崇远未作任何解释,这事被忽略了过去。
东~突厥主力未灭。大周恐莫查可汗长子继位后,立即再起铁骑,于是同意释放莫查可汗。
莫查可汗被迫与大周签订了y山盟约,约定以y山为界,互不侵犯,突厥不过y山之北,大周驻守y山之南。大周每年资助突厥钱粮若g,突厥则每年给大周多少牛羊为酬谢。
从此,大周和东~突厥进入了暂时的和平期,双方一面严守盟约之界线,一面暗暗的厉兵秣马,为将来的大战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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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过去了。
威德十年,夕yan斜照中,准格尔盆地的茫茫沙漠里,行进着一支驼队。
这支驼队从规模来说,并不算大。驼队共有健驼80多头,骏马200多匹。80多名准格尔年轻力壮的驼手在当地的一位老向导带领下,牵着骆驼稳步前进,200名黑布包头、黑巾蒙面的旅人骑着骏马与驼队同行。
老向导被通译找来时,就知道此行凶险非常,因为这支驼队要横穿整个准格尔盆地,翻过阿尔泰山,直到阙支国。
这一路,翻雪山,过草原,穿戈壁,走沙漠自不用说。最麻烦的是,准格尔盆地现在归属不明,东西突厥都声称其为自己的版图,却都没有驻军也没有设立行政管理机构。而阿尔泰山,过去归阙支国管辖,但自从突厥势大,阙支现在退守到阿尔泰山以北的平原。所以现在的准格尔盆地属于三不管,又三都管地带。
因为缺乏管辖,现在准格尔盆地极不太平,戈壁沙漠中马贼横行,阿尔泰山中土匪出没,而东西突厥的小gu闲散军队又常假扮马贼土匪,在草原雪山中杀人越货,掠夺财物。丝路的贸易也因此有所受影响,小gu的商队不敢单独行动。
老向导推辞道:“我老了,今年六十有二,腿脚都不行了,耳聋眼花,不敢耽误高贵的客人。”
通译翻译后,那位黑巾蒙面的驼队主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放下了一锭h金。
老向导尴尬:“不是我扎木西不愿效劳尊贵的主人,实在是......”
驼队主人又默默的放下了一锭金子。
扎木西犹豫:“那......”
驼队主人用汉语说了一句什么。
通译说:“主人说了,这只是一半的定金,到目的地后,再付一半。”
扎木西叹气:“好吧。”
驼队主人起身就走,通译吩咐道:“赶紧回家准备,明日早晨出发。”
扎木西愕然,一般驼队出发,至少准备数月,就是半年多也并不过分,在准备的过程中,往往还会有其他驼队或者零星的散客加入,总之,驼队越庞大,途中就越安全。这几年,因为不太平,驼队往往要聚集到几百人甚至几千人才敢出发。
这明天就出发,真是......闻所未闻。
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扎木西所有向导生涯中最顺利的一次。
扎木西过去从没见过如此强~健的骆驼和骏马,每一匹都正当口齿,膘肥t壮,蹄掌整齐;也从没见过那么彪壮的汉子。一般来说驼队中的行商总是拖家带口,有男有nv,老老少少,而这支驼队,全是清一se的二十几岁的年轻汉人汉子,个个背阔腰直,连身高t宽都差不多。
行路时,这些汉子全身罩在斗篷里,脸蒙黑巾,只露出两只机警的黑眼睛,晚上宿营,搭帐篷手法g净利落,转眼间就安营完毕,然后卸货饮马,步调一致,整齐得像同一个人。偶然路过绿洲,那些汉子脱衣洗浴,露出的身躯都极其强~健匀称,一个个块垒分明,有些人身上还有伤痕和刀疤。
一路顺利的意思并不是指他们这次老天开眼,一伙马贼盗匪都没遇到。恰恰相反,扎木西发现驼队在沙丘上留下的蹄印吃沙b一般的深,看来是所驼货物实在不少,显然各路匪徒也都注意到了这支奇特的队伍,和非常寻常的蹄印,一路上没少遇到攻击。
每次有敌来犯,扎木西就负责收拢驼队,众骆驼和驼夫团团围成一圈。
那位驼队主人,每次都是端坐在他那匹高头大马上,从怀里取出各se的小旗帜来一挥。那200名彪悍汉子手握整齐划一的长柄钢刀,根据他的小旗,冲锋包抄。钢刀的寒光在沙漠的烈日下闪烁不可b视,来敌们往往一个照面就被斩去了头颅。
那些头颅掉落在沙丘上,像西瓜一样乱滚,无头的尸t要过一会才会从马上摔下来。扎木西都闭着眼睛不敢看。
那些汉子杀敌g净利落,而且从不留活口。每次交锋,都是速战速决,然后立即将敌方的马匹或者骆驼赶散,将尸t聚拢,衣物焚毁,尸t用流沙掩埋。沙漠中的尸t立即会被流沙x1g水分,不久,随风湮灭。
至于那个驼队主人——通译说他姓陈,那些汉子都称他“公子”,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眼神冷峻,身材高大英挺,寡言少语。
扎木西很长时间里,只见他指挥作战,没见他动过手。直到有一回,盆地中赫赫有名的马贼沙上飞带人来犯,陈公子指挥着手下将来人全部包围。沙上飞的队伍有500之众,跟驼队对抗。
陈公子本来骑马站在圈外观阵,扎木西忽然看见陈公子也ch0u~出一把同样的长柄钢刀,催马冲入包围圈中,只见寒光过处,匪徒纷纷落马。陈公子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
那沙上飞在准格尔有万人敌之称,竟然敌不过陈公子的两个回合,被打得无招架之力。沙上飞忙叫过手下,挡住陈公子,自己则返身就逃,在匆忙中杀开一条血路,骑着他那匹有名的黑风宝马,突围而去。
陈公子手下正要追赶,陈公子摆了摆手,从马背上解下那把半人多高的雕弓,力挽雕弓如满月,“嗖嗖嗖”,连~发三箭。
沙上飞听见弓弦响处,往左一闪,第一支箭擦过他的左耳,沙上飞赶紧往右躲,第二支箭s~入他的右肩,沙上飞身t一僵,第三支箭正中他的后心。沙上飞巨大的身躯在马上摇晃了几下,终于摔了下来,气绝身亡。
横行准格尔十年之久的沙上飞马贼帮从此化为沙漠中的一堆白骨,而驼队的主人貌似浑不知自己刚刚消灭的是谁,只是冲扎木西简单的打了个手势,意为:继续上路。
扎木西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肤se白~皙,面容英武的年轻公子,竟然是一位绝顶高手。
驼队晓行露宿,穿越准格尔盆地,进入了阿尔泰山脉。这一日,到达了卡拉麦里山。
卡拉麦里山自古以来就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山谷中生活着多支不同的草原民族部落:有呼揭、鲜卑、柔然、突厥、铁勒、哈萨克等。
汉唐之间的途径此处的旅人在这里留下了很多遗迹,有巨大的雕满佛像的洞窟,有千年的古道,有埋骨在此的荒坟堆。
同样,这里也是盗贼最多,各帮派横行,东西突厥散兵游勇截杀过路驼队的危险之地。
扎木西将驼队带到山腰上,一个离开大路有两里远的大洞~x里,洞~x幽深,里面有不少完成未完成的佛像,表面都已经有风蚀的痕迹。
“这是一个被荒弃的石窟,离大道有点远,盗匪们很少来这里,b较安全。”扎木西解释道,“离这一里多地,有一个小湖,咱们可以饮马加水。”
陈公子点点头,打了个手势,手下立即下马,开始准备宿营。
洞窟十分宽敞,让所有人和牲口在内过夜没有问题,今夜就不用扎帐篷了。驼夫们将货物卸下,将骆驼聚拢,喂骆驼;陈公子的手下到湖边饮马刷洗马匹,一部人燃起篝火,埋锅造饭,一部分人巡查警戒。
不久所有人酒足饭饱,纷纷躺倒在自己的铺位上休憩,一会功夫,洞窟中就响起来此起彼伏的鼾声。陈公子却站了起来,走出洞窟,他还要去巡视那些今夜当值的手下。
每到一处危险之地,陈公子都是夜不能寐,一遍遍起身,反复巡查,以确保万无一失。
陈公子在每个岗哨前停足,聆听手下的报告,貌似今夜风平浪静,群山静谧,四面八方都没有可疑之人。
陈公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告诫手下继续小心警戒,然后自己沿着山坡随意的漫步。此刻墨蓝的天边一丝云彩不见,一轮满月刚过中天,八月的夜风,即使在这高山之上,也并不太寒,风中还有隐隐的野花香。
陈公子边走边沉思,不知不觉中,沿着弧形的山坡向小湖方向走去。
其实那几十头骆驼背上驼的贵重物品,包括金银珠宝、丝绸瓷器,茶叶纸张,并不是什么运往海外贩卖的商品,而是大周天子赠送给西突厥前不久即位的利都可汗的贺礼。
而陈公子此行的目的地,自然也不是什么阙支的弹丸小国,而是西突厥都利可汗牙帐所在的罗斯川。
萧氏余孽 湖畔少女
陈公子此行的目的地,自然也不是什么阙支这样的弹丸小国,而是西突厥都利可汗牙帐所在的罗斯川。
如果想从长安派使节直达罗斯川,必须穿越整个东~突厥,途中卫队护送,这不仅有违两国之间的y山盟约,而且,东~突厥很清楚大周有拉拢西突厥之心,西突厥也有结好大周之心,绝不可能让自己这样腹背受敌,所以势必不顾一切的出兵阻拦。
为了不破坏y山盟约,也为了避开东~突厥的眼目,大周的这支使节团选择了出玉门关后绕道而行,穿越三不管的准格尔盆地,沿阙支国国界向东,然后再折回向南,到达罗斯川。
等于兜了一个大圈子。
陈公子深知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不仅关系着大周西突厥两国的邦交,而且事关大周跟东~突厥即将来临的主力对决。大周西域的长治久安,大周边民的安居乐业,都系在自己这一支驼队上。
而且此行也关系着陈家一族的荣辱,包括自己父亲在朝的地位,自己将来的前途,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大周太子的人选。
陈公子姓陈名项,字熙之,是当朝国舅爷、卫国公、骠骑大将军陈元哲的嫡长子,今年21岁。
大周天子威德帝李策在最初考虑派出使节时,打算派的是平西大将军萧崇远的三子萧钰。
那萧钰,今年19,b陈公子还小两岁,却因为三年前黑头山一役,生擒东~突厥莫查可汗而名扬天下,封侯加爵。而陈项,虽然身为卫国公世子,今后可袭爵,却一直长在御阶之下,至今尚无寸功可以自诩。
在威德帝眼里,那萧钰虽然b陈项年轻,却b陈项更有名气,对西域更熟悉,会沙漠行军,有沙场的实战经验,而且会突厥语,官爵也更配出使大国,另外还有,萧钰容貌俊美,仪表风流,言词便给(陈项对此十分不屑,那萧钰简直巧舌如簧,跟个长舌妇没什么区别)......
总之,在威德帝眼里,萧钰才是出使西突厥的最佳人选,陈项b起他来,差远了。
也正因为此,骠骑大将军陈元哲拼命为儿子争取,大将军的妹妹陈贵妃拼命在威德帝那吹枕边风,连陈贵妃的儿子、二皇子李翔也在父皇面前拼命推荐自己的这位表兄。
最后,威德帝被纠缠不过,也出于一贯对陈项的宠ai,派陈项当了使节。
陈项深知此行意义之重大,自出京后,每日兢兢业业,不辞辛苦,不敢稍有松懈。
现在行程过半,离开目的地已经越来越近了,陈项心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陈项仰望天边明月:我陈项如果此行有辱使命,何颜回长安见吾皇陛下,必东南长跪,自刎以谢罪于大周。
陈项这么一面想一面走,沿着山腰小径,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小湖边上。
忽然,一阵夜风刮过,风中有一gu难言的腥臭。
陈项心头一惊,身子往后一闪,手已经按在了腰侧的刀柄上,然后再定睛细看。
什么都没看见。
小湖就在前方十几丈外,湖水在月光下闪着银光,小湖前面是一段平滑的湖岸,再靠近自己是一片草丛,杂草过腰,在微风中摇曳。
陈项又闻到了那gu腥臭,是那种大型食r0u动物特有的臭味,跟骆驼马匹完全不同。
风是从湖面往他这个方向刮,陈项躲在山岩的y影中,用眼睛仔细搜查,忽然草丛中有h光一闪。这回陈项看清了,是一只成年的巨型雪豹,大如猛虎,正悄悄潜伏在草丛中,两只h绿se的眼睛炯炯,盯着前方。
陈项顺着雪豹的视线看去,只见湖前平地上堆着一堆东西,月光下也看不清具t是啥,有点像一堆树叶,或者人留下的杂物。
陈项正好奇这雪豹全神贯注的到底在等待啥,忽然湖水“哗啦”一响,湖面破碎,一个人钻出了水面,转眼间在水中站了起来,然后一步步往岸上走来。
陈项刹那间目瞪口呆,因为水下走出的是一个赤身lu0-t的少nv,长发披在身后,月光照在身上,双手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淌水而来,蜂x蛇腰,双~峰如球,腰细如束,长~腿赤足,踩着湖畔水sh的细泥上岸,身材竟然是陈项前所未见的妖~娆。
陈项一时间,ga0不清楚自己是幻觉,还是真的遇见了什么山中的水泽nv妖,在月下出现,企图引诱凡间男子。
就在这个时候,陈项的眼角余光看见那头雪豹,忽然间前爪在地上一撑,后腿用力一蹬,重心前移,一跃而起,向那少nv扑了过去。
“快闪开。”陈项大叫一声,来不及思考,人冲了出去,挡在了那少nv前面,同时右手一ch0u,长刀已经出鞘。
“咚”的一声巨响,那只雪豹从头上直砸了下来,顿时把陈项扑倒在地,陈项的长刀从雪豹下腹刺入,刀尖从雪豹后脊背透出。
“哎呦。”陈项呻~y了一声。那雪豹怎么都有三四百斤中,把他砸得头晕眼花。
“您没事吧。”头上传来了那个少nv清脆婉转的声音,竟然是地道的长安口音。
那少nv用力一推,把雪豹翻了个个,陈项狼狈不堪的从雪豹身下爬了起来:“我没事。”
陈项忽然不吭声了,赶紧把眼睛转开,因为眼前的这位少nv还没穿衣服。
少nv一笑,转过身去,从地上那一堆东西里面捡起一块布片,开始擦身t,穿衣服。
陈项眼睛无处可放,只能往地上看,见自己配刀还cha在豹腹中,忙上去ch0u了出来。
忽然雪豹额头上一件黑漆漆的东西引起了陈项注意。陈项定睛一看,原来是把小小的黑se剑柄,柄上还用金线镂着什么字,月光下也看不清楚。陈项一伸手把剑拔了出来。
原来是一柄小剑,只有一尺来长,血水迅速的沿着剑尖往下滴落,转眼间剑上已经滴血不沾。陈项只见月光下,剑身如霜如雪,银光流淌不停,寒气扑面。
“好剑。”陈项忍不住赞道,手一伸,小剑向前一刺,再次cha入雪豹颅骨中,如入腐泥。陈项将小剑重新拔~出,血水又迅速退去,小剑亮如明镜。
“神剑。”陈项惊讶,以他见闻之多,居然也没见过这等锋利的利器。
“谢谢夸奖。”少nv说,一伸手从陈项手里接过了小剑。
少nv已经穿好了衣服,里面是一套紧身衣k,外罩一件厚外褂,衣物月光下都呈深灰se,完全是山中牧民的打扮。
少nv拿过剑后,一撩外褂下摆,把小剑往两腿~间一cha。
陈项恍然大悟,原来那把小剑是捆在大~腿内侧的。
少nv收好小剑后,又返回身去,拿起那块擦身t的布,微微侧弯了腰,擦头发。
陈项尴尬:“哦,原来这柄剑是你的。”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少nv没好气的说,向天翻了个白眼。
陈项早就注意到了,少nv相貌不像地道的中原人,明显的混有胡人血统,她的两只眼睛好像特别大,鼻梁非常挺。月光下,这个白眼效果非常显着。
陈项狼狈,怪不得那豹子掉自己身上后一动不动,不是因为肚子被刺穿了,而是因为脑门上cha着这么把利剑呢。
本以为是英雄救美,ga0了半天,原来人家是气定神闲,随手掷出一剑,信手ga0定;倒是他,气急败坏,横冲直撞,啥忙没帮上,还被砸倒在地.......看来美nv是嫌自己多管闲事,碍手碍脚。
陈项忽然咳嗽了一声,伸手m0了m0雪豹背上的皮:“哎,长欢,天天跟你闹着玩,没想到今天把你命玩掉了。真是运也、命也,你瞑目吧。”
陈项用手把雪豹那两只吓人的h绿se大眼珠子合上。
“您什么意思?这头雪豹你养的啊?”少nv转过头来了,却还是侧着身子,用一把梳子在梳头发,发长过腰。
陈项一本正经的点头:“是啊,家父养的猛宠,从刚出生养到现在,跟我玩大的。哎,没想到今天陪我出来散心,被您误会了.....这也是它的命啊。”
威德帝养了两只猛虎,一只叫长欢,一只叫长乐。陈项顺手拈来,倒也方便。
少nv脸露讥讽的微笑:“没想到这半截尾还是你家养的。那好,这山里牧人们这些年被它咬si了那么多牲口,你赔吧。”少nv走到陈项面前,手一摊。
“半截尾。”陈项赶紧再看了雪豹一眼,果然只剩半条尾巴。
原来人家是老相识,陈项这下做声不得了。
少nv微微一笑:“它的那半截尾巴是两年前我砍掉的。这只雪豹在这山里非常有名,老狡猾了,不自己捕食,专门偷牧人圈养的牲畜,一年到头,不知道要祸害多少户人家。”
“而且自从被我砍掉了那半截尾巴后,更凶残了,有时候咬si家畜不是为了吃,就是为了报复。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杀了它。但是它非常机警狡诈,好几次都被我追得山穷水尽了,却最终逃脱。”少nv抬起眼睛来看着陈项,“这次谢谢你啊。”
月光下,少nv的眼睛特别大,睫毛特别长而且翘,眼珠为深茶褐se,清澈如湖水。陈项见那少nv鹅蛋脸型,鼻梁挺翘,双~唇饱满,皮肤雪白,胡汉混血,美yan无双,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妖~娆动人,忽然间心头一动,像是有什么遥远的记忆被微微的触动了一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嗯,我过去有见过你么?”陈项犹豫的问,怀疑自己要被以为有意g搭。
没想到少nv也在细细的端详陈项的容貌。陈项身高过人,剑眉朗目,鼻直口方,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俊朗伟岸,极有男子气概,在长安为众多nv子所倾慕。
“没,我想是没见过。”少nv也犹豫了一下,“不过,好像有点眼熟。”
陈项忍不住哈哈大笑:“看来我两有缘啊。”
这句也有点调笑的意思,但是少nv既没有作恼,也没有笑,反而狐疑的又看了他一眼,确信他不是记忆中的那两个人,但其实,她只见过他们一面,又在情绪极度激动之下,时隔几年,记忆也十分模糊。
大概这些年我想复仇想得有点魔障了,每个中原来的男人看上去都跟那两个畜生有点像。少nv心想。
想到这素不相识的男子刚才忽然跳出来挡在自己跟半截尾之间(这很容易送命),自己却还瞎怀疑他,少nv觉得一阵愧疚。
“你衣服全弄脏了,要不要下水洗个澡?”少nv说,“我可以帮你洗衣服,再把衣服烤g。”
萧氏余孽 胡姬的女儿
“你衣服全弄脏了,要不要下水洗个澡?”少nv说,“我可以帮你洗衣服,再把衣服烤g。”
陈项一愣,确实他衣袍上满是豹子的鲜血和内脏分泌物,头发上还有一大坨豹子口腔的粘~ye,自己都闻得到那gu腥臭,另外就是,陈项有半个多月没洗澡了,当然,重任在身,这些都是小事,但是现在有机会洗,真是再好不过。
“好的,”陈项马上说,“那就麻烦姑娘您了。”
陈项背过身去,在水边脱尽衣物,赶紧跳进水里。
这湖水完全是山巅的积雪融水,湖水冰凉刺骨,陈项冷不防的跳下去,顿时冻得大叫一声“哎呦”。
岸上少nv正在收拾他衣服,闻声吃惊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么.....”陈项上下牙打颤,忽然发现这水不光凉,而且洁净无沙,自己身t在月光下清清楚楚,顿时大囧,赶紧游了开去。
少nv已经反应过来陈项为什么大叫了:“水太冷。哈哈哈......”
少nv放声大笑。
陈项窘得满脸通红: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回头想想自己在长安,受多少nv人垂青,青楼yan妓,贵妇名媛,眠花宿柳,暗度陈仓,什么时候被动过,什么时候害羞过,今天表现太特么的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