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偏偏要上你(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咎狗
【快穿】偏偏要上你(H) 回忆的碎片(二)
“克罗莉丝,你究竟要去哪?”
“嘘——”克罗莉丝在嘴边竖起食指,趴在墙边低声说:“小声点,别被特莉修发现了。”
“我们不能离开城堡太远,公爵会生气的。”西罗也跟着伏低身,不忘提醒她。
“爸爸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保守秘密。”克罗莉丝瞪了他一眼:“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浪?”
克罗莉丝无意中发现每周的星期叁,她的家庭教师特莉修都会独自溜出城堡,身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直到傍晚才归来。她想要知道特莉修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如果能以此威胁她,就再也不用怕这位家庭教师严厉的戒尺了。
想到那根让她又惧又恨的细长戒尺再也不能威风的抽打自己手心,她兴奋的一晚上没睡,于是到了这个周叁,克罗莉丝终于忍不住,拉着西罗一起尾随特莉修。正值午后,城堡的仆人都昏昏欲睡,连犬舍里的猎犬都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打盹儿,她觉得自己像诗歌中那些流浪的骑士,西罗则是她的侍从,一起去恶龙的巢穴探秘。
西罗有些不屑一顾:“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特莉修,随意编个理由就好了,比如说她偷东西。艾蒂安先生一定会把她赶出去的。”
“那可不行……”克罗莉丝摇摇头,虽然她很讨厌古板教条的特莉修,但她只是不想被打手板而已,如果真的将特莉修赶出去,不管用什么理由,她都很难再被雇佣,那就太残忍了,上帝也不会原谅她的。
“虚伪。”西罗撇撇嘴。
两人不远不近的跟在特莉修后面,穿过了迷宫一样的树篱和湿漉漉的草地,看着她鬼鬼祟祟的进了一个维罗纳公爵领地内的马棚,许久不见出来。
西罗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拉住克罗莉丝:“还是别进去了。”
“不要!”此刻克罗莉丝的好奇心占了上风,根本听不进劝阻,西罗怕她有危险,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她一同靠近马棚那扇看起来马上要散架的简陋木门。
克罗莉丝急切的想要知道马棚里有什么,忍着臭气熏天的马粪味,捏住鼻子蹑手蹑脚的推开门缝,视线被一侧的干草堆挡住了,她身材娇小,可以灵巧的挤进门内,猫着腰四处打量。
围栏里几匹骏马正悠闲的甩着尾巴,慢吞吞咀嚼铁槽中的青草。而特莉修呢?特莉修正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两人嘴对着嘴,像要从对方口中掠夺空气一样不停的热吻。
克罗莉丝一惊,差点叫出声,西罗连忙紧紧捂住她的嘴,拉着她躲到身旁一堆高高的干草料后面。
先是一阵衣料的摩擦声,随即模糊的呻吟开始在马厩中飘荡。
克罗莉丝战战兢兢躲在草垛后,丝毫没有注意到西罗越来越古怪的神色,迫切想要一探究竟,刚微微探出头,突然特莉修尖叫一声,吓得她又飞快的缩回去,心跳如鼓,大气也不敢出,又等了一会,自己这个偷窥者并没有被发现的迹象,才伸长脖子,从草垛后露出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向外张望。
只见那个赤裸的红发男人把特莉修压在一摊干草上,皮肤黝黑,不停耸动身体,活像一头气喘吁吁的蛮牛,而特莉修也是几乎一丝不挂,雪白的小腿勾在他腰后,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
克罗莉丝惊讶的捂住嘴,她实在难以想象古板严肃的特莉俢,会在散发着青草和马粪气味的马厩里和一个五大叁粗的男人赤身裸体的纠缠,两人激烈的动作让竖立在墙边的几只钉耙都随着震动东倒西歪。
那个红头发男人,从背影看是维罗纳城堡的一名马夫,克罗莉丝只知道他是个鳏夫,有时为公爵驾车,平时沉默寡言,还有个十多岁的儿子。
特莉修一贯梳的一丝不苟的棕色长发此时杂乱的散着,细长的眉毛攒起,长着淡淡雀斑的脸上布满潮红,马夫突然扬手在她的臀上“啪啪”打了两下,特莉修发出近乎哭泣的低叫。
克罗莉丝睁大眼睛,从草垛后起身想要冲过去。
“你要干什么!”西罗惊呆了,猛地攥住她胳膊低声说。
“你没看见吗?他在打特莉修!”克罗莉丝又害怕又焦急。
西罗的脸噌的一下红了,红色一路烧至耳朵尖,他拉起克罗莉丝的手弯着腰悄悄离开了马厩,像有狼群在后面追似的飞奔了一里才敢停下。
“他们究竟在那里做什么呀,西罗,为什么不阻止他?”克罗莉丝喘着气,拍拍胸口,回头望望远处渺小的马厩,又仰头望着西罗,她十叁岁了,西罗也马上到十二岁,与刚来到维罗纳时那个单薄瘦弱的男孩判若两人,他像一棵抽条的柳树,飞速的长高,已经比克罗莉丝高了半个头。
西罗摸了下鼻子:“你真想知道?”
“当然,你知道的吧,快告诉我。”克罗莉丝急切的询问。
“他们在做一种……呃,就是那种男人和女人喜欢做的事情……”克罗莉丝好奇的眼神让他有些词穷,眼神躲闪。
“到底是什么事?要怎么做?”克罗莉丝越发狐疑,眼前晃过刚才陌生的情景,男人和女人的裸体像两团蠕动的肥肉,顿时感到一丝恶心,她被西罗含混的话语逼急了,攥着西罗上衣的褶皱猛摇,娇声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呀?”
西罗被她摇的不耐烦,甩开她手:“你这么好奇的话,去问公爵大人好了!”
克罗莉丝转了转圆溜溜的绿眼睛,撇了下嘴:“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她不甘心的哼了一声,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得意洋洋的看向西罗,威胁道:“哼,你不告诉我,好,我去问胡安,他一定知道。”说完提着裙摆转身要离开。
胡安就是那个马夫的儿子,也有一头铁红色的卷发,壮的像个小牛犊子,喜欢傻笑,平时会帮着马夫铲草喂马,一见到克罗莉丝就脸红,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克罗莉丝觉得有趣,还一直以为他天生就是个结巴。
西罗想都没想就拽住她:“你不能问他!”
“那你告诉我。”秋日的冷风开始在旷野中低语,克罗莉丝脸上原本挂着得逞的微笑,突然鼻头发酸,打了个小喷嚏。
西罗有些头疼,拍拍脑门,大人似的叹口气:“我们先回城堡去吧,克罗莉丝,回去以后我告诉你。”
他扯了一下克罗莉丝的衣袖,克罗莉丝气鼓鼓的不肯挪窝,西罗只好抓住她手腕,把不情不愿的公爵小姐拽上了通向维罗纳城堡的黄泥路。
走了一段,能远远瞧见埃蒂安管家就站在城堡大门前焦急的张望,看见西罗他们,急忙小跑着迎上来,他已经不再年轻了,跑了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灰白的胡子一抖一抖,见到克罗莉丝平安无事,在胸口画了无数个十字,才又惊又怒的责备她:“我的小姐,你去哪里了?我来送下午茶,却发现您不在房间弹琴,把城堡各处找遍了……”他又念念有词的祷告一回,双眼通红随时要哭出来:“我差点就去告诉公爵您失踪了。”
得知自己偷偷溜出去的事尚未被公爵察觉,克罗莉丝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看着埃蒂安为自己如此担心,不禁愧疚的低下头,嗫嚅着:“对不起,埃蒂安,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克罗莉丝雪白的小脸像剥了壳的熟鸡蛋,委屈巴巴的眼睛含着泪花,她一天天长大,集合了公爵和公爵夫人全部优点的美貌也逐渐显露,但在埃蒂安心里她依旧是个在襁褓中眨眼对自己笑的小天使,又怎么忍心真的责怪她?
于是他起脸上的溺爱,怒瞪着一旁正背着手抬头看云的西罗·斯维尔:“斯维尔先生,说吧,你为什么把公爵小姐带出去?”
克罗莉丝红着脸说:“是我自己要出去,和西罗没……”
“我想去骑马但被克罗莉丝发现,我怕她告状,就把她也带上了。”
西罗平淡的语调让埃蒂安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一把年纪了骂人却中气十足:“骑马!哦,我的上帝,你居然一个人带着公爵小姐去骑马!”他不敢置信,“小混球,不要以为你姓斯维尔我就不敢教训你!”
克罗莉丝抱住要扑上去的老管家:“埃蒂安,是我的错,是我要西罗陪我的,你不要怪他。”
她真诚的道歉:“埃蒂安,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埃蒂安长长叹口气,摸着她毛绒绒的发顶,柔声说:“我的小姐,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担心,你不知道外面多么危险,如果你下次想去哪玩,一定要告知我,而且带足侍卫……”说着他拉起克罗莉丝的小手向屋内走去:“累坏了吧,今天厨子做了您最爱吃的奶油南瓜派,但可别吃太多了,不然又要牙疼……”
一老一小挨在一块儿的影子温馨感人,西罗耸耸肩,无所谓的跟在后面,只见克罗莉丝趁埃蒂安絮叨时悄悄回首,偷笑着眨眨眼,像只狡猾的小狐狸,露出两颗尖牙:“晚上见。”她无声的说。
西罗一怔,不自在的垂下头,再抬起头时,克罗莉丝已经上了郁金香楼梯,一切似乎都是他的错觉。
西罗慢悠悠回房,路过的仆人见到他大都低着头,没有人敢和他多说一句话,前段时间他的私生子身份不知从哪儿传开,虽然公爵严惩了那些说闲话的佣人,但仍然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无外乎就是“异族人”,“野小子”,“头发黑的像幽灵”,西罗早已习惯,像个透明人一样进了自己的房间,未脱鞋就躺在床上,他脑中突然蹦出几小时前在马厩不小心目睹的一幕幕,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公爵还未找到他时,西罗住在那不勒斯乡下一间仅能避雨的农舍里,磨坊主的妻子总是趁着丈夫进城做买卖时和马夫偷情,叫声好似宰猪,或是了钱做法事的吉普赛巫婆,不嚎叫半夜不会消停。他起先好奇,去偷窥那对奸夫淫妇的密会,后来就渐渐麻木,只盼着磨坊主有一天突然返回,拧断他那个喜欢野合的风骚老婆的脖子,让自己无需棉花塞耳朵就能安静睡个好觉。
“为什么总是马夫……”西罗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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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西罗闭眼听着秋雨敲打玻璃窗的声音,维罗纳的雨总是来的突然,壁炉的火已熄灭多时,房间里冷的像冰窖,一瞬间他分不清身处何方,或许他仍在那不勒斯的破屋里做梦,明早起床还要给磨坊主磨一整车麦子才能吃上面包。
西罗错过了晚饭,本打算一觉睡到天亮的,却在刚才醒来,不过他很快明白了原因。
“开门呀,西罗,西罗——”一声声,轻轻的呼唤从门缝钻进他耳朵,几乎让他以为是城堡里的耗子在凿墙。
西罗开门,一个穿着纯白睡裙的影子飘进来,搓着胳膊抱怨:“为什么这么冷?你都不知道生火吗?”
看着光着脚蜷缩成一团的公爵小姐,西罗从恍惚中醒过神,下意识问:“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感谢你今天勇敢的挺身而出为我开脱,没想到你这么有情有义,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不用......”
克罗莉丝打开怀里鼓鼓的油纸包,双手举到他眼前:“你看,西罗,我把一整个派都留给了你。”
是奶油南瓜派,虽然金黄的派皮被挤的有些变形,但不影响它散发诱人的甜香。克罗莉丝把带着体温的南瓜派塞到西罗手里,那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能给予的最多的爱,上帝都要被打动,于是她用那双任谁见了都要怜爱的眼睛充满期待的望着他。
但西罗的心好像是石头做的,蓝眼平静无波,几秒的沉默后,“我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死心吧。”
“你——”
他飞快的打断她:“也别去问胡安或者其他任何人,不然我就把今天真正发生的事告诉公爵,相信我,那时可不是一顿戒尺就能解决的。”
“你明明答应我的……”
克罗莉丝扁起嘴,她不敢相信自己这样的慷慨大方居然一丝丝感动都没有换来,这可是她最心爱的点心,埃蒂安每月只允许她吃一个,而她把这难得的幸福全都让给了西罗,只因白天所见所闻在勾动她的心,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可唯一能请教的老师西罗却食言了,不肯吐露半句。
她震惊,失望,随后是伤心和愤怒。
西罗将她的表情尽眼底,那两只绿眼睛亮晶晶的,他想到一只降落在水面上的小天鹅,伸长了雪白的脖子,正扑腾着翅膀委屈的向他游来。
落进他心房里的雨水被暖暖的派的香味烘暖了,在以后他想她的时候,就会一点一点的流出来。
西罗坐回毫无温度的床,端起一副老爷的派头,支起腿,啃了一口南瓜派,在克罗莉丝蹿着小火苗的眼神中夸张的点头,口齿不清还要称赞:“不戳,蒸好痴。”
明知道他在故意气她,克罗莉丝还是暴跳如雷,将公爵小姐的高贵气度抛之脑后,扑上去企图回自己的爱心:“臭小子,还给我!”
西罗的衣服都要被她扯烂了,还是不让她得手,把软软的南瓜派举过头顶,谁也别想吃。
克罗莉丝束手无策,咬着下唇气成一只河豚,西罗笑够了,“好了,姐姐,我不逗你——”话音未落,克罗莉丝踮起脚,鼻尖顶到他的鼻尖,咬住了他的嘴,少年的嘴唇柔软而干燥,克罗莉丝的舌头在他唇瓣上来回扫动,她尝到了淡淡奶油的味道,停下来轻轻的磨蹭。
西罗像被雷劈中,手脚发僵,直到克罗莉丝捧着他的脸,满是困惑的咕囔:“好奇怪,明明没什么特别的嘛?”除了软一些热一些,和平常脸颊上的、手上的的吻没有任何区别,可为什么特莉修和那个男人看起来那样的激动,那样的......神魂颠倒呢?
克罗莉丝还没想明白,肩膀突然被抓住,是西罗,嘴里的派还没咽进肚子,眼珠却要瞪出眼眶,脸红的像发烧。
她有点忧心的问:“你,噎住了么?”
回答她的是有力的手将她推出门,没凉透的奶油南瓜派重回怀抱,以及一声清脆关门声。
门轴转动门板,带起的风吹拂她的碎发,克罗莉丝怔怔看着缺了一角的派,回想西罗刚才古怪的神情,有些莫名其妙,她就着缺损的地方咬了一小口,细细品味舌尖上甜而不腻的南瓜馅,默默的想:“很好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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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初吻啊nwn
【快穿】偏偏要上你(H) 22虚伪的假面
广场中央架起一只用秸秆编织的巨大公牛,阿尔斯兰王子受乔凡尼之邀,远远搭起涂满油膏的箭矢,在火把上点燃,拉弓,瞄准,只见那枚羽箭破空而出,在观众的欢呼中,带着猎猎风声飞向公牛牛角正中,眨眼的功夫干燥的秸秆便熊熊燃烧,红色烈焰狂舞,如同一只火牛在广场咆哮,白烟直冲云霄,伴随游行的马戏团把黑夜渲染为光怪陆离的幻境。
连克罗莉丝这种一心回避政治的人都能看得出乔凡尼与民同乐的决心了,不惜让原本就因装备军队而紧缩的罗马财政更加捉襟见肘,也要筹备这次狂欢,或许是为了提振士气,也只有这样的花销才能带来罢黜教皇的底气。
席面上的葡萄酒,面包和烤肉如流水,望着那些大快朵颐的罗马贵族,阿尔斯兰说:“陛下,您的这次庆典办的很成功。”
乔凡尼笑着说:“罗马的子民离不开面包和马戏。”
威尼斯总督恭维道:“罗马有您的英明统治,必能再现凯撒治下的辉煌。”
国王哈哈大笑,台下一片恭维之声。
克罗莉丝在热闹的表演中却感到惴惴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带着手套的手掌心都被冷汗打湿。
这时,一对侍从穿过奏曲助兴的乐师,端着个沉甸甸的铁质托盘走上前,托盘里放着一个椭圆形凸起的事物,用红色厚绒布盖着。
卡蜜拉轻轻摇动手中的扇子,声音轻悦:“陛下,我准备了一件小礼物,是从托斯卡纳运来,为这样一个充满欢愉的夜晚增添一点小小情趣,我想请国王陛下亲自揭开这个秘密。”
克罗莉丝神经顿时紧绷起来,她迅速抬头看向上首的乔凡尼,他皱了下眉,似笑非笑的问:“这又是你的恶作剧吗,卡蜜拉?”语气隐隐含着威胁。
卡蜜拉嗤笑一声:“当然不是,”她妩媚的眼睛在国王身边的几个护卫身上转了转,仿佛一个狡黠的少女,“既然您不敢的话,那我亲自来好了!”声音陡然拔高,作势站起身要去掀开绒布。
“等一下!”克罗莉丝突然厉声制止她。
众人的目光一瞬间都集中在她身上,克罗莉丝仿佛浑然不觉,转而微笑着柔声说:“别这么着急嘛,卡蜜拉,秘密太快被揭晓有什么意思?”
卡蜜拉眯起眼:“公爵大人,在座的除了陛下和王后,你的身份最高,不如就由你来为大家看看,这盘里放的究竟是什么吧。”
克罗莉丝审视她粉嫩如花的面庞,心中警铃大作,对盘中的东西既疑惑且警惕。她怕这是卡蜜拉的激将法,是为阻止人上去亲自查看,可又怕这是她的阴谋,里面藏着见不得人的机关暗器……
她踌躇的几秒钟内,阿尔斯兰已经站起,从容不迫的说:“陛下,老实说我很好奇,不如让我这个粗鄙的异乡人帮您解开谜团。”
国王周围站着数名忠心耿耿的卫兵,他呵呵一笑,不想表现的如临大敌,被这个萨法维蛮子看低,“你何必这么客气,当然可……”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陛下,萨法维王子是我们的贵客,怎能劳动他呢?让臣替您揭晓这个惊喜吧。”
克罗莉丝转头,是西罗,不知何时起来到了近处,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乔凡尼朝卡蜜拉那撇了一眼,她正握着扇柄,骨节微微发白,泄露了她的紧张。他眼中划过一丝轻蔑,点头道:“正该如此,斯维尔子爵,请代替我去瞧瞧吧。”
“遵命。”
西罗按着腰间的剑柄走上前,克罗莉丝浑身僵硬,想要出声阻止却已来不及,只见西罗在一步远处停下,突然抽出长剑向前劈去,端着铁盘的侍从大惊失色,手一抖向后退,盘中的东西随之向外摔去,在石阶上翻滚两圈,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刚好停在克罗莉丝脚边。
众人定睛一看,是一副面具,像是铜铁材质,外圈镶嵌着打磨过的猫眼石,眼睛处挖了两个叁角形的洞,形成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扭曲的脸,在火光映射下诡异非常。
卡蜜拉端坐在椅子上,挑眉道:“斯维尔子爵,这可是我送给陛下的礼物,你想毁坏它吗?”
西罗答:“抱歉。”脸上却毫无愧色。
周围一片静默,在国王开口前连惊叫都不敢,只能捂着嘴观望。
克罗莉丝打破僵局,她弯腰捡起面具端详:“我想它出自伊特鲁里亚时期。”她点头赞叹道:“真是一件艺术品,它应当是属于罗马的无价之宝。”
卡米拉凝视着她,一脸佩服:“你知道的真多,克罗莉丝。”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
克罗莉丝心中更加疑惑,细看之下,发现这个面具因年代久远上面还沾了一些暗红的污渍,像油脂又像血痕,凑近才能闻到一股腥气,顿觉恶心。
难道真是卡蜜拉在恶作剧?
乔凡尼淡淡说:“一点小插曲,没必要大惊小怪,接着奏乐。”
刚才还呆若木鸡的乐队立即神抖擞的开始弹琴吹笛,乔凡尼又向克罗莉丝撅了撅下巴,示意她把那古怪面具处理了,他只当那是卡蜜拉对他的嘲讽,必然嫌恶的不想多看一眼。
西罗恰好走到女公爵跟前,拿出刚才那块绒布把面具缠了两圈包起来,随手丢给一旁添酒的侍者。
如此一来,他刚好有理由站在克罗莉丝身后了,众人有的默默喝酒压惊,有的低声议论刚才的古怪,却不敢正大光明的打量国王和其他当事人,只敢装作不经意的悄悄瞄上几眼,继而浮想联翩。
克罗莉丝眼睛瞪着杂耍的艺人,却什么都没看进去,只因背后的人存在感极强,一只手借着夜色和椅背的掩护,在她脖子到蝴蝶骨上来回扫过,她深吸口气,微微转头,压低嗓门说:“你别在这儿胡闹!”
背后之人轻笑,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别紧张,克罗莉丝,我可是你弟弟,咱们亲密一点是天经地义的,谁敢说闲话。”说着,竟在她侧脸上轻轻啄吻了一下,得逞后还一本正经,“对我笑一下呗。”
克罗莉丝又惊又怒,死死忍住才没有发作,产生了一种光天化日偷情还被捉奸的羞耻感,心虚的端起桌上的葡萄酒灌了一大口。
西罗皱眉,堂而皇之的夺过她手中的酒杯:“这酒凉,你别喝了。”边说边举起来喝了个干净,另一只手还状似无意的搭上她肩,仿佛两人真的在聊天。
克罗莉丝只觉无所遁形,脸颊泛起红晕,倒像不胜酒力。
她微醺的神态娇憨可爱,西罗想要吻她,但又不能真的吻她,心口上有一千只小虫在咬,一边逗她说话,一边不停的喝酒,好让冰凉的酒液驱散胸中的火热。
正当他心猿意马时,一阵沉闷的咆哮从人群外传来,似天空中爆炸的惊雷,又似从地底炼狱钻出的恶魔,令众人毛发耸立,惊慌的四处张望。
有十几个身高体壮的男人抬着一个巨大的铁笼缓步走入广场中央,所过之处人群都躲至远处,不敢凑上前看热闹。
铁笼分为内外两层,每层的栏杆都有人的胳膊那么粗,可怕的吼叫就从笼中的巨大野兽口中发出。
一个高瘦的身影上前,是那个长的像吸血鬼的洛维侯爵,他向乔凡尼施礼:“陛下,这就是我为您献上的礼物,不过原谅我不擅长神秘主义,只能将它直白的展示在您眼前。”
侯爵说的话乔凡尼根本没怎么听,他此时也和在场所有长眼睛的人一样,被铁笼内的猛兽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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