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快穿】偏偏要上你(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咎狗
不过克罗莉丝那件黑色的丝绸缎带裙居然还躺在床上,闪烁着精致的光华,或许有人也觉得这件丧服晦气才使它免于被盗,西罗嫌弃的看了一眼,走到门口,顿了几秒又退回去拾起裙子,鼻端萦绕着熟悉的芬芳,是玫瑰的香甜。
也不知道克罗莉丝见到皇家海军没有?
西罗想着,看着裙子领口上零星缝着的贝母珍珠,仿佛辉映出思念之人的面孔,蓦地,那洁白面庞上闪过黑线,西罗一惊,敏捷的侧过身,一把纤薄的匕首掠过耳廓钉在墙壁上,嗡嗡振动。
西罗眼中杀机迸现,回头望,一个金发年轻人站在十步外,手握金狮头环首刀,一动不动。
阿尔斯兰带士兵围剿撒丁岛负隅顽抗的流寇,却丝毫没有维罗纳公爵的消息,渐渐也有些急躁,终于在审讯中从一个吉普赛人口中得知,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人曾关在这间屋子,他十分笃定那人就是女公爵,遂立刻带领亲卫过来查证,却发现了西罗。
他一击未中,瞟了眼西罗手中的黑裙,出声道:“刚才只是警告,阁下,维罗纳公爵被你藏在哪?”
西罗想也不想就说:“打赢我就告诉你。”
阿尔斯兰一愣,有点匪夷所思,鉴于对方很可能知道女公爵的下落,他用标准的拉丁语确认:“你要和我决斗?”
西罗瞟了眼阿尔斯兰盔甲肩头的金狮太阳纹,看他金棕色的瞳孔中满是怀疑,抽出腰间长剑,剑身出鞘,银鱼般闪亮:“没错。”
他的燧发枪还没时间重新装填弹药,阿尔斯兰身边还带着几十名举着火铳和短弓的手下,否则依西罗对荣誉毫不在意的性格,已经把眼前的王子一枪崩死。
阿尔斯兰挥挥手,示意卫兵放下武器,他对面前这个年轻人萌了一丝好奇,他刚刚的身手证明他不是一般的平民,但撒丁岛上除了平民还有什么呢?
“你是海盗。”他确定的说。
“少废话。”西罗把“月光石号”的知情者几乎全干掉了,此刻他本来没有继续伪装的必要,只需按和里昂商量好的供词,称自己是被海盗俘虏的海军,自有他为自己作证,然而当他发现面前站着的极有可能是萨法维王子,那个很可能要夺走克罗莉丝的混蛋时,他忽然一个字也不想说。
阿尔斯兰不再问,他拔出腰间长刀,那是一柄精钢锻造的神兵利刃,他肩膀下沉,手腕旋转压住刀,还没发力,雪白剑光晃过,兵刃相接,“哐”的一声脆响。
几回合后,他发现面前的黑发年轻人剑术了得,招式变幻莫测,最奇怪的是,眼中充满莫名的敌意,每一剑都直刺要害。
感受到危机,阿尔斯兰不再试探,忽的暴起挥刀斜砍,劈至西罗眼前,却被他长剑死死挡住。
海浪急促拍打礁石,西罗微微出汗的掌心紧攥住剑柄,他的右肩之前被韦鲁斯刺伤,只简单包扎了一下,刚刚一击使出全力,伤口又裂开,现在整条右臂已经麻木了,涌出的鲜血将亚麻短衫染成暗红,他只能换左手持剑。
阿尔斯兰也发觉他的伤,但几十个回合过去,他也早已筋疲力尽,此刻哪有仁慈的道理,于是毫不犹豫的专攻他右侧,对方果然逐渐力竭。
一滴汗从西罗睫毛落下,他左支右绌的抵挡王子凶猛的进攻,内心烦躁不已,刚才他一时冲动提出单挑,现在却眼看要被这个蛮子给砍死,实在是愚蠢,也不知道克罗莉丝如果看到自己死于萨法维王子之手会怎么想……要么干脆下跪求饶好了,搬出里昂来,虽然没有面子,但总比再也见不到克罗莉丝强……
“哐当”一声,西罗的剑被环首刀斩断。
阿尔斯兰要打听女公爵的下落,不打算一下将他毙命,刀刃攫住他颈骨,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蓝眼睛,问:“维罗纳公爵在哪?”
西罗刚才胸膛上又中了一刀,鼻端传来血腥,眼前一阵发黑,周围的一圈萨法维士兵好像举着火铳逐渐靠拢过来,他勉强站稳,徐徐吐出一口气,嘴里仍旧逞强:“今天算你走运,不然维罗纳公爵将会看到一具尸体从地中海漂回萨法维了。”
阿尔斯兰见他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心中鼓噪,用刀背将摇摇欲坠的西罗掼倒在地,冷喝一声:“小子,你再不说实话,我只能卸了你的胳膊。”
西罗仿佛听不懂他的话一般,展颜一笑。
阿尔斯兰手腕一抖正要搠他肱骨,“住手!”一阵急切的呼唤从远处传来。
一个披着亚麻斗篷的娇小的影子飞奔过来,阿尔斯兰在看清她的脸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他和画像上的未婚妻,维罗纳公爵会以这种方式第一次相见。
克罗莉丝只注意到西罗奄奄一息的躺在沙地上,浑身是血,眼圈立刻红了:“别担心,西罗,医生马上就来,你会没事的。”
“表姐,”西罗躺在地上,面色苍白,虚弱的说:“我快疼死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他戳死了……”
“快放下枪!快放下枪,别误伤了公爵!”不远处的红衣主教一边跑一边招手示意。
克罗莉丝瞅了一眼面前的王子,他有一头雄狮般浓密的金棕色卷发,瞳仁在烈日下闪闪发亮,像一个盛满水的金盘。
如果说西罗像夜晚高挂天边神秘而诱人的暗月,那阿尔斯兰就是一轮永远散发光和热的太阳。
看来教皇的御用画师尚算老实,并没有将她的未婚夫画成皇宫里罗马前几任贤王肖像的标准样貌,克罗莉丝腹诽:眼前的萨法维王子与画像上差别倒不大。
萨法维王子仍用刀指着西罗:“公爵殿下,您没事吧?”
“……我没事。”
看着西罗嘴角隐隐得意的笑,克罗莉丝十分痛恨自己刚才显露的担心之情,却只能有气无力的说:“王子殿下,请放了他吧,他其实是我的表弟,是他救了我……从……穷凶极恶的海盗手里。”她暗暗告诉自己,是看在西罗受伤的份上才勉强帮他一次。
“表弟……”阿尔斯兰面带疑惑,但还是缓缓收回了武器,心里纳罕:“维罗纳公爵的表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撒丁岛上?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殿下,您没事吧?
里昂匆匆跑到跟前,居然换了一件有些破旧的红色绒袍,卷发蓬乱,他悄悄给躺在地上的西罗使了个眼色,口中念念有词:“仁慈的主保佑,谢天谢地您没事。”说着在胸反复口画起十字。
西罗知道他们没事了,很合时宜的昏了过去。
******
撒丁岛在经过一天一夜的战斗之后,岛上的海盗或死或逃或被抓,等待他们的结果是绞刑或流放,但不管怎么样,皇家海军大获全胜,缴获了一批锱重和财宝,虽然大部分在运回翡冷翠前都被主教和将领瓜分了。
短暂的修整之后,弗利侯爵建议带着女公爵先回翡冷翠像国王复命,他显然已经迫不及待要接受嘉奖了,主教带着装满战利品的宝船跟上,萨法维的船只则殿后,防止可能出现的残余的海盗反扑。
“殿下,我们清扫了岛上的流民,但没发现‘蓝鲨’的踪迹,有人说他几个月前就已失踪,不知道您有什么线索?”
“不知道,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从未见过‘蓝鲨’。”克罗莉丝摇头。
“那您可真是太幸运了……”弗利侯爵端起朗姆酒啜饮。
克罗莉丝看见侯爵露出一脸怀疑又猥琐的神情,知道他一定产生了很多下流的联想,冷冷的说:“我被关起来后吓坏了,没注意那么多。”她起身,将继续编故事的机会推给了一旁的里昂,她已经发现了斯福扎主教很会随机应变,而且表演天分惊人的高。
克罗莉丝走出船舱,她想看看船医为西罗治疗的怎么样了,但这艘船出奇的大,她并不知道西罗的住处,在羊毛地毯上来回踱了一圈,克罗莉丝跺跺脚,回到了侯爵为她安排的房间。
“真奇怪,我为什么要担心他?他是自作自受,事实上,我遭此厄运不都是因为西罗吗?”克罗莉丝恶狠狠的想。
她推开房门,看到一双长腿搭在木床角上,西罗躺在本应属于她的床上,一个女仆正低头和他亲密的小声说着什么,见公爵回来,西罗轻轻挥了挥手,仿佛他才是房间的主人,那个小女仆向克罗莉丝行了行礼,红着脸跑出去了,关门前还不忘含情脉脉的向西罗抛去一个媚眼。
“啪”一声门锁上,室内一片宁静。
“你怎么在这儿?”克罗莉丝不大高兴。
“我不知道该去哪,就在这儿等你了。”
西罗上身罩着一件宽松的袍子,雪白的绷带从领口露出来,缠至整个脖子。
克罗莉丝坐在一边的红色绒面靠椅上,支着脑袋冷笑:“你恢复的真快,我觉得你可以下船重操旧业了,为什么不现在就回到你的‘月光石号’去呢?”
西罗不以为然的摊摊手:“别犯傻,克罗莉丝,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海盗头子,我是维罗纳公爵的救命恩人,你亲爱的表弟西罗·斯维尔。”
“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
克罗莉丝被他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看着西罗大摇大摆的在榻上躺着,没事的那条胳膊枕在脑后,心情很好的样子,居然还哼起歌来,是《尤利西斯返故乡》——
“尤利西斯流浪太久了,
把你的恩典,给我们的祷告者,
他总有一天再得平静,
神圣的愿望把他唤醒,
尤利西斯他流浪太久了……”
西罗唱的荒腔走板,记忆逐渐鲜活,那时他十来岁,第一次和克罗莉丝观赏这部歌剧,尤利西斯历经磨难,战胜各种妖魔回到了他忠贞不渝的妻子佩涅洛佩的身边,克罗莉丝被精彩的演出打动而落泪,还摘下自己的钻石项链送给佩涅洛佩的扮演者,他都不忍心告诉表姐那个外表柔弱娇美的歌手不是女人而是阉伶,他还未变声就被阉割才能保持完美的歌喉。
克罗莉丝充满同情的摇摇头,为西罗的音乐天赋哀叹:“别唱了,拜托,没等你唱完佩涅洛佩就要改嫁了。”
西罗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怎么可能?亲爱的,别忘了,尤利西斯把她的求婚者都杀了。”
“你唱歌的本事要是和说大话的本事一样厉害就好了。”
“表姐,我没在开玩笑。”
“你最好是在开玩笑,杀人不是闹着玩的。”
“尤其是贵族。”她又补了一句。“还有王子。”
“嗯……”西罗突然难受的摸了摸肩膀处:“克罗莉丝,我的伤好像又疼了。”
克罗莉丝忘了生气 :“啊,严重吗?我去找医生。”
西罗笑着拉住她的手:“没事,只是看你这样关心别的男人,我有点心痛。”
“……”
克罗莉丝无语的望着他闪烁着戏谑的蓝眼睛:“你想我打你吗?”
“被你打我也愿意。”





【快穿】偏偏要上你(H) 19遥远的承诺
“你叫什么名字?”克罗莉丝一手支着下巴,用银勺在面前热气腾腾的蓝莓派上按下一个又一个小坑,两条小短腿在椅子边来回摇晃。
“西罗,西罗·斯维尔。”西罗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
“西罗,你真的是我的表弟吗?为什么你长的和我完全不一样?”克罗莉丝像打量一件陌生的雕塑一样,打量着眼前略显单薄的男孩,探究的目光在他漂亮的如同女孩的脸蛋和有些干枯的黑发间来回逡巡。
“你的眼睛和妈妈一样,像最深的海……但为什么你的头发这么黑?”她又拿起他的手端详,有些嫌弃的问:“为什么你的手也这么黑?你真的是从那不勒斯来的吗?特莉修说那的人都有沼泽热病,碰一下就会传染,我摸了你的手,我也会得病吗?”
“我没有得病……”西罗抬起眼。
“我相信你!”克罗莉丝握住他的双手,和他掌心相对,突然两眼放光:“西罗,我们来玩游戏吧!”
趁着对方还在怔愣,克罗莉丝两只柔嫩雪白的小手已经在他掌心来回拍了两遍,嘴里清脆的唱:“我拿着弓儿低低瞄……”唱完一句,兴奋的看着西罗:“该你了该你了!”
她见西罗没有反应,晶莹的绿眸里写满了失落:“你不会玩这个游戏吗?”
西罗踌躇一下,随即在她相对的手心一边拍一边轻轻唱道:“正中你的下颔,颔,颔……”
克罗莉丝开心极了,自从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人和她这样玩过,特莉修更是不允许她进行这种幼稚的游戏,按她的话说,这不是一个公爵小姐该做的。
“妈妈催我去睡觉……”她接着唱。
“……我会把你深,深,深锁。”西罗硬着头皮唱完了最后一句,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之前只是见过邻居磨坊主家的女儿玩过这种拍手游戏,还好他记住了那几句无聊的歌词,不然刚刚失望的克罗莉丝恐怕要掉眼泪了。
“现在,你是我的朋友了,西罗·斯维尔。”克罗莉丝骄傲的宣布,花瓣似的的小脸闪烁着欢快又得意的光芒:“西罗,我会按父亲说的照顾你的,毕竟我是你的姐姐嘛。”
******
黎明时分,弗利侯爵的船驶入热内亚湾,这里属于他的封地,气候宜人,鲜花繁盛,侯爵下船修整了两日,勉强缓解了海上航行的疲倦,才在无数侍从的簇拥下带着女公爵坐进他织锦镶金的马车赶路。
侯爵的贴心有目共睹,他在出发前毫不吝啬的为克罗莉丝置办了一大堆华美衣饰,从衣料和珠宝的成色就可知其价值不菲,还指派了数十名忠心耿耿的女仆专门照顾女公爵一路的穿衣梳头沐浴等琐事,如此一来,漫长乏味的旅途都变得舒适起来,比之在撒丁岛的日子如同天堂。
弗利侯爵的慷慨大方让克罗莉丝咋舌又心生警惕,她当然不会认为侯爵是被自己的美貌折服,这样大献殷勤的背后必然另有目的。
克罗莉丝在归家的船上才从侯爵口中得知,她的叔叔,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罗德里戈一世,在他们离开翡冷翠前已经殡天,理应由他的长子乔凡尼王子继承王位,不过主教还未给他发来册封的文书。
可能教皇根本不乐意承认乔凡尼的合法继承权,早在罗德里戈一世时期,皇帝就对教宗干涉内政的行为十分不满,但为了确保皇位的正统性,不得不对教廷笑脸相迎,现在试图与萨法维联姻成为罗马对抗教皇的揭幕战,与异教徒的联合无疑是给教廷的一记响亮耳光。
罗德里戈一世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而乔凡尼却年轻无畏,克罗莉丝深知,这位兄长的野心不亚于他父亲,甚至更加果决的想要脱离教宗掌控,成为罗马真正世俗意义上的统治者,这样的人,会允许一枚联姻的重要棋子脱离掌控吗?
离开了野蛮危险的岛屿,却马上又要进入蜘蛛巢穴般的帝都,克罗莉丝不能立刻回到日思夜想的维罗纳城堡,她要随侯爵先前往翡冷翠,在那里,她的叔叔罗德里戈一世在死前要求全国为他举行整整一千次弥撒。
距她离开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从女仆的闲言碎语中,克罗莉丝得知,这期间有关她被绑架的消息在罗马的街头巷尾热议,甚至还有吟游诗人写出无数关于此事的香艳乃至低俗的歌谣在酒馆妓院里传唱。
“上帝宽恕我……”
克罗莉丝苦恼的将脸埋进掌心,她不知道要用何种情绪面对翡冷翠的其他王公贵族,更何况她已经在萨法维王子和主教面前撒下弥天大谎,把始作俑者西罗说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马车车轮轧过长街,翡冷翠是帝国的中心,平日里贵族的马车络绎不绝,来往的商人旅客喧闹熙攘,此刻为了迎接公爵和萨法维王子凯旋,卫兵肃清了通往王宫的中央大道,彩带和花瓣飘扬,但面包,下水道的废水,葡萄酒,烤肉,香料,形形色色的气味还是透过天鹅绒车幕热烈的钻进她的鼻腔,可能在撒丁岛过久的咸湿海风吹拂下,这些以往再熟悉不过的味道都突然变得有些陌生。
马车上,弗利侯爵在克罗莉丝耳边不停的聒噪,他大概具有他那个年龄的贵族男姓的通病,喜欢夸夸其谈他属地在他治理下的丰饶富足,炫耀他城堡中珍藏的名画,吹嘘他年轻时扮作游侠所经历的种种奇异冒险,以求在少女面前展现自己非凡的男子魅力,而克罗莉丝竭力伪装出的好奇又钦佩的样子,更是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正当克罗莉丝的从容假笑快要维持不住的时候,侍从在车外敲了敲窗框,随即里昂的话语传来,斯福扎主教大人骑在一匹黑色神骏上,谦逊的隔着车帘询问:“侯爵大人,关于觐见乔凡尼王子时的礼节,我有些问题迫切的需要帮助,希望您能拨冗指教。”
侯爵听后扫兴的皱了皱眉,但被红衣主教奉承也是一件极有面子的时期,他一脸无奈道:“公爵,请恕我失陪一下。”仿佛克罗莉丝对他依依不舍似的。
克罗莉丝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微笑点头:“不能与您继续聊天太遗憾了,不过我相信斯福扎主教的事情一定更为重要。”
弗利侯爵礼貌的亲吻了一下克罗莉丝戴着牛胎儿皮手套的手背,敲敲车门,叫车后跟随的侍从牵来他的雪白坐骑,动作潇洒的跨上鎏金马鞍,随着里昂并骑往前去了。
克罗莉丝长舒了一口气,摘下手套甩了甩手,心中感谢里昂的突然“打扰”,另一侧的车门忽的又打开,午后的风带起丝绒窗帘,一个高大的黑影敏捷的跳进来,原本宽敞的马车内立即有点局促起来。
“那个烦人的老东西,他再敢凑上来我就把他踹下去。”来人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
克罗莉丝翻翻眼睛,暗想:“果然里昂突然造访不是巧合,他和西罗狼狈为奸,从来都不缺鬼主意。”
其实自从踏上返回的旅程,无论昼夜,克罗莉丝身边就环绕着侯爵安排的仆人们,加上侯爵本人时不时冒出来和克罗莉丝聊天解闷,西罗居然找不到机会和她单独相处,而克罗莉丝也没再对西罗露出过笑脸,她冷若冰霜,不理不睬,这种办法却好像有了奇效,西罗反而没有再放4,行为做派比在岛上规矩不少。
此刻西罗坐在克罗莉丝对面,用一种熟悉的灼热目光凝视着她。
“我的侍从就在车外,你不要乱来!”克罗莉丝握紧拳头低声警告道。
她这句话好像启动了某种机关,西罗棕熊捕食般扑过来:“什么叫乱来,你告诉我。”
他很想乱来,但是在扈从环绕的马车中又的确做不成什么事,西罗只能在克罗莉丝身上这里摸摸那里亲亲,像一只围绕着盛开鲜花“嗡嗡嗡”乱飞的蜜蜂,很快把克罗莉丝今天穿的数层丝缎裁成的象牙色裙子揉搓的乱七八糟。
克罗莉丝看着裙摆上的无数褶皱,恨的牙痒,抬手扇他耳光,西罗眼疾手快的捏住了她柔软小手,放在唇边轻啮:“克罗莉丝,爱打人耳光可不是个好习惯。”
“你之前不是说想被我打吗?骗子!”
谁知西罗脸上没有丝毫羞愧:“只能在床上打。”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怒斥:“不要脸!”
西罗笑得春光荡漾,把被压倒在羽毛坐垫上气呼呼的克罗莉丝拉起来,重新锁在双臂间,贴近她耳边:“好姐姐,别不理我,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难道一回罗马你就想毫不留情的抛弃我吗?”
克罗莉丝脸上挂满嘲讽:“别这么悲观,西罗,你忘了你还有一位共患难的枢机主教朋友呢,别人都不管你他也不会不管你的。”
西罗立刻摇头:“拜托,我可是新教徒,别把我拉进传统的基督世界去,和那些墨守陈规的老家伙在一起我会疯的。”
“我又不是新教徒,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克罗莉丝,你忘了谁将你从海盗手中救出吗?”
克罗莉丝冷哼:“我没什么可给你的,去向国王讨要赏赐吧,看他会不会嘉奖一个被海盗‘俘虏’多年却坚守荣誉的逃兵。”
“这我倒不太清楚,但他应该不会讨厌免费送给他黄金的人,尤其是在即将到来的战争面前。”
“什么战争?”克罗莉丝那双澄澈绿眸中满是诧异和警惕。
西罗暧昧的在她脸侧呼着气儿:“我可不是瞎子聋子,表姐,你的皇帝陛下为什么要和萨法维联姻,难道是喜欢那儿的漫天风沙吗?他难道不知道教皇对异教徒的痛恨?”
克罗莉丝奚落道:“就算是那样,撒丁岛上的财宝早已经被那些红衣秃鹫们扫荡干净,你献宝的算盘一准儿要落空了。”
“谁说是岛‘上’的?”西罗眯了眯眼。
“你什么意思?”
“你亲一下我我就告诉你。”
“你做梦!”克罗莉丝蹙眉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可惜男女之间的力量实在悬殊,西罗这些天已经攒了好大的火,被她一骂,顿时激起性子来,翻过来压住她腿,攥住两只纤细的手腕,阴森森的笑了:“可我愿意告诉你,你亲我和我亲你是一样的。”
说着按住她,低头压下了脸。
“唔,唔……嗯……”克罗莉丝拼命挣扎,脸颊被他唇边新长出的胡渣刺的痛痒,一巴掌“啪”的胡乱甩过去。
“殿下,出什么事了吗?”
这时,车外传来声音。
克罗莉丝瞬间失了声,惊慌的望着西罗。
“……这个碍事的家伙,”西罗心想:“早晚要杀了他。”
阿尔斯兰用剑柄挑开天鹅绒车帘,见女公爵面无表情的坐着,她的表弟则躺在另一端,面露不豫。
“殿下,出什么事情了吗?”
克罗莉丝礼貌的微笑:“这是在翡冷翠,又不是在撒丁岛,能出什么事呢?”
阿尔斯兰沉吟一下,目光转向始终闭目养神的西罗问:“那这位……”
“斯维尔,西罗·斯维尔。”克罗莉丝率先答道。
1...3132333435...3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