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光(军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里mli
遗光模糊的感觉到,似乎因为这个孩子,管将和她之间有了更深的羁绊。
过了六月,进入了七月,遗光也将度过孕期最为关键的前叁个月。
小凤最近叽叽喳喳的同她说了许多道听途说的孕期禁忌。
“头叁个月,讲究的人家都是藏着掖着不敢 透露怀孕的消息。这是老人家怕孩子的魂儿太弱小。
怕声张了,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不稳当。”
遗光听听笑笑,全然算作是消遣。
有女仆这时候轻轻的走进来同遗光传递管将的话。
她叙述的时候,背压的很弯,双手交递搭在膝盖上,眼睛垂视着地面,是恭谨的不能再恭谨的姿态。
以前,她们可不是这样的。
一进来,就笑着叫声周小姐,然后嘻嘻哈哈的站在边上。
一向很讲规矩的绘岛这时候却仿佛没察觉似的。
遗光虽然是感觉到了她们的怠慢,可她心里。
军署只是个迫不得已暂居的地方。
所以,这些人的态度,她是不放在心上的。
然而自从绘岛出事之后,这些人却很自觉的变了。
下人们见识到了遗光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连高高在上的绘岛都被撸下来了,没有谁再敢不把这个美艳的华国女人放在眼里了。
遗光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
哪怕女仆特意为了讨她欢心,透露出管将有意邀请同僚为她举办宴会祈祷孩子平安的事情。
她也只是点了点头,表情淡淡的,让人看不透她心里真正的是什么想法。
“请帮我转告大人,我知道了。”
“是。”
等女仆的走了,小凤忍不住走近来,激动的说:
“管将大人真的很上心呀!还安排祈福和安胎宴会。我听日本仆人们说,一般只有那些有地位的人家非常期待孩子到来,才会举办呢?而且呀,也都是女主人举办的,管将大人是个男人,心却很细呢?”
小凤说着笑起来,泠泠的笑声敞快响亮。
自从遗光怀孕,她的心情就一直处在亢奋状态。特别是绘岛出事后,她更加的安心了。
不会有人再欺负小姐了,她有了这样一个坚定的想法。
遗光站起来,“陪我去换件衣服吧!”
“哦!”她止住了笑,声音里的欢快劲头却遮掩不住。
遗光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手不小心碰到腹部。
她忍不住又摸了摸,依然还是平坦的。
可这里却有了个孩子,再过几个月,这里会高高隆起,再然后,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来。
竟然觉得,有些可怕。
祈福会前的几天都下了雨,沪上最好的寺庙安远在半山,怕路滑不安全,管将特意将僧人请到了军署里。
那一天,天气难得的放了晴。
“是个好日子。”管将站在窗口转过身去看她。
眼睛里带着笑意,好像真的非常的开心和放松。
遗光也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两个人一起朝外看过去。
天蓝的像块玻璃,好像被几天的雨水洗干净了,透彻明亮。
真的,是个好日子。
管将和她一同走到祈福的棠福楼。
过了大路,已经可以听到前面的喧哗。
隔着个透窗,影影绰绰能看见有好几个黄绿的身影。
“你过去吧,我去后面等你。”前面都是管将的同僚,她不想看见那些人。
“好。”他大概也能体会她的心情,
“我一会儿就回来。”
小凤一直都有些怕他,见管将走了,活泼起来,怂恿遗光直接去棠福楼后面的院子看棠花。
六月的海棠,粉白馥软,丛丛簇簇像堆云般盛放。
几只彩蝶忙着采蜜,上下翻飞,嗡嗡闹闹的看的人心头喜悦。
”我就喜欢这样开的热热闹闹的花。”
小凤感叹着,忍不住松了遗光的手,说要去摘一簇最好看的给她簪花。
遗光笑着放她去了,这叁个月,小凤寸步不离的陪着,怕是压抑坏了。
她一个人站在树下,仰起头,一阵风吹过,片片花瓣像碎玉般纷纷扬扬的离开枝头。
棠梨似雪~
遗光笑起来,笑靥还未曾全然绽放,却又突然僵在了脸上。
棠花树下,那人影注意到她的表情,脱下帽子,缓缓的走了出来。
又一场风来了。
花瓣落了他一头一身,男人停下来,修长的手指捡起停在他肩头的落花。
再抬头,眼前已经没有了那抹纤细的身影。
“呵!”
长田捻揉着细软的花萼,娇柔的花朵脱离指尖,落到了地上,掺杂在残花之中,消失不见了。
他想起几个月前的少女,一身白衣,也这样站在绯色的桃花树下。
那时候,她是在盈盈的望着自己。
可现在,
她怀孕了,身边也有了别的男人。
主持和一班僧众为她诵经祈福之后,宴会便开始了。
男人们坐在厅堂,院子里表演着能剧。
因为怕泄露消息或者还是考虑到遗光的喜好,管将并没有邀请同僚们的女眷。
他有自己的考量。
沪上军署除了中野之下便是他了。那些同僚实际都是下属,他料定属下不敢泄露上司的秘密。
而且同是男人,管将明白,在他们眼里,让一个华国女人怀孕并允许她生下孩子,也并算不了什么,子嗣总是重要的。
只是一个未婚男性给不是正室的红颜知己操办安胎宴会,有些猖狂,也但是能理解为风流本性。
一定意义上来说,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会宽容许多。
但是女人,八卦的天性,总容易让一切变得很麻烦。
这次宴会,他既然主动的没有邀请女眷,军官们自然也能够体会到长官的心思。
若是有谁管不住嘴,没有好好约束自己的后院,让这消息传播了出去。
那么,管将有能力让他的仕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遗光作为主角之一,此刻坐在了管将的左下首。
她不知道,一般女主人将会和丈夫一起坐在上位迎接着宾客们的祝福。
但是,能让老管家丰吉答应为她办这宴会,已经是极限了。
管将看着下首遗光恬静的侧脸,心里叹了口气。
竹帘叫人给掀开了,前厅的宾席上来了个人。
是叶竹明走进来,拉管将去喝酒。
他毕竟是主人,不能不去。
管将听他说了,便点了点头,下了榻和他走。
叶竹明却看了眼安坐在位子上的遗光,笑了笑:
“今天周小姐可也是女主人呀,晖君不叫她一起去吗?”
她已经怀孕了,叶竹明却还称呼她周小姐。
这话听到两人的耳中,都有些不舒服。
有管将在,遗光懒得搭理他。她只是看了眼管将,嘴角抿着,便让年轻的少将开口帮她圆融:
“她有些不方便,男人的事情也不用让女人掺和,咱们去就行了。”
叶竹明没再说什么,只是临走前隐秘朝她一笑的笑意很有些耐人寻味。
………………
居然也不是很肥哦,我删除了一些段落。
明天恢复更新。
抱歉晚了一点呀。
因为我最近,患上了拖延症……
遗光(军官H) 静池
遗光等了很长时间,管将也没有回来,一个人坐着很有些无聊,帘子外面喧闹的音浪传过来,显然酒酣正热,只怕他们还有的聊。
她站起来,马上就有女仆紧张的跟上来。
“不用,我就出去透个气。”
“你坐着玩一会儿,谁都别跟过来。”
她同样制止住了想跟上来的小凤。
从侧门走出来,遗光松了口气,她又走几步,把一室喧哗都抛在了脑后。
越走,四周围越安静,她一路经过一片片透窗,月门,仿佛穿行在如画的背景之中。
却无心欣赏,脚步迈开,渐渐的又急又快,几乎要小跑起来。
一口气,走到了池塘边。
这里似乎是被抛弃遗忘的角落,连盛夏切切的知了声也渺无音讯。
只有一池水清澈透亮,像汪老坑的翡翠,嵌在如茵的碧草里。
遗光坐在亭子里喘了口气,依着栏杆,往外头看去。
微风吹皱了湖面,惊动了荷荡里的两只野雁,咕的一声拍着灰绿的翅膀往天上飞去。
渐渐的,看不见了。
她突然想起了家乡,那个温柔的水乡,和景色一样温柔温暖的人们。
无边的孤寂突然横生,她走下来,脱下鞋子。
纤细的足像嫩生的藕踏在青嫩的草地上,茎草倒伏,绯色的裙摆摩擦,莎莎细响。
清凉的泽国一步一步的近了,正当她的脚趾快要触到湖水,背后却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了。
“怎么,想死?”叶竹明一向风流散漫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愤怒的神情。
仔细去看,仿佛还有一丝后怕。
遗光别过脸,没有告诉她自己只是想碰水而已。
她淡淡厌恶的表情激怒了男人,叶竹明圈住她,两个人挣扎之间,一同滚落到了草地上。
土地松软,背后男人坚硬的胸膛的起伏,天地间,静极了,将他的粗喘放大,仿佛还可以听见那激烈的心脏跳动。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你的同学还在军署里,想让他出去吗?”
叶竹明看着遗光变了神色,像是捏住了猎物脖颈的猎人,微笑着继续抛出砝码。
“你们已经有将近叁个月,啊,不,你是叁月份来的军署吧,这样,已经有四个月没有见面了呢?”
“他可没有你长得漂亮啊,你说,现在他的状况会怎么样呢?”
他看着女人渐渐发白的的脸色,恶意的提出个猜想
“不会是死了吧?”
遗光已经喘不过气了,叶竹明强力掰开她无意识被咬的青白的嘴唇,用指腹温柔的抚摸那处牙龈残留的下唇。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只要你把孩子乖乖的生下来。”
他以甜蜜的嗓音诱惑着她,然后挥挥衣摆不带丝毫留恋的离去了。
刚才的一切仿佛像是个梦,如果不是她的现在还坐在草地上,只怕叶竹明的出现,他们的对话会被记忆混乱成一个模糊的幻想。
她又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西斜,晒到了她的身上,她才站起来,晃晃悠悠的朝池塘走去。
平静的湖面,像温柔的母亲,永远宁和,永远安全。
她的脚趾,脚面,足踝,小腿渐渐的没入水面,池水从温热到冰凉,遗光仿佛毫无知觉一般继续慢慢的往深处走去。
突然,她感受到腹部一阵剧烈的刺痛,好像被人用尽全力的踢了一下,她情不自禁的弯了腰。
想象中连绵的疼痛并没有发生,那一下以后身体便恢复了正常。
“难道?”她低头看了眼肚子。
还不足叁个月的小腹,平坦的没有一丝起伏。
胎动一般是怀孕后期,难道母子连心,它是在求我不要抛弃?
风声呼啸,吹得湖面泛起波澜,天高远阔,遗光转过身,一步一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到岸上。
她扶着湖边的一株柳树,泪水潸然而下。
风声低回,似乎在应和着她的哀泣,
这个十七岁的少女,只是太累了。
谁都在逼迫她,谁都可以逼迫她,她被剥夺了自由,纯洁,亲情,为了同学,如今竟然连死也由不得自己。
四个月前,她还是个无忧少女,而现在,她甚至即将生下第一个孩子。
那颗小小的芽扎根在了她的体内,攫取营养,日益发芽,她平坦的腹部将渐渐隆起,十月怀胎,将一个全新的生命带到这世界。
可是这世界啊,已经满目疮痍,人民水生火热,被侵略,被压榨,战争的阴霾更是时刻恐吓着所有华国人。
这实在不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将会如何。
她无法保证将给这孩子怎么的生活。
况且,成长在敌营的孩子,未来又会长成什么样的人呢?
白天里,她说自己不舒服,早早的就回去了。
躺在床上,管将派了个仆人来询问她的情况。
小凤仔仔细细的答复了,那人走了。
等她回来,看见床上的遗光早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便也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这一觉直睡到半夜,她醒过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干爽温热。
心里松了口气,没有发热。
再躺下去,实在是睡不着了,她半支起身体,坐在床头,突然伸手摸了摸边上的被褥,凉凉的。
管将还没有回来。
又坐了一会儿,院子里似乎亮起了灯,她看见有个披着衣服的男仆匆匆跑去开了门。
大门敞开,露出个高挑的人影,他一步步迈出灯下的阴影,露出笔挺的轮廓。
是管将,这么晚了?
他一抬头,下意识往卧室的窗口看去,黑黢黢的。
给他开门的仆人跟在他身后,小跑几步,忍不住开了口“大人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军署歇下。这来回的跑,太辛苦了。”
他摘下帽子,被夜露的凉意一激,才觉得头脑清醒了一些。
“还是回来睡比较习惯。”
“也是。也是”
仆人附和着,顺着他的目光朝卧室看去。
其实是为了那个华国的女人吧。
管将洗漱好,换上了柔软的居家服,轻轻的走到床前。
她是在做着梦吧?
甜蜜吗? 美好吗?
管将猜测着女人的梦境,掀开被子,轻轻的躺在了她的身边,长期工作的困倦的袭击了他,他伸出想要抚摸她面庞的双手,停在肩膀处,便静止不动了。
天还蒙蒙亮,门口便传来了仆人唤起的声音。
遗光感觉到身侧男人的呼吸顿了顿,然后,床畔微微一震,他已经缓缓的起来床。
管将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坐了一会儿。
睡眠不足,头脑还不能及时的跟着身体清醒过来。
门外,顿了一会儿,等仆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开口。
“走吧!”管将出来,脸上还带着睡眠不足的疲惫。
仆人看着他的脸,欲言又止,转过头又看了眼静悄悄的卧室。
里面的人还熟睡着。她知道大人做的事吗?
他为主人而感到不平,一抬眼,却发现那军装的背影已经远了。
忙急急匆匆的追赶上去,到最后,也没有说着什么。
遗光看向窗户,晨曦的雾霭朦朦胧胧,似乎可以勾勒出那个男人坚毅的背影。
脚步声远去了,她悠悠的叹了口气。
本来,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可是,现在她似乎有些动摇了。
“我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呢?”
无人回答。
…………
这章,还算长度可以吧,尴尬笑。
遗光(军官H) 亲笔信
1936年的下半年,脚步匆匆。
叶落辞秋,雪落冬来。
鞭炮声响彻,转眼,1937年的春节要到了。
两个月前,一封信从京都的管将家远渡重洋来到了管将的手上。
这是悠子夫人的自从管将就华以来的第一封亲笔信。
这位奉行武士道养育孩子的贵族夫人,难得的以温情脉脉的言辞要求她唯一的独子务必回到主宅一齐度过正月。
阖上纸页,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年轻少将叫来了自己的管家。
“藤原小姐近来身体不太好,五月份来主宅拜访后,回去没有多久便生了病。夫人去探望过几次,似乎藤原小姐一直难以开怀,病情总是反反复复,无法康复。”
丰吉说完,好半天没有听到上首有一丝动静,他抬起头,看着自己年轻的主人。
管将看向置放在书桌上的信件,再一次快速的扫视了遍内容。
当读到“一别一年,正月甚盼望一郎回归。自吾儿远渡海外,无一日不担忧。……
母黑田悠子亲笔。”
他不由得想起了在十七岁在德国求学的经历。
同住一层公寓的西岛,经常抱怨他的父母太过频繁的写信过来。
“哎!总是把我当做孩子呀!出来读书了也无法摆脱他们。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真的让我很烦恼。”
当时的他,再一次看见信差路过他的门口,却依然没有停留,为他带来故乡的只言片语。
因为寂寞孤独而产生的自我怀疑,让他在再一次沉默的听完了同伴的抱怨后,第一次觉得西岛的面目是如此的令人厌烦。
而当他极其偶尔的收到了来自家里的电报,内容也千篇一律的是母亲不厌其烦的告诫:
“吾儿当用心求学,取得特优成绩,振奋门楣。”再然后,是几笔交代叶竹明的近况。
——他也上了大学,还是名校庆应的医学部。
却没有问过他,独自在异国,吃的习惯吗?住的习惯吗?
可,想他们吗?
母亲的温柔,永远是那么的功利,那么的冰冷。
就连她的嫉妒,在给独生子的电报里都掩饰的如此轻描淡写而步步紧逼。
血红色屏风后身着桔梗纹和服的女人,她梳着丸髻,华丽精致的妆面上浮着端庄的笑容,眸子却带着掩藏的嫉妒与怨毒瞥向屏风之后——偷偷与下女调情的丈夫。
说不清楚是在什么时候,他记忆之中母亲的形象便定格为了这样。
在无数个难眠思家的夜晚,他可回想凭吊的便是这样的一个母亲。
”中野将军已经叁年没有回乡,这次他决定回去过节。作为本部第二长官,我还是留守坐阵为好。”
“是,那么?要我回信告诉夫人,您?不回去了?”
管家试探着,
“是的。”
“好的,大人。我这就去拍电报。”
“等一等。”
丰吉回转过来,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他顿了顿。
“应该让我亲笔写信回复给母亲。您去找芳子,我让她准备了节礼,到时候信件安排一起带过去吧!”
“是。”
天气冷起来了,万物萧瑟,院子里的长青树却依然孜孜不倦的贡献着绿意。
南方的冬天,潮湿而阴冷,屋子里早早的燃烧起了炭盆。
小凤缩在遗光的边上,因为营养充足,丰盈起来的脸庞带着笑意。
她摸着身上簇新的棉袄,喜滋滋的想着“今年冬天,有小姐在,她再也不怕冻到了。”
女仆听到了响动,小跑着去开了门,一丝风蹿进来,管将便带着点凉意走进了房间。
”今天怎么样?”
他忍不住快走几步去牵扶来迎接的女人,
“很好呀。”
遗光笑起来,有些责备他的小题大做。
“啊!我可真不应该更过来。”
身后头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管将便明显的感觉到手下女人柔软的肌肤陡的僵硬了一下。
叶竹明笑嘻嘻的从身后绕出来。
他的视线投射到管将牵扶她腰肢的手上,闪过一丝暗芒。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悠长的天光投射到她脸上,眼波明亮,面庞丰盈,少女的稚气淡了,女人的韵味越来越浓。
自从那一天见过,遗光已经有整整五个月没有见过叶竹明了。
“你们男人肯定有公事要谈,我去准备点茶给你们暖暖身体。”
找了个借口,她也懒得去看叶竹明的神情,便怡然的转身离开了。
两个男人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
或许是第一胎,她动作轻盈,身形依然窈窕,甚至因为双乳臀围再一次夸张的涨大后,两相对比,那凸出的肚子便显得更加不算什么了。
“晖君可真的宠爱她呀!”
管将闻言只是一笑。
叶竹明已经是口下留情了,管将雄晖简直是把她给宠坏了,所以方才,才如此有勇气任性的离开,全然不把客人放在眼里。
这样恣意的周遗光,不像以前少女白莲般的清纯,却像牡丹般艳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啊!
叶竹明回忆她愈发婀娜的诱人曲线,心里按捺。
等她生完孩子吧,那个时候,应该还有奶水。
他勾唇一笑,享受着在好友面前意淫人妻的背德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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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有,然后,乳汁play,嘿嘿,大家期待吗?
啊!
叁章内卸货。
遗光(军官H) 来客(温情微h)
遗光洗完澡,小凤便上来搀着她。
“做什么?好像我走不动路似的。”她笑着嗔怪一句。
“嘻嘻,这路湿,滑呢。”
小凤只当听听,答着话,手却圈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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