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光(军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里mli
北风呼啸而过。
这华国的冬天是冰冷而严厉的。
台阶下的男人抬起头,看了眼台阶上端庄的贵族女子。
他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藤原惊疑不定的凝视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
1937年1月28日,九死一生。
周遗光在这日凌晨,生下了一个乳名叫星之佑的男孩。
产后第叁日,
管将亲笔写信至老宅请求父亲为疼爱的长子亲自赐名。
………………
我对这个名字非常满意,不接受反驳。
然后大名还没有想好,请各位姨母们动动智慧的小脑瓜给我们可爱的星之佑想一个威武霸气有男主之风的名字呀!
嘿嘿,我最后总结了一下晚更的最主要原因还是拖延症。
啊,我要战胜它。
遗光(军官H) 日出昌耀
新年的前夕,
历经了大半个月,一封出自京都管将家家主管将千信的信笺姗姗来迟。
只一句俳句:东出之昌,在光耀我
未满月的管将家长孙,有了一个正式的名字:
管将昌耀。
…………
婴儿睡在悠车里,他年轻的母亲经历了九死一生的生产,一天里,睡着的时间远比醒来的时间长。
仆人们格外怜爱这个可怜而懂事的孩子,他从来不闹夜。
哪怕是饿了,也只是静静的睁着乌亮的眼睛四处打量。仿佛是自己哄着自己玩耍。
直等到起夜的女仆过来了,才哼唧出一点声音。
仆人们担心喂奶会影响到母亲的睡眠,更不利于她身体的恢复。于是精挑细选了一位奶妈。
紫涨如成熟葡萄的乳头贴到婴儿的嘴角。
红嘟嘟的小嘴巴,像只小小的蚌壳紧闭着。
乳头像只鱼儿,在婴儿滑嫩的脸上打着圈,那张小嘴却并没有像奶娘经验中那样张开追着奶头吸吮。反而闭得更紧。
小小的婴孩嘟着紧闭的嘴儿,软软的脖子一点一点,勉力的往外撅。
极力排斥的样子。
“快吃呀!”
奶娘着急的捏着一只乳头往孩子的嘴里塞。
乳孔瘪了,一滴母乳被挤出来,滴到了孩子白嫩的脸蛋上,有一丝淡淡的腥。
星之佑终于哭出了自初生啼鸣后的第一声。
“你在干些什么!”
叶竹明过来便是这样一番手忙脚乱的场景。
乳娘还来不及把衣服穿好解释,这个看起来风流倜傥的男人就一把将她推到了地上。
“竹明大人,这是我们给少爷找的奶娘,她刚刚是在给小少爷喂奶。”
一旁的仆人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叶竹明看也不看她一眼,眼睛只是专注的盯着悠车里的孩子。
婴儿雪白的脸哭的通红,小嘴巴一张一张的,嫩藕一样的手脚被包进了包兜里,像被束缚住了的小螃蟹,艰难的张牙舞爪。
声音渐渐的停了下来,可还是嘤嘤的抽噎,小鼻子一缩一缩,睫毛沾满了泪水,委屈极了。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了,不然怎么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让他那么心动。
他弯下腰,把他抱起来。
仆人和奶娘还战战兢兢的跪在边上。
“那种不知道被几张嘴吃过的奶子,我们的星之佑怎么会吃。”
他抱着孩子走出门。
“他只会吸吮这世界上最纯洁美丽的乳头。”
卧床上,遗光还睡着。
叶竹明抱着孩子坐到床边。
星之佑睁大了眼睛,
屋子里,静静的。宝蓝色法兰绒被褥里,女人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虚弱,她的皮肤苍白的厉害,室内暗淡的天光映在上面,像一张白纸,似乎还可以看见皮下蓝紫色的静脉,嘴唇却奇异的红艳,甚至还泛着淡淡的紫。
“真美啊!”
叶竹明俯下身,凑在孩子的耳边。他仿佛只说给他听,周围的女仆神情都丝毫没有变化。
星之佑水亮纯洁的瞳仁倒映出床上女人的脸,
像个脆弱的仙女,抑或是女妖。
他轻轻的哼了出来,向床上这个给他奇异熟悉感的女人讨要食物。
他饿了。
长久没有得到回应,正当他预备留下今天的第二次泪水的时候。
一个微微冰冷的乳房贴到了他的嘴里。
周围一片惊呼。
叶竹明一个眼神扫视过去,便让一切声音都消湮了。
婴儿不能理解那些成人们复杂的表情,他欢快的张开了嘴巴,将这颗樱珠般的乳头吃进去。
淡甜的奶水流了出来,婴儿咕咚咕咚的喝的欢快。
“吃的真好啊!我们的星之佑。”
叶竹明笑起来。
………………
它为什么这么短啊?
大家去怪隐秘的角落,今天大扫除以后,想着放松一下下,然后就……
我明天要写人物番外,啊!你们拦着我的话,我也听不见。
遗光(军官H) 秘密
香雪院里梅花开了,天空蓝的像一汪海子。
难得放晴的好天气,女仆们抱着星之佑,带他去看花。
这还是星之佑第一次出门,之前一直天气不好,就连满月,屋子里的窗户也关闭的紧紧的。 屋子里嘈嘈杂杂,小婴儿被难得见到的忙碌父亲抱在怀里,见识了一屋子的陌生男人。那些冷硬的军装,皮革,金属,没有吓坏稚嫩的孩子。星之佑睁着好奇的双眼打量,一直乖乖的坚持到了最后。
“真不愧是管将家的孩子呀!”男人们赞叹着。
人群散去,管将轻吻着婴儿白软的面颊:
“星之佑真是让我骄傲的孩子。”
婴儿懵懂的看着这个微笑的年轻男人,只听懂了熟悉的音节,“星之佑”似乎懂了是在说他,咧嘴笑了起来!
然后,他被父亲放到床上。
他眼睛转过去,只看见一绺乌亮的头发搭在被子上,红莲般的唇安恬的抿着。
他感觉到了熟悉,抿着和母亲相似的唇角闭上了眼睛。
一大一小,美丽的女人和孩子,躺在蓝丝绒的床上,睡着了。
“星之佑, 快看呀!梅花,梅の花。”
女仆摘了一枝黄色的腊梅,凑到孩子的面前。
柔软的花瓣触碰到星之佑小小的脸蛋上,芳香迷人,他用鼻尖追着这股好闻的气味。
那黄色的花朵又离得远了,又凑近来。
他视线追着缭乱的花影,突然被逗的咯咯的笑起来。
稚嫩的童声清脆响亮,飘荡在湛蓝的天空,令人心情如云朵般蓬松柔软。
“星之佑真是温柔的好孩子啊!”
“像管将大人呢!”
仆人们一起笑了起来。
藤原站在游廊,注视着那边欢欣的气氛。
“真是命大啊!”
她身后藤原家的仆人们静默着。
藤原蓿又看了一会儿,却突然抬脚走了过去。
仆人们发现了,一个个像被掐住了脖颈的鸭子,安静无声。
抱着星之佑的女仆悄悄的转过去点身体,用衣服将孩子的脸遮起来。
藤原看见了,轻蔑一笑,可很快,她又像改变了主意似的,朝她走了过去。
“让我看看管将君的长男。”
女仆不敢不听她的命令,毕竟是黑田夫人认可的未来少夫人。
她小心翼翼的举起胳膊,将星之佑抱给她看。
藤原低下头,包在被子里的小小的孩子像是好奇,睁着黑亮的眼睛回视。
婴儿的瞳孔亮的惊人,瞳仁雪白,仔细看去,甚至还泛着纯净的蓝。
他不知世事,像打量刚才的腊梅,漂亮的花那样的打量她。
然后,突然笑起来。
柔软嫣红的唇扯开,像开口的菱角露出里面粉嫩的牙龈,一包晶莹剔透的涎水流下来,淌过肥嫩白软嘟起的脸颊,漏进了衣领里。
他也许察觉到了难受,细细的眉毛拧了一下,黝黑浓密如蒲扇的睫毛眨了眨,像是疑惑。
却没有哭。
女仆心疼坏了,掏出手绢轻轻的擦着他幼嫩的脖颈。
藤原一直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突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给我抱抱。”
刚满月的孩子软的像是没有骨头,藤原蓿搂他在怀里,下意识的弓起了背。
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掉下去一样。
她想着。
可这感觉是很新奇的,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儿。
星之佑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看了她一眼,然后咋吧了下嘴,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真像个雏人偶啊!
怀里突然空了,藤原蓿抬起头。
叶竹明将孩子抱在手里,眼神回视她,实在是称不上友善。
“小公子睡着了就快点抱回去,不要吹到风。”
女仆毕恭毕敬的接过孩子,不敢看她,行了个礼,便快速和同伴退了下去。
院子里只剩下了他们。
“不愧是管家的儿子啊,伺候主人很细心呀!”
叶竹明看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她的挑衅。
以前,她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他只是一个华族管家的儿子,他需要怕她。
可是现在,他笑了笑,眼神撇过她的腹部。
那样的视线,仿佛被蛇冷腻的爬过,藤原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却突然发现这举止太过突兀,又松开了手。
然而,在下一刻,叶竹明的一句话,却令她狠狠打了个寒战。
“石头。”
她突然抬起头,男人笑盈盈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
“石……头。”他又重复了一遍,轻轻的慢慢的,到最后还拖出点尾音。然后,又看了一眼她的腹部。
“你什么意思?”
石头和腹部,两者联系在一起,这暗示指向她最恐惧的秘密,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惊恐。
叶竹明不说话,却看了眼站在叁米外的仆人们。
“你们都下去。”她挥退了下人们。
这下,院子里只剩下她俩了。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对比藤原有些失控的气急败坏,叶竹明却显得气定神闲多了。
他走到一株开的十分茂盛的白梅树下,指尖捻了朵梅花。
欣赏够了,才开口:”石女呀!”
叶竹明凝视着藤原蓿惨白的脸,
”藤原小姐无法生育,却还是保守着这个秘密要嫁入管将家,真的是很坏啊!早知道,晖君可是大人的独生子啊。”
“我不是石女,我是被人害的。”
心底里最大的秘密被最讨厌的人戳破了,她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被踩到了地上摩擦。
藤原吼出来,却在看见对方波澜不兴的表情后,像是极速降温的水冷静了下来。
他根本不会在意她是不是天生石女还是后天遭人陷害,因为他和她一样,都是那么的讨厌对方,七年前,那件事情,已经将最后一层社交的虚伪面纱撕碎的彻底。
他恨她!
“你怎么知道的?”
她抬起头颅,高傲的质问他。
………………
明天捉个虫。
我要揭秘啦!
遗光(军官H) 石女
生长在温室里的骄傲贵族小姐,其实只是一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叶竹明淡淡的笑着,稍稍后仰靠在了老梅的粗干上,不答反问。
“藤原大人和芳代夫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这不是你该管的。告诉我,怎么知道的。”
愚蠢的女人。
叶竹明心底嗤笑。
“那这件事情就是只有藤原小姐自己知道了咯,真奇怪啊!那么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藤原蓿有一瞬间的恼火,觉得他在逗弄自己。她抬起脚想走,又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我可以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如果还有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让你知道藤原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
叶竹明有一瞬间差点难以控制平和的表像。眼前这个高傲目中无人的年轻女人和七年前骄矜的少女形象重迭。
他握紧了双手,又缓缓的松开。
“如果你不是管将家未来的少夫人,藤原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所依靠的从来都不是藤原啊!蓿子小姐。”
小姐两个字被他刻意拖长了尾音,像是嘲笑。
藤原蓿却没有发怒,她毕竟不是一个真正无知的单纯少女,见识到了这男人成年后的精明厉害,回味过来,觉得自己有些失策。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知道这件事情,你这么讨厌我,不是应该等我和管将快要结婚,甚至在我婚后说,不是更好吗?”
“管将和谁结婚,我并不关心。只不过我看你是嫁不成了?”
“藤原和管将家的联姻不是你能左右的。。”
叶竹明笑着点点头,却没挪动,靠在树上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是纯男性的研判目光,让藤原有种被冒犯的不适。
“你觉得自己和周小姐比起来,如何?”
她心里咯噔一下,“我代表的是近江藤原氏。她周遗光算什么?”
“哦,可惜晖君并不看重这些。我是男人,又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他。他有能力又独立,少年时候就留学平等自由的欧洲,受西方文化影响。被父母强迫娶一个自己不喜欢却背景强大的女人,和一个自己喜欢又柔弱的需要保护的女人。你觉得他更倾向谁?”
“更何况……”
“你觉得当今炙手可热的管将家在天皇的心里,比不过古老的藤原氏吗?”
藤原蓿张口欲要反驳,却忍不住想起父亲的感慨。
藤原的荣光像西山上的暮光。
她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叶竹明如何看不出她的外强中干,却微笑着又继续补刀。
“哎,最可怕的是蓿子小姐你现在还丧失了生育的能力。周遗光可是生下了晖君的长男呀!星之佑又如此健硕可爱。到时候,就算你嫁入管将家,又怎么去争夺晖君的心呢?”
这句话仿若一记重击,令她猛然想起那些生病日子里的身体折磨,比之更可怕的还有得知自己此生再不能成为母亲的惶恐绝望。
她曾经只觉得有些遗憾,可是见到了如此可爱俊秀的星之佑,因为那一点点生起的母爱,让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是失去了什么。
命运,对她是何其不公!
藤原蓿再抬起头,脸色灰败,她仿佛已经是一个手下败将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
是啊,说了这么多,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你想要晖君,而我……”
他站直了身体,显得正经庄重许多。
“我要周遗光。”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传来孩童清脆的咯咯笑声,还有年轻男人低低的哄声。
叶竹明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等走进房间时,
管将脸上的笑意还未曾散去,他将星之佑举的高高的。
幼小的孩子似乎爱极了这样的游戏,无齿的嘴巴张着,笑容想一轮灿烂的小太阳。
整个房间洋溢着欢乐,慈爱。
管将的余光瞥见了他,放下手,将孩子交到了女仆的手里。
“星之佑长的真快呀!刚刚我在门口听到,还不敢确定这么响亮的笑声是他发出来的呢。”
管将的目光追着被抱走的孩子,听到玩伴的夸奖,很骄傲的点了点头。
“坐下吧!”
下人上了热饮,就退下了。
冷风拍着窗户,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晖君叫我来是什么事?”
叶竹明率先问了出来。
他难得的单刀直入,竟然让一向坦荡的管将雄晖有些愣怔。
似乎,是很难开口的话。
管将喝了口热茶,手指搭在杯把上,点了点。
“叶君觉得藤原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叶竹明眉头一挑,管将和藤原两家家长有就了联姻意向以后,晖君从来没有与他讨论过这位内定的未婚妻。
这么多年,他对藤原即不热切也不冷淡,很有可能并不喜爱。
可为了家族,他还是默认接受了婚事的安排。
而今年,他首先拒绝了黑田夫人的请求留在华国过新年。现在,又和他讨论藤原,他是想断掉这份联姻吧?
“晖君应该问藤原家的家主藤原良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
窗门突然被风刮起的枝条打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
两个男人看过去。
管将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面上,棕色的漆面光洁的像一面镜子,他盯着看去,自己的面容在灯光的折射下影影绰绰。
一个可笑的想法,他反省了那位老贵族良市大人的言行举止。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夜深了,月亮高高挂在了枝头,风停了。
黑夜静谧安宁。
叶竹明回到自己的居所,濑川第一时间让女仆准备洗漱的用具。
“濑川!”他叫住殷勤安排的管家。
“帮我带句话给藤原蓿。管将有毁婚的想法。”
濑川听完后,一向板正的表情难得的在主人面前出现了讶异。
“大人,您不是非常的讨厌藤原蓿小姐吗?又为什么要帮她?”
叶竹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直到他将头低了下去,才慢慢的说道。
“因为,我想让她嫁给管将雄晖。”
濑川退下了,他毕竟还是衷心耿耿的仆人,哪怕再疑惑不解,也依然完美高效的解决主人的命令。
叶竹明目送他远去的背影,直到门外再听不到木屐踩在碎石地面上轻轻的吱呀声音。
才回过头,倒起了一杯清酒。
“哈!”
冰凉的液体穿过喉咙,心肺一激,人也清醒了许多。
在这个安静的夜里,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刻意想要忘记的事情。
………………
下面就进入个人番外,会有解释,和未来剧情的暗示。
遗光,还得让她演几天床戏哈!
孩子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遗光(军官H) 番外——红叶(1)
母亲坐在榻榻米上,正对着一面玻璃镜比对着前櫛。梳子一样的櫛子像是玉石雕刻的,在阳光下,点缀的花珠闪烁着缤纷迷人的光彩。
他被吸引了,走过去伸出手抓弄。不小心勾出了一绺头发,引起了母亲的惊呼。
“哎呀,将我的头发都弄乱了呢?”她转过头,瞪了一眼,可是看见儿子垂着的可怜嘴角,又心软的住了嘴。
“诚子,快来帮我梳头发!”
胖胖的女仆急匆匆的应了一声跑过来。
“夫人,今天梳什么头发?”
“我要去主宅。”
“是。”她们像是打着什么心照不宣的谜语。
诚子没有多言,很快将头发盘好。
乌浓的秀发堆在头顶,母亲满意的照了照镜子,最后从妆奁里挑了支最华丽的押簪。
“一郎,我走了。”
女人站起来,抚了抚身上华丽的和服领口,又留恋的看了眼镜子里美丽的镜像。
走出了房门,阳光下,她的微笑像秋天甜美芬芳的苹果。
“母亲……”
他追过去,停到了门口,母亲没有听见,走远了。
………………
灌木丛低桠间,一双乌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朝前望着。
“哎呀,我们的原束子想要什么礼物呀?”
着纹付羽织袴的中年男人半弯着腰,笑容将眼角折出了深刻的褶子,他毫不在意,双眼凝视着坐在秋千上的小女孩。
“唔,我要想一想!”
叫原束子的女孩子,脸上出现了思索的表情,套在脚上的小木屐一晃一晃的,秋千摇摆,荡起她身上红梅绘金的振袖。
华丽的织纹在天光里反射出点点碎金。
“父亲,姐姐!”
角落里突然冲出个小小的男孩子。奔跑后的汗水贴在他洁白幼嫩的肌肤上,胎发结成湿漉漉的一绺一绺,可是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一颗水洗过漂亮的星星,仰望着男人和女孩。
“嘻嘻!”女孩子捂着嘴巴嘲笑。
男人拧着眉头打量着小男孩,随即斥责起匆匆赶来的乳母。
“孩子搞成这个样子,怎么不看着点。”
乳母诚惶诚恐的俯首听着,最终哀求
“一郎,我带你去洗个澡吧,出了汗又吹风会生病的。”
他被乳母牵着走了,走了好远,忍不住又回过了头。
“父亲,我想起来了,我要西洋的八音盒。像主宅里那个一样的。”
“好的啊!我们的原束子会有更好的。”
他转过头,一路经过的草木,花树都被抛在了身后。
“我想要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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