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光(军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里mli
管将却笑了起来,爽朗的声音在室内回旋,连星之佑也被这笑声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没有哭,好奇的睁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
远处传来点轻柔的交谈声,他认出来了,是爹妈的声音,眼睛朦朦胧胧的,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管将的眼睛亮晶晶的,唇角还含着愉悦的笑意望着遗光。
那眼神实在是温柔,照着人面皮身上酥酥麻麻的。
遗光垂下了头,灯光下照在她新雪般丰润的肌肤,卷长的睫毛上,落在男人眼里,也极尽温柔。
夜深了,
床头微微陷落。
一双有力的臂弯将背侧的女人搂了过来。
皙白的手指勾着他的掌心,微弱的力道,却是抗拒的姿态。
“怎么了?”
男人轻柔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落下来。
女人肩膀一僵,又突然落下泪来。
安静漆黑的室内,她小声啜泣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却拧的人心一阵阵如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痛痒。
管将用了点力道扳过遗光的身体。
皎洁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照得她雪白的面容如棠花般凄艳哀婉。
“怎么了?”
他又问了她一遍。
女人却抿紧了嘴巴,将脸埋进了枕巾里,细瘦的肩膀微微伏动,像雨打的莲叶,无助。
他的怀里空了。
管将雄晖抬起头,望着黝黑的天花板,面色不明。
遗光(军官H) 傲骨
叶竹明下署,刚与管将聊了些军务,便见到竹林有一抹蓝色身影朝着他频频示意。
他告别了管将后,面色平静的拐入一片小径。
那穿蓝色和服的女人果然快步跟了上来。
“竹明大人。”
他转过身,发现这人竟然是藤原身边的丫鬟。
“哦,千贺,找我什么事吗?”
叶竹明到的时候,藤原正在屋内来回踱步。
见他到了,忍不住小跑几步迎了上去。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太过急切难看,在叶竹明戏谑的眼神中,她缓缓停住了,高昂起头,示意他走过来。
“蓿子小姐如此急切的将在下叫过来,可是有什么指示?”
他径自在茶座上坐了下来,倒了杯茶,一入口,满意的点了点头。
藤原蓿瞧着他不紧不慢的派头,面上闪过一丝不豫。
但还是坐在了他的对面。
“管将君写了封信给千信大人,说要给周遗光名份。”
叶竹明又喝了一口,放下茶盏“毕竟是长男的生母,应该。”
“可是他信件里面,却一点都没有提到我,我千里迢迢跑到华国……。”
“是觉得自己快被退婚了对吗?”
藤原蓿如同被这话给刺了一下,她双手扭紧,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
“你不必担忧。”
叶竹明迎着藤原如同被点亮的眼睛,缓缓说道:
“这封信的内容,是谁告诉你的?”
藤原蓿僵硬了一下。
见她不说,叶竹明也未变脸色,反而笑眯眯的猜测起来。
“你是悠子夫人看重的。那么必然是夫人亲自告诉你了。可是信既然是晖君写给千信大人的,悠子夫人怎么会知道呢?”
被他的话语引导着,藤原蓿的面色从迷茫渐渐开阔起来。
她唇角泛起笑意,知道自己还是占据了管将大人这最重要的一环。
叶竹明继续给她信心
“晖君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家族以及父母,永远在他心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况且,你的父母应当也绝对不会放过晖君这样优秀的女婿吧。”
她唇边的笑意慢慢凝固,叶竹明的话有些刺耳,仿佛高高在上的贵族藤原也需要低声下气的讨好管将一族似的。
“别以为你给我出主意,就厉害了。”
她又补充一句
“难道你还觉得,我是非管将雄晖不可吗?”
这样的挑衅,叶竹明也只是轻缓一笑,厚烧的建盏凑到唇边,一口茶韵穿过心肺,他满足的叹了口气,将建盏移到日光之下,指尖慢转着观察那光线折射变幻的美妙釉彩。
“蓿子小姐第一次见到管将是在十八岁吧,我还记得那是管将归国以后。是昭和五年。一晃,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七年啊。”
随着叶竹明嘴里的话,藤原蓿眼中的光彩渐渐迷离,顺着那时间的长河,她的记忆也回到了那一年的夏天。
光阴流转,一晃,竟然已经过去了七年啊!
她身边的姐妹好友,同龄玩伴,早都已经结婚生子。
只有她,像是一个赌徒一般,越陷越深。
那短暂的甜蜜,烟花一般,仔细想来,多数的日子里,不过是一年年的等待,无尽头的,仿佛永远也走不出去的迷沼。
可又能怎么样呢?
已经付出了七年的光阴啊,一个女人,又有几个七年?
她不可能,也绝对不会接受,她宝贵的等待,她倾注了一切的付出,换回的是这样的结果。
藤原蓿一口喝尽了盏中的茶。
叶竹明轻轻放下茶盏。
人哪,最好不要在一个人或者一件事上倾注太多,因为世事往往不如人愿,而人心又最难捉摸。
投入的越多,到最后,失望了,或许便承受不住了。
不过,他悠哉的把玩着手里的茶盏,见着这骄傲的女人一步步走向命运的陷阱,嘴角划起了愉悦的涟漪。
冬去春来,桃花落尽了,下人们脱去了冬装,聚在穿着轻薄的衣裳带着笑意打扫着庭院。
遗光抱着一床小被褥铺到竹竿上,仔细的抖落四角。
天气晴好,屋外晾晒了一院子花花绿绿的冬被。棉花吸饱了阳光,空气里都是干燥的气味。
“被子晒过了又蓬又软,小少爷一定会睡的更香了。”
小凤拍打着枕头,遗光笑起来,好天气总是让人心情愉快。
刚换上春装,满院子的人都是鲜亮的,映衬着新发的嫩芽,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
她仔细检查着床褥,枕头,还有星之佑的衣服鞋子。
那些塞了棉花的厚厚冬装,晒好了要放进笼箱里,不过,等今年冬天再拿出来,应该都穿不下了吧。
她把脸埋进着柔软的小衣服里,细腻的织物像是贴着孩子幼嫩的肌肤。心里有些可惜,又有些期待。
盼着孩子快快长大,又觉得他怎么长得这么快。
今天还没有好好看看他,一醒过来,就又不一样了。
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的孩子,都想让她藏在怀里,放在心里。
真怕时间走的太快,孩子大了,像鸟儿一样。
哗啦,从她怀里飞走了。
暖风徐徐的吹在她身上,旗袍的下摆贴在小腿上摩挲,酥酥麻麻的。
遗光在春风里突然想起星之佑这两天囔囔的发音。
他似乎快要说话了呀!
“小姐,福满楼的人在二进院子被拦住了。今天都在晒冬,打扫。人不够,我去领他们进来。”
遗光点点头,又叫住了要走的小凤。
“我和你一起,天气好,正想走走。”
二进的入口便是那爬满爬山虎的小角门。
遗光一路走着,想起那时候差了一步便可以脱出来的往事,无限唏嘘。
不能再多想,她将目光投到路上郁郁葱葱的花木上,迫使自己从中解脱出来。
人生行路只能选一条,并不是谁都可以回头。她的身后无人可接应扶持,那便走下去,用一年,十年,一辈子,总会也有柳暗花明吧!
到了二进的角门,便看见已经有个穿长褂打扮的中年男人并一个学徒模样的青年在等待。
看门的小白丁很谨慎,看见遗光一副主人的打扮,还支吾着要请示主管才能放行。
遗光笑着同意了。
那小白丁看着她美丽的面庞反而满脸通红,急赤赤的跑走了。
她们站着等待的空隙,一墙之隔,却听见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
好想什么金属拖在地面上一样。
遗光有些好奇,微微探出点头,透过半阖的门扉,
只看见,大片的空地,几个穿黄绿军装的宪兵驱赶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
那金属拖拉的声音便是他们脚上的锁链划过青石地板所发出的刺耳刮声。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因为惊讶睁大了眼睛。
仔细观察,那些被羁押的人群都是男人,而且多是壮年。
只不过大概是营养不良,个个步履蹒跚,又被粗大的脚链拉扯着,行动缓慢。被粗暴的宪兵如驱赶牛羊一样用枪托鞭打着踉跄前行。
他们,也不知是从哪里抓来的,大概身份地位都不尽相同。
其中有几个还带着眼镜,虽然蓬头垢面,却也有知识份子的儒雅气质。
遗光心里一动,她的同学会不会也在这队伍里。
有了这个想法,她忍不住又偷偷拉开了点门,将这支奇怪的队伍一个个仔细的睃巡过去。
但是可惜,或许是因为饥饿或是饱受了折磨,他们大多有气无力的低着头,每个人都仿佛混沌的一团虚影。
她实在难以将其中的任何一个与她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同窗挂上联系。
而这其中,有一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个年轻的男人,像草丛里的树。
或者被风吹的倒伏的麦田里那唯一一株直挺着的麦棵。
不管宪兵怎样用枪托击打他,他只把身板挺的笔直,打的再狠,把牙齿咬出血来,也不弯腰。
他实在是耀眼,遗光忍不住将视线落到了他的头脸上。
他的头发被剃的光溜溜的,只有一点青青的毛茬,也许是因为饥饿的原因,整个面部都凹陷下去了,可是凸起的骨骼是那么的宽阔,可以料见,他强健时候该是如山岳一般的男人吧!
这样的骄傲更容易激怒敌人,宪兵仿佛是找到了一个靶子,几个人围上来,也不去管教整个队伍行进的进程,专挑着他。
一但发现他走的慢了些,便好像抓住了个把柄,刺刀的枪座狠狠的落下来。打在他的腿上,背上,胳膊,肩头。
发出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好几次,他承受不住轰然倒塌,这更激起了日本人的恶劣,他们用腿脚朝他的脑袋和脸上踩着。
他用胳膊无力的抵挡,但不免还是被击中。
同行的伙伴强忍着别开了头,均露出不忍的表情。
整个队伍死一样的静,只有令人牙酸的暴行。
遗光抓紧了门扉,已经是泪流满面。她转过头,再也不愿意去看这一幕人间惨剧。
四下里,小凤与福满楼的师傅和伙计们面上也一片惨白,他们也看到了。
同胞被欺辱,可是却如此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旁光。
弱国人为刍狗,华国人,何时才可以堂堂正正的站起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遗光扯出手绢擦了擦脸。
没一会儿,那小白丁便带着一个青年飞奔着过来了。
“你是主管?”遗光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打量着年前的年轻人,记得上次跑来同濑川解释的是个中年人。
那寸头的青年脸一红,摇了摇头,却开口道:“周小姐,我是齐贵。张管事被小泽叁主管有事叫走了,我替他一会儿。”
“你认得我?”她自觉得自己很少出门,难以理解这偏僻的角门也会有人认得她。
“小菊,是我妹妹。”
遗光有些惊讶,小凤却朝她点了点头。
她这时候又再一次仔细打量了这个青年。
身高中等,一身白衬衣黑裤子穿的颇体面精神,看来是做了主管。
触到了她打量的目光,虽然有一瞬间的惊艳,却很快将目光微微别过去了,眼神清明又带着感激。
遗光点点头。
“看来你恢复的很好。我真替小菊高兴。”
那青年有些受宠若惊:“是亏了小姐你的善心。”
“是你有一个好妹妹。”
齐贵点了点头,不再说了,恩怨曲直,他心里自然有一杆秤。
“小姐,我送您和福满楼的师傅回院子。”
遗光点点头,走了几步,趁着没人注意又回头看了一眼。
队伍已经走远了,那个年轻人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她悠悠叹了口气,祈祷他一切都好。
………………
粗长补偿章。
辣个男人,是新猪脚。
以前出现过,猜猜是谁。
遗光(军官H) 寒衣
过了影壁,进了游廊。
朱红漆柱林立,四下里空旷而安静。
今天日头好,下人们都忙着翻晒,现在静悄悄的,男人的布鞋踩在石板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人人都有些沉默,刚看了那宪兵打人的场面,心情再没有因为天气晴朗而产生的轻快了。
齐贵这一年历练了很多,他难得的碰到了自己的恩人,本来有心说几句逗趣。偷偷看一眼遗光的侧脸,琢磨着她的脸色。
却正见到下晌的太阳,从西北边上斜斜的透过朱红的立柱映射到遗光瓷白的面上晕上金红。
她那眉眼竟如菩萨般怜悯,含着忧愁,仿佛疾苦着苍生。
他一肚子凑趣的话咽进了嘴里,不敢再开口了。
沉默的走了一段路,突然,遗光开了口。
“我刚看见宪兵在打人,那些被镣铐锁着的年轻男人都是犯了什么事情呢?”
齐贵一愣,快速思索起来。
角门外头是一条隔离带,再前面是军署。
因为过了二进,后头便是几位大人的住处。为了安保考虑,这条隔离带给设置成了宪兵署。
顺带着西边儿建成了一排小平房。低矮狭小,很不起眼,却轻易不让人靠近。
那地儿,他有一次送货的时候不小心经过,才踏进了一步,便被门口的宪兵拦住了。因为不会说日语,解释不清楚。要不是张管事来解围,怕要被打一顿。
回去路上,张管事见他心情低落的很,好心提点一句。
“那地方,是日军的小牢房,晦气的很。”
还叮嘱他以后千万小心别走错了,再来一次,就是他也捞不回来。
听着话里话外,都是个很重要的地方。
他心里头至此便生了颗种子。
后来拐着弯儿的打听,才知道了一些隐秘的消息。
想到这里,齐贵看了眼福满楼耷拉着眉眼的师徒俩。
“好像是和日本人有些冲突。有些人还是报社里,学堂里的知识份子呢。说是什么妨害友好罪,还有什么,我也听不明白。这次应该是赶他们去修铁路。”
遗光下意识的问道“哪里的铁路?”
“是通到虹桥机场的。”
“那不是军用的吗?”遗光轻声喃喃。
虹桥机场最早建于1907年,最初是国人自行建造的一座小型军用机场,直到近几年,才偶尔开放给政府以及一些重要外宾。
现在日本人要建立一条通到虹桥机场的铁路,她不相信,这动机会是善意的。
况且,
“修铁路,这么些人就够了吗?”
遗光回想,那些人差不多只四五十个。
小时候,满洲一段铁路开通,她也和父亲去参加过开通仪式。轨道边,就是工人的代表也远远不止四五十个了。
福满楼年轻的小学徒回答了她的疑问
“小姐,不止的。日本人还在街上贴满了招工启事,工钱给的足,很多人去呢?”
他没说完便被师傅狠狠的盯了一眼,表情有些讷讷的。
中年的师傅回过头,讨好的冲着遗光笑了笑,”是啊!日本人还是很友善的,给的工钱比本地的工队都要高。工人都很乐意去的。”
他弓着背,讪笑将眼角都挤出了深刻的鱼尾纹。
遗光点了点头,别过脸去。
他们是把她也归纳到了日本人的阵营里,所以在她面前鼓吹日本人的仁慈,以此来讨好她。
她明白了,心里颇不是滋味,也再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小凤注意到了,悄悄扶着她的胳膊。
齐贵毕竟只是个班头,手底下拉拉杂杂一大堆事情等着料理。将人送到了门口,告了退,便也走了。
进了屋子,福满楼的师傅和伙计递上一直举在手里的木箱。小心翼翼的打开,红丝绒布垫上躺着琳琅满目的银饰。
一时间,在场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真漂亮!”遗光一惊,转过头,竟然是管将。
“你怎么来了?”管将握住她的手,发现手心是温热的,心里有些满意,也没有察觉到她话语里并不是很欢迎的意思。
他抓着的她的手,挑出了正中间的长命锁项圈。
“这就是你设计的?”
管将迎着光,仔细的看着那雕刻的纹饰。
遗光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点了点头。
她照着记忆里老宅子的拔步架子床,绘了赵子龙立马执杆的形象在中间。
被福满楼巧手的师傅雕出来,栩栩如生。
遗光摩挲着手中这块小小的长命锁,想起了故乡的老宅,美好的记忆浮现在心头,脸上带出了笑意。
夜里,管将将遗光搂在怀里,床头只留了盏台灯,幽幽散着光亮。
她乌黑的发丝在半明半昧中闪着缎子般柔滑的光泽。
管将的手抚上去,发丝如沁凉的水淌过指尖。
“长命锁真漂亮,星之佑带上去可爱极了…… 你的手真巧。”
遗光在他怀里一笑,他又问道。
“怎么想起画这个图案?工匠说,一般都是花鸟鱼虫,或者刻长命百岁。”
遗光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同他说起故乡的小桥流水,戏文典故。
老家里,孩子百日长辈都会准备好银器。
长命锁戴在胸前,银剑背在身后,小手小脚挂满了手镯脚镯,镇邪保平安。
动一动,叮呤当啷的逗得孩子咯咯的笑起来。
那赵子龙,被刻在一架古老的千工拔步床上,代代流传,因为一个刚出生小姑娘夜夜哭闹,被她的太太婆从库房里请出来,和叁国英杰一起守护她孙囡的睡梦。
后来,小姑娘平平安安长大成了母亲,千里之外,这蜀国名将,也将会继续替她佑护她的婴儿。
遗光的嗓音轻轻的,管将静静的听着,直至最后低了,停了,才开口道。
“长辈的爱都是如此。在日本,我们也会在新生儿出世的一个月后去当地的神社同土神报告,祈祷孩子平安健康。”
他也被扯起了思绪,同遗光说起了他的故乡。
京都,一个美丽,安静的古城。枫叶红遍的琉璃光院,雪白肃穆的二条城,星琅多彩的神宫。
说到兴处,他搂紧了遗光,向她许诺
“我一定会带着你和星之佑回到你的故乡看看的。”
最后,他还保证
“很快……”
这话语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温情脉脉,令人感动。
遗光忍不住想道。
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姿态去她的故乡呢?
她突然觉得有些恐惧,那温暖的胸膛仿佛如冰窖般寒冷,她狼狈的滚进了被子里,将背对着他。
管将沉默了。
他们似乎奇异的同时理解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只有一段月光照着两人间的距离,他们都没有说话。
………………
最近就登录有点艰难。
格式欺骗了我,导致我的4k掺了水。
我好心痛,又要明天再战,继续填坑……
flag真是黑洞。
遗光(军官H) 套话
那天晚上的聊天不欢而散。
管将第二天一大早便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凤来禀报,说是大人公务繁忙,让她不用等了。
遗光正小口喝着一碗清汤,闻言,慢慢将口里的汤咽下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用过了饭,是遗光午休的时间。之前那老大夫给她诊治,不但要她多吃清淡滋补的东西,还劝谏她多多休息,好保养精神。
收拾好碗筷,下人们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不多时,齐贵被悄悄带了过来。
“小姐。”
“让你跑一趟了。”遗光歉意一笑,也不废话,直接点名了来意。
“我知道,我让小凤办的些私事。多亏是有你照应。”
齐贵闻言,点了点头。
“现在,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盘旋在心里,但因为困在院子里,没有办法。需要你帮帮忙。”
“小姐只管吩咐,我一定会办成。”
通常人都会先问问是什么事情,考虑过难易和干系,才会斟酌着给人答复。
可是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这份心就很难得了。
遗光笑了笑,脸上多了份感激,
“不管成不成,我都先谢谢你。虽然只是打听点消息,但可能也不太容易。”
她将同学的事情说给了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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