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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光(军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里mli
………………
从激动到感动,明天我再看一遍,总觉得可以表达的更好。





遗光(军官H) 我还在——1000字
绀青透紫的天,只东方晦涩的一丝光亮。
晨间树林昏暗,连一阵鸟鸣也无。
陆金跌跌撞撞的在死一样寂静的林子里奔走。
泥水沾湿了裤脚,浓雾笼罩着他,周身湿漉漉的难受。
他全然无觉,只又紧了紧怀里的人,恍惚感觉透过衣料的温度愈发滚烫。
抬头四顾,周围一棵棵树木参天耸立,仿佛憧憧的巨影,将一切生灵都困在了里面。
像个监狱……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这样的想法,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哐……
天边响了声雷……
或许又要下雨了。
陆金脸色灰暗,要尽快下山去!
心急出错,雨天泥土湿软,最可怕的是山路上埋在地里的大石,雨水冲刷,环境阴暗,生长了青苔。
而光线不明,目视不清。
下坡路上,陆金只觉得脚底一滑,从个坚硬的面上踏空,咕噜噜的滚了下来。
一阵天旋地转,不知道是过了一刻还是许久,等他恢复意识,身子一动,只觉得头脑眩晕,有些恶心想吐。
陆金狠狠眯了下眼,手指急不可耐的寻摸怀里人的情况。虽然危机时刻,他翻身背部着地,免去了她的危险。但就怕……
将手脚都摸过了一遍,好像没事。
他不放心,轻轻揭开裹着头脸的那层围巾,仔细的端详。
还好,只脸畔沾上了点泥水。
陆金抬起手,正想擦干净遗光鼻尖沁上的一点泥点,这时才看见自己手背上大片血淋淋的擦伤裹着黑褐的泥浆沙土,已经脏污的不成样子了。
他吸了口气,伸展了一下五指,发现行动虽然疼痛但不怎么受影响,便不放在心上。
这时候,怀里传来哼哧哼哧的声音,他飞快的低头查看,遗光面色不正常的酡红,鼻翼阖动,那粗重的呼吸正是她发出来的。
昨天半夜里他被梦话吵醒,这才发现她发起了烧。
前面还能灌进去一些热水,到后面,水喝不进去,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陆金轻轻摸了摸遗光胸脯,不过一触碰,那滚烫坚硬的触感令人惊骇。
他心底一沉顾不得天黑路滑,裹好遗光便跌撞的跑了出来。
想到这里,男人黝黑的眼睛仿佛烧成了一团火焰,他专注的看着女人不正常的红艳面容,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仿佛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从她毛孔中透出的热意。
陆金担忧的低下头,他不舍得用自己脏污的手指去触碰遗光洁白的面庞,便用额头去贴她的额头。
源源不断的热意通过薄薄的皮肤传过来,好像是岩浆迸发般直通颅内的滚烫。
好像烧的更厉害了……
他只觉得眼眶酸涩,而心颤抖的发疼。”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天听到了他的祈祷。
哐……
又一声雷响在头顶。
陆金抬起头,乌云翻滚,一滴滚烫的液体正说着他的眼角滑落,在泥沙遍布的面皮上蜿蜒出一条可笑的沟壑。
他望着惨淡的天空,眼底划过丝狠意。
咬紧牙关,挣扎着站起来,将遗光抱在怀里,一瘸一拐的朝山下走去。
………………
嗯,我感觉最近断更了好久。不可以这样,今天忙疯了,晚上还有学习,明天爸爸朋友儿子结婚,全家都要去另外一个城市吃酒。
所以今天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写点出来。
虽然不多,但是态度,我还在!
明天我早点起来写。
晚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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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光(军官H) 通乳
“这是妇人病,经络堵塞,上行不通,导致淤结。”
雨水敲击木窗,昏暗的临街瓦房,一灯如豆。老大夫号过了脉,如是同陆金解释。
此时陆金扶着遗光,一手托住她的头脸,那半张面皮滚烫,烧的他掌心热胀。
“这可能治?”
他急急询问,眼见盖在额头上的毛巾堪堪要滑落下来,眼神示意站在边上的伙计。
后者麻利的递过一块刚绞的半干的替换上来。
老大夫哼了一声,“你这后生真不懂事。这婆娘的病我怎么知道。”
“不过……”
他瞧着这后生因为自己的话瞬间又被点亮的眼睛,喝了口茶,
“小顺,”他吩咐伙计。
“把张稳婆叫过来。”
没一会儿,顺子带来一个穿着老蓝布对襟,套着双千层底黑布鞋的老婆子。
她打扮的利落,一双眼皮耷拉的眼睛精光四射。
问过几句话,便说知道了。
要了间空屋子,等陆金按吩咐将遗光抱到床上,她便麻利的开始解起遗光的衣服。
“哎!你莫走。”
张稳婆喊住转身要离开的陆金
“你屋里头的等下还要靠着你呢?”
陆金低头,不敢看床上衣衫半露的遗光,瓮声瓮气的回答:
“大娘有事喊我就行,我就在门口,不走远。”
“你这后生,和婆娘娃娃都生了,咋面皮还这么薄。你屋里头这个顶尖俏,皮子这样白,你还不敢看嘞?”
张稳婆喜欢他高高大大,又五官端正,调笑两句,见陆金还站在原地不肯动弹,站起来去扯他。
“真是要用你呢!且站住。”
将人扯了回来,张稳婆麻利的将遗光上衣都解了下来。
她眼睛一亮,见这女人一身皮肤玉一样洁白,在昏暗的房子里透着莹润的光泽。
那对奶子又大又俏,形状像个大水蜜桃。
可惜了!
张稳婆摇摇头,伸出手往乳腺位置一按,昏迷中的女人低吟一身,蹙眉咬着唇。
背着床头的陆金听见这声一震,慌乱的转过身来,正看见遗光裸着上身,那稳婆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怎么了大娘?”
“你屋里头的情况比我想的还严重呢。这样痛,得有好几天了吧,你都不知道?要让婆娘活活痛死呀!”
陆金听了这话,想起一路上逃命的艰难,遗光一句抱怨也没有,心里愧疚又怜惜,低下头不辩解半句。
“哎,年轻后生什么都不懂。”
张稳婆摇了摇头,心里却对陆金又满意几分。
这世道打女人的男人,只要能挣钱都叫好男人了。这一个虽然年轻不懂事,可心却真呢!
她别着眼看陆金替遗光盖上衣服,一双眼睛盯着女人的面容,满目柔情,笑了笑,走出门去。
不过一会儿,张稳婆提了个篮子回来。
嘴上念叨:“顺子也真是,什么也不说清楚。早知道,东西带过来就不这么忙慌。”
一边说,她一边点了根蜡烛,拿出两个瓷瓶。
瓶口一开,飘出阵阵刺鼻的酒味,见到陆金看过来,解释道:
“最烈的烧刀子。”
她用酒沾湿了一团棉花,掀开衣服往遗光胸上擦,仔仔细细都擦过一遍后,便将掌心朝烛火上凑去。
陆金微微睁大了眼睛,见张稳婆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瓷瓶,倒出许多菜籽油,快速搓着手便朝遗光胸口捂去。
她的手刚一碰到胸部,昏迷中的遗光便尖叫着弹跳了起来。
陆金一愣,便见张稳婆示意他牢牢压制住遗光。
掌心该是极烫的,那样娇嫩的地方,想来会受到怎么的痛楚。
好半天,张稳婆移开了手,那灼人的热度也随着室温渐渐冷却。
陆金发觉遗光慢慢的安静下来,他稍稍挪过头去看她恢复安恬的睡脸,余光看见那对挺立的胸乳,原本是和她身上皮肤一样雪白的颜色,现如今呈现烫熟了一般的红,有些地方还泛成紫色,肿胀的不像样子。
他不忍心再看……
张稳婆又走了过来,一边往掌心倒着药油,一边解释:
“她应该本来奶水很多,现在好几天没吸,奶水都堵在里面了,所以才会这么严重。等下我要把她的经络通开。会很疼,你可千万要把人抱住了,要是她一挣扎,我手下失了轻重,捣坏了都有可能。涨了这么久,奶子现在可脆弱。”
她神情严肃,并非是危言耸听,陆金点点头,双手撑住了遗光的肩膀。
一股大力将遗光从黑甜的梦境里攥了出来。
紧接着,丝丝钝痛像藤蔓慢慢的围裹住了她,意识被唤醒,迎接她的却是一波接一波如潮水般逐渐升级的疼痛。
“啊……”
她痛的猛然弹跳了起来,却被两股大力死死的禁锢在了原地。
没有丝毫缓冲的时间,又一阵尖锐的疼痛汹涌而至。
“妹子,你忍住,这是为你好,不然你这对奶子可要保不住了!”
是谁……
是谁在说话?
她仰起头,模糊的视线两张面孔在交错着。
一会儿好像陆金的脸,一会儿又变成个陌生的女人,
她张了张口,想说着什么,最后,嘴里只发出声“唔……唔”的声音。
大股大股的冷汗从额头,脖颈,背后渗出来。
她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陆金甚至觉得抓不住了她了。
他一错不错的看着她惨白的脸,觉得那张失血皴裂的唇仿佛在朝他微笑。
他的眼睛又酸涩的睁不开了,这一次没有手去揉,那液体便如同失禁了般滴滴答答的淌了下来,混着她的眼泪,合入了汗水里。
遗光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等待屠宰的牲畜,被拔出羽毛,带出淋漓的鲜血。
知觉逐渐恢复,疼痛的源头被找到,是她的乳房。
被捏弄着,每一下,都像是将破碎了的东西糅合在一起,然后,再一次的摔碎。
疼痛仿佛深入了灵魂。
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都在颤栗着哭泣,
无处可逃。
“嗬……嗬……”
她已经倒喘着粗气了,看不见,浑身无力,像钻进了一个箱子里,到处都是密封的,她什么都抓不住,只有疼痛,追着她,如影随形。
她迫切的想要抓住点什么,让她觉得有些真实感。
陆金只觉得手腕一疼,他撤过头,发现遗光的手指正死死的抠着他,指甲将麦色的皮子划的支离破碎,皮肉翻出来,涌出丝丝鲜红的血液。
他没有制止,倒是引得张稳婆看了一眼。
遗光好像找到了依靠,渐渐平和了下来。
可随着张稳婆换上了箅子一样的疏通工具,那梳齿般的尖端稍稍用力刮过肿胀的胸脯,便好似遭受了酷刑般再次狂躁了起来。
她已经无力喊叫了,只牙关克制不住的发出磕磕的声音,随着张稳婆手下力气的加重,也一次次的咬紧,唇角的皴裂又渗出血丝,像涂了口脂,诡异的红艳。
遗光再一次重重的咬合的下来,牙齿却没有磕到彼此,温热的皮肉承受了冲击,她像是发泄一般,咬开了肌理,铁锈味充斥了口腔。
好像是婴儿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她花瓣一样的唇蠕动着,安心品咂这鲜活的液体,唇角也渐渐放松,仿佛得到了力量。
张稳婆收了手,看这后生将虎口塞进婆娘的嘴里,女人的手又死死抠住男人的手腕。
两处都流出通红的血,那男人却笑起来,看着女人睡着的脸,说不出的心满意足。”傻子诶……”
她摇摇头,叹息一声,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天光既晓,昏沉沉醒过来,耳边雨声滴滴答答敲着石板。
身体沉重的厉害,好像被石碾子压过一般,可胸口却是久违的舒畅,好像乳腺恢复了通顺,乳汁被熟悉的力量引导着流向奶孔。
她呻吟一声,轻轻的睁开了眼睛,胸口微麻的吸力消失了,
视线聚焦,一颗黑茬茬的头颅自她胸口抬起来。
遗光一惊,
陆金对上她的视线,麦色的面皮瞬间红起来,他张口想要解释,一缕淡褐色的汁液却从嘴角滑落下来。
………………
让我来搞搞感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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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光(军官H) 黄河
“我……”
咳咳咳
话没开口,便是一阵激烈的咳嗽,
等陆金缓过来,他麦色的面皮已经通红如枣了。
两人目光一触,又飞快的分开,遗光朝下一看,自己白馥馥的大奶直挺立着,一只奶尖儿被啜得胀大,红樱上水泽光亮,是他的口水。
多么羞耻……
她惊呼一声,扯过被子翻身将自己紧紧裹住了。
“我……”
陆金反应过来,腾的站起,看着遗光蜷缩在床上的样子,手足无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窗外透入的阳光,遮挡下好大一片阴影。
“呆头呆脑,像只大熊!”
陆金转过身,张稳婆手里端着碗汤,站在门口满脸打趣。
一瞬间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往脸上奔涌,耳朵砰的烫得惊人。陆金握了握拳头,感觉自己手脚终于活了过来。
忙走过去,接过了那碗汤。
张稳婆并不走,反而坐到遗光的床头,
“妹子,当了娘还羞嘞。我又没见到,叫你汉子吃口奶怎么了……”
稳婆为了生计,走街串巷,见多世井粗俚,干的又是与生殖有关的生计。
人老树皮厚,在她看来,男欢女爱,再天经地义不过。
遗光早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张稳婆爱怜的将被子盖在她单薄的背上,凑过去轻轻的耳语
“羞什么,嫁了这么个好男人要笑呢。
你奶水堵的太厉害了,只有成年男人吸的出。不然我就让我孙女替你吸通了。”
她解释完,看见遗光纤长的睫毛刷过蓝花粗布的被单,颤了颤,天光照在上面,像是白玉蝴蝶的拖尾。
张稳婆站起来,
陆金还捧着那碗汤,站在角落里,垂着头,耳尖从茬刺的短发里露出来,红彤彤的。
他也听到了那些话。
这一对俊俏男女,看着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叫老婆子越看越爱。
她笑眯了眼睛,心情愉悦,轻推了一把呆愣的陆金,努努嘴,轻声嘱咐
“这个给你婆娘喝。”
说完,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从鼎沸的状态冷却下来。
那些躁动沉入水中,水面却并不平静。
也不知过去多久,手里滚烫的瓷碗渐渐凉下来,陆金一惊,回醒过来。
看了眼床上盖住头脸的遗光,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有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被子。
低沉的声音唤着她
“起来喝汤吧!”
遗光眨巴了下眼睛,视线里都是黑暗,鼻尖却仿佛闻到了陆金身上的味道。
他见她不动,迟疑着将碗轻轻放在了床头边
“汤放床头了。我走了,你记得喝……”
那碗褐色的汤汁,已经散发不出热气了。
“喝了对你好……”
他嗫嚅着劝了一句,再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门口传来一声轻磕,脚步声渐渐远了。
被子里抖了抖,良久,钻出个小脑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朝门口的方向瞄了眼,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遗光确定他走了,坐起来。
端起那碗陆金千叮万嘱的汤,一股淡淡的奶香混着肉的荤味钻入鼻尖。
高烧退了,本没有胃口,可想起他临走前殷切的目光,还是强忍着喝了下去。
“果然是没放盐啊!”
她擦了擦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碗五指毛桃花生猪蹄汤乃是张稳婆的秘方,五指毛桃性甘微温,主益气补血,活络通乳。
喝了叁天,又让老大夫把脉,开当归四物汤,补气调血。
足足修养了七日,遗光自觉得大好了,两人拜别了主家,一路北上往豫地而去。
七月初,终于到了豫地与陕地交界的滑县。
滑县地处濮阳,安阳,鹤壁叁地接壤,往西600里进渭南,西南700里进商洛,中承转折,四通八达,仿佛一个缩小版亳州。
不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豫地不同皖地有从商的习俗。
因地处华北平原,又有黄河流经。
靠着这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滑县盛产冬小麦,号称豫北粮仓。
时值七月,本该是酷暑的天气,但走在路上,北风扑面,好不凉爽。
两人商量乘着这股凉风,不如多赶些路也好。
北方地势平坦,乡间小路也格外宽阔,两边随意生长着树木。树叶都浓绿喜人,风吹过,发出哗啦啦动听的声音。
远处望去,视线被割裂成淡蓝土黄的两种色彩。
淡蓝的是天,土黄色的是大地和房屋。
这里的房子和土地一样质朴,从泥土里钻出来,混合黄河的水,变成遮风挡雨的寓所,承载了生命,也诞生了黄河文明。
陆金领着遗光走进一座泥巴堆垒的矮墙。
两个人刚进去,树下围坐的一群人便将目光投到了他们身上。
这一处叫连王庄,村子里王是大姓,祖祖辈辈都靠着连河沟种庄稼为生。
村子里少有外人进来,乍然见到两个年轻的生面孔,大多人都用好奇又带着警惕的目光看着他们。
他们没走几步,就叫一个中年男人拦住了。”哪来嘞?”
陆金笑了笑
“叔,想去渭南,听说你们这里有羊皮筏子。”
那中年人听他这话,上下打量他们一眼,视线划过两人风尘仆仆的衣裳,还有陆金磨损的布鞋,将捏在手上的烟枪凑近嘴里抽吸一口,缓缓吐出口烟气才缓缓道
:“王老九家会这个,不过他在地里嘞。你们坐着等,人回来了,我指给你看。中不中?”
陆金忙点了点头,那中年汉子领着他们坐到树下一张条凳上,便回去又加入了闲磕。
那群人起先还有些顾忌,没多久,就完全忽视了他们的存在,聊的火热。
陆金曾在辉县挖过叁年煤,豫地方言大多相同,他不但会听,更会说。
此刻,他将遗光放在树荫底下,自己坐出来些,装作发呆的样子,将他们的谈话都听了进去。
这些人是在忧虑庄稼的收成。
地方志记载,自清以来,以归德府(商丘)为主,频受蝗灾,每每旱蝗交加,百姓苦不堪言。
就上个月,归德又闹蝗灾,虽然未波及本地,可天灾如此,今年少雨,导致小麦灌浆,籽壳不饱满,多空壳。
产量大大减少。
眼见着收了粮,庄户们却难有笑脸。
这几天又晴空响雷,刮东北风。
东北风,是雨祖宗。
老人看了便说要下长雨,
这麦粒晒不透,便容易受潮。
若是抽了芽,一年的收成要白费了。
大家都是庄户,看天吃饭,今年年成不好,便盼着来年风调雨顺。
可这天爷脾气捉摸不透,该下雨的时候不下,要晴天给你雨天。
众人叹息一声,都面色不好。
中间盘腿坐着的一个老者,光敞开白褂,从裤腰带上解下烟枪,朝石磨上磕了磕,一番吞云吐雾之后,在众人沉默之中,面沉如水的说出一番话来
:“今年七月下雨,八月酷热,正好九月让蝗神产卵嘞。”
他又吸了口烟,下了个结论:“明年只怕又要闹灾了!”
这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耷拉了眉眼,蝗虫过境,遮天蔽日。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民国二十一年也是这样,蝗虫过去,又发了瘟疫。死了太多人了啊!”
现在是民国二十五年,不过过去四年,那惨痛记忆给人心里带来的创伤还未泯灭,所有人在白日里打了个寒战,有失去了亲人的眼眶里已经溢满了泪水。
“怕是河神发怒了呀!民国二十年就说要祭河神,你们舍不得妮儿,河神便降罪了啊!”
老者说完话,低头装起了烟丝,又重新嗒吧嗒吧吸了起来。
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空气静下来……
远处传来嘚嘚嘚嘚的声音,好像是什么动物踩在地上,渐渐的,愈来愈近,好像是朝他们这儿赶过来的。
有人站了起来,扒着土墙往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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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光(军官H) 保长
乡间道上,一匹青骡驮着个男人,两个兵勇扛着长枪跟在后面。
领头坐在骡子上的男人颇有些不紧不慢,等进了村子,手下提醒一句,
那男人才揉了揉叫太阳晒得惺忪的眼皮,打个哈欠,靠着手下的支撑下了骡子。
“你们村长呢?”他岔腿站着,说一口带点方言的官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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