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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光(军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里mli
不像是给苦苦等待多年的未婚妻的交代,倒更像是另一场政治与利益的妥协!
因为这位新郎官不见喜色,放弃了婚假,在第二日便如常的上署了。
而更可以佐证的,是他一反以往的温柔煦雅,仿佛融入进了沪上阴冷的天气,更似带入来自北地的冰雪,令人惊讶的变得冷酷而沉默。
这样巨大的变化是很难不引起人注意的。
同僚们暗地里朝刚刚销完病假的叶竹明打听缘由。
那位遐名的浪荡子,病后初愈的瘦削脸庞惯性的浮起一抹轻浮的笑容
“咦哦,是觉得做了件愚蠢的事情吧!”
? 旁人疑惑的看着他
叶竹明拍了拍同僚的肩膀
“这是好事!”
他抛下几张云里雾里的面容,追着那抹笔挺的身姿出了大门。
“晖君!”
一连唤了几声,那人才堪堪停下了脚步。
叶竹明走上去,两人并做一排,缓缓走着。
“大战就要开始了!等内阁制定方针,参谋制定作战计划,主副将便可协同调遣下属划分战场。沪上,自中野之下便是你,可我看他似乎颇有些想要总领全局的意思呢?”
管将雄晖听过后,面色不辩喜怒,他只淡淡丢下一句
“那么,他便试试看吧!”
便抬脚超前走了。
叶竹明从那话里,仿佛还听出了一丝嗜血的意味。
他看着管将的愈发分明的侧脸,那些温和线条似乎也从他脸上离去。
他突然觉得这位与他自小想熟的同伴仿佛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管将是傍晚回到后院的,
他挥手退下那些想让他换上便服的女仆,穿着军装步入了房间。
“布……布……”
他的脚步声方响起,内室便传来婴孩吟哦的声响。
管将冷凝的面容浮起丝笑意。
拉门一动,从里面走出个女人。
他的眼睛落在她怀里,
孩子白胖的脸蛋扬起大大的笑容,他伸出手臂,被管将抱进怀里。
“星之佑一听到您的脚步声便坐不住了!”
小婴孩听到有人在叫他,睁着眼睛转过头去看。
藤原蓿朝他微微的笑着,孩子裂开了嘴,窝在父亲怀里,甜蜜的笑着。
“星之佑都长了两颗牙齿啦!”
管将低头,看着孩子粉嫩的牙床露出的星点米白,有些惊讶,随即便化成喜悦。
“是呀,现在会咬东西了,什么东西都爱放在嘴里。”
藤原蓿走上前来,亲热的注视着他怀里的孩子,一面儿轻轻的解释着。
管将雄晖的眼神自她整洁的衣襟还有端庄的妆容转了转,视线划过那立在一旁形容有些狼狈的奶娘。
“用饭吧!”
吃过饭,他带上帽子便走了。
藤原蓿走出门口,赤脚站在走廊目送着他离开。
良久,突然轻笑了一声。
女仆千贺吓了一跳,
“小姐……”
“他那样忙?却还要回来吃饭……”
“小姐,管将大人重视家庭是好事呀!”
“他那么忙,连和我说个话的时间都没有……”
藤原蓿慢慢的说着。
千贺闭上了嘴。
内室传来一阵婴孩的哭声,
“ma……ma……”
是在叫着妈妈吧!
藤原蓿扯了扯嘴角,感觉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
一个月前的雨夜,那孩子在她怀里哭泣不休时喊出了第一声妈妈。
她永远忘不了管将当时的眼神,像冰一样冷彻的哀伤,一丝愤恨还有如同心死一样的绝望。
后来,他们的婚礼终于被提上了日程。
而那时候还做着关于爱情天真梦想的自己,或许早就应该醒过来了。
可是,已经晚了……
战争……碾碎的何止是生命呢?
与走廊外的忙碌形成鲜明落差的一处办公厅,
松本拍了拍下属宽阔的肩膀,长田雅治行了个军礼,走了出去。
一路上擦肩而过好几个形色匆匆的同僚,所有人都忙碌的为着不久后的大战做着准备。
尽管支那驻屯步兵第1联队的进攻失败了。
可内阁分析后,天皇陛下取纳陆相杉山元大将为代表的主战派意见。扩大卢沟桥事变的影响,发动全面对华战争。
要求叁个月内,解决事变。
一即:叁个月内务使华政府投降,全面占领华国。
建功立业,指日可待!
可在此关头,上司斗法失败,作为得力干将的他也被扫离中心,而被派往东南亚战场。
东南亚,一个未成形的计划!
等到战机成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却依然不能吐尽心里的抑郁。
多年努力,他放弃了那么多,可到最关键的一步,想要重振家门的梦想再一次变得那么的遥不可及。
这样的手段,真是厉害啊!
他想起那个青年人阴柔俊美的面容,平日里笑嘻嘻散漫的模样。
一个男人的嫉妒心,这样可怕且阴暗。
长田雅治坐上轮船,看着汽笛声鸣起,烟尘滚滚,黄浦江翻起浊浪,载着他的不甘,离这座城市愈来愈远。

白天太忙忘记了,晚上试了好久终于上来了。





遗光(军官H) 乱潮
1937年7月8日,纸媒报道卢沟桥事变,东京市民举行了名为“严惩暴支”的百万市民大游行活动。
严惩暴支
所谓支,便是指支那。
日政府称,华政府与军队毫无信誉可言,无视停火协议(一年前约瑟夫从中调停的和平协议),并且华从上到下都对日充满敌意,且军队正集结北上。
此次下士志村失踪,便由此可窥。
因此为保护华北开拓者们的安全,必须要出兵支那,进行严厉的惩戒。
经日政府授意,国民第一报刊《朝日新闻》的大力宣扬,这次口气大破天的活动,不费吹灰之力便在全国取得了极其热烈的反响。
被激怒的日本民众自发掀起了献金报国的运动,无论阶级,群众们皆慷慨解囊,甚至组织前往军营慰问即将赶赴华国参展的士兵。
尤其,群众的参军热情大涨,整个日本社会都进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癫狂状态。
不同于日本国内舆情的迅速发酵,
华国各地对这一场小规模战役的反应时间与反应规格并不尽相同。
7月8日,天还蒙蒙亮
青砖大宅的侧门打开,一个青年女人脚步匆匆的走出来。
凌晨的大街,萧条透着冷清。
小赵还在梦乡,叫人狠狠的摇晃醒来。
被搅了好梦,他心头窝火,嘴里骂骂咧咧,打着哈欠睁开眼睛。
“红,红姐?”
周红面色严峻,将一个纸包往他怀里塞,叁言两语吩咐了任务。
他越听越是清醒,到最后,摸了把脸,一骨碌站起来,便飞快的往城外跑去。
滑县没有报社,因近年社会动荡,往来的客商和热血的青年学生们愈发关心国家时事。
县政府便让邮差每叁日购来省城商丘的报刊,虽消息滞后,也聊胜无于。
最新一次的报纸已于昨日发放,因此遗光和陆金还不知道外面已风云变幻。
鸡叫叁遍,吃过饭后,陆金去主屋询问皮筏事情。
遗光在房间里整理行李,他们计划今明两天便出发。
她手里正迭着衣服,陆金喜滋滋的走了进来
“老九叔托人帮咱们订好了船。说好了,明早四点便出发。”
“四点钟?这样早?”
遗光有些疑惑
“我也觉得有些早。不过老九叔说船把式心里有日历牌牌,这两日河面不平静,早点出船稳当。”
他上前抓住件衣服,利落的帮着收拾起来。
遗光点点头,
“黄河横渡,一般人都没这样的能耐。他们自然是有其道理吧!”
“是呀,我也正这样想。”
两人一笑,想着明天便可以上路,心情松快许多。
二人合力,不过一会儿便将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翌日,星子暗淡,黢黑的村庄,只一间小土坯屋,煤油灯燃起微弱光芒。
两个人影照在纸窗上一晃而过,灯灭了,木门发出吱呀声,走出来一对青年男女。
“老九叔?”
遗光正低头整理着头巾,听见对面淡淡唉了一声。
她抬起头,从陆金身后看去,有些惊讶的见着王老九站在院子里。
似乎是在等着他们
“俺送送你们,路上黑,要没个熟的怕是认不来道嘞!差了时间要坏了事。”
“不用,昨天你说的我都记着了。”
陆金见他还扶着腰,脸色蜡黄,想是伤口还疼着。
想这才躺了几天,怎么能站起来?
王老九摆了摆手,
“俺们苦惯的,这算个啥。昨个收了恁的钱,可得把事儿办明白。”
他打开门,招呼他们跟上来。
见他态度这样坚决,陆金和遗光只得跟了上去。
又翻过一座土坡,遗光已经腿脚酸软,
还是陆金撑住了她的肩膀才没叫她差点滚下去。
“要不歇一会儿吧!”
遗光摇了摇头,
“陆大哥,你听,好像有水的声音,咱们应该是近了呢?等坐上船到时候再歇吧。”
他们都不再说话,极目远眺,那绵延不绝的山坡在夜色里像起伏的兽脊,在尽头的地方仿佛有一痕亮色,眯眼看去,似乎泛着粼粼的光…
“走吧!”
左转右转,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四周还黑黝黝的,静悄的环境,只有或沉重或细碎的脚步声,偶尔极快的蹿过一串影子,借着夜色的遮掩,看不真切。
或许是什么动物。
遗光往前看,王老九的白褂在暗淡天色里一明一灭,他早已经喘起了粗气,却还强撑着,大步迈开,有些一瘸一拐,却很快。
水声渐渐大了起来,空气中仿佛飘渺着层朦胧雾气。
王老九吁出口气,站定了。
此时,东方已微微放出了丝光亮,
陆金和遗光停了下来。
你可见过,天上的河流,高高的倾泻下来,
土黄浪涛像你追我赶的骏马,一往无前的淌着…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
陆金心中正想用什么词语去表达他的感叹。
耳旁响起来一阵轻轻的吟诵。
他转过去,只见遗光直直的注视着水岸
“陆大哥,奔流到海,它们必然能一偿所愿吧!”
陆金似乎能够感受到她的怅惘和迷茫,
这样广阔雄浑的景色,谁见了,不会自觉渺小呢?
他仿佛有些明白她说的意思了
“会的,一年,十年,一辈子。总会到的。”
遗光抬头看他,晨光像层薄纱轻轻的罩着他俩。
彼此的轮廓都有些看不清了,可他们都似乎能感受到对方在笑。
那些因为见了博大而产生的自怜自艾的空虚感伤,对前路的迷茫和彷徨,仿佛一下子消散不见了!
便如这黄河之水,我虽是天地间苍茫一粟,也愿奉献一生去追求正理公义。
年年岁岁,不舍昼夜
天有尽头为海,吾辈求索终可得!
一只羊皮筏子吹饱了气,躺在河面上飘着。
王老九领着他们走过去,近了,才发现,边上站着的是一个女人。
她太瘦了,像一个芦火棍,写满了苦难和折磨的脸见到王老九一行人却笑了起来。
“坐船?”
王老九点点头,
“老蔡呐?”
皮筏边,有堆雪白的影子闻声动了动。
他们目光被吸引过去,才发现有火星明明灭灭,
一只枯瘦的手爪解下羊皮袄,那人站了起来,竟然是个瘦削的老汉。
“王老九!”
王老九笑起来,走过去。
“我把人给带来了。”
他打量了一眼,两个年轻人看起来都很健壮,这男人高,女人也高。
特别是那包裹,鼓鼓囊囊的。
老蔡只看了一眼,点点头。狠吸了口旱烟,用根棍子捣灭火星,将烟枪往腰兜一插,大步朝皮筏走去。
陆金正想牵着遗光上船,那老蔡摆摆手,赶他们下去。
“还有人!”
他喝了一声,仿佛是在叫天,
土坡后有人吼了一声,很快,奔跑出个年轻的后生。
这时候,老蔡才招呼他们上船。
等遗光和陆金摇摇晃晃的坐下来,那青年也上来了。
“俺娃壮实,稳的住筏子。”
老蔡同他们解释。
看起来,是要开船的样子了。
那女人包着个兰花布包裹,却站在岸上不上来了。
“银菊,咋拧上了?”
女人—银菊笑了笑,人太多,坐不下哩!
俺等你回来再送吧!
老蔡哼了一声,回了几句。
似乎是说,他的筏子是最大的,载五个也不成问题。
那女人只是笑笑,
波浪推着皮筏晃晃荡荡,偶尔一个风头颠簸的剧烈。
遗光抚摸着因为胀满了气而略显得透明的土黄皮子。
毛孔的粗糙质感顺着指尖传递过来,她面色有些不好,低着头,觉得有些恶心。
大概是早上起的太早,又走路太累了吧。
她记得自己是从来不晕船的。
老蔡不再坚持,让儿子解了绳子。
陆金朝站在岸边的王老九挥了挥手,不知道为什么,那一脸朴实的汉子似有些欲言又止。
河面风太大,他们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那张脸渐渐的模糊了。
“陆大哥,这个人好像那天看到的。”
遗光悄悄同陆金耳语,陆金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老蔡的儿子,似乎就是那天树林见到的后生。
他的相好,好像和王老九认识。
陆金想了下这关系,觉得也许正是这样老九叔才会推荐老蔡来撑筏。
他笑了笑,不再深究。
将视线投到了这奇绝壮阔的河面之上。
太阳升起来了,浑黄的河水仿佛也泛起了金光。
王老九还站在岸上,扶着后腰,眯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金水一样的河面。
扑通
好像有人跳下了水。
他伸长了脖子,好一会儿,像确定了什么。
像一张紧绷太久的弦,陡然松懈了下来。扑通一声,
他也跌坐在了地上。
………
好久没上来了,因为忙和懒。
还有觉得没脸。
我最近很浮躁,写不出什么好东西,尝试几次都不行。
今天狠下了心,终于感觉恢复了点状态。
之前姐妹说写的拖沓,我也有感觉,但是找不到状态,所以写不好,心情更不好,恶性循环。
谢谢还等待的姐妹们,我一直在努力,请继续爱我,我不会抛弃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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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光(军官H) 黄河人祭
伏以
玄穹高上黄河正神
兹为中华民国黄河下流祈求风调雨顺而文
……
今以童女一名乞戊寅年黄河下游风调雨顺,
……蝗神归位,解生民之急。
……
则百姓感上神之大恩,叁界记上神之大功。
周身似围绕着一层湿润氤氲的水汽,昏沉沉的脑海
耳边喃喃的声音,嘈杂的背景,像一阵轻烟从她脑中划过去。
靠着本能,遗光混沌的思维只分辨提炼出这几句。
黄河!
这两个字仿佛一下劈开了她的意识,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她不是,已经和陆大哥坐上了渡河的羊皮筏?
这时,类似祷词的话已经结束。
四周静了静,
俄而,响起阵锣鼓声音,
不是乡间唱戏时候敲锣打鼓的喧闹,那种调子,带着堂皇的喜庆。
而这个,
遗光形容不来,只觉得那鼓
咚,咚的声音,极其沉闷,厚重的好像敲在了人的心里。
她情不自禁的打起了颤,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都被捆绑了起来。
这一惊吓非同小可,她用力的挣了挣,除了手腕脚踝酸麻刺痛,绳结反而似乎镶进了皮肉里,束缚的更加紧了。
怎么会这样?
她好想喊,可嘴里原来已经叫人塞了团草糠。
无人理会她这边的场景。
黄土高坡,茫茫一片,
平滩上,跪着一群赤膊的男人,麦色黝黑的肌肤,滚着汗水,流淌到他们紧扎扎的裤腰里。
烈日刺目,所有人却睁着眼睛,沉沉的盯着祭台上的动作。
傩戏结束,
领头人站了起来,大步走了上去。
阳光映着他晒得黑红的面庞,花白的胡子,是连王庄的村长。
他此时的表情极为严肃,一向佝偻的脊背仿佛也比平日挺直不少。
村长在祭台上站定,高处的人眼见那浊黄的浪涛咆哮着卷过来,水浪在空中碎成珠子,打湿了他的裤脚。
“请河神!”
这一声气沉丹田,搅得黄河水愈发起伏不定,水面将声音传得很远,在场的人心里一震,连有些散漫的贵宾也收了收神。
好响亮!
或许真可以叫醒河神也未知。
村长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这一声仿佛是个命令。
所有人汉子都站了起来,老老少少,他们那眼睛发亮,盯着宽广的水面,仿佛真信那黄水里能钻出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来。
一群绑着腿的小子走了上来,身上都红红的,看清了,竟然是一挂挂炮仗。
围观的人心里猜测,
见他们披挂着像辣椒串一样的鞭炮,齐刷刷的站在祭台的边上。
然后村长划开个火柴,一个个的点亮了引子。
那十来个,龙精虎猛的男娃,个个袒胸,露出壁垒分明的麦色肌肉,红腰带束着精瘦的腰,阔腿裤脚扎成个灯笼的样子。
人人手里,一左一右捏着挂长鞭炮,挥舞银蛇一般,耍的虎虎生风。
霍!
有人一惊,往下一溜差点掉下椅子,他回头一看,见着几张瞠目结舌的脸,弹了弹绸布长褂的下摆,掩饰自己的失态。
却再看台上,小子们已经转了起来,丈八长鞭炮,恍若流星锤,四射着星点的火苗,被耀日映射,弹在皮肉上,像阳光飞进了太阳里面。
台下黄河怒吼,涛如连山喷雪,映衬中州男儿,一阵雄勃勃的热气扑面腾来。
若不是这场景,只怕看的人要喝起好来。
火苗飞速的舔着引子,很快便要燃尽了。
他们似乎在手上也生了眼睛,到最后一刻,齐刷刷的抛进了水里,一阵浪连天卷起,似河神笑纳了供奉。
村长朝河水里看了一眼,挥了挥手,又一群汉子捧着牛羊叁牲走了上来。
“扔!”
已瞑目的牲畜瞬间归于泽国。
砰!咚……咚……
大鼓沉声齐鸣
此刻,所有人都知道,
祭祀已进入真正的高潮。
身子好似一下子腾空而起,
酸麻僵硬的身体难得的有了知觉。
遗光没觉得庆幸,反而因着那轻轻的如坐轿子一般的摇晃感而愈发不安。
她刚才听的真切,那些鞭炮噼里啪啦,还有重物如水的扑通声,配合着一路上沉默却不容忽视的呼吸声。
这么多的人,都静静的……
他们是要干些什么?
她愈发激烈的挣扎起来,
可一个柔弱的女人,又长时间没有进水和进食。
所以,她拼尽全力的挣扎落在周边抬台子的人眼里,也只是一阵无力的蠕动罢了。
那汉子瞥了一眼遗光鼓鼓的胸脯和臀部,咋咋嘴。
都说寡妇家的小女儿花是个漂亮妮子,可惜咧!
有人轻轻的把她放了下来。
水声更大了,甚至偶尔,有几滴清亮的液体还迸溅到了她的脸上。
遗光眨了眨眼睛,用力的扭过身体。
耀目的阳光透过红色的棉布穿过薄薄的眼睑,刺进眼睛里,生疼。
她不适的眨了眨眼睛,大红的袄子反射着太阳的热力,昏头涨脑的难受。
所有人都盯着台上红衣的女人。
村长看了眼那双叫麻绳捆扎的紧紧的脚踝,簇新的黑布鞋套在上面。
他点了点头,几个人围上来,将麻绳套在了她的脖子上,那手指粗的绳子另一头,系着块磨子大小的石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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