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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1v1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榕理
一双有力温热的手隔着帕子裹住她的手,动作细致,一点点给她擦净手上的白浊。
昭宁默默地任他动作。
易征看着她躲闪的神情,神色沉默下来,好半晌才开口。
“准备就寝。”
昭宁下意识应了声。
她站在那里,却直到看着易征自己擦了擦腿间,才回神过来,忙上前给他套上寝裤。
接着,她伺候他睡下,熄了内室的灯。
走出卧房门外,她才彻底回过神来。
昭宁看了看自己的手。尽管擦过,手心指缝还是粘腻腻的,凑近了还能闻到那股浓烈的味道。她心里乱极了,满脑子都是今晚出格至极又情色的画面。
在门口呆站了很久,直到守夜的小厮唤了她一声,昭宁才记起时间,忙找水洗了手,回到卧房里去了。
——
大噶好!看到这里的话,希望你喜欢这个故事。
我发现我写的女主都不是太讨喜的亚子,但我还是很喜欢我的男主的,希望你吃肉愉快。
上传了叁章才发现这叁章每一章都有h,哈哈哈哈。(真的很爱吃肉)
想要评论跟猪猪!(疯狂暗示





蓄谋(1v1 H) 危机
易征第二天醒得早。
他侧了侧脸,目光落在床边的女人身上。
昭宁仍睡得沉。鬓发微乱,发丝落在凝雪般的脸颊上,眉目柔和安谧,睫毛浓密如扇,粉嫩的唇瓣湿润微张,吐息柔柔的,像在诱人亲吻。
他想到昨夜,盯着那花瓣似的唇,目光深了深。
是他太放4了。
他原想把她留在身边,等荣家的风头过去,把事情安置妥当后,就为她伪造新的身份,娶她进门。
只是,他已然控制不了对她的欲望。
不是没考虑过跟她坦白,但昭宁从前就怕他,多年前偶尔在宴上的碰见,都被她躲闪开。
要是她知道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谋地将她放在身边……
易征明白,至少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
这几天阴雨连绵,天亮了也显不太出,昭宁忙了两天,又都没休息好,今天就睡过了头,直到红菱推门进了外间,有些微的动静,她才猛地惊醒过来。
昭宁第一时间往床上看,他已经起来了,坐在床边看着她。
将军神色冷淡,看不出情绪,昭宁心里一缩,起了身立刻跪在他脚边:“奴知罪,求将军责罚。”
她心中懊恼难过,责怪自己没有伺候好他。
易征看着伏在自己脚边的人,目光淡淡抬起来,扫过外间的红菱,后者顿时一激灵猛地跪下了,连着几个小厮婢女,跪了一屋的人。
昭宁听见了动静,不知是怎么了,只埋着头诚惶诚恐。
“起来。”易征皱了眉,心里不快。
他不喜欢看她战战兢兢的样子。
昭宁应了句,站起来。
她低着头站在一边,已经听出他不耐的情绪,一时不知怎么办。
将军好像有些不虞。
易征站起身,示意她更衣伺候。
昭宁心里落定一些,凑上前,按吩咐给他换上黑金色的常服。
外间的红菱也起了身,带着下人忙活起来。
昭宁仿佛感觉到他心绪不佳,很快伺候他洗漱完,退到一边。
她正冥思苦想自己哪里没有做好,就听将军开口了:“今天你随我出门。”
昭宁回神,应好。
易征今天要去城主关成玉举办的宴席。
是北伐大胜的庆功宴,规模甚大,都城也来了许多世家权贵和官员,王上亦会派重臣前来庆贺,聊表心意。
昭宁走下马车时,就见城主府外车马长龙,人声鼎沸,装饰华贵的马车队伍,达官显贵来来往往,甚至不乏有印象的面孔。
她心一抖,没想到是这样大的场合。
荣家从前在都城权势显贵,虽然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七小姐,但宫外的宴席,昭宁也参加过一些。有些家中相熟的官员,她也是认得的。
要是在这被认出来了,怎么办?她可是奸臣罪女,本应流放到边境的。
昭宁低着头跟着易征的脚步,脸色发白。
关成玉在府门亲自接待易征。
他身形干练瘦长,鬓角微白,目光清明温和,笑道:“来了。”
易征点头:“关世伯。”
关成玉是看着易征长大的,他曾经跟易父一起上战场经历生死,对他这个儿子既是疼爱也是欣赏,也一直很想把女儿嫁给易征,亲上加亲。
但易征从未应允过。
他便知道,是不太可能的事了,故而也不强求。
关璃听闻易征到了,欣喜地出门迎接。
“易征哥哥。”她今日着一身粉色纱织裙裾,显是精心打扮过,妆容精致,明丽的眉眼溢出笑来,略带羞怯地望着易征。
昭宁听到这个略带熟悉的声音,微微一愣。
她后背冷汗阵阵,下巴垂到脖颈处,默默期望着关璃不要看见她。
易征点头,和关成玉又寒暄了几句,便要往里走。
昭宁像小尾巴一般乖乖跟着他。
几个其他武官凑了上来,边走边跟易征交谈,昭宁还没松口气,就听见关璃的声音由远及近:“易征哥哥,你能不能跟我……”
昭宁心跳骤急,想绕到另一侧去,只是关璃已经注意到了角落的她。
关璃看着那张柔美如画的低垂侧脸,怔住了。
“你是……”关璃指着她,喃喃。
易征顿住脚步。
“什么事?”
关璃还在安静地看着昭宁,她不是流放边境了吗?
然而面前的女子一身婢女打扮,立在易家家主身侧,她低垂着头,也遮不住让人咬牙切齿的美色。
关璃开口:“易征哥哥,以前好像没见过你身边这个侍女。”
易征不答话,觑了她一眼。
关璃咬咬牙,笑了,“是府里新来的下人么?我看着有些眼熟的样子。”
“她是管家南下时,路上从流寇手中所救的商户女,”易征语气很淡,“她家中败落,便入了易府做婢,有问题么?”
昭宁低着头,能察觉到关璃狐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周围的几个武官察觉到不对劲的气氛,也朝她看过去。
她的心在发抖,怕极了关璃会一语道出她的身份。
“是这样啊,”关璃盯着她,“我看着很有几分美色,也不像是寻常侍女的样子,就有些好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禀小姐,奴婢唤昭昭。”昭宁矮身行礼。
“昭昭……”关璃笑了,“名字真好听。”
她还想说什么,易征却瞥了她一眼,墨黑的眸底是冰冷至极的警告。
这目光将关璃吓得一滞,话还未出口,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昭宁跟上易征,提起的心微微放下。
关璃看着几人的背影,表情难堪至极。
路上,几个武官也对昭宁很感兴趣。
刘镇看看昭宁,笑道:“易将军身边珠玉环绕,贴身婢女也有如此好颜色,我看并不比月影楼的第一美人差。”
昭宁安静跟在一边,低头微微滞住呼吸,想知道将军会怎么回答。
她生母虽地位卑贱,却是南边有名的美人,昭宁及笄后,美人的名号也从未断过。
也是因着这张脸,靠着父亲的些许疼惜,她才在偌大荣府中活了下来。
将军他……会觉得她美吗?
易征心里不悦,那些庸俗魅色怎么能跟昭宁比?
他神色淡漠,没有答话。
落到旁人眼里,便是并无多少喜爱这个婢女的意思。刘镇有些没料到,忙揭过这个话题。
昭宁的心说不清地低落了下去。
宴席上权贵云集,歌舞升平,一番必要的礼数后,席上便有将官开始对酌豪饮,易征是今夜的主角,自是喝了许多。
昭宁伺候在他身侧,替他斟酒。
她看他一杯接一杯,虽然眸光清明凌厉,不像要醉的样子,但她想起昨夜情状,依旧有些担忧。
酒壶倒空,下人又送上了一壶新酒。
易征示意昭宁斟酒。
昭宁跪起身,纤纤素手扶着虎纹酒壶,细细的水柱落进金樽里,直至过半。临了,她顿了一顿,低声提醒:“将军,酒过伤身,少喝些罢。”
她的吐息轻如羽毛,洒在易征耳侧,很快又收回去,只留下极淡的暖香萦绕。
易征看她一眼,眸光微暗。
她已经安静坐了回去,如清晨花露般的小脸乖巧低垂,浓密的眼睫覆盖下一片阴影。
他嗯了一声。
关璃坐在易征对面,看着他和昭宁,心里发冷发乱。
别人或许看不出什么,可她从小跟着易征一起长大,对易征有所了解,他这副神情,从来没对别的女子有过。
她招了招手,低声对下人吩咐了几句。
宴席过半,呈上新一轮菜色。
下人上菜时没有端稳,昭宁转身去接,汤盅已倾洒下来,热淋淋地落在她腿上,一片灼滚似的痛。昭宁被烫得一抖,却顾不上疼痛,手里急忙去接下落的汤盅,以防摔下来溅到旁边。
她的手刚要触到汤盅,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抢了先,稳稳放下。
下人惊恐地跪下,正在求饶。
易征的脸色沉得滴水,一言不发地看着昭宁湿了大片的裙裾,又很快冷静下来:“去处理烫伤。”
一阵手忙脚乱,昭宁被关府的下人带去处理伤口。
所幸烫伤不严重,只是大腿上肿了一大片,大夫开了药膏,吩咐一天涂叁次。
外衣也脏了,昭宁在客房换上关府的侍女衣物,一出来,就见有人等在外间。
关璃端坐在塌上,正悠闲品着茶,浑身都是都城推崇的贵女气度,矜持优雅。
昭宁愣住,原来是她要单独见她。
这一瞬间她想了很多,最终只有一个念头。大概,她的苟且偷生要结束了吧。
昭宁低着头,走上前矮身请安:“奴昭昭见过小姐。”
她的声音恭敬,平稳,是标准的婢女姿态。关璃看着她,想,为什么她都沦落成了最下贱的奴籍,还是长着这么一张娇柔勾人的祸水脸?为什么她竟然被带到了易征的身边,受他庇护?
“昭宁,认不出我了吗?”关璃道,“从前我们渊源颇深,你都忘了?”
昭宁低声道:“……小姐认错人了。昭昭卑贱,不过苟且偷生罢了,如何敢与小姐有渊源过往。”
她想求关璃放她一马。
关璃喜欢她伏低做小的卑微姿态。
她冷笑:“卑贱?有易大将军护着,你哪里卑贱?说不定还在心里筹谋着怎么爬上主人家的床吧?”
昭宁觉得难堪。
关璃说得没错,她想过,如果将军想要,她想将自己献给他。
这样一个粗鄙耻辱的词说出来,像一记巴掌打在她脸上。
关璃倨傲地抬起下巴:“我说中了?你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觉得易征能看得上你这种爬床的贱婢吗?”
昭宁沉默。
“况且,你就算爬上了他的床,也永远是个放不到台面上的暖床丫头,就算怀孕,也就是去母留子的下场。你从前在都城,还见的少吗?”
“所以,我劝你,早点离开易征。”
“看在以前我们相识的情分上,我会送你去南边,在一个小庄子里安稳度过余生。”
昭宁看着她。
她的心突然静下来了。是了,关璃的目的是要她离开易征。理由显而易见,她威胁到她了。
“不可能。”她说。
关璃一怔:“你说什么?”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离开将军吗?但是,我不会走,”昭宁说,“将军也不会让我走。”
后面这一句,她努力让自己说得有底气。
“你……”关璃气结。
昭宁不想再听。她行了礼,转身出去了。




蓄谋(1v1 H) 犀角(微h)
宴席上将军喝了很多,却并没有醉,只是身上酒气重。
昭宁想,前天晚上他是喝了多少,才醉成那个样子。
因着她的烫伤不能碰水,易征没有让她伺候沐浴,也没有吩咐别人过来,自己脱了衣裳进了浴桶。
昭宁站在屏风外等待。
她想了想自己向关璃说的话,还觉得不可思议。
才伺候了将军几天,怎么敢说出将军不会让她走这种话呢?她还不了解易征的脾性,说不定哪天犯了错,就被逐出去了。
如果离开了将军,那她就真的任由关璃折腾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昭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昭昭。”易征叫她。
昭宁回神,走进屏风内,看见易征赤裸着身子,跨出了浴桶。他肩宽腿长,肌肉虬结,紧实有力的肌肤上点缀着水珠,身下旺盛的毛发中卧着粗壮的性器,不像昭宁前两次见到的那样,没有吓人的肿胀竖起。
昭宁飞快地看了一眼,就转身去取浴巾。
只是回过头来,就发现那根东西又变粗变大了,翘在半空中,朝着她一点一点。
前后不过几刹那的功夫。她不由得有些诧异。动作却不敢耽误,上前给易征穿好了寝衣,要蹲下去给他穿寝裤的时候,却被易征握住了手臂。
“我自己来。”
男人炙热的掌心圈着她的小臂,有力而沉稳,昭宁愣了一下,轻轻退开,手上随之一松,他放开了她。
她的烫伤在大腿处,用力时会疼,蹲和跪时尤甚。
将军……在体恤她吗?
就寝前,易征吩咐青莲点安神香,银月国上贡的那几支。银月国崇尚药理,有传他们的安神香能使神女入梦,还有解忧去痛,辅助治病的功效。
奇异柔和的香气漂浮,昭宁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易征没有等太久,他起身,来到小榻边将昭宁抱起,放在床上。
因着香的作用,她睡得很熟,红润诱人的唇微张着,吐息柔柔,鸦羽般的睫毛乖巧地合拢,鼻头圆润娇俏,睡颜柔弱安静得像个婴儿。
易征将她搂在怀中,低头看着她,眼眸柔软。
许久,他忍不住伸手,指腹将她的五官一一描绘。
许是觉得痒,昭宁在睡梦中皱了皱鼻子,小小地哼了一声。
她声线软甜,这声低哼娇憨无比,像是呻吟一般,莫名带了情色暧昧的色彩。易征盯着她,指腹忍不住在她粉嫩的唇上揉动。好一会儿才放开。
昭宁被轻轻放平在床上。
她穿着白色的寝衣,单薄的布料柔软贴身,勾勒出胸前饱满圆润的弧度,往下是纤细一握的腰身。
易征握着她的踝骨,将她的寝裤褪下。
一双莹润纤细的腿露了出来,骨肉匀称,柔滑细嫩,所幸她的寝衣略长,遮掩了腿根处的景致。易征目光幽深,极力控制着自己只去看她的伤势。
她的大腿果然伤了很大一片,纱布缠了几层。
易征揭开纱布,伤势处皮肤红肿脆弱,他沉默看着,不知她该有多疼。
他从床头取来准备好的犀角膏,给她上药。
犀角膏太过珍贵,若是直接给她,她必不敢受。
上药时,他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宝物。
易征将纱布缠好,指腹摩挲着她小腿处细嫩的肌肤,良久没有放开。
昭宁睡得香甜,无知无觉,除了被褪下堆在脚踝处的寝裤,下身已经不着寸缕。
易征的掌心贴着踝骨往下抚摸,捏住她的脚。
玉豆般的脚趾,线条优美的脚背微微拱起,一双玲珑小巧的脚丫可爱极了,他握在掌中,把玩了好一会儿。
许是觉得痒,她缩了缩脚,动作间双腿微微分开,又合拢交迭。易征盯着中间那处,眸光幽深。
眉心突突跳动,因这几欲令人失控的诱惑。
他低低吸了一口气,慢慢将堆起的寝裤顺着她的双腿,套了回去。拉至腰间时,他扶了扶她的后臀,手掌贴在那柔软弹嫩的触感上,忍不住揉了揉。
易征放开她,将人抱回小榻上。
回到床上,他听着自己压抑隐忍的呼吸,只觉得身下涨得发疼。
慢慢地,他哑声喘着气,拨开寝裤,将硬邦邦的性器放了出来,急切撸动。
他闭着眼,脑中尽是她诱人的腰臀、双腿,但还不够,他回忆着她胸前的弧度,想象着褪下她寝衣后的景致……
许久许久,那根弦拉扯到极致,他后腰一麻,闷哼一声,大股热烫的浓精射了满手。
——
真是闷骚啊。(我爱)




蓄谋(1v1 H) 卑贱
没过几天,昭宁便发现伤口完全痊愈,几乎看不出痕迹。
她身子娇弱,皮肤尤其幼嫩,自小磕碰便不易痊愈,这次竟然恢复得如此之好,令她惊异不已。
却无暇细想,因为常玉山传来了消息,易家祖母病重。
易征听到消息,立刻从密林兵场赶了回来,与几个心腹部下进了书房。迅速安排好练兵边防诸多事宜后,便要即刻赶去常玉山。
管家通知昭宁带上几件轻便衣物,跟随将军同去。
毛发乌黑柔亮的战马追风立在府门外,四肢健壮,神态鞠昂。易征一身黑色骑装,翻身上马,昭宁站在马下,左右看看,既没有马车,也没有另一匹马。
她不由踟躇,仰头看去:“将军……”
易征朝她伸出手:“上来。”
他语气很淡,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一边的小厮极有眼色地上前几步,蹲在昭宁前,以背作椅,好让她踩上去。
昭宁压下心绪起伏,将手递过去。
手中那股有力的力量将她一把拉起,她甚至没有踩上小厮的背,就已经稳当落在将军身前,臀下是结实的马鞍,身后紧紧贴着将军的身躯。
“抓紧。”易征将缰绳绕在她手上。
他的手臂从她腋下穿过,也握紧了缰绳,这样的姿势却与搂抱着她无异,男性热烫的气息喷在她耳廓后,微微发痒。
昭宁浑身僵直,耳尖慢慢发烫。
易征一夹马肚,追风便跑了起来,他们出发了。
昭宁不是第一次骑马,却是第一次坐在飞奔的马上。
两侧的景物簌簌倒退,马背上极高,而她的脚又够不到马镫上,仅仅悬在空中。说不害怕是假的,昭宁坐在易征前面,只有靠着身后的男人,来稳住自己的平衡。
两人的距离,极近。
易征的手臂牢牢箍着她的腰,胸膛压上她的后背,一硬一柔的身躯在马背的颠簸下愈发紧贴。
昭宁一开始紧张,到逐渐放松,感受到了骑马飞奔的乐趣。
风从耳边、脸侧拂过,两侧的景物广袤辽远,此时已是黄昏,晚霞烧红了天侧,斜下的日光金灿灿的,身下的马儿长长的鬃毛随风飘逸,也被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将军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沉稳起伏,她靠着他身前,隔着几层衣物感受到他的体温。他沉默着,却占据着她全部的感官。
真好啊。
她享受着这隐秘的亲密,有一刻希望这路永远走下去。
行至半夜,他们来到了一家客栈。
时间太晚,门堂里只余一两桌大汉喝酒谈天,见两人进门,俱都看了过来,一眼便注意到了易征身边的昭宁,眼睛都不会转了。
易征沉黑的眸光一扫,几人立刻悻悻低头。
他蹙着眉,搂上昭宁的腰,将她往怀里紧了紧。昭宁看了看易征,没有问,她明白此次出行低调为好,将军应是想扮作普通夫妻。
客栈老板迎了上来:“这位爷和小娘子,是住宿吧?”
“嗯,一间上房。”
伙计领着两人上楼去了。
房间简陋,所幸整洁,昭宁进门点上烛火,就开始准备沐浴用品。将军爱干净,她已经很清楚,不管练兵多晚,都要洗浴。
伙计殷勤地提来热水,昭宁正要将水灌进浴桶里,就被易征拉起:“我来。”
出门在外,不是在府中,没有小厮帮忙,昭宁已经做好要做重活的准备,却不想被将军抢了先。
“将军……”昭宁着急,想抢过水桶。
“歇着。”易征拉住她的手。
手中小小的一节皓腕,又细又白,肌肤细嫩柔软,他粗糙的指腹贴在上面,连想都不能想,由她来做这些又粗又累的活计。
昭宁被他挡开,只好站在一边看他几下便倒好了热水。
在外住宿,易征只简单地淋了淋浴,便结束了洗浴。
浴桶里还剩大半热水,昭宁伺候了易征穿好寝衣,便回到屏风后开始清洗自己。
她将衣服几乎褪尽,才想到不妥。
客栈不似府中,有独立的洗浴间和寝间,这间房很小,床就在屏风和浴桶的对面,相隔不过几丈距离。
甚至,连屏风也很薄,灯下的人影投在上面也清晰可见。
昭宁有些紧张了,她双手拢着里衣的衣襟,透过屏风往对面看了一眼。
刚刚,将军正坐在床上擦剑。现下看不清楚,好像是将军把灯熄了,一片黑暗。那么,是睡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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