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案(1v1  剧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乌柳
柳先河很快有了对策,要么破窗,要么从房顶出,破窗更保险,然从房顶更潇洒,柳先河到此时还想着要比闻九道更出风头,侧身躲过他的剑,顺势跳上房梁,破开房顶,打算从上面出去。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房顶破开,碎瓦咻咻往下掉,顾瑾之抬手运力将一块掉落下的碎瓦朝他击去,就打中了他的腿,他脚下失力,身形一晃,就摔了下来,只能再和他继续缠斗。
这一耽搁,他就失了逃跑的机会,六扇门的人来了,将整条街围个水泄不通,柳先河插翅难逃,只好束手就擒。
柳先河自投罗网的蠢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开了,大家笑他之余,不少人却和他一样,起哄放话要和闻九道一争先后,看谁先夺了京城第一美人的处子之身。
他们这一起哄,朝廷防控更难了,闻九道还没有一点消息,他们这些捣乱的倒是时不时的来给他们找茬,六扇门和顺天府紧急抽调人手在京中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巡逻,维持城内秩序,而顾瑾之因为露了身份,不能再继续查探消息,被调进了丞相府防卫。
徐家五小姐顾瑾之曾见过几面,那时她还小,长得肉乎乎的,此次见到,和小时候肉乎乎的模样完全是两个模样,削肩细腰,模样清丽,是个美人,不过说是京城第一美人还是有些夸大了。
丞相府被锦衣卫和六扇门的人里叁层外叁层围得水泄不通,叁步一岗,饶是苍蝇也甭想悄无声息的溜进去,若这样还让闻九道得逞了,那他真是本事通天了。
顾瑾之被分在内院把守,叁班岗,他在晚间巡逻的队伍里,从晚上点灯到第二日天亮与锦衣卫换岗。
此时天边微亮,伺候的丫鬟已经起了,在院子里打水。
丫鬟唤作月娇,五岁被买进徐府,十岁起伺候徐寒秋,一直到如今,现在是徐寒秋身边的一等丫鬟。
还有个贴身丫鬟唤作月念,是家生子,父母都在徐家做事。院子里其他丫鬟都撤了,免得人多眼杂,妨碍防卫,只留了这两个丫鬟给徐寒秋使唤。
天色逐渐明亮,换班的人过来了,他们逐一对了暗号,交接给对方才能离开。
正要走,丫鬟月娇从房里出来了,看样子是要去厨房,正好与他顺路,顾瑾之他们往一旁走了两步,给她让路,让她先走。
徐寒秋身边这两个伺候的丫头容貌瞧着并不输她,顾瑾之想,要不来一招狸猫换太子?将真小姐假扮成丫鬟?这样风险有些大,丞相也不知会不会同意。
在徐府四周走了走,检查了一下各处布防,确认无误,他们才算真正交接完,才能离开徐府。
顾瑾之出门就见丁宝儒,明显是在等人,见他出来,叁步并作两步走过来,“老大,如何?”
顾瑾之摇摇头,反问他:“你那件案子如何?”
“老大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货郎出手的耳环,我已经找到那个货郎了,想来过不了几天就能找到真凶了。”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就近找了个面摊叫了两碗面。
“老大,我思来想去,闻九道要想做到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作案,还不被发现,那只能是易容了。”
“这个可能几年前就有人想到了,可惜一直没有证实,我们不曾与闻九道交过手,没有人见过闻九道的模样,那些受害者在被侵犯的时候又都被其下了药,根本不记得闻九道的身高长相,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五花八门,有说他体格健硕,力大如牛的,又有说他身形矮小,貌丑无颜的,还有说他比女子还俊俏的,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为了防备这些所有可能,上头的安排已经谨慎再谨慎了。”
“这倒是让人头疼了,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动手,若是时间长,不得给咱们弟兄耗死了,不少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几天顺天府大牢都关满了。”丁宝儒大吐苦水。
顾瑾之笑了笑,端起茶杯与他碰了一下,“再坚持几天,看闻九道以往作案,想来不会太晚动手。”
兄弟俩吃完饭,各回各家,顾瑾之回去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晚上还要继续去徐府值夜。
顾瑾之到家时,江清黎才刚醒,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见他站在床边,嘟囔一句:“相公,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有事,你躺进去些,给我让让地儿。”顾瑾之一边说一边宽衣解带,江清黎往里面滚了滚,就不管他了,又闭了眼,瞌睡还没过去,还想眯会儿。
顾瑾之脱了衣裳准备上床,看她动和没动还是一样,不得不自己动手把她往里面又挪了挪,也不知是不是私心作祟,他觉得自家这小媳妇比徐寒秋更担得起美人这个称号。
江清黎又眯了小半个时辰才起来,这回总算清醒了,瞧着一旁熟睡的顾瑾之,单手撑着脑袋,细瞧了他好一会儿。
郎君俊俏,又和一般公子哥俊俏的不一样,更多了几分阳刚之气,江清黎忍不住伸手去摸他下巴处细碎胡渣,却没想到,刚凑近还没碰到就被他抓住了手,江清黎被他一抓,身子就失了平衡,摔到了他身上。
“什么时辰了?”顾瑾之固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问她道。
江清黎揉着下巴回答他:“大概辰时中吧。”
“酉时再唤我起来。”说完松了手,让她起来。
江清黎应下,不扰他了,乖乖下床了。
春案(1v1  剧情h) 徐寒秋遇害
不知过了多久,顾瑾之又醒了,这回是被香醒的,连打了几个喷嚏,睁眼一看,她们主仆在外间调制着什么,整个房间香得不行。
顾瑾之掩着鼻子起身去开了窗,散散这股味儿,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在做香膏。
“相公,刚过午时呢,你怎就起了?”
顾瑾之觉得她是在明知故问,“调香也不开窗,不薰吗?”
“还好呀,这么香,再说相公不是在睡觉吗,开窗让人瞧见了多不雅。”江清黎嘴上说着,手上不停,说完,挑了一坨香膏要给他试试。
“你弄吧,女儿家的玩意儿,我不擦。”
“哪个规定这是女儿家的玩意了,那些戏子唱旦的唱生的,哪个不用膏,哪个不画脸。”江清黎狡辩着,想哄着他涂香,经过几番接触,知道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渐渐就放开了。
“戏子……”顾瑾之沉默了,突然想到什么,交代了一句就匆匆出去了,看他突然变了的神色,急匆匆的模样,江清黎脸上的笑僵住了,他怎么突然就走了?难不成他外面的女人就是唱戏的?
江清黎胡思乱想着,也没心思再弄香膏了,剩下的让云鸽去弄了。
那厢顾瑾之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点,易容相貌易改,身行难改,唯独身高藏不住,通常只能用驼背掩饰,成年之后男女之间身形和身高相差会比较大,姿势体态也难模仿,是以大多易容之人,不会易容成异性,容易被人发现端倪,但如果是戏子就不同了,尤其是唱旦角的男戏子。
唱旦角的男戏子大多容颜秀丽,从小一言一行都按姑娘养,才能在场上让人不出戏。
对于闻九道,大家下意识就觉得采花大盗应是像柳先河那般龙精虎猛,能干的,像柳先河这般,就算易容也只能易容成男的,若易容成女的会被人一眼看穿。
江湖上有条传闻就是说闻九道容貌秀丽堪比女子,若他再是个唱旦角的戏子呢?这样的话,就算他在他们面前走过,他们也不一定发现得了。
若按这个猜测,闻九道会易容成谁呢?目前能接触到徐寒秋的女人只有她的两个贴身丫鬟和她母亲,平日里大多是两个丫鬟轮流陪在她身边听候差遣,似乎易容成她们两个更容易得手。
顾瑾之努力回想那两个丫鬟的一举一动,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想了一路,并未想到有何不妥,到徐府门口,门口的守卫只剩一人,顾瑾之赶紧去问发生了何事,没想到竟会得到徐寒秋差一点被人奸污的消息。
“可是闻九道出现了?”
“不是,是两个盗墓的,挖地道进了徐小姐房里,幸亏月娇姑娘发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两个盗墓的也是和江湖上其他凑热闹的人一样,都是为了能抢先闻九道一步得了第一美人的身子。
夏日午后太阳最烈,人最容易疲乏,他们特地选在此时侍卫疲乏松懈的时候挖地道进来,尤其这时候徐寒秋午睡,丫鬟都没在,下手最方便……等等,丫鬟都不在?那为何是月娇发现的?还有,这盗墓的又是如何知道徐寒秋的房间在哪个位置?怎么知道徐寒秋会午睡?知道她午睡时丫鬟不会在身旁伺候?有人泄露消息出去!
顾瑾之想的没错,此时他们正在严查徐府上下一干人等,看究竟是谁泄的密。
月娇说她那时去徐寒秋房里是想去看看房间里的冰块化了没,担心冰化了小姐会被热醒。
这个说法并没有疑点,审问的人便让她走了。顾瑾之到时,月娇早已审问完了,他只是看了一下供词,先前的猜测让他对月娇的口供还有疑虑,当真是这么巧吗?不过平时徐寒秋午睡时,她们也会来看一下,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天黑的时候,总算是找出了泄密人,是伙房的一个婆子,没受住人家用银子引诱,将徐寒秋的事情都说了出去。
据她口供来看,外头不少人都知道了府内的消息,为防止这种事情再发生,紧急给徐寒秋换了房间。
在丫鬟簇拥下,徐寒秋的状况和早上时明显有差别,脸上泪痕未干,瑟瑟发抖,脖颈处可见点点淤痕,不像手掐的,不用说,肯定是被那登徒子轻薄的,可见当时已是多么危险,要是再晚半分,许就……
顾瑾之暗中打量着所有丫鬟,并没有看出有何不同,但还是将自己的猜测报了上去。
几位大人都认为此法子可行,但这次行动中,徐府上上下都有人监控,尤其一些能接触到徐寒秋的人,都有专人负责监控他们一举一动,若有异常绝不可能发现不了。
几个大人连番讨论下,觉得还是不能放过一丝疑点,决定要彻查一下。
此时夜已浓,府上人都睡了,徐寒秋今天受了惊吓,不便打扰,所以只临时调了个女暗卫来,让人去和丞相说,看能不能将他们自己府上的丫鬟换下来。
顾瑾之从指挥使房里出来,外头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防卫临时做了大的调整,安排人在府中其他两处伪装成徐寒秋住处的样子,真正徐寒秋这边侍卫由明转暗,潜伏在屋子四周。
女暗卫已经调来,丞相同意了这做法,但徐寒秋不愿,身边都换成陌生人让她觉得不安。徐寒秋哭声不止,其他人也没办法,只能退一步,丫鬟不撤,上头派下来的暗卫还是按照计划扮作丫鬟,在她身边伺候。
如此徐寒秋才松口同意。
顾瑾之今夜还是被安排潜伏在真正徐寒秋住的院子里。他藏在院子里的树上,屏息凝神注意着周遭一切动静,不敢闭眼,不敢去拍打手上的蚊子,不敢有半点松懈。
一直到天边微微发亮,换班的人过来,顾瑾之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各自隐蔽的地方出来交接。正对暗号之际,房间突然传出一声惨叫,众人不待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反应,迅速赶过去。
发出惨叫的是其中一个丫鬟月念,徐寒秋赤身裸体晕倒在床上,双腿被摆成大字型,被红绸布悬空挂着,大张的阴户对着门口,他们一进来就瞧见了,股间红红白白的体液还没干,想来事发不过半个时辰,然,他们搜遍全府也不曾找到可疑的人。
安排在徐寒秋身边的那个暗卫死了,凶器是徐寒秋的一根金簪,月娇和月念两个丫鬟都无事,月娇是被月念的叫声惊醒后才知自家小姐已经遇害。
临时换的屋子,又有两处假的做掩护,闻九道还能来无影去无踪奸害徐寒秋,并悄无声息杀害一名暗卫,肯定是早已潜伏在他们身边,知晓了他们一切布置。
府里乱成了一锅粥,当时内院所有人包括守卫都要接受调查审讯,尤其是在案发现场的两个丫鬟。
春案(1v1  剧情h) 闻九道落网
顾瑾之是院子里埋伏的人,第一批接受调查,交代完并无疑点,院子里的守卫之间互相可以作证案发时都在,解除嫌疑,就让他们待命了。
顾瑾之到隔壁房听月娇月念的审讯,月娇月念都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醒来就发现小姐被奸污了,那时房中并无外人,随后侍卫就进来了。
不管怎么审讯,两个丫鬟都是这般说的,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好让人先将她们押下去,请了个嬷嬷给她们俩验身。
那边太医给徐寒秋验伤的结果也出来了,证实是被人下了迷药,下阴处被撕裂,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审讯审了整整一天,还是全无头绪,月娇月念那边也证实是女子无误,并非男子假扮,所有人也都没少,闻九道若易容潜伏在他们身边,做了案不该早就离开这危险的地方了吗?难道他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眼看着到了酉时,审问进行最后收尾,若还不能将闻九道找出来将功补过,六扇门,锦衣卫,上上下下都要受罚。
顾瑾之站在内院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细想这一切来龙去脉,正想着,有一人过来问他,“这位官爷,奴才向您打听一件事,月娇月念两个丫头不是没查出什么来吗,怎还不放她们出来?”
问话的是徐府的一个婆子,手里还牵着个七八岁的娃娃。
“您是?”顾瑾之问她。
“奴才刘氏是月念的母亲,想问问我家月念怎还不放出来?”
“还有些事情需要她们调查吧,应该待会儿就放了。”月娇月念还在被审问,毕竟她们是当事人,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停止审问。
“我家月念从小跟在五小姐身边伺候,绝不会做出有害五小姐事的。”刘氏和他絮叨,为女儿说情,顾瑾之正没头绪,听她这么说,也就顺着她继续问:“那月娇呢?”
“月娇是外头买进来的,爹娘死的早,跟着哥哥嫂嫂过活,长到一般年纪就被嫂嫂卖给了牙婆,她人长的俊俏,又懂事,比五小姐大两岁,叁夫人一眼就相中她了,指了她伺候五小姐。”
“月娇和月念会唱戏吗?”顾瑾之随口问道。
“小姐身边的人,哪会唱那些个东西。”刘氏想也没想就否定了。
“月娇姨姨会。”一旁流着鼻涕的小娃娃插嘴说,小娃娃是月念的侄儿。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小娃娃明显是个顽皮捣蛋的,一点也不怕奶奶凶,脆生生地说:“不止月娇姨姨会唱,四爷院里的好多叔叔,姨姨都会唱。”
顾瑾之心叹,他倒是忘了,徐家四爷就是个戏痴。
正说着,锦衣卫那边吹哨集合,下令往外撤,六扇门的人估计也要撤了,顾瑾之也就没和他们祖孙多言了。
几位大人还在审问月娇月念,顾瑾之从窗户看了一眼,两个姑娘明显被一天的审问折磨得不行,眼睛都哭肿了,顾瑾之咬咬牙,难道真就让闻九道逃了?
正看着,佩剑被人拨了一下,顾瑾之回头一看,是刚刚那娃娃,“你怎么进来了?”
顾瑾之把他带走,不让他看房间里的情形。
小娃娃探头探脑看了看四周,古灵精怪地朝他招招手说:“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顾瑾之狐疑地蹲下身,听他说,谁知他一开口就让顾瑾之愣了,他说:“月娇姨姨是个男的,她站着尿尿。”
“你怎么知道的?”顾瑾之不信,月娇月念已经差人查看过,证实是女子身,怎又是男的了?
“我那天半夜偷偷溜出来抓蛐蛐看见的。”
“你确定看着她是站着尿尿的?”
小娃娃点点头。
“你还记得是多久之前的事吗?这事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我记得是吃粽子的前一天,后来告诉我娘了,但是我娘不信,转头就忘了,只记得我说半夜偷偷溜出去抓蛐蛐了,现在晚上都锁了门,我都出不来了。”
“走吧,叔叔带你去录口供,录完口供,叔叔送你一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顾瑾之心急,直接将这胖娃娃抱起来,去了审问室。
几位大人听了小娃娃的供词,让人又把那替两人验身的嬷嬷找过来,嬷嬷说,查看过两人的胸脯,是女子无疑,便没验下体。
其中文大人立即拍板,让她再验一次,脱光了验,就在这房里的屏风后验。
嬷嬷应是,起身请月娇进屏风后面,月娇一边垂泪一边起身,与嬷嬷走到屏风后,此过程好生配合,并无异样,瞧她这模样,场中所有人心中都没底,一个小娃娃的话到底能不能信?
正等结果之际,只听嬷嬷一声惨叫,月娇破窗而逃,是闻九道!然这里里外外都是官差,闻九道武功本就欠佳,不过十几招就被人拿下。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正如顾瑾之所料,闻九道确是一个戏子,唱旦角的小生,眉清目秀,自小按女子养着,就连个头也与一般女子差不离,穿上女装,甚至比一般女子还要像女人一些。
至于胸前两团肉,是小时候被戏班班主特意用药弄出来的,就是为了他在戏台上能以假乱真。正是因为小时候非人般的遭遇,让他无比痛恨女子,成了采花恶人。
早在一月前,还没放话时,闻九道就来了徐家踩点,借着徐家四爷好听戏,经常出入徐家,打探好一切后就易容成月娇的模样,埋伏到徐寒秋身边,一切准备妥当才在江湖上放话说要取京城第一美人的处子之身。
本来昨天午后,他便是要下手,没想到会正好撞上那群盗墓的,而后防卫一再加紧,上头已有心将两个贴身丫鬟换走,他本差点儿就没机会了,没想到徐寒秋出言留下了她们。
案发当晚,他耐心等到天破晓前,夜间最困顿的时候,趁暗卫不备,用了迷药,药晕后用一早藏下的金簪无声无息结果了暗卫,再将身旁的月念点了睡穴,继而药晕徐寒秋,将她奸淫。
一切如他计划那般进行,他做完这一切,又照之前那般睡下,解了月念的睡穴,府上下人通常天将将亮就会起,月念也是如此,解了穴道没多久月念就醒了,后来的事大家就知道了。
顾瑾之此时才知道为何以前他们总是抓不到闻九道,他男扮女装一绝不说,犯案后也不会马上离开,继续假扮那人,直到定了案,他才会假借意外死亡脱身,这样大家只以为他假扮那人是正常死去,而非是歹人假扮。
但假的终究是假的,他装的再怎么像还是露出了马脚,许是天意吧,那时他还没放出风声,仗着夜深天黑四下无人就在树下解决,没想到会被来抓蛐蛐的小娃娃看个正着。
唯一可惜的是没有早点发现,徐寒秋还是被他祸害了,这也是天意吧,小娃儿告诉娘亲,奈何娘亲只记得他偷溜的事,半点儿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才漏了这么重要的线索,若那时能引起重视,事情又是另一番光景。
闻九道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得知他落网,皇上亲自审案,判其游街叁日,当街处以宫刑,以儆效尤。
顾瑾之破案有功,皇上赐了赏,锦衣卫,六扇门,顺天府上下所有人亦都加了这月月银,更是赏赐了不少好物给相府,以做抚慰。
京城所有百姓亦都欢天喜地,唱颂朝廷,全城欢庆之时谁也不知当天晚上,有公公奉了圣谕去了徐家,带了白绫叁尺,毒酒一壶,匕首一把,俱是赏赐给相府五小姐。
第二天一早,相府五小姐,京城第一美人不堪受辱,悬梁自尽的消息传遍京城,大家都叹其贞烈,当天下午,宫里又送来贞节牌坊,追封其为郡主,封号为贞。
春案(1v1  剧情h) 纳妾风波
顾瑾之去西市转了一圈,认真挑了只蛐蛐买下,他答应破案后要送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给那娃娃。
徐家正在办五小姐的葬礼,顾瑾之借着去吊唁的时候,去找了那娃娃,意外见他垂头丧气坐在家门口,半点没有那天活泛,饶是见到他拿蛐蛐来也不曾露个笑脸。
“这是怎么了?”顾瑾之问他。
“叔叔,我后悔帮你抓坏人了。”
“怎么说?”顾瑾之不解。
“主子们都怨我没有早点说出来,怨我娘亲大意,说是我害了五小姐,让大夫人把我一家发卖了,等五小姐下葬,我就要被卖了。”小娃儿说着抹起了泪。
顾瑾之没想到徐家人会将一切怪罪到他身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没错,若不是你,叔叔们抓不到凶手,若让凶手逃走,以后还有数不清的姑娘会遭他毒手,你别怕,他们若卖你,叔叔就把你买回来。”
小娃儿顿时欢喜,抓着他手问:“当真?叔叔,还有我爹我娘我奶奶和我姨姨。”
“没问题。”顾瑾之与他约定好。
走出徐家,顾瑾之突然想起什么,去了聚宝堂,他想起那天和柳先河不是还赌了一局吗,那一局应该赢了不少银子吧,六扇门的腰牌,整个六扇门的荣誉,无价之宝吧?
与赌坊管事讨价还价,扣除了那天打架弄坏的东西,结果还倒赔了五两银子。这和想象中差的也太远了,六扇门的腰牌就这么不值钱吗?
顾瑾之将腰牌收进怀里,回家去了,刚到家,管家就告诉他说:“少爷,丁少爷让人传话来说碎尸案的凶手抓住了,后日升堂审问,让你莫要缺席了。”
看来最近好运连连啊,一件两件案子都破了。
“安叔,这几日你注意着相府,若相府卖下人的你都帮我买回来,尤其是……”顾瑾之此时才想起来他好像不曾问过那小娃儿叫什么名字,只知他姑姑月念的名字,“尤其是叫月念的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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