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案(1v1  剧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乌柳
竟还真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这么危险的东西,祖母竟也敢给小梨儿,万一划到了……
顾瑾之原本对毒针没抱什么希望,觉得祖母是夸大其词了,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他们似乎也都没料到会突然反转,都愣了一下,顾瑾之趁此时凌空而起,脚踏几人,飞身上前抓住了要落地的簪子,蹲下身贴地一滚,滚到打过来的僧人脚边,一扫手,银针划过他们腿间,不待他们反应,就倒地而亡。
短短瞬间,他们就死了叁人,俱不敢大意,顾瑾之捡过棍子,可算是有了趁手的武器,可以与之一战,不过取人性命,还是毒针好使,拿着长棍,捏着毒针,远距离就用棍,近距离就使针,寻着机会就是一扎,一时让他们也不敢乱动,怕不小心被刺中,瞬间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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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案(1v1  剧情h) 姜还是老的辣
他们怕了就好办了,不过他们很快适应了他这个打法,都尽量避免与他近距离交战,顾瑾之此时也不敢轻易将簪子飞掷出去,怕被他们夺去,一时间又落了下风,被他们逼到角落。
不过小梨儿刚说过,这里头的针可以弹射出去,一共有五根针,顾瑾之估算着距离,按下木珠,银针突然飞射出去,正中一人眼,从眼没入脑中,那人惨死当场。
这一下,围过来的人又退了,不确定他还有多少花招。
“你们退下。”方丈来了,手中禅杖落地,脚下微振,不少土石也被振起,其功力,不是那些僧人可比。
“你们是何人?”方丈倒没有直接动手。
“替天行道之人。”
“有我在,你们逃不掉。”
“要不试试?”顾瑾之说着,拿着棍子袭上,方丈从容接下,与之交手。
“是何人指使你们借寺庙之名,迷惑妇人?”顾瑾之一边打一边问,先是白莲庵,再是常安寺,他突然想起关岳山的话,方外之人,求生之人,想天下大乱之人。
方外之人想必说的就是白莲庵和常安寺了,也是,欢喜密教打着欢喜佛的名头,从寺庙庵堂下手似乎更能掩人耳目,尤其女人们又信仰这些个,传出个求子灵验的名头,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女子上门,他们这完全是不花本钱的妓院,不花本钱的敛财。
求生之人,和想天下大乱之人又对应的是谁呢?
顾瑾之没有头绪,忙于应付眼前,方丈武功在他之上,再纠缠下去他也讨不了好,可是方丈纠缠得紧,想逃也没法逃,丁宝儒躲去林子里,失去了踪影,祖母那边也没有动静,也不知小梨儿有没有安全找到祖母。
打斗间,顾瑾之无意看到方丈手臂上的纹身,顿时一惊,“你是藏头腹!”
“竟被你认出来了。”方丈说着,手上招数明显更凌厉了。
“你不是两年前就被下令斩头,怎会……”顾瑾之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这常安寺的和尚,都是本该处死的重犯?
是谁将他们救出来的?谁有这个能耐?
顾瑾之连连败退,一直到退无可退,木棍已经断做了两截,毒针也废了两根,他根本无力招架藏头腹的攻击。
“老大,闪开!”丁宝儒踏叶而来,两把细如牛毛的银针掷出,随即落到顾瑾之身前,将他再带远一些。
夜里暗,本就视物困难,又何况是细如牛毛的银针,像雨点似的撒下,场中所有人,都没逃过,连藏头腹也不例外,各个被扎成了个刺猬。
针上淬了毒,倒不是致命的,只会让人被刺处肿胀僵硬,动弹不得。
药性很猛,饶是藏头腹及时封锁经脉,被刺的手掌很快也动弹了不得,没多久半边身子也僵住了,不用顾瑾之再出手,他们就全瘫地上了。
“你哪来的毒针?”顾瑾之问他。
“你家老太太给的,我是真没想到,老太太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两把毒针放倒这么多人,丁宝儒此时很兴奋。
“她们在哪?”
顾瑾之跟着丁宝儒过去,一出现,江清黎就赶紧迎上来,着急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没事。”顾瑾之摸摸她脑袋,自然而然将手落在她背上,与她一块儿进房。
“祖母。”
“嗯,身手还不错,能与藏头腹对打那么久。”说着给他倒了杯水。
顾瑾之一口饮尽,“您怎么会来这儿?”
“怎么,心疼你媳妇儿了?”
“您别转移话题,您为何会来这儿?怎么会知道常安寺有蹊跷?明知凶险,又怎么还带梨儿过来?”顾瑾之一连几个问题问出来,看样子是铁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祖母先问问你,祖母做的这一切可有差错?可有拉你后腿?”
“没有,祖母神机妙算,孙儿自叹不如,今日若没有祖母相助,孙儿肯定不能这么快破局,且还有可能丧命于此。”顾瑾之老实承认。
“现知道祖母教的有多厉害了吧,当初就因别人嘲笑就不跟祖母学本事了,现在后悔了吧?”顾瑾之没想到祖母会说起这事,最开始他是由祖母教习基本功,后来和万钦一场较量,他用猴子偷桃胜了,被人好一阵耻笑,那时候起,他就没再跟祖母学武,后都是父亲教的。
顾瑾之点点头,坦诚应道:“今天过后确实后悔了。”
老太太听顾瑾之这么说,顿时开怀了,小人得志般道:“你后悔也没用,你求我也不教你,我都教给小梨儿。”
“我?”江清黎有些不可置信,顾瑾之和丁宝儒也不信,练武都得打小练,小梨儿这岁数已经是晚了。
老太太却不继续说了,转头回答起了他刚刚问的:“我来这儿,自是来训我徒儿的。”老太太说着,瞧了眼江清黎,徒儿是谁自不用再说了。
“至于为什么会来这儿,你不是知道咱们家有欢喜密教的教徒,要知道是轻而易举,不过她们对这儿也不太了解,说不清楚,我也就没告诉你们,今儿确实是个巧合,本想借这儿给小梨儿开开胆,正巧碰上你们来了。”
“祖母,您这做的太不妥了,万一出事了呢,刚刚要是我没来,梨儿该吃大亏了。”
老太太摆摆手,“你别说的这么吓人,庆妈妈和福妈妈全程盯着的,若真有危险,你不来,庆妈妈一人也能让梨儿吃不了亏。”
老太太话音未落,顾瑾之和江清黎齐刷刷看向一旁的庆妈妈,庆妈妈还是和平常一般,脸上挂着笑,见他们看过来,笑容更深了,江清黎恍然大悟,“云鸽她们都是你设计的!”为的就是让她开口将她留在身边伺候。
“老奴只是点拨了她们几句,是她们自己动了歪心思。”
顾瑾之一时无言,庆妈妈和福妈妈都是家里的老人了,自己也算是被她们看着长大的,他从来没发现她们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祖母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顾瑾之此时看向祖母,突然想到什么,祖母眼睛不好,原以为是她年纪大了,其实是练摄魂大法练的吧,就像关岳山一样。
“祖母,除了得知常安寺以外,您从她们那儿还知道些其他什么吗?”
“这常安寺是京里卖粮的李家捐钱建的,一晚千金,胡人汉人,只要有钱有本事和李家做生意的,都能来乐上一乐。”生意人,惯会精打细算,做些无本买卖,用这送上门的女人敛财。
又是李家。
春案(1v1  剧情h) 李家别院
因为上次李显生的事,他们也简单调查过李家,李家家主唤作李良,膝下只有李显生一个儿子,一年多前李良大病,就将生意交给了儿子打理,自己到京郊别院休养身子去了。
李显生无用,顶不起家里的生意,现都是李家大掌柜郑勋在打理。
郑勋是李良夫人的侄子,是李显生的表哥,但这表哥岁数与他隔的有些大,甚至比李显生他娘还要长一岁。
郑家原也是做生意的,生意还不小,跑西域和江南一带,贩卖布匹和茶叶,有一回跑商,郑勋的爷爷,父亲和两个叔叔都去了,说是有单大买卖,可没想到,他们在回程的时候会遭遇劫匪,不仅货物都没了,人也被杀了。
再后来,货物没按约交,赔了不少银子,几个对家也联合一起对付他们,在他们的祸祸下,偌大个郑家,没多久就败了,只剩了郑勋这一根独苗苗,遂到京城投奔了姑姑。
郑勋有本事,经商厉害,能说会道,后就成了李家的大掌柜,只是顾瑾之想不明白,以他的才能,为何不借李家之势重振门楣,反而心甘情愿在李家做个大掌柜?
顾瑾之觉得,比起李显生,李家大掌柜郑勋更像是操纵这一切的人,不过具体还要再探,目前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置常安寺这些人。
天一亮,这事就会瞒不住,一旦暴露,留给他们的时间也就不多了。锦佳嬷嬷已经暴露,李家再折了,他们也就算是被逼到墙角了,狗急跳墙不定会做出什么来,得赶紧去通知寻双,赶在他们前头,将李家众人拿下,问出真凶。
“祖母,大殿里的女子劳您处置了,我与宝儒先走了。”顾瑾之说的匆忙,那些胡商已经从密道返回,已经这么久,恐怕止步客栈那边马上就要收到消息了,他们得抓紧时间了。
“行,你放心去吧。”老太太一口应下。
常安寺在城外,城门关闭,他们无法从城门进去,只能再沿密道返回。
正要进密道,丁宝儒却拦下了顾瑾之,说道:“老大,那李良不就在京郊别院休养,咱们现在正好过去。”
“你知道李家别院在哪?”京郊范围不小,不少大人都在京郊建了小休的别院,一时间想找到李家别院有些困难。
“知道,之前有桩案子就是在李家别院附近。”
“你与我说说那桩案子。”两人又调转头,赶去李家别院。
匆忙赶路的顾瑾之和丁宝儒不知道,此时京城里已经乱了。
“李家别院建得偏僻,当时有个秀才从书院回家,经过那儿,在李家别院墙边发现写有求救的纸条,就来顺天府报了案,我和胡捕头去调查,最后查得是李家赶车的老头,替自家傻儿子买了个媳妇儿,那姑娘家境不错,是被人贩子拐卖的,一直不从,想着逃跑,才有了扔纸条求救的事,而后我们给那姑娘联系到家里人,师爷好说歹说才让赶车的老头同意那姑娘家人赔钱赎身。”
听丁宝儒说完,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等他们到李家别院时已是半个时辰以后。
快五更天了,要抓紧了。
两人绕到后门,却不料正好瞧见一人在翻墙,顾瑾之拉着丁宝儒赶紧蹲下身,并未让那人发觉。
那人背着光,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看他翻墙的身形倒是不会武。
顾瑾之轻轻往前走了两步,寻了个角度,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没想到竟会是李显生。
自家的别院他为何还要半夜翻墙进去?
顾瑾之不明白,不过既然碰见落单的李少爷,自然是先逮住审问一下再说。
刚翻上墙头的李显生,气还没喘匀就被顾瑾之捂着嘴又拎了下来,挟持到了一旁林子里。
李显生吓得磕头求饶,赶紧将身上的银票给摸了出来,双手呈上给他们,“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些您都拿去,不够我再回去取。”
看李显生的样子,顾瑾之才想起自己易了容,李显生没认出他们来,顾瑾之也就顺着他的话接道:“这不是李公子吗?怎么进自己家也要翻墙而入?”
“我爹病了,不许我探望,我出此下策才趁夜深翻墙。”
“老子病了可不就是想让儿孙在膝前照料吗?你爹怎么还不许你探望了?我若没记错,你们李家,除了你,你爹没有其他儿子了吧?”
李显生看他认识自己,心里安了不少,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我爹向来不喜欢我,他这次病,不仅不让我探望,更是连别院门都不让我进了。”
“你爹待你这般不好,你又何必大半夜冒着风险翻墙去看他?”顾瑾之再问。
“我听说我爹快不行了,我来送爹最后一程。”
“听说?听谁说的?”
“听我表哥说的。”
“你爹不让你见,却让你表哥见,这是什么理?”
“我也正想去问问我爹呢,看他是想让我给他送终,还是想让我表哥替他送终。”李显生说起这些,明显语气差了许多。
“说起来你表哥也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自你爹病后,他替你打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你能做个闲散的逍遥人。”
“呸!他丫那是有所图……”李显生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又觉不妥,后半句话遂又咽了回去。
“图你家产呀?”顾瑾之猜测道:“你这甩手掌柜当的,你表哥若是图你家产,早给你吞了。”
“他不图钱!”李显生看他们不似坏人,也就不怕了,说完就转身离开,又继续走到墙边爬墙。
“不图钱?那图什么?”顾瑾之追着问。
李显生迟迟没回答,顾瑾之只好转移话题:“我俩也是来找你爹的,要不咱们一起?”
“你们找我爹做甚?”李显生明显防备地打量了一下他们。
丁宝儒亮出顺天府腰牌,“有犯人越狱,逃到了这附近,我们需要进去搜捕一番,便打算和你爹打个招呼,看能不能进去搜索。”
一通忽悠,成功让李显生信了他们,叁人翻墙而进,在李显生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李良的房间。
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都睡了,顾瑾之轻轻推开窗户进去,给他们开了房门,李显生直奔父亲床边。
顾瑾之和丁宝儒跟在他身后,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马上行动,静观其变李良父子俩,看李显生刚刚说的是否属实。
春案(1v1  剧情h) 孽缘
“爹,爹……”李显生轻轻唤了几声,李良却不见醒,不免又伸手摇了摇,还是不见醒,顾瑾之觉得有些不对劲,上前两步,看了看李良的情形,李良是昏睡过去了,看样子是被人下了迷药,堂堂李家家主,在自己家被下迷药?
正说着,院里急匆匆进来了个人,急急拍了拍隔壁房间的房门,“老爷,不好了,京城出事了。”
老爷?他们家老爷不是在这儿吗?顾瑾之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李良,快步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没多久,隔壁点了灯,有人来开了门,“出什么事了?”
“国师那边动手了,万家二公子领军进城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听说是常安寺暴露了,不得不动手了。”
“速速备车进京。”
“是。”
顾瑾之这个角度并不能看清隔壁房出来的男人模样,传话的下人走后,那男人又进了房,应该是收拾东西去了。
他们二人的话让顾瑾之眉头紧蹙,常安寺的事暴露得比他想象的要提前得多,没想到会是万解动手,他以为会是淮南王。
万解肯定不是幕后真凶,至于国师,他已经年至古稀,这把年纪谋朝篡位有何用?膝下又没有儿子能继承,还不是给人做嫁衣。
正想着,李显生突然的话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说:“是我表哥的声音,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儿?他怎成我李家的老爷了?”
李显生话音刚落,旁边门又开了,有一男一女走出来,女人将男人送到院子门口,两人依依不舍许久,唇齿交缠了好一会儿,男人才离开。
顾瑾之和丁宝儒几乎同时望向一旁的李显生,他一眨不眨看着院子里的女人,咬牙切齿喊了句:“娘!”
那女子明显吓着了,愣在当场,李显生推开窗,与之对视。
“生,生儿……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女子肉眼可见的慌张了。
“难怪你们不让我来别院,难怪你们不让我见爹,奸夫淫妇!不要脸的狗男女!你们可是姑侄!”李显生越说越暴躁,双手紧紧捏在窗沿。
“枉爹对你一片真心,你竟这般回报他,竟勾搭自己的侄儿行这大不伦的龌龊事,你将爹至于何地?将我至于何地?爹爹一番好心帮扶郑勋,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你们对得起头上的苍天,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郑瑶明显被儿子接二连叁的话刺激到了,神情十分激动,捧着心口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啊,那你说说是哪般?是你没有红杏出墙,还是你没有囚禁亲夫?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残害我父,妄图霸占我李家财产,我的亲娘老子,这难道不是事实?”
李显生一再咄咄逼人让郑瑶忍不住爆发了,反驳道:“你以为你爹是甚好人,我们郑家落败,全是他害的!我父亲,我叁个哥哥,都死在他手上,他有什么可喊冤的,这都是他的报应!都是他的报应!”
从郑瑶口中得知方年郑家的事。
她是郑家最小的姑娘,甚至比大哥的儿子还小上一岁,她叫着姑姑的名,却常还要侄儿照顾,一起长大,一起念书,一起玩闹,在娘家的日子里,属他和她最亲近。
有一天,父亲突然带回来一个人,与哥哥们吃了一顿饭,便定了她和他的婚事,他是京城来的,家里是卖粮的,生意做得挺大,人长得也好,可她就是不喜欢他。
她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爹爹娘亲和哥哥,还有侄儿们。
可爹不应,一年后,她还是携着嫁妆,被八抬大轿抬去了京城,成了李家主母。
他常在外奔波,家里独独剩她,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她吃也吃不习惯,睡也睡不习惯,天天给家里写家书,和爹娘哥哥说说这烦心事。
头几回爹爹还会回她的信,慢慢地,变成了娘回她的信,再之后,回信的变成了侄儿,他总能有法子逗她开心。
在侄儿书信安抚下,她渐渐习惯了京城的一切。
那天午后,家里又来了信,她高兴从秋千上下来,从丫鬟手中接过信,却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封奔丧信,爹爹和叁个哥哥死了,死在了土匪刀下。
父亲走了,家也散了,她带着侄儿回了京城,好在丈夫并未因她娘家败落嫌弃她,更是将她侄儿一起收留了。
她以为他是一片好心,是个好人,一直到她怀孕,他开始变得阴晴不定,再不见以前的温润模样,她才从侄儿口中得知,他表面收留侄儿,让他在商行做事,实则一直在刁难虐待,甚至侄儿还发现证据,证明是他勾结土匪,谋害她父亲哥哥性命,为的就是侵吞她们郑家的家财。
她那时候才知道,她和他之间的姻缘只是一场利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为的就是她家的财产。那时起,她就想着要替爹爹和哥哥报仇,想杀了他。
而后孩子出生,他对这儿子也是不闻不问,不过对于她,他又恢复了以前模样,和以前一样待她好,只要她不提孩子,不提侄儿,他会尽可能满足她提出的一切。
她利用这个,和侄儿里应外合,终于将他架空,将他借病软禁到了别院里。
“你放屁!分明是你和郑勋偷情被我爹发现,你们一不做二不休谋害了我爹!”李显生反驳她。
被儿子直白点破,让郑瑶脸上没挂住,她确实隐去了一部分,确实是她与侄儿偷情被他撞见,才一不做二不休,提前下手。
她虽是姑姑,郑勋是侄儿,但她是晚来女,她还比郑勋小一岁,他们一起长大,情谊非比寻常,后来她嫁人,也没少和他私通书信,后来怀孕时遭夫君冷落,她心情不好,与侄儿哭诉,没想到侄儿会突然亲上,突然的温暖怀抱,突然的亲吻,让她一时情不自控,糊里糊涂被侄儿压在小桌上弄了一遭,也是那时候,她从侄儿口中得知了父亲哥哥死亡的真相。
一回生二回熟,叁回四回也就理所应当的发生了,而后就再也回不去了,只等着拿回家财后两人离开京城,远走高飞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却没想到那天李良会提前回来,正好撞见她和侄儿在行那事,后面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你们从始至终可有想过我?你们配为人父母吗?”李显生意外冷静了下来,“我从小就是父亲不疼,母亲不爱,你们何曾把我当成过儿子?”
“生儿……”郑瑶正要说话,被突然想起的咳嗽声打断了,李良醒了。
春案(1v1  剧情h) 幕后真凶(双更)
“爹。”李显生赶紧走过去,将父亲扶起来。
李良一边咳嗽一边看向郑瑶,明明正值壮年的李良,此时看起来却如同垂垂老矣的老人家。
“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李良问郑瑶:“生儿是我的孩子?”
“是。”面对他们父子,郑瑶似不想再瞒了。
“冤孽!真是冤孽!”李良说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在李良时断时续的咳嗽声中,他们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往事。
那年他烟花叁月下扬州,西湖桥头,他看见了个姑娘,然后魂儿就丢了,他四处打探,才知那是郑家的小姐。
他借着做生意的名头上门,与郑家结交,让利八分,许了大半家财才打动岳父,将女儿许配给他。
媳妇儿娶进门,本以为会夫唱妇随共结百年之好,谁知她竟与亲侄儿有一腿。
飞鸽传书,鸿雁传情,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后来才知,对于这些,郑家人也是知道的,只瞒着他,让他像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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