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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萌吧啦
待 过了一月,两家听到风声,得知两件案子许玉珩都过问了,登时慌了手脚,两家也怕同归于尽了,于是虽先前撕破脸,也耐下性子,一同去找忠顺王爷想法子,谁知 在忠顺王府外吃了闭门羹,二人思量着先前与许家来往不多,与贾琏倒是十分亲近,于是就又一同向荣国府去,偏生荣国府门上说贾琏去了神机营,已有四五日没有 回来,于是又要求见许青珩。
许青珩借口是妇道人家,不去见,只将新婚燕尔的柳湘莲打发出去见。
荣禧堂前厅里头,柳湘莲见着周、吴两位老爷,客客气气地请他们落了座,请人上了茶,就问道:“吴老爷,据说娘娘在皇上跟前,一定要撮合六皇子跟袁家姑娘,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吴天佑听这话,讶异地说道:“这话从何说起?”
柳湘莲笑道:“为了这事,袁家气得了不得。连带着,许家、黎家脸上也很不好看。他们家素来不愿意搅合进那些事里头,正焦头烂额地急着将姑娘嫁出去呢。”
周老爷一怒,就瞪向吴天佑,冷笑着说道:“在这节骨眼上呢,怎么又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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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吴二人本是勉为其难才一同四处寻人说情,此时吴天佑见周老爷先责怪他,登时怒火燃上心头,也嘲讽道:“也不知究竟是哪个先添乱,若不是你家娘娘多事,这会子两家都生下皇子了。”
周老爷嘴角噙着冷笑,“我家娘娘已经没了,你还敢说三道四?你寻的,不过是些莫须有的证据罢了,我手上可是握着真凭实据。”
吴天佑也虚张声势地说道:“真凭实据?我可是送上了人证物证。”
话不投机,这二人便从荣国府出来不欢而散,回了家,回忆起对方留下的狠话,唯恐那边当真送上了不得的证据,于是忙一边教导家里下人,一边又事无巨细,将彼此做下的事呈送上去。
七 月初,许玉珩终于将所有罪名并人证物证呈送上去,恰南边战事吃紧,皇帝发话调遣粮草时,又查出国库亏空,细究下来,周、吴两家又是大头,于是不等到八月十 五,便下旨,令西宁、东平两郡王带领锦衣卫查抄了周、吴两家,又令南安郡王四处追索国库银钱;至于宫里头,因怜悯吴贵妃丧子之痛,只将她贬为嫔。
宫里没了两位贵妃,立时宫中上下都将眼睛盯在薛宝钗肚子上,等着看据说是因没有妃位才做了才人的薛宝钗诞下龙子后,又会怎样。
八月十六,王熙凤带着大批人马从茜香国回了京城,又向宫里呈上无数绮罗玉器。
这边厢皇帝正破例召见王熙凤,将北静王委托王熙凤带进宫的钱财清点一番,那边厢,后宫里头,薛宝钗便发作了。
因王熙凤是嫂子,皇帝特许她入后宫陪产,于是王熙凤两只眼睛一处也不敢多看地进了毓秀宫,到了薛宝钗门外,看见房文慧正吃着茶坐在外面盯着,忙跟房文慧见了礼。
“薛大奶奶要进去吗?”房文慧笑道,略略打量王熙凤一番,见她果然气度不凡,就又请她坐。
王熙凤心道薛蟠那样的,都有一堆女人争破头,更别说皇帝了,谁知房文慧皮笑肉不笑,心里想什么呢,于是客气地说道:“主上叫臣妇进去陪产,如此,臣妇就进去瞧着。”
“去吧。”房文慧含笑道。
王熙凤忙闪身进去,进了房门,余光扫了眼依旧镇定自若在外头坐着的房文慧,轻轻地嘘了一口气,快步踱到床边,见薛宝钗满头大汗地抓着一根从床架子上垂下的白帛用力挣扎,就说道:“快歇一歇,不用那样着急。”从袖子来拿出帕子就给薛宝钗擦汗。
“嫂子?”薛宝钗从未如此觉得王熙凤和蔼可亲,气息一泄,便哽咽起来。
“快别哭。”王熙凤忙抓着薛宝钗手腕。
“房娘娘在外头呢?”薛宝钗头扭向窗子外,却瞧不见人。
王熙凤拿着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一拍,笑说道:“听我的,该用力的时候再用力。”
薛宝钗勉强点了头,只觉度日如年一样,挣扎着,就想薛蟠叫人捎话进来,房文慧说她这一胎是女儿,莫非当真是女儿?忽然间窗子外天黑了,又想什么黑了天?“过了多少时辰了?”
稳婆说道:“过了八个时辰了,娘娘喝些参汤,再加把劲。”
薛宝钗见王熙凤还在,松了一口气,勉强喝了些参汤,忽然听王熙凤叫她用力,便将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顺着那根抓在手中的白帛,上身挺了起来。
忽然听见哇地一声,薛宝钗登时瘫倒在床上。
“男孩,是男孩。”王熙凤亲自去接了孩子,乐不可支地对床上薛宝钗说。
薛宝钗只瞅了一眼,登时昏厥过去,待醒来时,先瞧着天已经亮了,又见身边躺着个又小又皱的孩子,不禁热泪盈眶,再看一边站着的房文慧,打了个激灵后,又感激地说道:“多谢娘娘。”
房文慧穿着一身丁香色的宫装,这会子将水葱一样的手指塞到那孩子手心里玩,听薛宝钗这样说,就笑道:“谢我做什么?”
“若不是娘娘保佑……”
“快别叫我娘娘,以后就叫姐姐吧。主上正为国库操心,先听说九皇子下来了,后头又听说你嫂子为朝廷从茜香国挣来一百多万两,龙颜大悦下,已经降旨,册封你为贤德妃。”房文慧含笑说着,就将手指头了回来。
薛宝钗挣扎着起来要去谢恩,又被房文慧轻轻地按了下去。
“好生养着身子吧,还有一堆人等着来觐见呢。”房文慧轻笑着说道。
薛宝钗心里着急,偏生身子虚弱不听使唤,待房文慧出去了,就叫了莺儿来问:“我昏睡时,都出了什么事?”
莺儿此时与有荣焉,就满脸笑容地说道:“房娘娘一直在这守着呢,什么事都没有。”
“家里大奶奶怎么挣来的银子?”薛宝钗也过问过家里的买卖,心知那些对着外头说的话当不得真,王熙凤去一趟茜香国弄来一百多万,必定有蹊跷。
莺 儿笑道:“都说大奶奶是挣钱的奇才,她将一百多万交到皇上跟前,就是挣了一百多万,娘娘还问什么?”说着话,就将后宫女子送的一堆东西拿来给薛宝钗看,又 说,“戴公公都说,娘娘有福气,能得了大奶奶那样有能耐的嫂子,还有大爷那样屡立奇功的兄弟,有兄嫂帮衬着,以后宫里,哪个还敢瞧不上娘娘?”
薛宝钗仿佛在梦里就被人抬上云端一样,浑身上下没一处觉得踏实,忙又问:“房娘娘见到这些,可有旁的话说?”
莺儿笑道:“房娘娘只艳羡地说她是姨娘生的,没捞到这样好的兄弟嫂子。”
薛宝钗心道难道自己冤枉了房文慧不成?她果然是一片好心?虽疑惑,偏生寻不到房文慧的破绽,月子里,又有计惠妃等人纷纷前来探望,一时间,就也顾不得再去想房文慧了。
待 九皇子满月时,因南边战事吃紧,于是皇帝主张节俭,便并未大操大办,只请了太后、太上皇,并诸位王公进宫吃了“家宴”。谁知又过两月,赶在九皇子百日前, 南边传来捷报,说是南安老王爷、神武将军打了胜仗,南边捷报上又说是粮草不及送去,薛家米粮铺子掌柜做主,将所有粮草送到军中供将士使用。
于是太后做主,替九皇子大肆操办百日宴。宴席上,薛宝钗母子是出尽了风头。
薛蟠、王熙凤夫妇也难得一同露面。
待百日宴散了,王熙凤坐在轿子里想着薛宝钗如今的风光,不又往长远处去想,暗道若果然能捧出个凤凰来,那才叫风光。
正痴心妄想着,就听轿子上笃笃地两声。
王熙凤微微掀开一角帘子,见薛蟠耷拉着脸跟在外头,就笑道:“你要告辞么?”
薛蟠心里一堵,暗道她竟然巴不得他不回家?于是压低声音道:“你那一百多万,究竟是怎样赚来的?”
王熙凤凤眼一扫,嗔道:“不过是一百多万,我明年还能交给皇帝一百多万呢。”
薛蟠皱紧眉头忍了忍,就又说道:“你回家去,我去冯家住着。”
“哼。”王熙凤淡淡地一哼,就将轿帘子放了下来,握着两只手,心道她跟茜香国女国王算是好姊妹了,将来怎样,请茜香国女国王帮衬一二,也未必不能将宝钗扶上青云。
盘算着,轿子就进了薛家。
王熙凤一径地向后院去,回了房,见平儿迎了过来,就见云肩摘下,丢到她手上。
平儿问道:“大爷没随着奶奶回来?太太一直问呢,只说若不是她担心太过病下了,今日也要随着进宫呢。”
王熙凤笑道:“见大爷不回来,你失望了不成?”
“奶奶这话说的。”平儿嗤了一声,“谁不知道,大爷嘴里,咱们才是两口子。”
王熙凤笑着拿手向平儿脸上一掐,回了手,就说道:“你不知主上将姑娘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里头呢,皇家那气派,虽说要节俭,但也不知花下多少银子呢。”
“取的名字叫什么?”
王熙凤一怔,笑说道:“竟把这事忘了,一群人围着争着抱的宝贝蛋,连个名字也没有呢。”
“奶奶,忠顺王府打发人来了。”
屋子里正说得热闹,冷不丁地一个小丫头在外头说着。
王熙凤早从北静王那打听到那一百多万是从忠顺王府那劫来的,心虚下,就拿手抓了抓衣襟,与平儿对视一眼,镇定下来,就问道:“来的是谁?说了什么?”
“是长史官,来人说,有些急事,要请奶奶拔刀相助。”小丫头说道。
平儿忙说道:“一准是南安郡王四处催讨国库银子,忠顺王爷被催债,又听说奶奶会挣钱,就跟奶奶借银子呢。”
“……就说我睡下了,若是他还问,就说为了给我们家姑娘争脸面,银子全送进宫里头了。”王熙凤镇定下来后,又觉家里出了贤德妃,忠顺王爷也不敢对薛家怎样,于是又打发小丫头去。
那小丫头听了,就又去打发忠顺王府的人走。
忠顺王府的长史官见吃了闭门羹,就面沉如水地回了忠顺王府,在小屋子里见着忠顺王爷,就将王熙凤如何怠慢他一一说了一通。
忠顺王爷两只手掐着一串鹡鸰念珠,两只腿盘坐在炕上,闭着眼睛眉尖跳了一跳,“据你看,那薛家送进宫的一百多万,可是本王叫人从王妃墓中挖出的一百多万?”
长史官说道:“一准是了,不然,难道薛家藏了聚宝盆或者会点石成金的法术?”
忠顺王爷木着脸,手指用力一掐,那念珠便断开,一粒粒珠子滚到地上,散落到各个角落,“是北静王劫走的?”
“确实是北静王,不然,林家姑娘还在孝期里头,北静王急着接她回来做什么?况且一位王爷,要远去异国他乡接个女子,这等事,主上岂会轻易允了?退一步说,南安老王爷在南边打仗,东平、西宁、南安三位郡王各自有了差事,唯独北静缺了,这岂不惹人生疑?”
“北静王可有什么异动?”忠顺王爷眸子一扫,暗道这等事必定有内应才可办成,究竟是谁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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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官说道:“北静王还没回京城,就先打发人向胡竞枝那送了东西。”
“胡竞枝?”忠顺王爷倒抽一口气,暗道他虽有些信任胡竞枝,却还不到样样事与他商议的地步,这胡竞枝又是如何猜到的?
“王爷,不如去胡竞枝那借银子,暂时还了国库?胡竞枝岳父母家,可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桂花夏家。”长史官去薛家白跑一趟,有意替忠顺王爷办成差事,心知若向荣国府去,贾琏未必肯给,况且话传到许家,又有些难听,于是就想起了胡竞枝。
“……去吧,此人有能耐周旋于南安王府、北静王府,兴许看出些蛛丝马迹向北静王府偷偷报信,也未可知。”忠顺王爷深深地叹息一声,因心中困顿,就想听一出戏纾解纾解,于是问:“琪官哪里去了?”
“琪官在紫檀堡,他内人前两日生下了个小丫头。”
“……赏。”忠顺王爷如鲠在喉地说道。
“是。”长史官忙答应下来。
☆、第195章 打情骂俏
尚且不到十一月,忽然天气转凉,到了凌晨竟然落下了细碎的雪粒子。
寒气中,只有些许几个洒扫大街的拿着扫帚在大街上忙乱。
忠顺王府长史官一大早就带着七八人向宁荣大街上去,上了宁荣大街,恰迎面遇上宝郡王的车马,于是忙避让开,待宝郡王进了郡王府,依旧向西边去,过了私巷进了黑油大门,望见胡竞枝裹着件皮衣过来,就笑说道:“胡先生这件皮衣不错,红狐皮的?”
胡竞枝不知长史官何意,讪笑道:“大年里,没件好衣裳穿着见人,内子特地叫人给我裁了一件。”
“令夫人果然贤良淑德。”
胡竞枝早知道夏金桂脾气不好,听了长史官的话,就在心里暗暗苦笑,又纳罕长史官一早来做什么,领着长史官向房,见赖大已经躲了起来,就请长史官坐下,又叫秦显沏了热茶来。
长史官抿了一口茶水,就说道:“昨晚上宝郡王进宫,就没出来么?”
胡竞枝笑说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你跟宝郡王没个来往?”长史官眼睛一斜,暗道他就不信胡竞枝没去爬东边的高枝。
胡竞枝惴惴不安地陪坐着,笑说道:“上年里随着西府琏二哥去给王爷请过安。听说内务府已经打发人来休憩西边的东安郡王府,要将那府邸留给六皇子?”
长史官拿着碗盖将茶碗刮得噌噌响,随后笑道:“西边六皇子,东边宝郡王,果然你有眼光,挑中了这地,如今这地现出手,都能净赚来一二万呢。”
胡竞枝讪讪地一笑。
“也 不跟你绕圈子了,因周家、吴家两家亏欠了许多国库税银,主上气恼下,就令人向各家里追债。王爷那,也欠下国库三十万两。虽这数目不多,但奈何先王妃过世 时,王爷倾尽所有为王妃治丧,如今王府里一时有些艰难,要从你这挪用三十万两。不知你肯不肯出手相助?”长史官含笑说道。
胡竞枝心道忠顺王府竟然缺银子?忙惭愧地说道:“实不相瞒,当初买下这宅子,已经是十分勉强,如今再没有多余的银钱了。”
砰地一声,长史官将茶碗往茶几上一摔,冷笑道:“谁人不知你娶了桂花夏家的独女,家财万贯也不在话下,王爷不过是因周、吴两家的事,有银子也不好拿出来,才特特来问你借银子使。前脚拿去,后脚就另还了的事,你还推辞?”
胡竞枝正不知如何应对,就见里间里,赖大轻轻地晃了晃帐幔,于是忙对长史官笑说道:“待我去与内人商议商议,请大人去前厅上坐着,那边宽敞。”
长史官冷笑一声,就起身随着胡竞枝向前厅上去。
胡竞枝打发秦显家的弄了酒菜来款待忠顺王府一行人,就忙回了房里,见赖大窝在太师椅上,就忙问道:“赖爷爷,当真要给忠顺王府三十万两?”
赖大说道:“不给他三十万,你还能怎样?”
胡竞枝挠心抓肺地来回踱着步子,又说道:“不如,劝长史官去西边贾琏那讨银子?”
赖大冷笑着说:“谁不知西边比你这银子多,忠顺王爷打发人向你这,就是知道西边不能去讨要。你放心,西边还有笑话看呢,我会不知道西边人是个什么货色?放心,过不了几日,南安王府还要向西边去讨债呢。我估摸着,荣国府欠国库的银子,没有八十万,也有一百万。”
胡竞枝悻悻地说道:“但那夏金桂性子不好,哪里能轻易问她要了银子来?”
赖大说道:“糊涂鬼,是夏金桂好打发,还是忠顺王府好打发?听那长史官的话,忠顺王府是有银子,且那银子下头必定印着官银字样,是以才不好拿出来,你将你家银子给他送去,他再拿了官银还你就是?”
胡竞枝也不敢在这会子就得罪忠顺王府,听赖大这样说,只能过了二道仪门向后院去,才进后院就听见夏金桂骂人声,进了屋子里,果然瞧见夏金桂嘴里嚼着脆脆的焦骨头,正一边与夏家的三个婆子抹骨牌,一边骂跪在一旁伺候的胡氏。
胡竞枝见胡氏委屈地捧着盘子跪在一边,不有些心疼,于是说道:“好端端的,又叫她跪什么?一大早,怎么就抹起牌来了?”
夏 金桂眼睛一瞥,将脚翘在椅子上,冷笑着说:“不抹骨牌干什么去?我还指望去会一会各家的老太太、太太、奶奶去。奈何人家不请!正月十五那天,东边、西边热 热闹闹的,你请我我邀你的,好不体面!偏生夹着咱们这一道黑油大门,没人搭理!亏得先前还说跟这家王府那家王府都亲热呢。”
胡竞枝被数落得脸上没有血色,对夏家的婆子们挥了挥手,又叫胡氏也出去,见夏金桂还要撒泼,就说道:“忠顺王府的人来了,有正经事跟你商议。”
夏金桂听说是正经事,才放了胡氏出去,盯着胡氏背影,冷笑着说:“就不知你留了这婆子做什么?打发她配了人就是。”
“……她没了丈夫,决心守寡,你就叫她守着就是。”胡竞枝劝说道,又请了夏太太过来坐着,就对她们母女说道,“忠顺王府欠下国库银子,如今来借三十万两还国库。”
夏太太一听三十万两,登时心惊肉跳地说道:“我们哪里有那么些银子?——况且,忠顺王府就没银子?”
“不是没有,是他们的银子下头引着国库的章,不便叫人抬出去。因此要借了咱们的跟他们的换一换。”胡竞枝好生说道。
“为什么不向西边去借?”夏金桂问。
“西边欠下百八十万呢。”胡竞枝忙说道,“今次帮了忠顺王府,又赶上明年大试,有忠顺王府提拔……”
夏金桂此时才脸上泛红地掐着帕子看夏太太。
夏太太也是一脸尴尬地笑。
胡竞枝心里疑惑,忙问道:“太太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夏太太讪讪地说道:“家里并没那么些银子。”
“到底有多少?”胡竞枝心一凉,暗道夏金桂母女先前不张扬着说家财百万么?
“只有十七八万,剩下的,都是些旧年的衣裳、首饰。”夏太太尴尬地说道。
方才气焰嚣张的夏金桂,这会子也闷不吭声了。
“家里的桂花地卖了的银子呢?”胡竞枝忙又问。
夏太太悻悻地说道:“地早几年就卖去了……不然,我怎么放心跟着在京城常住?”
胡竞枝心里冷笑连连,却按捺住,只说道:“太太且借了我十万两拿去给忠顺王府吧,他们要就要,不要还给太太拿回来。等我考试后,再加倍还银子给太太。”
夏太太才要答应,又被夏金桂按住手,于是低着头闷不吭声。
胡 竞枝这会子当真冷笑出声,一气之下拔腿向外去,到了门外,又想这会子不是赌气的时候,于是又要回来劝夏金桂母女,谁知就听里头夏金桂对夏太太说“人家王府 会缺银子?一准是那泥腿子坑咱们的呢”,听了这话,就又气又怒地依旧出来去了前厅,走到正吃酒的长史官身边说道:“惭愧得很,内子说,她们孤儿寡母的守业 艰难,早没什么积蓄。”
长史官闻言登时怒了起来,二话不说摔了酒杯站起来就向外去。
胡竞枝吓得了不得,忙紧追着出去,解释道:“并非不肯借银子,实在是……”
“谁不知桂花夏家来头不小,不肯借就罢了,忠顺王府还没有个叫人看扁的时候!”长史官冷笑一声,便上马去了。
胡竞枝忙叫人备马,骑着马就向忠顺王府去,到了王府门外,被王府门子拒之门外后,就怏怏地下了台阶,恰遇见南安郡王领着人进了忠顺王府,于是就不尴不尬地在门外等着。
果然过了一个时辰,南安郡王就领着人抬着三个大箱子向外头来。
胡竞枝忙赶上去请安。
南安郡王认出他来,淡淡地一笑。
胡竞枝硬着头皮笑说道:“不知王爷什么时候向荣国府去?”
“本王去哪里什么时候去,还要向你报备不成?”
胡竞枝忙说道:“不是请王爷报备,是胡某与荣国府琏二爷很有些交情,若问了王爷几时去,也好劝琏二爷早做准备。”
“他们家没欠下什么,不必去。”南安郡主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似乎也十分不甘心错过惩治荣国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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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竞枝大吃一惊,心道赖大的话竟然不准?忙又追问一句:“果然没欠下吗?”
“十几年前,荣国府就将银子还回去了。”南安郡王说罢,就带着人去了。
胡 竞枝深吸了一口气,暗道难道贾琏未卜先知不成?于是怏怏地骑着马,正待要回家问赖大这事,忽然见到一堆人马簇拥着一顶缀满璎珞的八宝车向一间铺子去,那铺 子外,停下两顶轿子,细看里头先出来了个戴权,随后又下来了个常升,于是忙也向那铺子去,在铺子外就被伙计挡住。
“今日铺子里不见客。”那伙计说道。
胡竞枝点着头就要走,却拖着脚步在大街上慢慢地磨蹭,见又是一群很有名望的大太监坐着轿子向那铺子去,心里正纳罕,忽然听人嘲讽了一句“薛家请客,你怎么不跟着去?”,扭头见是难得出门一遭的陈也俊脸颊浮肿地骑着马。
胡竞枝忙笑道:“陈大哥怎么出门了?”
陈也俊冷笑道:“人死债不烂,我家老子兄弟跑了,户部的账还在,如今我去荣国府,请菩萨心肠的琏二爷替我还了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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