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长公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捕快A
这缙王世子看着礼节周到谦恭,风度翩翩的,却委实难说话得很,他刚才的意思,难道是要我弄死贾敏?林如海不禁悚然而惊,不管贾敏如何毒辣,二十年的夫妻呢,哪能下得了手?
林如海便将哀求的目光投向林默,说:“默儿,你和世子要好,你倒是帮爹爹求求情,爹爹可以休了她,至于其他的,就饶了我吧,我活到这一把年纪,一向是与人为善,连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
林默咬着嘴唇,默然不语,最后,摇了摇头,找了一张纸来写道:“爹爹,儿子在外面这些年,虽然在王府衣食无忧,又得了王爷王妃世子的关照,没受过大委屈,却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别人对你好,你就要对别人好,不然,谁以后还会对你好呢?而那些害你的人,你就一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叫他下次不敢再犯。今日的事,世子全心为我,我却要为害我的人求情,叫世子怎么想?”
淳于钊赞许地拍了拍林默的肩膀。
朱万里击掌赞叹道:“还是林公子见事明白。林大人,别犹豫了,也不是叫你去亲手杀人,你只需去和那毒妇说清楚,要么她一个人死,要么拉上全家人垫背。她死了,就事儿就完了,她可以以林家之妇的名义葬入林家宗祠,她还有个女儿是吧,女儿的名誉也保全了,也省得贾府那边找麻烦,就报个暴病身亡就完事了。”
林如海狠了狠心,决意要去的时候却又被淳于钊喊停了脚步。
淳于钊说:“她还有个女儿?”
林如海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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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事情到了这一步,林妹妹也要跟着倒霉了,不过,她就是被林如海送往贾府,不会虐她。但是,这样的处境,妹妹的日子难熬啊,某捕好心疼,我是标准黛粉啊摔!所以,男主2年后去京城的时候,兄妹关系会慢慢改善,大家放心,男主不会圣母,但是,妹妹也不会被虐,我会尽力将故事编得圆满滴。
今日三更了有木有,可惜还是没虐完,现在没力气写了,明天继续继续哈,爱乃们=333333=
40第40章
林如海缓缓地转身,对着淳于钊露出哀怜的神情,说:“我女儿只有七岁,身子很弱,她和默儿之间没有任何过节,过去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这个,我可以保证……
淳于钊直视着林如海,目光温和却毫不退让,说:“林世伯,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知道,对你而言,手心手背都是r,都是儿女,自然是希望把他们都圈在自己身边教养。可是,睿儿的安全是我……父王最在意的事情,其他的人,我们不关心。”
林如海一脸的沧桑老态,疲累地说:“那世子阁下究竟想要怎样?赶尽杀绝吗?”
淳于钊讶异地说:“老世伯何至于误会至此!在老师伯自己看来,你女儿自然是千好百好,可是,有句话贯通古今,‘有其母必有其女’,呵呵,这话也许我说得过于偏激。但是,今日的事情你女儿也全部看在眼里,老师伯你说说,她能心里没疙瘩没芥蒂?能对睿儿没有怨恨之心?我也不是要赶尽杀绝,毕竟她是睿儿的亲妹妹呢,但是,我认为,她已经不适宜和睿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不管是从睿儿的安全考虑还是从睿儿这往后的心境考虑。”
林如海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女儿身子很弱,生病不断,以前有大师真人给她算过一卦,说是她这一辈子最好一直呆在家里,一个外男不见,才可以保得平安一生。我怎么敢将她送去别处?那不是等于将她推入绝境吗?”
淳于钊声音也变大了,也不再是刚才不紧不慢的模样,显然被林如海的一番话激怒了:“什么大师真人的无稽之谈?那怎么作得数?要依你这么说,你女儿岂不是要一辈子不嫁人了?一个外男不见?哼,那她今儿见了的外男可不少,包括我,还有朱大人,还有我们带来的人,全是外男,难道现在就开始等死吗?别说笑了!推脱也要找个合适点的借口,老世伯我是诚意和你建议,没想到你竟然这样!那就明确给个话吧,要么睿儿留下,女儿你送走,要么你留下你女儿,睿儿跟我走。睿儿没回你这个家之前,活得好好地,回了亲生父亲身边,反而是七灾八难的,真不知道他要回来做什么?”
朱万里见淳于钊发怒,忙出来打圆场,说:“这事儿原是林大人的不是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家那个毒妇,若不是世子开恩,又兼之我在其中料理,大行方便之门,而是按着惯常的做法,你女儿要更倒霉呢。现在无非就是将她送去别处教养,又不是要怎样她,你还要推三阻四,可是不知好歹!要依着我说,你女儿便送去贾府,再好不过了,那才是真心为她打算的做法。要知道,丧母之长女不娶,原就是时下的规矩,再者,贾氏一死,你女儿便无亲母教养,和她兄弟又是这般仇人般的情态,还不如隔离了开呢,对彼此都好。”
林如海无话可答,只得拱手谢道:“世子息怒。是我糊涂了,现下已经明白了,这便去办理。”
朱万里却叫住他说:“林大人请留步。”
林如海停下脚步,心里已经没有对他们会回心转意对贾氏开一面的幻想,只求着别再出什么苛刻的条件来刁难就好。
朱万里说:“既然是暗中行事,不叫报官,便要封住这在场的所有人的嘴巴,叫他们往后一个字也不敢再提及。”
林如海说:“朱大人言之有理,请继续说。”
朱万里说:“世子和我手下的人,我们都自会约束。可是,林大人这家宅里上下一百多人口,刚才可是亲眼见这情形,在我们的人看起来,打打杀杀、上刑拷问都是司空见惯的,在你家的奴才们看来可就是骇人听闻的,说不准他们出去胡说什么,要叫外面的人知道了,不要说你林大人难办,连我都要被惹上一身骚。怎么办,你要怎么堵住他们的嘴?”
林如海说:“我会好好吩咐他们不要乱说话,不然就家法伺候。”
朱万里看着淳于钊笑,说:“林大人是谦谦君子,行事和平,博得一个温和怜下的好名声。只是,如此约束家宅中人,毫无章法,也难怪家里会出这样的事情。”
林如海觉得自己的老脸似乎被剥光了。
朱万里正色说:“光是口头交代几句没用的,依我看,首先要先杀**儆猴,叫他们晓得厉害,再拿出一笔银子来安抚,意思就是:祸从口出。打胡乱说的话,死路一条,闭紧嘴巴,还可以闷声发财。”
林如海说:“是是是。”
朱万里说:“看你这软绵绵的态度,想来是料理不了的。我来吧,你拿银子出来便是。”
林如海说:“是,那就有劳朱大人了。大概需要多少银子呢?”
朱万里便开始敲竹杠,说:“至少得一万两银子吧,那么多人。再者,我们这边的人,虽然口风紧,但是出工这么久,没点好处,倒是要看着人家得银子,似乎也不太好。林大人还是要意思意思,不然,他们嘴上不说,却下黑手弄坏府上的东西,譬如打碎一个什么汝窑花瓶或是古董珍玩什么的,就值多了,林大人说是不是啊?”
林如海只得说:“朱大人点拨得是,我这便去准备三万两银子来。”
朱万里笑着说:“好说好说。既然林大人这么上道儿,我便也宽限些个,现在还是白天,就先不忙着叫那女人死,等晚上再动手罢,说不准林大人心肠慈善,念着二十年的夫妻情谊,还有些什么话要说呢,咱也不能太不通情理了。这样吧,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一天,林大人叫我,还有我手下的几名将士有个房间睡觉就行。其他人,便叫他们在中庭里铺开被褥,将就一晚。明天一早我们验明了贾氏的尸首就走,不再叨扰了。”
朱万里又转头望向淳于钊,说:“世子阁下呢?要不要一路回京?”
林默忙探询地看着淳于钊,依恋不舍的神情溢于表面。
淳于钊笑了笑,说:“我才来,就发生这么多事情,连句话都没来得及和我的小友说呢,还有,一直心心念念的苏杭的美景也没来得及去看。”
朱万里心想,世子开始找的什么托词说要和自己去游山玩水,其实目的就是要来帮着办林家这一桩案子。现在,自己的差事已经办完了,世子难道还要留着我不成?
朱万里便试探着说:“世子,下官还有些公务,不过,世子若是还有差遣,下官也可以……”
淳于钊恍然大悟般说:“朱大人有公务只管去办。我在此地盘亘几日便自行回京,到时候还要会晤朱大人。”
朱万里笑着答应。
淳于钊又走到林如海面前,诚恳地说:“林世伯莫怪我今日言语失当,我原是看着睿儿落到那么惨的境地,才关心则乱,言语不防头,或许冲撞了世伯,我给世伯赔个礼吧。”
林如海忙说:“岂敢岂敢!这可折杀我了。原是我治家不力,才出了这等事情,委屈了默儿,还叫世子阁下与朱大人劳心费力,世子还要如此说,真是叫我惭愧莫当。”
淳于钊便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既然老世伯不怪我,我就厚着脸皮在这里再叨扰两日了。其他的一概不要忙活,睿儿的丫鬟原是我们王府曾经的旧人,我就和睿儿一起住,还自在些,晚上抵足而眠,正好畅谈别后情景。”
林如海说:“如此甚好,默儿受了些惊吓,有世子相伴,或能开导一二,我也好放心些。”
于是,大家都满意了,林如海自去料理贾敏,朱万里找了间雅致的厢房住下歇息,淳于钊则和林默欢欢喜喜地回了“小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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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霞居内。
林如海坐在一张楠木交椅上,贾敏则跪在他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
林如海先是斥骂,说到痛心处,几乎要扬手打去,又拼命压制住自己的滔天怒火和怨气,将贾敏推了一个跟头。
贾敏翻起来,又抱住林如海的大腿,哭着说:“老爷,开始的确是梅云芳那个贱人要谋害我腹内的孩子,要不是她那时下药害我,我的玉儿现在身子能那么弱?我一看着玉儿成日咳嗽,一副活不过十岁的模样,我这心里就跟刀绞一般,偏那贱人的儿子还活得好好地,叫我心里怎么不恨,怎么不怨?”
贾敏心知自己谋害林默是证据确凿,盖棺论定了的,便也不去作徒劳的狡辩了,转而抓住以前的一点子事情为自己开脱,并将黛玉身体不好的原因归结为她当日被梅姨娘下药,其实她何曾受过那药的蛊毒,反而是将计就计,将梅姨娘诱入下好的套子。
林如海怒声问:“那你就和那梅姨娘一般见识,非要下毒手害了我林家唯一的子嗣吗?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你自己想想,现今你也要死了,我赶明儿娶个女人回来,也把你的玉儿看作‘眼中钉r中刺’的,你怎么想?”
贾敏如被雷劈,不可置信地盯着林如海,说:“我怎么要死了?难道老爷要杀我?”
林如海长叹一声,说:“你自己做个了断吧,也好留个全尸,也留个体面,好葬入我林家的宗祠。”
贾敏不可遏制地尖叫起来,说:“不可以!老爷,不可以!我腹内还有老爷的骨r,算命的说了,这一回,一准是个男孩。是男孩啊,老爷,就是你盼了许久的嫡子!”
林如海大吃一惊,说:“你怎么早不说?”
贾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模样可怜极了,“我是想着给老爷一个惊喜。”
现在这时候,就是“惊吓”,而不是“惊喜”了。
贾敏紧张地注视着林如海的手捏成了拳头,又松开,又握紧,最后,终于彻底松开,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头顶传来林如海苍老的声音:“没有用。我护不住你,不管你肚子里的是不是男孩,就算他是个活龙,你也生不下来了,你必须死。”
贾敏这才看清楚林如海的手,曾经的英俊无双的探花郎修长好看的手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虎口处擎开,似乎脱力一般的颓废感。
的确,要指望这样一双手的主人为而今犯下滔天罪行的她顶起一片天,似乎是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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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要出门,于是,可能只有这一更了,泪目。
明天,明天彻底搞死贾敏!某捕喜欢虐心,嘿嘿,虐心才是最高境界的虐不是吗?
关于林妹妹的问题,我再解释一下,妹妹要去贾府,主角不虐她,但是,妹妹这样被流放一样的遭遇,还有她敏感多思的x格,都注定了会虐到妹妹。嘤嘤嘤,我也不想,但是情节总要编得圆一点吧。
还有梅姨娘的案子,这次没有涉及,是因为锦衣卫的朱大人是临时受命的,他来不及去做足功课,把八年前的事情翻出来,再说,要定贾敏的死罪,现在的就足够了。但是,梅姨娘的事情没完,大家忘记了,还有一位关键人物,赖大家的吗?这人还在贾府活得好好的呢,所以,留点线索叫林默2-3年后定居京城的时候再和贾府算细账。要不然,把贾敏和贾府都一下子全弄没了,后面的就不好看了不是吗?
哎呀,总算把这一大段勾心斗角的宅斗戏码写完了,下面,主角们可以惬意地谈谈情说说爱了哈哈哈。
41第41章
贾敏兀自不甘心:是的,在这一场争斗中她输了,败了,自己种下的苦果只有自己来吃,可是,据她自己之前的估计,若是林默不明不白地死了,林如海一怒之下也许会斥责她,甚至起休妻的主意,但是只要她仗着肚子里怀着的嫡子苦求上一番,凭着林如海面活心软的x格,没什么混不过去的。而且,贾敏还自认为手段高杆,几乎没有破绽,哪里知道林默会这般如被神助一般绝境逢生,还倒戈一击呢?现在倒是她被揭露了,面子扫地不说,老爷还要她死,全然不顾她肚子里的亲生骨r!
太可恶了,那小崽子太可恶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算哪g葱,搬得动那么大的佛来救他?那缙王世子那般尊贵,居然不远千里地亲自赶了来,还带着锦衣卫一起的?叫自诩见过大世面、人情世故无一不j晓于心的贾敏大跌眼镜!
要说缙王世子处心积虑地来对付她这么一个素昧平生的内宅妇人,那是绝无道理的。可是,为什么?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
贾敏忽然脑子灵光一闪。
贾敏猛然扑上前去,抱住林如海的腿,一扫刚才的柔弱求饶的弱势,凄厉地说:“老爷!我肚子的可是你心心念念盼了许多年的嫡子啊!怎么你不说好生护着,反而处处偏袒着那下贱婢子生的贱种!”
林如海马上打断了她的话,说:“胡说!就算默儿是庶子,也是堂堂正正的大家公子,你不要恶语伤人!”
贾敏笑得浑身乱颤,说:“呵呵呵,老爷太糊涂了,你一力培养他为大家公子,可惜,贱种就是贱种,改不了的天生狐媚习气,专门往下流走,保不定日后跟那娼妓粉头一般,沦为人家的玩物!”
林如海气了个倒仰,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贾敏本来就红肿未消的脸又添了五道红通通的指痕。
林如海指着贾敏怒斥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痛心疾首地说:“我生平从未动手打人,没想到第一次打人居然是打自己的结发妻子!你你你……没想到我林海居然和一条毒蛇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
贾敏咬着牙,发狠说:“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老爷你倒是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别糊涂油脂蒙了心,被林默那小子骗得团团转!那世子对他为何那般好?还不是因为采了□花的缘故?”
林如海又是气又是恨,一怒之下,竟然自己就胡乱去翻找着趁手的东西,嘶声骂着:“你个毒妇!死到临头还不思悔改,还要血口喷人,污蔑默儿!我今日非得亲手勒死你不可!”
林如海气得狠了,真的从床沿边上翻出一道红绫,作势要勒死贾敏。
贾敏哪肯就范,大声哭叫着说:“老爷好狠的心啊!你灭了我,就等于是亲手杀了你自己的孩儿,我倒要看你下得手去!”
林如海果然就下不了手,气得自己捶着x口,无比怨愤地说:“我恨你!恨死你!我好好的一个家,全被你毁了!默儿因为你谋害他而怨我不心疼关心他,玉儿也会为我忍心看你死而恨我,还有你这肚里的,苦命到连面世的机会都没有。这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说着,林如海抓起贾敏的头发,控制住他,拼命将红绫往她手里塞,怒吼着说:“你毁我们毁得够了吧?现在,求你了,快去死!快去死啊!你死了,我们一家人才有安生日子过。”
贾敏哪里肯就死,下死命地挣扎不已。人在绝境,往往会有神奇的力量,她居然将扭住她的林如海大力地甩开,再一头撞倒了他,趁着他还没有爬起来抓住自己,便往门口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说:“我偏不死!你这样无情无义,我就是要活着看你现世现报,看你林家斯文扫地!呵呵呵,林家四代袭侯,书香门第,可惜啊,唯一的后人却是个娼妓小倌之流,雌伏人下,自甘下贱!”
那边,朱万里听到动静,忙带着熊春至等人赶到,将已经跑出房门的贾敏逮了个就着,按在地上叫她动都动不得。
林如海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走上前来,对朱万里说:“唉,家门不幸啊,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吗?贾敏身为林家主母,就算死,也应该是仪态万方,雍容示人的,现在却像一个市井泼妇一般。
朱万里淡然地说:“林大人说起经史子集、学问经济来头头是道,可惜在这内宅y私上却如同个出生婴儿一般,毫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真是令人可惊可叹!”
林如海羞愧莫当。
朱万里弯酸得林如海够了,对着熊春至一扬下巴,说:“既然她不肯自己乖乖受死,你便送她一程吧。”
贾敏这才知道大限终至,最终扳不脱一死了,便最后拼出一点力气,从死死按着她的锦衣卫手下顽强地挣扎起一点头颅,涕泗交流地说:“我错了,老爷,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朱万里凉凉地说:“现在说这些有何益?你杀了人,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知错了,就抵得过那些人命吗?本官劝你一声,临死也留些体面,别太难看了,你死了,你家林大人还有你女儿还要做人的,好歹给他们留点面子吧。”
贾敏哭着说:“好,我死便死了,只是,临死还有一个请求,我那玉儿……”
林如海哑着嗓子说:“你总算还知道你是一个母亲了?可是,你做那些丧天害理的事情的时候,可曾为玉儿想过半分?”
贾敏说:“我不是为玉儿打算却又为何?唉,如今说这些也是枉然。临死我只求你一件事。我不在了,再不能亲眼照看玉儿,却不想她留在林默身边,那不啻于送羊入虎口。你将玉儿送回我娘家去,不然我死不瞑目。”
朱万里听了便笑道:“不亏是林夫人啊,早就连退路都想好了,也难怪做得这么狠绝。”
林如海没想到自己百般护着女儿,不叫她被送往贾府寄人篱下,为此还不惜冒犯世子,尽管最后还是屈服了,也是满心无奈。现在呢,反而是贾敏要亲手将黛玉推离自己身边,其原因也不过是出于她那点子“林默必得会害了黛玉”的鄙微不堪的见识。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想到贾敏这个毒妇,临到要死了,还依然是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人。真亏了自己这些年好似瞎了眼一般,以为她端庄贤淑,将府内之事尽相托付,却险些害了林默的x命。
林如海不禁怒极反笑,说:“好好好,就只有你生的是儿女,人家生的都是贱种、野草!我倒要看看玉儿被送往我那好岳母那里,能得什么好?你个作死的毒妇,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害来害去,害的偏偏是自己的一双儿女!”
朱万里听到贾敏自己请求要将其女林黛玉送走,正中下怀,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务必要作成此事,好到淳于钊跟前夸功邀赏,于是,马上命人拿来纸笔,令贾敏自己写下托孤贾府的临终遗嘱。
贾敏见此情态,生x有些疑神疑鬼的她也不由得有些举棋不定,想着自己会不会想左了,反而落了敌人的圈套?可是,一来身不由己,二来她还是觉得林默是y险狡诈的小人,现在事情败露,他更有理由对黛玉不利,还是送去自己母亲身边看护着才能安心,便提笔写下文书与贾府贾老太君,只说自己身染恶疾,命在旦夕,唯求死后看护黛玉,便如同看着自己一般。
贾敏最终不肯自己自尽,还是被熊春至勒毙在内室之中。
朱万里做事情十分慎密,连尸体都不留,就地火化了,又连夜赶往姑苏当地府衙之地,强命当地府衙任值之人做出死亡文书,确定林贾氏乃是感染恶疾,不敢久留尸体,为免沾带而导致无辜人口受害,故而非常时行非常事,火化了尸体之类的云云。
一应事情便都天衣无缝了,就是贾府派了人来查,也查不出个名堂来,也就翻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朱万里倒不全是为了林如过关而打算,他原是怕自己在其中掺一脚的事情惹人诟病。
话说他们锦衣卫做杀人销命的事情做得多了,烧了贾敏之后毫不以为意,揩净双手后居然还有兴致去喝酒取乐,又乘兴去勾栏院中见识了扬州瘦马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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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默和淳于钊回了小山居,一路上,因为身侧有不少侍卫下仆毕恭毕敬地跟随左右,加之林默咽喉暂时失声,两人并无交谈,只是在经过一道青苔湿滑的石子路的时候,淳于钊扶了林默一把,低声说:“小心脚下。”
这一条石子路林默以前常走,从来都是快步通过,不曾驻足停留过,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或是美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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