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长公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捕快A
一句“姐夫”羞得黛玉连耳带腮全红了,娇斥道:“猷儿!你胡说什么!”
林猷无辜地眨眼,道:“我哪里胡说了?本来就是姐夫嘛。”
黛玉气得要过来拧他的嘴,林默见黛玉急了,便忙呵斥林猷说:“确实胡说,我都要打你了。你姐姐还没过门呢,喊什么姐夫?叫外面的人听见了,要背地里嚼说的。”
林猷吐吐舌头,说:“这不都是咱们一家人在这里,我才开个玩笑逗她玩嘛。”
一时饭毕,林默便吩咐下仆们把行李搬过来,将给弟弟妹妹们准备好的礼物一一拿出来。
黛玉的是各种镶嵌珠宝的赤金首饰头面,各种j美倭缎羽缎及夏季穿着的绸,纱、绫等布料,还有一匣一匣的珍珠玛瑙,林猷的则是玉佩、玉带钩、金珠嵌宝的发冠并各类衣饰,还有端石、澄泥等名砚各五方,程君方、吴去尘等名墨各两匣,柳絮池塘、小紫颖等诸名笔各两匣,各色宣纸各八刀。
另外还有给阖家人一起赏玩的古今名人字画法帖五十余件,珍本古籍一百余册,扬刻书籍五十余套,各色杂书二百余套。
黛玉对金珠之物不感兴趣,倒是见了这些珍本书籍十分喜爱,从中抽取了几本翻开来一目十行地浏览了起来。
林默说:“妹妹,这些书搬回来就不搬走了,留着你慢慢看。不过,这会子不要看,点着灯看书熏眼睛,等明天天亮后在日光下看。”
黛玉恋恋不舍地将书放了下来,忽然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说:“哥哥,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回家来暂时修养的,倒像大搬家一般,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
林默掩饰地说:“这段时间j神不太好,我已经和皇上告了病假,调养个半年一载地再说。”
黛玉点点头,乖巧地说:“身子要紧,哥哥别思虑过多,好生调养为上。”
偏是林猷调皮,歪着头打量着林默,说:“我怎么觉得哥哥面色红润,说话也是中气十足,不像是生病了,莫不是得了什么……”
见林默瞪他,林猷便自己往口中塞了块桂花糕,鼓着腮帮子吃点心,没下文了。
不是林默刻意要瞒着黛玉姐弟,实在是这个事情告诉他们也是叫他们白担心,还弄得自己也束手束脚地。
次日,林默起床后陪着黛玉姐弟们一起用了早饭,然后听了一会子林猷的功课,回家后恰逢黛玉召集了管家媳妇们过来问话,林默亦是驻足听了一会儿。一桩桩事情黛玉都是拿着账本上现有的前例来处理,中规中矩,一步也不肯多走,此外,该奖勉的奖勉,该惩戒的惩戒,叫下人们都心悦诚服,即便是受了惩戒的也说:“姑娘判得公道,老身们无话可说,以后自会警省。”
林默听了十分放心,黛玉能如此,以后出嫁了不说是在夫家八面玲珑,总归是叫人挑不出错来的。
下午,林默去找了王瑜。
王瑜因为还是单身汉,而且不在此地作长久打算,便没有置办家宅,索x就住在知州府的官驿之内。
这官驿,实际是一套三进的大宅子,大门被红色油漆涂刷得油光可鉴,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位拿着杀威b的衙役。林默投了拜帖,便有王瑜亲自出来迎接,一壁走,还一壁说:“林大人怎么回了扬州也不和我说一声,有失远迎啊。”王瑜和林默同为五品官衔,但是林默是京官,自然身份要高出一筹。
林默笑着说:“客套什么!我现在不当官了,你也别叫我‘大人’。”
这个事儿王瑜是看了邸报的,已经知道了林默辞官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详情,他正想问问林默本人呢,便说:“好好好,咱们不客套!来,进去说话。”
说着,王瑜便领着林默转过了门口一堵描刻着祥瑞吉兽、散发出威严气势的的大照壁,又穿过天井回廊之类的地方,到了第三进院子。这里才是王瑜住的地方。
林默四处看了看,随口赞道:“你这院子收拾得不错啊,蛮雅致的。”
王瑜笑着说:“得了,我就是凑合凑合,哪里和你们比?”
林默临走之前还去拜会了王瑜的父亲的,顺手又将王瑜之母给王瑜带的一些衣帽特产给了他,说:“这是令堂大人让你转交的,我可是没有雁过拔毛啊。”
王瑜呵呵地笑着,说:“你喜欢尽管挑,只怕是你看不上吧。”说笑间,已有仆役斟了茶上来,两人一边品茶一边聊天,王瑜便说晚上去醉仙楼给林默洗尘接风。
林默摆摆手,笑着说:“不是我不领情,是我家里那一对姐弟,见我回家了就成日扭缠着我。我出门之前就和我说好了要我回家吃饭的,说是晚上炖的猪蹄膀,还有桂花鱼翅,我怎么好言而无信,辜负了他们的心意呢?”
王瑜便作罢,羡慕地说:“你们一家人的小日子过得好。”
林默便认真地给王瑜作揖道谢道:“我不在的这一年来,家中的弟弟妹妹都多亏王兄照看了,愚弟实在感激不尽。”
王瑜连忙虚扶他一把,说:“说的哪里话?就是个邻居,也要互相照看一下的,何况咱们?”
林默抿嘴一笑,道:“的确如此。‘咱们’这个词用得好。”
林默邀请王瑜一起家去吃饭,说是和王瑜在外厅吃饭,黛玉姐弟在内厅吃饭,不碍事的。王瑜虽然极想去,还是推辞说:“算了,不妨碍你们一家子享受天伦之乐。”
等王瑜问及林默为何事辞官时,林默无法在王瑜面前继续伪装成肺结核患者,故而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官场倾轧劳心劳力,身子有些顶不住,因此辞官归乡调养半年,倒是叫王瑜代他惋惜不已。不过王瑜也知道这官场上的事情确实不好说,林默少年得志,难免心高气傲,被官场上那些老狐狸不显山露水地y整了以至于心灰意冷也是极有可能的,倒是反过来拍着林默的肩膀叫他往宽处想。
其实,林默来找王瑜,一来是为了朋友,或者说是姻亲之谊,二来也是为了从王瑜口中获知一些朝廷的动向,好知道淳于钊的消息。这一路船行下来,几乎跟消息隔绝了一般,就是刻意上岸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准确的消息来,叫林默心中着实忧虑。
林默问王瑜讨了几张最近的邸报看了,都无甚要紧的消息,最后还是从王瑜的嘴里撬出了消息:缙王确实采纳了林默的提议,成为了一名伪j神病患者,而且,表演得十分卖力,超出了林默起初的设想。
j神病患者缙王的症状如下:
其一,一般人疯了就疯了,不分时间地点场合,而缙王发疯很有特点,他一般在闹市里疯,专找人多的地方,大喊大叫,语无伦次,但可以保证绝无反动口号,以免授予淳于钜以谋逆的口实。
其二,专门挑选午饭或是晚饭的热闹时候擅入民宅,望人发笑,并抢人家正在吃的饭碗。
林默听了不禁望天,缙王这是从乞丐要饭得出的灵感吗?请设想一下那无辜被抢饭碗的人吧。人坐家里吃饭招谁惹谁了?被抢了饭碗,受了惊吓,还要被追过来的一群侍卫随从们辱骂,真是倒霉啊。不过缙王弄出来的这个轰动x效果在这个没电视没电脑没手机等传媒手段的古代确实是杠杠滴。
其三,经常露宿街头,而且还是霸占城区最好最热闹的地方一睡一整天,闹得那些商户个个都哭丧着脸,因为人全跑去围观王府一百多名侍卫围着圈护卫王爷在闹市虎躯横陈的盛景去了,谁还买东西啊?于是,缙王除了“战神”这个称呼,私下又获得了“睡神”的美誉。围观群众都啧啧赞叹道:王爷就是王爷,睡觉都与众不同,霸气天成。
林默听完王瑜如数家珍般的汇报,问道:“缙王忽然就疯了,皇上会不会以为……”林默想着,确实很像个深井冰,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淳于钜会相信吗?
王瑜说:“皇上当然不信了,便派了两名钦差大臣专门去看个究竟。你知道吗,那两位大臣到的时候,鲁南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天气热得可以捂出蛆来!你猜怎地?缙王竟然在烤火!我的天哪!烤火!身上还穿着貂皮大衣!捂着大棉被子!”
林默亦是表示绝倒,缙王的x格真是隐忍到可怕!
王瑜又说:“这两大臣吓坏了,其中一个便说:‘王爷,你看我们,身上就穿这么一层纱似的衣服还嫌热呢,扇子不离手,您怎么还烤火啊?’你猜王爷怎么说?王爷直愣愣地看了他们两眼,嘴里蹦出一句‘冻死我了’!”
林默催着他快说,又问:“皇上这回可是信了?”
王瑜说:“我觉着,皇上应该是信了,不过,又不肯全信。后面还有新鲜的呢,缙王妃照料王爷心力交瘁,就给累得病倒了,请了人代为递了折子,说是王爷都这样了,家里着实需要人照应,除了缙王世子之外,其余的儿子女儿们都小,必须要世子回去主持大局。结果呢,说是给皇上驳回去了,还是不许世子回鲁南。为这事,传闻太皇太后和皇上大吵了一架,现在还不知道此事如何了局呢。”
林默一听淳于钜还是不肯放淳于钊离开京城,顿时心往下沉去。
114第 114 章
接下来的日子,林默几乎夜不成寐,一闭上眼睛就是各自可怕的场景,往往是半夜梦魇醒来,汗透中衣。幸得凌紫知道缘由,越发加倍小心地服侍,私下熬制各类宁神静气的汤水给林默吃,堪堪好了些。
担心到了极致,林默也曾想过是不是马上赶回京城去看看情况,可是,连权势滔天的缙王都只能避其锋芒,不惜采用装疯这样践踏个人形象的举措,结果都不能换得淳于钊的安全回归,自己一个草民去了又有什么作用?反而是叫淳于钊牵心,成为他的拖累。
林默只好每日都去王瑜的知州府衙,望眼欲穿地等待邸报,或者是竖起耳朵来听过往官员的话题,希冀从中找出淳于钊安然无恙的蛛丝马迹。
可惜,扬州毕竟离京城太远,那边的机密消息一时都传不过来,叫林默每日揪心般地等待着,几日功夫就消瘦了好些。
这日,林默和弟弟妹妹们用完早饭,照例又要往王瑜的知州府衙去的时候,林猷却说:“哥哥且在家里歇息一日吧,看你脸色这般不好。怎么你回家来调养的,倒是比衙门办差的那些人还要上心,每日按点去府衙报到?”
林默本来是没心思开玩笑的,但是这次回来弟弟妹妹都着实高兴,每日没事就在林默跟前晃悠着,叫林默十分不忍心,想着自己一去京城一年,回来了却又计划着马上离开,说不准还要给他们带来麻烦,便也装出欢乐的模样来,强打起j神来给他们逗趣儿。
林默呼噜着林猷的头发,生生把林猷束好的头发弄成**窝造型,才危险地眯起眼睛,说:“你个小不点,管好自己就得了,还管到我头上来了?你读着圣贤之书,难道不知道范仲淹的一句名言,‘居庙堂之上,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林猷护住脑袋,不许哥哥再祸害自己的头发,躲了开来,道:“好吧,我哥哥是忧国忧民的一代名臣,您高大的形象下,越发显出我衣袍下的‘小’来。我对您的景仰啊,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黛玉走过去,抿着嘴儿笑,看着兄弟们嬉笑玩闹,此时才开口说:“猷儿,昨日你的丫鬟慧美又打发人给你送书去了,你自己说说吧,怎么一个读书人,老是会忘了带书去呢?”
林猷吐吐舌头,笑道:“我不过是一个月里面偶然有个四五次忘记带书,就要被你念叨!”
林默趁机教训他说:“你这口气,好像是个很小的事情一样。其实不然。读书人忘记带书,就好像刺客忘记带刀,官大人忘记带官印一般,无事时当然无事,有事的时候你就哭吧。”
林猷架不住哥哥姐姐一起挤兑自己,便捂住书包,说了一声:“我走了,不然比先生还晚,要挨尺子打手心的。”便一溜烟儿跑了。
林默和黛玉相视苦笑。
林默随后便出去了。
至夕阳西下,府衙散值,林默依旧是一无所获,拖着沉重的脚步,和沉甸甸的心情慢慢地回家。
快到林府的大门口的时候,林默尚是神思恍惚地想着心事,忽然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扯了他一把。林默吃了一惊,正要张口呼喊身后的扫雪等长随,却见面前的高大男人头上低低地压着一顶带沿的帽子,几乎遮住了大半哥面部,低声说:“小公子,我可算等到你了。”
是张爽!
林默顿时大喜若狂。
林默忙带着张爽从侧边角门快速入了府内,在一间极其僻静的耳房内落座。尚不及上茶,林默便急问淳于钊的情况。
张爽黑黑的脸上浮出一点安慰的笑,说:“世子爷已经安全离开京城了,小公子别担心。”
林默听到淳于钊平安了,才呼出一口长气,感觉自己一颗荡荡悠悠的心终于又落回了心窝里。
等丫鬟们上了茶,林默便又急切地问起淳于钊是怎么脱险的,现在人在何方之类的问题。
张爽面色凝重地说:“世子爷一出京城,便命我来扬州,我这一路快马加鞭,风餐露宿,也花了七八日,只能知道和世子爷分开之前的情况,之后的情况也是一概不知。不过世子爷身边有陆遥等七八个j锐护卫,又有太皇太后给的令牌,鲁南离京城也不甚远,想来会平安抵达吧,公子勿念。”
林默急忙问:“世子离京是太皇太后帮助的?”
张爽压低了声音,道:“可不是嘛?那昏君这一回倒是警惕得很,绝不肯让世子爷离开,还派兵包围了世子爷住的地方,架起了大p,说是一有异常,就要将那里轰成瓦砾。世子爷本来是可以从地道出城的,可是那个地道,乃至那地道还通往你们林宅的秘密就要曝光,世子爷一来怕对公子你不利,二来也不敢擅动,想继续等待王爷那边的指令,便一直困守于那宅院。所幸最后还是太皇太后垂怜,偷取皇帝的令牌,并派了人护送出城门,帮了世子爷一把。”
林默想着淳于钊困守在被几门大p围住的京城宅院的那些日子就心胆俱寒,又咬牙痛恨淳于钜的狠毒,所幸吉人自有天相,得道者多助,淳于钊总算是逃出了虎口。
张爽说:“世子爷叫我来给公子你捎个话。世子爷的意思,就是公子最好是安安心心在扬州等着他,待来日奏凯重逢。但是,因为之前公子说过一定去找世子爷的话,世子爷担心您贸然上路,身边没有得力的护卫一路护行,恐会变生不测,所以才派了我来接应公子。公子若是放心呢,就在家里呆着,若是实在放心不下,就跟着我走,端看公子如何决定了。”
林默毫不犹豫地说:“我当然要去!”
淳于钊说的那什么假死药的事情,林默想着就觉得悬得很,不亲眼去看着,帮他张罗着,却继续在这一边牵肠挂肚的话,没准仗打完了,林默也变成一具木乃伊了。
张爽说:“好,那小公子便收拾收拾,咱们明日便启程吧。”
林默随后便想到自己一走了之,黛玉姐弟该如何呢。这两人一个女子一个小孩,又不能打包带走,又怕自己叛变缙王的事情一旦暴露,官府说不准就会来拿他们开刀,岂不是为了爱人就舍弃了家人,一时十分踌躇和为难。
而且,自己投奔淳于钊的事情绝对要瞒着王瑜才行,也没法实言相告,并将黛玉姐弟托付于他。因为王瑜是朝廷五品官员,自己就算说得舌绽莲花,天花乱坠,也不可能说动他和自己一方,那么,自己叛走缙王那边,就和他是敌对阵营了,这一层关系又如何处理呢。林默一下子觉得十分头大。
林默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张爽,张爽攒着浓眉想了想,说:“不如,公子易容吧。改个相貌,隐姓埋名去往鲁南,不就没人知道了吗?没人知道名满天下的探花郎投奔了缙王爷,可以暂保家人的一时平安。等到王爷旗开得胜,黄袍加身之时,再恢复身份,那时公子有了拥立从龙之功,还愁不能泽及家人吗?”
林默低头细思,这只能算是权宜之计,但是,而今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要叫林默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便自私地缩在扬州,不去管淳于钊的死活,他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好吧,就容我自私这一回。不过,走之前,一定要将黛玉姐弟安顿好。林默陷入苦思冥想中。
张爽当夜便在林府歇下了。
深夜,林默想了又想,思前虑后,最后去了林猷住的院落,他觉得这个事情与其瞒着,还不如叫林猷知道,自己虽然谋划好了尽量不给他们招来麻烦,可是,万一呢?叫林猷知道,事先心里好有个防备。
丫鬟们被惊醒了,来开门时见是大爷都十分诧异,说:“二爷都睡下了。”
林默摆摆手,说:“我去看看他是真睡着了还是还在调皮呢。”
林猷听到响声,倒是醒了,翻身起来坐在床上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老哥,你梦游到我这里来了吗?”
林默叫丫鬟点起一盏灯来,说:“林猷,我有要紧话要和你说。”
林猷听他口气十分郑重,马上醒了瞌睡。
一时丫鬟们都退了出去,林默还是怕隔墙有耳,索x爬到林猷的床上,悄声在他耳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个七七八八。
林猷越听嘴巴张得越大,到最后林默说完话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圆形,塞入一个鹅蛋都没有问题。
林默也很不忍心,却只好硬着心肠说:“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可是,我就是没法丢下他……”
林猷止住他说:“等等,等我先理理顺。唉,脑容量小了,忽然被你塞这么多爆炸x的信息进来,一时消化不了啊。”
林猷神神叨叨地望着头顶的帘帐,忽然说:“也不错啊,我一直说哥哥该有个嫂子,好照顾我和姐姐,没想到哥哥从善如流,不光找了嫂子,还是个男的嫂子,那就更可以全方位地照顾我们了。”
林默头顶垂下三g黑线。
林猷眨巴着眼睛,八卦之魂熊熊燃烧,问:“哥,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林默气急败坏,道:“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尼玛都离题万里了好不好?
林猷同情地看着他哥,唉声叹气说:“得了,我明白了,你这反应就充分说明你是受方。唉,那就不能是嫂子了,该是……哥夫?”
林默默然半日,继而挥出车轮拳,将林猷一顿蹂躏。
林猷连连求饶,又嘀咕着说:“受了就受了嘛,又没人笑话你。”
林默板着脸说:“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知不知道?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林默知道林猷这样说一来是因为林猷天x乐观,二来也是林猷体贴的意思,故意装作不在意,好叫自己放心的意思,林默不禁心里有点酸苦酸苦的。
林猷恢复了正经,说:“行了,我知道了,哥你也别太忧虑自责了,你已经为我们考虑许多了,也该为自己想想,我理解的。再说,我虽然披着的皮是几岁的孩子,其实前世今生也活了二十多年了,不就是照顾姐姐吗?我省得的。”
林默叹气说:“这个事儿,我还只能跟你说,跟你姐姐说,又要叫她犯思量了,白叫她担心。”
林猷点头,说:“是,很没必要叫她知道。再说,她不过是哥小丫头片子,又不济事。”
林默叮嘱道:“往日跟着我的扫雪等几个人,身上有些武功,我把他们留给你们。接下来的时间该是兵荒马乱地,你一个小孩子,你姐姐一个弱女子,身边有些厉害的人护着,也好防身,唉,我真是不放心啊。此外,王瑜那边,因为我易容而去,你只说我是去游历山水去了,还要烦劳他继续照顾你们姐弟,别叫他知道实情。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毕竟是人心隔肚皮,没必要惹些麻烦事,只要我一直易容,身份不暴露,你们也就是寻常百姓,有王瑜帮着,有扫雪他们护着,料是无碍。我琢磨着,以缙王的战斗力,估计这场战争不出几个月就会见分晓。我当然是对缙王有信心,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说不准,还是多做准备的好。我这一年和番国的使者有些往来,若是我还能回来,便带了你们一起去番国,若是我不能回来了,你便自己拿主意,看是避祸他国,还是去什么地方的好,我也无法一一为你们筹划了,只有靠你自己见机行事。”
林默说着,便忍不住歉疚,连声说:“对不起,我愧为人兄,关键时候,竟然丢下你们……”
林猷老气横秋地拍拍林默的肩膀,满怀豪情地说:“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就当作是在参加一次大豪赌吧,押注在哥哥你身上,赌赢了,赚个盆满钵满,赌输了,便亏完了本钱,只好带着姐姐远走高飞。不过,我有把握会赢的,我看好你哟,哥哥!”
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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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妥当之后林默便于次日下午挥别了家人,出门后经过乔装改扮与张爽一路疾行,往鲁南的方向而去。
林默和张爽忙着赶路,也不曾去打听这十多日期间的风云变幻,用“瞬息万变”来形容也不为过分。
淳于钊被太皇太后私放出京后,等淳于钜知晓此事后,尽管派出锦衣卫去追赶,却错失了阻拦的最佳时机了。淳于钜气急败坏之下,冲到了太皇太后寝g,与皇祖母苏氏起了激烈的争执,淳于钜口不择言直指苏氏干预朝政,苏氏则指责淳于钜残害宗室,愧对列祖列宗,越发激得淳于钜暴跳如雷。急怒之下淳于钜将一个茶盅甩往苏氏,谁知正中苏氏的太阳x处,致使其当场毙命。淳于钜吓坏了,料想此事一出,必定会引发□。因为他前段时间整治皇叔们,早就弄得天怒人怨了,这弑杀皇祖母的事情一出,不管是有意的还是失手的吧,以缙王为首的皇叔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之前淳于钜仗着君威,随意处置皇叔们,而包括缙王在内的一众王爷们都不敢反抗,其中湘王最为惨烈,宁可一家人自焚而死,这是因为按着古代封建社会的社会规则,皇帝是最高的统治者,所有的藩王都是他的属下,别说是皇帝的叔叔,就算是皇帝的爷爷,退了帝位之后也得听皇帝的。撤藩都算是客气的,如有反抗,皇帝可以直接扣上忤逆的罪名,自有御林军和锦衣卫的长枪大p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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