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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朝陈
“差点而已。”
一阵沉默,半饷,那声音才又幽幽地问:“你要去哪里?”
黄老儿目光飘忽,道:“听说浙州那边有一座废弃的寺庙,规模不小,我可以带着本体到那边去安身。”
“这样吗……哎,看来我们以后很难再聚在一起喝茶了。”
黄老儿道:“你是山神,不得擅离职位。不过若等我练就法相之身后,却可以随便来看你。”
“呵呵,法相之身,说起来容易,但难矣。你虽然已修炼近千年,但还是难矣。”
黄老儿哼哼声道:“总会有达成的一天的。”
“我倒希望,那一天能早点来到。”
黄老儿话题一转:“你们yin司,吃了那么大一个亏,真会不再对付那书生?这不像汪城隍的风格呀。”
“能怎么办?闹将开来,他也不好过。况且,广寒那牛鼻子出面了,他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而且是崂山的长老,这面子不能推。”
黄老儿眼眸精光一闪:“那书生竟和广寒有交情?”
“不知道,据说广寒想收书生为徒,不知道后来为为何没有收成,但无论如何,这个善缘在那里,城隍老爷也不好做恶人。”
黄老儿晒然一笑,悠悠道:“也罢,反正我都要离开了,却懒得管这摊事。”
那声音忽说:“其实你离开,倒是个好选择。今天,我看见了一个蜀山剑客漂流于鉴江之上,你在这里,迟早会被他发现。”
“蜀山剑客?连他们都有人出世了?这世道,真要乱了。”
“乱世也好,盛世也好,对你我都一样……嗯,对了,你要去的那浙州寺庙,叫什么名字?他日有机会,我倒可以过去拜访拜访。”
“兰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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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五十一章: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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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三江终于被踩下去了,在神威之下能坚ting了足足三天,不容易呀,感谢各位支持南朝的读者书友们,你们足以自傲了!好吧,不到最后一刻,继续求三江票,能反爆否?反爆有加更!)
冥冥的世界,一片mimeng,不辨东南西北,只见到正中央处凭空悬立着一幅高大的卷轴,直直地垂落下来。卷轴上似乎写着很多字,只是大都黯淡着,看不清楚模样。
噼啪!
一声轻响,上面最开头的三个字骤然大放光明,熠熠闪亮,远远就可以见到,那是“太上有”三个字。
字字如拳头大小,光彩流溢,直如三盏明灯,可照耀入人的内心深处一般……
陈剑臣倏尔睁开眼睛,一抹微笑从嘴角流溢而出——某些事情,果如预料般发生着。
……
人在学院,出入不易,但消息流通却甚为快捷,每天都有不少八卦新闻在学员之间流传着,其中,王复宛如个小报记者。
这一天,王复神化化地又打听到了一道劲爆新闻:鉴江滩上的那棵参天神树,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据说那一夜,行雷闪电,大雨倾盆,十分狂乱。而第二天后,就有人发现那棵能牵姻缘的神树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枝带叶,拔根而起,只在原地留下一口巨大的深坑。人们问起树神庙的庙祝,庙祝却茫然回答他睡得很死,什么状况都没有发现。
于是,各样传闻甚嚣其上,很多人都认为神树修炼千年,终于得了仙道,飞升上天做逍遥神仙了……
这些传闻越传越玄,甚至惊动了江州府衙,官府方面考察完现场后,当即拍板,决定出资在树坑之上建造一座辉煌的树神庙,以供人敬奉参拜。
鉴江滩上忙成一团,一派热火朝天的模样。
人群熙攘之外,却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一位身形昂藏的虬须汉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附近一座山坡之上。
浓眉、方鼻、胡须根根似铁,绕着下巴一圈儿,看上去,犹如一把铁刷子。
除了这副奇特的相貌,他身后背负的那口宽大的剑匣也足以令人胆寒,黑黝黝的剑柄足有半尺长,不知用什么材料打造而成,十分沉重的样子。
汉子清冷的目光扫过下方的鉴江滩,如指浓眉微微一皱,随即,目光似乎能穿透虚空,转移到了远方。
那远方,屹立着孤傲崚嶒的笔架山!
“元婴出窍,神体分离么?”
汉子蓦然喃喃自语,稍一沉吟,转身下坡而去:“此妖修炼近千年,已达元婴之境……只是,那又如何,他日相遇,吾必斩之……”
……
王复带来的消息让陈剑臣有些动容,慢慢思索着,似乎捕捉到了一些隐藏在深处的东西,只是仍然无法明确。莫名地又想起荧幕上那位半男扮女的树妖姥姥,难道,真是这么巧?
只是对方已经走了,走的缘故肯定不会是为了自己留下的那一个“题”字,而是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不过这一次ji发,直接凝练出了两道正气,却让陈剑臣更确切地把握到《三立真章》的升级窍门。
正邪之争,必争而后快也。
随后几天,学院里的学院还在争辩着关于神树无端消失的事情,其中很多人都认为此树真得成神了,除此以外,别无解释。至于妖魔之说,在学院内却属于忌讳,不得轻易议论出口。
对于这些争辩,陈剑臣一概不参与,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数着日子,快要到笔墨寄卖的期限了,他便一个人请假出院,到雪泥斋去看看情况如何。
雪泥斋一如既往的门庭若市,生意红火,陈剑臣走进去,一眼就看见自己那幅“一蓑烟雨任平生”仍然一动不动地挂在墙壁上。
李掌柜见他来了,不咸不淡地道:“陈公子,你这幅字倒有两个人问过,不过都嫌价钱太高,你看要不要修改协议,降一降?”
陈剑臣回答道:“不了,能卖就卖,不卖也罢。”
说完,走了出去。
后面李掌柜心里暗骂:一介穷书生,不懂变通转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再有两天就到期了,卖不出去,你就拿回去当废纸吧。哼,到了那时,你也别想再拿笔墨来寄卖了,白白浪费店铺的位置……
如此想着,他又跑回柜台上去。
陈剑臣出到外面,并不想这么早返回学院,便信步在城中街道上走着。
街道熙熙攘攘,川流不息,非常热闹。
看着这繁华的景象,陈剑臣伫立许久,感受周围那喧嚣的氛围,刹那间竟恍若梦中,非常的不真实。
“陈公子,陈公子……”
一阵叫喊把陈剑臣警醒,他一回头,就见到雪泥斋的李掌柜正迈着大步赶来,嘴里大喊着。
陈剑臣一怔,不明所以。
李掌柜却已冲到他面前,喘着粗气道:“陈公子,原来你在这里,让老夫好找。”
陈剑臣问道:“李掌柜,有什么事?”
李掌柜却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你赶紧跟我回店,你那幅字,有人看中了。”
一幅字而已,就算有顾客愿意购买,但也不至于让李掌柜如此大阵仗,眼巴巴亲自奔出来找人?
陈剑臣心下便有些纳闷。
等回到雪泥斋时才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原来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位衣着华贵的老员外进了雪泥斋,一看就看中陈剑臣的那幅字,掏钱买了下来。那老员外还评价说道“陈剑臣的字,值五百文,但上面题的词却远不止一贯,要请陈剑臣把完整一首词写成字墨,他愿意十锭银元宝购买。”
十锭银元宝,对于李掌柜来说算是一大笔生意了,他起码能抽成五百文钱,事关己身利益,其哪里会怠慢?立刻奔出来要把陈剑臣找回去,浑然把先前对陈剑臣的不屑腹诽抛之脑后。
话说,他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十锭银元宝的生意,足以进入雪泥斋一楼的贵客厢房里商谈了。
在房中,陈剑臣见到了那老员外,其年龄约莫在五十开外,中等身材,眉目慈祥,举止十分雍容,一看就知道是出身不俗的人物。
双方见过礼,老员外自称复姓皇甫,苏州人氏,因来江州做生意,路过雪泥斋进来看看,却意外看到陈剑臣这一幅字,很是喜欢,故想出高价请陈剑臣写出完整的一首词来。
这般要求,陈剑臣自不会拒绝,反正也是默写而已。至于协议分成,在路上他已经和李掌柜讨论好了,不会吃亏。
很快,一首《定风bo》便写了出来。
皇甫员外拿着,很是欢喜,依约支付了十锭银子。
事后,皇甫员外忽然对陈剑臣作揖道:“公子年少有为,信义高洁,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公子到舍下设帐为先生,管教小女呢?老朽必有厚报。”
他这一句话出来,旁边的李掌柜听得咄咄不已。
皇甫员外出手豪阔,定然为大富之家,能到他庄上做先生,待遇可比李掌柜这个书画店掌柜好多了,甚至比在si塾或者官学里当先生都要好。
陈剑臣何德何能,年纪轻轻,居然就有富家翁请他去当先生了,教的还是大家闺秀。
这般想着,李掌柜莫名地眼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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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五十二章:鬼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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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书生秀才,如果科举无望,或者要养家糊口什么的,比较适合的出路就是当先生做老师。只是先生老师不是那么好当的,进官学难,自己开私塾也不是那么好经营的事,与之相比,到富贵之家里面做家庭老师,也就是所谓的“家教”反而是最舒服的路子。
有许多权贵家庭,并不愿意把儿女送到官学里读书,反而喜欢请一些有名望的先生住进府里来,设帐教书。
这样的好处显而易见,老师可以教得比较专心、用心;家长们也不用担心儿女会在外面受到欺负、或被他人蒙蔽教唆什么的。
当然,做得起家教的先生待遇一般都非常好,衣食无忧,酬金丰厚。
所以说,这是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尤其教的是女子,更加省心不少。
与此同时,李掌柜听得很是纳闷,按道理来说,既然教的是女儿身,不可能会请年轻的先生的。
何解?
这还用问嘛,教着教着,日久生情,谁知道女儿会不会被教得肚子都大了,而那先生会不会摇身一变,变成了女婿?
那般的话,可就贻笑大方,让人笑掉大牙了。
眼下那皇甫员外倒似一点顾忌都没有,张口就请陈剑臣去,难道就因为那一首词的缘故?说起来,未免有些儿戏了。
不但他,其实陈剑臣本身都颇感疑惑,只是看着对方,丝毫不见异样,他略一沉吟,回答道:“老员外的好意,小子心领了。只是小子现在正在明华学院进学,只怕无法分身。”
撇开其他因素,就说皇甫员外的家在苏州,要离乡别井的,陈剑臣就难以抉择。倒不是说他恋乡情重,而是惯性之下,骤然要离乡别井,却有些不舍。
况且,做家教固然可以赚钱,但留在江州一样可以赚钱,并没有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另外,他对于皇甫员外的身份还有几分猜忌,更不好贸然答应对方。
闻言,皇甫员外有些急切地问:“公子真不愿去?”
陈剑臣摇摇头:“不是不愿,实则难以脱身,还请员外另请良师吧。”
听到这一句话,旁边李掌柜立刻挺起胸膛,恨不得自己开口说出来:良师在这里……
哪知皇甫员外根本没看他一眼,只遗憾一叹,拱拱手道:“既然如此,老朽也不敢勉强了,他日有机会,再请公子到府上一聚。”
又说了些闲话,皇甫员外便拿着笔墨,告辞离去,临走的时候,让是嗟叹不已,很为陈剑臣的拒绝而感到遗憾。
李掌柜送其出门,他倒不觉得陈剑臣拒绝当家教有什么可惜,陈剑臣风华正茂,前途无量,把时间浪费到当先生去才是脑子进了水,安心在学院读书,考科举方为王道。
经此一事,陈剑臣的地位在李掌柜心目中一下子就提高了起来。无他,唯其能替雪泥斋,能帮他赚钱耳。语气顿时变得很有礼貌,还请陈剑臣有了书法作品,尽管往雪泥斋送来,寄卖时限可以提高到一个月。
陈剑臣与他寒暄几句,也返回学院了。
——在卖给皇甫员外字墨的过程中,陈剑臣净获利近九锭银子,有力地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有了这笔钱,他差不多就可以自己在江州开一家书画店了。
然而陈剑臣并没有就此而沾沾自喜,这样的情况绝不是常态,那皇甫员外虽然本身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可总给予陈剑臣一种反常的感觉。
有言道事有反常必有妖,小心总无大错。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剑臣又写了两幅字交予雪泥斋寄卖,价格反而下调了。除此之外,他就开始叫王复帮忙留意,看哪里有合适的地方租凭,开书画店。
听到他要在江州找地方开书画店,王复没有二话,拍着胸口答应下来。其有人脉,交际复杂,方方面面都有人,自能帮得上忙。
五天后,王复跑来对陈剑臣道:“留仙,这段时期不知怎么搞的,临街的地方居然很少有空房子出租……”
陈剑臣问:“一间都没有?”
王复皱眉回答:“有倒是有,但和你的要求有颇大的出入……嗯,对了,其实街东头倒有一间宅子,地方不小,而且租金便宜,不过嘛……”
他说到这里打住了。
“不过什么?”
王复立刻压低了声音,悄悄道:“据说那宅子闹鬼,没有人敢搬进去居住做买卖。”
“闹鬼?”
陈剑臣眉毛一扬:“你且仔细说说。”
当下王复立刻把大概的事情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那一间宅子,属于江州一个耿姓大地主所有,为一间别院,开着是用来卖油的。本来生意做得好好的,但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三更半夜,那存油的地方忽然发出怪声,咕噜咕噜的,似乎牛饮水般。
怪声把伙计惊醒,忙跑出来看,还没有靠近油桶,忽而看见油水翻腾,其中有一庞然大物在作怪。
那巨物听到人声,嗬嗬人立,张牙舞爪,血盆大嘴,双眼如灯,森然似鬼,只一瞪眼,那伙计就被吓得晕死过去。
幸而鬼物无意伤人,伙计才逃过一劫。但经此一事,他说什么也不肯干了。
听到有鬼物作祟,耿员外又惊又怒,赶紧请了道士来做法驱邪,但请了三拨道士,最后都是无用功,鬼物作祟依旧,隔三差四就冒出来。
不用多久,卖油的掌柜和伙计都被吓得跑光了。耿员外无法,只得把院子荒废了下来。低价出售,或者出租。
可这般情况之下,哪里有人敢接手?就一直搁置到了如今。
鬼宅?
陈剑臣忽地一笑,他倒不怀疑那别院真得有妖物鬼物作祟,如此不正中他下怀吗?至于耿家所请的道士,基本可以判定俱是招摇撞骗的家伙,没有什么真本事的——这个世界,真正的修士极少,并且往往都是避世而立,鲜有在凡间走动的。陈剑臣能一次性地结识到庆云,实属机缘。
“拂台兄,明天我想去那宅子看看。”
王复一愣,但随即想到陈剑臣曾被庆云道长传授了一招法术,或真有可能降服鬼物也不一定,当下就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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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五十三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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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耿家别院就位于街东头,占地近半亩,属于规格的两进院,后一进住人,前一进则当铺面。
因为闹鬼事件,别院内近十天没有人打理了,显得有些萧瑟荒芜。
其实此处并不属于临街闹市,稍稍显得偏僻了点,不过耿家本来是用来卖油的,却是无妨;而陈剑臣把它拿下来居住,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反而乐得清静。
是的,现在这间别院已不姓耿,改姓陈了。
早上陈剑臣和王复找到耿家员外,本想把别院先租下来,谁知顺口一问,员外说整座别院十五锭银子就卖了。
这价格,严重低于市场价。
居城市,大不易。
这般的一栋别院平时价格起码要三十锭银元宝左右,现在打了五折。
心里一合算,陈剑臣就萌生了买院子的念头,当即向王复借了六锭银子,凑够了钱,与耿家员外到府衙里办妥了过户文书。
于是,别院就成为了陈剑臣的产业,总算不再是一个一贫如洗的穷措大了。
这产业来得比预计中要快,要顺利许多,陈剑臣满心兴奋,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宅子里的鬼妖镇压掉,然后将母亲和阿宝接进城里来。
至于开书画店的事,可以暂且缓一缓。
迈进别院,里面的家私油桶等物基本都被搬空,都被耿员外派人搬了出去,亏价甩卖掉了。因此整座宅子显得空落落的,满地残骸垃圾。
王复紧紧地跟着陈剑臣,在房子内转了一圈,一双眼睛到处瞄,生怕那鬼物突然就冒出头来。
其实王复是反对陈剑臣买房子的。
这是鬼宅呀,不利于人。
陈剑臣却昂然道:“读书人只要心存正气,念头刚正,哪里有害怕鬼物的道理?”
闻言王复嘴一撇,漂亮话谁都会说,就看那些先生在课堂上言之凿凿,一套一套的,但遇到了什么神庙之类,参拜得却比学生还要快,无非都要求一个心安。不过他知陈剑臣决定了的事情不会更改,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乐得做个借贷人情。
转了一圈后,陈剑臣道:“拂台兄,今晚我会在宅子里住下,你且回书院吧。”
王复一愣,问:“留仙,你真有把握?”
陈剑臣呵呵一笑:“若无把握,我岂会把宅子买下来?”
王复心里一想,觉得也是,陈剑臣少年老成,行事有分寸,这个他是深有了解的。当下又嘱咐了几句,就告辞离去。
宅子中,就剩下陈剑臣一个。
他放下书筪,从里面拿出文房四宝来,整齐地摆放在空地上,凝神提气,刷刷刷,写了一幅字——一一个“镇”字。
大字笔墨淋漓,神采湛然,上面蕴含有正气。
稍一停顿,陈剑臣灵机一动,又提笔写了一个字,一个“定”字。只是这字却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写在他的左手巴掌之上。
一个“定”字,写在自己的掌心处。其字体笔画严谨,端端正正的。
他轻轻把笔墨吹干,然后就端坐在空旷的厅堂之中,等待夜幕降临。
夜来得很快,一弯明月挂于窗外的天际,把清冷的月光撒了进来,在地面上印出婆挲的影子。
月光之下,陈剑臣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直拉到了墙上。
他身后的墙上,那幅“镇”字就贴在上面。
沙沙沙!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窗外忽然传出一阵怪异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拉着走动,该声音听在耳朵里,甚为不舒服。
陈剑臣倏然睁开眼睛,就见到敞开的窗户猛然冒出一个巨大的头颅来。
其头大如斗,巨眼似铜铃,朝天鼻,一张森然大嘴,正是一个长相狰狞的鬼物。
鬼物从窗下探起头,对着陈剑臣就是一阵呲牙咧嘴——若换了一般胆小的人,只怕立刻就要屎尿奔流、飙海豚音了。可陈剑臣何许人也,端坐巍然不动,只等对方入屋。
鬼物见这一下吓他不到,不禁有些意外,嘴巴里呵呵做声,大嘴张开,露出满口森森白牙,一条猩红舌头长长地伸了出来,更显恐怖,看它的样子,不把陈剑臣吓得落荒而逃,誓不罢休。
陈剑臣忽然哈哈一笑,道:“你这恶鬼,做得忒不合格,只靠一副丑恶皮相吓人,未免落于下乘,不如进屋一坐,咱们促膝长谈如何?”
——此时此刻,他忽而就想起一则小故事,说古时有个曹生,寄居在朋友的书房中,到了半夜,有东西从门缝下像虫一样爬进来,薄得像一张纸一般。
进了屋子,这纸渐渐展开成人的样子,是一个面容惨白的女子。
事发突然,曹生却一点都不害怕,镇定自若地继续看书。那女子忽然散开头发、吐出舌头装出吊死鬼的样子。
见状曹生便笑着说:”披头散发,依然是头发,只一过有点乱了;舌头不管伸得再长,还是舌头,就算长点,又有什么可怕的?”
那女鬼见吓他不到,忽然又把脑袋摘下来放在桌子上。
不料到曹生笑得更大声了,说:”有脑袋尚且不值得害怕,何况没了脑袋?”
女鬼黔驴技穷,本领用尽了,只得悻悻离开,消失不见。
眼下陈剑臣比起那曹生更有依仗,底气十足,更加毫无畏惧之情。
窗外鬼物连番吓陈剑臣不得,显得颇为急躁,吱的一下,整副巨大的身子冲进了窗子,扑进屋子来。
其双瞳红芒闪烁,心想这一下陈剑臣还不得被吓得魂飞魄散,逃之夭夭?
但它失望了,陈剑臣虽然有所动作,却不是逃跑,而是霍然起身,反要迎上来的样子,一点都不怕。
我的乖乖……
鬼物三板斧已用完,心知不对路,居然怆然掉头想逃出去。
它竟然要逃?
陈剑臣好气又好笑,这鬼物实在太外强中干了些,远比想象中孱弱,用“纸老虎”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当下口中喝一声:“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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