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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朝陈
姑娘?
陈剑臣颇感惊讶,起身走出去,认得却是聂小倩的贴身丫鬟。
那丫鬟见到他,先是恭敬施个礼,道:“陈公子,我家小姐吩咐我送信来了。”
说着,就贴身掏出一封信来。
陈剑臣接过,还来不及说话,那丫鬟又是一礼:“信已送到,奴婢告辞了。”撑开一把伞,返身走进雨幕之中。
回到书房,陈剑臣拆开书信,看了起来。
这封信不长,只有百余字的样子,字体端正娟秀,十分文雅:“公子惠鉴,昨晚吴氏之构于君者,小倩已如实禀告家严。无他,但求心安已,不忍家严受人蒙蔽,而使君之才华陷于沟渠;然吴氏为人睚眦,一小人耳,公子当有戒备;故夜奔之事,或小倩所为孟浪,有失礼仪,念公子通明,想必不会责怪。另,君所送之笔墨,小倩很喜欢,深感谢意……”
读完书信,陈剑臣脑海里顿时跳跃出聂小倩的身影来。无可否认,对于她,陈剑臣是有不少好感的。
聂小倩性格活泼开朗、有慧眼、具明心、晓大义,至于出身样貌更是没得说的。她直言禀告,在父亲面前道破吴文才的鬼蜮伎俩;又叮嘱陈剑臣要小心行事,提防吴文才加害等等,都显示出不一般的智慧。
其既大方识体,又身怀武艺,当真不折不扣的一个奇女子,概括起来,就是“敢爱敢恨,娇慧无双!”八个字。
陈剑臣忽地想起,在原著或荧幕上,那聂小倩的形象,就是属于这种敢于主动追求幸福的女子,有着不同凡响的勇气,一如飞蛾扑火,奋不顾身也要冲破加诸身上的樊笼束缚,而不是待字深闺,最多只能做个梦儿,憧憬未来夫君的模样。她们在此期间,免不得要悲秋伤春,哭哭啼啼几番,到了最后,便只得糊里糊涂被送进洞房去,眼巴巴地等某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来掀自己的头盖儿。
那个男人,可能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老头,也有可能是个病怏怏的书呆子……
如今的小倩,分明就是不愿那般,像个木偶任人摆布,来去不由己。只是这番作为行径表现出来,在一般人眼中,自免不得觉得惊世骇俗,甚至定义成“不守妇道”。
——在天统王朝,所谓的“妇道”,正是典型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就算能到书院里读书,也只是附庸风雅、卖弄风月而已。
想到远了,陈剑臣耸然警觉,不禁产生一个疑问:莫非这聂小倩日后也会遭受一番磨难,成为那阴郁空灵的女鬼?
但事情,似乎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呀……
噗!
一声轻响,打断了陈剑臣的沉思,原来是鼠妖小义回来了,回来得倒挺快的。
“禀告主人,经过小义的打探观察,目前江州府城内,只有一个地方发现道门修士的踪迹,就是城东的朝天观。”
鼠妖开口说道。
陈剑臣问:“那朝天观是个什么地方?”
鼠妖又道:“那座道观规模并不大,不过香火十分鼎盛,据说里面的主持自称为张天师,出身龙虎山,道法十分了得。他为出家人,可实地里和江州的官员们来往十分密切,常常是权贵们的座上贵客。”
陈剑臣哦了声,心一动,叮嘱道:“小义,你跟我来,我要出门到那朝天观看看。”
鼠妖领命,嗖的一下,跳进陈剑臣的腰包内,乖巧地躺着。
陈剑臣拿了一把油纸伞,和莫三娘说了声,悠然走出门去。
下雨天,街道上的人显然大大减少,两边的摊子都稀疏了许多,地面由于修葺不善的缘故,许多地方都有积水。
陈剑臣目的明确,直往城东去找那朝天观。
约莫走了两柱香的时间,他就来到朝天观的外面,一眼看去,果然只是一件小道观,古色生香,应该有不少年头了。
陈剑臣正想举步走过去,忽地停住,迅速转身,隐入旁边的一个转角——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一顶轿子从道观的侧们抬了出来。
陈剑臣并不认识那轿子属于谁家,却认出走在轿子前面开路的人。
旺财!
吴文才的家仆。
如此,轿子里的定然就是吴文才了。
秋雨霏霏,这般正适合到青楼饮酒听歌的时候日子,吴大公子怎么有雅兴跑到一个道观里来?
总不可能是为了烧香拜神吧。
此事,当有蹊跷……
陈剑臣微一沉吟,立刻吩咐道:“小义,你使办法钻进那轿子里去,看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是!”
鼠妖身形非常敏捷,很快就冲了过去。以它的修为,要悄无声息地钻进吴文才的轿子里轻而易举。
谁会在意提防一只小老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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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六十八章:鬼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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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上周三江的事情,各位兄弟姐妹威武,生生力挺聊斋拿了第一,状元,南朝非常感谢。不过三江频道的状元公布是推迟两周的,所以,要到下下周才会刷新出来!)
雨水丝丝地落在油纸伞面,然后顺着往下滴落,点点滴滴地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有秋风吹来,冷冷中带着一股萧飒的杀气,令人不禁要一缩脖子。
陈剑臣就这般静静地站着,足足站了一盏茶的时间。
嗖的!
鼠妖从口袋中冒头出来,忿然道:“主人不必再犹豫了,我这就去教训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子弟,他算什么玩意?竟敢请那张天师来对付主人,简直不知死活。主人,只要你一句话,是咬他喉咙呢,或是啃下面的子孙根,我立马就去让他见识见识本打洞老祖的厉害!老鼠不发威,还真当我怕猫呀!”
说到这里,小义呲牙咧嘴的,两只小爪子捏成拳状,表现得非常愤怒,只是它自我编造的俗语却有点不伦不类,很有喜感。
——其实它钻入到吴文才的轿子里,并没有偷听到什么实质内容。不是什么人都喜欢坐在那里自言自语,大爆**情报的,那也太傻了点。
吴文才可一点都不傻。
没有打听到情报,小义甚不甘心,当即施展手段,冒险在轿子内阴神出窍,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凶恶的厉鬼模样,侵入到吴文才的神魂内。
吴文才不过一介凡人,并且身子骨早被酒色掏空得差不多了,顿时被吓得不轻,还真以为举头三尺有神明,自己去请张天师出手对付陈剑臣的事情被神明知道了,顿时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一堆出来。
听完后,鼠妖义愤填膺,差点就要当场发飙,要让吴文才变成太监。不过它生怕坏了主人的计划,这才跑回来如实禀告给陈剑臣知道;不料陈剑臣静静地听完,竟毫无表示。
——吴文才要请那张天师对付自己,具体因由陈剑臣大概能猜到几分。只因他是个秀才,有功名在身,如果走正常渠道,吴文才很难找机会下手,至于雇请杀手之类的更不靠谱,且容易留下线索破绽来。
如此,请那自称法力通天,能驱使鬼神效劳的张天师出手就毫无问题了。
鬼神之说,本就虚无缥缈,很少人亲眼见过。只要张天师使个小小的手段,把陈剑臣的神魂震散了,弄没了,那么陈剑臣就会变成白痴傻子,至于性命是否能保住,最后还得看他的造化。
其实听张天师说得玄乎其玄,吴文才本身也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对方在江州城中享有盛誉,很受人尊崇,况且又收了他十锭金元宝的酬劳,料想其不敢空口说大话,欺瞒自己。
既然能借刀杀人,何劳自己动手?
……
从小义得来的情报,陈剑臣推测出那张天师最多不过是个半桶水的修士——真正的修士,岂会谋取人间富贵?
用庆云道长的话说,他们学得搬运之法后,要用钱,便能施展出五鬼搬运法来,一夜之间就能把某些大富人家的银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全部搬走。
然而这般作为,修士往往不屑为之;而且有违道心修炼,不到必要,绝不会轻易使用出来的。
张天师收人钱财,帮人办事,分明就落了下乘,很可能是个打幌子的天师,就连是否出身龙虎山都有几分虚假。
但纵然如此,该做的准备还得准备,小心使得万年船,永远都不要轻视自己的对手。
眼下陈剑臣立于雨中,静静思索的主要内容却是要如何处理吴文才的问题——前任知州,当朝尚书的独子,地位举重轻重,如果把他做掉,肯定会引起一连串的反应;但如果放任自流,却也是养虎为患。
因为面对这么一个人,你永远都不能知道对方到底会耍什么手段,又会在什么时候耍手段。
该做的事情,必须还是要做。
陈剑臣一向都是个干净利索的人,不拖泥带水,不优柔寡断——既修正气,所为何事?
《三立真章》有言:“小人难养,逐之;奸佞似鬼,诛之……”
如果连己身的尊严,本身的安全都保护不住,又谈什么“修心养性,齐家治国定天下?”
正气之要诀,就在一个“正”字,只要立身正,其他根本毫无畏惧——当然,这个“正”,是相对自己的立场而确定的,而不是那毫无原则性的所谓的“正”。因为没有立场,就没有正歪之分,那就是墙头草了。
就说上次,他失手打烂土地公的像身,出发点固然属于无心之失,但其本身行径也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读书人自当不敬鬼神,为正朝纲,定民风,甚至要行驶驱除鬼神的行动。
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长河中,历来都不缺乏读书人身先士卒,亲自动手捣毁庙宇神像的事情。就因为他们立身正,念头刚阳,所以不怕什么报应非议。
而在这个时空,鬼神固然存在,但它们本就该遵循它们的原则规矩。那土地公汹汹而来,兴师问罪,要用阴司法来定阳人的罪,简直就是僭越,乱规而行,无非就是基层土地山神的鬼蜮伎俩,行那瞒上欺下之事。
有言道:小人似鬼,恶人猛于鬼。
这一次吴文才出面请人要来害陈剑臣,不折不扣就是恶人行径。
其中或者存在聂小倩的诱因因素,但陈剑臣更加相信:有些麻烦,无论你怎么躲避,都躲避不过的。
所谓祸从天降,有些祸事,就连你好生生地坐在家里,也会忽然砸到你头上来;又或者你在路上正走着自己的路,说不定也会惹到某些泼皮无赖看不顺眼,跑过来给你一拳,或者一刀什么的。
所以,面对麻烦时怨天尤人毫无帮助,只有凛然面对。
正气浩然,至阳至刚,绝不会无原则的退让宽恕。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唾面自干,左脸被打了又伸出右脸去挨的,那是释家佛门的主张;而《三立真章》的主张却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刹那间,陈剑臣心中已有定夺,闭上眼睛,顿感到又凝练出了两道正气,当下知道自己的心志念头,坚定刚毅的程度再次有所提高。
于是他迈开大步,打伞回家。
小义疑问:“主人,就这样放过那卑鄙小人?要不,我们现在就闯入朝天观,先把那什么狗屁天师料理了!”
陈剑臣晒然一笑,云淡风轻地道:“不急。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先动。”
对于他的话,鼠妖听得稀里糊涂的,云山雾里,难以理解:是主人说话太深奥的缘故呢?还是我读的书太少了?
这实在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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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六十九章: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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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点晕,似乎感冒了……)
回到家中,陈剑臣收了伞,阿宝发现他左边肩膀处淋湿了一片,赶紧拿毛巾过来拭擦,道:“留仙哥,你衣服湿了,且换一件吧。”
“嗯。”
陈剑臣进入房间,先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再出来吃午饭,然后继续呆在书房中读书。
夜,就在翻动书页的过程中渐渐来临。
晚饭后,陈剑臣端坐于斗室,凝神静气,待酝酿得差不多了,站起来,刷刷刷,写了一幅字。
这幅字,足足有半尺宽,三尺长,饱醮浓墨,字体圆润,连起来读,上面正是“思无邪”三个大字。
陈剑臣放下手中毛笔,体内正气连番驱用,精神甚受亏耗,额角隐隐有汗水渗出来。
休息片刻后,他再度提笔,又写了一幅字,字曰:镇宅!
在短短时间内,接连写出了五个蕴含正气的大字,纵然现在陈剑臣已凝练出了一十二道正气,也颇感吃不消,赶紧闭眼端坐,好生静坐一番。
约莫半盏茶时间后,他睁开眼睛,拿着“镇宅”的笔墨到莫三娘房间,叫阿宝贴于床头上,又吩咐阿宝今晚要陪莫三娘睡。
阿宝有些纳闷,但见到陈剑臣一脸认真的神色,便什么都没有问就答应了。
陈剑臣如斯作为,自是为了预防万一,莫三娘和阿宝都是他最为亲近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被别人伤害丝毫。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家,乃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自己的家都保护不了,又谈什么治国平天下?
嘱咐完毕,陈剑臣回到书房,把本来贴于墙壁上的那个“镇”字撕掉了——这个字,本来也蕴含着正气,但陈剑臣后来发现,就算纸墨没有受到外界损害,正气没有被激发,但其中的正气也会慢慢挥发消失的,效果作用,有一个缓慢的削弱过程。
削弱到了一定程度,那字墨上的正气就完全没有了。
笔墨,就变成了普通的字墨,失去了该有的价值。
到了这个时候,就要换上新的来。
当下陈剑臣就把“思无邪”贴到了墙壁上,退远些观看,甚觉满意。至于鼠妖,早躲在洞穴里去了。
一灯如豆。
灯下,陈剑臣捧着《石头梦记》在细读。窗外,风声细细,雨声淅淅,别有一种静谧的气氛。
哗啦!
突然间一阵狂风卷起,把房中的窗户上的糊纸刮烂,呼的,卷了进来,吹得书页乱动。
陈剑臣长身而起,大笑道:“狂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手一转,长笔提于手上。
这一刻,仿佛骑士上了骏马,剑客拔出了宝剑,精气神骤然凝结一处,只全神贯注地盯着那股狂风。
风本无形,但眼前出现在房中的狂风竟犹如一道黑烟似的,也不知道是风裹挟着烟呢,还是那烟带起来风。呜呜作响,疾卷而来,隐隐变化出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鬼形象,非常凶猛。
嗤嗤嗤!
墙壁上“思无邪”三个大字猛然激发一片针刺般的光芒,脱墨而出,尽数刺入黑烟之中,直如把一盆滚水泼到雪地上,滋滋作响。
只一瞬间,风停了,烟散了,扑通一响,地上掉出一块木牌来,桔黄色,巴掌大小,上面铭刻着一个狰狞的夜叉形象,短小精悍,全身漆黑,头如驼峰状,无发,手持一把铁叉子。
整副形象,被铭刻得活灵活现的,要活过来,要从木牌上扑出咬人一般。
只是此时,木牌上面龟裂一片,裂痕深深,已经被毁坏了。
这是什么东西?
陈剑臣捡拾起木牌,仔细端详着,但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只得先收起,日后再问人。
……
朝天观中的一间密室,密室内布置简单,正中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做法桌子,桌面上摆满家什,焚香点烛的,其中还用稻草扎成个小人样,小人前面摆放着一块桔黄色的木牌,样式图案,和失落在陈剑臣家中的一模一样。
法案前有一个道士,年约五旬,面皮枯黄,全身披八卦道袍,手舞一把桃木剑,正在脚踏七星步,绕着法案走,口中念念有词。
噼啪!
就在此时,法案摆放的那个稻草人突然着火,焚烧起来;而其前面的那方木牌猛地一蹦,发出破裂的声响,重新落到桌子上时,好端端的一下子四分五裂。
道士大惊失色,连忙停住,扑过来抓起木牌,心疼得连面容都扭曲了:“我的遣鬼差令牌呀!”
心下又是心疼又是惊愕:“吴公子说对方不过是一介文弱穷书生,怎么有本事破除我的法术?”
道士狠狠摘下帽子,摔到地上:“令牌既毁,再无凭仗,这可如何是好?待明日那吴公子来诘问结果,又该怎样回答?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收拾好金银细软,明天早早出城也罢;只可惜经此一事,以后江州城再无我立足之地了。三年经营,毁于一旦;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那陈剑臣实在可恨可恶,他日有机会,定然要报此一仇!”
想到恨处,道士咬牙彻齿的,仓皇奔出,收拾东西去了。
第二天,那朝天观的道童起身开门,如常般经营着,只是师父一直没有出现;等到吴文才坐着轿子来找人,道童去禀报时才发现师父跑路了。
听到这个消息,吴文才暴跳如雷,立刻认定是那张天师骗了他的钱财,真是胆大包天。想及昨天张天师应承的时候那副淡定飘然样,吴大公子就怒不可遏,本要马上到江州府衙找衙役官差去捉骗子。可转念一想,事情闹将起来自己难以解释,唯有生生压住一肚子闷气,郁闷地回到家中,要寻思用另外的手段来对付陈剑臣。
师傅一跑,两个道童彷徨无地,不知该怎么办好,一合计,干脆也丢下朝天观跑了。自此,本来香火鼎盛的朝天观竟成了无主之处,令得诸多前来烧香敬拜的人们好生感到奇怪,最后还是官府出面,从别处再请来一个道士,到朝天观做主持……
朝天观发生的闹剧,陈剑臣当然知道了:由此正证明他之前的推断正确,对方的确不是什么厉害修士,只是掌握了一点邪门歪道的神棍而已,不足为虑;真正的威胁,还在吴文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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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七十章: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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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连绵,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但还不见消停的样子,整个江州城府,都被淋成一片泥泞,人走在街道,很容易就沾染到半身的泥浆。
但就是在这般糟糕的天气中,一队僧侣在雨幕中开进了江州城,他们都是奉旨前来江州主持弘法大会的人员,护送他们的,有一百名黑衫卫。
黑衫卫,那是直隶皇帝指挥的精锐队伍,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每一人,都杀气冲天,所到之处,就连小孩都不敢啼哭。
那一天,陈剑臣特意站到街边观看,见到那衣甲萧杀的黑衫卫骑着清一色的乌云踏雪骏马,昂然从东面城门而入。
他们个个虎背熊腰,面目粗犷,除了一身标志性的装束外,腰间那口没有带鞘的平头斩鬼刀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晃得人心直发慌。
这平头斩鬼刀,长三尺,四指宽,都是用最好的裂车钢铸造而成,把把削铁如泥,砍千人头而刀刃不卷,端是一等一的好刀。
而每一个黑衫卫腰间的斩鬼刀,都不知饮尽多少人的鲜血。
——天统王朝一统天下,这“天下”二字其实值得商酌,颇有些“唯我独尊”的自称意味。
据陈剑臣所知,天统王朝周边还有其他国家存在,比如说北方以游牧为主的蒙元国,西方的度印国等,据说都是国土辽阔的大国家,国力也非常鼎盛。
另外,天统王朝南方海外,还有一个叫做罗刹的岛国,不过一小岛耳,而自称为“大罗刹国”,极是傲慢。
他们的风俗习惯也十分怪异,以丑为美,个个长得奇容怪貌的。国内选拔当官的标准不是文章见识,而是以相貌为依据。样子长得越丑的,官位就越高,典型的“以貌取人”制度。
有商人到那边做生意,曾见过罗刹国的宰相,说其人双耳背生,有三个鼻孔,睫毛复目如帘,五官长得一塌糊涂,简直就是投错了胎似的,比鬼还难看。然而在那罗刹国中,这样的相貌才是赏心悦目的花容美貌,而天统王朝的人过去那边,他们看见了,反而像见到怪物般,吓得赶紧逃跑。
所以,天统王朝中人过去那边贸易经商,都要用黑炭把脸涂黑了,披头散发,化妆成个张飞似的,这才能顺利和他们做生意。
国外有国,实属正常,至于边疆也时常有战事发生,不过多年以来,都属于小范围的战争,练兵为主,冲击影响力不大。
对于长期安居乐业的中原百姓而言,在他们眼中,就只有天统王朝。一来极少人能有机会出国去;二来嘛,外国太远,几乎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故而存在不存在都没有什么意义。
倒是陈剑臣穿越以来,一直留意这个世界的背景架构,这才打听到许多情况。他还听说,这次为皇太后祝寿的僧侣都是从度印国请来的高僧,足有五百人的大队伍,个个都佛法高深,十分厉害。
而天统王朝的释家渊源,溯源起来,本就是从度印国传入的。然而王朝独尊儒术,历代帝君励精图治,向来不欢迎释家,往往持排斥态度,其中又经过了多次大规模的清剿,因此释家势力日渐式微,几乎连根都被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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